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辛夷李非白的现代都市小说《京师诡案录文章精选阅读》,由网络作家“钱大掌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爆新书《京师诡案录》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钱大掌柜”,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若是软货龙和硬货龙便看成色。那彩牌子得看是不是名家画作,当然,死了最好,死得越久越值钱。”掌柜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两人一眼,“我看少爷夫人衣着光鲜,也不似要来当东西过日子的人呢……”李非白刚要说两人不是夫妻,姜辛夷就冷冷说道:“日子过不下去了,当初一块买的那些东西总要找个地方换成银子分了。”“……”姜姑娘你反应当真是快。掌柜顿时了然,又深深看了李非白一眼......
《京师诡案录文章精选阅读》精彩片段
“死当比活当的钱高多少?”
“那得看是什么货了,圆子金刚箍都讲究做工,若是软货龙和硬货龙便看成色。那彩牌子得看是不是名家画作,当然,死了最好,死得越久越值钱。”掌柜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两人一眼,“我看少爷夫人衣着光鲜,也不似要来当东西过日子的人呢……”
李非白刚要说两人不是夫妻,姜辛夷就冷冷说道:“日子过不下去了,当初一块买的那些东西总要找个地方换成银子分了。”
“……”姜姑娘你反应当真是快。
掌柜顿时了然,又深深看了李非白一眼。
这眼神意味深长,李非白顿觉自己变成了个负心汉!
李非白偏身说道:“不过是一些金首饰,你要给你就是了。”
姜辛夷冷笑:“可我偏是不要,我不但不要,我还要在掌柜这里直接买新的,成色重量一样大,偏是不要你的。”
“随你吧。”李非白抬手往柜台上扔了一包金首饰银首饰,“我也不要这些,跟掌柜买回一样成色重量的首饰。”他觉得吵架的力度还不够,又道,“你不喜欢,莺莺和燕燕她们一定会喜欢。”
“好、好,你拿去送就是了。”她对掌柜说道,“速速看看货色,再将你这里的货拿出来让我挑!”
掌柜:“……”呜呼,这是看了场什么好戏。
掌柜很快过了一遍这些首饰,金品为多,银饰也十分精美,都是一等一的好货色,他为难道:“倒还是欠缺了些,算不上最上等的货色。”
李非白微顿:“我买的时候金铺老板说这是最好的金品。”
姜辛夷嗤笑:“傻子,被人骗了。”
掌柜肃色跟话说道:“对,少爷这是被人骗了。”
“哦。”得,不但成了负心汉,还成了人傻钱多的少爷。李非白说道,“能换什么首饰?”
“稍等,请两位来后堂。”掌柜忙请两人进去,使唤伙计上茶。
伙计上了茶,他也拿了两盒饰品过来,一盒金的,一盒银的,都是各式各样的首饰。
“两位既指名了要饰品,我才拿出来的,实不相瞒,这些金品银饰都是别人来当的,或活当到时日未拿回的,或死当拿不回的,两位若看得上眼,也算得上是有缘,我折一些价给两位就是了。”
李非白的目光掠过金品,看到了一块金锁,那锁上面的字是“玉德”,正是赵武明的字。款式和花纹也与赵武明说的无异,是他上月活当的金锁。
他拿起金锁问道:“这也是拿不回的?”
掌柜说道:“是。”
“是死当么?你怎么肯定对方拿不回去?”
掌柜神情微敛,他盯着李非白,说道:“公子恐怕不是来当东西的吧?”
