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霸道总裁《开局就被赶出豪门》,由网络作家“一路烦花”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蔹宋泯,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一睁眼,白蔹穿到了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大小姐身上。听说她父亲是北城的新贵,白手起家声名远播;她的私生子大哥是个天才,考上市状元去了江京大学;私生子妹妹是隔壁国际班多才多艺的校花,温婉知礼;未婚夫是金融贵公子,校园学神,没拿正眼看过她……而她,就是个毫不起眼智商不高的普通人,开局就被赶出这个家门。白蔹:行吧,那她就好好学学习,努力做个......
主角:白蔹宋泯 更新:2024-03-10 07: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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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蔹宋泯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版开局就被赶出豪门》,由网络作家“一路烦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道总裁《开局就被赶出豪门》,由网络作家“一路烦花”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蔹宋泯,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一睁眼,白蔹穿到了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大小姐身上。听说她父亲是北城的新贵,白手起家声名远播;她的私生子大哥是个天才,考上市状元去了江京大学;私生子妹妹是隔壁国际班多才多艺的校花,温婉知礼;未婚夫是金融贵公子,校园学神,没拿正眼看过她……而她,就是个毫不起眼智商不高的普通人,开局就被赶出这个家门。白蔹:行吧,那她就好好学学习,努力做个......
这次参加兰亭奖的就那么多人,许雅君也只承认谢晋云比她强。
至于其他人……
至于第三名,她根本没想过。
许恩看着后视镜,十分惊叹:“即便是第二你也很厉害了,兰亭奖开了这么多届,只有一位女先生拿到了一等奖。”
许雅君若是拿到第二名,那热门程度,比之谢晋云还要强。
这一点,许恩也很清楚。
愈发的嫉妒老同学。
副驾驶,纪慕兰拿着手机,她插不上话,只搜索了一下兰亭奖。
至于什么“明少”,谢晋云,还有薛会长,她完全不知道。
**
因为是星期六。
白蔹与纪衡中午在纪邵军家吃饭。
“这里可能要拆迁。”饭桌上,纪邵军拧着眉,提起这件事。
沈清也格外沉默。
白蔹静静坐在一边,慢条斯理地吃饭,听他们说话。
纪衡低头拿起烟杆,点着,吸了一口才开口,“官方没发通知就不一定会拆,你别急,下午去钓鱼放松一下。”
“就是,”沈清忽然又笑着给白蔹夹了一筷子菜,“我们这种地方,哪个开发商能看得上我们,吃,都吃。”
纪邵军略微松眉,他重新拿起筷子,“去哪儿钓鱼。”
“湘河,”纪衡胃口向来不太好,没吃太多,只催促纪邵军快点吃,“小陈等会也去,吃完我们先去占几个好位置。”
吃完饭,纪衡就带纪邵军去钓鱼。
白蔹拿上书包去图书馆。
刚出门,手机就亮了下,是Lance的微信。
Lance:你好
白蔹挑了下眉,好
Lance:中医简直是个神奇的
Lance:[图片]
他发了一张图片给白蔹,白蔹带上门,随手点开一看,是一张病情诊断。
白蔹:~amp;amp;amp;¥︶;)*amp;amp;amp;;……%#@%)
回完,她也不管对面能不能看懂。
她慢慢往外走,刚翻到词汇app,手机顶端又出现一条消息——
妈:你在哪?中午跟我们一起吃饭,你许叔叔这边有个重要的人
她自以为在给白蔹拉人脉,给白蔹台阶。
白蔹脚步微顿,这是对方第一次给她发消息,她才知道原主微信上还有她。
她循着消息点进去。
就看到与纪慕兰的对话框,很长的一页,几乎都是原主的消息。
两年前的:妈,你去哪儿?
爸爸把那对兄妹接回来了,妈,你怎么还不回来?
