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曲挽宁顾景行的现代都市小说《古代:皇上他竟然是个恋爱脑畅销巨著》,由网络作家“狐狸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皇上他竟然是个恋爱脑》,是网络作家“曲挽宁顾景行”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接过帕子,自己擦了擦凤翎护甲,脸上的笑意愈盛。“娘娘,柔贵妃和皇上不愉快,这段日子,正是娘娘努力怀上皇嗣的好时候啊。”皇后点点头:“这几日每日给本宫上安宫药,再几日便是十五了……”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云烟阁里。芍药绘声绘色跟曲挽宁转述昨日皇上生气的样子。曲挽宁只是淡淡点头。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古代:皇上他竟然是个恋爱脑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顾景行以往来凤泽宫,都是留宿的,从未半夜回养心殿。
皇上走后,方晴才坐起了身。
枕头上一片湿濡,显然是刚才哭过的。
手紧紧攥着,眼神中透出无法忽视的怨恨。
锦贵人……曲挽宁……
果然,第二日,皇上临幸凤泽宫却在半夜离去回养心殿,传到后宫每一个角落。
皇后正在凤仪宫梳妆打扮,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喜不自胜。
这方晴,受宠几年,真的觉得自己能长宠不衰了?
甚至小道消息,昨夜凤泽宫,皇上离去的时候面色非常难看,应当是吵了架的。
皇后从鸢尾手里接过帕子,自己擦了擦凤翎护甲,脸上的笑意愈盛。
“娘娘,柔贵妃和皇上不愉快,这段日子,正是娘娘努力怀上皇嗣的好时候啊。”
皇后点点头:“这几日每日给本宫上安宫药,再几日便是十五了……”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云烟阁里。
芍药绘声绘色跟曲挽宁转述昨日皇上生气的样子。
曲挽宁只是淡淡点头。
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柔贵妃既然不愿意和平共处,多次三番为难她。
纵然她如今地位低微,也要柔贵妃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若没猜错,现在,柔贵妃应该彻底恨上自己了。
但曲挽宁却明白,这么一点矛盾,绝不可能让柔贵妃和渣帝彻底关系崩盘的。
没关系,日子还远着呢。
今天,当然要跟她的顶头上司好好邀功。
请安的时候,曲挽宁因为半张脸都涂着黑色的膏药,虽然皇上说可以免了请安,可曲挽宁还是戴上面纱去了。
面纱轻薄,即使掩去了大半,却也无法彻底掩盖黑色的膏药。
尤其是那浓郁的草药味,让其余嫔妃看到了也觉得心生怜悯。
好好的一个美人儿,被柔贵妃祸害成这样。
柔贵妃好歹是高位嫔妃,怎会如此嫉恨一个低位嫔妃呢。
当真是恃宠而骄。
心肠真是歹毒。
柔贵妃本就因为昨夜皇上的离去脾气颇大,她一夜未眠,如今脸上哪怕用厚重的脂粉盖着,依然难掩苍白。
看到打扮这么夸张的曲挽宁,尤其是那张脸,更觉恶心反胃。
“锦贵人,都这样了,就别出来吓人了!”
众妃嫔看柔贵妃笑话,谁都知道,锦贵人脸上的伤可是她亲手造成的。
如今倒在这里风言风语上了。
曲挽宁双膝一弯,直接跪在地上,啜泣道:“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恕罪。”
皇后今天心情不错,从内室走出来:“柔贵妃,你放肆!锦贵人来给本宫请安,何错之有!倒是你,方晴,如今愈发不守规矩!”
柔贵妃吃瘪,在众嫔妃面前被下了面子,登时面上不善。
“皇后娘娘,呜呜呜呜……是奴婢不识抬举,这幅样子还出来见人。”曲挽宁嘤嘤啜泣。
“装模作样的贱人,闭嘴!”柔贵妃烦躁至极,只觉得全世界都在针对自己,都是因为面前这个小贱人。
当下拂袖,手边的茶杯带着茶汤,泼到了曲挽宁脸上。
茶水不烫,里面的茶叶挂在曲挽宁面颊上,沾湿了的面纱却已然挡不住面上黑色的膏药。
众嫔妃看着曲挽宁脸上半张脸黑色可怖的膏药,到底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好吓人……
静妃有些看不下去了,她素来不爱管这些事,柔贵妃也不敢欺负她。
这次她却起身扶起了曲挽宁:“锦贵人,晚些来我宫里,我那儿有修复伤疤的花容膏。”
想到曲挽宁刚从静妃宫里出来,想必是静妃的葡萄了。
这小妮子,是要跟他说什么话呢。
唇角微微勾起,刚才的怒火荡然无存:“传进来吧。”
福安心里吃惊,这锦贵人,当真是有几分本事啊。
能把万岁爷就凭一碟子葡萄就哄好?
