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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精选阅读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

易烟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重生虐渣宅斗男主夺臣妻女子群像真公主】瞿绾眉身为富商瞿家的独女,被圣上赐婚宣国公二公子宁彦。她入府为妻数年,谁知才短短三年,宁彦带有孕女子入府为平妻。他说:“瞿绾眉,你一个商贾之女,怎配得上我宣国公府,只有莺莺才是我的妻。”宁家人逼她成疯妇,夺她家财,断她双腿,将她关在后院百般折磨十年。这十年里平妻端来她乳母炖成的汤,丈夫递来她父亲的头颅,害她死无全尸。重回平妻入门时,她不愿再被宁家大宅所困,她要毁掉整个宣国公府,踏着他们的血离开这个魔窟。她设局灭妾,毁掉宁家。她豢养权臣,扶持女将。她当街休夫,更改律法。前世的仇,她一一...

主角:瞿绾眉宁彦   更新:2024-08-19 13: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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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瞿绾眉宁彦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阅读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由网络作家“易烟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重生虐渣宅斗男主夺臣妻女子群像真公主】瞿绾眉身为富商瞿家的独女,被圣上赐婚宣国公二公子宁彦。她入府为妻数年,谁知才短短三年,宁彦带有孕女子入府为平妻。他说:“瞿绾眉,你一个商贾之女,怎配得上我宣国公府,只有莺莺才是我的妻。”宁家人逼她成疯妇,夺她家财,断她双腿,将她关在后院百般折磨十年。这十年里平妻端来她乳母炖成的汤,丈夫递来她父亲的头颅,害她死无全尸。重回平妻入门时,她不愿再被宁家大宅所困,她要毁掉整个宣国公府,踏着他们的血离开这个魔窟。她设局灭妾,毁掉宁家。她豢养权臣,扶持女将。她当街休夫,更改律法。前世的仇,她一一...

《文章精选阅读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精彩片段


婆子指向她身后的门:“章二小姐若是守不住规矩,现在就离开宁府。”

章莺莺回头看向宁家大门,良久后紧握着的拳头明显一松,轻颤的双肩缓缓垂下,她合上眼睛长吸一口气:“好,既是宁家规矩,那我自当遵守。”

“那好,二小姐可要受住了!”另外一位婆子拿起柳条儿朝她抽去。

柳条儿细长,打在身上不痛,却极其羞辱。

婆子每抽一下,都会高喝一声,犹如村头对通奸女子行刑。

啪 !

“章家次女以五十两贱资入府,从今日起为宁府之妾!”

啪 !

“入府后,需侍奉主子,敬待正室,每日晨起问醒,侍奉叩拜。”

啪!

“需开枝散叶,为宁家生下男胎。”

“若有违此训,一律赶出宁府!”

啪!

柳条打在身上,章莺莺白皙的小脸儿满是委屈,她将长长的指甲嵌进肉里,过往楚楚可怜的双眸中满是气恨。

谋划多年,到头来还是妾。

她不仅恨着瞿绾眉,连带着宁府也一同恨上。

瞿绾眉见着差不多,让婆子将她带进前堂。

宁老夫人和周氏见到章莺莺的模样,纷纷诧异不已。

还以为是个多大的美人儿,原来只不过是个一身白衣,头发凌乱的小妇人。

宁老夫人当即不悦:“虽是纳妾,但也是喜事,一身白衣成何体统!我宁家,现在还不发丧!”

瞿绾眉和声道:“老祖宗,我已给章氏送过衣裳。”

是啊,舞姬的衣裳,露着肚脐和臂弯。

章莺莺有苦难言,向自己那位远房表姨母投出求救的目光。

周氏昨日已得罪瞿绾眉,今日更加不敢在当她的面护着章莺莺:“白衣确实不妥,快些敬茶,早些去后院。”

章莺莺委屈得唇齿轻颤,斜睇了一眼瞿绾眉,端过一旁婆子递来的茶,给她们敬茶。

她弯着腰先敬给宁老夫人:“老祖宗,请喝茶。”

宁老夫人正要接到手中。

瞿绾眉突然冷言轻斥:“跪下!”

