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病娇美人一抬眼,全城攻陷》,讲述主角裴护阿护的甜蜜故事,作者“一蓑烟雨”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等。此刻见到慕卿卿抱着猫出来,他立马上前询问。“公主,发生何事,你怎么又要出宫?”得知她要去找温瑾昀,李谦其实是不太赞成的。难道温瑾昀的医术比太医还好?不过,慕卿卿坚决要去,他也没法阻拦。另一边,宫外的安阳公主府。......
主角:裴护阿护 更新:2024-01-27 06: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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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护阿护的现代都市小说《病娇美人一抬眼,全城攻陷》,由网络作家“一蓑烟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病娇美人一抬眼,全城攻陷》,讲述主角裴护阿护的甜蜜故事,作者“一蓑烟雨”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等。此刻见到慕卿卿抱着猫出来,他立马上前询问。“公主,发生何事,你怎么又要出宫?”得知她要去找温瑾昀,李谦其实是不太赞成的。难道温瑾昀的医术比太医还好?不过,慕卿卿坚决要去,他也没法阻拦。另一边,宫外的安阳公主府。......
李谦回到灵堂,站在了其父李延良身边。
李延良的鼻子动了动,立即觉察到异样,深深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旋即又环顾四周,仿佛在找什么人。
而后,他压低声音,一脸严肃地提醒李谦。
“去给华裳公主上柱香,去去你身上的脂粉味。”
李谦面色一变,看向李延良的眼神多了些许不自在。
“多谢父亲。”
李延良斜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
自己的儿子,当然得护着。
更何况,外头那女人怀着的,是他李家的血脉。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大家都好。
李谦默默移到前面,亲自捻了一柱香,借火然上。
袅袅的青烟化作一团,向着高处飘去。
李谦在灵堂前站了许久,目视着那架颜色沉闷的棺材,神情凝重而悲伤。
夫妻多年,他对华裳是有感情的。
若是她能够大度些,他们可以一直做一对人人称羡的恩爱夫妻。
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
她无所出,他也只是在外头安置了一位外室,为李家延续香火,这已经是他仁至义尽,她到底还想他怎么做?
他不想她死的。
是她不放过她自己。
李谦合上眼睛,仿佛悲痛不能自抑。
等那香灰混去了他身上的女子脂粉气味,他便绝然地退回原位。
他的整个动作,都落入了不远处的慕辞眼中。
她看着李谦在众人面前惺惺作态,目光淡若止水,平静得毫无波澜。
她已经尽了人事,可天命不顾惜华裳皇姐,却顾惜李谦这样的负心人。
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当然是,慢慢弄死他了……
慕辞移开目光,看向那已经回到灵堂上跪着的婢女春鹦。
她身影单薄萧条,两只眼睛都哭肿了。
一想到今晚要做的事,就心虚紧张得浑身发抖,不敢抬头看任何人,尤其是驸马李谦。
慕辞看着灵堂里各色各样的人,美丽的眸中浮上一丝倦意。
裴护立即察觉到她的疲惫,垂首,低声请示。
“公主,时辰还早,不若先寻个地方歇息片刻?”
为了赶回来参加葬礼,公主在路上几乎没怎么休息,能撑到现在应该快到极限了。
他们的马车就停在外面,为了不引人耳目,裴护特意带慕辞从后门走。
走到僻静处,慕辞忽然停了下来。
“公主走不动了吗?”裴护看她皱着眉头的模样,轻声询问。
慕辞点点头,就像急需被呵护的孩子一样,等待着大人的安慰。
毕竟,在她看来,阿护不止是她的侍卫,更像她的兄长。
裴护却后退了一步,双目半垂着,避开她的眸光。
“公主,请再坚持坚持,我们很快就到了。”
刻意的回避,皆因他谨记柳嬷嬷的提醒。
公主不谙男女之事,他应该多加注意,不能坏了公主的清誉。
回想当年他被奸人所害,重伤倒在野地里,幸得公主所救。
那时公主只有八岁,要被遣送到距离皇都千里之外的洛城,身边的护卫都是临时塞给她的,待她并不忠心,武功也不高强。
他暂时留下,是为了报恩,护卫她安全到洛城。
没想到,这一路共同经历各样灾祸,多次死里逃生,不止公主依赖信任他,他也离不开公主了。
于是,平安到达洛城后,他继续留下,成了她的近身侍卫。
他与公主相识时,她年纪尚小,不懂男女有别。
他虽比公主年长几岁,却也不甚在意这些俗世规矩,只将公主当作少不更事的孩童,更视她为亲人。
公主也将他当作至亲,依赖着他,平日里的衣食住行也从来不避讳他。
后来渐渐长大,在柳嬷嬷有意无意的提醒下,他才懂得避讳。
可公主却从来不在意这些。
毕竟,习惯一旦养成,很难改掉。
思绪回笼,久久没听到公主的回应,裴护这才抬头看去。
却只见,少女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无声地控诉着他。
“公主……”他倍感无措。
慕辞指了指自己的脚,少女音婉转,且夹杂着些许任性,“可是我走不动了,一步都走不了,脚有点疼……”
闻言,裴护甚是紧张地蹲下身去,“公主哪里疼,是磨到了,还是被什么硌到了?”
