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檀容宴西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豪门: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豪门: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是作者“月小弯”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安檀容宴西,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宴西扯了一下嘴角,干笑了一下:“最近这阵子,我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安檀说:“你的生活我也不方便评价,我能给你的只有祝福。”“祝福什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容宴西苦笑出声:“你这话说出来像是在打我的脸。”“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嗯,我知道,我不是说你,我只是在质疑我自己。”“你喜欢她喜......
《完整文集豪门:小公主就得放心尖上宠》精彩片段
容宴西顿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我没想到,你会救她。”他说。
安檀笑了一下,道:“我其实也没想救她。”
容宴西却不听懂:“你是医生,可能治病救人这个观念已经深入到了骨髓里。我永远记得我们刚结婚不久那场大台风,你冒着风险也要赶去医院……”
“忘了吧,记这些没用的事情干什么。”
“我不会忘的,”容宴西沉沉吐出一口气:“今天……让你看笑话了。”
“你说安昙?”
“……嗯。”
“不算笑话,因为一点不好笑。”
容宴西扯了一下嘴角,干笑了一下:“最近这阵子,我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安檀说:“你的生活我也不方便评价,我能给你的只有祝福。”
“祝福什么?”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容宴西苦笑出声:“你这话说出来像是在打我的脸。”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嗯,我知道,我不是说你,我只是在质疑我自己。”
“你喜欢她喜欢了二十多年,还有什么可质疑的。”
容宴西道:“是啊,我喜欢她喜欢了二十多年,可是真正在一起了之后,却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安檀还是那句话:“这是你的事,我不发表评论。”
“我听围观的人说了,今天如果不是你,恐怕被撞到的就是安昙了。对不起三个字你不愿意听,那我就不说了,但谢谢还是要说的。”
安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给你。”
“什么?”
安檀把婚戒放在他掌心。
“这东西是你买的,我不知道价格,听段艾晴说,是个奢侈品牌子,能顶H市一套房。”
容宴西摊开的手僵在半空中:“安檀……”
“好了,别叽叽歪歪说一些废话了,这东西如果你不要我就扔了,我的态度你应该也明白,我们当不成夫妻,更当不成朋友,当陌生人是最好的,所以最好断的彻底一点。对了,家里……”
安檀的话脱口而出,反应过来之后又觉得不对。
那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那是容宴西和安昙的家。
以后安昙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在那里,并且把它改造成她自己喜欢的样子。
“我的东西还放在你家,麻烦你也给我寄回来吧。三年了,东西可能有点多,你要是不想收拾的话全扔了也行,把我放在书架上的那些医学书寄回来就行,那些之后我写文章还有用。”
容宴西点了点头:“寄到段艾晴家吗?”
“嗯,还有离婚协议,也一起寄回来吧。”
容宴西说:“……那个不着急,反正你已经签过字了,等办手续的时候我带去民政局,现场签字就好。”
安檀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于是便同意了。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尽快去把手续办了吧。”
容宴西苦笑了一下,说:“你应该也看到新闻了吧,最近公司事情很多,有点棘手。”
安檀想起段艾晴给她送来的瓜。
安昙的表弟当了容宴西的秘书,搞丢了一个大订单,还让容宴西赔了几千万。
“那还要多久?”
容宴西突然问道:“你这么急吗?离婚之后……有安排?”
“顾云霆,雷霆的霆,跟我就差一个字。”
容宴西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学医的?”
顾云翰一喜:“容哥你知道我哥啊?好家伙,我知道我哥优秀,没想到这么优秀的吗,连你一个从来没见过他的人都认识他了……”
容宴西冷笑了一下。
正巧服务生送来了酒,他接过,直接一口喝了个干净。
顾云翰劝道:“容哥,这是伏特加,可不兴一口闷的啊,你悠着点。”
“你哥喜欢的是谁你知道吗?”
顾云翰老老实实摇头:“不知道,他藏得可严实了,我们亲妈都不知道。”
正说着,顾云翰看到了一个熟人,站起来招了招手:“周游,这里!”
周游小跑着过来了,乖乖叫人:“容哥。”
顾云翰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你怎么才来啊,容哥等你好一会儿了。”
“堵车,外面快堵死了。”
周游在容宴西身边坐下,第一时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边输入锁屏密码,一边问道:“容哥,是我给你口述汇报还是你自己看?”
