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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完整文集阅读

姜大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是以卿月凤翎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姜大沫”,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母亲难产而亡,有天师批命,其女命格过硬,克亲人。于是自出生起,被其父秦晖给送到了庄子上,只派了一个老嬷嬷跟随,任由其自生自灭。五个月前,秦右相派人将其从庄子上接回,嫁给了当今煜王,凤翎。……卿月蹭的一下站起来,几乎是踉跄的走向屋内的铜镜处。只见镜子中映出一张小巧精致的俏脸,灼若芙蕖,蛾眉宛转,眼尾微挑,檀唇点朱,此刻一......

主角:卿月凤翎   更新:2024-12-13 0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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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卿月凤翎的现代都市小说《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完整文集阅读》,由网络作家“姜大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是以卿月凤翎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姜大沫”,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母亲难产而亡,有天师批命,其女命格过硬,克亲人。于是自出生起,被其父秦晖给送到了庄子上,只派了一个老嬷嬷跟随,任由其自生自灭。五个月前,秦右相派人将其从庄子上接回,嫁给了当今煜王,凤翎。……卿月蹭的一下站起来,几乎是踉跄的走向屋内的铜镜处。只见镜子中映出一张小巧精致的俏脸,灼若芙蕖,蛾眉宛转,眼尾微挑,檀唇点朱,此刻一......

《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完整文集阅读》精彩片段


“秦晚,你想死,本王成全你!”

耳边一道冰冷的男声炸响,伴随着脖颈上传来的剧痛,卿月终于艰难的睁开眼。

入目便是一张阴骘俊美到极致的脸,此时正双目狠厉的看着她。

脖颈被捏住,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她挣扎了几下,却换来更大的力道,像是下一刻就要将她的颈项给捏断。

卿月有一瞬间的恍惚。

紧接着,临死前的记忆呼啸而来。

落叶谷山顶,欺骗、背叛、毁容,惨死……

“啊……”

一声尖叫,卿月整个人都捂住头,身子也不受控制的颤抖。

被利剑刺破心口,划破脸颊的痛苦历历在目,万丈悬崖,她能感受到耳边的猎猎冷风和撞在崖壁上的撕裂感。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又坠落万丈悬崖,本是必死无疑,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她被人给救了吗?

眼泪簌簌而落,卿月心中的痛苦和恨怒几乎要溢出来。

“秦晚,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阴戾中带着不耐烦的男声再次响起。

卿月怔怔的抬起眼,眼泪还在流,只是一双眼猩红的厉害,她对上男子冷漠的脸,整个人下意识的一愣,“是你救了我吗?”

她问。

话音落,便见那男子瞳孔一缩,似染上戾气,看向她的眼神厌恶而又冷酷。

“秦晚,这是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耍花样,也不要妄想用这些邪门歪道得到本王的注意,下一次,你若是再敢寻短见,本王便一袭草席将你扔进乱葬岗!”

冰冷的男声不带任何的温度,扔下这番话,便直接甩开手,像是碰触到了什么厌恶的东西,随即便滑动着轮椅出了屋子。

男子的背影消失在室内,卿月才终于愣愣回神。

秦晚?

秦晚是谁?

她听到那个男子喊她这个名字,可是谁是秦晚?

她睁着眼,打量这间陌生的屋子,处处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感,装饰偏暗色系,墙上的壁画,桌子上的摆件无一不是精品。

她像是意识到不对,当即起身,却一动,手腕处便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的额头出了一层冷汗,紧接着另一股记忆呼啸着涌入她的脑海。

秦晚,大周国秦右相之女,出生时母亲难产而亡,有天师批命,其女命格过硬,克亲人。

于是自出生起,被其父秦晖给送到了庄子上,只派了一个老嬷嬷跟随,任由其自生自灭。

五个月前,秦右相派人将其从庄子上接回,嫁给了当今煜王,凤翎。

……

卿月蹭的一下站起来,几乎是踉跄的走向屋内的铜镜处。

只见镜子中映出一张小巧精致的俏脸,灼若芙蕖,蛾眉宛转,眼尾微挑,檀唇点朱,此刻一双杏眼透着红,带着震惊,似不可置信一般。

卿月慢慢的伸出手摸上自己的脸,镜子中的女子也跟着做出相同的动作。

刷的一下,眼泪簌簌落下。

卿月盯着镜子中这张陌生的脸,尖锐的疼痛从她的心口传来。

呜咽声从喉咙里面溢出来。

她抬起手,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背。

这不是她的脸……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她死了,惨死在落叶谷的山顶,她的妹妹害死了她,毁了她的容貌,将她踢下万丈悬崖,尸骨无存。

是啊,那么高,她怎么可能还活下来呢?