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我会好好学习
……
原主似乎把纪慕兰当成了备忘录,什么事都会记录下来。
最后一句是三个月前:爸爸把你送我的拜师帖拿走了
纪慕兰没有回任何一句。
她一意孤行的觉得自己在为女儿好,接受不了女儿的平庸,在婚姻出现危机后,又将原主一个人丢下。
今天是纪慕兰第一次发消息。
白蔹停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冷着脸,把纪慕兰的微信从她好友列表删了。
然后微微仰头,手贴着心脏。
似乎能感觉到原主最后存留在这个世界的绝望。
小区门外。
一辆黑车静静的停在对面,车门是开着的,姜鹤蹲在车头,双手捂着耳朵,目不转睛地看小区门口的方向。
他身边,姜附离穿着黑色衬衫,冷冷站着。
应该是过分生气,他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一粒,孤清凛冽的目光犹如冷月一般朝姜鹤碾过去,冷漠又骄矜,没有半分情绪。
他身材颀长,侧脸轮廓犹如工笔描绘的恰到好处,只是路过小区门口的人硬是没人敢往这靠近。
白蔹站在小区门口看了一会儿。
心情慢慢缓下来。
她今天穿着烟青色长裙,外面套了白色长外套,外套没有扣子,只随意敞着,衣襟袖口处都绣了成簇的碧绿色藤蔓。
一圈圈卷起又随风轻轻晃动,似乎要破衣而出。
与裙摆处的各色虞美人相映成辉。
“他又怎么了?”白蔹站在姜鹤身边,低头仔细看他片刻,才将手机收起来,懒洋洋地偏头询问姜附离。
姜附离扫姜鹤一眼,“迟律中午做的都是他不喜欢的菜。”
姜鹤特别挑食,挑的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
姜家的厨师都知道他的习惯,每次都会做一两道姜鹤能吃的。
迟云岱却不清楚,在知道姜鹤什么都不吃之后,就小心翼翼地多说了一句挑食的小孩长不高,姜鹤一个人生闷气到现在。
姜附离忍了一路,都没骂他。
只把姜鹤不吃的菜给迟云岱列了个单子。
白蔹点点头,她上次回去查了下,有自闭障碍的儿童,性格奇怪,姜鹤不吃的几乎都是同一类型的菜,这类型的菜对他可能有阴影。
所以即便是姜附离也忍住没有骂他。
三个人到了图书馆,明东珩刚好把姜鹤的一份饭菜送过来。
他静静站在姜附离身后,向他汇报:“东西我已经给中书协的人了。”
明东珩对中书协不熟,也不认识许雅君,就统称对方为“中书协”的人。
因为姜鹤要吃饭,白蔹他们就呆在图书馆一楼的咖啡店。
姜附离坐在咖啡店的椅子上,一手随意搭着椅背,眉宇间疏冷之意明显,只“嗯”了一声。
白蔹翘着腿,在一边拿出了生物题,慢悠悠做题。
“对了,”明东珩眼看着姜附离心情不错,这才开口,“中书协再问您有没有可能作为评委……”
话还没说完,姜附离就淡淡看了明东珩一眼。
一副你在开什么玩笑的样子。
明东珩:“……”
开玩笑的不是他,是薛会长。
等姜附离收回目光,没再看他,低头与身侧的白蔹说话后,明东珩才松了一口气。
拿出手机,在群里艾特姜西珏。
明东珩:@姜西珏作品给了,其他姜少拒绝。
这次姜西珏回得非常快。
姜西珏:???
姜西珏:你还活着?
姜西珏非常直接:我不信
许南璟:扣1证明你不是机器人
明东珩:呵。
明东珩:你们不懂。
他收起手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白蔹,然后挺直胸膛。
**
白蔹一下午都在图书馆学习。
四点的时候,接到仇学政的电话,对方问她练习得如何。
得知白蔹一天都在图书馆写作业,仇学政十分的沉默,“你一天都没练习大字?”
“是啊。”二楼理工科,除了白蔹宁肖等,就没其他人。
白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还在慢条斯理的画图。
“你来我这一趟,我看看你正常水准,”仇学政很委婉的,“你们校长说你上次状态很好,大字是需要认真练习的,熟能生巧。”
他想了下。
又回忆起上次白蔹淡漠的样子,总觉得她有些不靠谱。
“我这里有一支较老的狼毫笔,宣纸我也有,你来正好带回去练习。”仇学政正了神色,“你正好过来试试。”
书法对用具也很严格。
像老书法家,手里的狼毫笔都是几十年的,笔尖软却又有弹性,整个笔的腰力量感很强。
宣纸也要越老越好。
这也是书法烧钱的原因之一。
白蔹略一思考,“行。”
身边,姜附离听清了她与人的对话,他中指与食指间还夹着黑笔,笔尖停在雪白的纸上,抬手,看了眼左手的腕表:“要走?”
“嗯,”白蔹慢条斯理地将书一本本收好,“去一个老师家。”
姜附离点点头,他看了对面的宁肖一眼,指尖不紧不慢的敲着桌面。
然后将纸随意推过去。
宁肖小心翼翼地收起草稿纸:“我会了。”
他身边,路晓晗没敢抬头。
等姜附离白蔹离开了,路晓晗才抬头,她看着宁肖,叹为观止:“你是怎么敢问他题目的?”
