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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著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精彩片段
他那时年轻气盛,而林子哥也提醒过他,关西边境危险,最终是他不听劝告,自己执意要去……
所以这些年,他从来没怀疑过这人的用心。
“升米恩斗米仇,胡家似乎只有一个儿子吧?他死了,胡家便只剩这位姑娘了。而这女婿年岁也不小了,这么多年守着胡家,如何能不让人怀疑?另外,胡老爷,你可以查一查这些年这位公子可有收到过关西边境那边送来的信件,那些信,就是胡升所寄。”云灼痛快道。
胡父皱着眉头,他是当真不知儿子寄过信……
方林是他病故的好友之子,他不忍对方无人照料才带回家中。
这孩子从小懂事成熟,性格与他儿子完全相反,胡升还在家中时,更是极为听方林的话,他儿子胆子其实并不大,就是过于天真莽撞……
的确,若不是有人撺掇,应该不敢离家出走才对。
但从前他也想着或许儿子是被他骂得狠了。
想着这孩子或许过一阵就回来了。
怎好怀疑别人?
这多年,方林表现得极为孝顺,对他们夫妻如同亲生父母一般孝顺,终究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应当也不至于要害他家才是。
知根知底,又孝顺懂事,这才想要让他做女婿,若儿子回不来,将来托付家业。
“伯父,我没有……”方林连忙喊道。
刚要解释,旁边一直未曾言语的胡姑娘却突然开了腔:“你有!我之前……的确在你的书房看见过一封被烧毁多半的信件,上头有半截印章,那烧剩的宣纸颜色是关西边境特有的!”
胡姑娘十分确定,眼神中顿时浮现了浓浓的愤怒。
她家好歹也是经商的,她爹也带着她出门见客,南来北往的人见了不少,什么东西没瞧过?
那纸张她绝对没有认错,还有那印章大小和花纹,与爹爹手中拿着的印章,完全对得上!
只是,她不知道大哥在边关,大哥离家时她还小,也不记得印章,所以才没多想!
她虽喜爱方大哥,也决定托付终身,可一想到他竟隐瞒她哥哥下落,她那点爱意便瞬间化成了怒火,只恨不得扒开他的心看看,里头是不是黑色的!
胡家可没对不住他!
“当真!?”胡父一惊,愤怒看了过去。
女儿的秉性他清楚,不会说谎,且……他儿子没了,方林这些年也的确代替他儿子得到了不少好处!
胡父内心纠结片刻,目光死死盯着方林,脑中更是浮现出从前种种事迹!
突然,一巴掌冲着方林抽了过去。
“伯父,我没有啊!”方林连忙否认。
“来人,将方林的院子围起来,给我仔仔细细地搜!”胡父咬牙切齿地说道。
有没有不能仅凭着一张嘴说!
云灼没再多言,只是坐下来喝了茶,看着事情发展。
今日是胡家女儿的定亲日,闹出这事儿,外头宾客也发觉到了异常,胡老爷也是十分干脆,直接趁着人多,亲自过去通知众人,婚事作罢。
有些事情经不起推敲和回忆,越想、漏洞越多。
胡升的阴魂颜色都渐渐发黑了几分,看样子也是气得不得了。
他请云灼送钱,不是真想气死父母,本意就是想告诉他们,自己没那么不堪。
可现在他突然回过味儿来,很多时候,都是方林在里头撺掇,每次犯错,方林也总第一个出现,不是让他快跑就是阴阳怪气地帮他说话,方林越懂事,越衬得他愚笨,不惹爹娘厌恶才怪。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少年郎了,好歹也在外头闯荡了十年,怎能一点心眼都不长。
云灼见他逐渐执拗,灵魂似要生怨,只淡淡道:“活着的时候,你便是个没脑子的,若死了还要拖累父母,那你倒不如从来没存在过,我不介意让你魂飞魄散,以免害人。”
人死之后有点执念是正常的。
但若是生出怨气,甚至任由发展、越发浓重,那便是阴煞怨鬼,能伤活人的。
