男女主角分别是蓝蝶廖仲清的现代都市小说《那一夜烟火,绽放心头完整版》,由网络作家“风月都相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那一夜烟火,绽放心头》是作者“风月都相关”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蓝蝶廖仲清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急的感觉。她瞥了一眼不远处品茶等待的易安,好在他应该没有看到。本来已经足够尴尬,她担心这无中生有的小动作,如果被贺沧澜知道了,会给宋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一顿莫名其妙的饭!吃的嘴上泛光的林翌成了最大的赢家!“小蝶,什么时候再有送饭这种好事,call我!太美味了,连正宗的看老字号京味都比不过。”她夹起了最后一块豌豆黄。......
《那一夜烟火,绽放心头完整版》精彩片段
蓝蝶看着一脸关心的宋屹,不自然地笑了笑:“没事了,谢谢宋屹!”
宋屹扫了一眼她的微表情,大概知道她并不想回答去了哪里的问题,而自己一时心急给问了,显得有点越距。
“我正好来附近办事,想着你应该在台里。这个点,一起出去吃饭?”
蓝蝶忽然想起了贺沧澜说的送饭的事,一时也分辨不出是不是随口说说。
又见宋屹一脸认真,心里过意不去:“我请你吧!”
宋屹唇角上扬:“听说京视台里自助餐厅的饭味道不错!”
蓝蝶敛了眉:“出去吃吧,附近有家鲁菜做的可以。”
两人都心照不宣其中的意思。
宋屹想在蓝蝶电视台同事面前露个脸,蓝蝶果断选择了拒绝。
两人进了餐厅没坐下多久,便遇见了熟人。
林翌恰好也在这家餐厅,一个人占了个绝佳位置,座位上摆满了精美的购物礼袋。
“这不是小蝶吗?你居然还来的起这家餐厅?”林翌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
“你花父母的钱来的起,我花自己赚的钱也来的起。”蓝蝶面色淡淡。
“是呢,上次去名流会上跳舞来着。”林翌走近了,上下打量着蓝蝶的穿着。
是一套米白色小香风的套裙,配套的米白色小羊皮鞋子,清一色某高奢品牌。
套在蓝蝶身上,仿如定做。雪肤红唇,美的不可方物。
是贺沧澜的眼光。
“啧啧,这一身好贵的,鞋子还是限量款!”林翌直接凑近了用手摸:
“不是假货啊,小蝶,你哪来的钱买?”
蓝蝶的脸慢慢变红,不知怎么回答她,更不想和她纠缠。
两家原本是世交,两人又是同龄,自小蓝蝶都是掏心掏肺的和她交往,把她当成亲姐妹。
在林翌第一次对她露出真面目,她因父母离世伤心欲绝,林翌却在一边冷笑的时候,她第一次品尝到了友情背叛的味道!
那种完全不敢相信,又痛彻心扉的感觉,让她一度对于非亲非故的人的好意,产生天然的排斥和怀疑。
她一直在隐忍,怀着对逝去的友情的最后一点体面的祭奠!
“衣服是我陪蓝蝶买的!”一旁的宋屹突然发声了。
他抬起头,笑容温和:
“这位美女,如果你是蓝蝶的朋友,我们就一起坐下来,聊点轻松的。如果不是,现在请你,马上离开!”
林翌眼睛抬起来,半是不屑的打量着宋屹,见他穿着白衣西裤,正装打扮,年轻却不缺摄人的气场,一时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三人僵持的尴尬,被蓝蝶的手机铃声打破。
林翌见蓝蝶拿的手机,眼睛忽然有被刺痛了的感觉。
那是她心心念念的某牌最新款,蓝蝶这种破落千金,居然先她一步用上了?!!!
实在气不过!!!
电话是易安打来的。
“蓝小姐,我已经到了电视台,您在哪个办公室?”
