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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高质量小说

朝云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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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云初谢世安   更新:2024-07-01 02: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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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她站起身,走进了内室。

谢老太太气的一个仰倒:“她、她什么意思,她怎敢对我一个长辈如此无礼?”

“老太太,咱们夫人自嫁进谢家之后,对您一直都孝顺有礼,这次冒犯,是因为悲痛过度。”听霜低着头道,“小少爷和小姐尸身未在冀州之事,是夫人的兄长亲自去冀州查出来的,若谢家给不出一个交代,云家会亲自上门讨要说法。”

老太太心头一梗。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她看向瘫在长椅上的贺氏,冷声道:“赶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别影响了我谢家和云家的姻亲关系。”

贺氏死死咬着干枯的唇。

若她实话实说,云家和谢家才叫是真的完了。

她的儿子安哥儿,还需要靠着云家这层关系走上朝堂,她再厌恶云初,也知道不能让云初弃了谢家……

“老太太,贺妈妈都快不行了。”谢娉忍不住开口,“先请大夫吧。”

“大小姐别好心办了坏事。”听霜冷冷道,“没有夫人许可,任何人都不得将贺氏带走。”

老太太的脸色很沉。

她虽然是长辈,但若是这个孙媳铁了心要办什么事,她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云家,就是孙媳身后的一座大山。

思及此,老太太转过身,杵着拐杖直接走了。

谢娉心里急得很,但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贺氏这么能生事,要不因为她是从贺氏肚子里爬出来的,她都懒得管这档子事。

可老太太都管不了母亲,她一个晚辈更管不了。

只能请父亲来了。

谢娉连忙去青松阁找谢世安。

谢世安正在写字,发生在笙居的事他早就听伺候的小厮说了。

他面色从容道:“你可知为何母亲突然开始关心死了四年的孩子?”

谢娉摇头。

“上回那件事,我们宁愿相信一个下人也不相信她。”谢世安看向谢娉,“可能母亲认为,我们这些非亲生的孩子,皆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所以想起了早夭的那对儿女。这种时候,你若还为贺氏说话,母亲怕是要彻底对你失望了,以后再参加大家族的宴席,大概也不会再带你去了。”

谢世安低头,继续写字。

谢娉抿了抿唇。

这个弟弟和她只相差了一岁,但比她成熟许多,也比她冷漠许多。

贺氏好歹是他们的亲生娘亲,如今在棍棒之下差点去了半条命,这个弟弟竟然眉头都没皱一下。

可她也很清楚,若在母亲面前维护一个下人,母亲定会起疑心。

她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谢世安握着毛笔,勉强将一幅字写完了,他黑色的眸变得幽深,倏然起身朝外走去。

“备马!”

小厮牵着马到府门口,他翻身而上,直朝余府而去。

余大人是三品官,许是正在办宴会,府门口车马来往,很是热闹。

谢世安停在余府对面一棵大树下,静静地等待着。

不多时,宴会终于结束了。

他看到谢景玉有些垂头丧气的从里头走出来,他忙迎上去:“父亲。”

谢景玉收了颓然的神情,微微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家里出事了。”谢世安低声道,“母亲在审贺氏,询问四年前那对早夭的孩子的去处。”

谢景玉眸色一变。

他沉了一口气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老太太去劝了母亲,母亲说,若贺氏不招供,那便让谢家永无宁日。”谢世安抬起头,“父亲,那两个孩子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妥善安葬,因为怕母亲更加盛怒,所以贺氏才不敢招供?”


云初一声令下,小厮们立即抬着长凳走进院子。

谢世惟被小厮按在凳子上,他拼命的挣扎:“母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母亲放过我这一次……”

云初冷眼道:“开始吧。”

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各站一边,手中拿着厚厚的长木板。

“啪!”

狠狠一板子打在谢世惟的屁股上。

他发出嗷的一声惨叫。

“住手!”

穿着青色下人衣裳的贺氏突然从院子外头冲了进来,一把将打板子的人推开。

她低头藏起焦急的神色,走到云初面前,屈膝道:“夫人,动用家法是了不得的大事,夫人是不是该问问老太太和太太的意思……而且,二少爷年纪小,怕是撑不住二十个板子,要是打坏了,老太太追究起来……”

云初轻轻笑了:“怎么贺妈妈好像比我这个母亲还疼惟哥儿,就好像贺妈妈是亲娘,而我这个嫡母反倒像是后娘一般。”

贺氏的脸色蓦然一白:“夫人,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担心老太太怪夫人打伤了二少爷……”

“主子的事,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担心,退下去!”云初声音极冷,“你们继续!”