若是这位,真有这本事,将来多多哄好万岁爷,也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福气了。
曲挽宁仿佛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一般,笑眯眯地在殿门口等着。
看到福安公公出来,脸上也一扫阴霾,便知道稳了。
“福安公公,我进去啦?”路过福安身边的时候,不着痕迹往福安手里塞了一个小钱袋,压低声音道,“多谢公公。”
福安也不推却,收下了钱袋。毕竟是自己冒着被皇帝削的风险进去的呢!
曲挽宁懂得感激,而福安心里对这个小主,更是喜欢了些。
娇娇软软的声影出现在殿门口,顾景行却强装着微怒:“哼。”
曲挽宁:……
她倒是没想到威严的皇帝会是这个反应。
曲挽宁的衣着很简单,她向来不喜欢后宫那些繁复的首饰。
按道理来说,她如今的位份已经是贵人,有不少首饰都是可以用的了。
但她都嫌麻烦,嫌重,平时也都是寻一根喜欢的钗子或者发簪,随意挽一个发型。
而身上的衣服,也不愿穿厚重的宫装。宫装确实华贵,价值非凡,可布料的贵重,便一定是厚的。
现在的天气穿那么厚,真的很热啊。
宽大的浅黄色交领缎面长裙,腰间用一条珍珠链子系着,显得腰身更是盈盈一握。
“皇上,奴婢送的葡萄不好吃?”曲挽宁面上有些害怕地问道。
顾景行一愣,难道是他刚才的语气太重,吓着她了?
怎么就害怕了呢?
倒真是个胆小的。
看来以后得再温柔一些。
随即放软了声调:“锦贵人,来朕的养心殿,所为何事?”
“当然是想皇上啊。”说着便盈盈走到顾景行身边,见顾景行也没反对,便大着胆子拿起一粒葡萄,喂到了顾景行嘴边。
曲挽宁的手指很干净,顾景行原本有些洁癖,可这次竟然鬼使神差地吃下了她手里的葡萄。
“皇上,好不好吃?”
顾景行伸手揽过曲挽宁纤细的腰肢,稳稳让她坐在他腿上。
“好吃,但是,这个葡萄可不是宫里的葡萄啊,锦贵人真是小气,就给朕这么一点?”
曲挽宁嘿嘿笑着,反正渣帝不知道她有多少,静妃娘娘可是给了整整一盒子呢!
“皇上,葡萄不在多,这是静妃娘娘给您吃的呢。”
顾景行自然知道这是静妃的葡萄。
可从曲挽宁嘴里听到,却想到刚才他被拒绝的干脆,到底脸上有些挂不住:“锦贵人的葡萄更好吃。”
曲挽宁今天却是带着任务来的,当然不能理皇帝的插科打诨:“皇上,今天奴婢踢的毽子可好看?”
顾景行眼神微眯,想到今日在静妃宫里,和顾婠婠一起踢毽子,那娇俏的身影,灵动的动作,确实让他眼前一亮。
宫里的嫔妃都讲究一个温婉贤淑,这种活泼跳脱的女子,更是与众不同。
且今日瞧见顾婠婠笑得真心,他也欢喜极了。
“好看,朕很喜欢。”
“婠婠是个可爱的孩子呢,奴婢听说,公主身子一直不好,一到暮春就开始咳嗽。奴婢是南方的孩子,南方的天气和京城差距甚大,也许去南巡会好呢?”曲挽宁似乎很可惜,说话的语气蔫蔫的。
顾景行心情颇好。
“平身吧。”望向曲挽宁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朕倒是第一次见后宫的妃子踢毽子。”
曲挽宁娇娇笑着:“皇上,都是乡野老百姓的玩意儿。”
顾婠婠撒娇似的攥着顾景行的衣袖:“父皇,就知道看漂亮姐姐,都不喜欢婠婠了。”
顾景行蹲下身子,倒一点没有帝王的架子。
轻轻地捏着顾婠婠可爱的小鼻头:“怎么会呢。婠婠,父皇过几日要南下巡查了,婠婠去年身体不好没去,今年要不要陪父皇一起去?”