所以,她是重生了?

身死魂生。

从原本的卿月变成了如今秦家右相自小被丢进庄子里的女儿,也是当今煜王凤翎的王妃,秦晚。

凤翎……

卿月闭上眼,她回忆起刚刚轮椅上的男子,那张绝艳中透着冷酷的脸,难怪她觉得眼熟。

凤翎,当今六皇子,贵妃之子,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年少封王,赐封府邸,文武双全,容貌俊美,不知是多少世家贵女的梦中情人。

她印象中的凤翎,霁月清风,温润如玉,并不是今日所见这般阴骘和冷酷,甚至还坐着轮椅……

至于凤翎身上发生了什么,并不是如今卿月所关心的。

现在她最想要做的是回家。

卿家,那是她的家。

想到此,卿月当即起身,只一动,手腕就传来一阵剧痛,包裹的纱布又溢出鲜红的血。

她眼神闪过痛色,手腕是割伤,是秦晚自己划破的。

她本是山庄长大,性子胆小懦弱,但在偏远山村,倒也过的安稳,却突然有一天,京城相爷的爹爹要将她接回家,可想而知秦晚是有多高兴,于是满怀期待的收拾东西回到秦家,却没想到等待她的全是冷漠和厌恶,没有人真心欢迎她,且在三天之后被嫁给了煜王凤翎。

据说那日,新郎煜王都未曾出现,她一顶花轿被抬进了煜王府,被冷落在院子里三天。

期间只有个小丫鬟送了点吃食,她连煜王的面都没见到。

此时就算秦晚再愚笨,也看出来这桩婚姻的不对之处。

她想离开,但走不出这间屋子。

她想见煜王,但是连面都见不到。

她在这间屋子里郁郁寡欢,整日以泪洗面,想到自己自小被抛弃,本以为会重新回到父亲身边,却没想一切都是妄想。

她始终是个无人要,无人爱的可怜虫。

于是悲痛之下,割了手腕。

血流半个时辰才被人发现,但已无力回天。

再睁眼,已是她卿月。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重生成为秦晚,但她不是秦晚,她有爱她的家人,父兄疼宠,母亲温婉,至于煜王喜不喜欢她,秦家重不重视她,她都不在乎。

想到此,卿月起身,那双刚被泪意浸染的眸子已是充满坚定,不管她变成谁,她都是卿月,她要回家,告诉父母这一切……

她要拆穿卿云瑶的一切阴谋。

还有楚宴……

想到楚宴,卿月心口更是传来尖锐的痛,她没忘记临死之前,卿云瑶说过,她怀的是乞丐的孩子,而楚宴已跟卿云瑶苟且。

卿月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背,将呜咽之声全部压在心下。

卿月起身,抹掉脸上的泪,抬脚就朝着门外走去。


凤翎将手中的匕首往楚宴的方向一扔,正好落在他的脚边。

“瑾之,你胡闹。”

“不可。”

皇上和皇后同时出声。

皇后的脸色都变了,她儿子怎么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自断一手?开什么玩笑?

便是皇上也斥责出声,胡闹要有个限度,堂堂皇子断一手,这传出去还像话吗?更何况既然已经知道是误会,也道了歉了,那这事儿就算了,兄弟二人哪能上升到自相残杀的地步?

“父皇,儿臣没有胡闹,儿臣只是想要一个公道,既然四皇兄答应了,那自然是应该做到,还是因为儿臣的腿废了,便应该任人侮辱?

儿臣的王妃被人这般冤枉,逼上了门,进了宫,脱了衣自证清白,最后只得一句轻飘飘的道歉?”

