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禾萧祈的现代都市小说《贵妃娘娘宫女出身,皇上偏宠着精品推荐》,由网络作家“雀翎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贵妃娘娘宫女出身,皇上偏宠着》,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沈清禾萧祈,由作者“雀翎宴子”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一发之际,所有人愣在了当场。沈清禾瞳孔急剧收缩之下,手上动作要比脑海中闪过的七七八八都要快,她一把拉开小宫女,一把伸出手去挡了一下。“哐当。”茶盏摔碎在萧祈面前,飞扬的水珠只沾到了他的鞋面,陈福从不可控制的局面中回神,惨白了一张脸惊呼一声,拦在了萧祈面前:“圣上当心!”可萧祈仍旧站在原地,他的目光被沈清禾烫红的手所吸引,沈清禾本就白,......
《贵妃娘娘宫女出身,皇上偏宠着精品推荐》精彩片段
沈清禾目光怔愣,显然没料到萧祈会突然问这个,她回想道:“这是太后娘娘入住慈安殿后的第一年种下的,太后娘娘说琼花纯白无暇,可媲美玉,又淡雅高洁,所以特栽种了一株。”
“淡雅高洁。”萧祈仰头看这株生长得极好的琼花:“琼花即琼华,母后的慈安殿当然能算得上是后宫中为数不多让人尊敬的地方,你说是吗?”
沈清禾抬眸恰好与其四目相对,一阵暖风拂过,萧祈眉间舒缓,可眼底的嘲讽却怎么也压不住,他回头望向沈清禾的同时,慢慢收敛起一些,可沈清禾瞧得真切,她心下一颤间像是触及到锋利的尖刀,失措般低下头去:“圣上所言,是与不是,都在圣上心中有答案,奴婢不敢妄加揣测。”
萧祈定定看沈清禾,眸底的嘲讽逐渐被淡然的笑意所取代,她没有直说圣上所言皆是,也没有搪塞推脱说不知道,只是告诉自己,是与不是,一切他心中自有答案。
萧祈忽然心情大好,冲着沈清禾身后的小宫女要茶。
沈清禾让开了面前的位置,见那小宫女粉尖的耳朵在面前一晃而过,颤颤巍巍端着一盏滚烫的热茶就要往萧祈面前凑,也不知小宫女是陡然慌了神,还是心不在焉,又或是脚底的水洼令她足下打滑,整个人猛地往前一扑。
千钧一发之际,所有人愣在了当场。
沈清禾瞳孔急剧收缩之下,手上动作要比脑海中闪过的七七八八都要快,她一把拉开小宫女,一把伸出手去挡了一下。
“哐当。”
茶盏摔碎在萧祈面前,飞扬的水珠只沾到了他的鞋面,陈福从不可控制的局面中回神,惨白了一张脸惊呼一声,拦在了萧祈面前:“圣上当心!”
可萧祈仍旧站在原地,他的目光被沈清禾烫红的手所吸引,沈清禾本就白,挡得那一下使得滚烫的茶水全都浇在了她手背,不一会儿,泛起的红色蔓延至整个手掌,异常恐怖。
她面色白了三分 ,额上薄汗细密密一层,可想而知有多痛。
萧祈跨前一步,握住沈清禾的手腕,厉声道:“先顾着自己不会吗?来人,还不拿膏药来。”
萧祈握得很用力,沈清禾当下忍不住嘶一声,却发觉手腕上的劲儿一下子小了很多,她眼见着庭院中慌乱起来,立刻挣脱萧祈的手,拦住焦急万分的忍冬道:“别去!太后还在用膳,别惊扰到了太后。”
忍冬步子一时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萧祈气极,还想言语,沈清禾登时跪在他面前,镇定道:“圣上恕罪,奴婢对新来的小宫女教导无方,以至在圣上面前失仪,还请圣上宽恕。奴婢的手不要紧,要紧的是太后马上用完膳了,还请圣上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话到后来,沈清禾声音低下去几分,甚至隐约能听出她最后的恳求意味,这么多年下来,她循规蹈矩,犯的错一只手都没有,可沈清禾没由来的心慌,只因萧祈方才握住她手腕的掌心温度,要比滚烫的茶水来的更让人难以接受。
萧祈怒容渐渐收了,他咬牙间意识到,沈清禾是宫女。
萧祈绣满祥云的袖子一甩:“自己去处理。”
沈清禾后背冒出一阵冷汗,直到萧祈回了内殿,她才白着面色倚靠忍冬起来,忍冬红了眼眶,边扶着沈清禾到一旁用凉水冲洗了手背,边疾言厉色冲着吓傻了的小宫女道:“只不过让你端茶,这点子事儿都做不好吗?你来了慈安殿也不是只十天半个月了,若做事当如此,即刻撵出宫去。”
“姑母,您看看贤妃,不过是仗着圣上宠爱,就好似脸上多有光似的,连我这做皇后的都不放在眼里。姑母,您倒是管管啊。”皇后气呼呼哭丧着脸,一进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哭诉一番:“圣上前夜,昨夜全都是召得贤妃侍寝,凤鸾宫更是连着小半个月都没踏进半只脚,在这样下去,我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浑说什么!”