公主脸上露出了期待的表情,但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向了母亲。
静妃蹲下身子,抱起顾婠婠:“婠婠身子不好,每年春末到夏初,总是咳喘不宁,还是留在宫里吧。”
暮春的风,带着院子里的花香,吹拂过顾景行的脸,顾景行脸上却敛了笑意:“如此也好。”
“福安,随朕去看看张美人。”
“唉,好咧。”
临走时,福安还回头看了一眼静妃。
这娘娘,怎么这么冷漠呢,这样迟早会把万岁爷的情分都推走的啊。
就当带着公主去长长见识,也是不错的。
天禧国历代公主,都不是闺中如珍似宝地长大的,都要读书学习,骑马射箭,这大公主虽然身子是差一些,也不应该这般教养。
静妃娘娘向来对下人,对宫人都很好,福安也受过她的恩惠,心里有些不理解。
众人送完皇帝,顾婠婠便委屈巴巴地开口了:“母妃,婠婠有点想去。”
沐云冉抚着顾婠婠的小脑袋,却没有回答顾婠婠的话,反而将她交给了一旁的兰芷:“带公主去休息吧。”
顾婠婠耷拉着脑袋,只好乖乖听话。
院子里一下子陷入了死寂,而原本翩翩而飞的蝴蝶,此刻都消失无踪。
“云冉姐姐……”路云熙本想开口劝什么,看了一眼在一旁的曲挽宁,到底是话到嘴边又咽了进去。
想必是有些话,暂时还不方便让曲挽宁知晓。
沐云冉坐在石桌旁,小口小口抿着茶,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是空洞的。
早便知道静妃和皇帝感情冷淡。
宫中甚至传言说,若不是静妃肚子争气生了个长公主,娘家又得力,怕是早就清凉殿住着去了。
但看起来,顾景行并非是厌恶沐云冉。
而是沐云冉不太想理他。
试问宫中女子皆要看皇帝脸色,能让沐云冉这般,其中必是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挽宁妹妹,云熙的母亲和我的母亲闺中是密友,我未入宫前我俩便是相识的。云熙说的话,你不要见外。”
言外之意,云熙知道她的事多一些,但是不太方便讲。
曲挽宁当然听懂了,可面上却仍一脸无邪:“云冉姐姐,云熙姐姐,原来你们认识这么早呀。奴婢就是江南来的,可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呢,皇上前些日子来奴婢宫里,给奴婢看了一幅西湖图,那边好美呀,云冉姐姐真的不去看吗?”
沐云冉神色温和,轻轻地替曲挽宁整理鬓角的碎发:“不去了,挽宁妹妹代姐姐去看。”
“姐姐刚才说,公主每年暮春便会开始咳嗽。南方的天气与北方大不相同呢,也许,去南方对公主的病情反而有好处?”
说到这里,沐云冉原本淡淡的星眸,却陡然亮了些许。
女儿的病,一直也是她的心病。
从出生那年起,女儿的咳疾每年都发作,在宫里有太医治疗还好些,可她也发现一年比一年严重。
回头找人打一条……
两人牵着手,各自想着不一样的心事。
在“船夫”的催促下,才牵着手上了船。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并非浪得虚名,如今正是荷花盛开的时候。
湖边的荷花娇嫩欲滴,尤其是刚还下过一阵雨,荷花的花瓣上还点缀着晶莹的水滴。
曲挽宁在顾景行的陪同下,坐在护栏边,伸出手轻轻抚过荷花,荷花一阵颤动,水珠滚落在荷叶上,犹如碎银散落,在月光的映照下,分外美丽。
“喜欢荷花?”顾景行宠溺地看着她,在一旁边剥荔枝边问。
曲挽宁点点头,又想到顾景行总是她喜欢什么就狂送什么,又连忙摇头。
“我觉得荷花长在湖里最好看。”
顾景行点点头,继续剥荔枝。
还好还好,曲挽宁不由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不然这肯定有一株倒霉蛋要被摘了。
顾景行:回头问问,给她买个能种荷花的院子。
船上备下了许多吃食,曲挽宁爱吃的瓜果,肉食都有,她边赏景边吃着顾景行递到嘴边的荔枝,完全面前这个人可不是伺候人的主。
侍卫装扮的船夫心中骇然,这不合规矩啊!