容宴西问:“她又发了?”
“嗯,就刚刚不久。”
顾云霆问道:“谁发了?几个亿啊,周游你激动成这样?”
周游白了他一眼:“是发朋友圈,不是发财。”
“谁发朋友圈了?”
“段艾晴。”
顾云霆顿时神色一凛,表情微微有些紧张:“你们看她朋友圈干嘛?”
周游嗤他:“容哥的事情你少管。”
说着,就把手机翻到了朋友圈页面,递给了容宴西:“容哥,你看。”
容宴西把手机接过来。
段艾晴只发了一张图片,没有任何的文字。
图片上的地方他认识,就是今天的网红餐厅外面,围观人群都被段艾晴打了马赛克模糊处理了,更显得画面正中的两个人分外突出,以及……很有氛围感。
男人背对着镜头的方向,抱着怀里的女人往前飞奔。
而他怀里的女人很娇小,完全被他的身体遮盖住了,只能看到飘荡在空中瀑布一样的黑色长发,以及她飞扬起来的裙摆。
“……这照片吧,我看来看去,应该是跟嫂子没什么关系,估计是哪部电视剧里的剧照吧,你看这日落,这构图,明摆着就是她们那群小姑娘喜欢看的那种泡沫偶像剧。”
周游一边说着,一边把图片放大,一会儿指了指右上角的落日,一会儿又指了指画面中心的两个人,分析的头头是道。
“不过也挺奇怪的,段艾晴这个人,以前是绝对不会看这种情情爱爱的电视剧的,她只喜欢恐怖片,最近难道是转性了?”
容宴西把手机扔回了他怀里,站起身抓了外套往外走。
周游在后面追:“容哥你怎么走了?我刚来你就走啊。”
容宴西停下了脚步,周游追了上来,“再喝两杯啊容哥……”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了。
容宴西的脸色难看的可以。
顾云翰也追上来了:“怎么了容哥,怎么突然就要走?”
容宴西拧眉:“心烦,走了,你们喝,算我账上。”
“别了吧,你最近公司损失惨重,今天我买单。”
容宴西忽然冷着脸转了过来:“看不起我?”
“没、没没没,我怎么敢……”
容宴西深深看了他一眼,绕开他往前:“走了。”
周游问:“容哥,那段艾晴的朋友圈还要不要继续看了?”
容宴西的脚步顿了顿,“……嗯,有任何消息,随时告诉我。”
看着容宴西离去的背影,顾云翰和周游相视一眼,彼此都扁了扁嘴表示无语。
回到吧台,顾云翰问起经过,周游才慢悠悠的把事情都说了。
顾云翰人都听傻了:“所以,之前容哥在采访里说的那个‘老婆是安昙’,其实并不是昙姐?”
周游简单概括了一下:“同音不同字。”
“好家伙,我们都以为是容哥这么多年痴心不改呢,原来他真的结婚了啊。”
“嗯,老周,虽然说背后说人坏话不好,但是你摸着良心说一句,容哥这么多年对昙姐怎么样?”
“那还用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容哥就把把心掏出来给昙姐了。”
“是啊,大家都看出来了,昙姐能看不出来?”周游言语里也不免带了一些感情用事:“昙姐就这么吊着容哥,吊了二十多年,不是我说她,她真的有点……不地道。”
安昙终于明白过来,他今天的反常是为了什么。
她放柔了声音:“可是,你爱的是我,不是吗?”
“……”
“我们以后是要结婚的,那个孩子的存在,只会打扰我们的幸福生活。你想要个孩子还不简单?我们以后也会有孩子的。不仅如此,我肚子里这个,以后生下来也是跟着你姓容呀。”
“……”
“你也别想太多,她不是才怀孕一个月嘛,现在那根本就不算是一个孩子,只是一个受精卵,一个细胞,甚至只是一滩血水而已……”
“好了你别说了。”
容宴西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团被鲜血浸染的纸团,那浓郁的殷红色,深深灼痛着他的心。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一起吃晚饭。”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自己先吃吧,别等我了。”
……
从妇产科到医疗废物处理中心,只有两百米不到的距离。
当了这么些年医生,她的速度已经练出来了,以往这段距离两分钟可以跑个来回,可今天她足足够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到,还是有段艾晴一直搀扶的情况下。
小腹内的疼痛一直断断续续,疼起来的时候让她冷汗涔涔,只能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
段艾晴看的心里难受,别过脸去偷偷抹泪。
“薇薇。”
段艾晴立刻抹掉眼泪,装作没事一样回过脸来问道:“啊,怎么?”
