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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顾珩姜臻,由大神作者“鱼音袅鸟”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谢婉华福身,脸上笑容清甜,盈盈秋水蕴着点点情意,投射在了顾珩身上。......
主角:顾珩姜臻 更新:2024-04-17 22: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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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珩姜臻的现代都市小说《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全章节阅读》,由网络作家“鱼音袅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顾珩姜臻,由大神作者“鱼音袅鸟”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谢婉华福身,脸上笑容清甜,盈盈秋水蕴着点点情意,投射在了顾珩身上。......
美臻被他这孟浪的举动惊住了,脸上冰冷的表情挂不住了,现出了慌张,着急着去推他
察觉她的举动,顾珩便用另一只臂膀顺势按住她的背,将她用力往身前搂。
美臻的上半-身几乎紧挨着他的胸膛,这样的姿势太羞耻了,她的心跳越来越快,有羞窘,但更多的是害怕。
“你...作甚么,放开我...”
“你喜欢二弟还是三弟?”
姜臻:......
这是什么问题?美臻脑袋也有些发懵。
顾珩却不依不挠,黑涔涔的眼睛盯着她:“说话!”
“你...先放开我。”姜臻咬牙。
顾珩这才醒悟过来,见她满脸通红不断挣扎的模样,心情莫名舒畅,“你回答我。“
这是不回答就不放开了。
“你...”
美臻恨恨地道:“我都喜欢,松手!”
顾珩倏地收紧手上的力度,姜臻吃痛,不用看也知道,胳膊上肯定出现了红痕。
他细细看她的眼,都喜欢,那也就是都不喜欢。
这女人贪图的果然是国公府的地位。
顾珩慢慢松开她的胳膊。
“记住,离我二弟三弟远一些。”
姜臻眼前一花,顾珩人就不见了。
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轻功,果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美臻怔愣了很久,咬了咬唇,才转身回了屋里。
****
顾珩今日休沐,是以一大早就来慈安堂给老太太请安,顺便陪老太太吃早饭。
顾琛昨天也是和顾珩一起回的,昨晚就歇在老太太的碧少橱里。
有两个最爱的孙子在身边,老太太心情极好,连饭都比平日多用了一碗。
立在一边伺候祖孙仨吃早点的杨嬤嬤打趣道:“大公子往后多带小公子过来才是,依奴婢看,今日老夫人瞧着都比往常年轻了好几岁。“
杨嬷嬷在老太太做姑娘时就陪在身边,老太太嫁给顾老太爷后,杨嬷嬷也跟着过来了,几十年了,情谊自然深厚。
老太太从手里接过杨嬤嬤递过来的棉柔的手绢擦了擦嘴,笑道:“那我不成老妖怪了吗?”
顾琛嘴里塞着个鹌鹑蛋,含糊不清道:“那老祖母也是最美丽的老妖怪。
老太太和杨嬷都哈哈大笑,老太太更是忍不住,把顾琛一把揉进怀里:“我的儿,你真是祖母的开心果。”
顾珩也忍俊不禁,斜眼靓着顾琛,这小子。
饭毕,顾珩抬脚就想离开,老太太忙叫住他:“珩儿,你坐下,别想溜,祖母还有事要问你呢。
说完,老太太怒了努嘴,林嬷嬷忙吩咐青烟牵着顾琛出去玩。
老太太在正堂中间的一张紫檀雕博古罗汉榻上坐下,手时倚靠在榻上正中间的一张黑檀木矮几上,看着她最看重的长孙道:
“珩儿,你一天天的就跟祖母打太极,花朝宴举办完后,我就要问问上一问的,你倒好,连着七日都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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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搭顾珽的时候被他亲眼所见,而顾珣,哪怕她从头到尾就没有攀附之意,但那日好巧不巧她就在园中碰上了他们,在外人看来,她守株待兔后便落水了,时机如此凑巧,说她无意的估计都没人信。
可是顾琛……那个男童。
“你…你血口喷人,你弟弟如此小,我怎会…怎会…”姜臻羞窘得满脸通红。