他与胡家父母终究是血亲,若他成怨鬼,也会对他父母造成一些不太好的影响,这二老晚年就要辛苦些了。
云灼一句话,瞬间将胡升的灵魂浇了个透心凉。
想怨来着,不敢了。
方林是坏,但终归还是他太意气用事,才让父母愧疚又牵挂多年。
“多谢小师父指点。”胡升散了怨气,当即老老实实地说了一声,随后看向父母,又道:“劳烦小师父告诉他们,是我不好,让他们担心了,若有下辈子,我一定当个乖儿子。”
“当场传话?你想吓死谁?”这话与她刚才与胡家父母说的言辞可是有出入的。
胡升愣了一下。
但立即明白了:“劳烦您帮个忙,晚上让我托个梦,梦里我会让爹娘付您符钱的。”
“可以。”云灼点头。
之前收的钱不少,但已经扯平了。
托梦当然要另算。
鬼魂托梦乃是常有之事,只是梦乃虚幻、容易崩塌或是随着做梦人的想法而改变,所以即便很多阴魂想要托梦,可若寻不到好时机依旧是无法入梦,或是即便入梦,也不能将意思准确无误地传达。
但云灼却可以让阴魂入梦,当然,也有些限制,最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即便不是,也要关系亲近,气场相合。
胡家乱作一团。
方林还在矢口否认,见胡姑娘依旧一脸防备,那矛头突然便转向了云灼。
“伯父伯母、湘湘,我们相处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难道一点都不了解吗?对了!我记起来了……之前我见过这姑娘,当时她求我施舍被我拒绝了,定是因此而心存报复!”方林开始胡说八道。
再干净的人,都经不起查。
他那院子里头,早没了胡升信件的踪迹,但这些年他在胡家布坊做事,也偷偷收了好处,难免会留下些证据,证明他并不老实。
“公子神带含桃花,这是有二妻啊?”云灼不喜不怒地说了一声,“你这么大的年纪,忍到如今才订婚着实是不容易,可这也不是你在外头养外室,生儿育女的借口啊?骗婚,畜生不如哦。”
胡升的灵魂嗤笑了一声。
方林这小子,不承认就不承认呗,惹大师干嘛?!
看吧,又抖出来了吧!
幸亏大师来得及时,要是在妹妹成婚后才来,他胡家真要被方林害惨了!
“空蝉大师千万莫要生气,这野丫头不懂事儿胡言乱语罢了。”
“这些日子我们听您讲佛,受益匪浅,昨夜我还于梦中见到佛祖,受佛祖点化呢!一早天刚亮便赶了过来,今日必然能被抽中,还请您快快开始吧……”
“是啊是啊,不与这小丫头一般见识,您的本事,我们都知道!”
“……”
空蝉大师听着众人着急的样子,心里也满意了几分。
来京之后,他可费了不少劲儿才积攒出如今的名声,只要再过些日子,他的身价更高些,便可以不用再为人讲佛算命,只要安心找个寺庙待着,以后便赚些做法念经开光的钱,便够用了。
被刚刚这丫头一闹,险些乱了他的计划。
他在人群中看了看,目光定在自己今日要算命的三人脸上,仔细盯了盯他们手中的竹简,确保等会儿抽取的时候,对得上。
“空蝉大师,莫急啊?”空蝉大师正要开口,云灼声音再次响起。
清澈的音色如溪流击石一般,让人感觉到悦耳安宁,忍不住便被吸引而去。
“大师命宫光明,乃精通学问之相,想必您六七岁时便读了书,然而你印堂有伤,眉乱不吉,应是家中贫寒坎坷……你鼻曲却挺,财星起伏,我粗浅一算,你在三十岁时发过一笔横财,另外,你无兄弟姊妹,无至交好友,观星侵天,可因妻得禄,可偏你夫妻宫凹陷,暗生斜纹……大师,你那笔横财来路不正,是靠着自己的命中正缘换来的啊?”
“住口!阿弥陀佛,贫僧与你有何仇怨?你竟空口白牙污蔑贫僧……”空蝉大师心中大乱。
他幼时读书,颇有天分,偏偏家里贫苦,让他无法读书改命!
从小受人欺凌,落魄到了三十岁,被媒人介绍,与一从良的花魁拜了天地,他当时也没想到,那女人手里握着不少银钱。
他将银钱哄到了自己手中,拿着银钱外出做生意……
“大师的家乡应该在关中甘州一带,后远行,但路途不顺,你也曾做过生意,可命无贵人,财帛不入,可对?”