慕辞扁了扁嘴,“不知道,脚后跟很疼,火辣辣得疼。”
裴护深知,将公主抱起,不让她脚沾地,才能减缓她的疼痛。
但,有关公主声誉,不能冒这个险。
毕竟,他们还在李府内,难保不会被人撞见。
事急从权,裴护只能扶着慕辞的胳膊,好让她借着他的力行走。
路上,慕辞很是纯真地开口道。
“我想忍一会儿的,可是没想到会那么疼呀,我也不想让阿护担心的。”
裴护为着没能及早发现异样而自责,越发听不得这种话。
他边走边对她说:“公主无需忍耐,是属下失职了。”
李府后面停着好几辆马车,裴护用目光扫视了一圈,也没找到他们那辆。
不巧的是,有人过来了。
他现在正如此近距离地扶着公主,不能被人发现。
千钧一发之际,慕辞指向其中一辆马车,目光中含着一抹少女特有的精明。
裴护会意,也不管那是谁的马车,在被人看到前,立即将公主送进车厢,自己则闪身到暗处。
他动作极快,后面的人只看到有人进了马车,却没看到是谁。
他们倒也没有过多在意其他人,一路谈笑风生。
“言之兄,我最近新作了一篇赋文,有几处举棋不定,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论述较为合适,今日既遇见言之兄,烦请指教一二。”
温瑾昀,字言之。
与他并不相熟之人,不便直呼他的名讳,就会称呼他的表字。
温瑾昀早年中进士,写得一手好文章,每一篇都被选入翰林院,成为后生模仿学习的范文。
平日里,找他讨教文章的人不计其数。
他性子温和谦逊,从未拒绝过这类求助。
孔夫子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他的学术造诣已经登峰造极,仍能够怀着这般谦卑的心态,因而越发受众学子的敬重。
好学之人比比皆是,温瑾昀光是参加华裳公主的葬礼,就收到了好几篇求他批注的文章。
眼下他也没有推脱,长身玉立地站在对方的马车前,不畏严寒地与其当面讨论。
他寥寥几句,就为那人解了惑。
“言之兄不愧是翰林院第一学士,经你这么一点拨,我便醍醐灌顶,像是那习武之人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怪不得众人都说,言之兄的学识,吾辈哪怕只能拾你点牙慧,都能沾沾自喜了。”
温瑾昀甚是谦逊地拱手回礼,淡笑着回道。
“子怀兄过奖,都是诸位抬举,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今日与子怀兄一番畅谈,我同样受益颇多。”
对方虽有些高兴,却还是做足了谦虚的姿态,连连摆手。
“言之兄才是真过奖,我的学识远不及你,哪里能让你受益,你莫要取笑我罢。”
温瑾昀不骄不躁,慢条斯理道。
“你我涉猎不同,子怀所攥的周游列国志,我曾拜读不下十遍,每一遍都有新得。
“从这篇赋文中就可看出,子怀对各地的风土人情知之甚广,只有实地探访过,才能写出这般生动的文章。”
被他这么一番真诚地夸赞,张子怀眼中绽放出感动的光芒。
能得此一知己,他激动万分。
“言之兄,今日还不够尽兴,他日我定要与你畅聊,家中还有几本新作,我会差人送上太傅府,望言之兄给与高见。”
温瑾昀连声道好,目送着那人上马车离开。
他身后的随从忍不住感慨了句。
“大人,那位张大人文章写得不实在,也只有您会这般夸赞了。”
温瑾昀温和一笑,“良言一句三冬暖,做学问,不是为了攀比炫耀,张大人那颗赤子心,便配得上我的夸赞。”
随从似懂非懂,笑嘻嘻地直言不讳。
“大人,我只知道,您是大好人。对了大人,您不是来取书的吗?小的给您打帘子。”
但,说话间,温瑾昀已经比随从先到马车前。
