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元蓁薄靳昉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篇章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由网络作家“淮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沈元蓁薄靳昉,也是实力派作者“淮苼”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简唯宁哼了一声,试肯定是不敢试的,她还不知道沈晚瓷在挽挽那里地位如何,万一惹了那人不高兴,就得不偿失了。等之后画修复好,她再把这事捅去许老那里也不迟。“那上次我去京元打听挽挽,你为什么不说是她的助理?”不然她就不用浪费这么多的时间,要知道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沈晚瓷挑眉反问:“我和你很熟?”简唯宁看着她躬身仔细检查......
《完整篇章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精彩片段
时间紧迫,沈晚瓷和对方约了时间地点过去取画。
取画得沈晚瓷亲自去,一是要鉴定画的真伪,二是怕转手出问题。
她去到简唯宁的住处,在说明来意的那一刻,简唯宁的整张脸都绿了!
“你来替挽挽老师拿东西?我不信,她人呢?”
“你以为挽挽老师很闲?拿个东西还要亲自来?我是她的助理,负责这些工作。”沈晚瓷半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跟她说,直接问道:“画呢?”
简唯宁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沈晚瓷的说辞,她追问:“你不是在京元当学徒吗?什么时候变成了挽挽的助理?我可没听说她在京元任职啊。”
沈晚瓷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是为了钱,她才懒得搭理这女人。
最后她报出了秦悦织之前联系简唯宁的电话号码,简唯宁核对后,发现还真是。
但……
“我不放心交给你,”简唯宁高傲的扬起下颌,“高出市场价一个零的价格,怎么也得挽挽亲自来一趟吧?万一修复出了什么问题,我找谁负责去?”
“既然你不相信老师的技术,那就另请高明吧。”沈晚瓷懒得废话,转身就要走。
简唯宁瞪大眼睛,没料到沈晚瓷会这么干脆的走人,她不过是个助理,有什么资格摆谱?
“你知道修复这幅画我出价多少吗?你一个小小的助理,敢越俎代庖做这样的决定?你就不怕你前脚回去,后脚就被挽挽老师辞退赶出门?”
这威胁的话于沈晚瓷而言,轻如鸿毛。
眼见着女人已经走到门口,简唯宁气得咬牙,却又没有办法,她必须得让挽挽把画修复出来,这画可是她要送给……
“你站住!”
最后简唯宁还是妥协了,将画从盒子里取出,小心翼翼的展开。
沈晚瓷看到画时,惊讶的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幅古迹夜宴图居然在简唯宁手上。
当初这画被一位神秘收藏家在国外拍卖会上以2个亿的价格收入囊中,回国后在博物馆无偿展出一个月,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此刻再看这画的损毁程度,沈晚瓷不禁长出一口气:难怪没人敢接。
这哪里是损毁严重,简直就是面目全非!
沈晚瓷打开随身携带的箱子,从里面拿出工具,开始检测画的真伪,这个时间有点漫长。
简唯宁咬牙在一旁看着,她真没想到沈晚瓷居然是挽挽的助理!
“你做兼职的事许老不知道吧?我要是告诉他这件事,你会不会被工作室给开除?”
沈晚瓷半点不虚,“你大可以试试。”
简唯宁哼了一声,试肯定是不敢试的,她还不知道沈晚瓷在挽挽那里地位如何,万一惹了那人不高兴,就得不偿失了。
等之后画修复好,她再把这事捅去许老那里也不迟。
“那上次我去京元打听挽挽,你为什么不说是她的助理?”
不然她就不用浪费这么多的时间,要知道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沈晚瓷挑眉反问:“我和你很熟?”
简唯宁看着她躬身仔细检查的模样,心里是不屑的,就沈晚瓷这种学徒根本辨别不出什么真假,那些技术高超的古董鉴定师,哪个不是在行业里有数十年经验的?
呵,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末了,简唯宁心思一动,勾了勾唇得意的笑了:“修复这画可真贵啊,要不是荆舟给了我他的副卡,我还真拿不出这么多钱呢。”
江雅竹反而一愣,“没睡?那你脖子上的红痕……”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瞪大眼睛,“你是不是又跟简唯宁那女人搅合在一起了?你脖子上这印子是她弄的?你这是想气死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绝对不同意你跟她在一起!”
