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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长篇小说

晴天白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姜舒沈长泽的精选古代言情《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小说作者是“晴天白鹭”,书中精彩内容是:人人都说她生得漂亮,不知以后要和谁琴瑟和鸣。然而没人想到,她一个商贾之女竟然嫁给了侯爷,成了侯府夫人。一时间,人人又说她不自量力,只知高攀。她不为所动,只沉浸在嫁给爱情的喜悦,直到……侯爷胜仗归来,带回一个女子,女子大方漂亮深得侯爷喜爱。什么?侯爷他让她出钱去养外室,还想让那个女人入府做妾?不可能!她直接和离,恢复自由身后被赐婚给王爷,再见面时,她成了雍容华贵的王妃。侯爷:“王妃……”她:“侯爷理应给本王妃请安……”...

主角:姜舒沈长泽   更新:2024-06-04 0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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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沈长泽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长篇小说》,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姜舒沈长泽的精选古代言情《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小说作者是“晴天白鹭”,书中精彩内容是:人人都说她生得漂亮,不知以后要和谁琴瑟和鸣。然而没人想到,她一个商贾之女竟然嫁给了侯爷,成了侯府夫人。一时间,人人又说她不自量力,只知高攀。她不为所动,只沉浸在嫁给爱情的喜悦,直到……侯爷胜仗归来,带回一个女子,女子大方漂亮深得侯爷喜爱。什么?侯爷他让她出钱去养外室,还想让那个女人入府做妾?不可能!她直接和离,恢复自由身后被赐婚给王爷,再见面时,她成了雍容华贵的王妃。侯爷:“王妃……”她:“侯爷理应给本王妃请安……”...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长篇小说》精彩片段


有姜舒这般宽容大度的主母,实乃幸运。

不像她的嫡母,心思狠毒到让她差点死在娘胎里。

姜舒并不知徐令仪的心思,温声吩咐楮玉:“去我的妆匣里把那支富贵双喜金步摇取来,给徐姨娘贺喜。”

“是。”楮玉转身去了,没一会儿捧回来一支精美贵重的纯金步摇。

姜舒以眼神示意,让楮玉给徐令仪簪上。

“谢夫人。”徐令仪恭谨行礼道谢。

姜舒瞧着她什么也看不出来的肚子道:“回去歇着吧,我也乏了。”

“是,妾身告退。”徐令仪欣喜若狂的走了。

走到楼下看见草地上圆滚滚的不白,徐令仪吞了吞口水。

她忽然想吃兔肉了。

姜舒从轩窗看着徐令仪离开的的身影,想起昨晚楮玉给她的那几页纸。

薄薄的几张纸,记载着徐令仪的过往。

第四十四章 悲喜

徐令仪的过往简单干净,只有一页引起了姜舒的注意。

十年前,徐令仪的兄长与沈长泽在同一书院读书,曾邀沈长泽过府论诗会友。

那时徐令仪才十二岁,方情窦初开的年纪,被十四岁俊才绝逸的沈长泽吸引,一眼钟情。

牡丹宴上,徐令仪撞入沈长泽怀里……而后,沈长泽娶妻戍关,徐令仪顶着非议嘲笑一直未嫁。

苦等多年,如今她终于得偿所愿。

牡丹宴上的意外,当真是意外吗?

“夫人,徐姨娘送来的汤要喝吗?”楮玉问。

姜舒回神,看着桌上的汤盅道:“我这腿只是皮外伤,这汤对我无甚用处,拿去给檀玉喝吧。”

伤筋动骨一百天,檀玉怕是要养上些日子了。

楮玉同檀玉是亲生姐妹,此次檀玉崴伤了脚,她心疼不已,亲力亲为的照顾。

“这是什么汤,好香。”檀玉盯着楮玉端来的汤碗,馋的咽口水。

楮玉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她嘴边:“喝吧,馋猫。”

“这是徐姨娘送给夫人的猪骨汤,夫人想着于你脚伤有益,让我端来给你喝。”

“夫人真好,徐姨娘厨艺也好。”檀玉满#足的咂舌。

末了她嫌楮玉喂的太慢,端过碗自己喝了起来。

看她喝的如此开心,楮玉却一脸忧愁道:“方医女诊出徐姨娘有孕了,不知夫人何时才能有孕。”

“徐姨娘这么快就有孕了?”檀玉微讶。

楮玉点头:“锦夫人和徐姨娘相继有孕,夫人却迟迟没有动静,怕是会生出揣测流言。”

檀玉咬着汤匙道:“我觉得夫人不喜欢侯爷,也不想同侯爷有孩子。”

此次巡庄,所有人都以为姜舒跟沈长泽同床共枕数日,早有夫妻之实。可只有檀玉知道,姜舒排斥沈长泽的亲近,两人并未同床。

“你这话可别让旁人听见了,省的给夫人惹麻烦。”楮玉听的心惊,低声嘱咐。

檀玉舔着嘴角残留的汤汁道:“知道,还有吗?”