皇后被怒斥一声,深知自己失言,面色惨白几分,倒吸一口气道:“姑母恕罪,我错了。”
前殿的地龙没有内殿的热,沈清禾取过太后手中早已冷却的手炉,分毫没受太后与皇后的影响,有条不紊做着自己份内之事。
红枣桂圆茶有助于活血祛瘀,太后年纪大了,晨起,手上脚上有些浮肿,沈清禾递给太后一盏新泡好的,又将手炉内的银丝碳更换了一批,套上暖套,塞在太后腰腹侧,外加一个鹅毛软枕,又绕至其身后,取下金钗发饰,换成简单舒适的祥云髻。
沈清禾做完这些,规规矩矩立在一边,而皇后的抱怨始终没有停止:“圣上宠爱贤妃,我就是看不过去嘛,她天天和我作对,姑母您都是看在眼里的,贤妃不将我放在眼里,可不就是不将姑母您放在眼里嘛。”
太后眉间微蹙,显得不耐烦,皇后的抱怨之声落在她耳朵里就像外头叽叽喳喳的鸟儿,吵得人头疼。
她冷然打断皇后道:“哀家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在宫里动不动就是姑母姑母的,哀家是你姑母,但也是太后。日后,你在哀家面前,要自称臣妾或儿臣,称哀家为母后。这点子规矩,一年半载的难道还学不明白吗?”
“是,...母后。”皇后心尖儿一凛,硬生生将姑母二字吞回到肚子内,老老实实听太后训诫自己。
“你如今做皇后也两年了,贤妃为何得宠还不清楚吗?就因为哀家选了你为皇后,所以圣上才会选了贤妃!哀家和圣上不是亲生母子,他能退一步选咱们家的女儿为中宫,已经是给足了哀家面子,你又何必与贤妃斤斤计较?坐稳你的凤座,才是最重要的!”
“方才贤妃的话外之音你自己也听出来了。哀家为何三五天就召你来慈安殿,还不是因为你不能让哀家省心?”太后指关节敲了案桌几下,皇后愈发心虚几分,暗暗低下头去。
太后叹一口气道:“你口口声声说圣上宠爱贤妃,可据哀家了解,贤妃隔三岔五就往勤政殿去,不是斟茶研墨,就是嘘寒问暖,什么桂花甜枣糕,什么红枣燕窝羹,哪一次不是哄得圣上开开心心去重华宫。你呢?除了耍小性子,还会干什么!?你要是在这样下去,这慈安殿也少来,省得哀家心烦!”
