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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太舔?我一走你失魂落魄给谁看全文浏览

美女张三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嫌我太舔?我一走你失魂落魄给谁看》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美女张三疯”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乔吟谢遇安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都说了,颜如玉可不好糊弄。她就算要这册子,也舍不得拿顾公的真迹出来交换。她悄悄给乔吟使眼色:不行就换个东西,顾公真迹真的太值钱了。......

主角:乔吟谢遇安   更新:2024-08-23 20: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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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吟谢遇安的现代都市小说《嫌我太舔?我一走你失魂落魄给谁看全文浏览》,由网络作家“美女张三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嫌我太舔?我一走你失魂落魄给谁看》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美女张三疯”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乔吟谢遇安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都说了,颜如玉可不好糊弄。她就算要这册子,也舍不得拿顾公的真迹出来交换。她悄悄给乔吟使眼色:不行就换个东西,顾公真迹真的太值钱了。......

《嫌我太舔?我一走你失魂落魄给谁看全文浏览》精彩片段


乔吟跟颜如玉也不熟,也不寒暄了,开门见山道:“我想拿一样东西,换回那幅顾公的《洛神赋图》。”

说着乔吟从怀里拿出了自己那本紫色册子。

颜如玉有些摸不着头脑,待她听清楚她是什么意思后,忍不住发笑。

“你要说你拿马回来换,我还能理解,你拿一本普通的册子来换,是不知道顾公是谁?还是不知道那幅图是什么地位?”

面对颜如玉的冷嘲,乔吟不慌不忙道:“我这册子对别人或许一文不值,但对你却是无价之宝。”

颜如玉闻言,脸上的嘲讽更浓,“哦?那乔小姐说说你那是个什么宝贝。”

乔吟不急不缓道:“这册子是我这四年的笔记,里面不仅详细记录了陆瑾之的喜好和生活习性,还记录了陆瑾之的家人尤其是他母亲的喜好,还有国公府的人际关系。颜小姐,我想你应该很需要它。”

薛宛然在旁帮腔道:“这是个好东西,可以说谁有了这册子,谁就可以在国公府俘获人心,如鱼得水了!颜大小姐,听说你就要跟陆瑾之议亲了,你不是正缺一个这样的宝贝册子?”

颜如玉并不上当,她斜了乔吟一眼,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倨傲和轻蔑。

“这东西要真这么管用,那跟陆瑾之议亲的就是你乔吟了,怎么会轮到我?”

乔吟殷红的嘴唇缓缓弯起,她抬头迎向颜如玉的视线,坦坦荡荡道: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管是我还是你,我们的相貌,品性,才学其实都不重要。”

“陆家与你议亲是看中你这个人吗?”

“不是,他看中的是你背后的相府。同理,陆家不接受我,也不是看不上我,只是看不上我的家世罢了。那倘若我父亲再立一个大战功,我靖安侯府再进一步,你觉得陆家会不会对我改变态度?”

颜如玉神色发怔,眼中闪过意外和震惊之色。

“你在威胁我?”

乔吟看着颜如玉那副生怕被人抢了她好姻缘的惊慌表情,胜券在握道:

“我不是要威胁你,我是想告诉你,我只是家世比不上你,如果单论个人,我能做到的,你不一定做得到,比如放低姿态讨好所有人,你做得到吗?”

颜如玉面露鄙夷。

她自小就不甘人后,从小立志要成为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只是阴差阳错与太子妃这位子失之交臂。

选择国公府她已经是退而求其次了,还让她卑躬屈膝去讨好陆家人,绝不可能。

“有了这册子,颜大小姐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捏国公府上下,让你稳坐陆家主母的位置。”

乔吟继续游说道:“另外,我今天把这册子拿出来做交易,也是想告诉你,我跟陆瑾之结束了,我在帮你,代价就是把那幅《洛神赋图》给我。”

颜如玉有些动摇,却仍不松口,更不想在气势上输给乔吟。

原本乔吟在京城就是个笑柄,上回在马场大出风头压她一头,现在竟然还在这大放厥词与她针锋相对。

颜如玉的骄傲和自尊不容践踏。

“你区区一本手写的册子,也敢跟顾公的大作相提并论?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听到这,一旁的薛宛然替乔吟捏一把汗。

都说了,颜如玉可不好糊弄。她就算要这册子,也舍不得拿顾公的真迹出来交换。

她悄悄给乔吟使眼色:不行就换个东西,顾公真迹真的太值钱了。


江怀律惊呼不止,谢青璇看热闹不嫌事大,朝江怀律伸出手了:“我赢了,来来来,赌注拿来。”

江怀律不情不愿地将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摘下来下来放到谢青璇手中。

谢忍傻呵呵地走过去,还问:“你们赌什么?”