凤翎这话说的是真扎心,扎皇上的心,扎他自己的心。

“瑾之,你四皇兄他冤枉了你的王妃是他不对,但他也是因为担忧自己的夫人,何况他已经道歉,你如今硬要他砍一只手,你知道这不现实,传出去让人如何说你?日后你让你四皇兄如何生活?”

楚皇道。

“断一只手怎就不能生活了?我断了两条腿,不还是活的好好的?父皇,儿臣今日就把话撂下,楚宴今日若不断手,儿臣誓不罢休。”

凤翎语气强硬,眼中似有猩红。

“凤翎。”

见他这般逼迫,楚皇也是冷了脸,他纵是宠爱他,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兄弟这般残杀。

楚宴一直站在那里,眸子里是无动于衷的淡漠。

卿月早知他城府之深,明明是他身陷漩涡,却也知道今日皇上在上,他的手不可能断。

所以他只需什么话都不说,皇上便能替他挡了凤翎。

曾经这男人是她的心上人,她便觉得他处处好,如今恨意满身,再看他,却只觉得他心机深沉似毒蛇一般可怕。

“若他不断,那儿臣便自断,如何?”

凤翎猩红着眼,隐有疯狂泄露而出。

他已经断了两条腿,就是再断一只手又能怎样?

话落,又从右腿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在他的手腕上比划着。

凤贵妃目眦欲裂,“儿子,你放下……你别吓母妃。”

“凤翎,你给朕放下!”

楚皇也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真是被这个儿子气死了,他说这些话什么意思?不就是逼他这个父皇?

父子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退缩。

凤贵妃又泪水涟涟。

“好,你来说,秦晚,你说幽王爷这只手该不该断?”

楚皇大概也是被凤翎眼中的戾气和疯狂给惊住了,他觉得自己儿子真能干出来断自己手这件事,一旁凤贵妃还在嘤嘤嘤的哭,他真心烦意乱又担忧。

终是目光一转,落在了秦晚身上,她是罪魁祸首,也是这件事情的中心人物,让她来说准没错。

刷刷刷……

楚皇话音一落,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凤翎也看了过来,那双阴骘的凤眸落在她的脸上,似在说,该你拿出诚意的时候了。

皇后警告的视线,包括皇上逼迫的视线都落在秦晚的身上。

卿月错开凤翎的视线,偏头与楚宴对上,他永远是那双寒凉的淡漠的眸子,深沉一片,看别人的时候像是化不开的冰雪,傲然冷漠,又似藏着无数利剑,一副什么都掌控在手中的模样。

呵。

楚宴,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被你背叛,害死的卿月。

秦晚动了。

小说《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本王与凤翎斗了这么多年,岂会不了解他这个人?今日他态度强硬,却也过于反常,倒是有些虚张声势之感,反倒更加深了我的怀疑……

月儿,你遇刺这件事本王会派人通知岳丈大人,本王也会进宫禀明父亲,此事不会这般善了,若能证实刺客是那秦晚,本王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还有凤翎……那可是他的王妃……”

楚宴声音幽幽,沉的不得了。

他跟凤翎之间,是兄弟,却也是天生的死敌。

明明他才是嫡皇子,他的母后是当今皇后,却因为不受父皇宠爱,他自小便不得父皇喜爱,反是凤翎,因为其母妃得父皇心喜,他便处处被优待。

父皇年岁已大,按理说早该到了立太子的年纪,可他被封了幽王,凤翎被封了煜王。

便是三年前,凤翎断了双腿,自此与皇位无缘,可父皇对他的偏爱丝毫不曾减少,更是重赏寻天下名医,企图治好他的腿。

这太子之位……父皇他心里的第一人选,到底不是他。

楚宴双手紧紧扣着车厢边缘。

眼见楚宴情绪不对,卿云瑶手轻轻覆在他手臂上,“阿宴哥哥。”

“无事,我是因为没有保护好你,有些自责。”

楚宴道。

“阿宴哥哥我真的没事,你不要担心我……”

卿云瑶长睫轻颤,眸中动容,瞳孔深处是掩藏不住的深深爱意。

这是她爱慕多年的男子,终于落入她怀,尽管这些年她顶着的是另一张脸活着,偶尔照镜子的时候也会有片刻的恍惚,似是已经想不起自己本来的样子,但是她从未后悔,从未。

砰。

卧室的大门被一掌推开,声音巨大,撞的门板来回晃了好几下。

“王爷,王妃睡,睡下了……”

湘琴战战兢兢的开口,看着王爷铁青的脸,她浑身都打哆嗦,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王爷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滚出去!”

