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现代都市 > 畅读全文版少年青衣

畅读全文版少年青衣

久之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少年青衣》,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江风叶长淑,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久之糖”,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哦?谁干的?”“微臣不知,但据其与其侍女言说,是一蒙面少年救了二人,这少年与江风年纪相仿,身形无二。”“年纪相仿,身形无二?”“是,陛下,微臣勘察过,此五贼,皆一刀毙命!伤口平整锋利,显然出手极快,而且是经验老道之人,微臣勘察现场,其中一人手握断刀,显然是杀人者断刺客之刃,手握白刃刺杀!”姜元胤皱眉沉思:“少年…陛下,有一疑点,江风受伤,在手掌。”......

主角:江风叶长淑   更新:2024-07-10 10:1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风叶长淑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全文版少年青衣》,由网络作家“久之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少年青衣》,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江风叶长淑,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久之糖”,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哦?谁干的?”“微臣不知,但据其与其侍女言说,是一蒙面少年救了二人,这少年与江风年纪相仿,身形无二。”“年纪相仿,身形无二?”“是,陛下,微臣勘察过,此五贼,皆一刀毙命!伤口平整锋利,显然出手极快,而且是经验老道之人,微臣勘察现场,其中一人手握断刀,显然是杀人者断刺客之刃,手握白刃刺杀!”姜元胤皱眉沉思:“少年…陛下,有一疑点,江风受伤,在手掌。”......

《畅读全文版少年青衣》精彩片段

很快,整个江家都沸腾了。
江百顺亲自跑出来,吩咐人把江风抬了进去,并且嘶吼着叫大夫过来。
江风设想中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解释的桥段完全没有发生,躺在床上看着众人忙前忙后,完全忽视了这主仆俩人。
江风叹息道:真是失策啊。
不过,在处理好了江风的伤势之后,婉儿便被单独拎出去询问了。
婉儿想起少爷的叮嘱,结结巴巴的说:“昨夜我和少爷从醉春阁出来,就遇上了刺客,幸好,有一个蒙面少年出来解救了少爷和我!
不然的话,我和少爷可能,可能……”说到这,婉儿‘呜呀’的一声哭出来了。
婉儿不过是个未及笄的少女,说到底也还是个孩子,没有人会对她的话起疑心。
“少年?”
“嗯!
跟少爷的身形差不多大!
身手很是了得,三两下就解决了那些人!
而且眼神可怕极了!
像是杀过很多人!”
“是嘛…”江百顺眼中闪烁着几分狐疑,但是看到婉儿一脸纯真不像扯谎的样子,这几分疑虑也被打消了。
江风躺在屋里,听着屋外的声音,嘿嘿一笑,七分真三分假,这谎言才足够真实!
从叶长淑脱口而出将军二字的时候,江风就感觉不妙了,这坊间竟然流传了不久之前他为了拒绝前去祭典而说出的话。
未见将军尸骨,怎认定将军已死?
不管有没有人怀疑道自己的头上,这都不是一件好事!
将这些功名推到一个子虚乌有的人身上,才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流言已经产生,那就让流言刮得再猛烈一些吧!
江风这闲懒的性子并非是他筹划这一切的原因,他是怕,下一次,还会发生今夜这样的事。
他是丧将军,他有自保能力,但是他的家人呢?
上一世他无牵无挂无亲无友,是业内最好的合格与优秀的代表。
但是这一世呢?
他有家人,他有一个可爱的小侍女,刀枪斧钺朝他而来的时候,他能自保,但是朝着他的家人来时,他能保护他们吗?
“少爷,我按照您说的跟老爷说了!”
婉儿像是做贼一样小声趴在江风耳边道。
江风感受到耳边轻柔的暖风,痒痒的,不自觉露出微笑。
“婉儿。”
“唔?”
婉儿歪着脑袋疑惑的望向了少爷。
“就这样的生活,挺好的,不是吗?”
江风望着庭中枯树。
婉儿没好气的走去,关上了窗户:“少爷,你身子骨弱,不能吹风!”
江风笑了,婉儿仿佛故意忘记了,就在不久前,那小道之中,那尊杀神的模样。
她只是小心翼翼的掩藏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东西,那便是她的少爷。
少爷还是婉儿的少爷,那就足够了。
婉儿从不在乎少爷是谁,少爷要干什么,她只知道,少爷是对她最好的人。
她也要一心一意的对少爷好!
……御书房中。
一身着青衣鱼龙纹的男人单膝跪地。
男子样貌年轻,正值壮年,便单膝跪于圣驾可见其身份不低。
“兵部尚书叶观海家的车驾遇刺?”
