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归尘萧净月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暗恋朕的皇叔暴露小心思了畅读全文》,由网络作家“一朵高贵的棉花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重生后,暗恋朕的皇叔暴露小心思了》是作者“一朵高贵的棉花糖”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裴归尘萧净月,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烛火温暖。但在黑幕笼罩下的宫城西边,那座阴森恐怖的西狱,看守最严密的甲字号狱室内,黑衣蒙面人悄无声息潜入。被挂在铁架刑具上的刺客,血肉模糊,只剩一口气吊着。黑衣蒙面人往刺客嘴里塞了一颗绿色药丸,随即掐着刺客下巴,咔哒一下,那颗绿色药丸便被刺客吞了下去。一切的发生只在短短须臾之间,黑衣蒙面人如来时一般,如鬼魅幽灵,在守卫森严的西狱无声无......
《重生后,暗恋朕的皇叔暴露小心思了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皇叔竟不知,小阿宝爱掉金豆豆。”
轩辕凤燃一用力,便将阿宝拉近,抬手替她擦拭眼泪。
“别哭啦,待会有人进来,还以为皇叔为老不尊,欺负小阿宝呢。”
阿宝被逗笑了。
但她适才哭得厉害,噗嗤,鼻尖冒出一个鼻涕泡。
轩辕凤燃抿唇忍笑,阿宝又羞又恼,气哼哼得不想搭理他。
夜色深深,小小的屋内,烛火温暖。
但在黑幕笼罩下的宫城西边,那座阴森恐怖的西狱,看守最严密的甲字号狱室内,黑衣蒙面人悄无声息潜入。
被挂在铁架刑具上的刺客,血肉模糊,只剩一口气吊着。
黑衣蒙面人往刺客嘴里塞了一颗绿色药丸,随即掐着刺客下巴,咔哒一下,那颗绿色药丸便被刺客吞了下去。
一切的发生只在短短须臾之间,黑衣蒙面人如来时一般,如鬼魅幽灵,在守卫森严的西狱无声无息消失了。
一个时辰后,阿宝在煮银耳莲子羹时,听说了刺客的死讯。
她看向屋内,轩辕凤燃正靠在窗边擦拭他的剑。
那柄剑,其实也很像刀,通体银光,薄且锋利,削铁如泥。
在人屠王的不败传说里,那柄剑喝过无数人的鲜血。
大概是她视线里的探究太深,他回望过来。
他们两人的剪影隔着一方院落,东院虽不大,但老树积雪,暴雪天里,月色都哀凉。
阿宝不禁想,轩辕凤燃行事缜密,前世究竟如何从暗杀一案中脱身的?
但轩辕凤燃却似乎根本不在乎刺客死讯,蓦地,目光淡淡从她脸上移开,落在她手边的小锅里。
“小阿宝,你那银耳莲子羹再煮,就成灰了。”
一低头,汤底都快烧没了,阿宝这才慌忙提锅,灭火。
张老太医见多识广,被顾七绝请去验毒。
回来之后,便进东院寻公主殿下,将所知细细汇报了,“那刺客死状恐怖,舌头溃烂成肉泥,腹部肠穿肚烂,听西狱的仵作所言,是中毒,只是不知是何种毒药所蚀。”
阿宝默然道:是怨娘。
果然,不过两三刻,张老太医便又有消息传来。
“老夫在古籍上查到了,是一种名为怨娘的毒物。此毒来源于一种稀有毒草,只生长在干旱沙地,越炎热,此毒草长势越好。”
阿宝毫不意外,但却故意问了一句。
“这毒草,长在何处?”
“北边蛮族十六部里,阿诗勒部的圣山赤炎。”老太医答道:“古籍记载,怨娘的提炼秘法只有阿诗勒部的老巫知晓。”
阿宝默然点头,抬头看向天际。
今夜无星,只一轮凉月,黑云沉沉,仿佛天要塌了。
之后,顾七绝带着手下虎卫,挨家挨户彻底搜查可疑者。
闹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鸡飞狗跳。
刺客死后的第三个时辰,阿宝奉诏,进太极殿,面见老皇帝。
刚进宣室,便听见了老皇帝愤怒咆哮——
“贼心不死的蛮族!竟胆敢妄想犯我大启!真是可恶!”
