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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短篇小说

五月初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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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沈灼萧屹   更新:2024-04-10 19: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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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小豆子,你可是想到什么好法子了?”张静宜两眼放光,一脸跃跃欲试。

“先试人品,再看才气,最后看家境。”温明芸有条不紊道。

虽然沈灼多活一世,知道谢辙其心性坚韧,品行高洁,但少年时期的谢辙,她却没见过,万一这时的他,心性还没定型呢?

如果能试上一试,也挺好。

“五日后,我娘要在家举办赏荷宴,她是想借此,给我二姐挑一个郎君。”萧玉淑道。

“她广撒网,邀请了京都城内所有未婚的世族公子和青年才俊。正好可以请谢夫子一起来。”

“这下可正好。”陆婉儿一拍手道。

“那要如何试夫子人品呢?”孟清莲轻甩手帕,又一副娇滴滴,我见犹怜的娇小姐模样。

“要不,你去色诱?”萧玉淑眨眨眼,好心建议。

“萧!玉!淑!”孟清莲把手帕往萧玉淑脸上一扔,看样子又想冲上去挠她的脸。

“你俩够了哈,是不是一刻不生事,你俩就不舒服呀?”陆婉儿一手一个,扯着两人衣领把人分开。

“就色诱!”沈灼一拍桌子。

“这法子好。”温明芸也点头。

“啊?!”陆婉儿木愣着,傻了。

“那是用女色,还是再加个......男色?”萧玉淑挑了挑眉。

“那就全都要!”张静宜精神一振。

“来,我们来详细计划一番。”孟清莲一撩裙摆,率先坐下,兴致勃勃。

正在西厢整理书籍的谢辙,突然背脊一凉。

谢辙完全想不到,自己人在屋中坐,祸就从天上来。

傍晚日头渐西,鸣山书院的散学钟准时响起。

夏天傍晚的暑气还盛,沈灼一溜烟冲出书院大门,再一溜烟冲进自家马车,“砰!”地一声,一屁股重重坐在车内的冰鉴旁。

沈灼呼吸着冰块散发出的丝丝凉气,看着冰鉴里镇好的葡萄,伸手就去拿。

“啪!”

沈灼手背一痛,被团扇的竹柄重重敲了下,随之便听到头顶传来温婉轻斥声:“净手了吗?”

沈灼抬眼一看,只见沈窈端坐在马车里,手持团扇正瞪着她。要是她再敢伸手,怕是那扇子又要落下。

沈灼瘪了瘪嘴,一脸委屈模样。

“噗嗤”一声,沈窈的贴身婢女环儿笑出声,然后她端起一小杯水放到沈灼手边,拿出手帕细心替她净手。

环儿笑着:“四小姐可别恼,大小姐这是怕你手上沾了灰。葡萄和着灰吃下去,是会闹肚子的。”

“我才不会恼。我知道是阿姐疼我。”沈灼净好了手,就往沈窈身上蹭着撒娇。

自打重生再见家人以来,沈灼就格外的黏人,不断地确认着每个家人真的还活着。

沈窈让她蹭得头钗乱晃,衫裙凌乱,不由头疼。

沈窈一脸嫌弃地推开沈灼:“多大的人了,整天没个正形,桃之都比你端庄。得了,快吃你的葡萄去吧。”

“咦,桃之和从之还没散学吗?”沈灼含着颗葡萄道。

“丁班的夫子拖堂了,我刚才路过书院大门时,听钱家小厮正向门卫打听呢。”莺儿拎着书袋,气喘吁吁爬上马车。

鸣山书院按学生年龄不同,分了甲乙丙丁四个班,其中丁班的学生全在七岁以下。

沈从之和沈桃之是龙凤胎,才五岁,都在丁班。丁班是最常拖堂的班,因为学生年幼,突发状况总是很多。

“环儿,你拿几串葡萄出来搁在边上,五弟和五妹年纪小,脾胃弱,吃不了太冰的。”沈窈细心吩咐道。

“阿姐,你真是又漂亮,又温柔,又细致,又体贴!将来谁要是娶到你,定是十辈子才修到的福份。”