“你有打火机吗?”
“我不抽烟啊,怎么会随身带打火机。你要打火机干嘛?”
“我想把它烧了。”安檀看了看自己的手里的纸巾团:“医疗废物大多数都是粉碎填埋处理,我不想它跟那么多臭烘烘的东西埋在一起。”
段艾晴重重点了点头:“那我去找人借。”
“你去找谁借?”
“我去问问呗,你在这休息一会儿。”
安檀拉住她:“医院禁烟,保安都不一定有。”
段艾晴突然想到:“容宴西应该有,我刚看到他在抽烟。”
“……”
“算了你当我没说。”
最后,段艾晴在医院门口的小卖部买到了一支打火机。
两个人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把那团纸巾,连带里面的那一小团血肉,全部烧成了灰烬。
一阵风吹来,一小堆灰烬被吹得四散,最后消弭于无形。
段艾晴吸了吸鼻子,呆呆地仰着头,看着那些灰烬被吹得四散,最后全部消失,只留下水泥地上那一小片燃烧过的黑色痕迹。
她回头看了看安檀。
她没什么特殊的表情,整个人都木愣愣地,不知道是不是病号服太过宽大,显得她整个人都很脆弱,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
“安檀,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安檀摇了摇头,“薇薇,我们走吧。”
“……好,我扶你回病房躺着。”
“我们不走这边。”安檀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我们从那边走,也可以回去的。”
“可是这样不是要绕好大一圈?你的身体……”
段艾晴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她明白安檀的意思。
容宴西还在那边,她不想再见到他,宁愿拖着虚弱的身体跋山涉水,宁愿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折磨,只为不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段艾晴没忍住,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安檀笑了笑,伸手帮她抹掉脸上的水泽:“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段艾晴摇了摇头:“风沙进眼睛了。”
安檀把脸靠在她的肩头,“薇薇,别哭。”
“嗯。”她轻声应了一声:“你以后会更好的。”
“嗯,一定会的。”
“容宴西刚刚那个样子……看起来不太好。”
安檀笑了笑:“是嘛。”
“感觉魂儿都被抽走了,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安檀只是说:“慢慢会好的。”
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在他们三个人的纠缠中,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对安昙,她尽到了一个医生的职责,帮她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对容宴西,她也没有纠缠他,大方放手成全他和他爱的人。
她没有错,又为什么要躲?
司机听到声音,回头问道:“怎么了?”
“腰疼,躺躺。”
“你是医生吗?”
“对。”
“怪不得,你们医生常年站着做手术,腰不疼才怪呢,你躺吧,前面有交警指挥交通了,很快就能走。”
“嗯。”
另一边,容宴西和安昙缓缓从车窗外经过,目不斜视,并没有看到她。
他们缓缓上了人行道,站在路边的树荫下,容宴西抽出纸巾,帮她擦头发上的水珠。
车厢里安静地出奇,她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你怎么不在家等我回去接你?大着肚子一个人就跑来了。”
安昙在他怀里嘻嘻笑:“你公司在另一边,回家接我多麻烦呀,我们直接医院门口见就行了,省得你跑冤枉路。”
“过来点,那边头发还有点湿。”
安昙乖乖转了个身,任他帮自己擦干另一侧的湿发。
“宴西。”
“嗯?”