蓝蝶没想到易安还真的过来了,面上一红:“易叔叔,我在电视台门口的鲁味斋。”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蓝蝶便看到了那辆银魅。
她大概能感觉到,易安单独出现的时候,一般是劳斯莱斯出场。有贺沧澜的时候,就会换成迈巴赫。
易安拎了两个精美的食盒,很快进了餐厅。
他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与蓝蝶坐在一起的宋屹,眼神微微透了一丝诧异,却在没有任何人察觉的时候,恢复了正色。
“蓝小姐,保温的,趁热吃!”易安恭敬放好食盒,打开。
清一色细白骨瓷盘,两荤两素一粥一汤一糕点,每样都十分考究,并附有专门的菜单名。
两荤是贵芷鱼和干连海参花菇鸡;两素是凤起潇湘和清炒茭白;当归羊脊汤,桃花粥加豌豆黄点心。
易安放好后,恭敬退到一旁。
林翌虽然刁蛮,却不是不识货的人。
她眼见的面前那散发着香味的午餐,简约却不普通,非深宅大院里的名厨,做不出这样的成色。
又见送饭的易安气质卓然,仪态与行事,若不是跟在十分厉害的人物身边,锻炼不出那样的仪态风度。
林翌心里犯起了嘀咕,嘴跟着秃噜:“小蝶,你是有金主了?”
“砰”的一声,是茶杯敲在桌面发出的撞击声。
宋屹抬起头,面色依然沉稳:“这位小姐,是不是刚才和你说过的话,需要再重复一遍?”
“你干嘛?小蝶是我朋友,我关心她怎么了?”林翌撅着嘴,索性一屁股坐到了桌旁:
“点了这么多,还有人专程过来送,哪能吃的完?算我一个喽!”
蓝蝶了解她的性子,看她已经旁若无人的大吃大嚼起来,抱歉地看着宋屹:“对不起。”
宋屹抬手,轻轻碰了碰蓝蝶的发:
“下次带你去我单位附近吃饭,也有一家好吃的鲁菜餐厅。”
蓝蝶没来的及躲避,心里莫名生出了慌乱和着急的感觉。
她瞥了一眼不远处品茶等待的易安,好在他应该没有看到。
本来已经足够尴尬,她担心这无中生有的小动作,如果被贺沧澜知道了,会给宋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顿莫名其妙的饭!
吃的嘴上泛光的林翌成了最大的赢家!
“小蝶,什么时候再有送饭这种好事,call我!太美味了,连正宗的看老字号京味都比不过。”她夹起了最后一块豌豆黄。
蓝蝶面色沉沉的看着她:“你豪门贵女,不觉得和我站一起是耻辱了?”
林翌白了她一眼:“就吃的时候叫我就行,吃的好了,我再给你介绍更多的走穴赚钱机会!”
蓝蝶撇了撇嘴,没说话。
自从落了难,林翌和她说的十句话里,有八句是挖苦她,来突显自己的高高在上。
她看着那个熟悉的眉眼面孔,一瞬间,觉得还是从前:林翌活泼爱耍赖,蓝蝶娴静爱撒娇。
两人经常手牵着手,是别人口中形影不离的姐妹花。
这样的感情,都会变吗?
有泪水涌动,眼前的人也变得模糊。
直到易安走过来:“蓝小姐,下午的外景,如果您执意要去,我就开车送您,在您身边跟着打个下手。”
蓝蝶猛的回过神来:“不用不用,易叔叔,您有正经事要忙,哪能给我一个小主持打下手!”
易安微笑:“把蓝小姐照顾好,就是正经事!”
……
一条粉钻项链,一对粉钻耳环,一只粉钻戒指。一套饰品,价值千万,他眼睛都没眨。
只要那个小女人会喜欢!就值得。
本来,他是计划晚饭后送她回来,顺便亲手为她戴上的。
车子在路边停靠,车内一片沉默。
易安从内视镜看后面坐着的人,燃着烟,眼睛盯着风雨中二楼那扇有亮光的小窗户,仿佛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窗户的灯灭了,贺沧澜眼中的光好像也突然熄灭了。
他叹了口气,捏了捏疲惫的眉心:“走吧。”
淋了雨,心情郁结,蓝蝶第二日就生病了。
怕奶奶担心,她没敢回家,窝在了宿舍的床上,脸颊滚烫,烧的迷迷糊糊。
丛月拧了湿毛巾,一遍一遍给她物理降温。
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一直不说话,就只是缩成一团,泪眼汪汪的。
丛月昼夜不离地照顾了她两天,中间买饭打水全部由杜少康来负责。
