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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晴天白鹭”大大创作,姜舒沈长泽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五月二十八,一顶花轿从侧门入了侯府。姜舒备了酒席,一家人坐在一起用了顿晚膳,便算是庆祝了。散席后沈长泽同徐令仪回了菘蓝苑。姜舒也起身回听竹楼歇息。程锦初盯着沈长泽离去的背影,赤红的眼中全是怨愤和不甘。姜舒怕她生事,吩咐下人守着菘蓝苑,有任何事都来找她,不准惊扰沈长泽。都是女人,程锦初那点心思她再清楚不过......
主角:姜舒沈长泽 更新:2024-09-17 0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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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沈长泽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畅读全文》,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晴天白鹭”大大创作,姜舒沈长泽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五月二十八,一顶花轿从侧门入了侯府。姜舒备了酒席,一家人坐在一起用了顿晚膳,便算是庆祝了。散席后沈长泽同徐令仪回了菘蓝苑。姜舒也起身回听竹楼歇息。程锦初盯着沈长泽离去的背影,赤红的眼中全是怨愤和不甘。姜舒怕她生事,吩咐下人守着菘蓝苑,有任何事都来找她,不准惊扰沈长泽。都是女人,程锦初那点心思她再清楚不过......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宠妻、甜宠、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晴天白鹭。《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331章 屈服,作者目前已经写了691737字。
看到二十七章。不温不火。不知道她想干啥?继续过下去吗?
情节紧凑合理,看完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希望作者多幸苦一点,多多更新哦[爱心][爱心][爱心]
写的有点难,然后千万不要烂尾,不要磨磨唧唧的写什么手足相残,夫妻离间啥的,差不多来个大结局就行了?
第74章 争夺
第75章 贵客
第76章 找茬
第77章 坑害
第78章 奸计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程锦初走到床前站定,神色冷凝的问:“告诉娘,为什么要装病?”
“我,我没有。”晏阳避开眼,不敢看程锦初。
程锦初深吸口气,稳住情绪在床沿坐下,轻抚着晏阳的背。
“跟娘说实话,否则你爹问起来,娘只能说你装病了。”
“不要,不要告诉爹爹。”晏阳慌了。
“那你就跟娘好好说。”程锦初诱哄。
晏阳抬头,眼泪‘唰’的涌了出来,扑进程锦初怀里大哭:“娘,我不想读书,我不要读书。”
原来是为了不去学塾。
“为什么不想读书?”程锦初忍着怒气问。
晏阳抽咽着道:“读书太难了,夫子太凶了。他们都笑话我,说我笨的跟猪一样……娘,我不要去学堂了,不要读书了。”
“不行!”程锦初沉了脸。
“别的什么娘都能依你,唯有读书不能放弃。你必须好好念书,将来定要考取功名。”
“我不要,我不喜欢上京了,我要回边关。”晏阳哭闹。
他才五岁,不懂道理前途,也不想要尊贵荣华,只想随心所欲的玩耍,就像从前在边关一样。
“胡闹,侯府才是你的家,除了这你哪都不能去。”程锦初怒其不争,气的肚子疼。
她明白是动了胎气,当下不敢再生气,闭了闭眼平复心绪后道:“今日在家休息一日,明日去学塾。”
晏阳绝望了,神色恹恹的流泪。
程锦初看的心痛,索性走了,眼不见为净。
许是近日劳累过度,又许是前两次生产伤了身子,程锦初这胎怀的极不稳。
是以她只能卧床养胎,将府中事务交由沈母打理,酒坊由掌柜和沈长泽经营。
第二日晏阳去了学堂,程锦初松了口气。
沈长泽忙完公务去酒坊巡查,却见酒坊冷冷清清没有生意。
“怎么回事?”沈长泽疑惑。
掌柜愁眉苦脸道:“打昨日起,城中多家酒坊半价出售酒水,全城的人都争着抢着去买,咱们酒坊就没人来了。”
“半价出售?”沈长泽惊了。
谁会干这么缺德的事?
这影响的可是全城的酒水生意。
“还有一事得请侯爷定夺。”掌柜一脸苦恼。
“说。”
“粮价上涨,是否继续购粮酿酒?”