只听凤翎怒呵一声。

好一个秦晚,她还睡着了?她还能睡得着?

“王爷,您,您……息怒,王妃她受伤……她……”

湘琴也想滚出去,但是王爷这般恐怖的神色,她怕王妃性命不保。

虽然内心极度恐惧,但湘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凤翎眼睛一眯,暴怒闪过,周身杀意浓重,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刚要出手,便听室内传来卿月的声音,“湘琴,你出去吧。”

“是,王妃。”

湘琴红着眼圈,心里无比动容,她岂会不知道这是王妃在给她解围?

“王爷有什么话可进内室来说。”

卿月的声音又响起。

湘琴忧心忡忡的退了出去,将门给带上。

凤翎一张脸跟冰冻三尺似的 ,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暴怒,进了内室,一眼就看到盖着锦被,穿着绵软中衣靠在榻上的卿月,怒自眼中起,直接伸出手掐住了卿月的脖子,“秦晚,告诉本王,你是不是想死?你想死本王成全你。”

被捏着脖颈,卿月脸上也没有惶恐之色,反而一派平静的样子。

“怎么没把我交出去?”

卿月出声问。

见凤翎没有将自己交出去,便知道他保住了她。

“秦晚,你是仗着那点儿医术,料准了本王不会将你交出去?秦晚,第二次,你第二次招惹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别再说什么嫉妒她这种话,楚宴说,你这次想要她的命!”

凤翎紧紧盯着秦晚的脸色,企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

只是她的脸色太过于平静,什么都看不出来。

“王爷如果要杀我,尽可扭断我的脖子,如果想听我说话,就请放开手。”


卿月声音清清冷冷。

凤翎瞳孔轻轻眯了下,月前这女人的确说过,煜王妃的位置两年。

“你想报复秦家?”

半晌,忽听凤翎开口。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接近的答案。

否则这个秦晚图什么?

卿月抿了抿唇,对付秦家吗?她不知道,沾了秦晚的身体,秦家对她那样薄待,她是该替她出这口气的,可若说要出气,害死秦晚的却是面前的这人,凤翎。

而她若要复仇,唯有凤翎能够对抗。

所以,现在还不能。

卿月久久没有出声,这样的沉默却更像是默认。

谢景桓眉眼有些复杂,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边凤翎却道,“你要怎么动秦家人本王不管,但那人你不能动,若让本王知道你对她不利,本王不会放过你。”

话音冰冷,充满警告。

卿月知道凤翎口中的那人是秦家大小姐,也是他的前未婚妻。

卿月却是轻嗤一声道,“王爷这般长情,当初就该娶了那秦家嫡女,可惜了,王爷身中剧毒,双腿有疾,不知王爷是怕连累了那秦大小姐,还是那秦家嫡女得知王爷状况不想再嫁,却让秦晚替了那婚约,毁人一生。”

卿月的声音冷峭无比,带着淡淡讥讽,如刀刃般划开血淋淋的真相。

凤翎面色沉如风暴。

谢景桓听的胆战心惊,秦三小姐怎么敢说这样的话,一看瑾之脸色便知不好,刚要出声安抚,只听一道压抑着杀意的沉怒之声,“秦、晚。”

像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声音。

凤翎陡然出了手,手掌往轮椅之上重重一按,带着他满心的狂怒。

嗖!

金线凌厉而出,如细蛇一般飞天而起,直逼向卿月。

“瑾之,住手!”