姜元胤吃惊不小,但随即神情平复:“讲。”
“回陛下,事发之时,叶家小侄叶秉文并未在车驾之上,在车驾之上的,是一少年,名叫江风。”
“江风?”
姜元胤神情一震:“可有波及?”
“此子受轻伤。”
姜元胤脸色阴沉,江风可是他要的人,这普天之下,有人连他的人也敢杀!
“人呢?”
男子仿佛知道姜元胤所说的是谁,当即答道:“刺客五人,均已毙命!”
“哦?
谁干的?”
“微臣不知,但据其与其侍女言说,是一蒙面少年救了二人,这少年与江风年纪相仿,身形无二。”
“年纪相仿,身形无二?”
“是,陛下,微臣勘察过,此五贼,皆一刀毙命!
伤口平整锋利,显然出手极快,而且是经验老道之人,微臣勘察现场,其中一人手握断刀,显然是杀人者断刺客之刃,手握白刃刺杀!”
姜元胤皱眉沉思:“少年…陛下,有一疑点,江风受伤,在手掌。”
姜元胤似笑非笑道:“你是什么意思?”
陈定军犹豫片刻,摇摇头:“臣,不敢断言。”
“你是说,根本没有蒙面少年,这少年,便是江风那孱弱子弟?”
陈定军没有说话。
姜元胤也没有说话,看着御书房外的天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姜元胤问道:“陈定军,若是你对上蒙面少年,你几招能胜?”
陈定军一愣,随后细细思量:“微臣不敢欺瞒陛下,若是切磋,我三招能胜。”
“当真?”
姜元胤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陛下莫急,微臣还未说完,若是以命相搏,我有五层胜算。”
“才五层?”
姜元胤吃惊的望着他。
“是,陛下,杀人者手法精湛,显然杀人无数,毫不夸张的说,这等手法,乃是从尸山血海中练就而出!
甚至可以这么说,此人杀人天下第一!
这样的人,又怎会与我切磋。”
姜元胤暗暗点点头:“陈定军,你与丧将军放对,孰强孰弱?”
“微臣听闻丧将军威名,但却未见其人!
将军能反推突厥三百里,定是英雄豪杰,我自认武功高绝,却不敢说,可一人单骑深入蛮荒三百里!”
“陛下,京城之中出现这么一号人物,微臣恐生不测!
敢请陛下增加一倍暗卫,以保陛下圣驾!”
“荒谬!
若是随便来一个武林高手,朕就得增加护卫?”
姜元胤冷笑道。
“陛下恕罪!”
陈定军把头压得更低了。
“查,给朕查清楚,是谁图谋刺杀朕的兵部尚书!
江风只是被波及了,目标不可能是他!
看来有人是想警告一下叶观海,否则刺杀目标不可能放在他侄子的车驾上。”
“陛下圣明,微臣遵旨!”

仁轩帝一旨圣谕让江风参加科考的事儿,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这个通州的纨绔子弟又在一次出现在了京城的达官显贵的视线中。
之前江风这个名字被人熟知还是因为兵部尚书叶观海宣布此子与叶长淑有婚约在身的时候。
那时,京城之中,才子儒生,无不咬牙切齿。
纷纷表示,若此纨绔来了京城,非得让他看看京城权贵的厉害,让他知道自己的深浅,灰溜溜的滚回通州去,自己上叶府退婚去,不敢再对叶长淑产生半分觊觎之心!
但没想到人家来了京城后,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躲在自己的西厢小院里。
气得那些文人墨客和权贵子弟牙痒痒,在外散播江风的臭名,还有人阴阳怪气的写了几首歪诗嘲讽江风,想要逼他出来澄清自己。
但是谁想到,这纨绔子弟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依旧两耳不闻窗外事,躲在自己的小院子里。
这下好了,陛下亲自下旨,让江风参加科考,若是江风没有真才实学,便废除婚约!
这一消息,简直振奋了京城之中,那群仰慕叶长淑的才子儒生权贵子弟的心。
众人纷纷呼喊陛下圣明!
但对此,江风丝毫没有任何表示,至今为止,京城中谁人不知江风,但谁人都未曾见过江风长什么样子。
本来第二天叶长淑打算去拜访王庭坚,但是去的时候,王庭坚已经出门,往江府去了。
叶长淑只好进宫去找怀宁公主说话解闷。
“哈哈哈,叶叔叔真是厉害!
