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绝世权臣》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夏景昀夏云飞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夏景昀”,喜欢军事历史文的网友闭眼入:江安县城郊的劳工营中,罪囚苟延残喘。头顶的烈日,手中的土筐,监工的鞭子,一点一点,煎熬着寿命。直至一道来自另一时空的灵魂到来。于是,一人镇朝野,两手压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大夏第一权臣,夏景昀,字高阳,号“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阳”。......
主角:夏景昀夏云飞 更新:2024-03-08 0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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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景昀夏云飞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绝世权臣》,由网络作家“夏景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绝世权臣》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夏景昀夏云飞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夏景昀”,喜欢军事历史文的网友闭眼入:江安县城郊的劳工营中,罪囚苟延残喘。头顶的烈日,手中的土筐,监工的鞭子,一点一点,煎熬着寿命。直至一道来自另一时空的灵魂到来。于是,一人镇朝野,两手压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大夏第一权臣,夏景昀,字高阳,号“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阳”。......
念稿的大儒站在中间,带着满心的不愿,扭扭捏捏地念起了后面的文稿。
余尝闻忠孝之义,思之至深。以为忠者国之所倚,孝者国之所仗。然忠不可以令而行,孝可以身而教。
众人听了这开头,便齐齐神色一凛。
郑天煜的来了。
盖娘娘之行,以省亲之名,全孝道之义,繁繁百日,迢迢千里,万众可见,天下瞩目,百姓岂有不效而仿之之理。于是,子孝父、女孝母,孝义充乎泗水一州,天下自可无兵而安之。
......
另有娘娘所行弥远,所耗弥巨,何也?愿以此而布天威也!泗水州地处偏远,何曾见禁军神威武、何曾见中京人物、何曾见帝都风流。今观其雄,察其高、感其妙,方知倾覆不过一念,兴盛只在一言。于是,畏乎其雄而束其乱行,慕乎其高而激其壮志,知乎其妙而引其向往,而后异心顿消而一州遂定。
......
不得不说,郑天煜的确并非浪得虚名,若无夏景昀的文章,此文确能当之无愧地拿到第一。
而且那种忠孝礼仪,虎躯一震,八方畏服的言论,也更符合当下读书人的论调。
但有了夏景昀深入浅出又鞭辟入里的文章珠玉在前,郑天煜的这篇文章,就显得既不够高远,又不够犀利。
在懂行之人看来,那就是真正的治国干才,和翰林院中舞文弄墨的锦绣文人的区别。
那些大而化之的套话,就好比一个用脂粉华服堆砌起来的婀娜女子,只可糊弄一下没见过女子的人,难入真正的行家之眼。
就算是不懂行的人,也总觉得不如先前夏景昀的论点那么清晰,那么令人信服。
这种不如,让宋学正等人完全不敢厚着脸皮,再来鼓吹郑天煜的文章。
念完了郑天煜的稿子,这顿晚宴的“最后一口菜”就算吃了下去。
只不过这本该是镇场子的大硬菜,却成了饭后的小甜点。
于是,整个宴会在东道主颜面丢尽,二师一徒大获全胜之后,草草收尾,留下了无数的谈资。
“舒坦!太舒坦了!”
回去云府的路上,苏师道大笑出声。
云老太爷瘪了瘪嘴,“你能不能矜持一点,不要这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你不懂!”苏师道脸上笑出了层层褶子,“这些年我在州学里早就看这帮小人不惯,偏偏无可奈何,今日看着他们吃瘪,实在是舒坦!”
云老太爷哼了一声,“那又不是你的本事!”
夏景昀连忙道:“都是老师教导得好。”
苏师道也得意道:“那又如何,我有这么好的弟子,他们有么!”
云老太爷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赶紧走吧,跟谁没有这么好的弟子一样!”
......