“那为何琛儿嚷着要娶你?莫不是你在他跟前说了什么。”
“没有,我知道他是你的弟弟,他还那么小,我怎么可能会跟他说那样的话。”她有心解释。
院子里的烛火摇曳出长长的暗影,微风吹得竹叶簌簌作响。
顾珩看着她,暗影中的女郎眉宇间带着急切,微风吹起她身上的裙裾,犹如一朵寒风中带着露珠的水莲般,若露在其他人的眼中,会感叹一句好一派楚楚风姿。
可顾珩不是其他人。
“那你是承认你蓄意勾搭我二弟和三弟了。”
死一般的沉寂,姜臻紧捏自己的手指,根本不知如何作答。
“你简直是白费心机。”
“我二弟三弟纯善,如今只不过被你的皮囊给骗了,我劝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若再使手段,莫怪我不客气。”
面前一暗,顾珩往她身前走了一步,声音灌入她的耳膜。
顾珩鄙夷的话,以及嫌恶的眼神,仿佛扒光了姜臻的衣服,令她难堪极了。
她虽不是世家小姐,但娘亲在世时,也是把她当珠宝呵护的,何尝被人这样赤果果地指摘。
一颗心仿若被烈火烧灼,又像被冰雪浸泡,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的脸色实在不好,可见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顾珩说完那几句话后,也登时有丝丝后悔。
他自幼受儒学教育,言语行止从来有礼,哪怕再憎恶一个人,也从不口出恶语,让对方难堪。
可是今天,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羞辱一个女子。
她的眼中分明有泪,眼睫颤颤的,像一只受了惊吓的蝴蝶,看起来脆弱又孤独。
又见她死死咬住唇,将那眼中的泪意逼回去,顾珩心头慢慢蒸腾起一股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闷意。
他猝然别目。
姜臻深吸一口气:“大公子的教诲,姜臻铭记在心,请放心,我今后绝不会觊觎贵府的任何一位公子。”
说完这句话,姜臻看也不看他,转身扬袖就要往屋内走去。
按理说她已经如此表态了,他理应放过她了,可是没有。
顾珩心里那股翻涌的烦躁闷意更甚,又见她头也不回地往回走,那股闷意好似变成了一股火。
她称呼二弟三弟为表哥,何以称呼他就是大公子?
因为自己掐断了她攀附的可能?或者是自己识破了她的真面目?
她就这么喜欢二弟三弟?
于是想也不想地攥着她的手,将她猛地拉向自己胸前。
姜臻被他扯着翻了个身,又因为惯性向前冲,脚步趔趄了下,一个不防被扯进了他的怀抱。
被软玉温香扑了个满怀,顾珩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又有一股幽香钻入他的鼻腔,这种味道似果非果,似香非香,有点梨子的淡香,令人如同置身于空谷山林间,有说不出的清新灵爽。
他第一次去她香闺的时候,闻到的也是这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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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往后看了看,沁芳园离那个拐角不过二十余步。
而且,从金钏儿站着的角度来看,能够清晰地看见沁芳园的一花一树。
但是从沁芳园那边却完全看不到这边的景象。
想通这一点,姜臻就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也不知道她和顾珽的话有没有被他听去?
那……有没有看见自己故意从袖口扔出一只钗环?
姜臻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她不是个自乱阵脚的人,万一他没听见,没看见呢?
何必自己吓唬自己。
前方避无可避,抱着这样忐忑的心思,姜臻领着俩丫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
立在金钏儿旁边的北辰,觑了觑自家主子一眼,又看了看前方迎上来的姜姑娘。
心里头也不免为这个姜姑娘默哀几声。
这个姜姑娘属实倒霉,怎么就能被自家主子撞见那么多次她耍心机的场面呢?
虽然她刚和三公子交谈的声音很小,又隔了段距离,但他和主子自幼习武,警惕性极高,目力耳力绝非寻常人可比。
因此那几句话轻飘飘地就钻进了他们的耳朵。
话倒罢了,表哥表妹嘛,碰见一处打个招呼,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坏就坏在这姑娘悄悄把簪子扔在地上,这不是明晃晃的心机么!