还能请来王老先生给江公子辅导,这倒是不算违抗圣旨。”
姜灵月掩嘴轻笑道。
“江公子……”叶长淑气呼呼看向了满脸幸灾乐祸的怀宁公主,扑了过去挠她的痒痒肉,“你还笑话我,那就别怪我以下犯上了!”
姜灵月赶忙求饶:“哈哈哈,痒~别,别别别!
我错了我错了,长淑住手啊!”
一旁的太监站在那儿,冷汗连连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若是让外人看了去,只怕叶尚书叶大人要被扣上一顶纵容劣女,欺辱公主的帽子了!
姜灵月好不容易摆脱了叶长淑作乱的手,赶紧逃到另一边:“不过说真的,叶叔叔这一招高明啊!
若是那纨绔得了王老先生一句夸赞,那就算是父皇,也没法拿这一纸婚约怎么样了,要知道,父皇最是爱才。”
叶长淑不高兴的说道:“关键是,我父亲说,王老先生对江风这厮评价颇高,甚至说他是大材!
你说,江风这个纨绔是个大材,这可能吗?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吧!
但是这是王老先生说的。”
姜灵月听到这话,顿时吃惊的小嘴微张。
“如果这是真的,那我父皇非但不会废除婚约,甚至还会召见他,但凡他要是会说话一点,你们俩这婚约就板上钉钉了!”
叶长淑冷哼道:“那也得他的才学,是真才实学!
今日王老先生又去江府教导江风了,我本想去拜访王老先生的。”
姜灵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笑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
你能出宫么?”
姜灵月古灵精怪的吐了吐舌头,道:“偷偷出去不就行了?
然后早点回来就是了!
有我的身份在,我们可以晚上去拜访王老先生。”
这话一出,直接把一旁的老太监吓个半死,这要是让陛下或者皇后娘娘知道了,那他这条老命还不得被打死啊?
但是公主的意思,他又不能违背。
姜灵月瞥了一眼身旁的老太监:“你要是敢告诉父皇母后,本宫决不轻饶,知道了吗?”
“老奴不敢!
老奴不敢!
但请公主多带几个护卫!
保护公主安全!”
姜灵月撇了撇嘴,“带那么多人我怎么出宫啊?
有长淑在,不会有事的,长淑,你说是不是?”
叶长淑抿了抿唇:“你可别,我是不会带你出去玩的,从王老先生府上出来,我就送你回来!”
姜灵月顿时嘟起了小嘴,牵起叶长淑的手就要撒娇。
叶长淑赶忙打开她的手道:“你少来这套啊!”
夜幕降临时,二女才偷偷摸摸的从宫闱之中溜出来。
王庭坚也刚从江府离开,踏着夜幕,江风送王庭坚出门的时候,话里话外都是请王庭坚明天千万晚点来,早点走。
王庭坚装作没听见,挥挥手上了轿子,他本就是文学大儒,学东西自然很快,今日已跟江风学了个草书雏形,正急于回家去写两幅字。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却碰见了姜灵月与叶长淑二人。
王庭坚当是一愣,看清楚了姜灵月的脸后,顿时大惊,赶忙要跪下行礼。
饶是姜灵月古灵精怪,也不敢让王庭坚跪自己,赶忙先一步搀扶住了王庭坚:“王老先生免礼,我……本宫和长淑是特地来拜访您的。”
王庭坚点点头,看了眼叶长淑,道:“殿下请进。”
把二人迎进了书房,让人沏了茶来。
“不知公主殿下如此深夜,不在宫中陪伴陛下与皇后娘娘,却和叶家小女造访老夫,所为何事啊?”
王庭坚一边将书案上,前些天从江风那得来的字卷小心裱装好,一边询问二人。
姜灵月倒是放得开,缓缓走到了书案前道:“王老先生,我们来,是想问您些事。”
王庭坚抬眼看了眼姜灵月,没有问什么事,反而说道:“殿下,尊卑有别,您不该在老臣面前自称我……先生,您是长者又是先生,我在您面前自称我并没有什么问题吧?”
姜灵月说着说着,忽然一愣,她看到了王庭坚小心裱装的字。
“先生,这字!
真是好生漂亮!”
话题引到了字上,王庭坚也忘记了纠结称谓了,一时间自豪不已的点点头:“是吧!
好看吧!”
“我虽然学艺不精,但是也知道,这字是极好的,长淑,你快来看!”
叶长淑闻言,才小步走过去,她可没有姜灵月这么尊贵的身份,在王老面前可不敢僭越。
叶长淑来到案前,只是一眼,她就被深深吸引住,内心极具震撼。
笔锋凌厉,狂放不羁,剑意柔情,仿佛是一纸上策马奔腾的英雄,手中的笔墨,便是他的长剑。
落笔疾书,不曾停顿,仿佛下一笔的落处,都是天数已成的定局,一切都是这么顺其自然!