赵县令回到府上,家中正妻连忙迎了上来,一边为他揉着肩膀,一边询问起晚宴的情况。
赵县令微闭着双目,脱了靴子,双腿惬意地架在另一张椅子上,“你收拾一点礼物,明日亲自送去南田巷,具体地方,我会交待管家。”
妇人面露疑惑和不解,南田巷?亲自去?
身为一县之尊的夫人,值得她亲自去的人,怎么会住在南田巷?
赵县令淡淡道:“怎么停了?”
“哦!”妇人连忙重新按起来,然后道:“夫君,为何要去南田巷?届时我怎么说才好?”
赵县令开口道:“南田巷有一户新来的人家,他们家出了一个很出色的后辈,你家老爷我也要去巴结一二。”
“夫君就是太谨慎了,区区一个后辈,哪儿值得你如此纡尊降贵啊!”
妇人笑道:“若是这是郑公子那等俊才还差不多,一个陋巷小子,何德何能。”
“何德何能?”赵县令冷哼一声,“你口中不可一世的郑公子已经被对方连续两次踩着脸上位了。他引以为豪的学识文采、官宦底蕴,在人家面前,仿佛天壤之别,被人家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今夜宴会之上,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此人有入中枢辅政之姿!”
他坐起身,转身看着目瞪口呆的夫人,严肃道:“明日你去,万不可跋扈大意,真要得罪了对方,兴许未来就是我们赵家的大祸之源!”
夫人吞了口口水,涩声道:“夫君放心,夫君放心。”
同样的对话,在诸多县中士绅的家中上演。
比起先前单纯的文会文魁,此番夏景昀在政论上的见解,补足了他成为一个官僚最大的短板。
前途,立刻开始远大了起来。
再加上通过苏师道搭上了云老爷子这条线,未来很可能获得德妃的支持。
一通分析下来,就只有一个结论,速速巴结!
至于说会不会恶了郑家。
我们县城出了个这么厉害的人,我们去恭贺一下,完全说得过去嘛!
消息也顺着飘进了一处客栈的小院中。
冯秀云听着侍女绘声绘色地转述着消息,心头掀起惊涛巨浪。
他还懂这个?
他还有什么不懂的?
也是,他还懂去青楼写诗呢!
想到这儿,冯秀云莫名又多了些烦躁。
你就不能当个好人吗?
想到这儿,她哼了一声,“别说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然后,在侍女似笑非笑,满是玩味的表情中,她红着脸起身,“天不早了,我去洗漱歇息了!”
郑家在江安县的宅院之中,府中下人走路都是屏息凝神的。
谁都知道,今夜的主人,不可能有好的脾气。
书房之中,郑天煜和宋彦直对坐着,各自无言。
沉默了许久,宋彦直沙哑开口,“仲明,此番是老师大意了,未曾想那夏景昀竟有那般本事,害得你也丢了脸面。”
郑天煜连忙站起身来,“老师此话,学生愧不敢当,切莫再说。”
他摇头一叹,“此事症结,终究还是在我,若我能做出比他更好之论,又怎会连累着老师和诸位先生遭其当面折辱,终究还是技不如人了。”
他叹了口气,“想我出身官宦之家,多从父亲学习政务,未曾想在见识之广博,立意之高远,统筹之周密上,竟输他那么多。”
他转过身,神色也难免有些苦涩,“老师,你说,他真的是个偏居乡野二十余年不曾出的书呆子?这世上真有这样足不出户而知天下事的神人?”
宋彦直想了许久,缓缓摇头,“我不知道。”
“是啊!我们就不知道,甚至若非不是他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都不敢想!”郑天煜笑着道:“我们输得不冤啊!”
宋彦直长叹一声,“是啊,输得不冤啊!”