而且瞧这情形,二公子和三公子似乎都对这姑娘都有好感,假以时日,会不会兄弟间起罅隙?
姜臻定了定心神,缓步上前,她微微躬身,状似无意道:“大公子,您一大早也在这。”
金钏儿没理会她的询问,只是在琢磨“大公子”那三个字。
若他没有记错,他叫二弟和三弟为表哥。
叫他就是大公子?
他脸上扬起了一股意味不明的笑。
眼前给他裣衽行礼的女子,仪态可谓挑不出一丝错。
那倾腰的弧度,手摆放的位置,就连头上珠花的垂动,都是恰到好处,与时下的贵女们相比,也不会输一分一毫。
单看外表,会认为她是一个养在深闺、修养仪容气度俱佳的女子。
可他分明记得,两个月前,在那个山洞中,当时他拿捏着她,强迫她给自己解毒。
她明明气的发抖,却又隐忍着,哪怕盛怒至极,却能很快行动起来。
为人冷静,很能审时度势,毫无贵女们才有的娇羞与胆颤。
她当时的脾性、言语可不像现在这般有礼、温和。
再加上刚才那一幕……
原来竟是一个如此有心机的女人!却装作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
“我自然是刚锻炼回来,在这不奇怪,奇怪的是表妹怎么会在这里?”
姜臻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刚锻炼回来?
那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她掩起眼中的疑惑之色,又从善如流道:“我是想采些花瓣,做些花糕。”
他轻嗤了一声,姜臻警铃大作。
蓦地抬眼看他,又看到了他嘴角的似笑非笑。
他将手中的鞭子扔给了北辰,北辰忙接过。
只见他抬脚向自己走来,姜臻突然一阵心慌。
他身形高挑,靠近姜臻时,修长的身影沉沉压下来,挡住了她眼前的天光。
他整个人就这样站在她跟前,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姜臻的身高在女子中已算高挑,可在他面前,堪堪只与他的肩膀齐平。
他应该是刚锻炼完回来,着了一身玄色窄袖劲装,脚上是一双长靿靴,头上用简单的簪子束起,鼻尖上还挂着汗珠,劲装隐约勾勒出胸前肌肉的轮廓,透着贲张的力度。
姜臻周身感到了一股压迫感,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还没晃过神来,只见他微低着头,一股清冽的冷梅气息钻入她的鼻息,他的嗓音低沉,彷佛玉珠落玉盘,一个个地砸在她的心上:“表妹真是好心机!”
她心尖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涨红,猛地抬眼看他,他却带着北辰离开了,衣袖拂过她的胳膊。
姜臻怔愣在地,半晌也没反应。
立在远处的金钏儿忙上前,担忧的扯了扯她的衣袖。
她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挤出一丝笑,抬脚离开了。
姜臻心理素质强大,不过半日的光景,就已经抚平了自己的情绪。
她算是看出来了,金钏儿眼里掩饰不住对她的轻视,仅两次见面,他都一副笑非笑的样子,若有似无的嘲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这人在姜臻心中已经跟瘟神差不多了,离他远远的是最安全的。
但她寄居在国公府,又不敢开罪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好夫婿,嫁出去,再不济也得赶快起个买卖,买个宅子,好搬出去。
这般思量后,姜臻再次忙碌起来。
**
沧浪院。
夜沉如水,冷月如弓。
烛火跳跃中,梨木清漆的桌案前,金钏儿随意坐着,他刚沐浴完,未曾束发,一头墨发随意披散在脑后。
整个房间静谧极了。
他闭着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养身。
不一会,北辰进入,禀道:“公子,您猜的不错,滇地那批私铸的兵器的确与高太守脱不了干系,属下已掌握高太守与人勾结的证据。但是证据也只表明他是为了从中发横财,还没有证据能表明他有谋反的意图。”
滇地是冶铁重地,出产大渝朝十之七八的铁料与兵器。
金钏儿睁开眼,“高盛才只是边境一个小小的太守,只怕他背后另有主谋,我担心的是除了私器,恐怕还养了私兵,日后招兵买马不在话下。”
北辰心神一凛,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端肃道:“属下再去细察。”
金钏儿点点头,看见桌上放着一只木雕笔山,之前没有见过。
金钏儿随意问道:“哪来的?”
