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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宠妃后,我练成九品之尊全本阅读

叁生三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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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阿紫顾妙音   更新:2024-07-11 17: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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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宠妃后,我练成九品之尊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石窟内。

谢灵毓正慢条斯理咬着手里的兔肉,他的表情很冷漠,像只提线木偶只是不停的张嘴咀嚼,等到口腔里的肉末已经细到没有纤维了,才咬着牙用力咽了下去。

每吞咽一次,都有种恶心反胃的冲动,但他丝毫不为所动,还是强逼自己不停进食。

“咚咚咚——”

这时,石窟外突然震击巨石的声音。

谢灵毓抬手擦了擦嘴角的油脂,目光沉静地落在石窟外。

“罪臣徐清风求见公子。”

他垂下眼,“进。”

巨石夹着风雪被推开,只见一位年约五旬的老者,身后背负两柄长剑,石窟外风雪大作却独独绕开他。徐清风一入石窟,便双膝跪地老泪纵横,“老奴无能,来晚了!叫公子受苦了。”

谢灵毓倒是很平静,“起来吧。”

“老奴惭愧!”徐清风凄苦地摇了摇头,跪地上前哭诉道,“萧泗水与那司马小儿在千秋宴设下杀局,他们集合道济妖人、廖棘手、还有庞陇三人于王宫城门埋伏,老郡公自知在劫难逃,便命老奴回府通风报信,可老奴被那道济缠住,分身乏术,这才让公子身陷囹圄,老奴该死,有负老郡公所托!”

谢灵毓不为所动,淡淡道:“起来。”

徐清风眼眸一怔,泪眼婆娑看着谢灵毓。

谢灵毓眼中无悲无喜,“你说的这些我都已经知晓了,阿翁…临别前可有交待?”

徐清风神情微动,立马从贴身处取出一块上好的灵玉递上前,“老郡公说,公子冠礼他怕是不能去了,这块灵玉是他去仙山的仙子庙求来的,便作公子的生辰礼,此后就由它替老郡公守着公子。”

谢灵毓抬手接过灵玉,声音暗哑,“还说了什么?”

徐清风忽然想到什么,悲戚不已,“老郡公说,公子行冠礼要取表字,这字他想好了,阿秀。”

谢灵毓看着手里清润如洗的灵玉,喃喃道,“谢阿秀?”

徐清风闭眼擦了擦眼泪,哽咽道,“老郡公说,秀,俊美也,与公子可配。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乡间陋民喜好起贱名以保子孙平安,故以阿斗之名化公子天人之命,避了天妒英才的忌讳。”

八百年前,陈郡谢氏因从龙之功,建国初始便被奉为三公之首,建府当时的京安。大晋自三代君主晋文王废武重文之后,谢氏一跃成为大晋世族门阀之首。千年门楣,诗书世族,族中弟子从娘胎出来便可沾染诗经,有名师指点,自小走的就是不同寻常的青云路。

相较得天独厚的谢氏中人,谢家灵毓更是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

其母乃先帝嫡长姐,司马皇室正统所出的嫡长公主,其父谢赢乃谢氏长房嫡幼子。谢赢自幼聪慧才思敏捷,其心思谋略远远超出常人,正因如此,谢赢自小身体孱弱,有道士曾言,此子非凡人,来得人间一趟不过是神子历劫。

世人皆知,谢郡公甚爱幼子,为了强行留下这位渡劫神子,他广邀天下能人异士为谢赢求取长生药,但最后还是未能改变谢赢早殇之命。

谢郡公悲痛万分,谢赢弥留之际叩谢父恩,言道,“阿父莫要伤心,赢此去乃天命,天命不可争。赢不在,自有念想留予阿父,谢氏门楣再渡千年亦无恙。”

谢赢去后一个月,便传出嫡长公主有孕。寻常妇人怀胎十月,公主孕期逾期一月,胎珠足足定了十一个月才堪堪落地。传闻,谢灵毓降生之时,天降瑞雪,云散携光,一派仙人登乐之祥和。


再比如他侧身坐在那,即使是一连两三个时辰,背脊都挺得笔直,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总而言之,小郎君虽然长得像是个骷髅头,但举手投足处处彰显出与他们的不同。

雅而清贵,仙人之姿。

是以,大家对待谢灵毓不敢像顾妙音那般随意。

*

这日,午饭过后百无聊赖,顾妙音正和几个船工坐在一起推牌九,几个回合顾妙音大杀四方,船工们个个灰头土脸,只觉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

“就没有人能赢顾娘子了吗?”有人哀嚎了一声。

“那倒未必。”另外一名船工指了指不远处正盯着海面出神的谢灵毓,“听说读书人脑子好使,这位小郎君看着就学识很渊博的样子,说不得牌九也玩的好。”

“拉倒吧,这小郎君就喜欢看海,每日都看。”

顾妙音听了几人的话,目光看向正在角落吹风的谢灵毓。

他侧坐在阴暗里,眼底一片阴翳,也不知在想什么?他腰身窄直颈长优美,岩岩如孤松独立,巍峨如玉山将崩,少年风华特秀。

顾妙音慢慢托腮,朝谢灵毓招了招手,“诶!那边的小郎君~来玩推牌九呀~”