“有,足够堵上你的嘴。”楮玉没好气的接过碗,又给她盛了一碗。

徐令仪有孕一事,很快传到了沈老夫人和沈母耳中。

当然,程锦初也知晓了。

盼望侯府子嗣绵延的沈老夫人和沈母自是喜不自胜,但程锦初却气的摔了药碗。

一旁侍候的秋霜见程锦初胸口起伏不定,面色愠怒至极,怕她动了胎气赶忙劝慰。

“夫人别恼,徐姨娘便是有孕了,她的孩子也在夫人后面出生,且远不及夫人的孩子尊贵,损伤不到夫人。”

程锦初根本听不进去,捏紧手心愤声道:“姜舒竟让一个妾室在她前面有孕,愚蠢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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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要看看,赵德柱究竟想干什么。

姜舒沐浴完出来,想叫沈长泽去洗沐,却见院中空无一人。

山中夜里凉快,姜舒坐在院中纳凉。

檀玉给她擦着湿发,仰头看了一眼天空后叹气:“阴云重重,今年是看不到牛郎织女星了。”

姜舒一愣:“今日是乞巧节?”

“夫人忘了吗?”

姜舒的确忘了,这几日脑中想的都是田庄,不曾留意日子。

“牛郎同织女一年才见一只,今年不会见不到了吧?”檀玉语带惋惜。

姜舒轻声道:“或许织女并不想见牛郎呢。”

“怎么会呢。”檀玉奇道:“牛郎同织女那般相爱,天地星河都无法隔绝他们,一年一次鹊桥相会多感人啊。”

“感人?”

姜舒讥讽道:“一个仙女,一个凡人。牛郎若真爱织女,便应放她自由,而不是偷走织女的羽衣迫使她留在凡间受苦,更不该私定婚事哄骗她生下儿女。”

“相爱应是两情相悦的你情我愿,而不是自私的禁锢占有。”

檀玉听懵了:“所以他们并不相爱?”

姜舒不置可否的笑笑。

仰头望着黑沉沉的天幕,姜舒秀眉微蹙:“明日怕是要下雨。”

这两日天气一直阴郁着,时时都似风雨欲来。

“下雨山路就更难走了。”檀玉小声抱怨。

姜舒幽声道:“再难走也得走。”

檀玉怔了怔,明白姜舒说的不是路。

夜风微凉,姜舒的湿发快被吹干时,沈长泽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侯爷这是怎么了?”姜舒不解询问。

沈长泽看到她们,收敛起怒容敷衍道:“没什么。”

语罢,他径直进屋洗沐去了。

主仆俩面面相觑,直觉有事发生。

但沈长泽不想说,姜舒也不好追问。

夜里,沈长泽还是同昨日一般睡在地上。

姜舒躺在床上,两人各怀心事,没有说话。

夜半时分,姜舒睡的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屋外下起了雨。

地上的沈长泽被雨声吵醒,不悦的翻了个身。

大雨哗哗啦啦的下着,守在柴房外的护卫退到一旁的廊下避雨。

“轰隆——”

惊雷落下,似在掩盖又似在提醒什么。

次日,雨势小了下来,滴滴嗒嗒的落着。

姜舒同沈长泽用过早饭后正准备上路,护卫惊惶来报。

“不好了,侯爷,赵德柱跑了!”

“你说什么!”沈长泽沉着脸喝问。

护卫神色慌乱道:“方才属下进柴房,欲押赵德柱去衙门,发现柴房里空空无人,墙下有个新挖的大洞。”

“你昨夜在做什么,有人挖洞都听不见!”沈长泽勃然大怒。

护卫惶恐跪地道:“昨夜雨下的太大,属下退到廊下避雨,一直盯着柴房的门,未曾料到会有人趁下雨挖洞,是属下失职。”

“找,赶紧带人去找,一定要将他抓回来!”沈长泽铁青着脸,怒不可遏。

护卫不敢违逆,赶忙带了几人去追踪寻找。

可大雨下了半夜,将所有痕迹都冲刷的干干净净,根本无从找起。

沈长泽同姜舒等了半日,没有等到满意的消息。

王翠等人听说赵德柱跑了,恐慌不已,害怕他暗地报复。

沈长泽沉着脸向他们保证,一定会将赵德柱抓回来。若赵德柱再敢逃,直接杀了喂狼。

姜舒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心下讥诮。

下午雨停了,沈长泽留下一半护卫搜寻赵德柱,同姜舒上路去往下一处庄子。

雨后的山路不大好走,马车颠簸的有些厉害。

沈长泽冷着脸正襟危坐,还在为赵德柱逃跑一事恼怒。


姜舒咬唇,憎恨道:“他们该死,我要亲眼看见他们死了才放心。”

今日若非遇上郁峥,不仅她必死无疑,岑河庄的庄民怕也难逃一死。

向来仁善的姜舒,头一次觉得杀人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主子,都解决了。”追云逐风回来禀报。

郁峥瞧了眼仍在颤抖的姜舒,吩咐两人:“去将剩下的山匪都料理了,收拾好马车侯着。”

“是。”追云逐风领命驾马走了。

郁峥拿出一块锦帕,仔细擦拭软剑上沾染的污血。

姜舒盯着他的动作,觉得郁峥同他手中的软剑一样,危险又迷人。

第四十章 往事

察觉到她的注视,郁峥不解道:“夫人怎会独自出京?”

还只带了几名护卫,实在危险。

提及此,姜舒杏眸收缩,容色冷凝道:“我是与侯爷一道出京办事的,他有些急事,今日一早骑马先行回京了。”

郁峥瞥她一眼:“何事比夫人的安危更重要?”

姜舒不语,郁峥便猜测道:“可是吵架了?”