空蝉大师袖下的手忍不住都抖了几分。
这小丫头说的,竟分毫不差。
“将人赶出去!”空蝉大师恼怒道。
“我还没说完呢?”云灼一脸淡定,“大师刚才替我测算时,被我三两句言语引导,便认同我是个无父无母之人,只可惜,你说的是一点也不对,我父母健在,兄弟安康、出身富庶,你无一言正确。你自称是自幼入佛的高僧,这能力与面相显然与对外所言的形象不同,莫非……你的僧碟是假的?”
这时,几个童子已经要伸手拽云灼了。
只是还没碰到她,外头便已经来了一队人马。
是官府的人。
空蝉大师脸色巨变,容色慌张。
云灼却从容不迫道:“我怕我说的话没人信,所以来之前,我去报了案,你的故乡虽远,但想去找个认识空蝉大师的人来辨认,应该也不是很难。”
户部籍档里头,有关于空蝉大师体貌胎记的详细记录,只要将这个和尚拉过去校验一番,必有疑点暴露。
只要有疑点,那剩下要做的事情,就是撬开他的嘴。
刑部嘛,最擅长干这个了。
假和尚一看到官府的人立马便惊了。
当年他做生意失败、身上还受了重伤,简直是落魄至极,最终被一个破庙里的和尚收留,那和尚便是空蝉,对方对他不错,他在那庙宇里头养了一年。
身体恢复之后,他那娘子竟然也寻了过来,发现他嚯嚯了所有银子,十分生气,和他大吵了一架。
他也是怒极,抄起烛台将人砸死了。
这一幕,被空蝉大师看到了。
幸而,那是个破庙,里头只有空蝉大师守着,为了活命,他也是没法子,将和尚也都杀了,两具尸体埋在了一处……
天都助他,没几日,天降大雨、庙宇失修,漏水严重再不能住人,他便冒充着空蝉大师,自此游历四方,也无人怀疑……
那地儿离京城也不近,且也已经过了两年,这两年他蓄了胡子,故意装扮,与空蝉能有三四分像,那空蝉大师本就常年守着寺庙没几个相熟的人,那几个认识大师的,也不可能来京城,故而他才会如此张扬敛财。
没想到,竟被一个小丫头识破了!
她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衙门的人都来了?这是弄错了吧!大师怎么能是假的呢?”
“我看肯定是这小丫头乱报案……”在场的这些人,有很多已经在假和尚身上花了不少银钱,自然不愿意承认自己被骗,连忙又道:“官爷!大师怎么可能是冒充的?他讲佛讲得可好了,我这些日子都跟着宽心许多,他是真活佛啊!”
官爷被扯了一下,脸色僵硬道:“大人已经调了户部籍档,卷上内容与这位大师有些出入,故而带回去细查。”
旁边那小丫头一早就去报案了。
一张嘴就说京城来了个假和尚骗钱,还说这假和尚杀过人、性质恶劣。
大人当然没信,可这丫头直接搬名头出来。
前仁安公、萧家的千金!
虽然萧家早就被夺爵了,但萧家如今的家主萧镇关好歹也是四品大将,底蕴仍存,多少也要给几分薄面,不过是查个和尚而已,大人便稍稍费了点心思。
却没想到,这一翻档籍,竟还真有不妥。
这不,就得来拿人了。
云灼站在一旁,如寻常看客一般,没有半点咄咄逼人,平静的看着官府的人上前。
假和尚本就心虚,这会儿一看来人,吓得腿脚都动弹不得,任由着别人将他拖了出去。
其他人乱了。
各个迷茫。
这些求佛之人,有男有女,年纪都偏大些,家中子弟即便没有官职,那也是京中富户,一看“大师”被抓,反应之后,更气愤不已,有的原地暴怒,有的立即回家,准备让家中孩子们打探情况去。
云灼跑得快。
算命赚钱是个好活,可也得看时机。
这些人损失了很多银钱,假和尚一走,只怕要将怒火发在她身上,她这细皮嫩肉的,被轻轻扯一下,没准也能得一身伤!
她怕死,也怕疼,不能留!