金钏儿的一应日常起居,有小厮打理,但书房重地,也只有北辰能进。
北辰顺着主子的目光看去,瞧着他的神色,缓慢道:“这笔山是府上新来的姜臻姑娘送的,每位公子都有一个。”
金钏儿微怔,脑海中突然浮现今日那女子暗藏心机,却又巧笑倩兮的模样。
他的脸色一沉,“扔了!”
北辰一愣,立刻听命行事,连忙将木雕笔山拿起,就要走出书房的时候,主子的声音又响起了:“算了,放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北辰又是一愣,忙应了。
主子……有些反复无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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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臻泡在浴桶里,水面上飘着朵朵花瓣,若有似无地挡住了水下曼妙的风光。
她的心绪如何都静不下来。
阿娘竟为了她做了如此深远的打算。
三年前,姜臻的娘亲陈氏临终前不仅请了姜家一族的长辈和娘家人来作证,还请了官府的文书为证,清点自己名下的银票铺子田地等,直言这是她留给女儿的所有资产,是她今后的依靠,任何人都不许挪用,若女儿遭逢不测,则这笔资产尽数捐给寺里充当香油钱,就当自己为女儿下辈子积攒阴德了。
陈氏当时已病入膏肓,说这些话时却目光湛湛,姜老爷在陈氏的目光下几乎无所遁形,陈氏的话里话外都明摆着不相信姜家的丁姨娘,生怕自己的女儿有个三长两短,这才说出这番话来。
陈氏出生于江南,祖上也是商户,生意涉猎很广,但其中以调香的生意最为红火。
她嫁给姜老爷时,姜老爷只是西南滇地的一个行将倒闭的商人,祖上一直做金器生意,传到姜老爷手上时,因他不善经营,加上金饰铺的样式老旧,客人越来越少。自打陈氏进门,她丝毫不吝啬,不藏私,带来的调香方子给了姜老爷,就连嫁妆也添进去了多半,姜家迅速在滇地开起了香铺子。
陈氏不仅擅调香,也颇有眼光,她仔细观察滇地贵女与贵妇们的喜好后,开始动手给姜老爷的金器店画金饰图样,工艺精巧无比,又用珍珠、翡翠等衬托,与市面上那些黄灿灿的充满了铜臭味的金饰大相径庭,然后用香铺子的盈利钱支起这金铺子,如此这般,姜家这才起死回生,金饰和调香生意日渐红火。
不过五六年的时间,金铺子就成了滇地小有名气的老字号,不仅聚集了一班手艺人,据说前几年宫里的贵妃还专程点名要姜家打造的金器做生辰礼。
娘亲尽心尽力,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在她为这个家劳心劳力的时候,姜老爷姜如海结识了丁氏,养作了外室。
那丁氏一双美目好似能说话,姿态楚楚,举手投足间尽是娇媚之态,哪里是端庄稳重的陈氏可比?
姜老爷一股脑就钻进了丁氏的温柔乡里,出不来了。
娘亲自那后开始生病。
之后,丁姨娘怀孕后,姜老爷更是不顾发妻陈氏的阻挠,纳了丁氏进门。
丁氏一举得男,姜老爷欣喜若狂,想他和陈氏成婚多年,除了一女再无所出,背地里不知被多少人骂他绝户。
这下好了,丁氏更是得宠。而且在本朝,女子继承不了宗祧,更别说遗产了,哪怕姜臻是嫡女,这个家中的财产早晚都会落在丁氏和她那个儿子身上。
可是,这个家若没有陈氏的劳心劳力,何能有今日的金山银山?