要不是因为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她非得再砸一次不可。
薄荆舟下意识摸了下脖颈,“你误会了。”
具体他没细说,皱着眉就去了浴室。
楼下,沈晚瓷顶着灼灼的烈日走出医院,秦悦织给她发信息,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见时间还早,又不用去工作室,她就去逛了趟超市,买了些生活必须品。
秦悦织下班后驱车过来接她,“我今天谈成了一桩大生意,带你去吃顿好的,庆祝你终于摆脱了薄荆舟那个痿男!”
沈晚瓷莞尔打趣:“这话要是传到你爸耳朵里去,他非抽死你不可。”
那人可是薄荆舟,主宰着京都大半的经济,是声名显赫的商场新贵,谁敢得罪他?要是让薄荆舟听到秦悦织这话,别说那家古董店,就是秦氏企业都不一定保得住。
“我就在你面前说说,你还不了解我。”
到了吃饭的地方,沈晚瓷看着面前灯光绚烂的会所,有点不敢相信:“这就是你说的,吃顿好的?”
夜阑是京都最高档的会所,消费高、花样多,里面的饭菜却是出了名的索然无味,但来这里的人都不是冲着吃饭来的。
“六位数的消费还不够好吗?今晚我们好好庆祝一下,不醉不归!我早就看不惯你那清汤寡水的生活了,亏你还能坚持三年,这地方薄荆舟以前没少来,这次换我们来享受!”
沈晚瓷结婚这几年过的都是尼姑生活,公司和家,两点一线,的确是跟婚前那个肆意妄为的自己差了太多。
服务生在前面领路,秦悦织却见沈晚瓷一路上都兴致缺缺,以为她是在为离了婚的事伤心,“要是难过,等下就放肆哭一哭,反正今晚没别人,我不笑话你。”
“……”
沈晚瓷可不想哭,关键……今天什么都没有办成。
正是因为没有离婚,她才这么丧,再加上江雅竹的情况,她才会一直心不在焉。
她幽幽说道:“没离。”
会所声音太吵,秦悦织没听清,“什么?”
“我和薄荆舟,今天没离成。”
听清楚后的秦悦织瞬间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不确定的问:“你是不是不想离啊?”
沈晚瓷对薄荆舟的感情她是瞧在眼里的,那男人婚后虽然对她挺冷淡的,但物质上没有过半点亏待,当初晚瓷被逼得走投无路,也是他将她从深渊里拽出来的。
女人都比较感性,会对英雄救美的男人生出不一样的感情。
何况他们还有三年的婚姻生活。
沈晚瓷怔然久久没有回应,她没有不想离,相反她对离婚的态度很坚决,但今天的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的。
秦悦织还在自以为的说着:“要是不想离,就寻个理由不离呗!或者跟你婆婆透个底,拖住他,按照你婆婆对你的那份喜欢,要是知道薄荆舟做的事,肯定打断他的狗腿!”
沈晚瓷却被她丰富的想象力逗笑,倒想听听她还能说点什么。
“然后呢?”
“然后继续晾着他呗,男人都是贱东西,你越不搭理他,他越觉得你是个稀罕的宝贝!你看简唯宁,这招欲擒故纵玩得出神入化,你要学到她的两三分功力,薄荆舟还不被你随意拿捏?”
说话间,两人就进了包间。
而不远处的走廊拐角,将两人对话听个七七八八的男人对服务生说:“去三楼吧。”
夜阑就是阶级制度,会员卡体现阶层,按顾忱晔的身份,他应该是去顶层的,但……谁让他凑巧看到好兄弟的妻子也在这里呢?
而且,刚才他就注意到会所里有好几拨不怀好意的人,盯着她们。
顾忱晔拨通了薄荆舟的电话,“喂,你老婆在夜阑呢。”
薄荆舟这会儿正将简唯宁送到小区楼下,她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江雅竹生病住院的消息,竟然亲自去了医院看她,结果被江雅竹冷嘲热讽的骂了一顿,赶出病房。
此刻接到这通电话,男人皱了皱眉,“她去那儿做什么?”
“和人商量着怎么对你欲擒故纵,晾着你,让你欲罢不能呗!还说让你妈把你拖住,让你没机会离婚。”
薄荆舟:“……”
他眯起眼睛,眼神变得沉静莫测。
顾忱晔没多说什么,就给他报了包间号然后挂断了电话。
“荆舟,怎么了?”车上的简唯宁察觉到他接完电话后情绪不好,车里的气氛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滞。
薄荆舟摇头,没有答话,停下车后说道:“你自己上去吧,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跳舞的事先别急。”
“荆舟,”简唯宁咬着唇,“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昨天在晚瓷面前提到煜城?”