郑天煜扭头望着窗外,夜色深沉,将无数本就藏在暗处的阴谋藏得完全看不见。
他眯起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若是让夏景昀听到两人的聊天,可能会告诉他们,你们不是输给了我,是输给了时代。
在我那个故乡,升斗小民说起国家大政方针来,那都是头头是道,个个都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喝酒之前,我是世界的;喝酒之后,世界是我的。
二两白酒下肚,纵贯古今,统揽中外,吹得自己都信了。
说起权谋机变肯定是比不上那些老狐狸,但要说起见识之广博,对不起,你当朝首辅都不一定赶得上我们一个车夫。
但这些话,他也只能藏在肚子里。
此刻的他正跟着云府的护卫,朝着南田巷的家中走去。
回了家,众人已经各自回房,夏景昀轻手轻脚地洗漱了一下,然后也钻进了被窝。
在床上,跟浑身是伤的夏云飞聊了聊今天操练的情况,夏云飞表示受益匪浅,明天还要继续,夏景昀对他报以崇高的敬意和衷心的祝福之后,倒头就睡着了。
虚的人总是急需睡眠的。
第二天一早,补了一夜瞌睡的他打着哈欠起来,看着院子里忙活的家人们,乐呵呵地打起招呼,“早啊!”
父亲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点了点头。
???
夏景昀下意识地觉得有什么不对,然后,很快,早餐的饭桌上,夏恒志便开口了,“高阳,你平日里神神秘秘,早出晚归,我们也不说你什么了,毕竟你能挣到银钱,还向我们保证了不会去为非作歹。但是你为什么要把堂哥也拖下水?”
夏恒志的语气瞬间一重,“你知不知道昨日你堂哥被抬回来的时候,那凄惨的模样,你伯母差点当场就昏了过去!你知不知道!当初在劳工营,他都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吃饭都拿不起筷子了!你伯母一边喂饭一边抹泪,你一个做弟弟的于心何忍!”
夏恒志的语气十分不善,但这也是一种姿态,和对夏景昀的保护。
自己好好教育了,兄长一家也说不出什么,也不好再多教育。
两家人在一起过了大半辈子,许多东西早已经摸索出了成熟的模式。
夏云飞面露无奈,觉得对不起二郎,连忙道:“二叔!我与你说了,真不怪二郎,是我自愿的,而且那位老先生是高人,愿意指点我一二,我求之不得呢!”
“定远!你还护着他!”
夏恒志沉声道:“我虽不懂习武,但你拜师学艺,可曾交过束脩?那人可有名号?你既未交钱,又不知对方身份,对方又将你打得如此凄惨,你觉得这是拜师学艺吗?”
夏李氏在一旁柔声道:“高阳,你这一日日的早出晚归,神神秘秘,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大家也只是担心你。”
夏景昀哭笑不得,心头觉得既温暖又好笑。
莫名想起了那句话,本来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们相处,但没想到换来的确是担忧和怀疑,既然这样,我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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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那么复杂,大哥确实是去学艺了,江安云府府上的护院头头,看在我的面子上,愿意指点大哥。这不昨天我就将他带去了嘛!”
云府?
人的名树的影,江安云府几乎是每一个在江安城生活过的人都听过的地方。
一屋子人四个大人面面相觑,夏宁真则美目亮起,带着几分少女的好奇。
夏云飞诧异地看着弟弟,目光询问:这是能说的?
夏景昀笑着摇了摇头,示意无妨。
“云府?云府的护院头头还看在你的面子上教定远武艺?”
伯母夏张氏一脸质疑之色,“你咋不说县尊大人也是你好友,改天让你父亲也去做个书记呢?”