众人皆被震住。

连宁老夫人都被她突然的呵斥声,弄得不知所措。

瞿绾眉缓缓道:“府中规矩,妾室敬茶得行跪拜之礼,老祖宗,我们可不能坏了规矩。”

宁老夫人一听,恍然大悟:“对,跪下,跪下。”

章莺莺紧握着茶盏,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瞿绾眉侧眸看着她,只等她前来跪拜。

前世章莺莺是如何口口声声骂她贱婢,今世就如何在她跟前卑躬屈膝居于人下。

章莺莺给宁老夫人和周氏钱氏奉完茶后,端着茶盏来到瞿绾眉跟前,犹豫半晌后,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二少奶奶请喝茶。”

这一跪原本还指望做主母的小妇人一身傲气尽失。

章莺莺满心不甘心,眼眸子转了转,娇弱地抬了抬手,试图借着装晕的机会将手中热茶泼向瞿绾眉。

瞿绾眉也不急,她依旧端坐在椅上,面色沉静地看着她。

眼看章莺莺杯子里的茶水就要洒出,一道小小身影突然从府外冲来,猛地朝章莺莺一脚踹去。

哐当一声响,茶杯掉落,溅起几片碎块。

章莺莺吃痛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呼出声:“我的肚子!”

众人大惊,纷纷站起身,整个厅堂变得鸦雀无声。

那小小的人儿穿着一身青衣,低着头,死死瞪着章莺莺,将瞿绾眉护在身后。

他叫宁江元。

是宁公爷最小的儿子,现在也才八九岁,自小得了疯病。

是瞿绾眉一直在用心照顾他,还请了师傅教他武艺。

虽是庶出,但姨母是长公主身边的女使,再加上自小有疯病,没人敢招惹他。

他要是疯起来,别说是一脚,就算是要她命也做得出来。

宁老夫人怒气冲冲:“哪个糟心的婆子将他给放出来了!快把他带下去,请大夫来!”

章莺莺毕竟身怀有孕,这一脚踹得不轻,忍痛看向瞿绾眉,怒喊道:“是你,一定是你!”

周氏连忙来呵斥她:“胡说八道,这位是我们宁府的六少爷,他脑子糊涂,你别跟他计较!”

疯子打人,就连宁老夫人也毫无办法。

章莺莺这回只能吃个哑巴亏,痛得冷汗直流,寻不到借口朝瞿绾眉发难。

随着大夫前来,大家伙儿纷纷散开,章莺莺被搀扶到后院。

宁江元这个小孩儿,笑盈盈来到瞿绾眉跟前:“嫂嫂,嫂嫂,方才她可有欺负你?”

瞿绾眉目光柔和,笑着看向他,摇了摇头。

她刚进府时宁江元才五六岁,是个圆鼓鼓的小娃娃。

他是府里极少待她好的人,她把他当亲弟弟养着。

上一世,摄政王去世,长公主失势,连带着这位庶弟也一落千丈,没过多久被周氏烧死在鸡笼里。

瞿绾眉再见到他,鼻子一酸,心中满是欢喜。

宁江元歪着小脑袋,傻乎乎道:“嫂嫂,今个赶巧,走,去瞧瞧我抓的鸟儿!”

瞿绾眉从怀里拿出两颗糖放在他手心:“乖,今日嫂嫂还有事,明日再陪你去看鸟儿。”

宁江元垂下刚才还兴致满满的小脸儿,遮住满眼的失落,乖巧地握住糖,点了点头。

瞿绾眉随即起身,一同跟着众人来到章氏的院子。

她身为正室,唤来女使铺床褥,唤来最有名的大夫看诊,关心问候,一言一行皆是主母典范。

旁人寻不着她的错。

章莺莺的伤比众人想象中的要重,宁江元的脚法很准,踹断她一根肋骨,但好在胎儿无碍。

宁老夫人和周氏见着孩子无事,并未大做文章,只叮嘱章莺莺好好养伤,其他的一概就此作罢。

一直躲在自个房里未出面的宁彦,在知晓章莺莺受伤之后,一气之下疾步闯进瞿绾眉的小院。

院内梨花盛开,朵朵花瓣如雪飞絮,飘到瞿绾眉的肩头,落在她的手心。

宁彦闯进梨花树丛,一身耀着金丝的青衣沾着不少梨花,携带着丝丝怒气,惊得园中鸟儿四处乱窜。

他来不及抖落那些惊扰他的花瓣,大步走来朝她冷声质问:“是你命人剪掉她的头发,是你故意放江元出来伤她?”