但两人看起来那么浓情蜜意,他们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好像也乐在其中。
侍卫默默移开了目光。
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
非礼勿听……
佛祖保佑……
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却并不只是因为天色晚了。远处重峦叠嶂,乌云厚重,正朝着岸边徐徐压来。
要下雨了。
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雷声,预示着这场风雨欲来,湖上漫漫飞卷的白云,在船上看得尤为真切。
一滴雨水滴在了曲挽宁脸上,接着两滴,三滴,越来越多。
顾景行从“船夫”手里接过雨伞,替曲挽宁撑了起来。
今天本想带她去湖中画舫游玩,可如今却是不成了。
“挽宁,下雨了。”
顾景行温润的嗓音在黑夜中格外有磁性,悦耳极了。
“把船靠近前方岸边吧。”
雷声未响,一道闪电穿透厚密层层的乌云。曲挽宁吓了一跳,雷声滚滚而至。
她很怕雷声。
一下子扑到了顾景行怀里,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夫君,我怕……”
顾景行单手抱着她,轻轻拍打着以示安慰,小声轻柔道:“我们去舱内吧。”
“船夫”一阵恶寒。戴上斗笠和蓑衣,将船划到了岸边,绑在巨石上固定好。
刚做完这一切,混合着泥土气的暴雨便来临了。
巨大的雨点落在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顺着屋檐落在船的甲板上。密密的雨点笼罩着一切,冲刷着一切。
整个西湖都被笼罩在细密的雨幕中。
船舱里似乎完全隔绝了外面的喧闹,虽算不上多宽敞,但什么都有。
桌子,梳妆台,凳子,床铺,还有几盏不太明亮的灯。
曲挽宁由着顾景行抱在怀里安慰着,这是顾景行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害怕。
浑身颤抖的那种。
“挽宁,不怕,我在。”
若说以往曲挽宁多有作戏之嫌,而害怕打雷却丝毫没有作戏。
而是和刻在灵魂深处的往事有关。
顾景行也不问原因,只是安慰着。
心里却牢牢记住了,他的挽宁,很怕打雷。
船舱隔绝了外面的雷声,只有滴落在船舱屋顶上的雨滴细弱却密集的声音,可见外面的雨势是多么大。
“怪我没提前勘测好天气,这几日都是晴天,没想到……”
曲挽宁已没有原来那么害怕了,紧绷的身子也渐渐软了下来,靠坐在顾景行怀里,揽着他的脖子:“不怪夫君,是妾身太胆小了。”
她知道,是顾景行来了,顾景行遵守了说的话,要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曲挽宁永远给自己绷着一条线,顾景行是皇帝。
他的恩宠,绝不会是属于一人。
第二次,曲挽宁依旧睡到日上三竿。
顾景行则早早起身,沉自在的案子总要有个结果。
向芍药打听了一下昨夜清风苑的情况。
庄嫔确实吐得厉害,现在已经严重到吃什么吐什么,吃了在一炷香内必会吐。
吐得难受,如今嗓子更是嘶哑了不少。
可不吃总不行啊,强逼着自己吃东西,最后都开始吐血了。
太医开了药,如今更是日日要针灸,想要继续跟着南巡必然是不可能了。
顾景行便决定,让庄嫔留在扬州的庄子里。待胎稳了再安排回京。
庄嫔虽心有不甘,可如今这个情况,也只能这样安排了。
而沉自在的案子,也得到了宣判。
沉自在功过相抵,重建扬州有功,但欺君罔上有罪,杀人为妻报仇情有可原,因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牢狱之灾不可少。
宣判在大理寺牢狱中服役十年。
这个判决,其实算是很轻的,因此扬州的百姓无不歌功颂德皇帝英明神武,治国有方。
而扬州知府这个职位,也由皇帝手下的亲信接任,往后的来寻访的京官,将来也是皇上的嫡亲弟弟。
处理完事情,已是傍晚,顾景行留在自己屋里批阅奏折。
“皇上,沉答应求见。”
顾景行眉头微蹙,沉答应在这次案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也是她大义灭亲才能破得这么快。
如今已经尘埃落定,还来求见所为何事?