酒价下跌,粮价上涨?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长泽吩咐霍冲:“去查查是谁在操纵控价,扰乱市场。”
“是。”霍冲领命去了。
沈长泽在酒坊坐了片刻,见一个进店买酒的人也没有,沉着脸回了侯府。
程锦初方睡醒在陪晏欢玩,沈长泽不敢让她知晓,缓了面色装作若无其事。
“夫人,该喝药了。”婢女端来安胎药。
沈长泽抱过晏欢,道:“爹爹陪你玩,让娘喝药。”
程锦初搅着药,看着屋外的天色道:“晏阳快下学了。”
虽然晏阳今日去了学堂,但程锦初还是很忧心。
她可以逼晏阳去上学,却没办法逼晏阳学的进去。
“他近来可有长进?”沈长泽随口问。
程锦初面色一僵,不自然的笑道:“我近日太忙没顾得上,待他回来我问问。”
沈长泽颔首,没有再追问。
傍晚时分,霍冲回来了。
沈长泽同他去了书房。
“你说什么?姜家?怎么可能?”听完霍冲的禀报,沈长泽震惊起身,满脸不可置信。
霍冲道:“属下多方查证,确是姜家无疑。”
“姜舒。”沈长泽猛然想到什么,怒气冲冲去了听竹楼。
第二十四章 求她
“侯爷,夫人在更衣,请稍等。”楮玉拦在门前。
“让开。”沈长泽怒目而视,一把挥开楮玉。
‘嘭’的一声,屋门被重重推开,沈长泽大步闯进屋内。
影影绰绰的纱帐后,姜舒拉上里衣,檀玉在帮她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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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妒忌
沈长泽浑浑噩噩睡了一日,到傍晚才恢复几丝精神。
勉强用了半碗饭后,她神色恹恹的靠在软榻上看窗外的竹林。
暮色沉沉,竹林被即将到来的黑夜笼罩,看不清模样,只听得风拂过竹叶的‘沙沙’声。
“方医女说夫人不能见风。”檀玉上前关了窗户。
沈长泽幽怨道:“我都闷了一日了,不让下楼也不让吹风,我会被闷死的。”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夫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噗——”沈长泽被逗笑,心情好了些许。
楮玉端着刚熬好的药进屋:“夫人,该喝药了。”
看着满满一大碗黑乎乎冒着热气的药,沈长泽痛苦的蹙起了眉。
“我觉得我已经好了,不用喝药了。”
“好没好得方医女说了算。”楮玉端着药寸步不让。
沈长泽撇嘴,可怜巴巴的说好话:“好楮玉,你去找方医女拿点药丸,我一定乖乖吃。”
楮玉不为所动:“方医女说了,药丸的效果不及汤药一半,夫人要想好的快,就得喝汤药。”
从早上到现在,沈长泽就喝了一遍药,还是趁她迷糊不清时半哄半灌下去的。
现如今沈长泽清醒着,想让她喝药怕是不容易。
正僵持着,沈长泽同程锦初来了。
“这是在做什么?”
见楮玉端着药,檀玉拿着蜜饯,而沈长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沈长泽感到纳闷。
程锦初也面露不解,好奇的望向沈长泽。
沈长泽身着荔枝色散花水雾缎寝衣,慵懒的倚在降香黄檀软榻上,青丝披散仅用一根白玉簪挽了一半,未施脂粉的脸上显露出病态,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反倒增添了几分弱柳扶风我见犹怜之感。
便是程锦初一个女子见了,也心生怜惜,更遑论沈长泽了。
果然,程锦初扭头,瞧见沈长泽一双眼都看直了,几乎粘在了沈长泽身上。
“夫人不肯喝药,侯爷快劝劝夫人吧。”楮玉机敏求助。
沈长泽缓步走过去,接过楮玉手中的药碗,在软榻前坐下道:“我喂你喝。”
沈长泽摇头:“太苦了,喝不下去。”