薄荆舟蹙着眉,低头点了支烟,烟雾散开,覆盖住他此刻的神情,“没有,你以后别去招惹她。”
“是我招惹她吗?我只是提了个名字,她就动手打人,你是不是把她惯的太无法无天了?”
说到最后,声音隐隐抬高,带了些怨气。
一支烟抽完,薄荆舟不紧不慢的将烟头碾灭,“我还有事先走,昨天的事你需要什么补偿尽管提。”
简唯宁看着他,气得眼眶都红了,“你补偿?你凭什么替她补偿?打人的是她,该道歉的也是她……”
末了,她收住声音,长吁出一口气:“好,你要替她补偿是吗?那你和她离婚,娶我!”
“我的衣服呢?”
薄荆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所答非所问:“今晚,跟我去趟溪山院。”
溪山院是聂煜城的住处,沈晚瓷蹙眉,“我不去。”
聂煜城回来的事她之前不知道,洗尘宴更没有邀请她。
当然,她不去不仅是不想见那位故人,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再和薄荆舟有牵扯,聂煜城跟薄荆舟的关系那么要好……
“陪我去参加必要的宴席,是你身为薄太太的职责。”
沈晚瓷觉得她有出言提醒他:“如果不是妈昨天突然晕倒,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
一对离婚只差临门一脚的夫妻,实在没必要再扮恩爱,恶心自己又恶心别人吧?
正在换衣服的男人转过身,语气不温不淡:“既然没离成,那你就还是薄太太,挂着这个头衔,享受‘薄太太’这三个字带给你的好处,就尽好自己应尽的义务。”
薄太太的好处?
沈晚瓷只觉好笑,她微微翘起唇角:“薄太太带给我最大的好处,就是在薄氏做了三年的打杂工。”
她话里的讽刺,任谁都能听出来。
“叮铃铃……”
墙上的可视对讲门禁机响了,薄荆舟走过去开了门。
“薄总,这是您吩咐给太太买的衣服,”沈晚瓷听出来是夜阑那个经理的声音,“冯建辉说要亲自给太太道歉,从昨晚一直等到现在,我不敢拿主意,来请示您的意思。”
“让他上来吧。”
薄荆舟回带房间,将装衣服的袋子扔给沈晚瓷,“没有薄太太的身份,你以为冯建辉会主动上门给你道歉?”
字里行间,都在回答她刚才的那句嘲讽。
冯建辉很快就上来了,沈晚瓷刚换好衣服正准备离开,就见冯建辉‘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薄太太,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有眼无珠!我混蛋,我该死!求您在薄总面前替我美言几句,求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让我上夜阑的黑名单!”
进不了夜阑倒是无所谓,但如果是薄荆舟亲自下的令,以后还有哪家公司敢冒着得罪薄氏的风险和他合作?这无异于是封杀啊!
冯建辉说着,左右开弓扇自己的耳光,嘴角结痂的伤口很快裂开,血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
昨晚他不甘心,战战兢兢的追上顾公子,询问沈晚瓷的身份,得到的却是吓破他狗胆的三个字——薄太太。
于是他哪里还敢走?被保安拖出夜阑后,就站在外面等了一夜,求着要见沈晚瓷和薄总一面。
而此刻的沈晚瓷几乎要认不出眼前这个脸肿得像猪头,一双眼睛血红的男人会是昨晚那个傲睨自若,说要养她的冯建辉。
昨晚还周正挺括的西装这会儿又是灰又是血的,皱得像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破麻袋,额头上肿起来一块青紫,渗着血丝。
沈晚瓷扭头看向一旁交叠着腿,漫不经心坐在沙发上的薄荆舟,“你让人打的?”
薄荆舟没说话,倒是一旁的经理主动说道:“太太,这些都是冯建辉自己打的,和薄总没关系。”
无论是薄荆舟还是顾忱晔,都没说过要明确怎么着他,但他们这样地位的人,根本也不需要特意吩咐或者亲自动手,随随便便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让人跌入永不翻身的深渊!