想了想,便让她进来了。
沉芙依旧是那般如高山雪莲,清冷的模样。见到顾景行便跪了下来。
“皇上,奴婢想见一见父亲。”
顾景行眸色微沉,深邃的目光锁定在沉芙身上。
似乎想透过她清冷的眼睛,看清楚她的内心究竟在想什么。
“为何?沉自在如今是朝廷要犯,即日便关押了。”
“皇上,那是奴婢的父亲,奴婢跟随皇上回宫后,想必再难见父亲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奴婢。”说着,又重重磕了个头。
这些事无论如何都会被查出来,沉芙只是加快了进度,在合理范围内做了个最正确最冷静的决定。
沉自在的舐犊之情,令人动容。过了半晌:“去吧。”
“叩谢皇上。”
沉芙在御林军的陪同下,进了扬州的大牢。
原本因为欺上瞒下,又身负人命的沉自在,已褪去了身上的阴戾。
静静坐在大牢里的薪草之上。
眉眼一片祥和。
他所在的牢狱,算是相当干净的。并不见蛇虫鼠蚁。
可见狱卒并未苛待他。
甚至还有百姓送来的酒水和肉。
看到女儿来了,沉自在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芙儿,你来了。”
沉芙的眼眶微红,独自走进狱中,直接“扑通”跪了下来:“爹……”
“芙儿,在皇上身边可好?”
沉芙抹了抹眼泪,并不打算把初次侍寝的事情告诉父亲:“皇上对我很好,爹,你看,我都能来看你呢。”
“芙儿,别哭。爹所做的一切皆不后悔,只要你幸福,我便无愧于梦娘了。”沉自在抬起手,给女儿擦去了眼泪。
梦娘是沉自在的发妻。
“好好地啊,芙儿。皇恩浩荡,爹也只被罚了十年。往后便帮不上你了,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不知为何,明明父亲只是在叮嘱自己,却觉得好似此去一别,便再也见不到了。
公主皇子!
那是柔贵妃如今最大的逆鳞!
她绝不能让孩子离开她!
顾景行疲惫至极,大袖一挥:“都散了吧。”
缓步走向静妃和锦贵人,朝着两人伸出手。
曲挽宁面上早就换上了惶恐的小鹿般的神色,全然看不出刚才扇丁香巴掌时那副模样。
连一旁的静妃都觉得这孩子太能演。不过却没觉得厌烦,反而认为这孩子在宫里太没安全感了,只能通过装凶来保护自己。
今天若不是兰芷聪慧,小土豆胆大,怕是凶多吉少。
静妃还是没搭理顾景行,自顾自站了起来。
顾景行倒也习惯了,只浅浅笑了一下,便握紧曲挽宁的手,将她扶了起来。
她已经跪了许久,腿脚酸软麻痹,一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顿时什么都不知道了。
闭上眼睛前,只看到了顾景行放大的那张帅气的脸。
……
“挽宁!”
曲挽宁再次睁眼的时候,窗外已经漆黑一片。
屋里点着烛火,顾景行竟然坐在床边呼唤她的名字。
“夫君……”嘴唇干涩,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哑。
这一声软软糯糯的夫君,却直击顾景行命门。
在宫中,几乎没有嫔妃会这样唤他,可这样亲近的称呼,也无形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奴婢这是怎么了?”
顾景行眉目间皆是温柔之色:“太医说,你昨夜便没有进食,所以……饿晕了。”
饿晕了……
太丢人了吧!
曲挽宁脸颊一下通红,把头埋在被子间不敢出来。
顾景行无奈地摇摇头:“都多大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朕还是头一次听说有嫔妃把自己饿晕的,锦贵人,你是在减肥吗?”
说完,便唤了芍药送些吃食来,末了也不忘叮嘱一句:“送些好消化的。”
太医走后芍药就去备下了粥和点心。这会儿稍微热一下,便端了进来。
热腾腾的青菜鸡丝粥和南瓜球,虽然简单,可对于饿了一天的人来说确实极好的。
顾景行扶着曲挽宁坐起来,曲挽宁却微微皱起了眉。
她曲挽宁是什么人!
是肉祖宗!
这一桌子这么清淡,可怎么吃啊!
“你饿太久了,吃不得荤腥。乖。”
曲挽宁没想到顾景行会像哄孩子一样哄她吃东西,虽然动作生硬,语言尴尬,却感觉的出来真心。
玩心大起,撒着娇道:“人家不想吃嘛,想吃肉——”
嘤嘤咛咛的声音,撩拨得顾景行心里痒痒的。
不吃东西怎么行?