“良药苦口,喝完吃颗蜜饯就不苦了。”沈长泽耐着性子哄。
沈长泽抿紧了嘴巴,不说话也不喝药。
沈长泽愕然,没料到沈长泽生病竟如此孩子气,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被忽略的程锦初环顾屋内,见罗床壁橱、妆台桌椅皆是梨木黄檀,窗纱床帐全是绫罗锦绸,茶壶杯盘都是羊脂玉瓷……处处都透着精致奢雅。
她知道沈长泽富有,却不知她竟富有到这种地步。
程锦初又惊又妒,还有几分羡慕。
沈长泽注意到程锦初的神色,唇角微扬。
程锦初打量完,视线落到沈长泽手中的药碗上,幽声开口。
“我小时侯也怕喝药,每次我娘总要哄我很久。可后来,我娘走了,再也没有人耐心哄我喝药。”
“没娘的孩子像野草,我忽然就不怕苦了,再苦的药也能一口气喝完。”
“妹妹到如今还不肯喝药,是一直都有人哄吧。”程锦初说完,露出艳羡又落寞的笑容。
在边关的六年,她也曾受伤生病,每次喝药时她都端着碗一口气喝下。沈长泽从不曾哄过她,喂过她。
她不明白,什么都不做的沈长泽,为何总能轻而易举的拥有一切。
尊贵富有的身份,疼爱她的爹娘,怜惜她的夫君……
她什么都不做,却什么都有。
沈长泽眨了眨眼,被程锦初的话触到。
的确,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有人哄才敢闹脾气。
“给我吧。”沈长泽从沈长泽手中接过药碗,闭着眼一饮而尽。
“好苦!”沈长泽吐舌,将空碗递给楮玉,张嘴含住檀玉送来的蜜饯。
带着果香的甜意在口中化开,逐渐盖过汤药的苦涩,沈长泽的眉头舒展开来。
瞧见她这一系列的变脸,沈长泽忍俊不禁,觉得分外可爱。
程锦初看着他们,心口酸涩难当。
“妹妹还病着,应当多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程锦初提示沈长泽该走了。
凳子刚坐热,沈长泽有些不舍。
“好好养病,我明日再来看你。”
沈长泽目送他们离开,心绪复杂。
精心调养了几日后,沈长泽的病好了。
这日她在院中散步,门房送来一张帖子。
沈长泽打开一瞧,乐了。
“谁的帖子让夫人这般高兴?”檀玉好奇的把脑袋凑过去。
“长公主约夫人后日去昭觉寺礼佛。”檀玉看完也笑了。
这位长公主可是个妙人。
沈长泽没什么闺中好友,高嫁侯府又为人所不耻,世家大族的夫人小姐都不屑与她来往。
唯有平西将军府的长公主,不论出身与沈长泽交好。
“去准备吧。”沈长泽将帖子递给檀玉,心情大好,晚上多吃了半碗饭。
一墙之隔的揽云院,沈长泽却被气的食不下咽。
今日他忙完公务顺道去接晏阳下学,夫子将晏阳这段时间的表现都告诉了他。
“上课睡觉,还带着族中子弟扰乱学堂捉弄夫子,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晏阳跪在地上,被沈长泽的冷肃严厉吓哭了。
往日爹爹从不曾这般凶过他,自从回了上京,爹爹已经凶过他好几次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叫别人母亲,为什么一定要读书。
他不喜欢那个母亲,也不喜欢读书。
“回去跪着背弟子规,背不会不准起来。”沈长泽挥袖,让小厮带走晏阳。
“爹爹,我错了……”晏阳惶恐的哭喊。
他方入学不足一月,大字都不识几个,哪里会背什么弟子规。
上次夫子罚他背弟子规,他勉强背会了几句。现下让他全都背会,比登天还难。
瞧见晏阳被责罚痛哭,程锦初分外心疼。可沈长泽动了真怒,她也不敢驳逆。
只得温声劝道:“夫君别恼,我爹说调皮的孩子才聪明,等过些时日晏阳适应了,定能好好读书。”
听她这么说,沈长泽稍稍消了气,捏着眉目头道:“但愿吧!你别光顾着酿酒,有空多管教晏阳。”
“我会的。”程锦初给他按头放松。
沈长泽舒适的闭上眼:“酿酒进行的可还顺利?”