谢青璇收了玉扳指,转头笑眯眯地对谢忍道:“我赌我们忍哥,一定能把人带出来。”

“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谢忍洋洋自得。

谢青璇拍了拍他的肩膀,“待会大哥来了,你就这么回答。”反正跟她没关系。

谢忍终于反应过来,大呼:“谢青璇你又出卖我!人已经识破我了,我正要把人送过去呢,你这两面三刀的!”

谢青璇和江怀律一听,转头看向乔吟,动作整齐划一,还挺默契的。

换做是别人,被他们这样盯着,或者被他们旁若无人的聊天晾着,多少会觉得尴尬,但乔吟不会。

她一个被满城笑话了快四年的人,脸皮不知道练得多厚了。

她招了招手,洋气地打了个招呼,“嗨~”

然后指着谢青璇手里玉扳指,笑道:“这个赌资是不是得分我一半?”

谢青璇眼前一亮,这个小嫂嫂很有趣!

谢青璇几步上前,挽住乔吟的胳膊,问道:“你把谢忍认出来了?怎么认出来的?”

声音甜美,笑容可人,看得乔吟都想伸手捏捏她的小脸蛋了。

“我能说,他一张嘴,我就知道他不是吗?”

“哈哈,不愧是让铁树开花的女人呀,不同凡响,不同凡响。”

谢青璇哈哈大笑一声后,又朝江怀律伸出了手。

“快快快,拿来。”

江怀律又扯下了腰间的玉佩,丢给了谢青璇,转头朝谢忍骂道:“谢忍啊谢忍,你害本太子大出血,你得赔本太子!”

谢忍大叫抗议:“关我什么事?”

谢青璇将玉佩塞给乔吟,“我跟太子打了两个赌,赌谢忍能不能带你出来,还赌你能不能识破他的真面目。这个赢的给你了。”

乔吟也不推却,接过玉佩,朝江怀律福了福,“那我先谢太子殿下赏赐了。”

“应该的,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了。”

江怀律很好说话,也没拿太子的架子,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谢遇安身边的人,跟他一样都很好相处。

见他们都聊上了,一旁的谢忍急了,拉着乔吟要走。

他马车赶的快,现在把人送去将军府,还来得及。

“走吧,乔姑娘,我送你去见我大哥。”

乔吟拂开他的手,睁着眼一脸无辜道:“走什么?我不走。”

谢忍一整个傻眼:……

“你不找我大哥了?”

乔吟不想走,她正愁找不到人打听谢遇安的过往呢,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青璇妹妹不是说,谢将军待会会过来吗?”

谢青璇看着谢忍僵硬的神情,噗嗤笑出了声,“你看他那脸,一看就是犯怂了。谢忍,你怕了吧。”

“我怕?我怕什么?他也假扮过我呀。”

谢忍梗着脖子嘴硬道,但手却飞快地脱下了外面那件靛青长袍。

乔吟十分意外,“谢遇安假扮过你?”

谢忍立即又像一只大公鸡一样挺起了胸脯,“可不是,五年前,谢遇安就是假扮我去投军的。”

乔吟再次惊讶:“假扮你去投军?不是说是抓阄抓到他去从军的吗?”

见乔吟十分感兴趣,谢青璇拉她在凉亭中的石凳上坐下,慢慢说道:

“那都是外面谣传。我大哥是家中长子,十五岁就被定为家里的继承人了。他肩负重任,家中族老对他要求严格,也从不允许他去参与任何危险的事务,习武也是为了防身,怎么可能让他去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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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吟冲出悦己阁,登上马车,“去国公府。”

乔吟前脚刚走,后脚陆易之从外面应酬回来,远远见着离去的好像是乔吟的马车。

陆易之招来柜台的伙计询问道:“刚刚是乔二小姐来了吗?东西交到她手上了吗?”

那伙计回道:“是乔二小姐来了,但乔二小姐来之前,世子爷先来了,小的把东西交给世子爷了。”

“你给谁了?”陆易之大惊。

那伙计见陆易之神色不对,这才有些慌张地解释起来:

“世子爷过来,直接点名要乔小姐的东西。时间那么凑巧,小的就以为世子爷和乔小姐是商量好的,而且往常,乔小姐的东西不都是送给世子爷吗?”