他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书,这种事向来是亲历亲为。
一阵寒风吹过。
帘子被掀开后,他看到,自己的马车里,竟然有个赤着双足、侧身躺卧的少女。
少女已经睡着了。
青丝如瀑,散在铺就的毛毡上。
宽且长的大氅堪堪遮挡住她一双玉足,露出小半个脚掌,以及那圆润可爱又粉嫩的脚趾。
她睡容恬静美好,扇子似的睫毛纤长浓翘,琼鼻下,唇瓣微抿。
哪怕温瑾昀此刻就站在马车外,少女也没有任何察觉。
温瑾昀手攥着马车帘子边缘,手指微微收拢,眸光晦暗不明。
他的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多做打量,只一眼,就迅速移开了。
安阳公主怎么会在他的马车里?
“大人,您怎么站着不动了,是要拿的书太多了吗?”帘子只掀开了一角,随从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他这嘹亮的一嗓子,惊醒了马车里的少女。
少女睫毛轻颤,睁开了双眼。
她如梦初醒,意识到是在陌生的环境中,猛地坐了起来。
然后,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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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铺着的毛毡非常软和,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这些都很助眠。
慕辞有午睡的习惯,加上这几天实在是累着了,先前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醒来后见到温瑾昀,她也很意外。
她眼神发懵,歪了歪头,直愣愣地望着他。
外面,见随从就要过来,温瑾昀立即放下马车帘子。
而与此同时,一道身影突然冒出来,挡住那随从的路。
温瑾昀一眼便认出,此人是安阳公主身边的侍卫。
随从不识眼前人,一脸茫然。
触及那人腰间的佩剑,莫名心一慌,求助地看向自家大人。
温瑾昀侧身对着马车,慢条斯理地吩咐随从。
“无碍,你且先行回去。”
随从的目光含着狐疑,在二人身上来回打了一圈,旋即便听命走开了。
“阿护……”马车里响起少女特有的娇声,夹杂着几分着急似的。
“公主莫怕,属下在。”裴护立即给出回应。
而后,他朝温瑾昀瞥了一眼,“温太傅,烦请行个方便。”
裴护的声线清清冷冷,毫无多余的情感。
温瑾昀倒也没有计较什么,大大方方地后撤一步,好让裴护将公主请下来。
裴护正要打手掀开帘子,眼前突然横过来一只胳膊。
他顺着那只胳膊往上看,便对上了温瑾昀那双看似温和、却深邃坚定的眉眼。
男人生得清隽俊朗,如清风朗月,出尘绝绝,光是站在那儿,就格外引人注目。
裴护面具下的眸子半眯起,泛着涔涔冷意。
“温太傅这是何意。”
温瑾昀那温润的瞳孔深沉,目光毫不避讳。
“稍等片刻,公主现在不便见人。”
“为何不便?”裴护眉头皱得更紧了。
然而,温瑾昀却不再多透露。
他以为,公主自幼就有嬷嬷教养,应当懂得男女有别,他方才已经提示得那般明显,她应该已经在穿鞋袜。
却不想,里面的少女等得着急,直接掀开帘子,探出脑袋,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望着外面的人。
“阿护,脚破皮了,可以不穿鞋袜吗?”