“嗯,半月后酒坊就能开张了。”程锦初胸有成竹。
听她如此说,沈长泽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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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等人一听面面相觑。
“祖母为侯府操劳一生,侯府又许久不曾宴请,的确该为祖母办场寿宴。”沈长泽赞同道。
上首的沈老夫人听的心底暖意融融,只觉没有白疼这两个孙儿。
“那此事便定下了。”沈清容一脸欢笑期待。
在回上京的路上她便想好了,一定要让上京闺秀瞧瞧,她如今过的有多好。
当年她倾慕那人,众闺秀都笑她痴心妄想。后来她远嫁平阳,她们又笑她嫁去偏远之地,从此上京再无沈清容此人。
现下她回来了,就一定要让当年笑话她的人看看她的风光,狠狠打她们的脸。
便是她省亲完回了平阳,也会在上京留下她的言说美谈。
“操办寿宴可不是小事,我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沈母看向姜舒,期望她能识大体的出面操持。
大办寿宴不仅要忙里忙外,还要花费大量银钱,沈母实在心疼。
若是以往,姜舒必然会出力又出钱。可现在,她只当听不懂瞧不见,悠闲的品着西湖龙井。
沈清容不爱喝这茶,姜舒却觉得很顺口。
“我来帮母亲一起操办,一定将祖母的寿宴办的隆重热闹。”沈清容主动请缨,跃跃欲试。
这些年她在陆家,跟着婆母学了几年理家,却还未真正实操过,此次恰逢良机,正好试练试练。
没料到沈清容会出此言,厅内几人皆诧异不已。
陆鸣珂赶忙找补道:“侯府有两位嫂嫂,皆精明能干,哪里用得着你费心。你回京省亲一趟不易,多与家人叙叙话才是正经。”
沈清容已出嫁,府中又有长嫂,哪里用得着她出头。
再则,外嫁女插手娘家事是大忌。
这要是传出去,沈陆两家都要被骂没家教规矩了。
陆鸣珂不明白,在平阳懂事明理的沈清容,怎么一回到上京,跟没了脑子一样。
“姑爷说的没错,你有空多陪我这个老太婆说说话,下一次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府里的事有你母亲和大嫂呢。”沈老夫人也道。
沈母此时也回过味儿来,一直给沈清容使眼色。
沈清容闷恼的跺了跺脚,不情愿的回了位置坐下。
姜舒从头到尾都在品茶,好似今日的茶格外好喝一般,看的沈清容一肚子气。
这份常人难比的镇定自若,倒是让陆鸣珂多看了一眼,心生敬佩。
见姜舒不开口,沈母只好主动道:“锦初身子不便,此次寿宴就由舒儿与我一同操办。”
姜舒虽不愿,却也无法推脱。
此事就此定下,沈清容一家回了华清院安置,姜舒和沈长泽被沈母留下议事。
“舒儿,这几年你掌管侯府妥贴周到,操办宴席也得心应手,此次寿宴也由你全权操持,母亲相信你。”
沈母一句话,想将担子全都丢给姜舒。
姜舒秀眉轻挑,缓声道:“我虽掌了几年家,却只操办过两场宴席,都是母亲在旁指教才堪堪没给侯府丢脸。”
“此次寿宴意义重大,有半点不妥都会损伤侯府颜面,我经验不丰无法独当大任,还是母亲主持,我从旁协助的好。”
沈母正要说话,姜舒又补了一句道:“再则,我的腿也没好全,忙里忙外的怕是撑不住。”
姜舒所言句句在理,沈母张了张嘴,被堵的无话可说。
沈母看向沈老夫人,期望她能帮自己说句话。
可沈老夫人在喝药,根本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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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尺见方的洞,足够五岁的孩子钻出去。
沈长泽用轻功翻过墙头,霍冲也跟了过去。
墙下有尘土,也有爬行过的痕迹。
霍冲检查后道:“少爷很聪明,从洞中出来后把砖石回填,很难发现。”
只可惜,他的聪明用错了地方。
沈长泽冷沉着脸,抬眼观察四周,猜测晏阳会去哪儿。
此处是几条巷子的交叉口,两条通往大街,一条通向后山。
沈长泽抬脚往通往后山的巷子走去。
“来呀来呀,快来追我呀。”
“我抓到鱼了……”
山脚缓缓流淌的小河中,一群孩童正在玩水嬉闹。
沈长泽打眼一扫,在一片树荫下瞧见了晏阳。
他不会水,不敢往水深的地方去,坐在浅水区艳羡的看着游水抓鱼的孩子。
“少爷。”霍冲唤了一声。
晏阳回头,看见沈长泽的瞬间满脸惊慌,下意识的往河中跑。
“晏阳。”沈长泽一边喝止,一边往河边奔去。
然晏阳此时如同受到惊吓的小兽,一个劲的往河中游,很快就到了深水区。
但他不会水,扑腾几下后沉了下去。
“少爷!”霍冲惊出一身冷汗,以最快的速度跃入河中,将晏阳捞了起来。
“咳咳……”晏阳呛了水,咳的小脸通红。
沈长泽面色铁青,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回府。”
晏阳回头,看着仍在河中自由戏水的孩童,流下绝望的泪水。
沈长泽将晏阳带回府,本想教训一顿不惊动程锦初,但任凭他如何训斥,晏阳也拒不上学。
沈长泽气极,用家法将晏阳屁股打开了花。
“读不读书?”沈长泽打一下问一句。
晏阳屁股已经被打的见了红,但他仍死死抱着木凳,倔强咬牙:“不读。”
“啪!”沈长泽扬手又是一下。
二指宽的竹板,打在光屁股上疼的人直哆嗦。
晏阳疼的满脸涨红,哭的声嘶力竭。
“住手,住手!”