陆易之脸色垮了下来,当众怒斥道:“你是国公府的狗?铺子里的规矩一个不守,天天想着摇尾想巴巴结人,好,我成全你。立即滚蛋!”

那伙计被吓住,连忙跪在地上认错求饶。

陆易之没工夫理会他,忙叫人备车,拔腿就往外走。

“掌柜的。”

陆易之上了车,另外一个伙计站在车辕前,手里捧着个刮花的螺钿匣子,可怜兮兮道:

“掌掌柜的,这是陆世子之前订的那支发簪,小的昨日忙过头,忘记送去国公府了。”

陆易之一个头两个大,接过伙计手中的东西,火急火燎朝车夫喊道:“快,回国公府。”

……

乔吟一路急赶赶到国公府门口。

陆家门房的小厮似乎早已得到了吩咐,见乔吟出现,忙迎上来,道:

“乔二小姐是来找我们世子爷的吗?我们世子爷不在府上,世子爷去集芳园了。”

乔吟将牙咬的嘎吱作响,转身回到马车,调转马头迅速离开。

集芳园中景色优美,赏景最佳的地方当属园中碧湖之中的湖心亭。

眼下,湖心亭中摆了一桌宴席,陆瑾之和他的七八个好友们正在谈笑风生。

陆瑾之手里把玩着那只玉蝉吊坠,一旁的楚文景叹道:

“乔吟眼光还真不错,这玉坠质地上乘,雕工更是精湛,唯独这断纹有些美中不足。”

“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用心。”陆瑾之撇嘴笑道。

楚文景好奇道:“这么说乔吟放弃谢遇安,选择重新回到你身边了?”

陆瑾之冷哼了一声,“谢遇安不过是她欲擒故纵的幌子,她的心从没有离开过我,不信待会等她来了,你问问她就知道了。”

“我就是说嘛,乔吟缠了你那么久,怎么可能一见谢遇安就跑了,你们说是不是?”

楚文景拍着大腿道,一旁的几人也纷纷跟着附和。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到了陆瑾之面前。

“陆瑾之,把东西还我。”

陆瑾之抬头,顺着那只纤细的手臂,视线一点一点上移,最后落在了来人怒气冲冲的脸庞上。

乔吟双唇紧抿,眉心微蹙,眸底弥漫着怒火,一副随时要爆发的模样。

陆瑾之看得最多的是乔吟的笑脸,这愤怒的表情有些陌生。

也不是完全陌生,第一次爽约害她淋成落汤鸡时,她是这个表情。摔了她从万丈崖折来的梅花,揭穿她的谎言时,她是这个表情。马车失控害他差点殒命,让她跨火盆去晦气时,她也是这个表情。

后来两年,这表情就再没出现过了。

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乔吟都会笑盈盈地看着他,跟个没有自尊的木头人一样。

也正是这样,才让他觉得更加无趣和鄙夷,行事也愈发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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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样,像是自己的东西丢了来抓贼,或者说来抓奸,更贴切一点。

楚文景被自己这个比喻吓了一跳,不是吧?不是吧?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时又不确定,直到看到陆瑾之接下来的表情——

陆瑾之往外看了一圈,马场上空无一人,陆瑾之的表情明显松懈了下来。

没见到人,不是更愤怒,而是长松了一口气。

这种表情,楚文景十分熟悉,每次他父亲叫他去书房考教学问,他紧张走到书房门口,却发现家里来客父亲不在书房时,就会露出这种‘逃过一劫’的松快感。

陆瑾之在害怕,在逃避?

楚文景像是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紧张地盯着陆瑾之看。

陆瑾之已经吩咐车夫掉头回去,语气也比来时和缓了很多。

“那个,瑾之,今日你没来,颜如玉还问起你来了。她最近挺关心你的,你们两家是不是好事将近了?”楚文景突然寒暄起来。

陆瑾之道:“是的,上回宫宴,我姑母跟丞相夫人提了一嘴,应该快了。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家里既然是这个意思,你还是得在颜如玉身上用点心,别的可以先放一放。”楚文景委婉提醒道。

他们这样的人家,尤其是像国公府世子这样身份的,婚姻大多是出于两个家族的利益联合,由不得他们做主。

颜如玉和乔吟,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谁更适合陆瑾之。

“嗯。”陆瑾之应了一句,紧接着打听道:“最近京中女子都时兴什么样式的首饰呀?”