龙颜大怒,阿宝整颗心如同悬在钢丝线上。
进了宣室,环顾周遭,竟只有她,老皇帝,顾七绝三人。
老皇帝吹胡子瞪眼,杀意凛然。
阿宝端上玉碗里的银耳莲子羹,孝顺道:“这些日子风雪,又冷又燥,儿臣为父皇炖了莲子羹,父皇您饮些,保重龙体。”
老皇帝怒意未消,但见了那一碗莲子羹,还是被哄得十分舒心,感叹道,“你是孝顺的。”
阿宝一边搀着老皇帝坐回御榻,一边恭敬道:“时时刻刻惦念着父皇,是儿臣的本分。”
老皇帝喝完了一整碗莲子羹,总算稍稍平静。
而这一会时候,阿宝也从顾七绝的口中,听完了整件事。
事已至此,她受了老皇帝的惩罚,一切便彻底翻篇。
最终,轩辕凤燃沉默着松开了剑柄。
阿宝坦然跪下。
膝盖和铁砧的尖锐板面相撞,剧痛令她猛地咬住了牙。
痛是真实的。
特别是西狱的刑罚千千万,钝刀子割肉的折磨最是厉害。
跪在西狱特制的铁砧板上,受罚的阿宝一点血都不会出,但就是痛,膝盖一阵阵剧痛钻心。
简直叫她痛得生不如死。
但轩辕凤燃正一言不发站在她身旁,随时会失控出剑,她不想刺激他,只得咬牙硬扛下来。
而监罚的顾七绝,站在阿宝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他目不转睛盯着她,却始终捉摸不透她。
昨晚在宣室,这位公主面对老皇帝的暴怒龙威,却显露出了她深藏于骨子里的孤狠。
而此刻,她静静跪着,一袭暗绣凰纹的绫罗褶裙铺展开来,纤细削瘦的她迎着风雪,脊背却挺得笔直。
被惩罚,却不可怜。
突然,她抬眸看他,那淡漠的眼神竟像一柄剑。
“顾家只忠于君,世代孤臣,从不结党营私。”阿宝很好奇,“但顾指挥使在这镇抚司指挥使的位置上,却好像另有盘算。”
顾七绝面色冷峻,看着阿宝,以沉默回应。
阿宝也不着急,她要跪六个时辰呢,可以慢慢和顾七绝谈心。
三个时辰,四个时辰,过得好慢。
虽然出了日头,但风雪还是照下不误。
跪在雪地里,湿冷钻骨,阿宝的痛意陡增数倍。
却也是此刻,冰凉的雪花不再落到她头上。
她跪着,仰起头,竟是去而复返的轩辕凤燃,在她头顶撑开了一把伞。
轩辕凤燃更是将大半的伞面都倾向了她,反倒他自己满身积雪。
阿宝心尖泛起暖意,眼眸微热,“小皇叔。”
这一唤不要紧,倒是一下子泄露了阿宝强忍的痛意。
轩辕凤燃觉得凉意森森,如毒蛇,慢慢缠紧了他的心脏,叫他几乎窒息。
偏在此刻,顾七绝冷冷出声,“臣提醒凤燃王一句,公主殿下奉旨罚跪,这伞,不该撑。”
轩辕凤燃到底还是再次握住了剑。
剑身嗡鸣,光影交错下,那些骷髅怨灵的纹路似泛暗红的光。
一手握剑,一手撑伞。
杀伐暴戾和温柔爱护,明明是全然不同的,却诡异的融于轩辕凤燃一人身上。
轩辕凤燃不怒反笑,“本王撑伞赏雪,不行吗?”
顾七绝一时气结,冷然道:“既是赏雪,凤燃王该到藏书阁上,帝都雪景,尽在眼中。”
“本王觉得此处风景独好。”轩辕凤燃笑得理直气壮。
顾七绝颇咬牙切齿,“凤燃王这伞,撑得未免太倾斜了吧?”