两个小厮走上前,啪的一声下去,谢世惟发出连连惨叫。

贺氏咬住了下唇。

果然不是亲生的孩子,所以一点都不心疼。

她转身,朝安寿堂跑去。

云初淡然看着小厮打板子,一下两下三下,最开始谢世惟还能发出惨叫,后面声音越来越微弱。

到第十板子时,直接晕了过去。

“惟哥儿!”

老太太拄着拐杖姗姗来迟,看到这场面简直吓坏了。

“快,快去请大夫来!”

她老人家慌张的不行,让人赶紧抱着谢世惟回房去。

“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准备打死惟哥儿!”老太太盯着云初,一字一顿,“一只蟋蟀而已,死了就死了,再去买一只不就行了吗,至于把孩子打成这样吗!就算要罚,也有一百种方式,谁允许你动用家法,你这是要惟哥儿的命啊!”

谢世安上前一步:“曾祖母,这是我的意思。”

老太太错愕。

贺氏气喘吁吁跑来告状,说初儿要打死惟哥儿,她还以为是初儿命令人上家法。

怎么竟是安哥儿?

“世惟这性子,确实该压一压了,不然还不知道以后会闯出什么大祸!”谢世安开口,“父亲调任在即,惹怒了平西王府的人,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这二十大板,世惟必须得受。”

老太太捏紧了拐杖。

平西王,那是当今三皇子,战功赫赫,很是受宠,是他们谢家做梦都接触不到的大人物。

可,孙媳妇却结识了平西王府的小世子。

云初垂下眸子:“不管是罚安哥儿跪祠堂,还是罚惟哥儿打板子,老太太总担心我伤了孩子,说到底,就因为我不是孩子们的亲生母亲,或许,我以后只能宠着纵着,要什么给什么,才能家宅安宁吧。”

老太太有些语塞。

这几日,她好几次找初儿质问,事实证明,每一次都是她错了。

“初儿,这几个孩子记在你的名下,那就是你的亲生孩子,你要打要骂,都是你的权力,我一个隔代祖母,确实不该多加干涉。”她老人家叹了一口气,“走吧,回安寿堂。”

站在老太太身后的贺氏抿紧了唇。

老太太都不管了,太太更不可能管,那她的几个孩子岂不是任由夫人磋磨?

可她一个下人,能说什么?

在她走出玉笙居时,听到云初命令下人:“还剩下十板子,等惟哥儿身子养好了再继续。”

贺氏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院子里的姨娘们面面相觑,一个个低着头,尽量降低存在感。

云初挥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了,唯独将谢娉留了下来。

“母亲。”

谢娉有些发憷。

从前的她觉得母亲极好相处,但现在的她可不敢这么想了。

她站在云初身侧,一副乖巧的模样。

云初让陈德福再去买一只更好的蟋蟀送去平西王府,然后教谢娉看账本。

谢娉也读过书,认识字,会写字,就是不太会算账,听霜手把手教她怎么算清楚。

对于读过书的人来说,只要有人教,这事儿其实一点都不难。

谢娉很快就学了个七七八八,她拿去年的账本算了下,震惊道:“真没想到,咱们谢家这么小的门第,一年的开支竟然这样多,若是光靠这些铺面,一大家子人都得喝西北风,幸好有母亲在。”

云初放下手中的事,温声道:“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是开源节流,你一个闺阁小姐不懂开源,那不如帮母亲想一想如何节流?”

谢娉有种被重用的感觉,她信心满满点头:“母亲放心吧,我定能拿出一个主意。”

整整一个下午,谢娉就留在云初偏厅里看账本。

暮色初上时,她兴奋的朝云初道:“母亲,咱们谢府粗使婆子共有二十余个,这些婆子每日下午都安排了茶水点心,算在每人头上差不多十几文钱,一天下来就是两百多文钱,一个月都接近十两银子了,若是将这笔支出省下来,那一年能节省至少快一百两银子。”

云初笑着道:“虽然一百两不算多,但若是多找几处节流,积少成多,一年下来也是一笔可观的银子了,娉姐儿,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能办好吗?”

谢娉受到了鼓舞:“我会努力办好的。”

云初点头:“你年纪小,就算是办错了也不要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

“谢谢母亲。”

谢娉斗志昂扬。

世安世惟连着受罚,只有她得到了母亲的赞扬,她一定能办好母亲吩咐的事。

她抱着一大堆账本回到自己院子继续研究去了。

云初扯唇,继续低头看账本。

她看的不是谢家的账,而是她自己的铺子庄子的账目。

谢家的事做做样子就行了,最要紧的是得好好规划自己手上的营生……

一直忙到天色彻底黑透了,听霜轻声提醒她该用晚餐了。

饭菜刚摆上桌,听雪从外头进来道:“夫人,陈伯刚刚回府,说平西王府的小世子不愿意要那只蟋蟀……”


谢世安请安结束后,还得去学堂上课。

他每天都会比规定的时间早半个多时辰过去,在那里读书练字,很是刻苦。

他正准备走。

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吵闹的声音。

云初眉心皱起。

听风从外头匆匆走进来:“夫人,二少爷看中了陈伯手上的蟋蟀,这事儿可怎么办是好?”