闻言,温瑾昀只觉得古怪。
安阳公主与这侍卫,貌似有些过于亲近了。
天启国的女子,除了自己的夫君,绝不会在其他男人面前露足,按理说,身为公主,应该有人教过她这些。
裴护甚忠心,满心满眼的都是公主,并未留意一旁的温瑾昀。
一听说公主脚破皮,他的语气都多了几分担忧不忍。
“若是很痛的话,那便不穿了,先把药抹上吧。”说着,他掏出一罐药,递给里面的人。
慕辞伸手去接,一双纤纤玉手冻得通红。
她是公主,从来不需要自己动手做什么,是以,拿了药,她就开始想念柳嬷嬷了。
马车外,裴护见温瑾昀也站在原地没走,警惕地问了句。
“太傅还有事么。”
温瑾昀看向自己的马车,面上端着清正谦逊,哪怕对着一个侍卫,也能斯文有礼地回答他。
“并无其他要事,本官是来拿书的。”
他身为这马车的主人,也不催促,就这么耐心等着。
但他站在那儿,又无形中给人一种压力。
一旁的裴护则很是郁闷。
偏就这么巧,把公主送上了温瑾昀的马车。
而且还被正主抓个正着。
片刻后,慕辞随便擦了药,脚上的疼痛稍微有所缓解。
紧接着,裴护掀开帘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下马车。
他一只手隔着层层衣料扶着公主,另一只胳膊细心地横在公主身前护着,免得有人冲撞了公主。
温瑾昀看着他那行云流水般的熟稔动作,面上不显半点多余的情绪,始终持守着礼数,没有抬眼看公主。
待人走后,他才状若无事地从马车里拿了书,而后便离开了。
……
李家人特意找大师算过华裳公主出殡的时辰,今夜子时开土,他们这些送殡之人,需要一直在灵堂守到子时。
慕辞午间睡过一觉后,到了晚上,精神非常不错。
她看着李谦,李谦看着正和温瑾昀站在一起的慕卿卿,眼中露出隐晦的爱意。
慕卿卿身上披着的,还是李谦去年送她的银狐毛披风,十分御寒。
慕辞一眼就认出,披风上绣着的虞美人,是出自华裳皇姐之手。
她能认出,华裳的贴身婢女春鹦自然也能。
春鹦看到披风时,身子止不住抖了一下,而后两只拳头紧紧握了起来,隐着愤恨,望向人群中的驸马李谦。
她到现在还记得,当初驸马在春闱上一展身手,猎得一只银狐。
为了与那银狐的毛发相配,公主特意亲绣了一件披风。
那时公主还病着,刺绣时,手都是抖的,好几次扎破了手指,却还是坚持绣完。
却不想,二者缝为一体后,驸马转头就将披风赠送给了昭阳公主。
如今回想起来,驸马对昭阳公主真是好到了极致。
难道仅仅因为昭阳公主是华裳公主的妹妹吗?
春鹦心中有了疑惑,便免不了将注意力放在那二人身上。
当有了一层朦胧的猜想后,再去看驸马和昭阳公主,莫名就觉得,驸马的眼神格外粘腻,仿佛只看得见昭阳公主似的。
春鹦想到了什么,恍然失神。
她的神情变化,皆被不远处的慕辞尽收眼底。
慕辞饶有兴致似的眉头微挑,越发期待春鹦待会儿会怎么做了。
亥时一刻。
慕卿卿站得腿麻,想要去歇歇脚。
行至半路,突然被一个婢女拦住。
“奴婢春鹦,参见昭阳公主。”
慕卿卿身边的侍卫莫离立即上前隔开二人,冷面呵斥。
“大胆,你怎敢拦公主的路,还不速速退下!”
慕卿卿上前,拍了拍莫离的胳膊,笑容灿烂迷人。
“好了啦莫离,别吓着人家。我看她这么着急,好像是遇上什么难事儿了呢。”
紧接着,她转而亲自扶起春鹦,用格外亲和友善的眼神望着她。
“春鹦是吗?我记得你,你好像是华裳皇姐身边的人。别害怕,本公主不会怪罪你的。”
“谢公主……”春鹦目光紧锁着慕卿卿身上的披风,神情怅然欲泣。
慕卿卿递出自己的帕子,一点公主的架子都没有。
“春鹦,你放心,华裳皇姐去了,以后本公主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
她一猜就知道,这婢女死了主子,担忧起以后的路,知道她心善,所以求到了她面前。
“当然,若是你愿意,本公主倒也可以将你讨要到身边伺候……”
春鹦面上的忧愁并未散去,反而越发凝重。
她鼓足勇气,对着慕卿卿颔首道。
“公主身上这件披风,乃是我家公主呕心沥血绣成的,求公主恩典,将这披风……将披风……”春鹦咬了咬唇,试探着抬眼。
慕卿卿这才听明白。
原来,这婢女是想要她身上这件披风啊!