“……”宁肖沉默了一会,“其实还好。”
比起唐铭,他算正常的。
路晓晗看了眼宁肖手中的纸,上面写的什么玩意她根本看不懂。
**
仇家。
仇学政放下手边的事,在大厅等白蔹过来。
仇薄卿从外面回来,“爷爷。”
他看着仇学政,还想说什么,但想着爷爷上次的态度,他没敢说什么。
“嗯,”仇学政低头,慢慢喝了一口茶,目光还在看着门口,“这两天就不要出门了,多练习大字,磨一磨心性。”
仇薄卿是去见任家人了,任谦想让他做通仇学政的工作。
但话到嘴边,他没敢说。
正要上楼练字,门卫带了个人进来,“仇老师,白同学到了。”
仇学政的住处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他提前同门卫打了招呼。
白蔹跨过门槛,慢慢走进,她拿着书包,礼貌地同仇学政打招呼:“仇老师。”
眉眼懒散随意。
仇薄卿不认识白蔹,目光瞥了她一眼就要上楼。
“……你还在真在图书馆?”仇学政沉默了好半晌,然后认真开口:“你此次不一定能拿三等奖,这次参与兰亭奖的人多。”
要上楼的仇薄卿闻言,脚步一顿。
他猛地回头,看向仇学政:“爷爷,您推荐她参加兰亭奖?”
仇学政微微皱眉,“没错,她笔力很有特色,意境比你强很多。”
仇薄卿目光转向白蔹,他收搭在扶梯上,探究地看向白蔹,有种不服输的意思:“你九级多少分?”
听到他问这个问题,仇学政也看向白蔹。
白蔹冷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略微挑眉,慢条斯理地询问:“什么九级?”
“ccpt,”仇薄卿面色变得冷凝,看着白蔹越来越冷,想要探究的表情逐渐消失,“书画等级,这个证你没考?”
白蔹连ccpt是什么都不清楚,只皱眉:“这个还要证?”
用证证明什么?
“看来九级都没考了,”仇薄卿收回目光,嘴角一丝讽笑,他看向仇学政,“爷爷,她究竟是谁?让你宁愿推荐一个九级都没考的人,也不愿意推荐师妹?”
“仇薄卿,”仇学政“啪”地一声放下茶杯,怒喝:“你注意言辞,看过白同学的字你就知道。”
仇薄卿对仇学政没推荐任晚萱十分不满。
“等她考过了九级再说吧。”仇薄卿转身回了楼上。
身后,仇学政摇头。
与仇薄卿不同,他知道白蔹连兰亭奖都不了解,ccpt没考,在他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这让他越发好奇白蔹的老师究竟是哪位隐士了。
“他为他师妹打抱不平,你别放在心上。”仇学政向白蔹道歉。
“我确实没考,”白蔹摇头,又立马问起另外一件事,“现在这些都要考证?”
她似乎又学了一个新的名词。
考证。
没有证就不会被人认可。
“我带你去试试笔,”仇学政带她去楼上,一边走一边解释,“别说书画了,老中医行医都需要证,没证就是违法。”
法无许可即禁止。
老中医都要证?
白蔹跟在后面,怔怔道:“那走方郎中也没有了?”
“以前湘城有,”诧异于白蔹口中如此古老的词,仇学政愣了下,才道,“后面因为需要行医证件,这些人都消失了。”
白蔹有些沉默。
她现在似乎有些懂,为什么陆灵犀一直在管着张世泽。
仇学政打开书房的门,郑重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盒,打开后,是一只黑褐色的狼毫笔,“你今天用这支笔试试,看看能不能用顺手。”
他又抽出了普通白纸。
让白蔹先试试笔。
白蔹“嗯”了一声,没再想证的事,将书包放在一边,这才走到书桌前,一眼就就看到仇学政拿出来的狼毫笔。
以她的眼光,自然能看出来这笔十分珍贵。
仇学政的书桌很大,正弯腰研墨,他朝白蔹笑笑:“你先试试。”
白蔹微微颔首,她右手拿着狼毫笔,左手轻轻提着略有些宽大的衣袖,伸手沾了些许墨,弯腰提笔写下一个“湘”字。
这是仇学政第一次看到白蔹写大字,行笔流畅,笔锋切入字内,今天这个字比之上次的还好。
说明她上次不是乍现的状态,而是她的正常水平。
“有了,”仇学政停了下来,他看向白蔹,目光炯炯地:“虽然这次不少大师的学生都出来参加了,但我觉得你这次三等奖绝对有了!”
三等奖……
白蔹微微偏头,略一思忖,“您稍等。”
“什么?”仇学政没听明白。
白蔹轻轻放下狼毫笔,撩起右手的袖子,露出里面红艳的一缕丝带,还有绑在手腕上的银白色小球。
仇学政目瞪口呆地看着白蔹就这么伸手,将白色金属小球从手腕上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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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摆弄机器的工作人员也分外惊讶,他们面面相觑。
任晚萱已经丢下一堆人离开教室。
任家唯一的一个后代,她在任谦面前都极其任性,半点不如意都会耍脾气,在这自然能也不会收敛。
“任同学?”校长没想到一个晃神,任晚萱就离开了。
他叫了两声,非但没有叫住任晚萱。
她反而愈走愈快。
“校长,现在怎么办?”摄影师有些尴尬的合上机器前盖,看向校长。
陈著从位置上站起来,他看了张世泽一眼,冷冷道:“你不懂可以不要乱说话。”
然后向校长点头,“我去看看她。”
等陈著走后,校长才不知道用什么眼神看张世泽,“你这张嘴,你就不能不惹她吗?”