直到第三天,蓝蝶的高烧才有所好转。
丛月捏着她的小脸:“蝶儿,你快要吓死我了!人都要烧迷糊了。”
蓝蝶颤着声:“谢谢月月。”
“你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是,因为贺吗?”丛月问的小心翼翼。
蓝蝶没有否认。
那幅他和汪书仪在牌桌处坐在一起的画面,像一根刺。
她以为自己不会在意。
当然,决定了不再做梦,她就要学着让自己释怀。
“那种人,本来就不是和我们一个世界的,遇上了,说不定弄的一身伤。玩弄感情的多,能有几个好东西!”丛月一脸的愤愤不平。
蓝蝶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垂泪,长睫毛一眨一眨的,轻轻“嗯”了一声。
“你知道他给你换的那个新号码的意思吗?”丛月无意中又提了一嘴。
1x521521521,蓝蝶自然知道,如今,更像一个讽刺。
她想,他大概永远不会对自己说那三个字吧。
之后的一个月,一切又像回到了从前。
蓝蝶再也没有见到贺沧澜。
本来,她还担心周日上课会碰到他,后来发现,担心是多余的。
手机里,也再也没有他的信息和电话,这个人,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自己生命里。
学校暑假,蓝蝶除了准备毕业论文,便把全部时间放到了电视台。
谢台长突然让她从外景调到了台里的新闻主播,并主持一档台柱子文艺访谈节目。
不仅让她成功打开了观众缘,成了冉冉升起的京市主持新星,工资也实现了几连涨。
蓝蝶一直以为是自己足够努力,还有谢台长的额外关照,才会这么顺利。
直到,某天新闻直播结束,谢台长单独找到蓝蝶。
台长的大致意思,是台里的一档财经类节目,想要采访某知名企业的负责人。
“我可以试着去联系一下负责人。”蓝蝶胸有成竹。
谢台长笑的温和:“这个企业有点特殊,能不能接受采访,负责人说了不算。”
蓝蝶疑惑:“负责人说了都不算?”
“对,控股它的资本说了算。”谢天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蓝蝶:“小蝶,沧澜从南非回来了吧,你要不问问他?”
……
谢台长的话让蓝蝶一愣。
自己与贺沧澜的事情,除了丛月和田贝贝,还有易安,没有人知道。
而谢天华直接指出名字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蓝蝶一时无法看透。
只好一脸淡然地笑对台长:“谢叔叔,您说的沧澜是谁,我不认识。”
谢天华唇角带了一丝浅笑:“不认识?小蝶,你工作的调动,可是沧澜的高级私助易安,亲自来沟通的。”
车子没在电视台正门停下,选在了一处离门口最近,又相对隐蔽的地方。
贺沧澜抱过那个坐得端庄的小姑娘,在她红唇上轻轻啄了一口:“再见,蓝蝶。”
“贺沧澜,再见。”
她的声音柔而轻,像清晶莹剔透的初雪,落入他的心田,每次都会让他心颤的厉害,不舍得放她走。
直到看着她的背影,像一只翩跹的蝴蝶,飞进了电视台的正门,贺沧澜才回过神:“速度点!”
易安驾驶着车子,飞一般冲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的蓝蝶,刻意的低调,想不声不响的先回到工位上。
毕竟,手里拿的礼品袋实在耀眼。
同为主播的姜妍,却早就看到款款走来的蓝蝶。
她比蓝蝶入行早了6年,名校双硕士毕业,目前和蓝蝶同为新闻主播。
她对这个还没毕业就在主持圈火爆的小姑娘,有一种不自觉的敌意。
更是时不时暗中观察,这个小姑娘到底有什么样的后台背景。
其实,对蓝蝶而言,贺沧澜的助力,只是给她提供了平台。
在平台上能混成什么样子,还是要靠自己的真本事。
毕竟,贺沧澜不可能亲自来给她播新闻,做访谈,都需要蓝蝶自己的实力和努力。
“大红人回来了?”姜妍走了过来,顺便贴心的给蓝蝶端来了一杯咖啡。
“谢谢姜姐。”
姜妍一眼便看到了蓝蝶白皙的颈上戴着的红钻项链,她不动声色地走过去:
“妹妹,这项链真漂亮,从哪买的?”