这是他这数年来头一次进她的小院。

冰冷的语气让小小庭院如置寒冬。

宁彦从小养尊处优,皮肤雪白,犹如这满院的白梨,在旁人眼中他才华出众,貌若潘安。

瞿绾眉微抬头看向他,正对着那双清澈如瑰玉的眸。

夫妻数年,她也曾因为他这双眼睛,动过凡心。

少年郎,谁见着不为之痴狂?

如今,过去的怦然心动早已变成翻江倒海的恶心。

宁彦就是个徒有其表的花架子。

面如谪仙,心如蛇蝎。

当初,他为迎娶章莺莺,与她撕破脸,对她极尽羞辱:“瞿绾眉,你一个商贾之女,身份卑贱,哪配做我们宁家的主母!我们宁家的主母只能是莺儿,你呢?只配做我的洗脚婢!”

大婚前所有的好都是假的,和初相识时唤她眉儿的样子判若两人。

后来,她被宁家人以疯病关在柴房数年,他不顾她的苦苦哀求,让府中下人对她上下其手。

当他封做宰相的后,立马屠杀瞿家,将她父亲的头颅递给她,看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看她痛不欲生。

直到现在瞿绾眉还记得他当时冷漠嘲讽的眼神,恨不得现在就将他千刀万剐。

瞿绾眉没有与他多言,直接拿出一张早就草拟好的文书递给他。

宁彦接在手中低头看去:“这是什么?”

“和离书。”瞿绾眉面无表情地吐出这两个字,心底对他只有恨。

小说《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小厮连忙走来给他们二人撑伞。

“二.......二爷.......我没事.......”章莺莺说着,轻笑地瞥了一眼地上痛苦挣扎的柳香,佯装腹痛捂着自己小腹,晕厥过去。

宁彦拦腰将她抱起,任由雨水打湿他昂贵的衣裳,行色匆匆朝屋里奔去。

柳香挣扎着抬头,见到宁彦抱着章莺莺进屋,又再一次吐出一口鲜血。

过往那个她一心一意对待的男人,不仅纵容其他女子毁她清白,还一脚踹伤她五脏六腑。

她仿佛天塌了一般,痛心无力。

瞿绾眉连忙唤道:“来人,快,去叫大夫!”

柳香丝毫没在意自己的伤,捂着胸口面容狰狞地继续朝章莺莺门口爬去,一边爬还一边哭喊道:“二爷!二爷......”

也不知她现在痛的是腹部,还是心。

瞿绾眉见到眼前之景,脑海中不知不觉又浮现出前世的种种。

柳香现在的模样,又何尝不是当初的自己,同样的雨天,同样是护着章莺莺,同样是毫不留情的一脚。

唯独不同的是,柳香是真心爱宁彦,而她却是不满心的不甘,不甘自己数年芳华到头只换来他的无情和狠毒。

如今再看,她只觉得可笑。

可笑她们为一个如此薄情的男人,伤神自扰,自作自受。

雨水打在地上,将血一点点蔓延开来。

女使们一同将柳香抬进屋,帮她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很快有大夫赶来,不过被荣儿拉进章莺莺的屋里。

玉瑶还想要去叫大夫,却被柳香拦住。

她躺在床上,眼底青紫,唇色发乌,昨日的戾气也全无:“玉瑶姐姐,不用了,我的伤不重。”

玉瑶不喜她,但也不喜欢章莺莺,她就不想章莺莺得意:“那可不行,大夫还是要请的。”

说完,派小厮去把城南最好的大夫请来。

瞿绾眉见着事已解决,转身准备离开。

柳香屏退左右,忍痛从床上下来,走到瞿绾眉跟前,扑通一声朝她跪下:“二少奶奶。”

瞿绾眉脚步一停,冷言道:“柳姨娘,章姨娘那边已无碍,你早些休息。”

柳香满脸泪痕,朝她重重磕了一个头:“二少奶娘......今日之事......多谢......”