察觉到危险的他当即往后退步,刚从一侧抽出匕首,就被李非白一剑拍落。他吃了一惊,知道来人不好对付,腮上一鼓,吹出一记清脆口哨。
哨声立刻引来十余“伙计”,他们手持利刃,不待掌柜下令便朝两人扑去,似乎哨声就已告知他们要做的事,李非白也断定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对人下手。
姜辛夷马上退到一边,不是不想帮忙,而是帮不上忙,也相信她真去帮了那反而是帮倒忙,还不如老老实实做个“废物”站在一旁看李非白打架。
李非白出剑速度极快,剑花轻挑,便击退来者。剑锋凌厉,根本让人没有还手之力。
转眼那十余人就被打落一地,掌柜见状要逃,姜辛夷拾起水杯朝他后背扔去。
扔的不准,没打中后背,打中了后脑勺,痛得掌柜趔趄一步。
衙门门口远比他们想象中要萧瑟,那里无人行走,也无人值守,地上满是白布白灯笼,似乎是被百姓扔到此处泄愤,充满了诅咒的意味。
凉风簌簌,拂得地上白条飞起,卷上遥远天穹。
姜辛夷远目眺望,已觉此行无望。她说道:“百姓对衙门心生怨怼,恐怕即便衙门出面,也没有百姓信服,李大人,不必去了。”
李非白已提步往台阶上走,拿起鼓棒说道:“至少要试试。”
“白费功夫。”姜辛夷也不理会他,心中细想她所说的药方,是否还有要完善之处。
“咚、咚、咚——”登闻鼓沉闷巨大的响声飘荡在衙门上空,震碎了笼罩在小镇上的死寂。
但鼓响数十下都无人开门,倒是引来了一些百姓围看。
他们面色削瘦蜡黄,眼有微微血丝,但姜辛夷知道他们不是病患,看模样更像是不曾安睡过。
“咚、咚、咚——”鼓声回荡不绝,依旧无衙役出来。
越来越多的百姓闻声过来,看着那个年轻人将鼓敲响。一下、两下……
敲了一刻钟,衙门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一个中年捕头从里头走了出来。施明英本想扯着嗓子呵斥敲鼓人,可一瞧门口都黑压压站了上百镇民了。他惊怕激起民愤,冲上来将他当做发泄怒火的替罪羊,便收起那斥责模样,对敲鼓人说道:“你做什么呢?鼓都要被敲烂了。”
李非白放好鼓棒,冷声说道:“这登闻鼓都要被敲烂了,你们却如今才出来,衙门的鼓是摆设不成?”
“嘿!我给你好脸色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施明英捋起袖子就要动刀,余光见人群微有骚动,又忍住了,“你到底做什么呢?”
李非白说道:“你们县令在何处?”
“我哪知道,不在这。”
李非白又问道:“我手上有一药方或许可以除去瘟疫,你可否请能主事的人出来一见?”
施明英不耐烦说道:“没有主事人,只有县令大人能决定这事。我说你谁啊,什么瘟疫,这就是镇民得罪了天神,被天神怪罪了!好好去祭祀上天不就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一石激起千层浪,那木讷的围看百姓愤怒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你家亲人在外,你也安然无恙,当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让看守的人走,让我们走!”
施明英就要关门,却被人一手摁在门上挡住了,他用力想关门,但那人只是一只手就仿佛把门给锁死,愣是没让他挪动半分。
李非白面色沉冷,说道:“心中无百姓,你根本不配穿这身衣服。”
不待对方骂人,李非白已取出佩剑,一剑划破那身衙差公服,划了个稀烂。
施明英鬼叫起来,里头终于跑出十余衙役。李非白长身伫立,手执利剑,一时衙役们面面相看,不敢上前。
李非白对门外百姓说道:“在下李非白,手中有一良方,诸位若信我们,便取了去吧。”
百姓们见他如此坚定,心有动摇,可一时无人上前。
李非白抱拳说道:“请取了去试试吧。”
这时一个瘦弱汉子出来说道:“这耗着也是死,就死马当活马医吧!我要一张方子!”
但也仅此一人。
这半月来他们早被瘟疫折磨得没有了活的念头,什么法子都试了,也无作用。
倒也有人要试,可看见开药方的是个小姑娘,转头就走了。
“还是去寻黄天师拿药吧。”
姜辛夷觉得悲哀,即便到了这种地步,他们依旧信鬼神,而不信大夫。
姜辛夷正觉事情陷入僵局,忽然听见李非白说道:“我会去半里外的山谷中捉了县官回来,让他给诸位一个交代。若我归来,以登闻鼓为信号。”
她突然明白李非白来此的真正意图,一路见闻他岂会不知衙门早已不可信,也无信服力,他要借的不过是这门口大鼓召集百姓前来,再看他捉了县官,如此便能快速地让百姓信服于他,那时再派药,远比这般苦口婆心有效。
李非白偏头问她:“县官身边定有不少衙役,你留在此地还是与我同行?”