“以前就有。”蓝蝶低声敷衍了过去。
“这是为了见到要采访的企业负责人,刻意打扮了一番?”姜妍的脸上带着一股调笑。
除了台长谢天华,谁也不知道她去见的到底是谁。
“是啊!”蓝蝶坐回工位,顺手把礼袋放到一旁。
“买什么好东西了,我看看。”姜妍好奇那个看起来简约却不一般的礼袋。
蓝蝶心里着急,却没能阻止那个铁了心要去看一看的姜妍。
礼袋内的首饰盒打开,炫目而璀璨的光芒发散出来,似乎把整间办公室照的更亮了。
几乎没有女人不喜欢钻石。
姜妍整个人的眼睛都直了……
“蓝蝶?这,也是……你……买的?”姜妍的话开始有点结巴。
“我男朋友送的。”蓝蝶的话语不疾不徐。
“你男朋友谁啊?太特么有钱了。”姜妍连形象也不顾了,直接爆粗。
蓝蝶轻笑:“不可说的秘密。”
下午的时候,谢台长亲自来到了办公室。
“谢叔叔好!”小姑娘满脸明媚的生动。
“小蝶这次立功了,台里已经和企业敲定了采访时间。”谢台长笑的温和。
“需要我去采访吗?”蓝蝶一脸天真。
谢天华笑了笑:“这个让台里财经记者去就行。你好好准备,台里近期有个重量级的内部晚会,你是主持人之一。”
“啊?好!”
蓝蝶此时还不知道那台晚会的份量。
虽然她是作为华国老牌资深主持人的镶边出场,但能获得这样的机会,已经属于一步登天。
贺沧澜是铁了心要把自己原本就非常优秀的小女人,带到金字塔最顶端,让她能和自己活在同一个水平世界。
当晚到家的蓝蝶,一边吃饭,一边盯着电视屏幕,不放过任何细微的镜头。
弟弟蓝田笑着:“姐,你每天播新闻没够啊,下班了还看得这么带劲。”
蓝蝶笑的可爱:“那姐每天的新闻你不也看吗,天天看,不觉得没劲?”
“那得看谁播,有我姐才看,没我姐我才懒得看一眼。”
他放不下她!
蓝蝶的泪又无声的滚出来了。
她知道廖仲清不喜欢她哭,强忍着哭意:“跟你干嘛?”
男人笑声传来:“干嘛?干……,ni”
蓝蝶足可以想到他那唇角勾笑,一副懒散痞坏却又让人心动的难以自制的样子。
她生气的嘟起嘴:“廖仲清,你再不好好说话,我挂了。”
“你敢挂,我就敢去202敲你家门。”
“你是刚刚在开会的廖仲清吗?你是无赖吧。大晚上的,我要告你耍流,氓。”
蓝蝶没来由的一股子火气。
想狠狠地打他那硬的和石头一样的胸膛,再在那散发着青松香的宽阔肩头,狠狠咬一口。
廖仲清就喜欢这样生动又奶凶的小蝴蝶,她可以在人前端庄温柔,做上得厅堂的淑女。
在他身上,怎么任性怎么来,又作又娇又闹腾的小野猫,这种反差感,他喜欢!
“到你楼下了,下来。”廖仲清的唇角噙着笑意。
“我又睡着了。”蓝蝶不满地嘀咕。
“好啊,我上去陪你睡。”
“廖仲清!”
蓝蝶知道拗不过他。他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拦得住。
她慢吞吞的从床上起来,来到窗前,悄悄拉开了窗帘的一条缝隙。
已经快凌晨一点,京市到了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候。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身材高大的男人,斜倚着车身站着,似乎有一点点的亮光,估计手里拿着烟。
那朦胧光影下勾勒出来的健美身材和优越外形,那种浓浓的气势和氛围感,让长了19年的蓝蝶,第一次感觉到心的震撼!