太后说到后面气性越重,索性连手中盘握着的佛珠子都甩在了桌上,皇后也愈发惭愧的抬不起头,偷偷摸摸看向沈清禾。
沈清禾始终低着头,可殿内发生的事儿她是不用眼睛看,也能猜个大概。
她缓步上前,拾起桌上佛珠,一面递给太后,一面抚上太后后脊背,一下一下顺着太后心气儿:“皇后娘娘年纪还轻,若是太后您都不愿意教导皇后娘娘,那这宫里,皇后娘娘才是要如履薄冰了。您消消气儿,可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是是是,母后,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一定改。”皇后见沈清禾替自己说话,忙不迭应声道。
到底是自己亲侄女,太后有心责骂,也不会真的下了皇后面子,因此,稍加思索后,太后还是决定替皇后转圜一下。
她转向沈清禾道:“你去,准备一碟子蝴蝶酥外加些什么送去勤政殿,圣上若问起来,就说皇后在哀家这儿,觉得这蝴蝶酥好吃,想着让人送一碟子给圣上尝尝。”
太后回头瞥一眼皇后,转头继续道:“你亲自去,若是圣上有什么话,回来告诉哀家与皇后。”
“是。”沈清禾眸光一闪,顶着皇后充满希冀的目光出了内殿。
内殿外,有秋阴和散霜守着,瞧见沈清禾出来,散霜与秋阴四目相对之下,一切了然于心。
皇后娘娘如今才十七,刚过及笄之年就嫁与圣上为中宫皇后,性子骄矜得很,时不时宫中就能传出圣上与皇后娘娘不合的消息,这也难怪,刚及笄的小姑娘,又是家里最小、最受宠的嫡女,为人处事上的确少了几丝圆滑。
可这就要辛苦姑姑了。
散霜嘴角一弯,上前两步:“姑姑,这回是准备什么?”
沈清禾无奈,呼出的热气幻化成白烟,消散于空中,她淡淡道:“一碟子蝴蝶酥,外加一盅热热的淡牛乳,你跟我去吧。”
“哎,奴婢这就去准备,姑姑稍等。”散霜哎一声,三两步下了面前石阶。
秋阴想笑却只能憋着,悄悄拉了一把沈清禾道:“姑姑,外间风冷,站在廊下一些吧。估摸着散霜得有一会儿呢。”
“嗯。”沈清禾瞄一眼秋阴被冷风冻红的脸,想了想道:“等等皇后娘娘走了,换底下的小宫女来守着,你和散霜进屋去擦擦脸,别委屈自己,我那里还有雪肤膏,记得拿。”
“姑姑最疼我们,哪一次不是拿着好东西给我们几个用?奴婢知道的。”秋阴双眼笑眯成一条缝,小心翼翼留意着身后动静,拉着沈清禾远离了厚重门帘一些,低声道:“姑姑,新一批的小宫女再过不久就要分派到各个宫里了,奴婢是想着,皇后娘娘作为中宫皇后,这些理应是皇后娘娘与尚仪局一起商议着,可瞧着如今情形,恐怕姑姑不久还得走一遭凤鸾宫呢。”
“皇后娘娘身边也有自己的女官,还有从母家带来的贴身侍女,这些事,按道理,轮不到我头上。”沈清禾上下扫一眼秋阴:“记着,凡事管好自己,太后不喜欢慈安殿的宫人多嘴多舌。
“是,奴婢失言。姑姑教训的是。”秋阴登时低下头去,不敢再和沈清禾讲些有的没的。
恰好,散霜拎了食盒来到二人面前:“姑姑,吃食都准备好了。”
“走吧。”
寒风不期然扑了沈清禾满身,她整理了下颈间竖起的衣领,上头一小圈白毛将她一张俏脸埋藏进去,显得她更加清冷无方。
小说《贵妃娘娘宫女出身,皇上偏宠着》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太后凝望皇后匆忙而去的背影,没由来深深叹口气,整个人透出一股无力感。
沈清禾默默站立在一边,整个慈安殿渐渐安静下来,只听得外间宫女疾步走过廊下,发出的细微响声,悉悉索索的,却又听不真切。