“实话也不让说了?”张世泽摸摸鼻子。
八班跟普通班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
因为长剑那件事,他最近都没跟八班班长一起打球了。
“行了,这件事我来处理,你们俩配合一下摄影师。”校长最后看了眼张世泽,头疼又无奈,“没事,我去跟她交流。”
八班跟普通班的矛盾校长也知道。
他让李老师带八班就是希望化解八班跟其他班的矛盾,有效果,但不大。
这次湘城的文旅宣传很重要,缺了谁,也不能缺任晚萱。
一瞬间三个人都走了,张世泽看着白蔹。
“两位同学,”摄影师连忙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咱们去楼下,拍一下学校的千年石碑吧。”
**
这边。
任家的车就在校门边,任晚萱不顾陈著跟校长的话,直接上了车,“去老师家。”
任晚萱的老师就是仇老师,司机也知道。
仇老师家住在湘城城楼那一块,有些偏,但是一栋独楼。
她过去的时候,仇老师在见文旅局的人。
“这是晚萱,你们也知道,我晚年收的学生,”仇老师大概六十岁左右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对着文旅局的人笑道:“很有天分。”
文旅局的部长才调过来,对任家的人不清楚。
也没听过任晚萱,书法各大比赛上也未听过任晚萱,就只逢场作戏般的夸一句。
最后话题又转到仇老师的孙子身上,“果然英雄出少年啊,薄卿也是,年纪轻轻就拿到了兰亭奖的提名,今年是不是还要冲击兰亭奖?”
兰亭奖三年一次,仇薄卿六年前就拿到了提名。
当时在书法界轰动一时。
不少人都在猜测今年仇薄卿会不会参加。
“看他自己。”仇老师笑了笑,脸上自豪之色很是明显。
任晚萱看着话题一两句就被转到仇薄卿身上。
她站在老师身边,低头,嘴边笑容却扭曲了一瞬。
等人都走了,仇老师才看向任晚萱,放下茶杯,他面容平和,但一双眼睛却极其犀利:“听你爷爷说,你最近书法有进步,上来写两个我看看。”
两人来到书房,任晚萱拿着狼毫笔。
提笔认认真真落下一个“永”字。
笔法精到,可以看的出来确实有几分功力,尤其是她还是一个女生,天生腕劲小的情况下。
在书法上,她也确实算是个天才。
“老师,今年的兰亭奖,我可以参加吗?”任晚萱放下笔,询问。
仇老师盯着她这个“永”字。
摇头,“你年纪还太小,师兄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笔力比你稳多了,你再等等。”
“好。”任晚萱低头,挺乖巧的模样。
她在任谦、在学校敢任性。
但是在仇老师这里却不敢,在老师看不到的地方,眸底却又几分阴鸷。
师兄,又是师兄……
“你今天不是在学校?”仇老师伸手拿了本临摹,笑着问起了家常。
任晚萱撇嘴,将事情说了一半。
“那女生学的什么字体?”仇老师诧异,书法界本就男多女少,任晚萱是他少见的有天赋的女生。
没想到湘城一中还有一个。
“馆阁体。”任晚萱开口。
馆阁体?仇老师一听,也就不再问了。
任晚萱看仇老师有会议要做,便拿出手机,给人发消息——
师哥,老师今年不让我参加兰亭奖,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
对方回的慢:你年纪太小了,还不够。
——可你也是十八岁就参加了啊。
任晚萱抿唇。
她的实力分明与仇薄卿不相上下,但仇薄卿圈内尽知,就因为他十八岁拿到了提名,被团队大肆宣扬。
仇薄卿分明十八岁就能被仇老师主动推荐去参赛,到了自己就一拖再拖。
再等等,再等就是三年后了。
她拿出手机,给任谦发消息——
老师不同意今年推荐我的作品,他就那么怕我取代师哥最小年纪的兰亭奖提名?
**
白蔹这边。
正面无表情的配合摄影师。
“同学,你给点表情啊?”摄影师将镜头对准白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稍微有一点表情啊!你背后可是白湘君在湘城留下的唯一笔墨!你怎能如此面无表情?”
张世泽在一边站着,恨不得替白蔹上去。
“姐,”张世泽也有些忍不了,他指着石碑上刻的字:“你看到这字没有表情吗?这是她当初最后一战,用长枪在石头上刻的字,你怎么能做到如此无动于衷?!”
白蔹淡淡看向张世泽——
你再跟我大小声试试?