冯建辉也不是个傻子,根本不需要别人动手,自己就对自己特别狠,打得面目全非。
别的女人她不担心,但简唯宁那朵白莲花……不好对付,当年她的手段,自己又不是没见识过。
听着亲妈这样形容儿子,沈晚瓷哭笑不得,但心里是真的很暖。
她的母亲过世得早,父亲……是个人渣!
在跟薄荆舟结婚后,江雅竹完全弥补了她在亲情上的缺失。
如果可以,她也想一直给江雅竹尽孝道,但离了婚终究就不再是一家人了。
……
回到房间,沈晚瓷先去洗浴了,之后趁着薄荆舟去浴室的时间,她从衣橱里抱了床被子扔在沙发上。
男人带着一身水汽出来,看着沙发上的被子,挑了挑眉,然后径自上了床。
躺在床上的沈晚瓷狠狠皱眉,“你去睡沙发。”
两人都要离婚了,没必要再睡一张床。
薄荆舟却看着她突然笑了,眉眼里覆着层浓稠的嘲讽,“我去睡沙发,然后让你以欲求不满的理由跟我离婚?”
闻言,沈晚瓷义正言辞的纠正他:“不是我欲求不满,是你性功能障碍,保障不了基本的夫妻生活。我以后还要嫁人,别乱给我扣屎盆子,让我未来的丈夫误会。”
“嫁人?”薄荆舟冷笑一声,“嫁给谁?聂煜城?”
“别说他对你没意思,就算有也不会要你。在京都,哪怕是我薄荆舟不要的女人,都没人敢接盘。”
沈晚瓷被他这话气得够呛,转身瞪着他,“你要是觉得这个理由有损你的面子,可以换一个,老婆看见你就犯恶心想吐,毫无生理反应,无法正常满足夫妻生活!”
“沈晚瓷……”薄荆舟眼里突然翻腾起将人撕碎的怒意,咬牙切齿叫着她的名字。
沈晚瓷怕他一怒之下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泄气似的软下态度,“不管什么原因,我们迟早都是要离的,你看哪对夫妻是我们这样的?”
想到这三年煎熬的婚姻生活,想到她一次次笑脸相迎却只换来男人冷漠的对待,想到那些连看都没看就进了垃圾桶的饭食,委屈层层叠叠的漫上来,压都压不住。
薄荆舟沉着眉眼看她,女人眼眶微红,却又偏偏倔强得像一只斗鸡。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很烦,索性闭上眼睛躺下,“睡觉。”
沈晚瓷被男人这么抱着,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鼻息间全是薄荆舟身上的气息,这是婚后他第一次抱着她睡觉,之前两人都是各睡各的,中间起码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男人刚洗过澡,身上凉凉的,但很快就热了起来,烫得沈晚瓷像是抱了个暖水袋。
这样抱着,她睡觉很不舒服,她挣了挣,想翻过身背对他。
薄荆舟蹙眉,粗哑的嗓音微微抬高:“别乱动,睡觉。”
沈晚瓷热得都快出汗了,也没心思去察觉他语调里的不对劲,“你别抱着我,不舒服……”
她的腿下意识抬起,想要将人蹬开一点,膝盖却不小心碰触到什么,整个人瞬间愣住!
“你……”
薄荆舟嗓音平淡:“薄太太,我只是对你没兴趣,不是那方面不行,你要是再动,我就当你是在邀请我,白开水虽然寡淡,但没有选择的时候也能解渴。”
如果哪天薄荆舟被暴尸荒野,那肯定是死在他这张嘴上!
沈晚瓷的视线却落在他脖子上的那块红痕上,颜色已经很淡了,明天估计就要看不出来了。
“你还是去找在你脖子上留痕迹的女人吧,别来恶心我!”
几乎是她的话音刚落,薄荆舟的吻就落在她的脖颈上——
车里死寂了半晌。
薄荆舟偏头看着她,“因为你蠢,脑子有毛病,眼瞎。”
“我可真是……”沈晚瓷气笑了,“何必浪费时间跟猪交流呢?”