“你先喝点粥,垫垫肚子。”顾景行对撒娇的曲挽宁一点办法也没有,无奈地只好依了他,“让御膳房再送来,也要时间。”
曲挽宁也不再闹了,乖乖端起碗,小口小口往嘴里送。
“锦贵人,今天的事你受委屈了。”
手中勺子一滞,随即展开甜甜的笑容:“只要皇上觉得奴婢委屈,奴婢就不委屈。”
本以为她会控诉,却没想到只是这样轻飘飘就过去了,顾景行心里越发觉得曲挽宁懂事。
懂事的孩子,总容易受委屈。
“不过是一点果子罢了,给她便是了,你喜欢朕还可以给你再送。”
“可是……”曲挽宁放下勺子,偏过脑袋看着顾景行,“那是皇上赏给奴婢的……”
原来如此。
怪不得平日胆小的锦贵人,竟然敢直面抗衡高高在上都柔贵妃。
顾景行心里更是愧疚。心底也柔软了几分。
“挽宁……”
屋内的气氛逐渐暧昧,顾景行低着嗓子问:“吃饱了吗?”
曲挽宁看着碗里还剩大半碗的粥,单纯无邪地摇摇头。
此刻她看着曲挽宁离去的背影,眼角的纹路都笑得舒展开来。
他规规矩矩坐下,谁知太后竟然说:“刚才锦贵人说,端正得坐着不太舒服,故而哀家让她盘着腿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太后看着肆意妄为活泼青春的曲挽宁,回想起了她的青葱岁月。
也是那样不太守规矩。
皇上显然理解错了,左右屋子里也没旁人,便盘着腿坐着。
嗯……是有点爽。
不规矩的感觉,真的很好。
顾景行觉得周身都松懈了下来,竟是一阵困意袭上。这段日子因为即将南巡,一些紧要的事情必须在南巡前处理完。
熬了几个大夜。
太后看到顾景行的模样,到底是有些心疼的:“景儿,在母后这边歇会吧。”
顾景行也没推却,在茶座上靠着壁就睡着了。
谁说当皇帝好呢?
太后从内室拿来一条金丝绒毯子,覆在顾景行身上。
都觉得皇帝享受着无上的权利,手握重兵,掌握他人生死,后宫美女如云。
可坐在那龙椅上,便可以肆意妄为不受拘束吗?
显然是不能。
当初,若不是因为后宫的争斗实在凶险,她倒真希望自己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能做闲散王爷,闲适公主。
曲挽宁回来的时候,不苦嬷嬷守在门口,朝她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曲挽宁会意,捻手捻脚进了房,发现顾景行竟然睡着了。
脸上安详,却写满了疲惫。
许是在自己母亲身边的原因,顾景行睡得格外沉。
曲挽宁有些想妈妈了。
距离穿书已经有几年了,不知道现实世界怎么样了。
现实世界的妈妈,又如何了?
屋子里十分安静,太后发现曲挽宁的情绪不太对,便招招手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一老一少坐在一起,倒真有点像一对母女。
太后从身后的篮子里拿出一幅刺绣绣了起来,还递给曲挽宁一面丝帛。
岁月并没有夺取她的美貌,反而让她愈发成熟迷人,虽已经四十多岁,但仍旧风韵犹存。
曲挽宁忽然想起,原著中,这位太后,她现在的婆婆,可是曾经名东京城的才女,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刺绣最为惊艳。
而她……
虽在系统的任务下,琴棋书画舞绣曲都会一些,但实在资质平庸,性子又慵懒。刺绣实在也拿不出手。
便索性偏过头,看太后绣了。
太后如今绣的正是五爪金龙,这种龙乃是帝王专属,而朝服一般都是由专门的司衣局做的,工艺复杂,耗时耗力,看来太后正在给儿子做常服。
曲挽宁看得入神,两人全然没有发现躺在一旁的顾景行已经悠悠转醒。
他本就鲜少有除了晚上以外睡觉的习惯,小睡了不过半个时辰,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睁眼便瞧见曲挽宁正盘着腿坐在母后身边,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看得入神,甚是可爱。
饶有兴趣地从眼缝里偷偷看两人。
“锦贵人,可是想试试?”太后慈爱地将手中即将绣完的龙袍递给曲挽宁。
曲挽宁连连摆手,她那三脚猫功夫,怕是得毁了这龙袍,就算是常服,万一绣毁了,多少还是要被责问的。
“太后娘娘,奴婢的绣工上不得台面,哪比得太后娘娘出神入化的绣功啊。”
太后抿嘴笑,也不再强迫她。
她年轻的时候确实绣功一绝,在京城都是赫赫有名,她认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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