……

谢灵毓本不欲与他们同流合污,偏过头刚想出声拒绝,却在看见幕篱下一双盈盈带流光的乌眸后,鬼使神差说了句,“我不会。”

“不会也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啊~”

说罢,顾妙音捞起牌九屁颠屁颠闯进谢灵毓的角落。

“就是庄闲两家比点数大小,咱们玩小牌九,每家每次只发两张牌,拿到牌以后,只要把牌翻过来,就可以跟庄家比大小定输赢。排九牌相加超过十点,只算零数,不算整数。两家牌点数相同的,再比牌的顺序。”

顾妙音又快速解说了一下牌九的组合规则,说完便一脸期待盯着谢灵毓,“小郎君听懂了吗?”

谢灵毓点头。

这回换顾妙音愣住了,她说得这么乱又快,这也能听懂?她不确定的地反问了一句,“真听懂了,听懂了咱们可就开始了。”

谢灵毓盯着她嘴角的翘弧,静待她的下文。

果不其然,见他没问题,顾妙音立马打蛇上棍,“就这么玩无趣点,不如咱们加点赌注,添些彩头怎么样?”

谢灵毓看向不远处输的底朝天的船工们,淡淡道,“我如今除了自己身无长物。”

“诶~”顾妙音摆摆手,“与小郎君你赌黄白之物未免俗气了点,咱们可以换些别的赌注。”

谢灵毓一副看穿不说穿的淡然,“不知顾寮主说的别的赌注是?”

顾妙音兴致勃勃,“比如赢的人可以在输的人脸上画乌龟,或者赢得人可以指定让输的人做一件娱己的事情,跳舞唱歌扭屁股都可以,再比如赢的人可以指定输的人扮演一天的角色,角色随意,可以是乌龟也可以是石头也可以是仆从……”

“怎么样?听上去是不是很有趣?”

谢灵毓静静看着她,说赌注的时候可比解说牌九规则详细了不知多少倍,想必已经在心里想好怎么差遣他了。

他不动声色,“听上去颇为有趣。”

顾妙音喜滋滋地将牌九推好,“小郎君也觉得有趣?那咱们就开始吧~我先说好啊,牌桌上无大小,输急了可不许哭鼻子哦~也不许耍赖!”

谢灵毓垂眸,沉静地不像话,“顾寮主有此觉悟那便好。”

顾妙音挑了挑眉,很好!还敢跟她放狠话,那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谢灵毓指尖划过粗制的棉服,眼里多了几分没能掩饰的厌弃,“我试过很多次了,实在是穿不进。”

见顾妙音还是不情愿,谢灵毓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如今的他一无权利诱使,又无把柄制衡,顾妙音要怎么对她完全随她的心情。就连身上这件棉服也是她见自己身上的囚衣太过单薄,怕他半路冻死才大发慈悲从农户手里花了一百个铜板买来的。

谢灵毓到现在还记得这位顾寮主数铜板时那心痛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往她身上割了一块肉。

“顾寮主,这衣服若是不穿那一百个铜板就白花了。”

顾妙音认命的轻叹了一声,想不到她重生一次,竟然还要给谢灵毓这个魔星穿裤子。

她闭上眼睛,直接走到谢灵毓面前,语气凶巴巴,“小郡公不许乱动,要害我摸到不该摸的,我就抽你。”

谢灵毓指尖微勾,半垂着头,没有吭声。

顾妙音一把拉过谢灵毓挡在腿上的裤子,用手钻过裤管,提着谢灵毓的脚踝怼了进去。

“嗯~”谢灵毓痛得大脑一阵嗡鸣,偏头看着她,

顾妙音却也没个自觉,重复得动作又来了一遍。

“嗯~”谢灵毓疼得厉害,身体虚晃着贴近了顾妙音几分。

顾妙音也知道他疼,没诚意的安慰道,“小郡公见谅哈,我们习武之人手脚粗糙了些,您多担待~”说罢,她沿着裤腿往上摸,准备扯着裤头往上提。

不想……

“嗯~”谢灵毓顿时瞳眸一缩,滟潋的眸光闪过片刻的失神。

顾妙音此时也睁开了眼,对上谢灵毓惊诧万分的双眸,不等他开口,顾妙音喃喃道:“我脏了。”

谢灵毓,“……”

她不敢低头,像触电一般弹射开,飞速跑到石窟前,一脚将巨石踹开一丈之外,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谢灵毓见状,轻轻垂下眼,淡定地将身下整理好后,慢条斯理系上绳头。

……

“想不到我顾妙音英明一世,竟然在这种事上晚节不保,呜呜呜,手脏了,洗不干净了。”

谢灵毓,“……”