张世泽:“……”
他沉默地看向摄影师,耸肩,意思是我爱莫能助了。
拍摄助理走过来,慢慢走到白蔹身边,轻声向她科普,“这个是她生前最后给白家军留下的字,你想象一下,就最后一战,她让陈野大将军带领年轻战士撤退,剩下年老的精锐队与她一起共同赴死,你就想想这种感觉……”
白蔹侧头,看着几步远处一人多高的石块。
这是立在湘城一中最中心的一块石块。
她知道这块石头。
但这也是白蔹来学校之后,第一次看它,一人多高的石头,饱经历史风霜,长枪在石块上刻下的字被人加深了印记,上面只留下了一句词——
“狂饮酒酣与寇尽,一人一箭闯酆都!”
每个字都入木三分,行枪狂放,字字鸾舞蛇惊,一眼看过去只觉扑面而来的杀气,将这句词的狂野豪情展现得酣畅淋漓,日光反射下,似乎下一秒就能破空而出。
白蔹偏头,第一次正视这一行字。
日光耀眼,女生偏头静静看着巨型石头,日光反射的冷芒将她整个人映得过分朦胧,隐约能看到聘婷身姿。
她偏又穿着干净的一袭素衣,木簪挽发。
这一瞬间,像是穿越千年岁月,踏着几年前的历史长河与迷雾,跨过重重险境才看到如今这一幅壮丽的画面。
“有了!”助理连忙看向摄影师。
摄影师早就抓住了机会,拍下这一幕,“确实有了,这个场景太好了!”
就这一幕,可以用作宣传的正片,完全不用剪辑。
“两位同学,非常不错,”摄影师反复看自己拍下的一幕,然后抬头,眉眼带笑:“镜头感实在是太好了。”
就这两位的条件。
拿到娱乐圈都非常能打,尤其这女生,刚刚一瞬间的情感简直了。
拍完的白蔹与张世泽出了校门。
今天星期六,奶茶店人依旧有很多。
两人刚出来的时候,杨琳正从奶茶店出来,她手背上几乎已经看不到伤痕。
“hi。”张世泽向杨琳打招呼。
杨琳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张世泽习惯了。
白蔹收回看杨琳的目光,三人一道往前面走去,张世泽家就在前面不远,白蔹要去公交站,杨琳则是去张世泽家里的花铺拿了一朵百合,又放下钱。
杨琳家住在一个筒子楼。
她延着又长又黑的楼梯往上走,楼梯上摆放着脏乱不堪的垃圾,即便是这个天气,依旧是苍蝇乱飞。
她家在四楼。
筒子楼一层住户很多,四楼一共有十几家。
杨琳家在楼梯左边,她刚到四楼,楼梯右边的老奶奶开了门,她看到杨琳,低声道:“我刚刚看到你爸回来了。”
杨琳点头,漆黑的眼睛没有波澜。
老人家叹息一声,然后将手里一个包子递给杨琳:“我看他今天好像没喝多,哎……等你长大就好了。”
杨琳摇头,她没有接包子。
也没有说话。
只拿出家里的钥匙,静静地去开门。
这句话她已经听麻木了,要长到多大才算长大?
从五岁时,她就开始期待长大。
现在已经十八岁了,算长大了吗?
她不知道。
一开门,就听到电视机巨大的声音,狭小的大厅烟雾腾腾。
几天没洗澡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桌上摆着炸鸡还有几个易拉罐,老旧的沙发边一地鸡骨头。
应该是赢钱了。
他看了杨琳一眼,立马摇晃着起身,略长的头发凝结在一起,嗫嚅着又掏出一把零钱:“小琳,对不起,爸爸前两天喝多了,你、你吃饭了吗……”
杨琳没理会他。
直到看到自己房间锁被人撬开。
她一愣,然后猛地冲过去打开房门,房间被翻的乱七八糟。
“砰——”
她用力关上房间的门,将门保险锁上。
爬到床底掏出一个上了锁的铁盒。
锁完好无损。
她松了一口气,然后坐倒在地上,剧烈喘气。
好半晌,才从书包夹层翻出今天发的工资,整整齐齐放到铁盒中。
这才慢慢将自己房间收拾好,又拿出鲜艳欲滴的百合花,放在一个塑料瓶中,摆在窗台上。
杨琳坐在床上,静静看着那一朵百合花。
微喇的花瓣纯洁如雪,纯白典雅,是整个房间唯一的亮色。
她看了好一会,才慢慢拿出书包里的那瓶绿色药膏,给手臂上腿上以及腰腹上上药。
褐色的膏状物慢慢化开在青紫处。
隐隐泛疼。
**
与此同时。
一辆车缓缓驶入湘城。
纪慕兰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不变的街道,意兴阑珊。
“有消息说这里要发展旅游业。”男人朝纪慕兰笑笑,所以他来实地考察在这里开酒店的可能性。
听闻这话,纪慕兰坐直。
她看着男人,知道他消息向来敏锐。
他这么说,湘城旅游业发展起来的可能性到达80%。
湘城最大的酒店就在城中心,二十六层楼,“什么时候见见你爸,还有你女儿,以后总要一起生活的。”
他按了下电梯,偏头询问。
“我爸就算了,他肯定不见我,”纪慕兰淡淡道,提起白蔹,她顿了一下,“她这两年也吃了苦头,希望这次她能知道好好努力。”
“不要给孩子太大压力。”电梯门开了,男人进去,按下楼层。
纪慕兰妆容精致,举手投足间都是风雅。
即便年过四十,依旧风采不减,一路上回头率极高。
听着男人的话,她扯了扯嘴角,却没说话。
他的儿子十分出色,自然能轻松说出这句话,若俩人调换,他未必有她冷静。
出了电梯后,纪慕兰冷静的伸出拨出一个电话。
**
白蔹还在图书馆。
接到纪邵军电话的时候,正在写生物卷子。
生物比物理简单的多,高三的卷子,连纪衡都能做出来几题。
“阿蔹,”手机那头,纪邵军刚给一个孩子上完课,他夹着画板,皱眉:“你妈回来了,知道吗?”