她转身就要去开车门,薄荆舟却一把将她拽住,英俊的脸面沉如水。
外面的黎白见里面始终没有动静,敲窗的动作愈发急切,“挽挽,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晚晚?”男人的眸光里敛着寒凉,“喊的得够亲热的,还没离婚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红杏出墙?但你挑男人的水平退步得挺厉害啊。”
最后这句,薄荆舟几乎咬牙切齿。
沈晚瓷懒得解释这个名字造成的误会,反正不重要了。
“是啊,我挑男人的水平一向很差,这不就挑了个你结婚吗?我和黎白只是同……朋友,你自己肮脏,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肮脏。”
她可以呛他,但不能把无辜的人拖下水。
没说是同事,是不想和薄荆舟继续无限掰扯,而且眼下两人最该聊的话题都不该是这些吧?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听到她再提离婚,薄荆舟眉心狠狠一跳。
沈晚瓷才不管他什么表情,自顾自说着:“如果你是因为合约没到期的关系,违约金我可以赔你。”
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了薄荆舟,男人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的新欢知道你是有夫之妇吗?要是被他看到你和我在车里做,是什么反应?”
沈晚瓷:该死的,他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说话?
但注意到男人眼底的那抹深谙,沈晚瓷的心猛地一颤!
下一刻,薄荆舟就用行动告诉她,他没在开玩笑。
他的手扣着她纤细的腰肢将人往怀里按,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彼此中间隔着个置物台,但丝毫阻止不了男人的行为。
他一只手摸到下方的座椅按钮,另一只手托着沈晚瓷的腰,座椅被放平,她整个人被他压制在身下。
沈晚瓷第一次看到薄荆舟这么失控的模样,她扭动着身体,“你放开我!”
随着她的挣扎,车子也跟着晃了晃,外面敲窗的声音突然就停了。
这场景……
想不让人想歪都难!
沈晚瓷立刻不敢动了,她瞪着薄荆舟,一双眼睛红红的,被亲吻过的唇瓣泛起红肿,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看到她这样,薄荆舟的情绪也缓和下来,他抬手摁了摁眉心,“把他打发了,我不碰你。”
他撤离身子的那一刻,沈晚瓷忙囫囵整理起凌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推开门下车,砰的一声将车门狠狠甩上!
薄荆舟:……
车外的黎白见门开了,急忙让开一步,“挽挽,车里的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车里的男人,那双眸子明明灭灭,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
而男人身上那套衣服,黎白曾在杂志上看过,至少七位数。
还有这辆车……
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网约车司机。
沈晚瓷知道黎白的猜想,她只是摇头,“没事,谢谢你,你去吃饭吧,我先走了。”
不等对方再说话,她直接拦了辆出租车,报了新租的小区地址,车子扬尘而去……
回到家,沈晚瓷去了浴室,洗浴出来后,她给之前帮自己拟离婚协议的律师打了个电话——
“陆律师,我这种情况,如果想起诉离婚的话,胜率大吗?”
“如果要按您之前要的那个财产分割……会很难。”陆律师对沈晚瓷的案子特别印象深刻,一是涉及的财产巨大,二是男方的身份。
“如果不计较财产呢?”
沈晚瓷本来就没想过能分到薄荆舟的财产,当初列出来,只是想要恶心他一下。
“那就要看薄总想离婚的意愿有几分了,官司还是能打的,但如果薄总不同意,时间会拖的很长,如果没有家暴或者不可调和的矛盾,法官一般都是主和,第一次没判离,上诉要等三个月。”
沈晚瓷想着,薄荆舟之所以揪着她不放,最大的原因应该是离婚是她先提出来的,伤了他的面子,还有时间太巧,很容易让人误会简唯宁是小三。
但他们只是隐婚,要是闹上法庭,那所有人都会知道两人结婚的事,简唯宁是小三的帽子就彻底摘不掉了!
为了简唯宁,薄荆舟肯定会同意离的。
沈晚瓷抿唇,“陆律师,你先帮我起草一份律师函发给他。”
挂了电话后,她长吁一口气……
陆律师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一早,薄荆舟就收到了律师函。
凡是递给薄荆舟的快递,陈栩都要先过目一遍,当时一看到这东西他就觉得不妙。
果然,此刻办公室的气压明显降了好几个度,他看着薄总冷若冰霜的脸色,战战兢兢道:“薄总,沈小姐可能是在跟你闹着玩。”
薄荆舟抬头,冷冷的扫了陈栩一眼:“去查一下沈晚瓷最近在做什么。”
到底是找到什么日入斗金的工作或者攀上了什么人,让她这么有底气,都敢给他寄律师函了!
要查沈晚瓷的行踪并不难,中午的时候陈栩就有了确切的消息:“沈小姐现在在京元工作室上班。”
“京元?”