阿宝仰眸盯着自家皇叔,只见他笑意森森,“拜禽兽所赐,本王重伤未愈,手上无力得很,握不住伞。”
顾七绝:“…………”
要不是太痛,阿宝差点笑出声。
她抬眸望着相对而立的轩辕凤燃和顾七绝,看似平静的对峙下,实则暗潮涌动。
而顾七绝看向轩辕凤燃,人屠王黑眸含笑,却寒如冰渊。
这一柄伞,始终遮在阿宝头顶。
雪一直落,却再未有一片雪花落在阿宝身上。
终于,天色渐晚,六个时辰也到了。
阿宝刚拽着轩辕凤燃的手站起来,便被他用狐裘披风裹得紧紧的,活像只化了人形的毛绒绒团子。
她幼时被罚跪,膝盖落了旧疾,每到寒冬风雪天便隐隐作痛。
这一跪六个时辰,直接把她膝盖的痛意逼到了顶峰。
阿宝的膝盖痛得几乎站不住。
偏偏此时,顾七绝撤走了他的西狱虎卫。
原本被西狱虎卫挡在东院远处的裴归尘,匆匆赶来。
当然,还有早被轩辕凤燃喊来的张老太医。
阿宝靠在轩辕凤燃胸前,忍着痛,“我累,不想见裴归尘。”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福。”
阿宝上前恭敬地行了宫礼,搀住下轿的老皇帝。
老皇帝却只余光扫了一眼愁云惨雾的西院,转身进了太医署的后院藏书楼。
藏书楼有五层高,站在最顶层,整座太医署便一览无余。
宫人们送上茶具,又悄无声息的退下。
阿宝捉摸不准老皇帝此行的意思,只好安静地煮上了红参茶,炉火烧得旺盛,山泉很快煮开,参香雅淡。
老皇帝突然问,“你这几日,似乎很亲近你凤燃小皇叔。”
被册封为储君的那一日,温贵妃曾对阿宝说,“从今往后,直到你父皇薨逝,整座宫城都是你父皇的耳目。”
其中真义,阿宝算是亲眼见识了一把。
她那日从西狱救走轩辕凤燃,大动干戈,顾七绝大概早就暗中向老皇帝告了状。
这几日留在太医署照看轩辕凤燃,必定早也有人一五一十写成秘信,放在了老皇帝的御案前。
她不查轩辕凤燃和刺客的关系,还端汤侍药,掏心掏肺。
老皇帝登基的手段不光彩,前面五个皇子又尽数起兵谋反,他疑心她和轩辕凤燃勾结,想早点送他上西天,也不奇怪。
阿宝重重跪下,请罪道:“父皇,儿臣擅做主张,请您责罚!”
老皇帝目如弯刀,似笑非笑的,“哦?你擅做了什么?”
“儿臣看过近二十年来的北疆军政述要,杀了凤燃皇叔,北疆六十万铁骑还会再造出另一个人屠王。”
“杀,不如降。”
“但儿臣又想起父皇的过往教诲——治人,亦是治心。”伏跪在地,阿宝的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凤燃皇叔在战场十年,杀人无数,心智异乎常人的坚韧。”
“因而,欲降服凤燃皇叔,必要先攻破皇叔的心房。”
老皇帝眸光暗闪,“……继续说下去。”
“刺杀案,正好给了儿臣机会。”阿宝紧张得快忘了呼吸,接下来的话,她是从裴归尘身上得到的灵感。
“控制一个人的心,最好是用爱。”
“儿臣想让凤燃皇叔爱上儿臣,再利用凤燃皇叔,间接掌控北疆的铁骑。”
午后的日光明明很暖,窗台的厚厚积雪却始终未融化。
阿宝谦卑的低着头,只看得到不远处,滚水从炉子里溢了出来,滋滋滋,浇熄了炭火。
藏书楼死寂了很久。
老皇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朕的好女儿!”
阿宝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
这关算是过了。
以后她再接近轩辕凤燃,便算是奉旨撩皇叔,也就无需刻意避着旁人。
老皇帝政务繁忙,拨空来训诫皇太女,却得到意外惊喜。
于是想起来身为父皇,该关心一下女儿的终身大事,便问,“那裴家的裴归尘,你有何打算?”