“昨天跟我打电话了。”白蔹开口。
“嗯,”纪邵军点头,“等会跟我去见见她,有话好好说。”
“哦,”白蔹慢吞吞的说着,等挂断电话,她松松靠着椅背,偏头弹了下姜鹤的脑袋,“我等会要出去吃饭,你先回家?”
姜鹤捂着脑壳,睁着眼睛看白蔹:“我等你。”
白蔹:“……行。”
她等明东珩从黑水街赶过来,才出发去万和楼。
万和楼。
纪邵军没有先进去,他坐在外面阶梯上,一边抽烟一边等白蔹。
眉头皱起。
“舅舅。”白蔹看了一会儿,才站在他面前,挑眉,“怎么不进去?”
纪邵军掐掉烟,他看着白蔹,欲言又止。
他不说话,白蔹就这么站在他面前,一边背单词,一边等他,并不着急。
“有件事我要提前跟你说,你缓一下,”纪邵军看着白蔹,好半晌,才拍拍衣袖站起来,又斟酌半晌,才开口:“你妈妈带了一个叔叔过来。”
白蔹有些诧异,大概有那么十秒,她理解了纪邵军的意思,懒懒一笑:“真好。”
这是现代,女人可以自由离婚,可以不受世俗束缚。
白蔹为她高兴。
纪邵军在这踌躇了这么久,就是怕白蔹心里难过。
父亲接私生子回来,母亲又将要再婚。
他想了白蔹的一万种反应,唯一没想到的,是这种反应。
“行,真是长大了,”他叹息一声,低眸拍拍白蔹的肩膀,“走,跟舅舅一起进去。”
包厢内。
纪慕兰跟一个男人相邻坐着。
“放松,”男人笑着安慰着纪慕兰,“我已经找人在安排了,一切都会好的。”
他依照纪慕兰的要求,给她女儿找了学校。
就是……
男人有一点担心,他其实不推荐纪慕兰的女儿去那个学校。
国际学校都是从小一路直升的学生,竞争压力大,而纪慕兰说的,她女儿学文,成绩不太理想。
进这个学校压力太大,差距过大,很容易受打击。
他正想着,门口服务员声音响起,接着门被打开。
应是她女儿到了。
纪慕兰与男人都抬头,看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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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蔹两辈子加起来,将近有一年没碰古筝,熟练度不足就算是了。
主要是学生会拿给她的古筝琴弦有二十一根。
……而她之前惯用的古筝只有十八根弦!
所以刚刚用起来很不顺手。
不及她正常水准十分之一。
好在她弹的是白衣行,换成其他的,怕是更难以入耳。
师从何处……她选择不给老师丢脸。
白蔹默默的想,不知道祖师爷有没有收到她的反思跟忏悔。
“难道不是吗?”陈局看着白蔹似乎不满自己,忍不住惊声出口。
他不懂古筝,可也能听出这音乐的感染力。
白蔹这样的,都可以进江京的古筝协会了,再练两年,成为演奏级别的古筝演奏家也不是没有可能。
白蔹对自己要求这么高?
陈局还想要追问下去,却被旁边的人慢条斯理地看了一眼,他忽然一个激灵。
回头,果然看到了姜附离的淡淡目光。
陈局僵硬了。
好在,出来的路晓晗等人缓解了陈局此时的僵硬。
路晓晗跟张世泽疑惑并不比陈局少,但白蔹身边杵着个姜附离,一行人硬是没人敢问出一个字。
“跟我外公说一声,我先去学校食堂等他。”白蔹接过来手机跟两块铱。
路晓晗点头。
等白蔹他们离开后,张世泽才抹了把汗,看着路晓晗,稍稍放松下来:“刚刚那位……是谁啊?”