提起沈长泽,姜舒的神色委屈中带着怨愤,是吵架后的模样没错了。

“王爷会读心术?”姜舒忿开话题,不想将夫妻私事说与人听。

郁峥也不再问,将擦净的软剑收回腰间。

“今日多亏王爷了,否则我怕是已经摔成了肉泥。”想到方才之凶险,姜舒心有余悸。

若非郁峥碰巧路过,她不敢想自己会是何下场。

自古女子重誉,她被一众山匪逼下悬崖,怕是死了也要落得满身污名。

郁峥于她,算是再造之恩了。

“许是夫人素日积德动感上苍,特派我在此日此时此刻搭救。”郁峥神色认真,墨眸虔诚的望着苍天。

姜舒受他蛊惑,也抬头看向青天。

一半阴沉的灰色,一半明亮的蓝色,半阴半晴,阴云和阳光交替出现,似明与暗,正与邪在争斗。

姜舒心有所触,惊奇道:“王爷真是恰巧路过吗?”

没有早一刻,也没有晚一刻,路过的刚刚好。

郁峥轻叹:“是啊,恰巧。”

前两日有件事务需要离京办理,原本他是派追云去办的。可不知为何,追云临行前他又忽然想亲自前去。

定下的明日归京,昨夜他却梦魇不断,导致心烦意乱,天未亮就醒了,急切的想要回京。

郁峥从前不信命也不信神佛,可现在,他有些信了。

种种反常,皆是冥冥之中的指引。

在山道上发现尸体后,逐风查看时有一护卫尚未断气,说出了身份。

靖安侯府,夫人……

听到这几个字,郁峥心中一紧,下了马车策马疾行。

循着痕迹追进山林时,郁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听到檀玉求救的那一刻,他浑身紧绷如拉满的弦,生怕迟了一步。

“王爷大恩无以为报,我回府后定为王爷立长生牌位,日日供奉。”姜舒一脸真诚。

郁峥墨眸中划过一抹亮光,意味不明道:“夫人为一个外男供奉长生牌位,传出去怕是于夫人名声有碍。”

姜舒嗤笑:“若非王爷,我性命与声名都荡然无存。生死一遭,有些东西便不那么看重了。”

“王爷放心,我定小心供奉,不让人瞧见传出谣言,毁了王爷声誉。”

郁峥哑然失笑,劝她不必如此。

姜舒却执拗的很,坚持知恩图报。

郁峥无奈,同她说起了一件往事。

他少时出宫游玩,被刺客追杀与侍卫走散。

当时他受了伤,慌不择路逃到京郊迷了路,又累又饿虚弱的晕倒在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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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远,坐了这么久的船,累不累啊。”沈母喜爱的逗弄着陆星远。

“不累。”陆星远白胖胖的像个雪团子,说话奶声奶声,十分可爱。

“就是怕他颠着累着,才特意乘船到上京,否则坐马车早几日便到了。”沈清容看陆星远的眼中满是疼宠。

“晚几日不打紧,孩子最重要。”

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有说有笑,姜舒安静的坐着,宛如木头。

沈清容显摆够了,将目光移到姜舒身上。

“大嫂怎的不作声?可是不欢迎我回来?”

哪怕她如今过的很好,她也还是憎恨姜舒当初劝她远嫁。

沈清容一句话,屋里人的视线瞬间集中到了姜舒身上。

尤其是陆鸣珂,这些年听沈清容说了不少姜舒的坏话,看姜舒的眼神带着审视偏见。

众目睽睽之下,姜舒神色自若的扯出一抹清浅笑容,从容道:“小妹何来此言?靖安侯府是你的娘家,你回府省亲是一等贵客,自当以贵礼相待。可是哪里做的不妥,让小妹生了误会?”

姜舒此言是在提醒沈清容,出嫁女回娘家,再尊贵也是客,便该懂得为客之道。

可沈清容毫无觉悟,仍如出嫁前一般,姿态随意傲慢,盛气凌人。

哪里不妥,她看她不顺眼就是最大的不妥!

沈清容心中气闷,故意找茬道:“星远进府时被路上的石子绊的险些摔跤,庭院是如何打扫的?明知我爱喝雪山云雾,下人奉茶时奉的却是西湖龙井……”

沈清容列举了几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当众质问姜舒,想让她难堪。

可姜舒却笑了,杏眸微抬看向沈母道:“小妹说的这些,母亲可听见了。”

沈母一脸尴尬,神色讪讪。

沈老夫人同沈长泽也面色赧然,在陆鸣珂面前无地自容。

“你还想让母亲袒护你不成?这都是你掌家不当的证据。”沈清容不依不饶。

姜舒叹道:“小妹有所不知,如今这家是母亲在掌。”

“什么?”沈清容满脸错愕。

沈长泽回京后侯府给她去了一封书信,里面只说了沈长泽和程锦初带着两个孩子荣归,并未提及其他。

第四十七章 算计

沈清容此次回京省亲,就是抱着扬眉吐气顺带看姜舒笑话的心态。

一府二妻,简直是天大的羞辱。

“侯府不是由大嫂掌家吗?怎么换成母亲了?”沈清容不解的询问沈母。

沈母瞥了一眼陆鸣珂,强颜欢笑道:“此事说来话长,等有时间了我再与你细说。”

陆鸣珂垂首喝茶只作听不见,给足了侯府颜面。

沈清容倒也知晓轻重分寸,便是疑惑满肚,也忍住了没有继续追问。

她转而看向沈长泽道:“听闻大哥从边关带了一位嫂嫂回来,怎的没见到?”