姜辛夷没有多想,说道:“同行。”
两人随即又骑上骏马,往山谷奔去。
山谷在镇子西方,那里不是上京师的路,并没有人看守阻拦。
三里地不过一会子工夫就要到了。
山谷有衙役看守,他们见远处奔来马匹,早做准备,可那人骑行的速度极快极快,待他们扬起长枪,那人竟也不停,待马掠过之际,只觉手掌刺痛,再一看长枪断了一半,连人带马都不见了。
他们惊呼道:“有刺客!!”
李非白一路未停,顺着石路到了一座大宅前。
他翻身下马,提剑迎向冲来的守卫。那些守卫哪是他的对手,不过几剑就卸了他们的兵器。
姜辛夷连马都没下,就看了一场好戏。
“县令在哪?”
几人求饶退避说道:“在里头!”
李非白往里走去,姜辛夷下马跟在他后面,见几人还要跟来,转身冷盯他们,问道:“你们这样卖命,是县令不够坏呢,还是他的剑不够凶呢,再或者是……镇上的百姓还不够惨?”
几人愣了神,顿时失去了握住手中的兵器的力量。
他们将兵器一扔,再不愿去保护那狗官。
这座宅院是避暑山庄,建造得不如京师那边的辉煌宏大,但是小地方的山谷有它们自己的优势,百年树桩处处可见,如郁郁伞盖倾洒在整座山庄上。
是个好地方,可惜,对镇上百姓来说,更像是吃人的地方。
李非白心中怒火早已点燃,但尚且能忍,直到听见院子里面的靡靡声乐,莺歌燕语,还有男子们的嬉笑声,那怒火终于炸开了。
他踢开院门,撞得站在门后的人惊叫摔倒,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直接吓住了在舞乐的歌姬,也镇住了在嬉笑的男人们。
李非白问道:“谁是县令?”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喝声:“你是何人敢扰我雅兴!抓人啊,你们愣着做什么!”
守卫持着兵器冲上去,却根本拦不住李非白。
男人见状推开身边舞姬就要跑,可李非白已猜出他就是县官,一跃上前,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对要上前营救的人喝声:“谁敢上来,我现在就要了他的命!”
县令吓得魂飞魄散,惊恐道:“你们都退下别过来!”他又对李非白说道,“侠士你要钱的话我有,要多少有多少,饶我一命吧。”
他的座下堆满了黄金珠宝,闪烁着耀眼惑人的光芒。姜辛夷蹙起眉头,不但是他身下,就连院子里都散落了不少珠宝,而面前的水池中也有宝器沉落,它们卧在冰冰冷冷的湖水中,显得更加冰凉。
李非白捉着他往外面带,他将县令扔上马,又想起姜辛夷来。姜辛夷明白他的意思,已上了另一匹马,他略微意外问道:“你会骑马?”
“我没说我不会骑马。”
真是一如既往冷冰冰的没有多少沟通的余地。
“好,姜姑娘跟上。”
“嗯。”
李非白带着县令一路回了镇上,直接带到衙门门口。
他将人扔在地上,再次敲响登闻鼓。
衙门里头和街道上很快聚集了许多人。
衙役试图救人,但县令就被李非白踩在脚下,见识过他厉害的人自知救人无望,便杵在那找机会。
他们离去的那半个时辰,百姓间早已将讯息传开,知道镇上来了两个奇怪的年轻人,便纷纷来瞧看。他们刚来就看见县官被那年轻人踩在足下,瞬间气氛就全然不同了。
李非白说道:“这狗官草菅人命,我将他带过来了,任凭你们处置。”
百姓说道:“我们怎么敢处置这狗官?”
“让他把守在北上的人撤了,让我们去州里找厉害的大夫救命吧。”
“黄天师的药也好啊。”
“可是贵,我拿了三次黄符烧水,都把家底掏光了。”
“唉。”
李非白说道:“我将县令抓来,诸位可否相信在下,来此领取药方?”
百余围观者中,竟依旧无人上前,这让李非白大感意外。
“你跟县令真的不是在唱苦肉计吗?”一个老者颤巍巍说道,“真的不是骗取我们的信任,让我们服用毒药,好绝了上京告状的后患?”