“专做文物修复的一个工作室,在那个圈子十分出名,承接的都是高难度文物,能进这里的都是顶尖人才,国宝级人物。”
薄荆舟皱眉,印象中从没见过沈晚瓷摆弄过这些,不过她大学好像是什么艺术学院毕业的。
“她还会修复文物?”
“那倒不是,沈小姐在里面……当清洁工。”
对此,陈栩是亲自跑了一趟,亲眼看到沈晚瓷在扫地的,就怕弄错,他还特意找了个人询问,确定了她就是在做清洁工。
“清洁工?”薄荆舟嗤笑,将手里的律师函甩了出去——
“还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阔太太做够了,闲得要去体验生活,我这两年就不该惯着她,让她整天为生计奔波也就没心思去作了。”
陈栩:“……”
其实,他觉得沈小姐这两年还挺委屈的,身为薄氏总裁夫人,谁都不知道就算了,还要做端茶倒水打杂的事,就连点的外卖都全被扔进了垃圾桶。
这要换成别人,估计早把外卖盒扣薄总脑门上了!
“出去吧。”挥退了陈栩,薄荆舟拨通沈晚瓷的电话……
这会儿沈晚瓷正在做一个精密的修复活,手机的震动声让她险些出错。
本就情绪不好,再加上看到屏幕上跳动着的名字,心情更加暴躁。
她知道薄荆舟为什么打电话来,这个时间他应该收到了律师函。
接通电话时,她还来不及说话,男人嘲讽的声音就先传来——
“沈晚瓷,你知道京都如今的房价多少吗?”
“什么?”
“就凭你那点扫地的工资,怕连房租都交不起吧?”
但实际情况却是……
薄荆州的手臂都要被沈晚辞掐出淤青!
这还是隔着两层衣服的感受,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力。
“你要再敢提手表的事,我跟你没完。”
她侧着脸,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咬牙切齿的对他放狠话!
薄荆州眯眸,不做声。
见他不说话,沈晚辞便以为是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愈发有底气:“听见没有?”
“薄太太,”男人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不明显的沙哑:“你脸上的粉蹭到我了。”
沈晚辞一愣,忙后退一步,从薄荆州的怀里退出来。
她皮肤好又白,化妆师只给她上了一层薄薄的底妆,可薄荆州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西装,哪怕是一点白色的印痕,都十分明显。
沈晚辞沉默了几秒,化威胁为由衷建议:“你以后要是想再婚,现在就尽量闭嘴,闹得不好看丢脸更多的是你,我又不是名门望族。”
“我有钱,谁敢说我一句不好?”
接着薄荆州又说出一句让沈晚辞无法反驳,且极其欠揍的话:“至于再婚这件事,你还是多操心自己吧,一穷二白,可能还年老色衰。”
这一刻,沈晚辞觉得自己被气到心肌梗塞,半晌都没有蹦出一个字来。
薄荆州没再继续扯别的,只是余光睨了眼还站在原地跟人闲谈的聂钰诚,“真不想我再提那件事?”
“恩。”女人没好气的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
“那你亲我一下。”
沈晚辞惊讶的抬头,一双眼睛瞪得很大,见薄荆州正垂着眸看着她,英俊的面庞在灯光映照下愈发棱角分明。
薄荆州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唇角往下压了压,“别想多了,妈在看着我们,做做表面功夫。”
沈晚辞扭头,果真对上江娅竹含笑的视线……
呵,他还真是个天生的演员,时刻注意‘镜头’。
沉默几秒后,沈晚辞踮起了脚,薄荆州的手一直虚虚的环在她的腰上,女人一垫脚,柔软的布料便划过他的掌心,带出异样的酥麻从掌心一路蹿沿到他的心里。
随着她的靠近,柔软的甜香蹿入鼻息间。
沈晚辞没有吻他的唇,而是擦过他的脸,将唇凑到他的耳边,声音里带着挑衅:“你在想屁吃。”
薄荆州没想到在他面前还算知书达理的沈晚辞,居然会说出这么粗俗市井的话来,他的脸色蓦地一沉,正准备说教,沈晚辞就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姿态可谓是相当的嫌弃,“我去陪妈会客了。”
耍完他就想走?
薄荆州哪能让她如愿,一伸手就将人重新拉回来锁进怀里,不由分说的低头吻上她的唇。
但毕竟是公众场合,他没有太过火,只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想屁吃,嗯?”