瞿绾眉受她这么一拜,十分不适,直言道:“你不用谢我,我今日之举并不是帮你。”

这是实话,柳香挑拨离间在先,她没有帮她的理由。

她今日出手,只是不想看到章莺莺的奸计得逞。

柳香继续道:“我知道,但我还是要谢您,无论是出何原因,在这府里,您是唯一替我说话的人。”

“只有您知道,我不会私会外男,只有您知道我不屑于做这种龌龊之事。”

瞿绾眉脚步一顿。

在她来之前,柳香其实已经派人去周氏跟前求情,但是周氏并未理会,甚至将她的女使训斥出去。

还有宁老夫人,钱氏,她们一个个闭门不见,甚至骂她下贱。

深宅女子一旦和清白挂钩,人人避之不及。

她们已经预判了柳香的死期。

柳香又再一次朝瞿绾眉磕头:“我向来知恩图报,当初夫人救我于水火,我帮她入府做通房给她当探子。”

瞿绾眉侧眸看向她。

柳香捂着肚子,额头流出层层冷汗,继续磕头,哽咽道:“二少奶奶,夫人给的‘送子汤’就不要再喝了。”

瞿绾眉眸一怔。

柳香强撑着身子,再一次磕头:“我自知罪孽深重,不奢求二少奶奶原谅,但求这番言语能报二少奶奶今日之恩。”

“请......二少奶奶......务必......小心夫人!”


荣儿的小脸儿唰的一下惨白,她心虚地回头再次朝章莺莺的屋里看了一眼,脚一跺,硬着头皮,来到柳香的门口,大声唤道:“二爷,二爷,我们姨娘的手不小心伤着了,想让您去瞧瞧。”

宁彦正在兴头上,听到唤声,不免有些心烦,他不管不顾地继续折腾。

荣儿见他没回话,再次敲门道:“二爷,您快去看看我家姨娘吧,那血止都止不住。”

宁彦听罢,微微回神,速战速决后,抬手擦掉额头的汗,退出身回道:“我这就来。”

柳香拿着衣服给他披上,满眼不舍:“二爷,她的手伤着了,叫大夫便是,您当真要走?”

宁彦停住脚,侧头瞪她一眼:“莺儿现在有身孕,我当然要去看看才行,你莫要也跟着学会争风吃醋。”

柳香忙低下头,脸上满是失落,眼眶一下布满红晕。

她等了许久,才等到今个这一晚,没想到还未过上几个时辰,就被要被那章莺莺劫走,她心里又怨又气。

宁彦穿戴好衣服后,握着的柳香的手宽慰她几句后,头也不回离开她的屋子。

“二爷!”柳香披着衣裳,上前追出去几步,依靠在门旁,双眸湿润地看着宁彦走进章莺莺的房里。她咬住下唇死死盯着章莺莺的门,片刻后扭头踩着碎步渡回房内,一进门就扑到刚才凌乱的床上大哭起来。

她哭得隐忍,只敢流泪,不敢出声,洁白的被褥不一会儿被泪水浸湿。

一旁的女使替她打抱不平:“章姨娘那戏码也就二少爷会信,她可真是小心眼,二少爷来您屋里一晚她都不愿。”她说着拿起一旁绣着青莲的月白色披风给柳香披上:“姨娘,别哭了,说不定二爷过一会儿就会回来。”

柳香捂着刺痛的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尔后又擦了擦眼泪,坐起身道:“罢了,二爷今日能来我房中,我已经很高兴,只要每日能见上他一面,足以。”

女使长叹口气:“姨娘啊,姨娘,你得多跟隔壁梅姨娘学学,在这府里不就是争一碗饭,你图他情义,那不就是自个找罪受。”

“不!”柳香抬眸,一脸嫌弃地看向梅落屋子的方向,十分鄙夷道:“我才不要像她那般自轻自贱,我情深许许,只求二爷真诚相待,她哪能与我相提并论。”

说着,拉紧身上的青莲披风。

莲花圣洁,是柳香的最爱,她出生比梅落好,家中过去是七品官,从小跟着父亲读书认字,可惜家道中落,被贬成奴,被周氏买进宁家。入府之后,一直颇有心气,

女使看着自家姨娘,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有些人被虚情假意迷了眼,无药可医,无人可救。