夏云飞叹了口气,以他昨日所见,二郎怕不是吹的,母亲多半又要吃瘪了。
夏景昀心头一动,笑着道:“这个倒是个路子,但是我跟县尊还没那么熟,改天问问。”
“嘁!”夏张氏哼了一声,“高阳啊,你自是聪慧,但这说假话空话的习惯可不好,当初我们在万福县几代家业,都跟县尊大人搭不上几句话,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正说着,院门被人叩响。
“谁啊!”夏张氏风风火火地喊了一声。
院门口,响起一个平静的女声,“江安县令赵鸿飞之妻,赵袁氏,前来拜会。”
院门打开,门口站着三人,一个管事、一个护卫,簇拥着一个珠光宝气,面容姣好的妇人。
不远处还停着一抬轿子。
妇人笑着行了一礼,“可是夏景昀夏公子府上?冒昧前来,还望见谅。”
众人目瞪口呆,愣在原地,还得夏景昀咳嗽了两声,才回过神来,连忙回礼。
夏景昀也有些诧异,但旋即便反应了过来,看来是昨夜的事情劲儿有点大,这位县尊大人想在自己这头下一注了。
但这种时候,轮不到他一个小辈出面,夏明雄跟夏张氏连忙将对方请了进去,忐忑道:“贵人来此,有何指教?”
妇人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夏景昀,笑着道:“谈不上指教,只不过县中出了这等英才,我家夫君身为一县之尊,喜不自胜,特让我略备薄礼,以资鼓励。”
说着一旁的管事便将手中的两个礼盒递了上去。
一匹上好的丝绸,一卷上好的宣纸,外加一百两上好的银票,一家老小的需求都满足到了。
夏景昀看得也是啧啧感慨,这赵县令还挺有魄力的,看准了就敢下这么大的本钱。
他能保持镇定,但家里的人可没他这样的心理预期。
就如夏张氏所说,他们在万福县,几十年经营,都难得跟县尊搭上几句话。
结果来到这江安县,才不过十余天,县尊夫人亲自带着礼物登门拜访,还是这般态度......
夏恒志悄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龇牙咧嘴,反应过来不是在做梦。
瞧见自家长辈这“没出息”的样子,夏景昀只好主动上前,恭敬回礼,“多谢县尊,多谢夫人,这般情谊,在下自当铭记于心!”
县尊夫人见目的达到,又拉着夏李氏和夏张氏的手说了几句闲话,再夸了一下夏宁真长得真好看,便笑着道:“如此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临走前,她再度瞥了一眼这个破旧逼仄的小院,忍不住暗叹一声,这样的地方都能出这种才干的人,那些天天锦衣玉食,名师教导的公子,却一个个不学无术,上哪儿说理去!
众人将这一行人送走。
等到院子重新安静下来,夏景昀开口道:“接下来可能还会有人来送礼,送给你们你们就收下。我跟大哥出去了!”
这么一闹,当然没人再不相信夏景昀的话,但是夏恒志却迟疑道:“有道是无功不受禄,咱们怎么好随便收下别人的礼物?”
“无妨,我现在无官无职,无权无势,他们就是来攀个交情,不要白不要,不收还可能坏了事。只需记住一点就行,求办什么事儿千万不行!走了!”
说着夏景昀便跟夏云飞出了院子,朝着云府走去。
坐在房间中,众人看着摆在桌上的那两个礼盒,依旧是震撼不已。
夏张氏虽心知可能要遭,但嘴依然快过了脑子,“真的像高阳说的,还有人来送礼?”
话音未落,院门就又一次被人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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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云府,将一脸视死如归之色的夏云飞送到了后院的空地,夏景昀晃晃悠悠地走到了一旁的凉亭。
正值秋高气爽,这样的时候,自然要多亲近自然。
凉亭中,他见到了正在亭中闲坐的云老爷子跟苏师道。
隔了一夜依旧兴奋的两人又将他狠狠夸了一顿,然后好奇地问起他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
夏景昀自然早有腹稿,笑着道:“圣贤早已将道理说尽,无非就看自己悟不悟得出来罢了。所谓家国天下,一个国由千千万万个家组成,一个家其实便是缩小的一国。要想一家一族兴旺,是不是得有规矩,得有钱财,得有遇到事情自保不被人欺负的能力,还要读书知礼,我寻思着,这一个大国,或许也差不多。”
“以小见大!见微知著!妙极妙极!”苏师道抚掌而笑。
云老爷子也感慨道:“高阳,你真是我平生仅见之英才,能得你为徒,实乃老夫三生有幸!”