笔意奔放,体式连绵,走势龙蛇飞动,状如连珠,绝而不离!
叶长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狂放不羁的字,甚至只是如今一眼,就已经将叶长淑深深折服了。
能写出这样的好字,那本人一定也是一个放浪形骸的剑客吧!
“王老,不知这字,是您从哪个书法大家的手上要来的?
我一定要亲自登门拜见!”
王庭坚淡笑着摇摇头:“他呀,你会见到的,但是他现在可不想被人打扰。”
叶长淑感慨道:“若是能求得这大家一幅字该多好啊,如果此书法,能写那半阙词……”王庭坚听到‘半阙词’,顿时眼前一亮,当即接话道:“那必然是完美璧玉!!!
天造地设的契合!!”
丧将军祭奠上,那流传民间的半阙词,早已风靡整个京城,所有人都想寻找这半阙词的作者,让他补全下阙!
但可惜此人至今仍未露面。
王庭坚赶忙将这副裱装好了的‘偷得浮生半日闲’放到了一边,摊开一纸,提笔写下。
“怒发冲冠凭栏处……”一笔落下,行云流水,提笔之时,书已成。
三人看着书案上的半阙词,王庭坚惋惜的感叹道:“不行,太差了!
根本不及他一分功力!”
叶长淑也暗自点头,王庭坚所写的这一幅字,虽有雏形,但是却没了笔锋和笔意。
“到底是老了,没有了他那般意气风发!”
叶长淑道:“先生,此字体,何名?”
“狂草!”
王庭坚随口说道,心里却在想,明天去江府的时候,要请江风写下这半阙词才行。
若是能找到这半阙词的作者,让他补全下阙,又让江风以狂草书之,那才算得上是当世完璧!
“真是好名字,见字,如见人!”
嗯?
见字如见人?
王庭坚似笑非笑的看了叶长淑一眼。
这时,叶长淑才说明了来意。
“王老,其实我们来,是听说你对江风评价甚高,还说他是大材,所以想亲自问您,此传言是否属实!”
王庭坚看向叶长淑,好一阵无语。

小说《少年青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王老,您怎么来了?”
王庭坚满脸不高兴的斜视了一眼江风:“我听说,你已经好些天没有读书了。”
江风讪笑道:“有王老出马,必然是十拿九稳!”
“净胡扯!
那是你考,又不是我考!
我前些天给你的那些重点,你都记下了吗?”
“记下了记下了!”
“净胡扯!”
王庭坚呵斥道:“你就在我的监督下看了一眼,你就能记住了?”
“我真记住了!”
江风哭笑不得。
王庭坚从怀里掏出一份纸卷,“你把这个做了!”
江风一看,更哭笑不得了:“好家伙,王老您这是开创了课外补习班的超前模式啊!
咋还有试卷的?”
“我不管,你要是做不完,今天哪也不许去!
你要是敢走,你试试看!”
王庭坚一瞪眼,那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
江风只好乖乖坐下。
王庭坚叹了口气,惆怅的看了眼院子里光秃秃的树杈,不由得感觉到悲哀。
枉我王庭坚做了一辈子读书人,更是当朝国子监祭酒,从三品,京城之中,无人不尊我为儒!
无人不想拜我门下求学,但是江风这小子怎么就非得我求着他学呢?
换了旁人,王庭坚直接甩手一句‘孺子不可教也’了,但是江风可不是孺子,也并非不可教,反之,江风还可以教导王庭坚呢。
不多时,江风便做好了,婉儿也端来茶水糕点。
“王老先生,少爷,您二位喝口茶吧。”
王庭坚点点头:“好,江风啊,休息会儿吧,做不完可以翻书找找看。”
“做完了。”
“做完了?”
王庭坚顿时像个小孩一样,完全没了大儒风范,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江风的身边,拿起卷子看了一眼。
这一眼之后,王庭坚看向江风的目光就更奇怪了。
“江风,你是怎么背下来的?
你不会是夜里偷偷复习了吧?”
这话说得,其实王庭坚自己都不相信,王庭坚自认对江风的闲懒有着十分深刻的认知,知道江风绝对不是这种人。
江风笑了笑,“我是天才嘛。”
王庭坚白了江风一眼,道:“好,算你是个天才!
但你也不可过于骄纵!
来日遇到他人文儒,还得谦虚为上!”
