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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热门小说

郑大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谢德音陆元昌是古代言情《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郑大钱”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前世,她被自己的丈夫亲手送到摄政王的床上去讨好巴结,产下一子后,被丈夫伙同贵妾虐杀,遇人不淑自己白白送了性命,含恨而终。一朝重生,她发誓要让够男人血偿,自己定要站到那权力的最高峰!虐渣男,撕白莲,蓄意接近前世那个占了她身子的权臣,借他之力虐渣复仇!直到有一天,她看到那个权倾天下的男人眼神浓烈且炙热眼神,方知与虎谋皮被反噬的危险……待她知道怕时,却被那个腹黑的男人掐腰逼至角落:“这会儿知道怕了?利用完我了就想跑?晚了!”...

主角:谢德音陆元昌   更新:2024-05-04 11: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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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德音陆元昌的现代都市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热门小说》,由网络作家“郑大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德音陆元昌是古代言情《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郑大钱”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前世,她被自己的丈夫亲手送到摄政王的床上去讨好巴结,产下一子后,被丈夫伙同贵妾虐杀,遇人不淑自己白白送了性命,含恨而终。一朝重生,她发誓要让够男人血偿,自己定要站到那权力的最高峰!虐渣男,撕白莲,蓄意接近前世那个占了她身子的权臣,借他之力虐渣复仇!直到有一天,她看到那个权倾天下的男人眼神浓烈且炙热眼神,方知与虎谋皮被反噬的危险……待她知道怕时,却被那个腹黑的男人掐腰逼至角落:“这会儿知道怕了?利用完我了就想跑?晚了!”...

《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周戈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她小心翼翼躲避着碎石扶着腰护着小腹的模样,他觉得极其刺眼。

青黛此时见小姐已经进去大半个时辰了还不出来,等的心中焦急,正想进去时,看到谢德音出来了,她喜出望外,赶忙上前扶着。

“摄政王他......”青黛看了看后面。

“不必理会。”谢德音还记挂着前面的事情,不管后面的周戈渊如何,带着青黛便离开了。

谢德音让青黛回了沧澜院,只带着元宝去了。

等着到荷风苑的时候,众人还都在看着戏,并没有人留意她已经离开大半个时辰。

只有周华月看着谢德音身后跟着的丫鬟眼生,平日如影随形的青黛不在,不由得暗暗窃喜。

今日她让樱桃将青黛引走,引到荷风苑旁边跟前厅挨着的院子里,进了院子就由不得青黛做主了。

此时周华月等着下面的人来抛砖引玉,见谢德音坐在凉亭中轻摇着蒲扇,周华月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得意了。

此时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低声在王氏跟前说了什么,紧跟着王氏脸色大变,站起身来要走的时候,周华月拦住了。

开玩笑,她摆出来的大戏,就是要让所有人看的,如果让王氏压下去了还怎么让谢德音颜面扫地?

“娘,发生了什么事?我刚才听她说什么奸z情,偷人的,如今我掌着中馈,竟然还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

王氏看着周华月,咬碎了牙。

平阳候在旁边的院子里与人私会这件事,她这个做原配的里子面子全没了,偏偏周华月还嚷嚷了出来!

王氏给周华月使眼色让她住口,周华月如同看不到一般,愤怒的站起身来。

“今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祖母的寿宴上这般没有规矩!”她瞥了一眼传话的小丫鬟,说道:“前面带路。”

那小丫鬟知道世子爷的月夫人受宠,平时夫人也要敬着点,哪儿敢不听她的话,只唯唯诺诺的说道:

“就在前方的翠竹院。”

周华月站起身来便要过去,她如此声势浩大,一些好事的夫人便跟着一起过去了,便是有些自持身份没有过去的,也都让丫鬟跟去了。

自家的事情,谢德音跟过去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她跟在诸人的后面,也想看看这场戏到底演的怎么样。

周华月既然有心要让谢德音颜面尽失,便不会只惊动女眷,连前面的男眷都惊动了。

周戈渊回到席间的时候,听着众人说着什么奸z情,私会之类的,微微皱眉,有听闻是什么后宅,世子夫人之类的词汇,便以为在假山时,谢德音出来被人看到了,此时正在被陆家人为难。

周戈渊也不顾的翠竹园那边是陆府后宅之地,大步流星的便朝着翠竹园而去,外院的男眷们,看到摄政王都如此八卦,便都跟了过去。

等着周华月带着女眷过去时,男眷们也都到了。

周戈渊一眼便看到女眷人群后的谢德音了,她姿态悠闲,罗衣随风轻飘,手中罗扇轻摇,仙姿艳逸,蝶懒莺慵,看一眼,便觉香气迎人。

不是她。

周戈渊刚松了一口气,侧脸便看到身旁众人的眼睛往谢德音身上瞄。

周戈渊看着那边悠然自得等着看戏的女人,丝毫不知她无意间流露的风情落了别的男人眼中,脸色更加黑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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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拦着我找世子,我们郡主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如今郡主身子不适,请世子爷过去,你们这样拦着,若是郡主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事,你们这三两重的贱骨头担待的起吗?”