楚文景以为陆瑾之是听了他的话,要给颜如玉送礼物,十分欣慰。

“要说最新时兴的首饰,你别问我,该回去问你那个庶兄。我也是听我家中姐妹议论才知,你庶兄这次去南境发达了。他在南境寻到了一条矿脉,里面全是红色的宝石。现在京中最时兴的就是你家铺子里各类红宝石首饰,京中女子一个个爱不释手。”

陆瑾之点头,然后朝外对车夫道:“去悦己阁。”

悦己阁是陆家的私产,产业营收归公中,但负责打理的一直都是他那个庶兄陆易之。

陆易之的生母出身卑贱,陆易之也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让他读书他不好好读,跟人出去里玩赌,输了钱被人切了一节手指,从此手不能疾书,因此也跟仕途无缘。

家里只好安排他去打理生意。

虽年龄相差不大,但陆瑾之很不喜欢这个庶兄,论起来,他其实根本不配与他称兄道弟。

“世子爷,悦己阁到了。”

马车停下,陆瑾之掀帘而下,一进门悦己阁中的小厮们纷纷上前请安。

“今天什么风,把世子爷给吹来了?”

陆瑾之不予理会,双手背在身后,在铺子里环顾一圈,果然看见很多璀璨的红宝石饰品。

陆瑾之的视线一下被一支牡丹花簪给吸引了,那花簪外围是层层叠叠金色花瓣,中间是一颗圆润的红宝石,华丽夺目。

“这个给我包起来,送到靖安侯府。”陆瑾之指着这簪子道。

楚文景点头道:“这簪子确实很不错……等等……”

“你要送哪?你没说错吧?”楚文景错愕地看着陆瑾之。

“送靖安侯府。”陆瑾之重复了一遍,并催促店铺伙计行动。

几个伙计面面相觑,有一个机灵的小声道:“先包起来,款项记账上待会报给掌柜的就是了。”

众人觉得有理,一个伙计手脚麻利将那支簪子收进了锦盒中,并询问道:“世子爷,是送侯府的乔二小姐吗?小的现在就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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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之想也不想,恼怒地将手中的罐子丢了出去。

哐当——

瓷罐砸在地上,立即四分五裂,里面的安神茶散落一地。

薛宛然错愕地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脸色一整个都黑了下去。

“陆瑾之,这茶我爹都舍不得喝,我好心好意拿来送你,你不喜欢可以还给我,你砸了是什么意思?存心羞辱我是吧?你陆瑾之就是这样待人接物的?你们国公府就是这样的教养?”

薛宛然怒上心头,指着陆瑾之的鼻子破口骂道。

陆瑾之看着薛宛然红口白牙一张一合,整个人魔怔了一样愣在原地。

他也丢过乔吟的东西,可乔吟从来不会这样凶神恶煞地跟他说话。

他又没让她送来,她生什么气?

“我不要你的安神茶,除了乔吟的,我谁的都不要,你别自作多情。”

“什么?”

薛宛然自认为跟陆瑾之认识多年,况且他父亲还是陆瑾之的先生之一,就算不是亲近至交,至少也是熟识的朋友。

就算他不喜欢自己,至少也得给自己,给自己父亲留点薄面,来日好相见。

谁知他竟毫无君子风度,出言如此刻薄,全然不顾及自己身为女子的处境和名声。

也是,他若是那样有风度的人,怎么会让乔吟被人笑话了四年。

她以前是瞎了眼吗?竟然会喜欢这样浅薄虚伪的人!

薛宛然像是瞬间清醒,再看陆瑾之,满眼都是火气。

“谁自作多情?我看自作多情的是你!你不仅自作多情,你还白日做梦!乔吟在你身边转了四年了,你连她人都能认错?你不仅狼心狗肺你还眼盲心瞎!你等她给你端茶递水是不是?呸,你想得美!”

“我告诉你吧,我今天就是从靖安侯府出来的。我亲眼看着乔吟和陆瑾之在一起,看着陆瑾之亲自去乔府接的人,乔家上下跟陆瑾之熟络的像一家人一样。”

“陆瑾之比你强一百倍,傻子才会想着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薛宛然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陆瑾之的表情,眼见着陆瑾之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然后又一点点涨红,由红变青,再由青变白,像是打翻了颜料盘一样。

看着他这表情,再联想陆瑾之原先对乔吟那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和他方才摔了茶罐时的理直气壮,薛宛然只觉快意!

“陆瑾之,你等着喝乔吟和陆瑾之的喜酒吧。”

临走时,她还不忘再补上一句!