“裴归尘对儿臣有救命之恩。”阿宝佯装小女儿的羞赧,“父皇,儿臣想,收他进东宫。”
老皇帝对阿宝的回答甚是满意。
女儿的所有心思都被他所掌控,他笑得眼角堆满褶子,“好,你既喜欢他,想收便收了。”
阿宝跪地磕头,谢恩。
老皇帝也不多留,随即满意的摆驾回宫。
阿宝揉着跪疼的膝盖,起身欲下楼,余光却扫到一道残影。
她迅速前追,那残影却一闪身便消失在了她眼前,只留下了一枚匆忙间掉下的玉扣。
阿宝俯身捡起,摊在掌心细细打量,玉是极好的,纯净通透,连玉扣的坠子都是万里挑一的玄色天蚕丝。
大启一直有佩戴玉扣祈求平安,祛邪避难的俗法。但做工如此精致,用料如此豪奢的玉扣,它的主人一定非富即贵。
她摸着带暖意的玉扣,心里却冷,所以适才偷听的残影是谁?难道是裴归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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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的阿宝,越来越紧张揪心。
连手里一杯又一杯的逍遥白,一饮而尽,都未察觉不对劲。
萧云峥对她说,殿中只有他能与轩辕凤燃一战,此刻她才知萧云峥并非狂妄自大。
两人狠厉对招过百,依旧未分胜负。
而,她在轩辕凤燃的幽邃眼神里,看到了凛戾的杀意。
阿宝倏地,握紧了手里的银剑。
此刻唯一庆幸的是,轩辕凤燃上场前,解下银剑交给了她保管。
她的视线死死盯着轩辕凤燃和萧云峥,大殿中央,玄墨长袍的轩辕凤燃巍然如山,浑身肃杀。
满殿死寂,阿宝手背青筋紧绷,将银剑剑柄攥得更紧。
她暗暗祈祷,轩辕凤燃你千万别中计。
就在此时,轩辕凤燃手里的红梅花枝,破空袭向萧云峥。
此剑招凌厉,速度极快,快到萧云峥根本看不清,只在闻到一道红梅冷香刺来时,他才凭着直觉回挡。
数招下来,萧云峥猛抽一口冷气。
眼前,轩辕凤燃漆黑的眼睛冰封一般,森寒,泛着凛掠杀意。
他这才反应过来,之前的百招,轩辕凤燃根本未出全力,只是逗小孩一样,和他玩玩而已。
萧云峥深觉耻辱。
世人总将他和轩辕凤燃作比较,轩辕凤燃必定知晓,然而轩辕凤燃根本从未将他视作敌手。
连这场御前比试,赢或输,都牢牢掌控在轩辕凤燃手里。
萧云峥又接了两招,最后的两招。
轩辕凤燃手里的红梅花枝直直抵着他的喉咙,有那么一瞬间,萧云峥相信,只要轩辕凤燃有心,轻易便能要他的命。
东座桌案后,阿宝越来越热,更是头晕得厉害。
突然——
惊呼声,满殿四起。
阿宝强撑着打起精神,抬眸望向大殿中央,只见轩辕凤燃他手里的红梅花枝抵在萧云峥心上一寸。
力道不轻不重,却极具震慑力。
骤然,轩辕凤燃凛冽道,“不过如此。”
萧云峥肃然,神色微暗。
阿宝的眸子却一下亮了,满心欢喜道:“凤燃皇叔赢了。”
“我赌赢了!”她攥着银剑,喃喃骄傲道:“我就知道凤燃皇叔能赢。”
谢无碍竟也很激动,“是啊!凤燃王厉害!赢了!”