“你说,这披风是华裳皇姐所制?但去年谦哥哥送给我的时候,可没说是……”慕卿卿一脸纠结,看了看春鹦,又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披风。
一旁的婢女甚是不满地瞪了眼春鹦,而后恭敬地向慕卿卿请示。
“公主,此婢女定是瞧这披风料子华贵,知道您宅心仁厚,想糊弄您讨个便宜呢。
“披风乃李驸马所赠,即便是华裳公主所制,那也是他们夫妻二人共同的心意,哪有送礼又收回的?
“公主身子疲惫,不该为这等小事烦心,奴婢这就将人打发了。”
婢女说完,倨傲地给了春鹦一记白眼。
慕卿卿瞧见春鹦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无奈一笑。
“算了,本公主也不是小气之人,不过是件披风,你想要,我给你就是。”
说罢,她亲自解下披风,将其给了春鹦。
莫离深深地看了慕卿卿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在感慨公主的良善。
对着一个卑贱的婢女,还能这般真心相待,只有这般善良单纯的公主,才配得上他的效忠。
慕卿卿离开后,春鹦格外珍惜地抱着披风,手指颤抖着,轻轻抚过衣面上绣着的虞美人。
想到自家公主带病在灯下刺绣的场景,不禁潸然泪下。
不过是件披风?
昭阳公主说得倒是轻松。
这上面的一针一线,都饱含着公主的真情啊!
不管是驸马还是昭阳公主,都配不上这份情意!
春鹦默默流了会儿泪,而后想起安阳公主交代给她的任务,眼看着时辰差不多,立即擦干泪痕,没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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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贱妾嗓子疼……好疼啊……贱妾、贱妾求公主赐水……”
她张着嘴巴,喉咙干涩得犹如一片旱地,渴望着一场雨。
慕辞那张美丽的脸上透着股天真烂漫,极具迷惑性。
看着李蓉儿这副痛苦的表情,她唇角上扬,勾起一道近乎完美的漂亮弧度,含着几分讥诮,反问。
“李姑娘,你是在求本公主吗?”
“是……贱妾求……求公主……”李蓉儿一开口,嗓音格外难听。
犹如那破钟,在深山老林中要响不响的,惹人心烦。
慕辞看向李蓉儿的婢女,娇笑着吩咐她。
“你家主子口渴了,去端杯水来。”
屋子里就有现成的水。
就是不太热。
婢女现在管不了那么多。
她知道李蓉儿的嗓子很干,只需要润一润,哪怕是凉水都行。
她赶紧跑到桌边,着急忙慌地倒了满满一杯水。
担怕李蓉儿等久了,她步子很快地走过去。
李蓉儿两眼放光,眼看着水就要来了,正要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接,少女娇柔婉转的声音响起。
“给我吧。”
闻言,婢女微微一愣。
这水不是要给姑娘喝的吗?
为什么要给公主?
婢女以为慕辞也渴了,脱口而出。
“公主,奴婢马上去给您烧热水……”
慕辞有些不耐,皱起眉头催促,“本公主说了,给我。”
裴护眉眼锐利,朝那婢女看了过去。
婢女吓得一哆嗦,赶忙端着水杯,径直越过李蓉儿,将水呈给公主。
“公、公主,水,给您水。”婢女一时结巴,端着水杯的手颤抖不止。
满杯的水很容易溢出来,那些水摇晃着洒出,湿了婢女的手背,而后又顺着手的弧度往手腕流,沾湿了袖口。
慕辞纤细的手指捏住杯身,食指翘起,又轻轻敲在杯壁上。
在李蓉儿和婢女的注视下,她手腕轻转。
顷刻间,杯口由倾斜到彻底朝下倒扣,里面的水也都尽数流到了地上。
两人都怔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一幕,手足无措。
水被倒掉的瞬间,李蓉儿甚至想要上前去制止。
她瞪大了眼睛,仿佛无声地在问为什么。
她的嗓子越来越干涩,之前只是觉得在冒烟,现在,里面仿佛着了火。
喉咙烧灼生疼,眼泪也被生生逼了出来。
慕辞无视那流淌到地上的水,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李蓉儿身上。
她手指着地面,任性又娇纵地道。
“本公主赐的水,你倒是快喝啊。”
李蓉儿一愣,而后就是悲愤不已。
原来,把水倒在地上,是要她跪下去,脸贴地去舔!