“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娇气,上下班还得让你车接车送的,我自己可以的。”
“……嗯。”
“你上了一天班已经够累了,而且你堂堂容氏集团的总裁,不能把你当司机使唤啊,那不是杀鸡用牛刀么。”
容宴西似乎听出来了她的言外之意,没有搭话。
安昙又继续说道:“大概是没什么感情吧,所以才能把你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我这几年接了好多离婚案都是这样,老婆趾高气昂的,把自己老公欺负的可惨了,简直就是皇太后一样,就这样还不满z足,最后逼得男方受z不了,非要离婚不可,结果这时候她后悔了,哭着认错,跟男方道歉,就硬拖着,反正死活不离婚。”
容宴西微微蹙眉:“你不用这样指桑骂槐,接送她上班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她并没有要求我做什么。”
安昙有些不高兴:“是你提出来的,但她不是也接受了么?我都听说了,两年前H市那场特大台风,她非要去医院,你冒着生命危险送她去了。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陌生人的生命重要,还是自己老公的生命重要呀?要是我,我可舍不得。”
司机师傅一边抽烟,一边呵呵笑:“这小两口可够恩爱的啊,老公担心老婆大着肚子一个人出门,老婆心疼老公跑冤枉路,真好。”
安檀笑了一下:“是啊,真好。”
跟他们的恩爱相比,自己更像是一个小丑。
刚刚竟然还以为容宴西站在这里淋雨,是为了等她。
何其荒谬!?
他要等的,是他真正爱的人。
安檀啊安檀,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意识到,你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这三年,你能过得温馨平顺,只是因为你的名字跟她一样罢了。
说到底,还是安昙的功劳。
而当正版安昙回归的那一刻,你就早已经输了。
“阳台上那箱东西,搬到我车上去。”
顾云翰说着就开始撸袖子:“行,体力活交给我,我最用不完的就是体力!”
“还有——”容宴西道:“音响也带走,不许放家里。”
顾云翰一愣,看了看容宴西,又看了看安昙。
最后还是选择听容宴西的话,劝道:“昙姐,容哥说的有道理,咱们不能光顾着自己不管其他邻居啊。这样,你让容哥给你买套别墅,我直接把音响给你们送别墅里去,开多大声音都行。”
安昙明显不愿意,还在拿乔。
容宴西已经等不了了,“云翰,快点,我赶时间上班。”
“哦哦哦好。”
顾云翰三下五除二就去阳台把纸箱扛了出来,“容哥我先下楼了,楼下等你啊。”
“嗯。”
容宴西应了一声,然后回头看向安昙,眼神警告:“怀孕了就好好养胎,怕你动了胎气,你表弟闯下那么大的祸我都替他扛下来了,如果再过分,我就送他进去蹲局子。”
提到表弟,安昙终于软化了一点:“宴西,小磊他不是故意的……”
容宴西直接打断他:“我上班去了。”
下了楼,顾云翰已经把纸箱放在了他的车旁边。
他解了锁,把纸箱放进后备箱里。
顾云翰贼兮兮地问道:“容哥,这箱子里全都是女士的衣物啊。”
容宴西冷冷扫了他一眼:“有问题吗?”
顾云翰吓得一缩脖:“没、没有。”
“以后安昙让你做什么,先跟我说一声。”
“好的容哥。”
容宴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却没有立刻发动,手指在键盘上点了点:“云翰。”
“怎么了容哥?”
“我离婚的事,你别掺和。”
“为什么?那女的就是贪图你的钱,拖着不肯离就是想多要点呗?你放心,这件事我给你办的妥妥的。”
容宴西忽然一记眼刀杀过来:“你要干什么?”
顾云翰直接一激灵:“容哥你别这样,吓我一跳。”
“我问你,你准备怎么做?”
“威逼,利诱,二选一呗。”
“不行!”容宴西道:“这件事里,她没做错什么,是我跟安昙对不起她。”
顾云翰不服气地鼓了鼓腮帮子:“周游那小子也这么说,但是容哥,你别把人想的太单纯了,我问了周游了,那女的家里很普通,当医生虽然工资高点,但是想一下子暴富肯定不可能,她肯定想抓住这次机会,多要钱。”
“我倒是希望她能来问我要钱……”
“容哥你说什么?”
“没什么,反正我说的话你记住了,不许伤害她。”
“好好好,知道了。”
容宴西关上车门,发动了车子,扬长而去。
顾云翰站在原地,看了看身边还没拆封的摇滚音响,突然计上心头。
不让伤害她,那就另辟蹊径呗!
给她整一个‘艳遇’,让她迫不及待想要离婚跟‘艳遇’双宿双飞,这不就解决了!
顾云翰觉得,计划通!
至于“艳遇”的人选?