因此,有这么个添堵的人在,陈氏的病一日重似一日,不多久,便病体缠身了。
丁氏扮猪吃老虎,将姜老爷唬得是团团转,就连家中的中匮都一点点挪到她的手中了。
陈氏伤心欲绝,没多久便撒手去了。
姜臻忽的将头沉入水中,几息后,又将头探出水面,玉白的面上水珠滚滚。
这个世上,唯一爱自己的母亲就这样走了。
临终前亦未雨绸缪,给自己安排了后路,若不是母亲的安排,恐怕她早已被那高太守的族弟纳进府里了吧。
看过了娘亲对爹爹逐渐心死的感情,姜臻对婚姻毫无憧憬,她替自己的母亲不值,也恨自己毫无自保的能力,除了高攀一门婚姻,她已别无他法。
“金钏儿,帮我梳洗吧。”泡了一会,姜臻对帘外喊道。
金钏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那拌了桃花粉的澡豆面子和澡巾,开始伺候起姜臻来。
姜臻背靠着浴桶,闭着眼睛,语气随意:“含珠儿呢?”
“小姐,你还不知道她么?找那守门的婆子丫鬟聊天去了。”金钏儿笑道。
姜臻笑了笑,果真是个伶俐的丫头。
姜臻的这身皮肤当真是得天独厚,全身雪白,无一丝毛孔,犹如上好的雪白丝缎般柔滑,又如蒸好的乳酪般细嫩。
金钏儿给她擦洗的时候都不敢用半分力,她掬了一捧水浇在小姐的肩头,又细细地看小姐的脸蛋和身段,心里着实羡慕。
那一头青丝,垂在身后黑压压的,一手都拢不住,顺滑得要从指间溜走。
自己比小姐还大一岁,身段却远不如小姐。小姐看起来高挑羸弱,可脱了衣服,却也是很有料的。
那处虽不是很大,但也绝对不算小,且极富弹性,在水中连绵起伏,勾勒出了丰致的曲线,诱人之极。
湿润的乌发散在胸前,遮遮掩掩,引人遐思,最绝的是左胸上有一道朱砂色的胎记,仿若天成,形状则如同桃花瓣一般,怒绽于雪白的肌肤之间,欲与那粉色蕾尖斗艳。
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诱人。
而反观自己,胸前平平,就像两个摊平的荷包蛋一样,毫无女人的韵致可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长成小姐这样?
小姐今年十六岁了,正是待嫁的年龄,花朵一般,已是骨肉细匀,也不知以后会便宜了哪个男人。
金钏儿红着脸想。
沐浴完,姜臻坐在妆龛前由着金钏儿摆弄自己。
金钏儿将淡粉色的脂膏轻轻涂抹在姜臻的脚趾和脚掌上,涂抹完后,在灯光的映照下,十个脚趾饱满有光泽,个个珠圆玉润,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咬上一口。
帷帐掀开,含珠儿走了进来,脸上含着笑,“姑娘,这府里的情况我打听了一下。”
姜臻斜眼觑了她一眼,靠在铜镜旁的一榻上,“哦?说来听听。”
含珠儿说道:“国公府一共有三房,上午碰到的那两位公子分别是二房的嫡子顾珣和三房的嫡子顾珽,两位公子还没有婚配呢。”
说完,看了看小姐一眼,噗嗤笑了一声。
姜臻见状笑道:“死丫头,还不快说下去?”