一提起蟋蟀,云初脑海里就浮现出昨日那个粉雕玉琢的奶团子。

虽然那孩子没有教养礼仪蹦到她身上胡作非为,不知为何,她竟然生不出任何厌恶之心。

她起身,朝院子走去。

天光大亮,姨娘们带着哥儿姐儿们来请安,院子里挺热闹。

正巧陈德福拎着蟋蟀笼子前来,两拨人撞见了,便让谢世惟瞧见了那蟋蟀。

八岁大的谢世惟抬着下巴命令道:“把蟋蟀拿给我!”

陈德福满脸为难:“回二少爷的话,这只蟋蟀是夫人特意命老奴寻来给……”

“让你拿来就拿来,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谢世惟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母亲向来最大方,怎么会舍不得一只蟋蟀!”

“哇,这只蟋蟀看起来就很厉害!”四岁大的谢世允睁着大眼睛,“二哥,我能跟你一起玩蟋蟀吗?”

谢世惟有些不悦。

母亲向来最疼三弟,三弟要什么有什么,竟然还来跟他抢一只小蟋蟀……

“你一个小屁孩,会玩什么,一边去!”

他瞪了谢世允一眼,朝陈德福走去。

陈德福说到底只是个下人,而且他知道,夫人一向宠爱这些个少爷。

他也不确定,夫人会不会将这只蟋蟀给二少爷,然后让他再去寻摸一只……

在他犹豫不决之时,手中的笼子被谢世惟给抢走了。

谢世惟一把将笼子打开,那蟋蟀从笼子里跳出来,朝边上的草丛跑去。

“竟然敢跑!”

谢世惟扔下笼子就往上追。

八岁大的男孩正是最灵巧的时候,他往上一扑,蟋蟀就被他压在了掌心之下。

他从地上爬起来,一抬眼就看到云初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

他连忙行礼:“母亲。”

院子里的其他人这才注意到云初出来了,纷纷低头请安。

云初的目光落在谢世惟身上。

谢家二少爷没有遗传到谢景玉的聪明刻苦,生性顽劣,不喜读书,八岁了还不愿上学堂。

他天天睡到日上三竿,半月里能有三四天来请安就算是不错了。

虽然谢世惟不是她最为疼爱的孩子,但她也从未偏心过,每个孩子都尽力抚养教育……

谢世惟读书没出息,她便让兄长动用云家的势力将这个儿子送进军营……也正是因为这个错误的决定,让谢世惟有了自由进出云家军营的权力,那坐实云家叛乱的证物,就是由谢世惟亲自藏在她父亲的往来书信之中……

思绪翻滚,云初周身的气场有些骇然。

站在她身后的谢世安敏锐的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

“世惟。”谢世安上前一步,以兄长的姿态开口,“未经许可就擅自拿走蟋蟀,非君子所为,我谢府以书传家,你这样的行为,会让谢家蒙羞,若祖父和父亲知晓,定会罚你面壁思过,还不快将蟋蟀放回笼子里,向母亲道歉!”

谢世惟先是看了一眼云初。

一般这时候,母亲会说一只蟋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让他拿去玩。

可是现在,母亲沉着一张脸,眼神有些吓人。

他只好将手掌松开。

“咦,蟋蟀怎么不动了?”边上的谢世允惊呼道,“糟了,蟋蟀好像被二哥捂死了!”

谢世惟拨弄了一下,蟋蟀一动不动。

他皱起眉:“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

“跪下!”

云初冷冷吐出两个字。

谢世惟简直不敢相信:“为什么?”

“这些年来,是我对你太纵容了,才让你养成了这无法无天的性子!”云初声音凌厉,“不问自取就是偷,我朝律法写的清清楚楚,偷窃者会在额头刺字,这是一生的耻辱,你让你父亲如何在官场立足,让你大哥如何读书走仕途……”

“我没有偷东西!”

谢世惟有点慌,他再顽劣也知道不能在自己身上按一个偷窃的罪名。

“母亲,我只是贪玩,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明明以前也这样拿过母亲的东西,母亲只是笑笑就让他拿走了。

为何这次如此兴师动众……

但他不敢多问,只能乖乖认错,希望母亲不要再计较这件事。

云初微微侧头,看向身侧的谢世安:“安哥儿,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处置?”

谢世安垂首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世惟知道错了,那就让他原价赔偿一只吧。”

谢世惟苦着一张脸。

大哥和他一母同胞,怎么也不帮他求求情,竟然还提出让他赔偿一只。

他的钱都拿去吃喝玩乐了,哪有钱赔给母亲,这不是为难他吗?