这个安阳公主,简直太恶毒了!
李蓉儿两眼泛红,这会儿倒有点气节了。
然而,在慕辞眼里,不过是无谓的抵抗。
“本公主从来不强人所难,不过,你既然不喝,那就是不渴,本公主便让人封了院子里的水井。”
李蓉儿的喉咙在冒火,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她含着泪,艰难地怒声控诉。
“公主,你……你滥用私刑……我要……告知三郎……”
嘭!
慕辞将手里的杯子往地上一砸。
净白的陶瓷杯瞬间碎成几瓣。
李蓉儿心里一惊,面上稍显惊慌。
“想去告状啊。”慕辞冷嗤了声,娇艳绝美的脸上浮现丝丝愠怒。
她站起身,明明个头比李蓉儿小,却莫名有一种居高临下之感。
“你这蠢东西,到现在都没弄清楚自己的处境有多艰难吗。
“告本公主的状?
“呵,你尽管试试。”
李蓉儿怔怔地望着少女那双美丽的眸子,她的眼睛就像漂亮诱人的沼泽,但凡沾染了一点,就会被迅速吸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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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呼吸都不自觉变得急促起来。
她就像是被对方隔空掐住了脖子,呼吸不过来。
窒息的痛苦裹挟着她。
无尽的绝望漫过她全身。
她想要大声求救,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少女那双眼睛漂亮极了,其内的瞳仁就像闪着光芒的黑曜石。
“乖一些,不要忤逆我。我数到三,跪下。否则我就杀了你……”
“一。”
“二。”
李蓉儿非常痛苦,她的眉头拧成一团。
少女的声音如同招魂幡一般,在耳边不停回响。
数到二时,裴护手里的剑已出鞘。
剑刃泛着寒光,戾气骇人。
李蓉儿贪生怕死,极度的紧张恐惧之下,膝盖一软,“嗵”的一声跪在地上……
看着跪在地上的李蓉儿,慕辞眸光冰冷,唇角满意地勾起,笑意瘆人。
“很好。跪着爬过来。”
李蓉儿眼角的余光能瞥见裴护的剑,心神恍惚,只得乖乖照做。
她用膝盖前行,一个不注意,膝盖压在地上的瓷片上,被生生扎出血来。
那钻心的痛,使她发出一声闷哼。
婢女在一旁瑟瑟发抖,脸色惨白。
她早就说过,安阳公主不好惹。
姑娘现在总该信了吧。
“本公主赐水,你是喝,还是不喝,嗯?”慕辞轻俏地发问。
李蓉儿双唇紧闭,甚是屈辱。
这时,裴护嗓音低沉地道了句,“尊者赐,不敢辞,李氏,喝吧。”
听到这话,李蓉儿咬牙切齿,眼睛里仿佛淬着毒汁。
她不喝!
这分明是在折辱她!!
慕辞一脸纯真地看向裴护,语气娇软,“阿护,她还是不听话呢。”
她话音刚落,李蓉儿就感觉到脖子一凉。
低头一看,那把剑直接架在了她脖子上。
裴护的目光凛冽发寒,“喝。”
就这么一个字,简短,又夹杂着威胁。
若是她不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李蓉儿万分屈辱地承受着这一切。
她拳头紧握,恨得咬碎一口银牙往肚里咽。
低下头后,她暗中发誓。
安阳公主今日对她做的这些,他日,定当奉还!
怀着极大的怨恨,李蓉儿俯下身子,脸几乎要贴着地。
紧接着,她伸出舌头……
地砖的味道很苦涩。
她没有尝到一点水,反而吃到了灰。
头顶上方,传来少女戏谑的声音。
“真乖啊……”
李蓉儿低着头,轻声抽泣,盼着李谦能过来救她。
一滴泪,饱含着屈辱,缓缓滴落到地上。
她快要受不了了。
安阳公主不是正常人。
她就是个疯子!