说着,谢无碍有点惋惜,“唉,萧云峥这小战神,还是欠了点火候。”
话音未落,阿宝便察觉一道来自裴归尘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烦躁地捏了捏眉间。
头好晕,她脑子快转不动了。
本想无视,偏偏裴归尘那一道视线,极具侵袭。
鬼使神差的,阿宝脑中灵光一闪。
她几乎毫不犹豫地,看向了西座的那一袭墨梅月白锦衫。
万花琉璃锦屏风隔绝了殿外的寒风暴雪,端坐在屏风前,裴归尘泰然自若,平静得似冰雕的假人。
她见他若有所思,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掌心。
他那双清冷的眼眸,则望着大殿中央,轩辕凤燃和萧云峥。
阿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由心底一沉。
裴归尘并非在看轩辕凤燃和萧云峥两个人,而是,只看萧云峥。
萧云峥败了,自然要退下。
经过轩辕凤燃时,瞒着众人,趁机和裴归尘交换了一记眼神。
两人眼神的交汇之间,极隐秘。
阿宝静静看在眼里,默默记在心上。
再环顾御极殿周遭,满殿的视线齐聚于轩辕凤燃,只她一人注意到裴归尘和萧云峥的暗流涌动。
惨死一世,不再全心全意信任裴归尘之后,阿宝看待每一件事情的真面目,都格外清楚。
她对此情此景,竟生出一种‘本该如此’的念头。
这小动作,就连她自己没发觉,但轩辕凤燃竟如此清楚?!
她愕然愣住,久久缓不过神来,而轩辕凤燃大手一揽,稳稳将她揽入他的怀中。
头顶很快传来轩辕凤燃哼起的歌谣,调子格外舒快。
阿宝知道轩辕凤燃故意在哄她睡觉,她不想睡的,她还有许多一律要他解答,但他的嗓音低沉,仿佛带有魔力。
被窝里暖得很,身侧传来轩辕凤燃这个大男人的暖意体温。
渐渐的,阿宝紧绷的心弦一放松,便被困意席卷。
浑浑噩噩的,她陷入了一场黑梦。
那是前世她登基那一年,在太极殿那方帝座上,她坐得很不稳当。特别是,当各疆藩王准备就任,远离帝都朝堂的掌控时。
轩辕凤燃劝她杀掉轩辕凤燃,而她,确实也动了念头。
鸩杀轩辕凤燃,永除后患。
那一晚恰是中秋团圆夜,满天繁星,圆月高悬。
她借着皇族家宴的名头,设了死局,邀皇叔轩辕凤燃入宫。
那时,她和轩辕凤燃已许久未见。
两人在满堂花醉里,相对而坐,却无多少话可说。
倒是久未入宫的轩辕凤燃,望着圆月清辉下的繁花似锦,问她还记不记得,他们年幼时在宫里玩捉迷藏,荡秋千,放风筝?
在这场梦里,重回前世的当时,阿宝陡然发觉了一些自己曾未注意的。
比如,轩辕凤燃问她时,眼眸装了太多复杂思绪。
就好像,他知道她要杀他。
觥筹交错间,她亲自替他斟酒,那白瓷酒壶是轩辕凤燃特制的,轩辕凤燃亦教了她如何将真正的桂花酿和毒酒,互相调换。
她亲手端了鸩酒给他,言笑晏晏。
凤燃皇叔,过几日您便要启程前往北疆了,侄女以这一杯桂花酿,为您践行。
轩辕凤燃接过了酒杯。
沉默良久后,他笑着问她,小阿宝当真要皇叔饮这一杯?
她眼眸微暗,沉默了一瞬。
但也就只是一瞬,随即,她抿唇轻笑着回答。
饮了这酒,侄女祝凤燃皇叔,一路平安。
经历了整整一世,死了又活,阿宝终于大彻大悟。
轩辕凤燃既知道她的小动作,那时,他其实看穿了她要杀他。
但轩辕凤燃亲耳听到她说,她要他‘一路平安’。
他一语未发,端着酒便要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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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满殿哗然。
大殿内的西座,第四道桌案后。
一袭墨梅月白锦衫的裴归尘,他眼里温度,一点点冷了下去。
裴归尘右手旁,是工部尚书嫡子,此刻面露惊恐,咬着牙低声埋怨,“这人屠王的剑术是在战场厮杀里练出来的,那是真正的杀人剑,啖肉饮血,我们怎可能打得过!”