姜氏肯点头,惠嬷嬷也松了口气。
那两位少爷一向听夫人的话,这几日必然会在积微堂老老实实的待着。
惠嬷嬷跟着姜氏的下人一同去两位少爷院子请人。
看着惠嬷嬷的背影,姜氏忍不住笑出了声。
正巧这时姜妧走了过来,姜氏更是高兴地张罗着让姜妧坐下。
“姑母可是有什么喜事儿?”姜妧一脸好奇,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地。
姜氏张了张嘴,倒也没说出老太太的坏话来,将外放的情绪收敛了几分,然后端庄说道:“哪有什么好事儿,不过是瞧着你们这些孩子长大了,很是欣慰,对了阿妧,这些日子老太太身子骨不好,你身上的颜色记得穿得淡雅些。”
姜妧很是聪明,一听这话便知道老太太不大好了。
“老太太这一病实在厉害些,这么多太医都看不好,刚才瞧着惠嬷嬷带着人往越表哥和晏弟弟那边去了,可是已经……”姜妧声音低了几分,意思明显。
去年她及笄之时,姑母有意在两位表哥中选一位做她的夫婿。
二表哥对她温和些,只是身子骨不好,且这么多年也没个功名在身,虽然得姑母疼爱,可身为次子,在这家里头还是要受些委屈的,不比大表哥为人稳重。
所以若真让她挑一个,自然是大表哥最好。
姑母一直觉得大表哥不够听话,也的确有意将她许配过去,如此也能让母子之间更加亲近些。
可偏偏老太太不同意。
大表哥如今都已经二十有三了,老太太偏就拦着,不让他成亲。
长子没定亲,次子就更不好谈婚论嫁了,对此姜妧也觉得老太太实在糊涂碍眼些。
“惠嬷嬷也不是让他们去侍疾的,而是云灼那丫头想法多,竟琢磨着要在老太太院子里做一桩法事!”姜氏说着,可笑之余又有些丢人,“刚才管家也来说,这孩子连丫鬟都没带便出了门,急匆匆的,不知干什么去!这闺阁小姐,哪个像她这样不懂礼数的?幸而现在才回来没人认得,要不然我这脸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昨儿人回来的时候就嘱咐了,老实在家中待着,不许出门。
可这人愣是将她的话当成耳旁风!
姜妧面露吃惊,有些犹豫道:“姑母……表姐这些年都是以何谋生啊?之前春萍那丫鬟不是说,表姐带着的那个大包裹里头装的都是金银珠宝吗?这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如今她这么着急地出门,不会出什么事吧?”
姜氏脸色也变了变。
这丫头,太邪性了。
穿得那么寒酸,却带着不小财物,昨儿她便想问个清楚,谁知道大儿子突然也到了,气得她忘了此事。
十几岁的姑娘家,能靠什么谋生,还赚这么多银钱?
“真是个混账东西!好心接她回来,若是脏了门楣,干脆一条白绫勒死她算了!”姜氏气得拍桌,“小小年纪心思不少,今儿见了老太太一面,便想着卖弄自己了,还非要做法事,难道以为自己是神仙转世,吹口仙气儿就能将人弄活了!?这家里头的事情,关起门来也闹不出多大笑话,她做了家里的主还不够,还跑去外头发癫去!真是气死我了!”
姜氏头疼得很。
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儿?
打小胳膊肘就往拐也就罢了,竟还这么能闹腾!
姜妧连忙站到了姜氏的身后,给她揉了揉太阳穴。
“姑母莫气,我听闻这民间百姓若是没钱看病,便会求村中的神婆瞧瞧,表姐这也是一番好心,觉得那玄乎的法子能行才这么张罗的。”姜妧柔声开口,“等过些日子,表姐便会知道自己的法子是没用的,拦不住这生死大限,待家里出了大事儿,姑父也要归来,知道表姐这般不懂事,应该也会想着多教养一些,到时候您让她闭门不出,大表哥定然也不会再多言。”
老太太一死,全家守丧,萧云灼自然也出不去了。
她闹腾的越厉害,姑父便会对她越失望,姑母怎么教还不随意?
“你说的有理。”姜氏听着,这气确实也歇了不少,“你我真是没有母女缘分,倘若是你从我肚皮里生出来的,哪里还有这么多事儿?”
“听闻姑母生表姐时险些难产,妧儿每次想到姑母受罪的样子,便心疼得不得了,若我是姑母的女儿,岂不是要让您再遭罪一回?这样我可不愿,且我虽不是姑母生的,但也一样可以孝顺姑母,妧儿已经很知足了。”姜妧连忙说道。
姜氏也忍不住想起当年生产时的艰险。
那些日子,她公公还在,丈夫却想要等她生产之后离京,去边关参军成就一番事业。
丈夫说自己已经生了两个儿子,肚子里又揣了一个,算是对得住祖先了,即便将来没了性命,也不用担心萧家后继无人,所以他想出去拼杀一番,圆了多年心愿。
她自然是不愿的。
边关那么远,他去了那地儿后只怕三两年都回不来一次,谁知道会不会养着别的女人?