赞美的话沈灼脱口而出,就像河流奔向大海,滔滔不绝,不带一丝停顿。直接把沈窈逗乐了。

沈窈笑着拧了拧沈灼的鼻头,半恼半无奈道:“娇娇,你呀,可少看些话本吧。”

“阿姐,庄王府五日后要办赏荷宴,庄王妃邀请了京都所有适龄的世家公子和青年才俊,说是要给敏慧郡主挑夫婿。阿姐,要不到时候你也去趁机相看相看?”沈灼抱着沈窈的手臂撒娇。

“你可别胡闹。”沈窈轻声笑斥。她轻轻揉着沈灼的头,侧首看向马车的车窗外,三五成群的年轻学子正嬉笑着离开。

“我的婚事,阿娘会张罗的。”沈窈轻声道,眼眸中却没什么娇羞之情。

做为当朝首辅的嫡长女,沈窈清楚的知道,她的婚事无关儿女情长。

沈渊处于一人之下,百官之上的位置,就注定了她只能嫁入皇家,而且是最无权势,最闲散的那个皇子。

日暮时分,沈希在府内校武场练完两套剑法,正想将长剑还鞘,便听耳边传来一声娇软的声音:“三哥哥。”

沈希身子一麻,手一抖,长剑差点直接掉地上。

他回转过头,只见沈灼一身嫩黄衫裙站在不远处,一张小脸又白又润,此刻正盈盈笑着。整个人鲜亮嫩柔得像一朵盛开的黄色蝴蝶兰。

“三哥哥,我看你练了好久的剑,专程给你送点冰糖燕窝来。来,这是冰镇了的,很解暑。”

沈灼说着将手里的食盒递给沈希。

瞧着沈灼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沈希脑里警铃大作。

沈灼可能和“乖巧娇弱”几字沾边吗?当然是可能的!在她求人办事的时候,通常就会很“乖巧”,很“娇弱”,这是她百试不爽的杀手锏。

一般来说,沈灼人越乖,所求之事就越离谱,或者难度越大。

沈希接过食盒,取出燕窝喝了一口,嗯,甜而不腻,冰爽可口,应该没少费心思。

罢了,怎么也是亲妹子,能帮就帮吧。

沈希头一仰,将燕窝喝完,然后抹了抹嘴,心情还算好:“说吧,这次你又要我帮你作什么妖?”

“怎么能是作妖呢?不过是想请三哥哥帮个小忙。”

沈希斜睨了一眼沈灼,不说话。

“那个......三哥,你能不能带我去一趟‘知春院’?”沈灼小声道。

“你说什么?!”沈希闻言,人都惊呆了!随后又被气笑,他咬了咬后槽牙,“沈灼,是不是家里太惯着你了?连逛青楼这事,你也敢想了?!”


沈灼服了安神药,头脑昏沉沉的,倒在床上不一会就睡过去,但她睡得极不安稳。

沈灼觉得自己好像陷在一片泥潭里,人不停地往下沉,往下陷,四周都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

她蹬着腿,拼命挣扎着向上方游去,可不管怎么游,仿佛永远也到不了头。就当她力竭放弃时,眼前却突然出现一片光亮,所有的窒息和压迫瞬间消失了。

她觉得身子变得轻盈起来,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竟是飘浮在半空间。然后,她一抬眼便看到了湖。

湖面广阔,碧波荡漾,波光粼粼,湖中还泛着几只小舟,正轻悠悠地飘动着。

沈灼心有所感,扭头看向湖岸边的一排垂柳。果然,在树下站着几个姑娘,其中一人穿着湖绿色的云锦绣衫,面容娇俏美丽,像是清晨带着露水的玫瑰,极为鲜丽明艳,既灼灼逼人,又娇嫩无比。她脸上有对酒窝,甜甜一笑能让人心都化了,哪怕是坏笑,也让人生起不气来。