男人似乎在仰头看向二楼的窗。
蓝蝶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赶紧跳开了窗前。
她直接脱下睡裙,走到穿衣镜前,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自己那玉瓷一样完美无瑕的玉体。
32D,A4杨柳腰,腿又细又直,却又生的珠圆玉润,如凝脂般细滑。
极富美感与魅惑的蝴蝶骨处,心形的红痕清晰可见。
穿衣镜前的自己,是一件美到极致的艺术品。
这件艺术品的天资,让她从小就受重点保护,精致培养。
早早的,父亲蓝生就让她明白,学会拒绝,把价值发挥到最大化。
本就先天貌美,后天又严格熏陶,琴棋书画,歌舞艺术,无所不会。
她被培养的优于常人,走到哪里,从不缺目光,不乏爱慕。
父亲本已经为这颗稀世明珠美人择定了医学世家公子康霁安。
如今,她成了流浪的白天鹅,被另一个手握通天权势的男人,牢牢扼住了生命线。
蓝蝶的衣柜里最多的是裙子,各种各样的款式,不过,都不是新款了。
想了想,她直接从衣柜里翻找出不常穿的短裤白t,没有选择容易被人占便宜的裙子。
头发也懒得弄了,随便扎了个马尾,脸上全素颜。
她一向敢全素颜站在大众面前被审视,因为她的素颜实在清纯的无与伦比。
蓝蝶推开卧室的门,客厅里黑蒙蒙的。她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打开门,又悄悄合上门。
“吱呀”一声,房间里另外一扇门打开。
奶奶慢悠悠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近来孙女多少有一点反常,包括蓝田的住院费用,蓝田的配型手术,蓝蝶的工作调动……
老太太是位性格温顺的传统女性,她不反对孙女谈恋爱,却担心单纯的蓝蝶被人给骗了。
她她默默走到窗前,看到了那辆车,那个男人,以及,很快出现在视线里的蓝蝶……
廖仲清惊了,脸上却不动声色。
“沧澜,后天的私人聚会,听说汪伯伯家的汪书仪也会去。”
贺沧澜好像没有听见廖仲清的话,只是看着那几个嘴巴不停动弹的老总:
“可以了,把策划书拿给我助理,至于投与不投,关系没用,我要衡量价值。”
“那是,那是……”
贺沧澜又把目光移向了窗外,看到那个身影,正走向停下来的公交车。
繁华地段,乘车的人很多。
少女走的很优雅,在蜂拥而上挤车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那纤柔单薄的身子,果然挤不过汹涌的人潮,蓝蝶很快就被人挤的东倒西歪,车上的人也满到需要贴着车门站着。
一位拉着购物车的大爷,在公交车门关上的刹那,迅速挤了上去。
购物车一提一甩,不偏不倚甩到了还没上车的蓝蝶身上。
毫无防备的蓝蝶,被甩的一个趔趄,半跪到了马路边沿。
“小姑娘,都怪爷爷没看见,对不起,对不起,别哭啊……”
公交车起步了,大爷还在拍着车门冲着蓝蝶大喊。
蓝蝶冲着大爷挤出一个笑容:“没事!”
低下头,眼泪却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委屈,难堪,加上刚刚被林翌的羞辱,还有一笔笔压的她喘不过气的债款,爸妈突然撒手人间,胞弟蓝田的病……
人的崩溃,有时候,就在不经意间。一根稻草,就可以轻易压垮!!!
好心人过去扶她,蓝蝶擦着泪:“谢谢了,我自己能起来。”
她慢慢站起来,看着右腿膝盖处,带着斑点血迹的红痕,默默走到景观树的背面。
就是想痛痛快快哭一场!
因为,到了家里,面对爱她的奶奶和弟弟,她必须保持微笑!!!
……
包间内的贺沧澜,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只是摆手,叫过了自己的私助易安。
易安躬身,得了贺沧澜的指令后,便迅速离开了包间。
廖仲清正在疑惑,带了往窗外看戏的心态。
却见贺沧澜突然打开了话题,便也专心和他聊了起来。
约莫十分钟的时间,贺沧澜手夹着烟,修长手指间轻雾缭绕。
男人有着远山清水的沉雅和韵致,偏偏五官又立体到锋利,给人强烈的压迫感,不容人有一点忽视。
幽深的凤眸中蕴着深水,没人可以参透那里会泛出什么浪花。
就像他的目光突然又移向了窗外,廖仲清也跟着望去,车流如织,大树下的倩影早就消失不见。
“沧澜,人走了。”廖仲清带着调侃。
贺沧澜慢慢收回目光:“你说的谁?”
廖仲清一时哑口:“你看的谁?”
贺沧澜勾唇,一个烟圈从他嘴里缓缓吐出,在廖仲清面前氤氲散开:
“仲清,你脑子有点锈!走,陪我去骑马,这小屋子待久了,就容易大脑缺氧!”
廖仲清不禁为自己的多心感到无理取闹。
蓝蝶再国色天香,或者说,哪怕蓝生集团不倒闭,这种纯商家,也很难入的了贺家的门。
作为贺家子孙的贺沧澜,从生下来,就有旺盛贺家权贵家族的使命,爱情基本就是奢望,至于婚姻这种重量级筹码,当然不是自己能随便做主的事。
……
正在哭泣的蓝蝶,面前突然站过来一位衣着得体的中年男子。
“蓝小姐,您好!我是易安。如您不介意,我可以为您效劳!”易安礼貌地递过去一张名片。
名片烫金打造,沉甸甸的。
蓝蝶瞥了一眼,“国安**”四个大字,在光照下,金光乍现!