为此,他们夫妻俩总会吵架。
他们成婚数载,只有那段时光过得如同仇人一般,即便丈夫偶尔向她低头,也是顾念她腹中孩子,显然这孩子是比她重要了!
尤其是后来她辛辛苦苦生了那丫头,险些没了性命,可丈夫竟没第一个瞧她,反而抱着孩子不撒手,那欢天喜地的样子,如同得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这孩子逆生,本就是不吉的!
生完之后,她身子更是虚弱难治,夫妻之间自然也无法像从前那样亲近,她是日日担心,生怕某天醒来,家里便多个姐妹!
紧接着公公被赐死,丈夫也只能出去应酬,虽没去边关,但也入了京中大营,再也没有蜜里调油的感情,许久才能见上一面……
她本就觉得这些不顺利的事儿都是那丫头带来的,后来找高人一算,果然如是!
果真是个甩不掉的扫把星,都扔出去这么多年,竟还能找回来!
姜氏心中又将云灼骂了好几遍。
此刻,京中清水园中。
云灼混在了一堆人里头。
不远处的凉亭下,那个冠以大师之名的游僧正在讲佛,下面坐着一些富贵人家的长辈,正一脸虔诚地听着,一个个眼神尊敬、奉若神明。
老太太病了两个多月,一开始只是精神萎靡、食不下咽,后来慢慢地便多睡少醒,到如今说几句话便已经困倦至极,太医也说是撑不了太久。
“那还要做什么?”萧文愈下意识问道,开口之后也有些后悔。
妹妹又不是大夫,如何能清楚这治病之事?
“大哥还要上课,还是早些去吧,这里交给我便好,祖母思我多年,我也该留下侍疾才对。”她并未直言。
她这些年在外头行走,许多人都因为她的年纪模样甚至是性别,对她毫无信任,解释了也无用。
且大哥正气,刚刚劝他远离水厄时,他都那般敷衍,如今事关祖母性命,必然更加防备,当然,大哥最近运道也不好,为祖母治病的法子,他不掺和更好些。
萧文愈眼神略带几分怀疑。
犹豫了几分,才道:“祖母身子骨经不起折腾……”
“祖母只管休息就行,不会劳累她老人家。”云灼立即说道。
萧文愈不知道妹妹要做什么,但瞧她这从容的样子,心里的怀疑稍稍散去。
屋中还有嬷嬷们盯着,也不会让妹妹叨扰到祖母,只要不影响祖母休养,旁的事情,妹妹做了也不打紧。
没过一会儿,府医又给老太太扎了几针,老太太气息稳重些,萧文愈这才离开。
萧文愈一走,云灼便不客气了。
“祖母前些日子可得了什么稀罕玩意儿?且这东西还要是能时常瞧着见着的?”云灼直接对着祖母身边的惠嬷嬷开口问道。
“大小姐这是怀疑有人下毒吗?”惠嬷嬷心中一惊。
嬷嬷脸色十分凝重,又道:“应该不会的,老太太院中都是多年老人,背叛老太太能有什么好处?而且她老人家从不管事,谁会下毒害她?犯不着的啊?”
惠嬷嬷最了解老太太了,倘若真是下毒,那便只有姜氏一个人选。
当年老太爷犯浑,非要定下姜氏做儿媳,老太太阻拦不住便也认了。
谁料,姜氏入门之后骄纵得厉害,时常哭闹,那时还总要大爷陪着……
新媳妇入门,舍不得郎君情有可原,可姜氏成婚好几个月了,都不想大爷出门去,大爷是个正派的,从没有花花肠子,可落在姜氏手上,见几个朋友都要受几层盘问……
若不是后来老太爷被赐死,门楣无人可担,姜氏都不会放爷们出去历练!
这般做法,着实是小家子气,心胸窄得可怜!