李非白愣了愣,就连一直冷眼旁观的姜辛夷都觉他们的想法非常人能解释。她问道:“你们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老者说道:“黄天师说的,他说任何声称可以以药救人的人,都是县令的诡计,是会惹怒神灵的。”
黄天师,又是黄天师。姜辛夷从进镇子开始就一直听这名号,那人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人忘却疾病的本身而去求神拜佛。
眼见依旧没有百姓相信,李非白说道:“那我若杀了县令,你们是否不会再质疑我与他是一伙的?”
姜辛夷微顿,她蓦地看向李非白,他在说什么?
杀县令?
官员杀官员,那可是大罪。
为了让百信信服喝药,他要冒那么大的险吗?
姜辛夷微微屏息,对他的看法再次改观——她莫名地相信,他既说出这番话,就一定能做到。
百姓和衙役们都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也是诧异:“杀人可是重罪。”
县令也嘶声叫道:“我可是朝廷七品命官!你敢杀我,脖子上的脑袋不要了吗!”
李非白冷声道:“你也知你是朝廷命官,可你做了什么!怪病席卷小镇时,你瞒报消息,封锁小镇,自己在山庄享乐,何时顾过百姓死活?尔等命官,不要也罢!”
“你有什么资格要我的命!”
李非白摘出怀中公文,朝众宣看,说道:“我乃大理寺少卿李非白,途经聚宝镇赶赴京城赴任,惊闻镇上惨事,前来一查究竟。”
姜辛夷面色微变,她看向李非白,没有想到他竟是大理寺的人。
“大理寺?”
“听说大理寺是查案子的地方。”
“是大官!跟县官不是一路的。”
“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县令一听他的身份,顿时泄气,不敢再骂,就连犹豫着伺机救人的衙役们也冷静了下来,不打算救人了。
李非白说道:“你这狗官草菅人命,我要捉你去京师问罪!”
姜辛夷走过去说道:“我手上有一良方,既然你们已无路可走,那黄天师的药又昂贵,何不试试这药?不用钱。”
围看的百姓们终于动心了,一是李非白的身份,二是他将县官捉来了言出必行,三是……他们还想活命。
“我要试试。”
“我也要!”
一呼百应,衙门口顿时挤满了人。
姜辛夷转身对衙役们说道:“你们速速让人将所有药铺的药都征用,要给钱。”
衙役们想到可以救百姓,他们的心也沸腾起来,急忙应声:“我们这就去!”
“晋国大夫赵简子偶遇野狼,便拉弓上箭,射伤了狼。狼中箭不死,逃走时遇见东郭先生,求他救自己。
东郭先生立刻让它入袋,片刻赵简子率队赶来,问他可见了狼。东郭先生看着马背上魁梧剽悍的赵简子,又望向他身后那群手持利剑的护卫,随即指向旁边的袋子,说道——狼在此。”
姜辛夷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狼一听,从袋子里跳了出来,大骂东郭先生不仁义愧对于它。东郭先生指向不远处的老杏树,说道‘你问那杏树,我不救你,是否是愧对了你’。狼便问杏树,杏树嘲笑说道‘我开花结果二十载,老农一家吃我果子二十载,盈利二十载,如今不能结果了,他们那却要伐我卖与木匠卖钱。我对他们的恩德如此之大仍不能苟活,你对东郭先生又有何恩德,非要他救你’。
狼不死心,仍在谩骂。东郭先生又指向田里吃草的老牛,说道‘你问那老牛,我不救你,是否是愧对了你’。狼便问老牛,老牛嘲笑说道‘我为主人拉扯帮套、犁田耕地,养活其一家,如今我年迈他们便想取我皮肉获利。我对他们恩德如此之大仍不能苟活,你对东郭先生又有何恩德,非要他救你’。
这时路过一老者,狼仍不死心,欲要问他。
老者瞧了一眼这黑压压的官兵,根本不看狼,埋头快步走了过去,离开了。
赵简子狂笑问狼‘如今你死心了吧’,随即提剑将狼杀了。狼血溅在东郭先生的脸上,刺鼻的血腥味蹿入鼻中,东郭先生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赵简子提着狼大喜,邀明日东郭先生去他府邸做客。
东郭先生忌惮赵简子,便在翌日赴约。”
姜辛夷又喝了一口茶,茶杯见底,她对杨厚忠说道:“没茶了。”
杨厚忠叹气起身:“我也想继续听故事。”
可他大概知晓了她的脾气,没人给她倒茶来,她是不会说的。可是他出去倒茶了,她定会继续说故事。
这不是让人挠心挠肺么。
此屋内他属位卑,只好拿了杯子速去速回。
姜辛夷拢了拢头发,在确定他是去拿茶了,这才接着说道:“东郭先生赴约后,发现府邸已经在开盛宴。赵简子邀他上座,他十分惊诧,众人也困惑不解。赵简子举杯向众人说道‘此乃墨家学子东郭先生,幸得其大公无私,帮吾擒狼’。众人恍然,又有人问道‘墨家讲究兼爱,狼不入兼爱之内么’。
东郭先生大窘,以杯掩面,以酒醉魂。
待众人不再看他,他便坐了下来,这椅子十分舒适,还透着木头清香,想必是新做的。这椅子上的皮毛厚实坚韧,不知是什么皮囊。桌上的肉放了一大盆,炖煮得软烂飘香。他看着这大堂上欢声笑语的人们,觥筹交错,仿若自己也是人上人。他喝酒、吃肉、坐在舒适的椅子上也哼起了歌儿。
这时,一个老者被押了上来。他狼狈不堪,蓬头垢面,似乎遭受过毒打。
赵简子说道‘此人不说狼该死,狼不该死,难道要杀狼的吾便该死吗?’