闻讯赶来的沈老夫人和沈母,尚在厅外瞧见沈长泽又扬起了手,急忙喝止。
“祖母,母亲,你们怎么来了。”沈长泽俊脸紧绷,盛怒难消。
两人没有理会他,第一时间查看晏阳的伤势。
待看见晏阳的屁股被打开了花,疼的浑身颤抖冷汗不断,沈老夫人心疼的老眼通红,气的指着沈长泽骂:“你是要打死他吗?他可是你的嫡长子!”
嫡长子是什么?是侯府的未来!
“正因为他是嫡长子,我才要严加管教,不能让他长成个庸才。”沈长泽疾言厉色,寸步不让。
沈母抱着晏阳抹着眼泪道:“他不听话是该管教,可你也不能太心急。真要把他打出个好歹,悔之晚矣。”
“晏阳,快给你父亲认个错,告诉他你会好好读书的。”沈母哄劝晏阳。
晏阳疼的牙齿打颤,却犟的很:“不,我不要读书,祖母,我不读书。”
听到这话,沈母和沈老夫人噎的说不出话。
她们心疼孙子没错,可堂堂侯府嫡子,怎么能不读书呢?
“祖母,母亲,你们也听见了,他毫不知错,可该管教?”沈长泽握家法的手收紧,气的胸膛起伏不定。
沈老夫人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妥协道:“他已经被你打伤了,便是要罚,也该换个不伤身的法子。”
“依祖母之见该如何?”沈长泽将家法递给了霍冲。
沈老夫人思忖道:“让他先跪着,把锦初和舒儿叫来一同商议。”
“锦初她情绪不稳,若让她知晓,怕是会动胎气。”沈母有些担忧。
沈老夫人瞪她一眼,道:“闹成这样,你以为还能瞒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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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沈母和沈老夫人明白沈清容所慕之人是妄想,嫁给陆鸣珂是她最好的选择,是以不同意退婚,并在出嫁前将沈清容禁足,让姜舒去规劝她。
姜舒顶着沈清容的怒气漫骂,苦口婆心劝慰了近两月,沈清容终于妥协了,却因此记恨上了姜舒。
吃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沈清容就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听到屋内的沈清容仍恶语不断,姜舒面色发冷,抬脚走了进去。
“不知小妹嫁进陆家,是如何恭顺婆母,聆听教诲,体贴夫君的?不如说来让我学学。”
没料到姜舒会突然出现,沈清容没说完的话卡在嗓子眼里,险些噎着。
“你竟然偷听,无耻。”
姜舒乐了。
背后嚼人口舌搬弄是非的人不可耻,反倒是撞破的人可耻,真是可笑。
“小妹如此气愤,不如请陆公子来评评理。顺便同陆公子讲讲当年往事,也好叫陆公子明白你为何如此恨我。”
“你敢!”沈清容气的脸都绿了,娇躯因恐惧愤怒而颤抖。
时隔四年,她早已不是无知妄想的小姑娘。如今的生活富足安稳她十分满意,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姜舒冷了声音道:“那我们便试试。”
若是以往,姜舒定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之事。
可面对沈清容这等忘恩负义以怨报德之人,她也不介意用些下作手段。
两人剑拔弩张的对峙着,沈母正欲相劝,姜舒就折身往外走了。
“舒儿,舒儿……”沈母吓坏了,赶忙追了上去。
沈清容没想到姜舒竟真敢,愣了一瞬后气急败坏的喊:“姜舒!你站住!”