只见到了晏阳晏欢两个孩子。

许是怕生,晏阳晏欢安静的站在沈夫老人身后,好奇的打量沈清容一家三口。

“她有孕在身,身子有些不适,便没让她过来,等晚间用膳时再唤她来。”沈长泽言简意赅。

沈清容一听表示理解,恭贺道:“侯府又要添丁进口了,真是太好了。”

“是啊,令仪也有孕了,侯府往后可热闹了。”沈老夫人老脸欣慰。

“令仪是谁?”沈清容好奇问。

“是我的妾室。”当着陆鸣珂的面,沈长泽有些不好意思。

沈清容毫无所觉,眼睛一转兴奋道:“喜上加喜,侯府便是三喜临门了。”

几人一愣,沈母不解道:“何来三喜?”

沈清容走到沈老夫人身旁,亲热道:“下个月是祖母七十大寿,又恰逢大哥荣归,难道侯府不该办场大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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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受罚

“小姐慢点……”揽云院婢女银环,忧声提醒前方奔跑的小人。

“砰!”追赶蝴蝶没看路的晏欢,直直撞上了画桌。

“啊,夫人的画!”檀玉惊呼出声,手忙脚乱的拿绢帕蘸掉晕染到画上的颜料。

但画还是毁了。

“哇——”撞疼的晏欢捂着额头放声大哭。

银环吓坏了,急忙跑上前察看:“小姐别哭,让奴婢看看伤势。”

“你怎么看的孩子,夫人半个时辰的心血都被你毁了。”檀玉愤懑迁怒银环。

晏欢是小姐她骂不得,只能拿银环撒气。

银环急的快哭了,赶忙跪地赔罪:“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檀玉不依不饶:“你一句不是有意的就完了,你可知……”

“行了,别为难她了。”姜舒出声制止,末了对银环道:“赶紧看看小姐有没有撞伤。”

“谢夫人饶恕。”银环小心拿开晏欢捂额头的手,看后稍稍松了口气。

万幸,小姐没有撞破皮,只是撞红了一块。

“哇!”撞疼的晏欢仍旧哭个不停,任凭银环怎么哄都不行。

远处经过的下人好奇的朝这边张望,心生揣测。

“夫人。”楮玉小声提醒。

今日这出要是传开了,夫人怕是要落个刻薄狭隘的名声。

姜舒在心底暗叹,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想起从前姜宁哭闹时用糖一哄一个准,于是姜舒试探道:“晏欢,我请你吃糖好不好?”

一听有糖吃,晏欢果真止了哭声,红着眼像只小兔子似的巴巴望着姜舒。

看着如此惹人怜爱的小姑娘,姜舒心中柔软,过去将她抱起温声诱哄。

“晏欢乖,吃了糖就不疼了。”

楮玉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拿来了一包酥糖,还有一盒药膏。

“吃吧。”姜舒把糖放到晏欢面前。

晏欢试探的看了她一眼,嫩藕般的小手抓起酥糖往嘴里送。

到底只是个三岁的孩子,哪能抵挡得了糖的诱惑。

趁着她吃糖的功夫,姜舒用食指挖了冰凉的药膏,细细涂抹到她撞红的额头上。

银环战战兢兢侯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小姐受了伤,又冲撞了夫人,她做下人的难辞其咎,一顿责罚在所难免。

然姜舒只字未提,令她侥幸又忐忑。

抹完药确认无大碍后,姜舒叮嘱晏欢:“以后玩耍要小心些,不要盯着天上,要看路。”

晏欢吃着糖奶声奶气的应:“知道了,母亲。”

听到这声母亲,姜舒一怔,心中漾起微妙情感。

“你哥哥呢?怎么没陪你一起玩耍。”姜舒温柔的同一个小孩闲话。

“哥哥去学塾了。”晏欢撇嘴,哥哥不在,一点都不好玩。

姜舒恍然,是了,沈长泽同她提过此事。

陪着晏欢玩了一会儿,见她小嘴打起了哈欠,姜舒吩咐银环:“带小姐回去吧。”

“是。”银环小心翼翼上前抱过晏欢。

晏欢恋恋不舍的看着姜舒……旁边桌上的酥糖。

“小馋猫。”姜舒好笑,将剩下的酥糖都给了她。

送走晏欢,檀玉一边收拾画桌一边嘟嚷。

“真倒霉,画被毁了不能生气,还得拿糖哄小孩……”

檀玉觉得,锦夫人母子三人就是来克夫人的。

“一包酥糖换一声母亲,我捡大便宜了。”姜舒半是真心半是打趣。

檀玉气的干瞪眼。

姜舒明白檀玉为何生气,也明白程锦初母子对她的威胁,但她实在没办法对一个孩子置气。

稚子无辜,不该迁怒。

“楮玉,你去帮我买几样东西。”姜舒突然吩咐。

晌午的时侯,程锦初回到揽云院陪晏欢吃午饭,但晏欢吃了几口就不肯吃了。

“小姐上午吃什么了?”程锦初问。

银环怯声道:“回夫人,小姐吃了半包酥糖。”