谢景桓面色大变,厉呵阻止,整个人上前就要挡在卿月的面前。

秦家嫡女那是凤翎的逆鳞,触之极怒。

秦三姑娘那样说话,是彻底激怒了他。

然而……

就在他出手的瞬间,却见原本站在凤翎面前的卿月整个人飞速后退,一个闪身便避开了凤翎的攻击,同时她手一扬,一枚石子嗖的自指尖弹出,直接撞在凤翎的金线之上,便是这一撞,金线攻击的方向陡然换了方向。

刷的一下割在了院中的竹柳之上,半腰截断。

空气仿佛凝滞。

三人都站在原地。

卿月面色冰冷的厉害,与凤翎没有温度的双眼冷冷对上。

下一秒,只听一声闷哼,轮椅上的凤翎一声呛咳,整个人弯下身,直接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那血颜色暗红,一看就不对劲。

凤翎血红着一双眼,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唇角溢出暗红色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他还在挣扎,这是剧毒发作,经脉痛苦造成的意识混乱,身体痛苦,便会下意识的自残而缓解转移痛苦。

“按住他。”

此时只听一道女声响起。

这是,病发了!谢景桓知道好友发病的样子,转头就吩咐外面的侍卫,“糟了!去找王老来!”

可下一秒,卿月不知何时拿了一个银针包,她直接打开放在一边,手捻银针,直接上前对着胸口处一穴位扎了上去,手法快很准。

“秦姑娘!”

想起秦晚那对瑾之病的自信,谢景桓咬咬牙没有阻拦。

秦晚下手飞快,十只针扎在了凤翎的四肢,手下动作不断。

这时忽然出现一道苍老的声音,“哎,你,你……”

王老刚过来,吓了一跳,王爷千金之躯,岂是可以随便下针的,尤其是那下针的部位,王大夫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一口气卡在喉咙处,“膻中……膻中穴……死,死穴,你你……。”

不等他话落,嗖嗖嗖,又是三枚银针落下。

这几枚银针落下之后,只见浑身抽搐挣扎的凤翎竟是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剧烈起伏的心口也缓和了下来。

“现在没事了,谢公子,你松开王爷吧。”

这边卿月的声音响起,谢景桓试探着将手松开,却见凤翎果真不挣扎了,虽然眉头还是紧皱,牙关紧咬,但现在比刚才的状态好多了。

“凤翎,你感觉怎么样?”

卿月出声。

她声音清淡,在暗夜下有些清冽。

凤翎原本昏昏沉沉,这道声音却好像劈开了黑夜,让他生了清醒,他浑身都还痛,筋脉寸断一般的痛楚,却让他能够忍受。

见他恢复神志了,卿月也不管他,只道,“本不该是毒发之日,却提前毒发,跟你情绪爆炸,心生闷气有很大的关系。”

一听她这话,尤其是她这副淡然的模样,更是气的凤翎不行,他堂堂一个煜王,谁敢给他闷气受?那还不是她?

眼见着凤翎眸色越来越冷,卿月一针扎在他丹田穴上,“别说话了,我先帮你把毒压制住。”

这一针扎的,痛的凤翎一声闷哼。

卿月却似没听见似的,一连扎了十六针,中间连停顿都没有。

眼见的凤翎脸上痛苦的神色渐渐消失,眉眼怂拉,似犯了困一样。

一旁的谢景桓和王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见着凤翎睡了过去。

“这,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王老鼻翼煽动,双眼大睁,呼吸都变得急促。

更站在卿月身后的谢景桓更是紧了唇,眸光深邃。

从瑾之毒发吐血,到秦三姑娘施针到现在不过一息,这是何等精湛的医术?

若说之前对这位秦三姑娘还有一丝怀疑,如今却是烟消云散。

“这只是暂时止住了王爷的毒素,谢公子,你帮我备份纸笔,我写个药方,可让小厨房将药熬出来,缓解奇经八脉的。”

“王爷醒来,告诉他,我救他一回,协议已生效,望守信。”


卿湛怒声道。

小妹是他们全家人的宝贝,今个好不容易有时间才跟小妹约着去那醉仙楼尝新品,竟是被这个不知道哪里出来的疯女子给搅乱了,刚才看到她朝着月儿扑过去,掐住月儿的脖子,他呼吸都要停了。