更旁边的礼部尚书嫡次子,心有余悸,频频点头附和。
但也有困惑不解的声音。
“人屠王和公主殿下的关系,何时如此好了?人屠王竟然亲自下场,替公主殿下以武择婿?”
这一番窃窃私语,尽数落入了裴归尘耳中。
同时,阿宝心知,她那句话,玩崩了。
被激怒的轩辕凤燃,出了剑,难免会有意外。
她阻止不了轩辕凤燃。
唯一避免御前染血,轩辕凤燃触怒老皇帝的法子,只有——
阿宝旋即转身,盈盈俯身,径直拜向老皇帝。
“父皇,儿臣觉得皇叔的提议甚好。”
老皇帝本就心情欠佳,此刻,深沉龙目一凛,锋利眼刀扫过殿下的两人,阿宝,还有她身后的轩辕凤燃。
老皇帝眉头皱得更紧。
“既是你的赏梅宴,便听你的。”
老皇帝意味深长盯着阿宝,半晌,才强调道:“切磋一番。”
阿宝明白,切磋,自然要有分寸。
既得了老皇帝首肯,阿宝悬着的心稍稍定了定。
她回头道,“皇叔你来。”
话落,她便牵住了轩辕凤燃的袍袖一角,笑盈盈道:“帮我一下。”
对着自家小阿宝,轩辕凤燃的和蔼笑容几乎挂不住,小姑娘明明没用一点力,他却不自禁的跟着她缓步走向御极殿东。
阿宝抬手,一把推开了琉璃万花锦屏风。
赏梅宴虽然只是公主相看夫婿的虚名头,但每年寒冬,御极殿周遭的万树红梅,争相绽放。
料峭枝头间,红梅灿烂而热烈。
而后,狂风冰雪落下,又一簇簇凌寒傲立。
阿宝站在那一株花开最好的老梅树下,踮着脚尖,伸出手指向老树枝头,蓦地偏头冲轩辕凤燃轻声求道:“皇叔,它好看。你帮我摘这一条梅枝,好不好?”
说着,她扯着她的袍袖一角,轻轻晃了晃。
轩辕凤燃往前半步,站到她身旁最近的位置,满殿无人知晓,他们站得究竟有多亲近。
她甚至能闻到轩辕凤燃身上,那道寂静幽深的黑檀香。
而轩辕凤燃只稍稍一伸手,便替她摘下了老树枝头,开得最好最热烈的那一条红梅花枝。
“给。”轩辕凤燃嗓音低沉嘶哑。
阿宝接过,几乎是在他怀里,仰着头,一双温润的眸子冲他笑得弯弯的,安抚道:“谢谢皇叔。”
话落,她稍稍退开了些,握住了他覆住剑柄的手。
恰在此时,御极殿外的凛冽寒风从琉璃屏风间吹了进来,吹起阿宝一头青丝,吹得她鬓间的银簪步摇叮咚轻晃。
红梅冷香扑鼻,轩辕凤燃微垂的眼眸暗了暗。
回过神时,他已抬手,轻轻替阿宝扫掉了梅树枝头落下,恰好落在她鬓间的雪花。
阿宝试图安抚轩辕凤燃。
“既是赏梅宴,总不好辜负了这万树红梅花海。”
她眼眸含着笑,“凤燃皇叔,不如试试这一支梅花枝?”
凛冽寒风一吹,他清醒过来。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小阿宝,有她的盘算。
他更不明白,是她激他来‘以长辈身份替她挑选一位最好的夫婿’,他来了,她又试图安抚他?甚至阻止他?
他低着头盯着她许久,她颈间围了圈锦缎斗篷的白狐绒毛,衬得她更是肤如白玉,而她亲昵笑着,望着他。
轩辕凤燃颓然,无奈深呼吸。
紧接着,他一言不发的,接过了她手里的红梅花枝。
末了,他无奈答应,“皇叔知道了。”只是切磋,切记分寸。
殿上的裴归尘,几乎要捏碎他手里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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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适才说,公主答应温贵妃,只给我一个东宫侧夫之位?”