云初笑了:“安哥儿,你可知道这只蟋蟀是我拿来送给谁的吗?”

谢世安摇头。

“是送给平西王府的小世子。”云初的笑容蓦然消失,冷声道,“我的东西,惟哥儿拿了便拿了,都是一家人,我自不会计较!可,平西王那是什么身份,你应该也听说过,平西王府的小世子,咱们谢家惹得起吗?惟哥儿今儿能捂死小世子的蟋蟀,明儿就能弄坏哪家郡主的衣裳,后儿说不定就摘了哪位王妃精心种的花儿……若是不好好罚一罚,你觉得,惟哥儿会长记性吗?”

谢世安错愕至极。

母亲竟然搭上了平西王府这样的门第,怕是费了不少心思。

好不容易找来的讨好小世子的蟋蟀,却死在了世惟手中,不怪母亲如此大发雷霆。

谢世安缓声开口:“那就家法处置吧。”

云初弯唇:“果然还是安哥儿识大体顾大局,来人,上家法。”

“不要!”谢世惟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我不要打板子,我不要!我赔蟋蟀还不行吗……”

谢家开府时就立下规矩,犯了大错必须上家法,二十大板起步。

之前有个婆子勾结外面的小厮贪墨谢家的银两,被老太太直接打残了,再也下不来床。

这事给谢世惟心中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他怕自己被打得皮开肉绽,怕自己再也下不了床……


“她今日如此逼供,你都未说出实情,四年前那件事就烂在肚子里,不许再提起。”谢景玉转过身,“你好好养伤,莫再胡思乱想,也别再生事,我会安排人照应你,不会让你过的太清苦。”

贺氏趴在床上,紧紧捏着手中的药瓶。

谢景玉走出小庙,回了自己书房。

他脸上的五指印越来越明显,只要是路过的下人,几乎都看到了。

于是,谢景玉在笙居挨了夫人一耳光的事,传遍了谢府每个角落,自然也传到了安寿堂。

“什么?!”谢老太太一把将手中的茶盏给砸了,“云初她竟然敢扇景玉一巴掌,她怎么敢,她哪里来的胆子?”

元氏劝道:“夫妻吵架也是常有的事。”

“吵架归吵架,谁允许她动手了,竟然在爷们脸上动手,让景玉明儿怎么去上朝?”老太太气的胸口都快炸了,“她生不出孩子,早就犯了七出之条,对丈夫动手说她一声泼妇、恶妇不为过吧,她这种女人,不配再做当家主妇,放在别家,早休了她,哪有她猖狂的资格!”

“老太太,这话不兴说了,小心叫人听见。”元氏开口道,“初儿是个有福的孩子,她进门之后,我的病突然就好了,景玉的官途也一直顺风顺水,她命里带福,也能让我们谢家水涨船高,休了她哪还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

“那是你的病该好了,跟她有什么关系?”老太太冷声道,“景玉能升官也是景玉自个的本事,她云家可没帮上什么忙。这一次,我姑且念她是为了两个早夭的孩子,若日后她还像今天这般搅的大家都不安宁,哪怕是得罪云家,我也要让景玉休妻!”

元氏忙道:“初儿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她们婆媳二人说话时,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下来了。

云初的情绪经历了大起大落,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气力,疲惫不堪躺在床上。

本来晚间还要练一会马步,但她实在是起不来身。

闭上眼睛,耳边总是响起梦中孩子们凄惨的哭声,就这样,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娘亲,你在哪啊,我们好想你。”

“娘亲,你来抱抱我们好不好,好冷啊。”

云初的心仿佛刀绞一般,明明知道这是梦,可她就是不愿醒来,她真的好想好想找到孩子,好想抱抱他们,好想告诉他们,她从没有哪一天忘记过他们,她也好想他们……

她在梦中的迷雾中艰难的前行。

白雾笼罩着,仿佛没有尽头,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终于,前面出现了一丝亮光。

云初加快脚步狂奔过去。

她看到了蓝色的天空,大片的绿色草地,这里开满了鲜花,花丛中坐着两个大约四岁的粉雕玉琢的孩子。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低头在玩什么。

云初的心一瞬间温柔下来,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她怕动作太大,惊醒了这个美梦。

“孩子,娘来了……”

她的声音温柔到了极点,在孩子面前蹲下来。

那个男孩首先抬起头,一张熟悉的脸闯进了她的视线,她惊愕开口:“小世子?”

她儿子的脸,怎么会变成了平西王府的小世子……

“娘亲!”

孩子一头扎进了她的怀中。

她猛地惊醒了。

这才发现外头天光已经亮了。

听霜听到动静走进来,轻声道:“夫人,您若是不舒服,就再睡一会,奴婢让请安的人先离开。”

云初按了按太阳穴:“就说我病了,这几天都别来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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