利剑锋利,闪着寒冷的光。

那利剑就抵在她的眉心,卿湛眼中一片厌恶和杀意。

卿月仰头看着卿湛,这是自己的二哥,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一起上山下河,一起掏过树上的鸟窝,一起挨过父亲的训斥,做错了事情都是二哥替她顶下来,可如今他用剑抵着她的眉心,要杀了她。

卿月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她想告诉他,自己就是卿月,自己才是他的妹妹,可是张开的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三年已过,物是人非,可对于她来说,只是一夕之间啊,她被卿云瑶用剑狠狠的刺穿了身体,划破了脸,踢下了悬崖。

卿湛拧着剑眉看着面前痛哭出声的女子,莫名的心下闪过一道烦躁,他不耐道,“动手伤人的是你,你还有脸哭?”

他冷冷道。

而卿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觉得冷,那种将她整个人都笼罩的绝望,她又哭又笑,状若疯癫。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忽的响起,“秦晚?你在这里干什么?”

话落,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男子来,那男子长的油头粉面,脸上带着醉态,手上拿着折扇摇晃着,晃晃悠悠的走出来,显然是中午时分的喝了酒。

他走上前来,先是上下将卿月打量了一番,瞧着她一身狼狈的模样,眼神闪过一道厌烦,“还真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卿月木讷的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人,那种混乱的记忆出现一角,这个人是秦家二公子,秦硕,也是秦晚同父异母的哥哥。

秦晚从乡下接回来之后在府上待了三个月,与秦硕有过几面之缘。

“秦晚?这个疯女人是秦晚?”

“就是秦家从乡下接回来的那个小女儿?啧啧啧,怎么这个样子?!”

“这个秦晚不是几个月前抬到煜王府去了吗?听说是替嫁,原本煜王爷原本与秦家嫡女情投意合,但这不是出了那事儿,这婚约就落到了秦晚的头上,否则她还在乡下待着呢。”

“这秦晚不是说其胆小懦弱,上不得台面,这怎么瞧着像个疯子。”

周围刺耳的言论,窃窃私语声如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

这一刻,她终于清楚的认清了一件事。

她不是卿月了,她是秦晚。

卿月已死在落叶山顶,她的人生被另一个替代,而她成了秦家扔在乡下,又为了替嫁被接回来的庶女秦晚。

呵呵呵呵……

何其可笑啊。

她该感谢上天给她这个重生的机会?还是该恨苍天无眼,让她落入这样的境地?

“你说她是秦晚?煜王妃?”

卿湛听到那秦硕的话,也是一愣,拧着眉出声询问。

秦硕点了下头,“嗯,正是舍妹,不知道顾兄,这是出了何事?”

秦硕刚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话音落,就见卿湛黑了一张脸,接着身边人上前七嘴八舌的告知了秦硕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完之后就见秦硕惊了一张脸,指着卿月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就她?还杀人?开玩笑吧,她除了哭什么也不会啊!还是说去了煜王府几个月被折磨疯了?”

秦硕嗓门大,加上喝了酒,说话就不过脑子。

众人一听,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想到如今的煜王爷,双腿残废,脾气阴晴不定,残暴不仁。

这乡下来的秦家嫡女……

看这模样真是被折磨疯了。

听闻如此,卿湛也收敛了眼中的杀意,有些复杂的眼神落在卿月的身上,她的头顶上还沾着被打碎的鸡蛋壳子,黏黏糊糊一片,身上还有不少青菜,脸色白的跟鬼一样,手腕处好像还在流血……

想想她的身世,着实是可怜了些。

这会儿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追究了。

原本站在那里的卿云瑶心里也是压着怒气,这会儿知道了她的身份,眼中倒是升起了几分怜悯,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

至于她为何用那样恨怒的眼神看着她,且突然出手,不过是嫉妒罢了。

如今的她是幽王妃,荣宠无双,可她一个替嫁乡下女,嫁给的残疾王爷,呵……

“原来是煜王妃,二哥,她可能是受了刺激,刚才应该不是故意掐我的脖子,这件事就算了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这边卿云瑶大度的开口说道。

卿湛看了看她的脖子,一圈红印映着青紫,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的样子,心里还是不满极了。