江风撇了撇嘴,敷衍的说了声‘是’。
王庭坚十分开心,捧着这卷子,很是欣慰的连连点头。
过眼不忘,阅之即焚,这都是部门里的规矩。
所以即使不抽烟的人,工位上都会准备一个烟灰缸。
江风忽然凑到了王庭坚的身旁,问道:“王老,那位江叔叔不是一般人吧?
他直接就给了我一千两金子,也不打算过来看看?”
“看什么?
你有什么好看的?”
王庭坚斜视了他一眼,道:“有我做担保,难道他还信不过我么?”
说着,王庭坚有些沾沾自喜了起来,能得圣心信任,这是多少人求不来的殊荣啊?
江风笑道:“看王老的这幅模样,我还要少了?”
王庭坚又是瞪了他一眼:“一万两银子你还嫌少?”
江风摆摆手:“好好好,多了多了!
王老,还有一件事,我知道那位江叔叔绝非商贾,能拿出这么多钱,绝对是权贵,你能不能请他再帮个忙?”
“说吧,你小子又想干什么?”
江风讪笑道:“也没有什么,就是秦川府道一共八千余人,这八千余人我得找个地方安置他们,最好是在京城外的附近山林中!
这样也适合做为以后我们的生产基地,您看,能不能请江叔叔办张土地证明啊?”
王庭坚放下了卷子,点点头:“这倒不难,我姜朝鼓励农耕,只要能开垦出来,多少都算你的。”
“主要是担心碰到皇家猎场。”
“这事儿简单,我派个人过去协助你就是了。”
“我的人还在选址,到时候请王老拜托江叔叔把证办下来。”
“你放心吧,倒是你,你先把秋闱准备好!”
王庭坚有些无奈:“你这人,天纵之资,却总是不务实!”
江风不在意的笑了笑:“王老,可是在我看来,一个人最务实的事情,就是想想下一顿该吃什么,你说,民以食为天,对于子民来说,难道吃不应该是首要大事吗?
我这可是管着八千多人的吃喝呢!”
王庭坚叹了口气:“我说不过你,你总是有各种歪理。”
“这是真理。”
王庭坚说道:“不日便是秋闱了,如今全京城的学子都在准备,就只有你一人优哉游哉的,那边的事儿你就先放放,准备一下秋闱吧!”
江风摆摆手道:“您老知道劝不动我,又何必劝呢?”
王庭坚噎得不轻。
江风说道:“您老自便吧,我得规划一下房屋建设的事儿。”
“我请姜先生给你找来几个工匠不就完了?
这事儿还得你亲自参与?”
江风惊喜道:“那感情好啊,你能请得动吗?”
“那必然!
我与姜先生,那可是…反正我给你请来就是了。”
江风忽然笑道:“王老,这位江叔叔,其实不与我同姓吧?”
王庭坚一愣,问道:“怎会有此一问?”
“这位江叔叔,姓姜吧?
是我姜国的姜。”
王庭坚看着江风好一会儿,笑骂道:“原来你知道啊?”
江风摸了摸鼻子,笑道:“之前不知道,但是看到江叔叔有这么大的能耐,我就寻思着,若是京城之中有这么大能耐的江姓,我大伯必然会去拜访,毕竟是本家人,我大伯这么知礼守礼的人,不可能会如此无礼!”
王庭坚意味深长的看着江风,“我早前不断暗示你,你小子都无视了,现在却自己开窍了。”
“这位江叔叔,是哪位皇亲国戚?”
王庭坚一愣,哭笑不得,他还以为江风猜出来了,却没想到,江风根本没往哪个方向去想。
王庭坚说道:“你别管了,反正人家厉害着呢!”
“嗯,王老你如此看重此人,也是我判断他乃是国姓的主要原因之一。”
王庭坚无语的望着江风好一会儿:“你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这件事,是不是还觉得你非常聪明?”
江风尴尬的挠了挠头:“我也没想着,您一个当朝大儒能跟皇亲国戚权贵家族扯上关系。”
“天下之人,皆好文,皇亲国戚怎么了?
皇亲国戚就不能好文采诗词了?”
王庭坚小声道:“我说江风老弟,你这话千万不要到外面说去!”
这时候,门外一小厮来到。
王庭坚皱着眉呵斥道:“没规没矩!
不是说了,我在此期间,任何人不许打扰吗?”
“老爷,老爷,请您即刻前往江府正门!”
小厮哆哆嗦嗦的说道。
“什么事?”
王庭坚眉头皱的更深。
“圣,圣旨到了!”
王庭坚赶忙拽着江风也来到正门。
江风还嘀咕着,给你的圣旨,你拽我干什么?