沈灼幽幽叹了口气,如此灵动俏丽的小姑娘,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但,确实就是有人不喜欢。这小姑娘不是旁人,正是十四岁的自己。

忽地,耳畔传来一阵马蹄声,沈灼凝目望去,见远处三五匹骏马,在沿着湖岸缓辔徐行而来。

当中一人,身着一袭青衫骑着白马格外出挑。他面若冠玉,眉目俊秀,气质高贵清冷,只是脸部轮廓过于锋利,剑眉下一双眼眸如寒铁淬火,隐隐带煞气。

阳光照在他头发上,发出些微的碎光,衬得他既像不出世的美玉,使人心生爱慕,又似一柄饮血的利剑,让人畏惧。

在看清人的瞬间,沈灼心口猛然巨疼,像是被利剑破开一个大洞。刚才还平静温柔的湖面突然卷起滔天巨浪,带着浓重的血腥向沈灼扑打过来。

“啊~~~~”沈灼一声惊呼,从梦中惊醒。

“小姐,出什么事了?”守在外间的兰草闻声冲进来。

沈灼对上兰草焦急的眼,这才慢慢平息下来,缓缓出了口气:“没事,被梦魇住了。”

“小姐,要不再喝碗安神药?”兰草目露担忧。

沈灼摇头:“不用。让我缓一会儿就好。”

兰草退出去后,沈灼起身走到窗前的桌案前坐下。她望着窗外一弦新月,静静听着自己“怦怦怦”剧烈的心跳声。

沈灼没想到仅仅是擦身而过的一眼,竟勾起自己梦到前世初见萧屹的情景。

“陌上谁家少年郎,鲜衣怒马缭轻狂。”十八岁的萧屹容颜真是绝世呀,自己已然隔世重生,竟还记得如此清晰。

想起今日起的遇见,对方清冷的眸中根本没有她的影子。

沈灼自嘲一笑,也是,只要她不死皮赖脸缠着他,他哪里会多看她一眼。前世如此,今生亦如此。

前世,为了萧屹,沈灼真是能做的,不能做的,全做了。到头来,却落得家破人亡,一无所有。

也许,一切的孽果都缘于她强取豪夺了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如果不是她一心强求,萧屹就能无阻碍地与心爱之人双宿双飞,不需要费心铲除她这个原配,沈家也不会因她而被迫选择萧承,被迫卷入皇位夺位,从而被满门抄斩。

沈灼手捂胸口,一下一下数着心跳,直至心跳平缓,冷汗渐止。

也不知前世她死之后,萧屹和林飞凤这对有情人是否幸福美满。沈灼散漫地想,萧屹终于得偿所愿,应该是十分甜蜜的吧?


凤坤宫内,帝后同坐于寝殿内。

萧屹拉着林飞凤的手,垂眸看她腕间的白玉镯,指腹轻轻摩挲着。

“梓橦去哪儿翻出这么古旧的镯子来?”

林飞凤也看着白玉镯,挑唇笑着,眉眼绮丽。

“前日,内务府拿了好些镯子过来,我就瞧着它顺眼。低调古朴,不张扬。二哥不喜欢吗?”

“玉是好玉,就是做工太次,算不上精品。你现在贵为一国之后,理当配得更好的。”

萧屹说着便将白玉镯从林飞凤手腕上褪下来,放置在一旁。

“朕记得阿兹国送来的国礼中,有块极品红玉,正好让内务府给你打一对镯子。”

“还是二哥疼我。”林飞凤亲昵依偎进萧屹怀里,眼眸微弯,语言娇俏。

“今日大典,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萧屹轻拍着林飞凤的后背,“年底事多,朕回御书房再看会儿折子。”说罢,他起身离开凤坤宫。离开时,顺手拿走了那对白玉镯。