没说谁,但路晓晗知道他指的是姜附离。
她对张世泽的怂毫不意外,毕竟连学神遇见那位也……
路晓晗没回答,只是皱眉:“那长剑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陈微早上给我打电话……”张世泽也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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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堂这边。
因为后台只隐约听到古筝声。
没有感受到现场磅礴浩大的气氛。
白蔹出来就把古筝还给那男生了,从平静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
后台没人知道她弹了那首《白衣行》。
后勤人员撤掉古筝,几个人将任晚萱表演要用的钢琴抬上去。
任晚萱抚着华丽的定制礼服,提着裙摆上台,朝观众微微鞠躬。
她坐下,眼睛刚一抬起,嘴边的笑就忽然顿住——
大礼堂第一排校领导的位置几乎都是空的!
连陈爷也走了。
那她表演给谁看?
任晚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心思不宁的弹奏完一曲,大礼堂传来稀稀落落的掌声。
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即便今天有些不用心,任晚萱也知道自己弹奏的曲目也在水准上。
怎么大礼堂这些人反应如此平淡?
她心底疑惑,面上却半点不显,拖着裙摆回到后台,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陈家跟任家这一段时间都为了陈局黑市而奔波。
今天都没抽空过来。
任晚萱换好日常衣服去外面找陈著。
路过的学生都在激动的看着手机,隐隐能听到“古筝好酷”这类的词。
任晚萱内心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陈著还坐在第一排,他拿着手机静静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校长他们去哪了?”任晚萱看着周围。
陈著回过神,抬头:“应该是去找白蔹了吧?”
“白蔹?”任晚萱心脏紧紧一缩,面上却显得并不在意:“找她干嘛?”
陈著没有回,只是把手机扔给任晚萱:“你自己看吧。”
任晚萱下意识的接过,低头,是学校的贴吧,最热门的一条是刚刚发的——
啊啊啊啊!白蔹的古筝绝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今天没看到她现场表演的真为你们感到遗憾!(附上视频)
短短五分钟而已。
已经有了两百多条回复。
任晚萱再往下翻,全都是白蔹表演的帖子。
关于她的钢琴,一个也没看见。
整个学校贴吧——
竟然被白蔹一个人屠版了!
任晚萱拿着手机的手有些不稳,她有些明白,为什么她弹钢琴的时候,现场气氛这么冷淡了……
可,白蔹怎么会弹古筝的?
她没将手机还给陈著,而是站在原地,直接点开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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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食堂。
白蔹打好饭菜等路晓晗带纪衡回来。
姜附离在半路上就被一个电话催走了,姜鹤就跟着白蔹来到一中食堂。
张世泽比路晓晗先到。
他带着之前八班那男生,向白蔹道歉:“对不起,白同学。”
“长剑是你拿的吗?”白蔹在背单词,听到道歉,她抬了下头,轻轻靠着食堂椅背,碧绿的衣摆延着凳子铺开,虞美人绽放得华丽又极尽奢靡。
八班男生有些愣。
“别紧张,”白蔹勾唇笑了笑,她长相向来是明艳的,平日里慵懒惯了没什么攻击性,此时手里压着手机,慢条斯理:“我就问清楚怎么回事。”
“紧张什么。”张世泽瞥他一眼,“我们白同学这么乖的学生,又不是陈微,有什么说什么。”
八班男生看着白蔹,就白蔹这副“我就问清楚,不然不知道该弄死谁”的表情。
这叫乖?
你们十五班是不是集体对白蔹有什么滤镜?
“任晚萱同学答应了我,”男生迟疑着,还是选择说了实话,“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联系陈著。”
“陈微、任晚萱。”白蔹收回目光,默念这两个人的名字。
食堂大门外。
路晓晗带纪衡进来。
路晓晗嘴甜,纪衡拿着大烟袋,看着这一群学生,应该都是白蔹的好朋友,一向严肃的脸上也柔和不少。
白蔹看到纪衡的身影,就摆了摆手,让张世泽带那男生离开。
“对啊,她本来是表演剑舞的!结果她古筝竟然更绝,她还说她不会才艺,”路晓晗一路上叽叽喳喳,“外公,你说她古筝怎么弹得这么好……”
纪衡穿着黑色长袍,一身干干净净。
闻言也诧异,他坐下来,看着白蔹,“你还会剑舞?我就听你舅舅说,你学过一年古筝。”
“只学了一年?”路晓晗震惊了,“阿蔹你古筝竟然只学了一年?!”
从小、学了十几年的白蔹:“……”
她沉默了。
但是无法反驳。
“吃饭吧。”她把手边的筷子递给纪衡与姜鹤。
纪衡这才看到白蔹身边的小男孩,“这就是你那第一个朋友?”