不过来到正门之后,江风的心情就平衡了,因为江家上下,江百顺与其二子,家仆丫鬟都跪在正门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知王卿年事已高,告老在家,但,此事只应由王卿主持!”
“杨师令,宣告天下!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此言,入天下圣言!”
“令王庭坚,国子监祭酒,太子少傅,今日传于天下学子!”
“令天下学子,皆以此言为镜,正己衣冠!”
“钦此!
仁轩六年九月!”

小说《少年青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江景润皱着眉,在王庭坚面前训斥江风,想要表现一下自己,却没想到,这举动反而拍到了马腿上。
王庭坚刚和江风交谈甚欢,都快把江风引为知己了,现在听到有一个毛头小子这么说自己知己的不是,哪里还能有什么好脾气?
王庭坚冷哼一声,看了一眼纸卷上的诗句,顿时皱起了眉头,这写的是什么垃圾,根本没法与江风小友相提并论!
“格律不通,意境阻塞,语句不畅,为韵脚强凑一字!
你就是这样写诗的吗?
江家景润,真是白瞎了令尊给你取这等名字!”
说完,王庭坚直接甩手而去。
江景润愣在原地,备受打击,他没想到自己的文学水平根本没法让王庭坚瞧上眼。
江景润愤愤的看了一眼还在吵闹中的小院子,肯定是江风这小子惹得王老先生生气了,王老先生把气撒到自己身上了!
江景润心疼的捡起被王庭坚揉皱的纸,这可是自己打算拿去京城诗会上的作品啊!
“好啊,江风,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敢惹王老先生生气!
我非得到父亲面前告上一状不可!”
江景润小心翼翼的将皱巴巴的纸张叠好,放进怀里,然后朝着前厅而去。
江景润到前厅的时候,发现叶观海和王庭坚都在,赶忙与三人见礼。
“父亲……弟子见过王老先生,见过叶大人!”
江百顺点点头,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父亲,江风那厮太可恶了,目无尊长,全无礼数!
王老先生刚走,他就与自己的侍女在院子里嬉戏打闹,全然没有礼数!
作为学生也不知陪伴先生,送先生出来!
难道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做王老先生的平辈了么?”
江百顺略一皱眉,顿时紧张的看向了王庭坚,“先生,可有此事?”
王庭坚冷冷的瞥了一眼江景润,摇摇头:“没有此事,真是荒谬!
我只是心疼江风为了读书,不顾身体虚弱,所以才没有让他远送!
江风此子是大材!
决然不是外界所传那般荒唐!
倒是老朽不知,江家竟然还有此等学艺不精还要在口舌上污蔑君子之小人!”
这话一出,江景润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
江百顺也是生气的指着江景润道:“平日里为父是怎么教导你的?
你不好好读书,还在这嚼你三弟江风的口舌!
真是败坏门风,忝列门墙!
滚下去,给我抄家法一百遍!”
江景润吃了个哑巴亏,灰溜溜的离开了,他完全没想到,王老先生竟然这么袒护江风,也不知道江风这厮到底给王老先生喂了什么迷药了!
王庭坚又道:“老朽便先告辞了,体谅江风身体,该多些休息好生养着,明日下午,老朽再来。”
江百顺连忙道:“我差人送您!”
等送完了王老先生走后,江百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冲身边的叶观海深深的鞠了一躬:“多些观海兄了!
若非观海兄,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哈哈哈,百顺兄客气了,你我本为同袍战友!
又是不久后的亲家,何必客气,再说了,这不也证明了风儿并非平庸无能之辈么?”
江百顺唏嘘不已:“这下,若他父亲回来,我也能有所交代了!”
叶观海长叹一声:“十六年前,风雪关大战……风儿他父亲不知所踪,十六年了,杳无音信,百顺兄,你还未放下么?”
江百顺摇摇头,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我二弟定会和丧将军一般,洪福齐天,他绝对没有死!
丧将军,也没有死!”
“可是丧将军……”江百顺微微一笑:“未见尸骨,便认定丧将军已死么?
我相信丧将军。”
叶观海疑惑的望着江百顺,“难不成……百顺兄见过丧将军?”
“逃出通州路上有幸见过,只是彼时的丧将军,身着血甲,身披血衣,青面獠牙覆面,威仪黑夜!
今生之遗憾便是没有见过丧将军摘下覆面。”
江百顺眼神期冀:“但是我相信丧将军肯定没有死!”
叶观海张了张嘴,却劝解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话锋转道:“若是丧将军没死的话,他此刻,会在哪呢?”