林飞凤看着萧屹离开的背影,缓缓收起的笑意,眸色一点点冷下来,一张脸沉得能滴出水来。

萧屹向来不是重欲之人,以往虽和自己也少有肌肤之亲,但仍会时常留宿在她房里,与她秉烛夜谈,同宿共寝。

可不知从何时起,他便很少再踏足她房内,连今日是她封后的大喜之日,也不肯留下陪她。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啪!”林飞凤将桌案上的茶盏狠狠摔地上,茶水和瓷片四溅飞散。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对手镯的来历。若不是萧屹唯一亲手所做的东西,她怎会在封后大典上戴它?沈灼也曾是一国之后,她日日佩戴在腕间,他可说过一句不妥?!

到底是她林飞凤的身份太贵重,这白玉镯配不上她,还是这白玉镯太贵重,她碰不得?

林飞凤咬紧了牙。

沈灼是在一阵融融暖意中醒来的,暖而不躁,让人十分舒服。她不由眯着眼,长长伸了个懒腰,手刚伸到一半,她突然顿住。咦,自己手脚好像有感觉了?

沈灼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浓茂繁密的树荫,郁郁葱葱,阳光从枝叶中穿过,星星点点斑驳地落在她身上,有微风抚过,叶子便簌簌作响......好一派盛夏风光。

记忆悉数回笼,沈灼记起自己在林飞凤的封后大典上终于放下执念,然后神魂消散。所以,这是到了地府?

沈灼衷心赞叹:“原来地府是这等好景致。”

还没等沈灼赞叹完,身侧便传来一阵银铃般清脆的声音,笑意盈盈。

“小姐,你莫不是一觉睡迷糊了?哪来的什么低府高府,这里可是昭王府。”

沈灼扭头,循声望过去,只见一位粉衣的小婢正在她不远处整理果篮。

沈灼一下怔住。这小婢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她从小到大的贴身婢女:莺儿。可是,莺儿怎么会在这里,还这么小?看上去只十一二岁的模样。

“小姐,小姐!快回回神,你都在树荫下睡了半个多时辰了,再不起来动动,会寒气会入体。”

沈灼呆木愣愣地任莺儿将她拉起来。

“我们去找大小姐吧,我摘了好多甜杏呢,大小姐最喜欢吃了。”莺儿笑着。

沈灼猛地一把拉住莺儿的手,声音止不住地颤抖:“阿姐,阿姐也在?”

“在......在呀。”沈灼双眼含泪的模样把莺儿吓傻了,不知所措道,“大小姐,大小姐和表小姐划船采莲蓬去了呀。”

一刻钟后,沈灼抱着沈窈放声大哭,哭得沈窈手忙脚乱,一边替她顺气,一边轻声哄着她:“娇娇,怎么呢?这是怎么呢?可是出什么事了?”

沈灼一个劲儿往沈窈怀里蹭,不停地确认着沈窈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活的,活的阿姐!

沈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良久才断断续续哽噎着:“阿姐,我做噩梦了......梦见阿爹,阿娘,还有阿兄阿姐不见了,都不见了。”

“在的,在的,都在的。”沈窈一叠声道,她耐心哄着沈灼,然后颇为无奈地叹气,“你今日到底偷喝了多少酒,能醉成这样。”

沈灼不答,只是固执地拉着沈窈。

此后,沈灼更是一步不离跟着沈窈,一双小手死死拽着沈窈的衣袖。弄得沈窈两步一摇晃,三步一磕绊,不由直抚额,但一看到沈灼眼里深切的伤心和惶恐,又只好心软地由着她。

“嘻嘻,没想到你这泼皮猴子也有害怕的时候。来,快说来听听,你做啥梦了,给吓成这样。”萧玉蝉围着沈灼笑着打趣。

萧玉蝉是昭王府的嫡长孙女,一出生就册封了昭和县主,与沈窈同岁,是沈灼的表姐。

沈灼从小就长得雪玉可爱,小嘴又甜,特别会哄人,但凡是长辈,没有一个不宠爱她的,几个兄长更是护短,所以就养成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性子。这么伤心害怕的模样,还别说,真难得一见。萧玉蝉觉稀罕。