她对国安并不陌生。无人敢撼动的业内资深。名下涉猎繁多的商业项目,没人可以具体知道有多少。
父亲蓝生曾经告诉过她,这样的集团,就四个字:无人敢惹。
蓝蝶把名片递了回去:“谢谢您了,我不需要!”
“蓝小姐,受人之托,请不要让我为难!”
易安说的十分真诚,眼睛里流动的光,让蓝蝶有些不忍心拒绝。
“如果您信不过,您随时可以电话报·警!”
蓝蝶看了下手机,下午的一节课快要到时间了。
又见易安已经恭敬地打开了后车门,大有她不上车他就不走的架势。
罢了罢了,蓝蝶轻步过去:“谢谢易叔叔!我去京大,下车付给您车费。”
易安微笑不答话,见蓝蝶上车后,关好车门,迅速进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一路无话,直到蓝蝶发现路线不对。
“易叔叔,这不是去京大的路!”
“蓝小姐,先带您去医院包扎。”
“不用,就是一点皮外伤,我还要上课。”蓝蝶虽然着急,说话却是一贯的轻声细语。
“绝不会迟到!”
说话间,车子已经驶进一处专属疗养院,直接到了一座楼前停下。
“蓝小姐,请!”
医生是位六十多岁的慈眉善目的老人,易安恭敬称他:梁教授!
梁教授笑眯眯的:“没跟着我大侄子?”
“执行贵侄子的命令呢!”易安恭敬回道。
梁教授意味深长地看了蓝蝶一眼,没再说话。
他的手法十分利落娴熟,很快就做好了消毒包扎:“小丫头,放心,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蓝蝶赶紧站起来礼貌道谢:“谢谢梁教授!”
“跳舞的吧?那得尤其重点保护着腿。”梁教授十分和蔼。
蓝蝶惊讶于梁教授毒辣的眼光,自己确实是从小练芭蕾舞,不过只是当做兴趣来练,大学选的却是播音主持。
易安过来道别:“贺总改日会过来拜会,我先送蓝小姐回校。”
梁教授笑了笑,看着蓝蝶:“小丫头也可以跟着一起来玩。”
蓝蝶一脸蒙圈,贺总是谁?和国安又有什么关系?
易安没有给她愣神的机会,直接发动车子,直奔京大而去。
一路无话,直到到了京大下车的时候,蓝蝶要给易安转车费。
易安微笑:“别谈钱,举手之劳!”
“贺总是谁?”蓝蝶问出了一路憋在心里的问题。
易安沉声:“蓝小姐不必多想!您快去上课吧,别耽误了时间。”
易安迅速发动车子离开。
蓝蝶往学校赶的时候,迎面遇见了舍友兼闺蜜丛月:
“女神,刚送你回来的人是谁?劳斯莱斯银魅哎!”
……
蓝蝶正笑着呢,台长谢天华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小丫头,傻乐什么呢?还不快去准备!”
“嗯嗯,谢谢谢叔叔!马上去!”
三个谢字出口,和结巴了一样。
小姑娘欢快地跑了出去,轻盈的身段,飘扬的裙角,像极了一只美丽又快乐的蝴蝶!
“唉!”谢天华轻轻叹息了一声。
如果没有家庭的变故,小蝴蝶本该就是这样的快乐……
一档精品的文化节目,让蓝蝶和贺沧澜的母亲崔慕锦教授意外相遇。
崔慕锦在文学界是数得着的专家,为人比较低调,加上贺建波地位的缘故,很难公开参加电视台的节目。
若不是谢台长亲自登门邀请了多次,又仔细斟酌了节目的文化含金量,她是断不会抛头露面的。
崔慕锦对那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女孩印象颇深。
年龄不大的女孩子,在采访三位到场学者的时候,思路清晰,出口成章,丝毫不怯场。
她本是一个镶边的角色,说白了就是给主持人董姐打下手的,却处处配合周到。
不抢主持人的风头,又能恰到好处的配合,得体又优越的形象,让人很难不注意到她。
和台上的优雅端庄不同,下了节目的她又是另一幅样子。
走路轻盈,说话温柔,带着属于她19岁的天真,言语神情里不时流露着少女的娇俏和生动。
“哪所学校的?”崔慕锦语调温和。
蓝蝶礼貌回答:“崔教授,我是京大的大三学生,在台里实习。”
崔慕锦笑了笑:“怪不得,原来是京大的学子。哪个系的?”