他对着车子的后视镜照了照,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啧啧。
好一个帅气小鲜肉。
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容宴西急的满头冒火:“安昙,你快松手啊,有什么事我们之后再好好说!”
“我不,现在你已经敢不接我电话了,要是这一次没治住你,下次你就敢造反了!”
陈妈也帮着劝:“安小姐,人命关天啊,太太真的疼地受不z了了!您想想之前,太太对您多好啊,您忍心让她耽误治疗吗?快放开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你闭嘴!我跟宴西说话,哪里有你一个下人说话的份!”
陈妈被骂的顿时脸色苍白。
她在容家也是个老人了,连容宴西都很尊敬她,容家上上下下都没有跟她说过重话,安昙突如其来的一句指责,让她顿时哑口无言。
外面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
前台妹妹惊喜道:“救护车到了!容总,医生来了!”
容宴西大喜过望,可脚还被牢牢禁锢着,根本动弹不得。
陈妈看这个架势,也知道指望不上容宴西了,直接跑了出去迎接救护车。
安檀从救护车上跳下来的时候,看到陈妈的时候,微微一愣:“陈妈?”
陈妈也惊了一下:“少奶奶?”
安檀顾不上纠正她的称呼,问道:“谁出事了?妈?”
陈妈忙不迭点头:“太太已经头疼好多天了,今天突然严重起来,刚刚疼得昏了过去。”
“人在哪?”
“八楼。”
“好,陈妈你先别慌,快带我们去。”
“好的好的。”
安檀沉稳地对里面说了一声:“担架床,带上氧气瓶和血压计,跟我走。”
“是,安医生。”
陈妈在前面小跑着,安檀跟在后面,今天来的突然,她连白大褂都没来的及穿,还是段艾晴给她的那一件裙子。
她一边走一边给自己戴上口罩和医用手套。
走进电梯间准备上电梯的时候,突然被眼前这一幕给惊住了。
容宴西脸上又气又怒,见了她也是一阵尴尬:“安檀?你怎么……”
脚下突然传来一阵气急败坏的质问:“还说你不是跟她幽会!如果不是你叫她来,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容宴西暴怒:“你能不能分一分轻重缓急!”
叮——
电梯到了。
安檀也已经带好了口罩,她连理都没理会过外面的两人,直接跟着陈妈进了电梯。
只是容宴西和安昙卡在电梯口,人能进电梯,后面的担架床就进不去了。
容宴西想要俯下身抱起安昙,可安昙仗着自己怀了孕,在他怀里使劲扑腾,像是一条离了水的鱼,不停地踢打着:“你干什么?你敢动我?来人呐,家暴啊——”
推着担架床的几个年轻男医生看到这一幕,纷纷无奈。
“安医生,现在怎么办?”
安檀沉吟了一下,问道:“兄弟们,体力可以吗?”
“可以!”
“那就走楼梯!不能耽误救人!”
“好!”
几个小伙子都很有力气,空的担架床虽然不算轻,但是几个人合力也不算太费力,很快就顺着楼梯跑了上去。
安檀也跟着下去,准备走楼梯。
陈妈拉住她:“少奶奶,你不用跟着爬楼梯,我们两个坐电梯上去。”
安檀拍了拍陈妈的手安慰道:“陈妈你先上去,在电梯口等我。”
说着,她快速下了电梯,直奔楼梯而上。
“安檀……”
上楼奔跑间,容宴西看到了她腿上还紧紧包裹着的纱布:“你的腿……”
安檀没回答,只是说道:“你尽快处理好这里,担架床是空的可以走楼梯上去,但是下来的时候如果抬着人,就只能坐电梯了,你抓紧时间。”
说完,她直接上了楼梯,三步并做两步,很快就消失在了视野里。
白琴书的情况不太好。
她伸手摊开:“手电。”
立马有人把手电筒放进了她的手里。
她查看了一下白琴书的瞳孔,神色有些凝重:“血压多少?”
“50 90,持续降低中。”
“吸氧。”
“是。”
陈妈在旁边急地直跺脚,看她诊察的差不多了,才敢上前问:“少奶奶,太太这是怎么了?”