当时纪邵军跟纪衡说过白蔹来湘城找到了个朋友。
“嗯,外公,他叫姜鹤。”白蔹拿着筷子,又冲着姜鹤挑眉:“这是我外公,你叫纪爷爷就行。”
姜鹤吞下饭,然后慢吞吞地抬头,很小声:“纪爷爷好。”
“你好。”纪衡脸依旧挺僵硬。
他向来是这种表情,严肃又古板。
今天校庆,上午表演,下午放假。
白蔹向来是不浪费时间的,放假就去图书馆看书写作业。
她把纪衡送上公交车。
“对了,晚上去你舅舅家吃饭,”上车时,纪衡想起来这件事,他叮嘱白蔹,“晚上直接去你舅舅家。”
一般说的舅舅都是指纪邵军。
白蔹勾着手机,精致的眉眼懒洋洋的,“行。”
公交车慢悠悠地开走。
白蔹送完纪衡,就带姜鹤去图书馆。
不太爱去图书馆的路晓晗拉着刚兼职完的杨琳跟上去。
工作日图书馆人不多。
白蔹就在二楼找了个靠窗的桌子,是她跟姜鹤经常坐的地方,几个人坐下认真学习。
没写几题,手机就震了几声。
白背心:姐,我刚刚把上次那人干趴下了!我干爹就送了我一座山!
白蔹看了眼:1
白背心:姐,我干爹说也要送你一座山,
白蔹抽空写了两道生物题——
不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白背心:为什么不要?
白蔹懒得回。
白背心:姐,你晚上有时间吗,我还有件事要找你。
下午没事,白蔹就发了个定位,让毛坤直接来找她。
图书馆距离青水街有点远。
毛坤半个多小时以后才到。
白蔹放下笔,拿上手机起身。
姜鹤也跟着站起来。
“坐好,我就在图书馆门口,见个人,”白蔹伸出一根食指,不紧不慢地将姜鹤脑袋按下去,“马上回来。”
姜鹤“哦”了一声,又重新坐好。
白蔹又看向路晓晗,还未说话,路晓晗就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让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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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
毛坤带着俩小弟,小五跟小七,三个人默默蹲在门口。
“毛哥,”小五摸摸脑袋,“这种地方不适合我俩吧,小七倒是挺适合。”
小七脸嫩,看起来不过十五六的样子。
他头发不长,没染过色也没做奇怪发型。
若不是跟着毛坤后面,更像个清秀男高。
毛坤咬着烟,倒没反驳。
正说着,白蔹从里面出来,毛坤三人立马站起来。
“姐,”毛坤挠挠头发,向白蔹介绍身边的两个人,“这是小五跟小七,我在黑水街捡回来的,他俩都姓毛,跟我姓。”
“白姐!”两人齐声道。
尤其是小五,声音洪亮。
白蔹懒懒地倚着墙,她还穿着襦裙,优雅又肆意,雪白的脸上神情却是漫不经意的。
她双手环胸,“什么事?”
“你给我的膏药,非常好用,”毛坤正色,“有人说想要买下药方,你卖吗?”
买药方?
白蔹眯眼,她知道中医没落,现在西医盛行。
可这是以前宫里的药方,能治跌打损伤又固本,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是一种神药。
为什么没能流传下来?
“姐?”毛坤见白蔹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没说话。
就小声提醒她。
“嗯,”白蔹回过神,她看了毛坤半晌,容色清廖寂远,“可以,不过要标明药方名称,大内固本膏。”
大内固本膏?
虽然没听过,但毛坤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怪有文化,“这件事我来说,您放心,我虽然不聪明,但小七很懂这些的,一定不让你吃亏。”
小七看起来话不多,只站在后面,毛坤叫他的时候,他才抿唇笑笑。
白蔹就这么靠在这里,看着小七,“你多大?”
“十七。”小七开口。
“不上学?”白蔹修长的指尖轻点手机屏幕,漂亮的眉拧起。
这个年纪应该在高一。
“九年义务,福利院让他上完初中就没给他继续往下读,后面被人骗到黑水街,被我捡到了。”毛坤替小七解释,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很平常,“对了,姐,我干爹想见见你,你要去黑水街吗?”
他看着白蔹,询问意见。
毛坤原本就是个小混混,被他干爹收留也不过是运气好。
干爹手里人才济济,那些人同毒蝎子一样,嘴上叫着“毛少”实际上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毛坤心里也清楚。
最近几天他却被z干爹看重。
毛坤知道都是因为谁,所以干爹说要见白蔹的时候,他没替白蔹答应。
白蔹站直,轻轻抚平衣袖,没回。
毛坤秒懂白蔹的意思,就是不想见,他一向懂白蔹在想什么。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白蔹低头一看,是路晓晗的电话,她眼眸一眯,直接接起。
手机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还有间断的叫骂声——
“阿、阿蔹,你快来……”
白蔹猛地抬头,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往图书馆内走去,裙摆被她带出一条矜冷的弧度。
毛坤几人相互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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