正当她在心中暗骂时,慕辞一脚踩在她的手背上。
李蓉儿顿时痛得直哼哼,但,剑架在脖子上,随时都能要了她的命,她不敢反抗。
慕辞双目平视前方,毫不在意地轻笑道。
“听着,你可以去告状,去告诉别人,本公主今日是如何对你的。
“但后果就是,本公主以后天天都来找你玩儿。”
她这话幽冷绵长,意味无穷。
李蓉儿听出她话里的警告意思,心里陡升起一股寒意。
她许久都未缓过来。
直到婢女惊魂未定地过来扶她。
“姑……姑娘,走了,安阳公主走了,您快些起来吧姑娘,地上凉……”
听到这话,李蓉儿才回过神儿。
但,想起方才发生的事,她就心有余悸。
她紧张地抓着婢女的胳膊,眼神急切恐惧。
“门!快去关门!”她嗓子几乎哑了,声音粗粗的,毫无美感。
婢女脚步踉跄,连滚带爬地跑去关门。
李蓉儿站起身后,两腿还在哆嗦。
接下来,一连几天,李蓉儿都在恐惧不安中度过。
她生怕安阳公主又过来折磨自己,又不敢向李谦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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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瑾昀心无绮念,也没有要帮她捡狐裘的打算。
他沉稳地站在那儿,语气从容。
“昨日一见,私以为公主只是任性骄纵,而今日公主的所作所为……”
慕辞大概猜到他想说什么,直接打断他的话。
她挑了挑眉,“不知羞耻吗……太傅哥哥,是想说我很无耻对不对?”
温瑾昀坦然地对上她的视线,不恼,也不喜。
正是这般无所谓的态度,才更加令人心烦。
“公主,请松手。您应当清楚,您与臣这般,于理不合,也有损公主清誉。”
慕辞没再继续纠缠。
她松开手,从他怀中退了出来。
温瑾昀也后退了好几步,和她保持合适的距离。
见状,慕辞的双手攥了攥,旋即又松开。
她那美丽的脸上绽放出妖冶乖张的笑容,指了指地上的狐裘,意有所指。
“太傅哥哥,你信不信,终有一日,你会上赶着捡起它。”
温瑾昀云淡风轻地站立着,嗓音清润如玉。
“诸君各司其职,公主的东西,自然有专人为公主捡起。
“公主出身皇室,代表着皇家的体统,更应该克己守礼。
“为求一时之快,而误他人,非女君所为。”
“真的是这样吗?”慕辞往前一步,脚踩在那件狐裘上,挑衅地看着他,仿佛将他本人踩在了脚下。
她微微抬起下巴,自信娇纵。
“太傅哥哥,这是我们的第二日。不着急,来日方长,我们且行且看。”
温瑾昀不接话,淡然道,“公主,臣来此,是为了要公主履行约定,请公主将猫归还。”
慕辞听到这话,扑哧一笑。
“还猫啊?可是太傅哥哥,你站够了吗。”
“一个时辰又三刻,一刻不少。”
他脱口而出后,慕辞又道。
“可是我没看到啊。我没看到,又怎么能算呢?”
“公主,言必信,行必果。”温瑾昀目光坚定,毫不避锋芒。
慕辞唇边含笑,眸如月牙,而笑意很快就转为轻蔑与不屑。
“你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真让人讨厌。
“想要教我怎么做人,你够格么?
“你是太傅,是其他人的太傅,却唯独不是我的太傅,所以,我为何要听你的呢?”
说完,她不给他任何解释,转身就走。
温瑾昀见此,步子往前一迈。
“公主。”
慕辞不应,继续往前走。
“安阳公主。”这一声的语调,稍稍有了起伏,仿佛是终于忍受不了她的任性,连声音都提高了些。
慕辞已经走到门边,背对着他,停下脚步。
“怎么,你还要为了一只猫教训我么。太傅哥哥,为什么你学不乖呢?