安檀站起身来,吩咐几个助手:“联系医院脑卒中急诊,我们到了之后立刻送去抢救室。搬动病人的时候尽量减少震动,一定要小心。”
“是。”
几个小伙子开始干活,一起小心翼翼地把白琴书抬到担架床上,然后紧张有序地给她上氧气。
安檀这才抽出一点时间回答道:“初步判断,急性脑卒中。”
陈妈听不太懂:“这是什么病啊,很危险吗?”
“说的比较直白一点,就是脑出血,非常危险。陈妈,妈有这个情况很久了吗?”
“有一段时间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是……就是……”陈妈有点难以启齿:“听说少爷和安小姐在一起,要跟你离婚的时候,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断断续续有头疼的毛病了,之前都是吃止痛药,今天突然严重了……”
安檀微微严厉了一些:“头疼可大可小,我本身就是医生,妈有情况应该告诉我的。”
陈妈苦笑了一下:“少爷那么对你,太太说,她没脸去麻烦你。”
安檀又气又无奈:“不管我跟容宴西怎么样,妈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有数的……”
“安医生,都准备好了。”
安檀点了点头,吩咐道:“陈妈,你跟着救护车一起走,到了医院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协助。”
陈妈忙不迭点头:“好的好的。”
安檀点头,对几个助手挥了挥手:“走,快,回医院。”
陈妈也想帮忙:“我去按电梯!”
叮——
电梯门打开,容宴西红着眼睛扑了出来。
安檀看了一眼,电梯里面是空的,安昙没有跟上来,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她用手挡住电梯门,对几个助手做了个手势:“快。”
担架床,被推上了电梯。
酒店的电梯毕竟不是医院的,担架床上来之后整个空间就显得很局促。
容宴西侧了侧身,给她让路。
安檀看着他,微微蹙了蹙眉,但要是一脚垮了上来。
担架床占据了巨大的空间,她一上来,就必须跟容宴西身贴身,严丝合缝地黏在一起。
容宴西努力往后靠,尽量给她腾出多一点的空间。
安檀感觉到身体的周围松了一些,抬头道:“谢谢。”
容宴西舔了舔唇,喉间溢出一声轻咳:“没事。”
“我妈她……”
“急性脑卒中,很危险,如果耽误了时间很有可能会导致很严重的后遗症。”
“……比如?”
“偏瘫,中风,瘫痪,植物人,甚至……死亡。”
容宴西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叮——
电梯到了一楼。
他还想问,安檀已经灵活地钻了出去,在前面疏散酒店大厅的客人,为担架床开辟出一条求生通道。
担架床被推上了救护车,安檀下意识地想跳上去。
可小腿的剧痛撕扯,她一个脱力,直接从车上滑了下来,重重跌坐在地上。
有句话说,情场失意,职场得意。
安檀觉得很有道理,折磨了她两个多月的报告,一个通宵就肝出来了。
早上五点半,段艾晴给她打了个电话:“我出发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到。”
安檀有些感动:“其实不用这么早的,你七点多再出发也行。”
段艾晴无奈道:“再晚就早高峰了,堵车啊!”
“那辛苦你了,回头请你吃饭?”
“去去去,咱俩这关系还用得着这么见外?赶紧收拾东西,老娘最烦等人。”
安檀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无非就是手机充电器,还有几件贴身衣物,早就收拾好了,背包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随手一拿就能走。
这趟出来她原本没打算写报告,就没带笔记本电脑,全程用手机敲的字,眼睛酸疼的厉害。
距离段艾晴来还有一段时间,她起身去了阳台,山里的早晨气温偏低,空气中带着沁凉,但无端让人觉得清爽。
她深呼吸了几下,仿佛可以把身体里的浊气都排出去。
豪华套房就是好,自带一个全景露台,可以将山间的景色一览无遗,但是也有个不好的地方——楼上有人在吵架。
早晨的山间静悄悄,她站在2楼的露台上,可以清晰地听到8楼的吵架声。
不要问她为什么知道是8楼的,因为她现在对安昙的声音很敏感,只要一个短促的声音,她就可以精准分辨出来。
安昙似乎在哭,而且哭得很伤心:“所以,你现在是不要我了是吗?”
“我已经结婚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漠。
“可你爱的是我。”
“……”
“宴西,你娶的那个女人也叫安檀,你敢说不是因为我?!”
容宴西冷笑了一声,再出口的话甚至带着点嘲讽:“你现在以什么样的身份问我这句话?‘最好的朋友’?”