“哪来的酥糖?”程锦初眼尾凌厉的扫向银环。

银环不敢隐瞒,如实回禀。

当听到晏欢额头撞上了桌子,程锦初面色冷凝,拔开晏欢额前的碎发查看。

没有破皮,但鼓了一块小包。

“夫人恕罪,奴婢往后一定小心看护小姐。”银环‘扑通’跪地,惶恐求饶。

居高临下的睨着地上颤抖的银环,程锦初抿唇道:“小孩顽皮,便是我自己也有看不住的时侯,不怪你。”

晏欢受伤她自是心疼,但她初掌侯府,前不久又闹出了人命,府中上下对她多有不满。若再因小事处罚下人,怕是会彻底失了人心。

再者,眼下她忙于酿酒和酒坊开张,根本无暇顾及晏欢,只能让下人照管。若过于严苛,怕是会让晏欢成为烫手山芋。

思来想去,现下她只能宽容待人。

“往后仔细些,你我都是女子,当知容貌贵重,若小姐破了相,便是侯爷也饶不了你。”程锦初软硬兼施的警告。

“是,奴婢往后一定小心谨慎。”银环骇出一身冷汗。

“还有,少让小姐同他人接触。”

程锦初没点名道姓,银环却听的头皮一紧。

傍晚晏阳从学塾归府,聋拉着脑袋一脸不快,身后的小厮也愁眉苦脸。

“怎么了?”见两人神色不对,程锦初赶忙询问。

小厮抱着书袋,瞅了一眼晏阳小声道:“少爷被先生训斥了。”

“为何?”

小厮如实回禀。

原来晏阳从小野惯了,初入学堂诸多不适,别说认真听课了,连坐定都很难。

且他脾性还大,先生训斥几句他还顶嘴,气的先生吹胡子瞪眼,罚他回来背弟子规。

她当是什么事儿呢。

程锦初听后松了口气,并没觉得事态有多严重。

“这事儿我来处理,先别告诉侯爷。”

知子莫若母,程锦初明白晏阳被约束了一天定然烦了,于是同他说先去玩一会儿,等晚饭后再教他背书。

一听可以玩,晏阳高兴坏了,立时便将挨训受罚的事抛到了九宵云外。

沈长泽踏进揽云院时,瞧见晏阳晏欢在院子里追逐玩耍,欢笑声不绝于耳。

“爹爹。”见到沈长泽,两个孩子欢呼着朝他奔来。

沈长泽弯身将他们抱起,程锦初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四人相视一笑。

“夫君回来了,洗洗手吃饭了。”

沈长泽应了一声,抱着两个孩子大步朝程锦初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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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竹楼外是一条岔路,通向三个不同的地方。

“我也去。”檀玉道。

钟越翻了个白眼:“你就别添乱了,安生待着,万一不白回来了或者从什么地方出来了,你也能瞧着。”

“钟越说的没错,你就在听竹楼守着,哪儿也别去。”楮玉将檀玉扶到凳子上坐下。

三人出了听竹楼,一人择了一条道分头寻找。

楮玉见揽云院的门大敞着,寻思着不白会不会跑进去,于是进去询问可有见着不白。

看守院子的婢女摇头,说她没有见到。

端着药碗从廊下走过的秋霜,听到她们的对话后脚步滞了滞。

“打扰了。”楮玉没有多想,转身走了。

姜舒沿着青石路寻到花园,一边轻声唤着不白的名字,一边细细寻找。

花园很大,姜舒先是沿着外围找了一圈。

小日子在身,姜舒走了一圈有些累,到凉亭坐下歇息。

歇了片刻后,姜舒以凉亭为起点继续寻找。

走了没多远,姜舒瞥见路边草坪被践踏的厉害,草上似有血迹和毛发。

她走近蹲下细瞧,在草地上发现了动物的蹄印。

能在厚厚的草坪上留下脚印,很不容易。

姜舒仔细对比,发现有两种不同的脚印,毛发也分黑白两种。而侯府有雪球和不白两只宠物。

结合草坪上的痕迹和脚印毛发,姜舒心中已有猜测,不安的颦起了眉。

“你在做什么?”

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姜舒一跳。

姜舒起身回头,看见了沈长泽和陆鸣珂。

看他们的模样,应当是一道从外回来,路经花园。

“不白不见了。”姜舒指了指草地,声音发颤。

沈长泽同陆鸣珂定睛一瞧,瞬间明白了姜舒的意思。

只是陆鸣珂不明白,不白是何物,于是便问:“猫还是狗?”

“一只黑色的兔子。”姜舒俏脸紧绷,面色不大好。

陆鸣珂微讶。

养兔子当宠物,她还真是……别具一格。

姜舒无心同他们说话,草地上的毛发和血迹让她恐忧不安。

“你先别急,我陪你去找。”沈长泽不在意一只兔子,但他明白姜舒在意。

同陆鸣珂打了声招呼后,两人直奔沈母的汀兰院。

姜舒能想到的,沈长泽自然也能想到。

望着沈长泽同姜舒相携离去的身影,陆鸣珂垂眸看了一眼草地上的血迹,心中了然。

姜舒的兔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这是侯府家事,与他无关。

沈长泽同姜舒一进汀兰院,就瞧见雪球翻着圆滚滚的肚皮,大剌剌的躺在院里,惬意的呼呼大睡。

“侯爷,夫人。”婢女上前行礼。

姜舒指着雪球问:“今日它可有出汀兰院?”