“播音主持系!”
台长谢天华走过来寒暄,蓝蝶礼貌告别后,识趣地走了。
“原蓝生集团的小千金,很优秀的小姑娘,芭蕾舞跳的尤其棒。家中变故,父母突然离世,挺可怜的。”
谢天华见崔慕锦似乎对蓝蝶有点兴趣,便简单介绍了一嘴。
“挺可惜的!”崔慕锦淡淡回应了一句,便转移了话题。
对于这个层面的人物,任何人的悲欢离合,只要不关系到自己家族的利益,向来漠不关心,连谈资都不需要。
而让崔慕锦格外多看了蓝蝶一眼的原因,是因为大儿子贺挽澜的女儿贺南之,正值青春叛逆期。
学芭蕾舞学的厌烦,文化课也不上心,急需一位年龄相差不大,品学兼优又会跳舞的伴读。
能进入贺家家门做伴读的,非过五关斩六将,根本是踏不进第一道门槛的。
很快,蓝蝶从小到大所有的资料,便已经被人送到了崔慕锦手里。
清清白白,品学优异,芭蕾公主,落难千金。这便是蓝蝶在崔慕锦脑海中的初印象。
门响,播音主持系的院长进来了。
崔慕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常,聊到学术,又自然而然地聊到了院里的学生。
“系里有挺出挑的学生吗?”
“还真有!一直是全国校花榜首!”院长浅笑。
“没想到王院长一介巾帼,也关注颜值啊!”崔慕锦打趣。
“那当然,播音主持嘛,颜值差了对不起观众!”
王院长打开了话题,聊到最后,把她眼中出挑的那位学生的名字报了出来:
“播音主持系的蓝蝶!”
崔慕锦轻轻“哦”了一声。
蓝蝶是在大约一周后接到了贺家总管的电话,以及王院长的电话说明。
她很庆幸这样的馅饼砸到了自己头上!
贺家开出的价格很高,但有一点,需要先和贺南之见面,对方同意后,才可以签订伴读协议。
到贺家那天,蓝蝶穿了一件白色衬衣,黑色半裙,中规中矩的打扮。
除非出镜需要,她向来不爱化浓妆,只淡淡涂了点隔离,用了粉色唇釉,便一身清爽的出发了。
直到进了贺家澜庭苑的门,蓝蝶才明白,有些差距,与生俱来,耗尽一生,也窥探不见别人的冰山一角。
她已经见惯各种大场合和世面,仍然觉得在这种家庭面前,还是浅薄了。
家庭的原因,贺南之看起来规规矩矩,不过,那也只是看起来。
小姑娘十六七的样子,只比蓝蝶小三岁。
“你们两个聊聊!”贺挽澜的妻子苏婉很是温柔:“南南,要懂礼貌!”
苏婉和蓝蝶笑着点头后,便出了门。
“你是校花级别吧?”贺南之上下打量着蓝蝶。
“没错。”蓝蝶笑意真诚。
“挺不谦虚啊,有什么资本拿出来亮一亮?”贺南之一脸漫不经心。
“能踏进贺家的门,坐在这里和你说话,就是资本!”蓝蝶依然惯有的软音,却不卑不亢,自信大方。
“吆喝!”贺南之不由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让她眼前大亮的美人。
以前来的伴读,在贺南之的面前,总会十分拘谨,言谈中也透着不自信。
今天的小姐姐,不仅人长得美,更是在话语上不经意的碾压她。
她喜欢!
“怎么称呼你?”贺南之挑着眉。
“南南,我叫蓝蝶!”
南南?贺南之嘻嘻笑了一下:“你真不见外,居然叫我南南!”
蓝蝶浅笑:“我也不希望你见外,你可以直接叫我蓝蝶!我有很多你这个年龄的秘密,会和你分享!”
吆西,成功拿捏!
苏婉再次进来时,两个人已经开心的聊了起来。
贺南之说:“妈妈,我希望有空的时候和蓝蝶去京大看看!”
苏婉赞赏的看了蓝蝶一眼:“好!”
在小厅签合同的时候,蓝蝶隐约听到外面人声,其中一句是:“沧澜回来了!”
忙碌了一周的贺沧澜,从香港回来了!