“府上的顾二爷和顾三爷都是文官,顾大爷三年前战死在战场上,不过这国公府的爵位可不是兄终弟及,这爵位将来还是要落在大房的大公子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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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国公府也有十天了,姜臻也渐渐适应了府里的环境,她每日会去锦绣居、慈安堂给顾章华、老夫人请安。
顾章华不耐其烦,她本就好玩乐,时常和上京的一些官夫人,或离异、或孀居的贵妇饮酒作乐,因此早上时常起不了床。
不过几天,顾章华就令姜臻以后别给她请安了,免得影响她休息,有事来找她即可。
姜臻听她这么说,也就作罢了。
她本不是勤快的人,但出门在外,寄人篱下,该有的礼数她一定会遵守的。
既然顾章华不要求她,她也是乐得轻松。
不过,老夫人这头,姜臻还是坚持每天去请安的,她毕竟是个寄居客,也不能这么没眼色。
况且,经过她这些天的观察,老夫人在府里拥有着绝对的权威与话语权,讨了她老人家的欢心,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搞不好,老夫人一个高兴,就能给她介绍一门好亲事。
她可没忘记,来上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择婿,她希望越快越好。
拖得久了,她也没脸皮一直住着。
什么时候在上京起一家自己的买卖,买个宅子才好呢。
国公府不能久待,有了宅子也算有个落脚处了。
上京富贵迷人眼,她虽然有母亲留下的薄田和体己,前几年瞒着父亲做了一些生意,手里还算富裕,但要想起买卖,买宅子,也是不容易的。
这一切,还需要筹谋,姜臻立在院子廊连处,细细思索着。
国公府地势优厚,宅子建在南山脚下,有登高望远之优势。白日里倒罢了,此刻是夜晚,姜臻在菡萏轩的后院凭栏远眺,繁星漫天,远处灯火迷离,端的是天上人间一色。
此刻春寒料峭,却已有春虫低鸣,菡萏轩坐落在偏静处,更显得虫鸣悠远,姜臻静静享受这安宁的一刻。
金钏儿从屋内走了出来,将一雪色织锦缎面的披风披在她的肩头:“姑娘,夜里冷,还是早些歇息吧。”
不知想到了什么,只见姜臻边返回屋中,边吩咐道:“金钏儿,替我备笔墨。”
盈盈烛火下,姜臻一手挽袖,一手持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不一会,她捧起写好的纸,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汁:“明早将这封信寄给江南的阿兄吧。”
含珠儿忙应了。
姜臻这几年暗地里跟着外祖家的表兄陈景然做了几年生意,每逢有什么商机,陈景然都会写信告知她,她之前在马关贩卖的粗盐,也是陈景然的手笔。
姜臻的外祖陈家也是祖祖辈辈经商,外祖父陈老爷子本来寄希望唯一的孙子陈景琛下科场,走仕途,哪知陈景然不好文辞,偏爱耍那棍棒,只言他不是下科场的料子,走武举的路还有可能。
气的陈老爷棍子都打断了两根,也就作罢了,并家中给他请了个教骑射武艺的先生。
前几年,江南那边招兵,陈景然凭着一身武艺被选上,初初也只是个大头兵,后来信中告诉姜臻,他救了个贵人,从那时起就时来运转,现在在船舶司里负责两江船只征调。
虽然官职不高,薪俸微薄,但是权限可不小,这可是掐管着两江商船的运往哪,包括外海买卖贸易,什么货物好卖,什么货物运输受阻,凭着信息差,陈景然可是悄悄高抛低吸了好几次,赚的盆满钵满,连带着姜臻也发了几笔大财。
陈老爷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只是觉得自家孙子的脚趾头总算够到了官府的门槛了,这真叫他欣喜若狂,这小小的水军,很可能就是陈家将来的登云梯呀!
给阿兄写信,除了告知自己现在的住处,更是为了从阿兄那获得一些商机。
***
第二日巳时刚过,顾玥便来寻姜臻了。
顾玥穿了件烟蓝缎面灰狐毛的披风,脸上的妆容淡淡的,加上仪态端方,更显得她端庄娴雅,一身得仪容气度非一般贵女可比拟。
“阿臻,你这处院子倒还安静。”
姜臻笑了:“这园子的哪一处还不是你们国公府的?倒羡慕起我来了?”
顾玥见她说话含嗔带俏,粉面含春,一双眼睛笼着雨雾般迷人,当真是生得极好,忍不住道:“你上次给我的玫瑰膏,我用得极好,你再送我几盒口脂、面脂,可别怪我脸皮厚啊!”
姜臻哪有不应的理,身边的含珠儿含笑准备去了。
“妹妹,再过几天就是花朝节了,往年啊,花朝节都在城外的云台山举办。不过今年气候不像往年,春意迟迟,那云台山的花开得稀稀拉拉的,所以我想不如在自家园子里举办花朝节,邀请一些世家贵女来家里热闹热闹。”顾玥说完自己的来意。
姜臻眨眨眼,花朝节?