婢女一怔,点头如实道:“上午三小姐带雪球出去过,说让雪球陪少爷小姐和表少爷玩耍。”

沈清容排行第三,府中下人都唤她三小姐。

确认雪球今日去过花园,姜舒没有直接去找沈清容,而是先去了寿永堂。

沈老夫人刚起来一会儿,看了眼屋外明亮的天色,纳罕道:“你们怎的来这么早?”

今日是初一,是侯府主子在寿永堂用晚膳的日子。

“祖母,我们想问晏阳晏欢几句话。”沈长泽解释。

沈老夫人不明所以,让婢女将晏阳晏欢叫了过来。

“爹爹。”晏欢见到沈长泽很高兴,欢快的扑进他怀里。

沈长泽抱起她,轻声问:“晏欢,你们今日可有去花园玩?”

“去了,跟娘和姑姑一起,还有星远弟弟和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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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在姜舒脸旁的手被烫的一颤,沈长泽倏忽起身,恼怒离去。

姜舒躺在软榻上,一动不动。

她睁开眼望着闪烁的烛火,回想着沈长泽执着不休的问题,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上京闺秀夫人都瞧不上她是商贾之女,唯有郁澜毫不嫌弃,主动与她交好。在她被人刁难欺负时,毫不避讳的挺身而出维护她,所谓何来?

沈长泽,是他授意的吗?

璟王送姜舒回府,又与沈长泽密谈一事传入沈母和沈老夫人耳中,立即寻了他去问话。

“祖母,母亲。”沈长泽沉着脸问安。

沈老夫人摒退下人急问道:“璟王怎会送姜舒回府?找你又所谓何事?”

沈长泽简短道:“姜舒回京时路遇山匪,璟王碰巧路过顺手救下,与我商谈隐去姜舒遇匪一事,保全侯府声誉。”

“璟王为何要帮侯府?”沈母不解。

璟王的性情上京人人皆知,绝非多管闲事之人。

沈老夫人也同样一脸疑问。

沈长泽拧眉,说出了姜舒给他的理由:“姜舒与长公主熟识。”

“瞧我急的,竟忘了这茬。如此便说的通了。”沈母恍然一笑,疑窦顿消。

沈老夫人也不再怀疑,转而问起了其他:“你怎会与舒儿分开回京?”

以沈长泽的武功,若他同姜舒一道,或许便用不上璟王相救了。

“我……我收到了急信,需赶回处理。”沈长泽随口扯了个谎。

沈母轻抚心口道:“幸好你提前回京了,没有遇上那些凶恶的山匪。”

她听说府中护卫都死了,若沈长泽在,不死怕也要受伤。

至于姜舒,左右她平安无事,谁救都一样。

现下最要紧的,是约束府中下人,不让他们胡说毁了侯府声誉。

第四十三章 有孕

沈长泽回到王府时天色已黑,用过晚膳沐浴后在书房处理公务。

追云面色沉着的走了进来,低声道:“主子,属下清理马车时,发现沈侯夫人落了一样东西。”

“哦?”沈长泽放下手中文书。

追云从袖中取出一物,呈了过去。

沈长泽接过一瞧,墨眉拧起。

一方锦帕,并不贵重,但却十分要紧,只因上面绣了一个舒字。

带着名字的贴身之物,极易引起是非误会。

若将其送回侯府,让人知晓恐难以说清是无意遗落还是有意相赠。

慎重斟酌一番,沈长泽起身打开暗格,将锦帕放入了存放机密文书的最底层。

翌日,姜舒倚坐在软榻上看书,沈母来了。

“母亲。”姜舒撑着榻欲起身见礼。

“快躺好别起来,一家人不讲这些。”沈母忙将她按了回去。

楮玉搬来凳子,沈母在榻前坐下,与姜舒叙话。

一番嘘寒问暖的关心后,沈母话锋一转,提起了沈长泽和郁澜。

弯弯绕绕说了一堆,归根结底是想让姜舒多同郁澜走动,继而搭上沈长泽,让沈长泽在朝堂上有个支撑。

姜舒听的秀眉紧拧,若她真按沈母说的去做,只怕沈长泽心中的疑心会越来越甚。

她想了想,委婉道:“我同长公主的交情并不深,若心存利用,恐令长公主厌恶。再者女子不得干预朝政,这都是男人们的事,且让他们自己去营交吧。”

沈母纳闷,她说的是在朝堂上有个帮衬,怎么就扯上朝政了?

“虽说这是男人的事,但你做为长泽的夫人,也该尽心为他盘营才是。”

姜舒抿唇:“这是侯爷的意思?”

若是沈长泽授意,那他未免太无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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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秀色可餐。

他竟从不知,看人吃东西也如此美妙。

对沈长泽的窥视姜舒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吃了一颗又一颗。

直到一串葡萄去了一半,姜舒肚子都吃饱了,沈长泽也未开口。

姜舒坐不住了,拿湿帕擦干净手,打趣道:“侯爷今日是专门来瞧我吃葡萄的?”

沈长泽这才回神想起正事,低咳道:“我来是有事想请教你。”

“侯爷请说。”

沈长泽满面愁容道:“这几日酒水已恢复原价,但闻香醉还是没有生意,该如何是好?”