他们夫妻俩的事儿,老太太只劝过几句,便没再多问了,对姜氏也明明很是和气,可姜氏倒好,背地里却总是做出一副被老太太欺负的模样,让大爷左右为难。
老夫人不愿儿子难堪,便退让一步,也不让姜氏晨昏定省,连面都少见了。
后来姜氏生子,老太太也十分开心,为了缓解与儿媳关系,更是给了姜氏许多好东西!
在姜氏出了月子之后,老太太便提孩子的教养之事,问姜氏有何打算……
这京中想请名师的可不少,若有打算,总得提前备着的!
那时候太爷还在世,萧家空守着爵位、名声却实在是差,若真要请名师,银钱、人脉,哪一样不得安排?
可姜氏一听,却觉得老太太的手伸得太长!甚至还说她的儿子,只要活得高兴便好,将来继承爵位,有的是福享……
老太太当时一听,便气着了。
谁家的长子长孙不得重视着养?!
只求高兴?
一时的高兴简单得很,可没有可靠的长辈庇护,又能高兴多久?
萧家那时虽还有国公爵位,可老太爷就是个混不吝,不知什么时候便会败光家业!
大爷当时又是个疼媳妇儿的,娶了姜氏之后便有些备懒了,连个职差都不求,倘若对底下的孩子还不上心,家业如何保得住?
老太太也想着姜氏说的或许是气话,还观察了一阵子,结果发现姜氏是一点都不会养孩子。
整日只知道挑剔乳母,孩子有一点哭闹便开始责罚下人,为了不让大爷出门会友,姜氏却会让孩子故意生病、以此来绊住丈夫。
老太太念及将来,才不得不将孩子带到身边!
因教养孩子之事,姜氏恨极了老太太。
但也不至于……敢下毒吧?
若要下毒,早该动手了,还能等到今日?
惠嬷嬷很是着急,脑子里已经将姜氏那边的动静想了好几遍,可仍旧没想到有什么可疑之处。
老太太虽不管事儿,可也不是一点手段都没有,她们这积微堂明明干净得很呐?!
“我的意思是,祖母有没有添置些新的东西,许是那物件来历不明,冲撞到了。”云灼见惠嬷嬷一脸纠结复杂的样子,也有些无奈。
“物件?”惠嬷嬷仔细想了想,“老太太这边的东西,除了些大件和摆设之外,其他日常用品都时常换新。”
姜氏每个月都会大张旗鼓地让人去购置东西给老太太搬过来。
云灼想了想,又道:“这屋中瞧不出异样,我说的脏物应该不在这里……嬷嬷,可有什么东西是祖母病了也要见的?”
“老太太每日醒得少,醒来之后也不爱动,多会去后面的小佛堂里头坐上一会儿。”惠嬷嬷连忙道。
“带我去看看。”云灼立马说道。
祖母年纪是大了,也的确是生了病。
但更是因为沾染了些阴晦煞气,才导致这病一直治不好。
倘若是冲了重煞,以她老人家的体魄压根承受不住,早就急症而死了,所以这煞气不是太厉害,,但又时常接触得到,这才无法去除,一点点积累,导致病情越来越重。
惠嬷嬷不明所以,但她也是个忠仆,每天瞧着老太太这浑浑噩噩的样子,也是十分心疼难受,如今大小姐突然有与大夫不同的说法,她纵使怀疑也想试一试。
连忙带着云灼去了后头小祠堂。
“老太太这些年过得苦,她当年稀里糊涂嫁到萧家来,初也是抱着希望的,谁知道遇到……按理说,那毕竟是大小姐您的祖父,老奴不应多言,但着实是为老夫人难过……那些年她受尽老太爷冷眼、外人嘲笑,着实是没有半点依靠,也只能坐在这佛堂里头,求个清静。”惠嬷嬷眼睛都红了。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么过的,每日拜佛、抄经,便是生病也从未有间断,应该不会因为这里头的物件生病的吧?”惠嬷嬷心里不解。
佛堂里的东西,除了笔墨纸砚和熏香蜡烛这些,其他大多都是老物件。
这小佛堂并不阴暗,甚至还有阳光渗入,比外头多了许多暖意。
寻常人瞧不出所以然来,可云灼的目光却直接落在了案桌上一对琉璃莲花灯上,这灯座十分好看,点燃之后散着独特的光晕,透着静谧的气息。
云灼观得了这世间阴晦,故而能瞧见那萦绕的死气。
“这物件,是凶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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