在大渝朝,每年的二月十二,花朝节是一个非常隆重的节日,哪怕是在滇地,也是极受年轻女郎欢迎的。
无他,在花朝节这个花道吉日,年轻的男男女女,总会在这个节日,穿上繁复华美的衣衫,佩戴精致的钗环香囊香包等争奇斗艳。
只是不知这上京的花朝节会是何等模样?
见姜臻双眼微亮,顾玥笑道:“府里一共也就四个女郎,这个宴会就由咱四个来举办操持,我负责写请柬,映雪准备五色彩笺,姝妹妹布置园区。至于大哥哥的园子,老祖宗亲自向他开了口,他岂有不应之理?臻妹妹,听说你的手艺不错,你做些花糕如何呢?”
国公府是上京的顶级豪门世家,顾玥的琴棋书画在整个上京都是顶尖的,尤其是一手柳体,运笔骨力遒健,结字婉约端庄,二者兼具,别具一格。
由她来写请柬,的确是再合适不过了。
而姜臻,因需要调制香膏和香粉,也时时和花草打交道,不仅能制作纯天然的膏脂,头油胭脂等,更能用各色鲜花制作各种糕点。
因此,她很爽快的应下了这事。
而且,她可以趁此机会好好展示自己的厨艺,到时候给老祖宗、夫人们尝尝,当然,最重要的是给府里的郎君们尝尝……
只是……
“大公子的园子?”姜臻疑惑道。
“是呀,你不知道吧?大哥哥住的沧浪苑是整个府里地势最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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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以为是哪家上京藏在闺中的贵女,因为鲜少露面,眼生的紧,故而不识得,个个心中警铃大作。
无它,这女子体态风流、姿尤清绝,把她们一个个衬得黯淡无光。
其实,与今日的众女相比,姜臻的穿着称得上保守。众女个个费了心机来装扮自己,虽说已入春,但春寒料峭,众女们却个个换上了轻薄襦裙,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和纤细的锁骨。
反观姜臻,穿着一袭中规中矩的交领中衣,只在外头套了烟青色薄纱裙,那裙子也不知是什么布料,在逶迤之中迎着阳光,竟然有着点点七彩光泽,端的是美丽。
腰间系着香兰罗带,她走进敞轩时,莲步婀娜,盈盈一握的腰肢像柳条一样柔软纤细。
梳着简单的飞天髻,配着清净的妆容,颊畔青丝浮动,鬓上只斜插着一支孔雀点头芙蓉玉发钗,看起来不甚协调,却不知怎的,反而让人觉得极美。
众女又妒又羡,看向姜臻的目光都带上了隐隐的敌意。
“噗嗤…瞧你们一个个如临大敌似的,她呀,只不过是借住在这府上的表小姐,而且是一表三千里的那种。”一女发声。
这消息一落,满敞轩的贵女们心头俱是松了一口气,脸上都笑了。
这年头,谁家还没几个表小姐呀?
打秋风的,借势嫁人的,大多家世都差,左右不过就是出嫁的时候出份嫁妆钱。
性格温顺懂规矩的,养着也就养着了,就当给自己多了个伴。就怕那等子不规矩的,看中了主家小娘子的婚事,或是看上了府上的公子们,耍心机用手段的,那才叫人烦心呢。
“我刚向小丫鬟打听了,她呀,表小姐都谈不上,听说呀,不过是个从滇地来的商户女罢了。”有几个贵女交头接耳。
这下,贵女们完完全全放下了心,居然是个低贱的商户女,这等下贱的身份,是万万嫁不了国公府的。
恁她娇柔动人,也只能当上京家世差一些的贵人的添房或妾室,而像国公府这样的顶级豪门,她就是给府上公子做妾也是不够格的呢。
有贵女打趣道:“什么臻(真)妹妹,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假妹妹呢。”说完,众女嘻嘻哈哈笑作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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