周华月的人来的正好,谢德音正不想应付眼前这个贱男人。

他既然问了何时,谢德音便顺势轻嘲一声道:“等到世子的那位贵妾懂规矩为止吧。”

说完,谢德音饶过他,回了床榻。

陆元昌满脸郁色,不知在生谢德音的气,还是周华月的气。

陆元昌回身,望着谢德音的身影,语气落寞的说道:“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会弥补你,你如今不想我碰你,我......你好生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陆元昌出去之后,谢德音脸上的淡然之色隐去,只剩下满眼的阴沉。

想到明天还要应付他,谢德音只觉得恶心,喊了青黛过来。

“传话给柳姑娘,让她加大药量。”

青黛应了一声,照着谢德音的吩咐去做了,回来时看到谢德音依靠在床头看侯府的账本,她轻声劝道:“小姐,这些有时间再看吧。”

其实这些账本谢德音已经看完了,见青黛问起,想到青黛刚才临去前迟疑的神色,拉着她坐在床头。

“你是不是在疑惑,我与世子爷分明是夫妻,却这般算计,还不与他亲近?”

青黛颔首垂眸,低声说着:“只要是小姐做的,青黛都支持小姐。”

谢德音笑着将她额前的碎发顺到耳后,上一世随着她嫁入陆家的人,都陆陆续续的背叛了她,只有青黛一直留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却因为她的不离不弃,碍了周华月的眼。青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送到了平阳候的床上,且这件事情还是在陆老太太的寿宴上被捅了出来,王氏这个平阳候夫人颜面尽失,丈夫睡了儿媳的贴身丫鬟这种事情,让整个侯府也颜面尽失。

王氏大怒之下,将青黛打残,发卖到了最低贱的窑子里。

王氏只觉得青黛所作所为是谢德音指使的,谢德音在陆家的日子越发的难过了。

还是她想办法给谢家传信,让他们救一救青黛,才算将她从那暗不见天日的地方捞出来。

可是尽管如此,也晚了。

青黛染了一身的脏病,没过多久便去了。

因为她的怯弱,让身边人遭遇了灭顶之灾,谢德音纵然重生,也恨得四肢百骸发颤。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那夜里去摄政王府求救吗?”见她摇头,谢德音苦笑一声,“因为陆元昌他求娶我本来就并非真心,世人都知摄政王心中想着念着的都是宫里的那位。我原先不知,进宫那日才知晓,我与太后的容貌何其相似。陆元昌他必是知道了这点,才会以侯府世子的身份求娶我一个商贾之女。又在新婚之夜,将我献给了权倾朝野的那位摄政王,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巴结讨好权贵的玩意儿罢了,去马府那次亦是如此。”

随着青黛的一声惊呼,见她眼中流露出不敢置信且悲愤的神色,谢德音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周戈渊毁了我的清白,也将我从马府救了出来。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这身子给了谁,我已不在意,这孩子我必定是要生下来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周戈渊或许因为那夜对我有那么一点情分和喜爱,不过却不是我要的。我终究是个替身,且他曾说我的身份便是给他做个妾室也不够格,更何况是诞下他的子嗣,所以,这件事得瞒着陆府,更得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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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德音沉默了,世家有世家的难,百姓有百姓的苦,不管什么样的女人,最后都是被孩子牵绊。

“他今日为了一个风尘女子这般作践你,让你的孩子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无法行走于人前,卑微怯懦,他这般行径,他日便敢卖儿卖女,你今日之祸,难保不会成为你女儿他日的下场。”

女人面色苍白,神色呆滞后又惊恐,显然是想到了谢德音说的完全有可能发生。

那个男的嘴里在骂骂咧咧的,金子已经手脚利落的卸了他的下颌,谢德音冷冷的刮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女人。

“女子本弱,为母则强,若是你不为她们的以后着想,指望男人的良心过日子,等着将来,就悔之晚矣。”

女人哇地一声悲切的放声大哭,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求夫人救我,求夫人救我......”