“也许,是在什么地方,看着这太平盛世吧。”
江百顺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家的前院,目光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瞥向了西厢小院的方向。
……叶观海回到家中时,看着书房中,那副御赐的字,感慨道:“锦衣少年,是何等锦衣少年,能做出这等诗句?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父亲!”
叶长淑突然闯进来。
叶观海皱着眉呵斥道:“女孩子家家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出去!”
叶长淑委屈的喊道:“父亲!
你……”叶观海打断道:“出去!”
叶长淑只好乖乖的离开,她可不想再去祠堂跪着抄一百遍家法,昨日从怀宁公主那回家后,在祠堂跪了一夜,腰酸背痛的。
叶长淑敲了敲门:“父亲,长淑请见。”
“进来吧。”
叶观海淡淡的回应道。
叶长淑这才走进书房,“父亲,你怎么能找来王老先生给江风补习?
你就那么想女儿嫁给这个纨绔子弟?”
叶观海无奈的沉了口气,自己这个女儿真是管教太少了,平日里不知安分,飞扬跋扈就算了,竟连自己的话也不听了,为了解除婚约,还闹到了陛下圣驾前!
叶观海说道:“江风若是纨绔,王老先生又怎么会对江风做出良才大材之评价?”
“什么?
这不可能!
您,您是在说笑吗?”
叶长淑吃惊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似乎是想从父亲的脸上找到意思说笑的痕迹。
但自家父亲平日里不苟言笑,怎么可能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这是王老亲口对我和百顺兄说的!
王老是什么样的人物不用我多说了吧!
他说的话,难道还能说笑?”
叶观海又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你出去吧!”
王老先生是什么样的人物,那自然不需要多说,那是国子监祭酒,是当朝三品官员,虽说是三品,但是在朝中,文官之中,连宰辅大人都得称一句王老!
而且还是文坛大儒,门生广布天下,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士族百姓,都听过他讲的学!
甚至可以说,他是姜朝文坛之中,最有分量的大儒之一!
他说的话,怎么可能会是说笑?
但是叶长淑亲眼见过江风这家伙是什么德行,要说这人是个大材,要她如何相信?
“不行,我得去拜访王老先生!”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骚动。
“等等,你不能进去…放肆!!
你这江家下贱的奴婢!
怎的如此没有礼数!”
王子敬愤怒的叫喊声传来。
江风眉头一皱,正要快步走出去,王庭坚就赶忙推开门呵斥道:“怎么回事!”
王子敬见了自家祖父,赶忙道:“爷爷,这江家婢女太没有礼数了!
不安分在门外候着,胆敢私自闯入您的书房小院!”
江风也赶忙跑了出来,乍一看,天色已晚,便明白,是婉儿担心自己,所以想闯进来看看。
婉儿见了自家少爷,终是松了口气,她低下头小声说道:“少爷,不早了,您该换药了。”
江风走过去,揉了揉婉儿的脑袋,转过身道:“王老,天色已晚,学生告退了。”
“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吧!”
王庭坚还想留,知道江风心疼自家侍女,便说:“下人也有饭食。”
江风和善的笑道:“不了,我习惯和婉儿同桌吃饭,告辞了,再说,学生身上有伤,也是时候该换药了,婉儿唐突冒犯,学生改日定向先生赔罪。”
婉儿也朝着王庭坚行礼,然后挽着江风的胳膊离开江府。
王庭坚返回了书房,看到姜元胤正直勾勾的看着书案上的狂草。
姜元胤抬头看着王庭坚:“此子,必为朕所用!”
王庭坚大喜,抬手就拜:“陛下圣明!
贺喜陛下,得天纵之才!”
姜元胤指着书案上的笔墨:“此字,送朕?”
“…好。”
王庭坚颇为心痛。
这时,一个暗卫悄无声息出现在门外,跪地一拜,然后将一书简,放在了书案上,低头离去。
姜元胤拿起书简默看了一眼,意味深长的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叹了口气,“顺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十六年前风雪关,少年啊,你是以此明志吗?”
姜灵月一头雾水的看着姜元胤,不知那书简上写了什么。
……路上,马车里。
婉儿心疼的把江风的手捂着,“秋意寒冷,王老先生也不知在屋里点些炭火,少爷的手都冰了。”
江风笑道:“你站在门外,岂不是比我更冷?”
“婉儿哪能跟少爷比,少爷是千金之躯…”江风故意板着脸道:“以后不许这样说自己了,你和我一样!”
婉儿低头嘴角上扬起了一个开心的弧度,清脆应道:“知道啦~!”