“哀家真不知道,当初选了皇后进宫,是好还是坏。”窗外暖黄色阳光透过窗骨照射在太后华发之上,连带着那柄金钗也散发出异样光芒。
太后忽然重重叹气:“帝后大婚也两年了,可皇后仍然不能占据其夫君的心,这对一个深宫中的女人来说,是一件坏事,哪怕她是皇后!哎,当初就应该在家族中多挑选挑选,而不是匆匆选了哀家哥哥最小的女儿。皇后性子太骄矜了,圣上没多大性子去哄人。她这样,迟早要吃亏。”
这些话,太后理应不会和沈清禾诉说,但太后先前的贴身女官也因太后心善,被放出宫去,颐养天年,所以如今,慈安殿内能和太后讲上话的也就沈清禾一个了。
偌大的宫殿之中,一呆就是一辈子,宫女尚且到了年纪还能出宫,而妃嫔却是生死都要被困锁在这四方天里,沈清禾能理解太后想要倾诉的心,可她也得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什么样的话可说,什么样的话不可说。
皇后是太后亲侄女,太后说得,却容不得她们置喙。
“太后,皇后娘娘方过了及笄之年,就与圣上大婚,按照民间说法,才过了豆蔻年华的姑娘,世事上总归还需您教导些。要奴婢说,皇后娘娘是世家女子出身,样貌、才情,是样样不缺的,还得您亲自教导。您何必杞人忧天。”沈清禾缓步上前,瞭一眼门口守着的忍冬。
谁不爱听好听的话,诚如太后已然是后宫第一人,还是被沈清禾三言两语说得露出笑颜:“你惯会说些好听的让哀家开心,也难怪沉庵费心费力的教你,让你做到宫令女官的位置。”
“王姑姑对奴婢的教导,奴婢一辈子记在心里,才能真正服侍好太后。”沈清禾低首:“奴婢对王姑姑心存感激。”
“对咯,宫里人,就该时时心存感激,否则,失了良心,那就不能办了。”太后眼眸含笑,但笑意明显不达眼底:“可有些人,就是做不到啊。”
太后在说谁?
沈清禾不得而知,可她方才几句话,也算得上心里话,如若不是这样,这吃人不眨眼的深宫,她行差踏错间,不知死几回了。
沈清禾扶着太后走向膳桌,忍冬已经将午膳悉数放了上来,为配合太后这一段时日的食素规矩,一切菜式全都以清淡为主,见不得荤腥。
沈清禾瞄一眼桌上几道菜,稳稳放下心来,夹了豆腐皮包子到太后碗中。豆腐皮包子,顾名思义,是用豆腐皮包裹了一些木耳、青菜、香菇等馅料,加上油、盐、姜丝蒸成,主打一个鲜字。
太后浅尝一口,觉得味道不错,正想说话,殿外忽而传来唱和声:“圣上到。”
“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太后讶然,眼瞧着萧祈大跨步进了内殿,身后跟着的一溜烟儿人全都守在了门外。
沈清禾蹙眉,带着殿内宫女屈膝行礼:“奴婢给圣上请安,圣上万安。”
“起来吧。”萧祈随意一挥手,自己则朝着太后拱手,朗声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金安。”
太后喜出望外,不等萧祈请安完,忙不迭道:“这都要午膳时辰了,皇儿怎么过来了?快些坐到哀家这里来。”
“儿臣吃了母后宫里的蝴蝶酥,虽说是皇后让人送来的,可儿臣也是想到了母后,多日没来给母后请安,还望母后恕罪。”萧祈面上笑着,不动声色瞄了一眼沈清禾:“看来,儿臣来得真是时候,不如就让儿臣陪母后用膳吧。”
“那自然是好。”太后与萧祈不是亲生母子,很少有这样亲密的时刻,更别说萧祈特意抽出时间来陪她用膳,太后欣喜之余,眼角瞥见送上一副新碗筷的沈清禾,她只当是沈清禾去了一趟勤政殿,才会引得萧祈来了此处。
沈清禾送上碗筷,心里暗自琢磨着要不要让小厨房新做些菜来,太后食素,可萧祈难道也跟着食素吗?