谢德音看着她,仿佛看到那个前世的自己,无力的护着怀里幼儿,求天无路,扣地无门。

她把女人拉了起来,将身上的一块玉佩交给她。

“去找天一阁的掌柜,他会帮你安顿好两个孩子,也会助你与他和离。待和离后,绣活女红,织布纺棉,亦或是酒楼帮厨,浆洗缝补,总能养着两个孩子活下去。孩子堂堂正正的长大,将来有了出息,才是你苦尽甘来的时候。若是由着他将你送人,成了那伺候人的玩意,他们一辈子无论走到何处,都要受人指点。”

女人感激的泪水溢出眼眶,抓着那块玉佩犹如救命稻草,拉着两个孩子给谢德音磕头。

谢德音站在长街上,看着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天一阁的方向,眼眶有些湿润。

那时候,若是有人伸手救一救她的煜儿,她便是粉身碎骨,也甘愿的。

许是察觉到她的情绪,肚子里猛地跳动了两下,谢德音微诧。

她知道,这是孩子的胎动!

这是她重生以来,孩子第一次动!

眼泪扑簌而落,金子看着谢德音,只觉得心底有个地方软软的,夫人不仅长得像仙女,还这样的心善,跟她们这些人完全不同。

马车缓缓离开了,路旁的茶楼临窗的坐席处,凭栏站着一人,盯着马车远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坐在他对面的锦衣公子微微挑眉,“认识?”

陆修齐摇了摇头,看着马车转了个弯,消失在视野里面。

对面坐着的锦衣公子轻笑一声道:“那女子生的如此貌美,又着妇人打扮,且给那母子三人安排的是天一阁,天一阁是谢家的产业,想来应该是谢家的女眷。”

陆修齐坐了回去,抿了口茶。

“连谢家的产业你都这般清楚,看来没少下功夫。周戈渊此时就在京中,你是活腻了此时潜入京中,若是被他撞见,焉有你的活路!”

对面的锦衣公子却是摇扇笑了笑,“所谓灯下黑,越是危险的地方,反而越安全,周戈渊是万万想不到我敢入京的。”

“明日我给祖母拜了寿便离开,你随我一起离开京城!”陆修齐神色不虞。

“急什么,刚来,我还要待些时候呢。”说着便不理会陆修齐。

陆修齐眉头深皱,却也知他的脾气,只心中叹气。

谢德音此时已经到了珍宝坊,掌柜的看到她来,便热情的招待着。

“小姐,您的绣品已经装裱好了,我这就让人取来。”珍宝坊是谢家的产业,掌柜的已经习惯用之前的称呼,一时没改过来。


反观陆琳琅,不管是身上的衣衫绸缎,还是环佩珠钗,都奢华到极致。

谢德音这一番话,显然是在说陆琳琅不问自取,她们个个端起手边的茶水,低头抿茶,余光中却静等着看戏。

陆琳琅万万没想到谢德音竟然会当众给她难堪,当即脸色涨红,此时她知道不能乱了阵脚,如今各府的夫人都在相看未出阁的女孩,她若是落一个强占嫂子嫁妆的名声,那她休想找到好婆家了。

陆琳琅强撑着露着笑脸,仿佛很惊讶的说着:“这支金钗是娘给我准备的及笄礼,怎么在嫂嫂那儿?”

谢德音猜到她会死要面子,慢条斯理的说着:“你的及笄礼?”

王氏也有些慌神,生怕谢德音去跟陆琳琅争论,赶忙打圆场说道:“就是,这金钗怎么在你手里?害的你妹妹好找,你若是喜欢,回头我让人再去给你打一对,犯不着拿你妹妹的。”

王氏捏准了谢德音面人一样的脾气,平日里不管自己说什么,谢德音都只认错,不反驳。

如今自己将偷拿金钗的事情推到她的身上,想来她也不敢吱声。

不料此时谢德音却抬头,看着王氏母女,眼神坚毅,身姿沉静,原先她浅笑盈盈风华万千,此时这般神色清冷更是摄人心魄。

“不过是一对金钗,我出嫁时,父母为我准备了许多,我本不在意是谁拿了,左不过都是自己家人。琳琅妹妹正月及笄,我二月进的门,母亲说这是琳琅妹妹的及笄礼,便是说我贪图妹妹的首饰,不问自取。

知道的,说我们一家和气,姑嫂相亲不分彼此,不知道的还当我谢家的女儿没有教养,为了个金钗落得个盗窃的名声,旁人说我什么都认,但这父母教养之名,关乎我谢家声誉和家风。哪怕我谢家是商贾之家,也自有傲骨,不容许人这般污蔑!”