但面前这秦晚虽然不受重视,身份上确实是煜王妃,他还真不能做什么,只道,“这件事回去告诉幽王爷,不能就这么算了。”

想到楚宴,卿云瑶轻轻垂目,眼中爱恋一片。

卿湛的声音本就没有压低,一字一句都传进了卿月的耳朵里面,她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伸出手抖落掉身上的菜叶,她的心绪在恨怒惊天和痛苦不堪之下压缩的平静。

在层层打击和重重伤害下,她终是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

她是秦晚。

再不是卿月。

她的家人,她的一切都被人取代。

仇恨的种子在心中升起。

卿云瑶,楚宴……!你们将卿家人当成傻子一样在耍弄啊。

眼中的泪被迫吞了回去。

复仇。

她要复仇。

她要拆穿卿云瑶和楚宴的一切阴谋,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卿月一句话也没有说,她抬起脚,转身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却下一刻,忽听一道冷冽之声响起,“伤了本王的王妃,想就这么走了?”

声音冰寒,如清凌之音。

人群之后,一人携着满身冰霜,一步一步走来。

男子很高,一头黑发随意散着,眉目高耸,长眉似剑,眼眸深邃,映着日光,瞳孔呈现墨色,似冰似雪,几分淡漠疏离,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

他是楚宴。

容貌绝色无双,性子清冷如月。

那是她曾经的未婚夫,是她爱了很久很久的男子,也是将她亲手送上了绝路的男子……

三人都站在原地。
卿月面色冰冷的厉害,与凤翎没有温度的双眼冷冷对上。
下一秒,只听一声闷哼,轮椅上的凤翎一声呛咳,整个人弯下身,直接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那血颜色暗红,一看就不对劲。
凤翎血红着一双眼,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唇角溢出暗红色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他还在挣扎,这是剧毒发作,经脉痛苦造成的意识混乱,身体痛苦,便会下意识的自残而缓解转移痛苦。
“按住他。”
此时只听一道女声响起。
这是,病发了!谢景桓知道好友发病的样子,转头就吩咐外面的侍卫,“糟了!去找王老来!”
可下一秒,卿月不知何时拿了一个银针包,她直接打开放在一边,手捻银针,直接上前对着胸口处一穴位扎了上去,手法快很准。
“秦姑娘!”
想起秦晚那对瑾之病的自信,谢景桓咬咬牙没有阻拦。
秦晚下手飞快,十只针扎在了凤翎的四肢,手下动作不断。
这时忽然出现一道苍老的声音,“哎,你,你……”
王老刚过来,吓了一跳,王爷千金之躯,岂是可以随便下针的,尤其是那下针的部位,王大夫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一口气卡在喉咙处,“膻中……膻中穴……死,死穴,你你……。”
不等他话落,嗖嗖嗖,又是三枚银针落下。
这几枚银针落下之后,只见浑身抽搐挣扎的凤翎竟是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剧烈起伏的心口也缓和了下来。
“现在没事了,谢公子,你松开王爷吧。”
这边卿月的声音响起,谢景桓试探着将手松开,却见凤翎果真不挣扎了,虽然眉头还是紧皱,牙关紧咬,但现在比刚才的状态好多了。
“凤翎,你感觉怎么样?”
卿月出声。
她声音清淡,在暗夜下有些清冽。
凤翎原本昏昏沉沉,这道声音却好像劈开了黑夜,让他生了清醒,他浑身都还痛,筋脉寸断一般的痛楚,却让他能够忍受。
见他恢复神志了,卿月也不管他,只道,“本不该是毒发之日,却提前毒发,跟你情绪爆炸,心生闷气有很大的关系。”
一听她这话,尤其是她这副淡然的模样,更是气的凤翎不行,他堂堂一个煜王,谁敢给他闷气受?那还不是她?
眼见着凤翎眸色越来越冷,卿月一针扎在他丹田穴上,“别说话了,我先帮你把毒压制住。”
这一针扎的,痛的凤翎一声闷哼。
卿月却似没听见似的,一连扎了十六针,中间连停顿都没有。
眼见的凤翎脸上痛苦的神色渐渐消失,眉眼怂拉,似犯了困一样。
一旁的谢景桓和王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见着凤翎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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