她转身,去拿帕子给柳香擦拭脸上的泪痕,屋内灯光一明一暗,早已经没有了片刻前的暧昧,只剩下冰冷刺骨的寂寥。

同一个小院里,与柳香一样不好受的还有章莺莺。

她本以为宁彦今日去的是瞿绾眉的房里,所以才忍痛使用苦肉计。

谁知,宁彦是从柳香的房里出来。

她素来都看不起同院的两个妾室,但是却也没把她们看做挡路的劲敌,为她们剪破手那是多此一举,白费力气。

章莺莺恼得很,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好在宁彦会哄人,亲手给她包扎伤口,没一会儿,两个人躺在一起,熄掉灯烛。

她现在有孕不能伺候,但宁彦还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与她同睡。

长夜漫漫,宁彦抱着美人却难以入睡,即便现在火气已泄,但脑海里依旧浮现着自家原配夫人那修长白皙脖颈,思考着若是一口咬下,会不会留下怎么也擦不掉的红印子。

这一刻,他竟觉得怀中之人少了些趣味。

章莺莺哪知道这些,还以为自己正当宠,特地往他怀里钻了钻。

同院的柳香暗自伤神,握着宁彦的诗稿,在昏黄的灯光下秉灯夜读,偷偷抹泪,直到天明。

翌日清晨,宁彦早早起来准备去书院,临行前拿出几个银锭子放在桌上,算是给章莺莺这段时间日常开销的贴补,毕竟她肚子里还有孩子。

梅落早就在外等着,趁着这个机会,推门走进来:“二爷,您偏心,给章姐姐贴补银子,不给我,瞧瞧我一日吃的都是馊水,再过几日瘦脱相,您再抱我,可要嗝得骨头疼。”

她说着,还忘掐了掐自个的小脸儿,一双玻璃珠似的眼睛直冒泪光。

宁彦哄着她:“我今个只带了这些银两在身上,等会儿我派人给你送去。”

梅落不依不饶,大步走到桌旁,抓起几个碎银锭子:“何须这么麻烦,我只要这些银两就够了。”

一把小碎银子,被她这么一抓,所剩无几。

章莺莺本想靠着这些银子在府中打点,谁知现在被梅落一把抓走大半,心中极为不悦,她努力敛住怒火,挽着宁彦的手柔声道:“妹妹若是要银子就都给她,我无事,昨个我让荣儿给我留下五六个馒头,夜里饿时能吃上两口。”

宁彦一听,眉头皱起:“那怎么行,你现在有身孕,身子还有伤,得补一补。”

他话落,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塞在章莺莺手中:“这个你先拿着,让荣儿去换些银两,等我回院后,再派人给你送一些来。”

章莺莺矜持地将玉佩推回他手中:“二爷,这是你的随身之物,万万使不得。”

宁彦执意要给她,又将玉佩推回她手里:“拿着,你既已入府,我定会好好养着你。”

章莺莺心中窃喜,没有再推回去,嘴里不忘卖卖深情:“二爷,我入府是为了和你长相守,不是为了这些俗物。”

她话音刚落,梅落直接从她手中夺过玉佩,笑道:“既然章姐姐不喜欢这些俗物,那给我吧!我呀,俗人一个!”

章莺莺惊讶抬头,小脸盘子一下白一下红,她完全没想到梅落会这般不客气。

梅落拿着玉佩在宁彦身侧蹭了蹭,趴在他的肩头说了两句软耳朵的房中话。

宁彦被逗得满脸笑容,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腰:“你呀,真是个坏丫头。”

梅落将玉佩高高举起在章莺莺跟前晃了晃,挑眉笑吟吟道:“多谢二爷赏赐,明个梅落再好好伺候爷!”

她说罢,拿着玉佩和银子,踏着轻快的步伐兴高采烈地离开此处,走到自个屋门口的时候,还不忘挑衅地回头望了一眼章莺莺。

章莺莺呆若木鸡地坐在原处,双手微微抖着,忙活一早上,剪掉一块肉,只得几两碎银?!

她胸口被怒火堆积,从而面相也有所改变,总给人一种怨气满满的不适。

宁彦被这种不适惹得浑身不舒服,随意宽慰章莺莺几句后,提起衣摆,匆匆离开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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