夏景昀连忙避席而起,口称不敢。
“好了好了!”云老爷子笑着按了按,“为师问你个问题,你如实说。”
“师父请讲。”
“你可是喜欢比你年纪大些的姑娘?”
夏景昀:???
这边也流行不想奋斗吗?
我找谁不想奋斗呢?
他正要否认,云老爷子就笑着道:“别不好意思,你若是真喜欢这样的,老夫回头跟德妃娘娘说说,让她把冯主事赏给你。”
你要这么说的话.......
夏景昀连声高呼,“师父,您看人真准!”
“哈哈哈哈!冯主事做事利索,容貌甚美,又曾在宫中做事,对你今后定有帮助。”
云老爷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这事儿还得等我跟娘娘说了之后再看。赏一个宫女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也是常有之例。原本我是想到时候说好了给你一个惊喜的,但是转念一想,要是你不喜欢,那不是白折腾了嘛!”
夏景昀一脸佩服,“师父英明!”
一日学习过后,夏景昀和两个云府护卫,抬着路都走不动的夏云飞回了家。
夏云飞虽然凄惨得很,但双目愈发明亮,一张脸上都是兴奋的快乐。
夏景昀虽然不理解,但大为震撼。
回到家,家人们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夏景昀正想询问,就瞧见了饭桌上摆着的那满满一桌的各色礼物。
本地的士绅实在是太有礼貌了。
接下来的几天,好像所有的事情在铺天盖地的忙碌之后,不约而同地都停下来缓一口气。
州学的大儒们带着学子们走了,徐大鹏来找夏景昀辞行,双方约好州学再见。
宋学正跟郑天煜也没闹什么幺蛾子。
三大青楼的生意都愈发好了,在东家和管事的压榨下,夜以继日,力争完成大目标。
三家青楼中,生意最好的还得是怡翠楼。
凭借着人生长恨水长东的偌大名气,那叫一个人满为患。
凝冰姑娘也因此受益,即使打茶围的最低茶钱都涨到了十五两银子,但还是拦不住津津乐道的客人们。
张大志帮夏景昀找的透明玻璃也到了,夏景昀又问他要了好些东西,一个人在房间里神神秘秘地鼓捣了一天。
然后就是天天带着堂兄去云府,堂兄习武,他习文。
城外悄悄多了一支庞大的队伍,军容整齐,杀气腾腾,说是叫无当军。
夏景昀和堂兄去远观了一下,确实惊人,堂兄看得两眼放光,夏景昀差点没劝走。
日子就这么过去,江安城汇集的权贵们也越来越多,青楼姑娘们越来越忙,就像是一场大戏开场前,最后的安静,因为德妃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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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江安县七十余里的地方,一支庞大的队伍正缓慢地行走在官道上。
车轮碾起细细的尘土,扑上四周甲士那板正刚毅的脸。
但甲士们拱卫的正中央,却是一团莺莺燕燕。
尤其是那一辆明显硕大许多的马车上,偶尔走下来一人,都是惊鸿一瞥般的丽影。
队伍前后,不时响起阵阵急促的马蹄声,那是来往的信使或者斥候归队或者离开。
当队伍行走到了一处宽阔平地,日头西斜,领军的将军吩咐扎营。
庞大的队伍便各司其职,熟练地忙活起来。
两个宫女站在马车旁,一左一右揭开车帘。
一个穿着宫装的女人从那辆硕大的马车上下来,眉眼精致,容颜清冷,五官之中,带着一丝潜藏的魅意,让人忍不住便想多看几眼。
但这个女人走下马车,却只是恭敬地站在一旁。
然后,一个女人才走出了马车。
在瞧见她的时候,便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还会将目光放在先前那个容貌身材都堪称上上之选的女子身上,所有的目光只会聚焦在她的身上。
眉目如画,姿态典雅,气度雍容,举手抬足之间,便轻松地在人心目中描绘出五个字:人间富贵花。
一路前行,四周之人皆俯首问候,眼神中不仅有对上位者的畏服,还有对这位当今陛下第一宠妃的尊敬和拥戴。
这一路之上,她从无倨傲,尊重保护她安全的将军所有的行军意见;
她礼贤下士,不仅不曾责骂过谁,甚至还曾亲自去探望过生病的军士;
她虚心贤达,对同行那个庞大智囊团的意见都认真听取,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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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份心并不为过。”
德妃缓缓点头,“但是,让他去接近讨好我父亲,取得其信任和欢心,然后再让他向我父亲向我讨要你,借机出宫嫁得良人,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
冯秀云越听越心惊,连忙抬起头。
就瞧见德妃声音陡然一冷,“你知不知道,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利用我的亲人行事!”