东郭先生一看,这老者正是路过不语的那位老先生。随后他听见赵简子高呼‘此人有谋逆之心,当杀’!
东郭先生惊呼‘不可,这老者何其无辜’。赵简子说道‘他无辜?那你坐在杏树雕刻的椅子上,坐在牛皮所制的垫子上,大口吃着狼肉时,可想过它们无辜’?
说罢,弓箭上弦,飞箭刺穿了老者的心脏。
东郭先生愕然,他看着满堂的血,看着身下的牛皮和椅子,直到看见桌上那盘肉,越发惊惧。
突然他发现肉里藏了一颗眼睛,那是狼眼,利如尖刀。
它开口‘救我’。
东郭先生崩溃大哭‘吾不敢犯世卿、忤权贵,忘墨家之道,忘兼爱之本,以至枉送无辜性命。吾有罪,有罪啊’!
他哭着后悔着,可酒池中的人还在欢呼、喧闹,唯有他在嚎啕大哭。”
话音沉落,曹千户便说道:“至少他没有被狼杀死。”
成守义默了默说道:“但众人皆死。”
姜辛夷轻轻笑道:“故事还没有说完。”
“你说。”
姜辛夷继续说道:“东郭先生大哭着,忽然大堂崩塌,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了。他蓦地睁开双眼,眼前只有一条小道。他抬头看去,是一棵年迈的杏树,田野间还有老牛在吃草。而不远处,正有一头受伤的狼朝他奔来……”
“竟是做梦?”曹千户对这结局颇不满,“依照如此结局,他定会救狼。”
“谁知道呢。”姜辛夷说道,“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说完了。”
曹千户立刻说道:“那可以说案件了。”
成守义微微笑了笑:“想必还不行,姑娘仍有话要说。”
姜辛夷说道:“成大人可真聪明。”
曹千户再没有了耐性,手上青筋爆起,一掌折断了椅子扶手,沉声:“我真该对你上刑。”
姜辛夷伸手:“来。”
“……”
成守义说道:“既然故事都听到这了,千户大人就再听听她要说什么吧。”
曹千户:“呵。”
姜辛夷说道:“我想问,若大人来选,会选哪个故事的结局?”
“成某想先问问姑娘,成某的回答有何意义?可是影响你是否会如实说出案情的关键?”
抛出去的问题以另一种方式被抛回来了,姜辛夷接下了,她说道:“是。”
成守义点头说道:“成某知道了,请姑娘给我些许时间思考。”他揉揉眉心说道,“连日梦魇连连,令人头晕目眩。”
曹千户想催促他快些,可自己好像也脑袋昏沉,便和他一起出去。
杨厚忠正拿了水回来,见他们出来,讶然道:“说完了?”
“说完了。”
“……”故事太监了可真令人难受!
成守义看了窗外的李非白一眼:“随我来。”
李非白明白他要问什么,便跟了过去。两人穿过院子,到了蜿蜒修长的廊道上,成守义才停了下来。
微风拂面,吹得人精神了些。
成守义看看前后无人,这才说道:“说吧,你与那位姑娘的故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