雪水初融,万物复苏,被冰封的河水也渐渐有了生机。

这三日来,每逢遇见有水源的地方,谢灵毓就能看见顾妙音蹲在岸边,一边洗手一边碎碎念,翻来覆去都是那句‘我脏了’,听得他耳朵都要生茧了。

顾婉婉猜得不错,顾妙音的目的地就是京安,这几日她早就把路线探查清楚了,现在天已经放晴了,顾妙音也准备追追进度了。

谢灵毓的腿上一时好不了,顾妙音便用树干做了个木筏,用马拉着木筏在冰道行驶。

因着那件意外,顾妙音现在看谢灵毓就觉得膈应,如非必要基本都不说话,谢灵毓也感觉到了顾妙音的态度,很少主动开口说话。

彼时,谢灵毓正坐在木筏上,静静等着她洗。

突然。

空中传来簌簌的落雪声。

转眼之间一群黑衣护甲骑着战马踏溪而来,他们个个手持红缨长枪,一见谢灵毓杀气毕现,提枪策马迎头刺来。

谢灵毓眨了眨眼。

一柄寒铁银枪在他眉心一寸前停住了,枪尖顶端绕了一圈泛着玉质光泽的蛇骨鞭。

顾妙音背对着他们,人还在溪水边。

“你们来的正好,正好手痒没人抽,拿你们撒撒气也行。”

话音刚落,溪边青衫身影一跃,眨眼便立在寒枪之上。

这一队黑骑约二十人,顾妙音甩鞭,一鞭一个,不过眨眼功夫便再没有一个能站起的。


顾妙音见谢灵毓依旧背对着他,以为是她昨晚踹得过分了,好脾气说道,“诶~我这不是为了让你能早些回都不得已出去应酬了几圈,快起来吧,待会儿就会有人来接我们了。”

说罢,她翻身跳下床,顺手捞过罗汉床上的幕篱,带好后便出去了。

谢灵毓听见掩门声才慢慢坐起身,看着眼前床上凌乱的锦被,他犹豫了片刻,用胳膊支撑着身子慢慢爬上床。

“客官~”这时,屋外店小二轻声招呼了一声便推门而入,赶巧就看见谢灵毓一脸恹恹趴在床上。

谢灵毓,“……”

店小二像是窥探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香艳辛秘,眼神变得暧昧起来,“小郎君,顾娘子让小的送些吃食,给您补补~”

实则,顾妙音只吩咐小二送吃的,还特意交待要亲自送到谢灵毓手里,什么补补之类纯粹是店小二自己嘴碎。

谢灵毓没理。

店小二撇了撇嘴,面上依旧堆着狗腿的笑,却故意将食物放在离内室几步远的圆桌上,转身退下时还不忘小声念叨,“这年头还真是奇怪,腿脚都不能用的人床榻上还能有人喜欢?”

虽是小声咕哝,但还是一字不落入了谢灵毓的耳。

少年郎面无表情,慢条斯理换好衣裳后,他又盯着桌面的食物看了许久才匍下身子,慢慢爬向几步之外的圆桌。

客栈早食通常都很简单,不是饼就是肉包,但他眼前这份白米粥配鲜笋,还有一份清蒸鲈鱼,果然,她早就已经知道自己是不能食荤腥了。

谢灵毓双手端起白粥慢慢喝了起来,期间也用了一些鲜笋和鱼肉,他进食的时候优雅得体,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子弟。

待腹欲解决到七分饱,谢灵毓搁了筷子。尔后,他不慌不忙从腰间取出一根天蚕丝,眼眸嗔喜无痕,修长的指尖轻轻一松,细如白发的天蚕丝不偏不倚掉进了白粥碗内……

*

“两位大爷,这边,小郎君正在用膳,要不小的去给二位请示请示?”

“去去去,要你个棒槌请示作甚?我等不知道自己去?”

屋内,谢灵毓早已经用完早膳,正托腮望着窗外天空,屋外突如其来的吆喝声打断了他的沉思,他眸光定了定,偏头向房门的方向看去。

“小的奉顾娘子之命护送郎君去渡口,不知郎君早膳可用好?可否启程?”

谢灵毓,“进来。”

门外两人得了命令,小心推门而入。进屋只看了谢灵毓一眼,便一直弓腰低头,不敢造次。

谢灵毓见两人做派,心里顿时有了底,“你们方才说是顾娘子让你们送我去渡口?她人呢?”

其中一名壮汉老实回道,“我家老大另有要事请教顾娘子,顾娘子担心郎君一人不便,特安排我等先送郎君去渡口,她老人家随后就到。”

壮汉说完立马咬了咬自己的舌头,他刚刚称顾娘子是老人家,要被知道了会不会赏他一鞭。

谢灵毓将壮汉秒变呆滞的憨态看在眼里,联想到顾妙音昨晚醉酒之言,还有她那平素癫魔的性子,谢灵毓立马猜到这些人定然是在她手里吃了不少苦。

他淡淡放下手托腮的手,“那便启程吧。”

壮汉会意,朝门外摆了摆手,立马又有两人进了屋,肩上还扛着一顶软被木榻。

店小二一直苟着背,噤声不敢声张。

这些人可都是蛇头的人,平素里就是再凶狠的恶徒见了他们也得点头哈腰,可如今竟对眼前这个断腿小郎君礼遇有加,店小二现在已经十分后悔方才送早食的逾越之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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