“娘娘,我没有.......”
“还敢狡辩!”一旁的女官范月娇怒斥一句,快步上前,左右开弓就是啪啪两记耳光。
“够了。”
德妃淡淡一句,让准备借机好好出口气的范月娇不得不收手,退回原位。
德妃看着脸上瞬间浮现出指印的冯秀云,神色平静,“你也跟了本宫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本宫不是一个刻薄的主子。但是!你这一次的做法,让本宫很生气!”
冯秀云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双手交叠放在地上,将额头贴上,跪伏在地不敢吭声。
“父亲方才已经跟本宫说了,想让本宫将你赐给那个什么夏景昀。”
“按说本宫十余年不曾归家,这是父亲求本宫的第一件事,而且还只是一件随手可为的小事,本宫不该拒绝。”
“但是,你们的做法触及了本宫的底线,本宫直接了当地告诉你。”
德妃看着冯秀云,沉声道:“此事,休想!”
看着德妃难得动怒的样子,老嬷嬷和范月娇都齐齐开口,“娘娘息怒。”
冯秀云身子一颤,将头埋得更低了,“娘娘息怒。”
德妃摆了摆手,“下去吧,还是那句话,本宫赏罚分明,此事罚了你,你该得的奖励也不会少了你的。”
冯秀云却没动。
“嗯?”
冯秀云抬起头,神色有些凄然,“娘娘,奴婢不要奖励,可否容奴婢说一句话?”
德妃看着这个向来功利心极强的女官,点了点头。
冯秀云真诚道:“请娘娘千万不要因此误会了夏公子,此事与他无关,他的确是一个极其优秀的人,他也并非刻意接近老太爷。”
范月娇面露嘲讽,拱火道:“娘娘!你听,这贱婢现在还在为她的情郎开脱呢!”
德妃淡淡道:“掌嘴!”
范月娇冷笑一声,朝着冯秀云走去。
她连这一次要怎么扇得更用力都想好了,不曾想一旁的老嬷嬷快步上来,照着她的脸就是啪啪两巴掌。
直接将她扇了个趔趄。
她骇然反应过来,死死趴在地上,惶恐道:“娘娘恕罪!”
“抬起头来!”
德妃平静地吩咐一句,然后看着范月娇,“记住了,本宫的事,也轮不到你来利用。再有下次,去浣衣局吧!”
范月娇身子一颤,磕头如捣蒜。
将两个女官一并赶了出去,屋子里再无旁人,德妃身子一垮,疲惫地斜靠在软塌上,终于显露出几分女人的娇气。
老嬷嬷笑着上前,帮她捏着腿。
“袁嬷嬷,一会儿你帮本宫办一件事。”
“娘娘言重了。”
“去把刚才的事情散出去。”德妃笑了笑,“要用一个人,需好好考验他一下,看看他逆境之下的品行,也算是给他上一课吧。”
袁嬷嬷轻笑道:“只是苦了冯主事了。”
“无妨,本宫事后自会补偿。本宫现在想要看看,那位被父亲夸上天的夏景昀,会如何来应付本宫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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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火当然是用水了啊!”