不等沈清禾做出反应,萧祈已经吃了起来,还不忘感慨:“母后宫里的吃食就是精细些,连素食也很得朕的胃口,看来,母后宫里的人费心了。”
“你这样说,倒让哀家不得不说一句了。”太后见萧祈吃得开心,笑道:“清禾做事,一贯得体,哀家现在是离不开她了。”
“是吗?”萧祈笑得意味深长,执着银筷的手轻轻一搁,玄黑色衣袖一扫,带起一阵夹杂着龙涎香味道的风浪来,直扑沈清禾镇定自若的面容。
萧祈看着眼前容颜姣好,却始终不露任何神情的人,内心无端端起了捉弄的心思来:“母后这样说,朕心里越发觉得不得劲儿,怎么勤政殿内就没有做事如此妥当的人呢?陈福,你可得好好跟着沈女官学学,不然,朕可就要换了你勤政殿总管太监的位置了。”
“哎呦,圣上啊,奴才可是尽心尽力服侍着您,您可不能不要奴才了呀。”陈福哎哟哟两声,略显夸张。
太后忍俊不禁:“陈福从小伺候你,比不得清禾,难道哀家这里的人,一个个都要到你的勤政殿去不成?”
太后此话算是玩笑话,可萧祈适才还笑着的嘴角,慢慢抿成一条线,他目光幽深,借着喝茶的功夫,眼神注视到沈清禾垂立在裙衫边的指尖,微微蜷缩,看来,她也不是一直无动于衷,在这殿内当个局外人么。
萧祈意识到这一点后,心情没由来又好起来,他挑眉看向沈清禾道:“母后,儿臣不过是说笑罢了。勤政殿可不是什么好去处。想必您身边的女官还瞧不上呢。”
萧祈说完,老神在在望着沈清禾,她挺直的背脊终于有了反应:“侍奉在圣上身边的宫女奴才都是宫里最守规矩之人,奴婢在慈安殿呆久了,太后体恤奴婢们,到让奴婢还真怕在圣上面前失了规矩。”
沈清禾话说得极好听,萧祈笑得意味深长,倒也没继续此话题,他啧一声道:“说好晌午时分去皇后宫里,这时辰也差不多了,母后,那儿臣先告退?”
“这才用了多少就急着走?”太后皱眉,估摸着萧祈也是用不惯素食,心疼道:“哀家小厨房有新制的梅花香饼、糖蒸酥酪在加一碗金丝燕窝,再去前殿用些去也不急。”
太后瞅一眼周边,含笑道:“清禾,你领着圣上去,哀家这里,忍冬几个伺候着就成。”
锦屏高耸的脸颊再添了一个巴掌印,整张脸已经麻木,她满眼的恨意在墨春渐渐逼近后逐渐转变为恐慌,明明不算热的天,额间却亮晶晶的,墨春暗地里嗤笑一声,真是个欺软怕硬的。
墨春示意锦屏身后两人控制住她,别一个不当心让人跑了,惊扰到了宫中贵人。
她自己则取了怀中锦帕,指尖用力捏紧锦屏下巴,在锦屏一声声的尖叫中,将帕子塞了进去,顿时,刺耳的声音不见了,墨春后退几步,朝四周默不作声的几个小太监招招手。
这厢,沈清禾带着散霜已经退回了廊下远远观望,散霜时不时看上一眼道:“姑姑,墨春姑姑怎么也是这凤鸾宫的宫令女官,却被锦屏压了一头,她心中怕是憋着气,等会儿,只怕要寻了法子好好惩治锦屏一番。”
“锦屏是皇后娘娘为数不多带进宫的,也是平日皇后娘娘较为器重的。可再器重,她也是实打实犯了错。”沈清禾绣花鞋面被裙摆遮住一半,芙蓉花羞涩且妖艳般只开了半朵:“太后心疼皇后娘娘,愿意留锦屏一条命,墨春心中有数。她若犯了狠惩治锦屏,那这凤鸾宫内的宫人日后对她就只剩下畏惧了,还不如就事论事来得好。”
沈清禾清冷的嗓音飘散在风中,风,顺带将锦屏压抑不住的痛呼声传递到廊下,沈清禾偏转了身子去瞧,那边已是一片惨状。
锦屏被人松了钳制,伏在地上,头发凌乱似是被人极尽凌辱过后残留了一口气,她手臂伸得老长,指尖末端渗出的血潺潺流出,蔓延到墨春脚底,墨春大概是有所嫌弃,蹭蹭脚底连连倒退几步。
十指连心,竟是将锦屏一双手上的指甲拔了个干净。
血肉模糊一片,散霜紧皱了眉头,低声道:“姑姑...”