白衬衣,黑西裤,庄重沉稳的样子,在院子里层叠的假山旁,自带了一份风雅。
正与母亲崔慕锦闲谈的他,无意间抬头,便瞥见了从小厅里出来的蓝蝶。
白衬衣,黑裙子,清新纯净,不染纤尘的样子,与他的装扮,倒像是刻意说好了的。
他轻轻皱起了眉。
蓝蝶也看见了他!
心里是波涛翻涌的震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苏婉陪着她走了过来。
走近时,蓝蝶礼貌道别:“崔教授,再见!”
崔慕锦淡淡地应了一声。
对于无关紧要的人物,她显然没有介绍给贺沧澜的必要。
蓝蝶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地往澜庭苑的正门走去……
昆曲结束,便是蓝蝶和贺南之的芭蕾舞表演。
舞台上的蓝蝶,忘却所有烦恼时候,俨然就是高贵优雅的芭蕾公主,美好却不容任何人亵渎。
“这女的真绝了!脸蛋是真漂亮,身段是真柔软……”
周其琛低声对着廖仲清说,眼睛却一直瞄着台上的蓝蝶。
他没看到,此时,廖仲清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一旁的廖仲清抓紧踢了他一脚:“说什么呢,你当我妹妹仲秋是吃素的?”
周其琛悻悻地打住。自己和廖仲秋,今年金秋办婚礼,再馋别的妹子,明面上必须要规矩。
这边廖仲清凑到廖仲清身旁:“蓝蝶怎么进的贺家门?你给办的通行证?”
廖仲清淡淡的应了一声:“不是。”
“到手了吗?”廖仲清笑的不怀好意。
廖仲清若无其事地弹了弹手里的烟灰,微抬凤眸,姿态散漫。
半晌,薄唇轻启:“别再和我提她!”
廖仲清嘴张了张,终是把话咽了下去。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
不过也正常,这个圈子,从来不缺佳人!
当晚他们果然再也没有一次交集。
晚餐结束已经八点多,蓝蝶拒绝了贺家让司机送她的意思,坚持自己坐地铁回去。
京市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一阵凉风起,天边开始传来雷声。
“妈,蓝蝶没带伞,不会淋到半路上吧。”
贺南之拿出电话就拨了出去,连拨了三个都没人接:“怎么回事?怎么打不通蓝蝶的电话。”
廖仲清和一帮朋友一直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外面的雷声伴着闪电,丝毫影响不了欢聚在一起的这帮子弟们。
廖仲清突然发现,廖仲清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豆大的雨点落下来,密密麻麻。
蓝蝶正快速走在回家的路上。
地铁站距离蓝蝶住的小区,步行有十五分钟左右的距离。
晚上九点多的京市路上,还是熙熙攘攘。
路过的醉汉冲着蓝蝶吹着口哨,嘴里说着一些下流的调戏话语。
蓝蝶怕极了!她赶紧加快了脚步,索性在路上小跑了起来。
冰凉的雨点打在身上,很快便湿透了一片。大雨来的猝不及防。
透过车窗,廖仲清看着那个在雨中奔跑的少女。
她像一只在风雨中飘零凄美的蝴蝶,却又顽强地昂着头,不向风雨低头。
蓝蝶的浑身湿透,玲珑饱满的曲线,在路灯昏暗的光下,闪着极致魅惑的光。
她是真的美!美到惨绝人寰。
可是这样的美,既然不属于自己,又有什么可值得怜惜。
车子在雨中缓缓开着,廖仲清冷冷的看着那个奔跑的苗条身影。
驾驶座上的易安有点坐不住:“贺总,去给蓝小姐送伞?这样子会生病的。”
后面始终没有答声,车里笼罩着极低的气压,不一会,一道略带微哑的声音传来:
“她自找的。”
易安的心里沉了一下,心里着急,却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那个身影跑的太急,好像绊了一下,单膝跪到了地上,很快又爬了起来。
“真蠢!”
廖仲清冷声,粗喘着气,强压住想冲下车抱起她的冲动。
人家都不搭理自己,自己又在装哪门子深情呢?
车里,男人的拳渐渐攥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突起,指节因为捏紧,已经泛了白。
后座上躺着一个十分别致的首饰盒,一看就价值不菲。
澳洲产粉钻,举世有名。那是他在每天的忙碌中,硬挤出了时间,亲自去选的一套粉钻饰品。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