夏景昀躺在谢胭脂的大腿上,为她吹嘘着宫中的秘闻,“所以在宫里就会隔不了多远就摆一个大缸,而且会定期检查里面的水多不多,一旦遇到火灾就能用得上。”
“公子懂得真多,就像是真去过皇宫一样呢!”
谢胭脂真心实意地奉承着。
我何止是真去过,还去过好多次呢,但不是这边的......
夏景昀心头嘀咕一句,然后问道:“让你帮我留意的事情怎么样了?”
谢胭脂摇了摇头,“最近城内是多了不少人,但并没有瞧见什么江湖人士,偶尔能看到的一些身强体壮的,都是达官显贵身旁的护卫,也没有偷偷藏着大型兵刃的。”
“而且新来的县尉能力出众,听说将整个县中守卫操练得十分到位,一改往日散漫之风,如今日夜巡逻,多日以来竟然一点乱子没出,就算有人想要闹事恐怕也难成功。”
大夏律法,除官府、军队外,不得持械聚众,所以夏景昀才会在瞧着云老爷子府上护卫堂而皇之地持刀而立时,感慨云府的权势。
关于郑天煜对付他的目的,他想了很多,依旧没有什么头绪,只能换个角度,从当下最大的事情上来思考,对方所想莫不是跟德妃有关?
他最开始也被自己这个脑洞吓坏了,郑天煜疯了才抛下大好前途干这样的事情。
但细细一想,也不一定呢,所以他就让谢胭脂帮忙去留意一下,城里有没有混进来什么不明身份的江湖人士。
听了谢胭脂的话,夏景昀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这郑天煜到底是要干什么呢!莫非单纯是那个劳工营里有什么他们的秘密?
胡思乱想地说了会儿正事,夏景昀闻着鼻端传来的阵阵幽香,忍不住想起了那个晚上,出现在眼前的画面。
忽然听见了外面的一阵敲门声。
两人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
当夏景昀来到门口,就听见夏云飞的声音,“二郎,家里来人了。”
夏云飞自然已经知道了夏景昀“金屋藏娇”的事情,毕竟时不时还要护送他过来。
夏景昀也知道自己大哥看起来闷闷的,其实心里敞亮得很,于是遗憾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空谷幽兰。
跟着夏云飞回去的路上,夏云飞继续解释道:“是云老爷子亲自来的。”
夏景昀一愣,旋即撒腿跑了起来。
当他气喘吁吁地跑到院门口,就看到了一顶轿子。
想来云老爷子也是知道他如果进去,肯定闹得整个夏家鸡飞狗跳的,干脆便在轿子上等着了。
“呼......呼......师父,你怎么来了?今日不是娘娘驾到吗?”
云老爷子掀开帘子,挥了挥手,四周的护卫和轿夫全部散开,夏云飞也退了几步,只留下老仆站在一旁。
他低声一叹,“方才,娘娘将冯主事叫了过去,一顿痛骂,然后还掌了嘴,说是她勾结外人,试图蛊惑老夫,以成其私欲。”
夏景昀先是悚然一惊,旋即冷静下来,疑惑地皱了皱眉,“不应该啊,此事与冯大人有何关系?莫不是有人在其中进了谗言?”
“非也!”
云老爷子摇了摇头,“还是老夫大意了,本以为父女之间,尽可直说,但忘了时过境迁,娘娘已非当年之少女。我今日初见,便贸然与她提出将冯秀云赏赐给你,或许便让她心中疑虑,以为我受了你们的蛊惑。”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云老爷子有些歉然地看着夏景昀,“我们已经说好,明日带你去见她,在这等观感之下,老夫担心会对你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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