“是的。”苏公公斩钉截铁道:“老奴亲耳所闻。”
若在寻常人家,这侧室,便是妾室。
裴归尘眸底一凛。
哪怕阿宝是天家皇族,皇孙贵胄,他裴家之子,亦绝不为侧。
苏公公苦心劝道:“大公子,咱回屋歇着吧。您这剑伤未愈,可别再着凉了。”
他此行,是打着替公主探望救命恩人的旗号来的,特意来向裴大公子通风报信。
不曾想遇上刺客暴毙,西狱虎卫四处搜查,他只好留在西院。
原本一直担心被公主发现,然而公主今夜,根本没回西院,独留裴大公子在院中等了一整夜。
“就在这等。”
裴归尘喉咙干哑又苦涩,其实已着了凉。
但他偏要等着,偏要看看,阿宝那小姑娘究竟何时来看他。
这些日子,她亲昵喊他裴哥哥,她分明那么喜欢他。
就和曾经记忆里的一样。
但是,裴归尘心里到底有一处,很不安,
满城疯传,公主殿下屈尊降贵,亲临太医署,照顾救命恩人。但事实上,他知道,她日日亲近的,是那个轩辕凤燃。
一想到风光霁月的公子只能为侧夫,苏公公便忧心忡忡,“大公子,当真不用打听殿下的答案吗?”
帝阳公主最喜欢的东西。
只要给出了正确的,或者最接近的答案,便名正言顺夺下了东宫储君,公主殿下的正夫之位。
裴归尘本是胜券在握,但未曾想,阿宝竟轻而易举便放弃为他争取,任由温贵妃用一个侧夫位置羞辱他。
既是如此,他无需去夺那写着答案的卷轴,他也可以堂堂正正写出,阿宝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翌日一大早,阿宝昏昏沉沉醒来。
睁开眼,额头盖着一块湿润的帕子,想来是替她降温的。
而轩辕凤燃正靠着床榻边沿,和衣而眠。
她愣了愣,随即无声轻笑。
风流名声在外的轩辕凤燃,谁能想到,明明可以同床共枕,对她,却谨慎小心的守着男女之防呢。
阿宝做了一夜噩梦,浑身酸疼无力,只能牵住他的袖角,轻轻扯了扯。
没想到,轩辕凤燃竟一下子惊醒了。
惊呼,“阿宝!!”
话落,见她全须全尾躺在床榻上,这才恍然松了口气。
“还难受吗?”说着,他伸手取下她额头的湿帕子,顺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还好,退烧了。”
阿宝一瞬不瞬地盯着轩辕凤燃的黑眸,想起前世那件事。
她一直是个心硬的,但那一回,鬼使神差的,在轩辕凤燃即将饮下那杯鸩酒时,她出声拦了。
她举杯的手在抖,凤燃皇叔战功赫赫,用这小杯子太无趣了。
他黑眸沉沉地看着她,蓦地,轻轻地笑。
她心有余悸,摘下鬓间金钗,在白瓷瓶身上刻了一行字。
她送上桂花酿时,对他说。
皇叔,你这一去北疆,怕是要许久都喝不到帝都的桂花酿了。
侄女送凤燃皇叔一壶桂花酿,望凤燃皇叔,多想着咱们轩辕皇城里一到秋日,便满宫城飘香的桂花。
她说那句话,是为了提醒他。
桂花如百姓,大启数代帝王呕心沥血才换来百姓安居,不要为了一己之私,轻易挑起战火。
阿宝伤心劲又冒了头,眼眶一红。
谁知,轩辕凤燃立刻举着帕子,严阵以待,仿佛就等她哭了。
阿宝:“……”
轩辕凤燃调侃:“皇叔倒是不知,小阿宝你如此爱哭鼻子哦。”
她眼前,一脸戏谑微笑,生机勃勃的轩辕凤燃。
前世倒在血泊里,攥着那一壶桂花酿,无望看向她陵寝方向的轩辕凤燃。
在这一刻,诡异的重叠在了一起。
阿宝顿时难过极了。
很多事情,当局者迷。
她竟等到死去多年,才彻底看清楚,她竟用一壶桂花酿,便能换来轩辕凤燃驻守天寒地冻的北疆,整整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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