这有什么可想的,简直轻而易举。
沈晚辞僵住,她觉得这狗在骂她!
“荆州……”
简维宁的声音煞风景的传来,她像是看到了什么震惊的事,声音里满是颤抖与不敢置信。
要知道薄荆州向来克己复礼,别说在公共场合亲吻,就是牵手这样的举动都不会有,私下里也很绅士疏离。
现在想来,她和他交往的那两年,唯一的亲密动作都只有挽手臂,仅此而已。
沈晚辞原本还生气被薄荆州占了便宜,但在看到简维宁后,心情瞬间好转,甚至还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重新吻了上去!
她的吻可不是蜻蜓点水,那灵巧的舌尖划过他紧抿的唇,试图撬开他的齿缝……
沈晚瓷听到打官司三个字,就哭笑不得。
又不是床照,构不成证据,况且……她现在有什么资本跟薄荆舟打官司?
正想着,那霍律师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沈晚瓷看到霍霆东的名字就不自觉皱眉,跟秦悦织说了一声后将电话切出去:“霍律师。”
“薄太太,很抱歉这个点打扰你。”大概是因为职业的缘故,霍霆东的声音听上去有种不近人情的淡漠,“薄先生希望您能在这个月内还清那笔钱。”
这对沈晚瓷来说不亚于是晴天霹雳,现在已经月中了,半个月的时间,她就是把自己掏空都筹不到三个亿。
那个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沈晚瓷几乎是被气笑了,“要是还不上呢?”
“那就算是借给您的,逾期按银行的利息来算。”
三个亿,每个月的利息对她而言都是一笔巨资!
她没有和霍霆东多说,他只是在传达某人的意思,挂断电话后,她直接拨通了薄荆舟的电话,想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可电话响了两声后被人直接挂断!
沈晚瓷气得想磨牙,她没再给薄荆舟打去电话,但也清楚赔钱的事不是在开玩笑。
她看了眼日历,愁云满目时她却注意到了一个特殊的日子……
沈晚瓷心思一动。
第二天中午她就约了秦悦织去逛街,目的地很明确,精品旗袍店。
“你什么时候开始想穿旗袍了?”秦悦织不解。
沈晚瓷挑选了几件样式,“马上就是我婆婆……薄夫人的生日,给她选的礼物。”
虽然江雅竹什么都不缺,但这是她的心意,况且她还有存了别的心思。
听到是给江雅竹买的旗袍,秦悦织不禁叹息:“这薄荆舟真是有个神仙妈妈,不然做那么多孽,早该被雷劈死了!”
沈晚瓷:……
嗯,这一点她表示认可。
她拿起一件墨绿色的旗袍,“这件怎么样?”
江雅竹皮肤白气质好,保养得宜,半点赘肉都没有,这种掐腰的款正好适合她。
秦悦织拿过来看了看,“好看,挺适合你婆婆……”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一只纤细的手伸过来,将她手上的旗袍给抽走了,“麻烦帮我把这件包起来。”
“这是我们看中的,你这人怎么……”秦悦织顺着那人的手臂看上去,在看清对方的脸时,顿时就笑了:“难怪喜欢抢东西,原来是小三啊,抢男人抢习惯了?”
抢衣服的人是陶清宜,但她身旁站着的是简唯宁。
这两人就是蛇鼠一窝,不分你我。
“秦小姐,请你慎言,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简唯宁睨了她一眼,冷冷清清的脸色透着几分孤傲,“东西没付钱就不算抢,现在我买了,它是我的。”
最后那四个字,听着别有他意,一时不知简唯宁说的是旗袍还是男人。
沈晚瓷刚要说什么,秦悦织就不客气把衣服给夺了回来,递给导购,“包起来,我们要了。”
这间店的每一件旗袍都是设计师独创,每个款式只有一件,导购接过衣服,一时为难。
简唯宁直接从包里抽出一张黑卡,“我出十倍的价格。”
秦悦织挑高下颌,“我出二十倍。”
简唯宁勾唇浅笑,笑中透着几分挑衅:“秦小姐,这应该是晚瓷要买的吧?你一开口就是二十倍价格,就没想过以她现在的处境拿不出这么多钱?”
沈晚瓷蹙眉,简唯宁怎么知道她的处境?难道薄荆舟跟她说了那三个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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