“我给过你机会了,在宫门口的时候就给过。我本就不打算还猫的,让你在冷风中罚站,只是想要你对我低头而已。
“可显然,你还是没学会啊……”
说完,她缓缓转过身,没了赤红的狐裘,她一袭湖蓝色的水袖襦裙,衬得她更加白皙娇弱,就好像一朵盛开在花季的娇花,可惜,没有养分,很快就要凋零。
她面无笑意,漠然注视着温瑾昀,声音软软的。
“太傅哥哥,你长得太高了,每次站在你面前,我都得抬头。
“这感觉很讨厌啊。
“所以,试着在我面前低头吧。
“你低头,我就将猫还给昭阳姐姐。这次保证不骗你哦。”
温瑾昀神色微凝。
眼前的少女,看着如仙子般纯净美好、善良乖巧,实际上,病态的黑色从里面发出,蔓延到全身,只剩下这副美丽的皮囊。
“公主要臣怎么低头。”
“低到,我一伸手,就能摸到你的头顶。”慕辞说着,便伸出手来。
她的手掌大致与胸部平齐,而这个高度,温瑾昀的弯腰幅度,需比向皇上行礼时还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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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辞笑得越发灿烂,“太傅哥哥,你要走到我面前哦,记住,我是不会主动走向你的。”
温瑾昀不发一言,默默朝她走来。
但,在她三尺开外,他便停住了。
在慕辞略显疑惑的目光中,温瑾昀停下脚步,坦荡荡地放平视线。
紧接着,他那清越温和的声音响起。
“公主,臣若真的为了一只猫向您低头,您只会愈发厌恶臣,还猫的可能更是微乎其微。
“臣来此地前,昭阳公主已在寻猫,公主自以为做得滴水不漏,然,宫中眼线甚多,很快就会查到您头上。
“哪怕公主是通过他人之手,也难保对方不会供出您来。
“臣要公主还猫,是不想宫中生事端,连累了无辜之人,并非只是为了昭阳公主一人。
“一只猫,远不如人命金贵,也远不及公主那一丝尚存的良善。
“臣言已尽,望公主慎行。”
说完,温瑾昀不再坚持。
他和慕辞擦肩而过,迈出了门槛。
慕辞没有转身。
两人背对着背,她蓦地开口问道。
“既然不想低这个头,为什么还要走向我?
“太傅哥哥,你还真是懂得如何给人希望,再狠狠地掐碎呢。
“你这是在玩弄我吗?”
寒风中吹拂起温瑾昀的衣角,猎猎作响。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得清润,凌凌如清泉,在呼啸的风中荡漾开来,如同破冬的春风,划出一片和煦。
“臣不敢。”
他像是不愿再和她纠缠,声音如春风沐雨,语调却平缓得没有一丝起伏,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婢女们站在那连接前厅外的长廊上,看到温太傅走出来,纷纷向他颔首行礼。
她们不知道温太傅和公主在里面聊了什么,只隐隐地觉察出,公主的情绪不太好。
而且,温太傅似乎也不会像柳嬷嬷和裴护那样哄着公主。
婢女们敛声屏气,不敢抬头看。
温瑾昀那靛青色的衣袍衣角略过她们眼前,步子不疾不徐,如风清逸。
就在她们以为这就要送走温太傅时,突然听到公主甚是不快地命令道。
“把猫还给他!让他带着猫一块儿滚!”
少女的眼神透着股凶光,却毫无半点狰狞骇人,反而像极了困在笼子里的小兽,哪怕张牙舞爪,也只是在虚张声势,让人生不出一丝畏惧,反倒还想再逗弄逗弄。
温瑾昀已经走到了长廊的一半位置,听到这话,身形骤停。
他转过身,恭敬地对着慕辞隔空拱手行礼,姿态俊雅翩然。
“谢公主。”
慕辞站在前厅门外,和他隔了半个长廊。
她身后的婢女已经捡起之前掉在地上的赤红色狐裘,知晓公主现在心情不好,又怕她冻着,便小心翼翼地学着柳嬷嬷的样子,将狐裘往她身上披。
慕辞正怒视着温瑾昀,感觉到婢女的动作,立即转头,杏目圆睁,满含怒色。
“掉在地上,已经脏了的东西,你把它挂在我身上?”
触及她微冷的目光,婢女吓得一哆嗦。
这一紧张,狐裘再次落了地。
她也随着狐裘跪在了地上。
“公主恕罪!奴婢……奴婢失职,奴婢再也不敢了!”
慕辞两只手紧攥,正要惩治这婢女,忽然想起还有温瑾昀这个外人在。
她抬眼看向那如清风朗月一般的男人,故意笑着问道。
“太傅哥哥,你这么喜欢教人做事,不如教教我,该怎么惩罚她?”
温瑾昀之所以还待在这儿,是为了等人将慕卿卿的猫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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