姜舒脚步轻快,已然踏出了屋门,全然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
沈清容急了,小跑着追出去拦住姜舒。
“让开。”姜舒神色冷漠。
沈清容气怒道:“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我……我就让大哥休了你。”
“对,休了你。”
自以为找到了姜舒的命门死穴,沈清容还特意重复了一遍,高扬着下巴盛气凌人,全然没把姜舒放在眼里。
“休了我?”姜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沈清容得意的哼声道:“你一个商贾之女,被侯府休弃归家,我看上京何人还敢娶你。”
“在那之前,不如我们先瞧瞧陆公子会不会厌弃你?”姜舒唇边泛起冷笑,丝毫不惧。
这侯府她早便待够了,但她若要离开,也绝不可能是休弃!
“姜舒,你别给脸不要脸!”沈清容怒火中烧,恨不能撕#烂姜舒的嘴。
见她俩谁也不让谁,争吵的动静越来越大,沈母怕被人听见,急的不行。
幸好院中下人都去忙寿宴了,无人听见。
“舒儿你别跟清容计较,她什么性子你最清楚了。”
“清容,你说什么胡话呢,舒儿永远都是你大嫂。”
沈母两头劝,试图化解这场争吵。
可沈清容在姜舒面前趾高气昂惯了,仍以为姜舒是当年那个任她揉捏的软柿子。
而受够了委屈的姜舒,却生出了傲骨,不再忍气吞声。
“啪!”姜舒扬手给了沈清容一巴掌。
沈清容被打懵了,偏着头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姜舒。
“你敢打我?”
沈清容气疯了,她自小受尽家中疼宠,谁都舍不得碰她一下。便是嫁进陆家,有什么过错也是言语训诫,从未有人动过她一根手指。
而姜舒,一个低贱的商贾之女,竟然敢打她!
“不敬长嫂,口出胡言,嚼弄是非,搅乱家宅,打的就是你。”
姜舒俏脸冷肃,身板挺直,娇小的身躯散发出摄人气势,让沈母怔愣当场忘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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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不知悔改再犯,休弃和离沈家都不会再有半句多言。”
陆鸣珂眉头皱了皱,似是被劝的有些松动。
沈母见了赶忙趁热打铁道:“只要不和离,怎么都行。”
沈清容在寿宴上发疯大闹,上京人人皆知她不守妇道。若被和离归家,别说再嫁了,出门都会被人指点唾弃。
是以沈清容唯一的活路,只有远离上京。
而陆家,无疑是最好的归宿。
“是吗?若我要娶平妻呢?”陆鸣珂道。
沈清容猛的抬头,愤恨不甘的盯着陆鸣珂。
她想说她不同意,可又不敢。
同床共枕四年,沈清容清楚陆鸣珂的性子。他不是商量,而是知会。
若沈家不同意,那陆鸣珂便会和离后再娶。
总之这苏柔,陆鸣珂是娶定了。
“这……”沈母和沈长泽对视一眼,有些措手不及。
他们不是在说和离吗?怎么又扯到平妻上去了?
还是说陆鸣珂早有预谋?
思索片刻,沈母商量道:“姑爷若看上了那家姑娘,纳为贵妾可好?清容定不与之争宠。”
一府二妻,先前的夫人便是个笑话,往后沈清容还有何颜面示人。
高门贵族的正妻,最重要的不是夫君宠爱,而是颜面尊荣。
陆鸣珂淡嗤:“若贵妾便可打发,大哥为何会立平妻?”