“宴西,你在怪我。”
容宴西嗤笑了一声,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他又在抽烟了。
“你怪我也是应该的,从小到大你对我那么好,是我辜负你在先。不过我现在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容宴西的反应有些咄咄逼人,“你没错,你怎么会错?”
安昙的声音越来越温柔:“宴西,我们不当朋友了好不好?我想当你的女人。”
“……”
“这一次,换我来主动,我来跟你求婚。”
后面的话安檀听不下去了。
“最好的朋友”这五个字,就像是一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她等了这么久,今天终于算是捅破了。
她转身回了房间,坐在床边一边刷手机,一边静静等着。
不管容宴西会怎么选,他都一定会来找她。
刷了一会儿行业新闻,没等来容宴西,却先等到了婆婆白琴书发来的消息,“安檀,你觉得这几件婚纱哪个最好看?”
她一口气发了十几张图片过来,全都是婚纱。
“妈,你怎么突然看起婚纱了?”
“我就是想着,你们当初不是没办婚礼嘛,趁着现在刚好你休年假有时间,蜜月都补上了,婚礼也得补上呀,容家该给你的都得给,不能让你受委屈。”
安檀鼻子微微有些发酸。
“还有这些请柬的样式,喜糖的盒子,伴手礼的内容,你也都挑挑,挑好了告诉我,其他的你都不用操心了,我来办。”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她的手机还在一直震动,婆婆发来了好多好多婚庆用品,还贴心地标注上了序号,方便她挑。
“安檀,你醒了吗?”
容宴西的声音。
安檀放下走过去,开了门。
容宴西站在门外,眼圈有些泛红,神情复杂。
“安檀……”
“有话对我说?”
“……嗯。”
“那进来吧。”
她转身回了房间,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吧。”
容宴西拉开椅子,缓缓在她身侧落座,他环顾了一下房间,问道:“怎么没换睡衣?”
“容宴西。”
这是结婚以来,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
“要说什么就直接点吧,寒暄什么的,怪没意思的。”
容宴西抬起头来看着她,好几次欲言又止。
安檀也不急,就静静地等着。
过了好几分钟,他才艰难地开了口:“我们,离婚吧。”
“好啊。”她回答的很快,而且唇边带着笑,仿佛他说的是一件稀松平常的日常小事。
容宴西惊愕地看着她,“你不问问原因?”
“因为原因我知道啊,”安檀道:“容宴西,不要把我当傻子。”
容宴西把脸埋在掌心,沉沉吐出一口气:“……对不起。”
安檀道:“恭喜你。”
他低头苦笑:“恭喜我什么。”
“恭喜你二十多年的等待和守候终于有了结果,抱得美人归?”
“……你都知道了?”容宴西追问:“谁告诉你的?安昙?”
“没人告诉我,但其实也不难猜。”
容宴西痛苦道:“其实我是真的想要跟你好好相伴余生的……”
安檀给他补上了后半句:“倘若安昙没有回来的话。”
“……”
安檀道:“就这件事是吧?说完了就走吧,什么时候去办手续通知我一声,不过你也知道,当医生的非常忙,也就休年假的这几天有时间,麻烦抓紧。”
容宴西道:“我们住的那套公寓我过户给你,当做对你的补偿。”
“我对你的婚前财产不感兴趣,需要房子我自己会买。”
容宴西被堵的一窒,再退一步:“那你如果缺钱的话,可以找我。还有,以后生活中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
“容宴西,离婚之后我们还是不要联系了。”
他苦笑:“安檀,你是个好女孩,我们不当夫妻,还可以当朋友……”
“朋友?”安檀冷笑:“哪种朋友?‘最好的朋友’?”
这次,容宴西彻底哽住。
安檀叹了口气,下了最后一次逐客令:“我人缘挺好的,不缺朋友。”
电话适时响起,是段艾晴:“一路畅通就是好开啊,我已经到了,你下来吧。”
“嗯,两分钟。”
“好,那我就不去停车场了啊,就在酒店门口等你。”
“行。”
安檀背上早就收拾好了的单肩包,起身准备离开。
容宴西问:“谁给你打电话?”
“我朋友,”她的手已经握住了门把手,顿了顿,回头,微笑:“真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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