沈灼红着眼睛觑了觑萧玉蝉,有些不好意思地松了松沈窈的衣袖。大哭过后,沈灼的情绪终于渐渐平缓下来。

刚才沈灼与莺儿一路来寻沈窈时,她从莺儿的口中得知,自己并非是到了阴曹地府,而是回到了正元二十二年,自己十二岁时。

这一年也是沈窈及笄之年。在这一年,沈窈认识了两个至关重要的人。一个错误的选择,导致了沈窈往后悲剧的人生。

这一次,绝不能让阿姐再重蹈覆辙。沈灼在暗地里紧握双拳,暗暗发誓。

前世自从出嫁后,沈灼就再没在兰亭阁住过。哪怕是有事需回沈府,她也是匆匆地来,匆匆地去,片刻也不想离端王府。

沈灼躺在兰亭阁的闺房里,透过既熟悉又陌生窗棂望向窗外,一轮明月当空悬挂,清辉凌凌。正元二十二年的月光与元景四年的月光并无差别,只是人已不同,心境更不同。

沈灼想起封后大典前看到的熟悉身影,心里不由揪成一团,小石头为什么冒然回宫?万一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一天之内,大悲并大喜交错,沈灼心神起伏跌宕,不由疲乏,她终在心事郁郁中昏睡过去。

沈灼不知道的是,萧玮并非冒然回宫,而是在精心策划后才回的宫。

年关刚过,京都就下起雪,一连几日都是大雪漫天,天地间像挂上了白色的幔帐,整个都城一片银装素裹,雪色皑皑。

姜宁吩咐内庭造办处趁此机会多制备些冰块,好运去地窖保存沈灼的棺椁。

谁曾想,冰块制好了,棺椁却空了。

沈灼的尸骨被盗了。

禁卫军和内侍一干几十人全跪在地上,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众人皆觉得陛下此时的气息,比地窖内所有冰块加在一起更冷,更厉,更让人颤抖。

“呵!可真是长出息了。”萧屹冷笑着,眉目间寒意森冷。

只见地窖内,棺椁金丝楠木的盖子被随意掀翻在地,棺椁大大敞开着,无不显示着盗尸者的嚣张。

更嚣张的是,空荡荡的棺椁内放着两本册子,一本是皇家玉牒,玉牒上“太子萧玮”一列被人重重划去。另一本则是沈氏族谱,在沈灼的下边,添了一列“长子沈磊”,墨迹还新,显然是才写上去不久。

与两个册子并排放在一起的,还有太子的玉牌,被砸得稀巴烂。

留下的一切,明明白白告诉众人,做这一切的是谁。此举狂妄又嚣张,且带着无比的挑衅和愤怒。

“我到不知,这几年皇宫成了菜市场,可以任人随意进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萧屹淡声道。

他冷冷扫了一圈跪着的几十人,威压扑面而来。

禁军统领卫轩满头冷汗,他将头深深埋在地上,半声都不敢吭。

他也只敢在心里腹诽,萧玮虽失踪数年,可又没被废,礼法上他仍是太子。甚至连他东宫原有的侍卫都没撤换,他能自由进出皇宫,很奇怪吗?别说进地窖盗个尸骨了,就是要搬国库,对萧玮来说也非难事!

这事他找谁说理去?这对天家父子斗法,最后倒霉的只能是他们。

萧屹拿起两本册子扫了几眼,冷声嗤笑:“呵,沈磊?”

只见他指尖搓揉着一发力,那册子便碎成了粉末。他随手一扬,淡淡开口:

“去查。若是追不回尸骨,当天宫内值守的所有人,就都不必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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