谢德音本就模样迭丽,容貌极盛,这般站在那里不亢不卑,掷地有声的说话,一时间所有人都收起了轻视之心。

王氏哪里想到平日里软绵绵的谢德音,如今竟然敢当众顶撞她,且这般不顾侯府的声誉。

王氏怒不可遏,待要发怒之时,周华月在一旁凉凉的说道:“我明明记得琳琅妹妹及笄的时候戴过这个金钗,怎么就成了姐姐你的陪嫁之物了?”

随着周华月的发声,一时间,在场诸位夫人看谢德音的眼神便不同了。

刚才险些被她骗了过去,听她说的掷地有声的,险些以为是真的。

王氏虽然看不惯周华月这段时日以来的所作所为,但是现在周华月站出来替自己说话,无意识帮了大忙,王氏瞬间便气焰高涨了起来。

“什么谢家家风,什么自有傲骨,我看就是一门不知自己几两重的轻賎货色,我儿本该娶华月这样的皇家贵女,不知道你们谢家使了什么腌臜手段,才做了我们侯府的世子夫人。如今进了侯府不知道安分守己,手脚不干净,还敢大言不惭的污蔑人,我们陆家容不得你这样的妇人来败坏门庭!”

在场的诸位夫人乐得看笑话,谁也不吱声,任由王氏奚落谢德音。

陆老夫人一向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媳敛财又糊涂,她们母女两个加上周华月所说的,她一个字也不信。

只是若是今日这贪图媳妇嫁妆从而盗取的名声扣在她们母女头上,陆家小辈儿的女孩,便别想再找到好人家了。


穿着素淡轻逸,一点都不庄重!

谢德音余光中看到他了,也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只是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心想着,难得他这样日理万机的摄政王,竟然还有心思看别人家的八卦。

翠竹园本就是隔开了外院和内宅,此时见回廊出都是男眷,虽知失礼,但是想着经过这次,谢德音这个原配正室要颜面扫地,也顾不得许多了。

她让丫鬟去推开门,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今日这样的场合行苟且之事。

王氏此时匆忙赶来,一把拉住周华月,低声训斥:“你闹够了没有!”

周华月扶住王氏,语重心长道:“娘,媳妇知道您操心侯府的事情,不用生气,一切有我在呢。”

说着周华月便让人推开门,去将里面的人拖出来。

小厮们得了命令,便闯了进去,没一会,便个个灰头土脸的出来了,跪在院中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周华月知道小厮们忌惮平阳候,陆元昌听闻了这边的事,也匆忙赶了过来。

看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陆元昌脸色极为难看,走到周华月跟前,低声不悦道:“你弄这么大阵仗是想做什么?”

周华月跟着定远王在边关长大,定远王妃死的早,的后院只有一个妾室,周华月受那妾室影响,性情养的娇弱眼界有限,本不堪掌中馈,奈何府中无人接手,便落到她的手上。

此时见祖母的寿宴闹成这般,陆元昌后悔莫及,暗暗警告道:“还不快引着女眷们回去!”

现在侯府如同一个笑话般,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丢人丢大了!

周华月眼看着马上要让谢德音出丑了,一个两个都来阻止,就在周华月犹豫的时候,平阳候衣衫凌乱的从房间内出来。

只见他脸色泛红,显然是醉酒下不清醒的状态,走路踉跄,出来后跌跌撞撞险些栽倒。

陆元昌惊讶万分,赶忙上前扶起,“父亲,怎么是您?”

平阳候的酒量不错,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喝了两杯便酒意上头,被人搀扶着来了翠竹院,后面更是莫名其妙来的冲动,幸了一个丫鬟。

这会依旧脑子发胀,头疼欲裂,刚要说话,便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陆元昌大惊,喊人将他抬走看医,周华月一间这情况,给这段时间新提拔上来的心腹使眼色,让她们进屋去把剩下的那人拉出来。

平阳候还没来得及抬走,一个衣衫不整,勉强捂着里衣遮羞的女人便被拉了出来。

“好你个青黛,竟然恬不知耻,勾z引......”

周华月的声音仿佛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哑声之后,惊诧且尖锐的出声:“樱桃,怎么是你!”