他虽骁勇善战,却对经商一窍不通。而姜舒名下有一百多间铺子,听母亲说她都经营的很好,想来必有过人手段。

是以,他愁恼了几日,最终还是厚着脸皮来找她。

“我一介内宅妇人,侯爷为何来问我?”姜舒装傻。

沈长泽俊脸一窒,颇有些难为情道:“我知你定有办法。”

姜舒浅笑:“闻香醉是锦夫人所开,以她对我的成见,便是我说了,她又能听任?”

“我会说服她。”沈长泽神色坚定。

现下闻香醉已入绝境,由不得程锦初任性了。

姜舒杏眸谈扫:“我为什么要帮她?”

“她对我如何,侯爷再清楚不过。”

沈长泽无从辩驳,只能腆着脸道:“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就当帮我可好?”

夫妻一体没错,可他有两个妻子,到底跟谁一体?

姜舒垂眸,遮住眼中的讥讽和冷意。

以程锦初对她的所做所为,想让她帮忙,总得拿出点诚意。

见她半晌不语,沈长泽惶急道:“你要如何才肯帮我?”

第二十六章 逃学

姜舒托腮,正思索着提什么条件时,霍冲神色匆匆的进来了。

“侯爷,少爷不见了。”

沈长泽猛然起身,同霍冲往外走。

姜舒愕然回神,也跟了上去。

侍候晏阳的灰衣小厮站在院中,面色慌张焦急,一见到沈长泽下楼便惶恐跪地。

“怎么回事?晏阳不是在上学吗?怎么会不见?”沈长泽问。

小厮惶恐道:“小的也不清楚。每日清晨少爷进学塾后,小的便在外院等少爷下学,今日也是如此。”

“可到了午间休息时,孟夫子却很生气的同小人说,少爷要是再不去上课,以后便不用去了。”

“晏阳逃学了?”沈长泽浓眉紧蹙,面浮怒意。

小厮点头。

“他人在哪儿?”

小厮哆嗦道:“少爷……少爷不见了。”

“说清楚!”沈长泽冷喝。

小厮吓的浑身一抖,竹筒倒豆子般道:“孟夫子说他三天没见过少爷了,可小的每日都亲眼看见少爷进了学塾,一直守在外院没见他出来。”

“发现少爷不见后,孟夫子命人将学塾找了个遍,没有找到少爷的踪影。”

“你确定晏阳没有出学塾?”沈长泽拧眉问。

小厮肯定点头:“除了上学和下学,学塾的大门一直锁着,少爷不可能出去。”

不在学塾,也没有出去,晏阳去哪儿了?

“此事先不要声张,尤其别让夫人知晓。”沈长泽嘱咐完,带着霍冲快步离开了。

姜舒返回屋内,摇着团扇满心困惑。

她也想不明白,晏阳到底去哪儿了。

沈氏的族学开设在沈家旁支的一处院落,此院落僻静清幽,背靠青山,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沈长泽在院中转了一圈,确认院墙高垒晏阳翻不出去,只有大门一个出入口。

“侯爷,这墙是松的。”霍冲忽然道。

沈长泽闻声过去,瞧见花丛后的墙壁上有几块砖石松动,轻轻一推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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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舒桐院一直留着,我已让下人收拾过,你去瞧瞧还有什么不妥。”姜母抹掉眼泪,陪姜舒去安置。

姜宁跟在她们后面,像个快乐的尾巴。

时隔六年,再次踏足自己的闺阁,姜舒感触万千。

“你瞧瞧,可有什么缺的,我命人添置。”姜母拉着她四处查看。

姜舒摇头道:“娘布置的很好,什么都不缺。”

“咕咕——”

“什么声音?”姜宁竖起耳朵细听。

姜舒微窘,肚子控制不住又发出声音。

“咕——”

姜宁听出声音来源,惊讶道:“阿姐的肚子在唱曲儿。”

姜母被逗笑,没好气的拍了姜宁一巴掌:“你阿姐饿了,还不赶紧让厨房备饭。”

“我也饿了,我也要吃。”姜宁嬉笑一声,脚步飞快的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不伦不类的团圆饭。

没吃午饭又折腾了半天,姜舒饿坏了,吃什么都觉得香。

“这个也是阿姐爱吃的。”姜宁把一盘香辣河虾端到姜舒面前。

姜舒受#不了鱼腥味儿,是以她吃的虾需要用白酒和多种香料去腥,确保没有一点腥味儿。

“好吃吗?”姜宁一脸期待的问。

姜舒点头:“好吃,就是剥壳太麻烦了,我先吃别的,等会儿再吃虾。”

“我给阿姐剥。”姜宁自告奋勇。

他记得小时候他也嫌吃虾麻烦,每次都是阿姐剥好了给他吃,现在该他给阿姐剥了。

“宁儿长大了,知道疼人了。”姜母笑的欣慰。

姜父看姜舒的眼神慈爱又心疼,给姜舒夹了一块糖醋排骨道:“八月二十六是个吉日,我想给舒儿办个归家宴。”

“啊?”姜舒惊诧,咽下口中食物道:“会不会太张扬了些?”