沈清禾眼睫轻轻一扫,凝眉望着快步前来的墨春,她低头间,唤了散霜前行:“时辰差不多了,回慈安殿吧。”
“是。”墨春答应一声,带着来时的小宫女跟在沈清禾身后,中间隔着一个墨春,散霜模糊间还能听见她对着沈清禾说道:“多谢姐姐,锦屏这人就交给我吧, 该惩治的也惩治了,我会向皇后娘娘复命,接下去的事儿就不劳姐姐操心了。”
折腾了一天,日头渐渐西斜,气温骤然冷了几分,沈清禾跨出凤鸾宫的一霎那, 被风扑了满面,尘埃擦过她的眼睛。
沈清禾忍不住闭了闭,再睁眼,眼角一抹嫣红,衬得她平日满身冷傲云散三分,她唇角不经意间勾一勾,放缓了声音道:“接下去是不关我的事了,我不过是奉太后之命走一遭。凤鸾宫到底是你管辖的地儿,宫女太监的生死自然是由你决定,皇后娘娘还在内殿等着呢,我就先回慈安殿了,你快回去伺候吧。”
墨春笑意一僵,不自然道:“姐姐这说得哪里话,我与姐姐要好,姐姐今日这一出,不过是想着我能立威,我口舌笨,姐姐千万谅解。”
“没有的事儿。”沈清禾绛珠唇更上扬了三分:“我明日再过来,你进去吧。”
沈清禾说完,自顾自往前走,残留在嘴角的笑转眼不见,眼角眉梢依旧覆上一层薄霜,她拢了拢衣袖,任由风丝肆无忌惮刮过娇嫩面庞,踩着一余霞光慢慢回了慈安殿。
皇后身边贴身宫女受罚一事,很快人尽皆知,消息传到甘泉宫时,江美人正撬了一小块白玉润肤膏抹在脸上,太后赏赐,绝非一般的东西。
江美人边感受面上的丝丝凉意边高兴得又用指尖撬了一块,等到抹开抹匀,江美人细细观察下,烛火昏黄,红肿不堪的面颊还是让她来了气。
身旁的宫女大气不敢出,只好劝道:“小主,这膏药可比咱们宫里的要好,您早起抹一遍,入睡前抹一遍,不出三日,保准容貌恢复如初。”
“但愿如此。”江美人重重哼一声,膏药盒子磕上,又想起事儿来:“你方才说,那锦屏被罚了?可知道,是怎么罚的?我可得好好谢谢那人,替我出了一口恶气。虽说我只是美人,可也是圣上的妃嫔,皇后娘娘就这么打我的脸?我日后在这宫中还怎么活呀?”
江美人越想越生气的情况下,心口直发闷,满心委屈不好大声宣扬,只能在自己宫中发发牢骚:“贤妃也是,真当我是蠢的不成?挨了打也就算了,难道还为此去得罪皇后娘娘?那我可真是得不偿失了,哼,贤妃她呀,就是惯会做好人,肚里心思怕是十人都不及她一个的。”
“谁说不是呢。”那宫女听着江美人絮絮叨叨,收拾好梳妆台上的一切,端上一盏安神茶给江美人,谄媚道:“奴婢听说,太后娘娘宫中的姑姑去了凤鸾宫,直到人走,不出一炷香时间,那锦屏受罚的消息就传遍了,奴婢也瞧着那锦屏不过是狗眼看人低,一旦出了事,还不是该受罚受罚,该请罪请罪。真当自己是谁了!”
“宫里不是汝南公府,经此一事,那锦屏接下去总会消停了,至于皇后娘娘,我就怕还找我麻烦。”江美人思虑至此,忍不住抖了抖。
“小主宽心,这回儿,太后可说了,让您得空去慈安殿坐坐,这不是天大的脸面了吗?皇后娘娘就算再看不惯您,也顾忌着太后呢。”
江美人脸痛,闻言嘴角不过扯了扯,喝下最后一口茶,施施然往床榻走去,哎一声道:“但愿如此,对了,那锦屏是受了什么罚?”
“回小主,被拔了一双手全部的指甲。”
“好啊,好啊,让她刮花我的脸,真是解气!”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