婉儿忽然抬头问道:“少爷,方才为何不答应王老先生挽留?”
“我不是说了吗?
我习惯和婉儿同席吃饭,有人陪着,吃饭才香。”
“少爷,万一因此得罪王老怎么办?”
婉儿担忧的说道。
“我不在乎,我不想你受那委屈。”
婉儿心里暖洋洋的,嘴上嘀咕道:“少爷真傻,婉儿才不委屈呢。”
江风弹了小丫头脑袋一下:“你才傻呢,傻乎乎的还以为自己不傻!”
婉儿捂着脑袋,噘着小嘴:“少爷又弹婉儿的脑袋,要是弹傻了怎么办!”
江风失笑:“对啊,万一弹傻了,还得少爷来照顾你!
这可不行!”
“少爷真狡猾!”
主仆二人的嬉笑,仿佛让这暮色下的秋意,也温暖了几分。
……次日,王庭坚还是来了。
备受折磨的江风,不知道的是。
一首气势磅礴,直冲云霄的《满江红》,自皇宫流传了出来。
不知其上下阕是否同一作者,但是,上下阕吻合度极高!
一时间,京城传唱!
而词牌《烟波玉》也多了另一个名字。
满江红!
叶长淑当日就直接进宫去找了姜灵月。
她听到这首词的时候,激动坏了。
但是没曾想,长春宫中,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在。
有仁轩帝和皇后娘娘在,叶长淑可不敢放肆了,赶忙跪拜行礼。
“免礼。”
姜元胤摆摆手道:“知你今日进宫,是想问那满江红之作者吧。”
“陛下圣明,臣女就是想问这个,难道陛下也知道?”
叶长淑满脸期待。
“朕是知道,但朕不能说,朕答应过那人,绝不外泄,外泄了他的词,已是钻了空子,再泄露他的身份,那多少是说不过去了。”
皇后也是温婉笑道:“这词写的极好,但陛下和灵月连臣妾也不能告诉呢!”
叶长淑顿时满脸失望,叹息道:“臣女对其仰慕已久,能写出如此恢弘大气之词,必然是个与世独立之少年!
这首满江红,臣女读来,每每总能想起,丧将军!”
姜元胤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这首词,写的正是丧将军啊。”
叶长淑眼中泛着泪光:“陛下,丧将军于我,有救命之恩,于秦川府道九州之地的百姓,有救命之恩!
此阕词,仿佛丧将军身影亲临!
若非丧将军,秦川府道九州百姓,怕是十去七八!”
姜元胤微微颔首:“丧将军之功德,姜朝绝不会忘!”
叶长淑回想起,那个决然离去的身影,哽咽道:“一身白衣尽染血,一柄长刀已沉沙,我出身将门,知道那样的战场,丧将军不可能活下来,但我读满江红,眼底尽是将军身影!”
“甚至于…甚至于,我以为这首词,乃是丧将军所写!”
姜元胤眼中惊诧一闪而逝。
叶长淑泣不成声道:“壮志饥餐胡虏肉,谈笑渴饮匈奴血!
这,难道不是丧将军亲口所述么?”
姜灵月走到好友身旁,轻轻牵起她的手。
姜元胤问道:“若是丧将军身着甲胄归来,你可能认出他?”
“我定能!
臣女虽只见过丧将军一面,但是,丧将军之姿,已然深刻在臣女心中!”
姜元胤让叶长淑离开之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书简,放在手里轻轻拍打。
半晌之后,对身旁侍诏太监道:“传朕口谕,令工部抓紧修复丧将军甲胄!”
“少年,少年,秦川府道,边疆三百里,你真能活着吗…”姜元胤眼中闪烁着微光。
姜灵月心思聪慧,一时间也猜到了什么,她难以置信的问道:“父皇,难不成,你觉得江风是…丧将军?”
姜元胤不语,只是拍打书简的手停了。
“这怎么可能!
他不过是一个身子孱弱的文人!
秋刚入凉,他便身着锦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姜灵月吃惊的捂住了小嘴。
姜元胤淡淡的回应道:“是啊,怎么可能呢?”
姜灵月摇摇头:“是绝不可能!”
皇后轻笑道:“灵月,母后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辛秘咯~”姜灵月怔了一下,急忙道:“母后,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皇后轻声问道:“为何如此紧张?”
“我答应了他,绝对不能泄露的!”
姜灵月撅起小嘴,叮嘱道:“母后可要答应,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好~!”
皇后宠溺的看了眼女儿,她已是过来人,怎能不知女儿心思?
当下只能是心中一声叹息。
唉,我的傻女儿呀!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