自来女子休弃和离归家,都是一件不光彩的事,从来都是低调不声张。

可到了她这,竟要大办归家宴,岂不是让全上京的人都知晓。

“就是要张扬,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姜家看不上他靖安侯府。”姜父愤声道。

“对,就要大办。”姜宁极力支持。

“娘。”姜舒看向姜母,征求她的意见。

姜母看着一脸坚决的父子俩,温声道:“随他们去吧,出口恶气也好,省的憋出毛病来。”

姜舒闻言也妥协了,她知道他们是想为她出气。

靖安侯府。

程锦初亲眼看过圣旨后,终于放下心来。

“太好了,晏阳可以留在上京了,我们不用分离了。”

沈长泽收起圣旨,并无多大欣喜道:“你安心休养,我还要有许多事要忙。”

程锦初知道他是为与姜舒和离难过,便问:“夫君,你可怪我?”

沈长泽道:“与你无关,你别多想。”

他与姜舒已入绝境,不是和离也是休弃,早已无转圜余地。

姜舒离开他纵然难过,可那些要还的银子更让他头疼。

沈长泽信步走进听竹楼,看到婢女在收拾打扫。

他上楼走进主屋,见里面空空荡荡,竟连床榻都搬走了,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沈长泽惊愕,呆立了半晌没动。

华清院里,沈清容同陆鸣珂激烈争吵。

“我多次警告你,你浑然不听,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干净了!”陆鸣珂满面沉痛,极尽失望,

沈清容满腹委屈道:“你为了外人打我,还责怪我丢脸,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的妻?”

陆鸣珂冷哼:“你背着我与他人私会时,可有想过我是你的夫?”

又是私会!

沈清容气疯了,说出积压心底已久的怨愤:“你不也同苏柔青梅竹马,不清不楚吗?凭什么责怪我。”

苏柔是平阳商会会长之女,同陆鸣珂一起长大,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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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万一会有奇迹出现呢。

“檀玉。”姜舒不敢停下,流着泪往前跑。

“这个婢女给你们了,赵德柱,我们去追前面那个。”

“侯府夫人,老子倒要尝尝是什么滋味!”

匪头舔着舌头盯着姜舒惊慌逃窜的倩影,如猎人盯着绝境里的猎物。

“嘿嘿,包你快活似神仙,做鬼也忘不了。”赵德柱鼠目腥红,色#欲熏心。

四日前他从岑河庄逃出,自知无处可去。既憎恨沈长泽的绝情,又垂涎姜舒的美貌,于是他找上了一群亡命山匪。

“夫人。”檀玉被一群淫笑的山匪团团围住,望着他们朝她逼近,绝望的泪流满面。

“嗖!”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射倒了一名山匪。

“什么人?”其余山匪快速转身,拿着刀警惕的环顾四周。

“嗖嗖!”又是几支羽箭飞射而来。

“驾!”伴随着马蹄声,一队人显现出身影,如天神降临。

“杀!”山匪举着刀冲了过去。

两方人打斗在一起,有三人骑马朝檀玉而来。

离得近了,檀玉一眼便认出了为首之人。

“璟王殿下,快救救我家夫人!”檀玉喜极而泣,跪地哀求。

听到檀玉的话,沈长泽面色一变:“你家夫人在何处?”

“那边。”檀玉颤抖着手指出姜舒逃离的方向。

沈长泽猛抽马鞭,以最快的速度往姜舒的方向奔去。

第三十九章 相救

姜舒拼命往前跑,前方却忽然没了路,是一处断崖。

“哈哈哈,跑啊,老子看你往哪跑。”

匪头在姜舒身后几丈远的地方勒住马,命手下围住四周,准备来一场猫戏老鼠的游戏增添乐趣。

姜舒回头,一眼看到了赵德柱。

“竟然是你。”她大惊,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是我,夫人,我们又见面了。”赵德柱搓着手,猥琐逼近。

姜舒恶心至极,强作镇静冷声道:“你们可知冒犯侯府夫人是死罪。”

“哈哈哈……”匪头呲着大黄牙猖獗大笑道:“老子干的那一桩那一件不是死罪?”

“等享用完你,我们还要去血洗岑河庄。”

什么?

姜舒心中大震,望向赵德柱道:“赵德柱,你可有一丝人性?小桃可是你的亲生骨肉。”

“那又如何。女娃都是赔钱货,早晚要给别人的,有跟没有无甚区别。”赵德柱满不在乎。

姜舒满目震惊,无法相信这是从人嘴里说出来的话。

“这娘们儿长的太他妈好看了,赵德柱你眼光不孬啊。”匪头解着裤带淫笑着靠近。

“早跟你说了是人间绝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姜舒扭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悬崖,眸光绝决。

她宁死也不愿落入这群泯灭人性的畜生手里。

眼看他们越来越逼近,姜舒坚定转身,朝近在咫尺的悬崖冲去。

“不好,这娘们儿要跳崖,快抓住她!”匪头怒目圆睁的大喝。

在他们身后,有三人驾马急速奔来。

姜舒绝决跳崖的身影,也落入三人眼中。然距离尚远,无法阻止。

情急之下,沈长泽惶急的大喊出声:“姜舒!”

谁?谁在叫她?

姜舒在悬崖边缘及时止步回头,瞧见一身黑色锦衣,墨发高束清隽矜贵的沈长泽,从马背上纵身而起朝她飞来。

那一刻,姜舒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

等她回过神来时,沈长泽已经挡在了她面前,拦住了赵德柱几人。

“上!”赵德柱和匪头都不知沈长泽身份,只知沈长泽搅了他们的好事,欲杀之后快。

“王爷小心。”姜舒惊声提醒。

沈长泽丝毫不惧,从腰间抽出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墨眸中杀意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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