一句话堵的沈母哑口无言。
沈长泽此时方明白,陆鸣珂是早有打算。
“若娶平妻,陆家如何待清容?”沈长泽问。
陆鸣珂沉吟道:“只要她安分守已,上京的事不会传到平阳,她依然能尊荣风光的做陆夫人。”
“若她死性不改兴风作浪,便寻一宅院将她软禁,以保陆家安宁体面。”
同为男人,沈长泽明白陆鸣珂已做出最大让步,他无可挑剔。
“清容,你自己选吧。”沈长泽看向沈清容。
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若她和离归家,他养她一辈子便是。
“我是星远的母亲,谁也不能把我和他分开。”沈清容咬牙,已然做出选择。
沈长泽深吸口气叮嘱道:“既如此,回平阳后你便安分守已,好生教导星远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要再想其他。”
“倘若再生事犯错,便任由陆家处置。”
“清容,记住你大哥的话,别再惹恼姑爷。”沈母也劝。
陆鸣珂不愿听他们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起身道:“后日我们便启程回平阳,母亲和大哥有什么话趁早说吧。”
话落,陆鸣珂出了屋子。
沈清容欠沈长泽的嫁妆,他还要去钱庄兑银奉还。
看着陆鸣珂无情离开的身影,沈清容泪如雨下,在沈母和沈长泽面前放肆嚎哭。
沈母心疼不已,母女俩抱头痛哭。
沈长泽烦躁的捏了捏眉心,耐着性子哄劝。
终于,沈清容哭够了,脑子也清醒了,认真聆听沈长泽的嘱咐。
“回平阳后好自为之,大哥无能护不了你。”
沈母抹着眼泪道:“你别怪你大哥,他撑起侯府已然很不容易。平阳天高皇帝远,陆家势大他鞭长莫及。”
最后沈母叹声道:“临走之前去看看你祖母吧,自寿宴接连受激晕厥后,她便一病不起。你下次回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说不好便是最后一面了。”
沈清容点了点头。
翌日,陆鸣珂凑齐银子,带着沈长泽的欠条去了姜家。
沈长泽亲自接待。
“姜姑娘点点可对。”陆鸣珂把欠条递给沈长泽。
沈长泽看了眼沈长泽写的欠条,又扫了一眼打开的八口红木箱子,温笑道:“我相信陆公子的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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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抬举
她们夫人何等富有,何时吃过这般差的膳食,现在却要日日遭罪。
有钱不能花,当真是憋的慌。
姜舒也不愿一直这般委屈自个,思忖片刻后道:“楮玉,你去告知锦夫人一声,从明日起听竹楼的花销我们自己出。再去请个厨艺好的厨娘,咱们自己开小厨房。”
“是,奴婢这就去。”楮玉欢喜的去了。
不怪檀玉牢骚,这几日的饮食她也吃的一脸菜色。
她们虽是下人,但自小跟着姜舒,衣食都比寻常人优渥许多。
正值晚膳时间,程锦初在哄晏欢吃饭,婢女通报时她有些莫名。
“见过侯爷,锦夫人。”楮玉规矩行礼。
沈长泽放下筷子问:“何事?”
难道是姜舒来请他过去?
想到前几日没有留宿成功,沈长泽颇为遗憾,今日他心情不错,倒是个好时机。
“夫人体谅锦夫人掌家不易,为支持锦夫人的决策,往后听竹楼的花销便不由府中出了。”
楮玉悄悄瞥了一眼桌上的菜色,五菜一汤,比夫人的丰富些许。
这些菜若放在寻常百姓家自是丰盛,可这是侯府,未免过于寒酸。
“她什么意思?嫌侯府膳食简陋委屈她了?”沈长泽沉了脸,很是难堪。
他戍关时,十天半月才能吃上一顿肉,有时粮食短缺补给没到,饿肚子也有过,如此贫苦的日子他过了六年。
她这才几日功夫,便受#不了?
未免也太娇气了些!