薛宛然的马车都走远了,陆瑾之还站在原地,神色十分复杂,有些恼羞成怒又有些低沉可怖。

竹叶怯怯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心里满是担忧。

他打小就跟着伺候世子爷,从小到大世子爷不管是读书还是做学问,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从小都是被众星捧月簇拥着长大的,还从没这样被人在大街上被人指着鼻子说教过。

世子爷他受得住吗?

“世子爷,您没事吧?”竹叶小声问道。

陆瑾之转头看着他,“竹叶,你觉得薛宛然方才那些话可信吗?”

竹叶看着陆瑾之那急于求得认同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家主子有些可怜,于是违心地摇了摇头。

陆瑾之松了口气,“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也觉得不可信。”

他只记得乔吟对他的念念不忘和死缠烂打。

陆瑾之再好也没用,他也不是第一天出现了,乔吟要是喜欢他,四年前就该去追他了。


“瑾之!瑾之!出大事了!”

薛宛然刚走,一辆马车在陆瑾之面前停下,楚文景从马车上火急火燎地跳了下来。

楚文景气喘吁吁道:“你猜我今天在马场上看见了谁?我看见乔吟了。”

陆瑾之原本阴沉的脸,突然焕发了生机。

是了,今天的局是很早之前就定下的,乔吟一定是记得这个时间,特意去马场找他了。

楚文景喘匀了气,继续道:“她跟谢遇安在一起,你知道吗?谢遇安为了博乔吟一笑,用一幅顾公真迹跟颜如玉换了一匹马送给了乔吟。”

似乎怕陆瑾之想象不出来那场景,楚文景描述的相当详细。

“乔吟见到那马果然开心不行,那笑脸比三月的桃花还要灿烂。”

“然后谢遇安还亲自教她骑马,你知道他是怎么教的吗?他托着她的腰,哎呀,哎呀,两个人毫不避嫌,别提多亲密了。”

“够了,别说了。”

陆瑾之心中一片死寂,沉声打断了楚文景的话,但楚文景兴致勃勃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

“我还没讲到重点呢,重点是颜如玉不知道怎么想的,跑过去问乔吟,说你生病了,要不要一起来国公府看你?你猜乔吟怎么回的?”

如死灰复燃一般,陆瑾之心里又燃起了一丝期待。

这些年,每回他身体有恙,乔吟都是第一个发现,并且是最关心她的一个。他咳一声,她就会为他准备好枇杷水,他抽一抽鼻子,她马上会为他备好御寒的披风,比竹叶都贴心。

去年严冬,他染上风寒,看了多少大夫都没用,后来还是寻到了一个偏方,说要用冬眠的水蛇入药,乔吟当天就去破冰掏蛇穴为他寻药。

乔吟最关心他的身体了。

“她怎么回的?”

“病了就病了,病了找大夫,叫我去做什么?等死了,再叫我不迟。”

楚文景绘声绘色将乔吟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了一遍……

“乔吟这话是什么意思呀?她是故意咒你吗?还是她真的要跟……瑾之?你怎么了?”

“你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真的生病了?”

楚文景绘声绘色复述了一遍,不见陆瑾之反应,转头看了陆瑾之一眼,猛地被陆瑾之那煞白的脸吓了一跳。

陆瑾之抿唇不语,快步上了马车。

楚文景不明所以,“你这是要干嘛?”

“去马场。”陆瑾之阴沉着脸道。

楚文景后知后觉也跟着上了马车,坐在陆瑾之对面。

马车不急不缓向前行进,陆瑾之扬声命令道,“快点。”

语气颇有些凶狠急促。

楚文景心里为乔吟捏了把汗,“瑾之,乔吟这话是说的有些过分,但你也不至于跟一个女人置气。”

他是为乔吟咒他死这么生气吗?

陆瑾之心中问道。

好像并不是。

比起乔吟的咒骂,他更生气的是,薛宛然说的都是真的,今天乔吟真的跟谢遇安在一起。

在他看来,乔吟就是一只风筝,线在他手上,他拽一下,乔吟就会往回跑。可现在,这根线似乎断了,乔吟这只风筝已经不受他掌控了。

乔吟真的跟谢遇安在一起了?

陆瑾之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男人的虚荣心或者胜负欲,在这个想法冒出来之后立即否决了。

不可能。

他不信,除非他亲眼看见。

马车急赶慢赶,终于赶到了马场。

马车还未停下,陆瑾之已经掀开了车帘,火急火燎地探头往马场上看,神色之间满是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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