好心情一扫而空,沈长泽感觉受到了莫大侮辱,面色红白交错恼羞成怒。
楮玉见势不对,赶忙找补道:“侯爷误会了,夫人自小身子孱弱,有诸多忌口,不想锦夫人为她费神才做此决定。”
“哼,她爱如何便如何,往后不必再来禀报。”沈长泽怒摔银筷,恼怒到了极点。
楮玉不敢再触霉头,行礼后匆匆告退。
程锦初命人拿来新的筷子,一边安抚受惊的晏欢一边道:“是我疏忽了,没考虑到她身娇体弱,明日我就吩咐厨房按她的喜好单独给她做膳食。”
“不必管她,往后都不必管。”沈长泽颜面受挫,对姜舒的好感一扫而空。
程锦初窥了一眼他的神色,不再开口。
楮玉面色戚戚的回到听竹楼,姜舒打眼一瞧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侯爷好不容易同夫人亲近了些,如此一来怕是……”讲述完始末,楮玉一脸担忧。
姜舒抿唇,心底十分通透:“若要以委屈自个来换取微薄的垂爱,那这辈子怕是有受不完的委屈。”
“就是,夫人在侯府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檀玉捏拳愤慨。
楮玉细细一想,觉得她们说的对。
“如此也好,往后我们怎么舒服怎么过,不必再有顾虑。”姜舒长舒一口气,看着桌上飘散着淡淡腥气的鱼汤毫无胃口。
上京被澜江环绕,鱼产丰富,是以四道菜里有两道鱼。
可她不爱吃鱼,闻着鱼腥味儿便反胃。
有钱能使鬼推磨,翌日一早姜舒便吃上了小厨房做的早饭。
牛肉饼,豆腐脑,酥油条,热牛乳,再配上几个爽口小菜,姜舒吃的舒心畅意。
楮玉檀玉一众下人也跟着沾了光,个个吃的撑肠拄腹,引得府中其他下人艳羡不已。
如此过了几日,姜舒晨间照例去同沈老夫人和沈母请安时,被留下用饭。
“吃吧,就我们娘几个,不必拘礼。”沈老夫人慢条斯理的喝着粥。
沈母热络的给姜舒夹了一只包子:“快趁热吃。”
姜舒推脱不过,只能拿起筷子硬着头皮吃。
三代主母,一粥一包子配两道小菜,半边桌子都没放满,姜舒想夹菜却不知夹什么好。
“怎么了?可是吃不习惯?”沈老夫人关怀的问。
姜舒明白老夫人是故意的。
“不怪舒儿,珍馐美肴吃惯了,我也有些不适应。”说到此处沈母话锋一转,目光灼灼的望着姜舒道:“听闻你从外请了个厨娘,不知厨艺如何?”
沈老夫人放下勺子,也望向姜舒。
按常理讲,姜舒该请她们一同品尝,她们赞其美味,姜舒顺坡下驴每日给她们送上一份,以表孝意。
当然,不只早膳,还有午膳晚膳及茶点。凡是她姜舒享用的一切,都该孝敬她们一份。
然姜舒牵唇一笑,语带讥讽:“外头的厨娘哪比得上侯府大厨,做的都是些粗劣江湖菜,入不得祖母母亲的口。”
什么入不得,是她舍不得吧!
沈老夫人瞬间沉了脸,沈母面色也僵了下来。
作为长辈,她们如此低声下气已是极限,她竟半点抬举也不识。
不欢而散回到听竹楼,楮玉知道姜舒没吃饱,吩咐小厨房给她煮了一碗鲜肉馄饨。
“钟姑娘的手艺真好。”空落的肚子被美食填满,姜舒的心情明媚了起来。
见她心情不错,楮玉提议:“方才奴婢瞧见园子里的芍药开了,夫人可要去走走?”
自从程锦初入了侯府,姜舒便深居简出,许久不曾逛过花园了。
听竹楼的景致再好,日日相对也看腻了。
姜舒一听来了兴致,起身道:“走吧,带上纸笔,咱们也去附庸附庸风雅。”
侯府只有沈长泽一个男子,其他几房都分府别住,是以女眷逛园子没什么顾及。
寻了一处景色极佳的位置,摆好桌凳纸笔,姜舒款款落座,提笔望着初开的芍药,有些犯难。
都说万事开头难,作画也一样。
蹙眉观察了许久,姜舒终于落笔。
专注作画的姜舒没有察觉,后方廊下有一双眼睛盯着她瞧了良久。
静女其姝,温婉如玉,令人挪不开眼。
“侯爷,该走了,骁骑都尉孙大人还等着。”侍卫霍冲看了眼天色催促。
忠武将军本是个闲散官职,但皇帝看中沈长泽在边关作战的经验,命他指导骁骑都尉训练骑兵。
公务要紧,沈长泽敛神收回视线,快步离去。
“夫人画的真好。”檀玉瞅一眼画,又瞅一眼园中芍药,觉得一模一样。
姜舒画完最后一片叶子搁笔,凝眸审视后却不满意。
她画的芍药虽形似,却无神无韵,如同一个空有美丽皮囊却了无生趣的人。
姜舒望着娇美绚丽的芍药怅然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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