经常进宫的夫人们都认识樱桃,原来是太后宫里的婢女,周华月出嫁的时候,便跟着周华月来了侯府。

人谁也没想到,让平阳候不顾场合私会的人竟然是樱桃。

周华月无媒苟合,与人奔婬为妾,没想到樱桃跟了她几个月也有样学样,竟然还勾搭上了平阳候。

且周华月还想将帽子扣在别人的身上,开始口口声声喊得是青黛。

男眷那边不知侯府内宅的情况,只觉得平阳候如此行径,真的是败坏家风。

女眷那边本身就盯着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这会看到这么一出大戏,都小声嘀咕着:“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旁的没学会,这些下作的手段倒是学的精通。”


如今她让人叫青黛过去,又想故技重施!

“你不必过去,让金子去,你今日跟着我,寸步不离。”谢德音叮嘱了青黛。

青黛应声,她转身吩咐金子和元宝两个人:

“今日任何人给你们赏赐的吃的喝的,务必谨慎。”

“是,夫人。”

“我昨天交代的事情安排好了吗?”谢德音问着元宝。

青黛多是在内宅活动,很多外面的事情不方便,便都交给了元宝。

“夫人,都交代好了。”

“我再交给你一件事,今日若是办妥了,有赏。”

“夫人请吩咐!”

谢德音看着她握拳行的是军中礼节,微微挑眉,招手让他上前,附耳嘱咐了一番。

“记住,做干净点,莫要让人知晓。”

“夫人只管放心,这点小事,奴婢还是手到擒来的。”元宝说着便转身去了。

谢德音望着她的背影,微微出神,直到青黛要给她梳妆,谢德音才缓过神儿来,看着青黛拿出的金钗欲簪在发间,抬手止住了。

“选一些素雅点的。”

“可是今日是老夫人大寿,若是太素了,只怕夫人会寻小姐的不是。”

“无碍,你只管换了就是。”

谢德音装扮好后,便去了宴客的揽月楼。

她身着单薄透气的云纹软罗衣裙,裙外着一袭烟青色薄纱,如云雾一般缭绕在层层堆叠的长裙外,随着她每走一步,如同碧波荡漾,交映生辉。

谢德音刚进回廊,揽月庭那边的贵妇人们便注意到了她。

便是她这个摸样,穿的再素淡,也很难不被人注意。

这些夫人们不管是夫家还是娘家,皆是世家高门,最是看不起逐利的商贾人家,且谢德音虽是正妻,侯府里上下被一个妾室把持着,大家也颇为不耻,只看了一眼,便转身聊自己的。

心里却不以为然的想着,长得容色绝艳又如何,还不是留不住男人。

谢德音深知这些夫人们心中所想,融不进去的圈子,她也没去强融,只寻了角落坐下,看着庭中花木繁盛,彩蝶翻飞。

“你们听说没有,马家的案子定了,没想到马家竟然敢在湖广一带公然买官卖官,马家的那些族亲,没少横行乡里,当地百姓知道大理寺在查马家的案子,都结伴而来上京状告马家。”

“如今马家全族被发配西北边关,男眷为奴,女眷充为官妓,也是罪有应得。”

谢德音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想着周戈渊果然是雷霆手段。

西北军都是他的亲兵,马家全族发配西北,便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根本翻不出什么浪来。

这样一个手段强硬狠辣的男人,若非前世出了意外,只怕朝堂上还是他的一言堂。

“马庸也是胆大妄为,看上谁不好,偏偏染指摄政王的妾室,如今摄政王雷霆震怒,马氏全族都跟着一起遭殃。”

“说起这个,我有些好奇,原先只听闻老七他自年少时便心有所属,这么些年都不近女色,他内宅何时有了妾室?”邕王妃轻摇着手中蒲扇,缓缓说着。

邕王妃的丈夫邕王爷是先皇的堂弟,摄政王的堂哥,自然是知道一些前情旧事的,此时说出来,众人都心里有数,摄政王的那位心有所属便是当今太后,谁也不敢接话。

“这谁知道呀,若是摄政王娶妻我们自然知晓,这纳个妾室我们这些外人怎么会知晓。”其他的夫人提起摄政王还是心有余悸的,不敢妄议他的后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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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摄政王z平日里日理万机,后宅里也需要有人照料,有几房妾室也正常。”

其余众人都点头附合,在座的一些夫人们,听说摄政王后宅有了妾室,心思都蠢蠢欲动。

之前是因为摄政王不近女色,如今既然有妾室了,难免有人动了其他的心思。

其中宁远侯夫人起身坐到了邕王妃的身边,笑容和煦道:

“说起来,我们家里倒有几个女儿正值芳龄,不是我自夸,个个都生的花容月貌,最是温婉贤良,若是能托王妃的福气,给她们挑一门出色的夫家,我可真是感激不尽呢。”

前面还在说摄政王的后宅,宁远侯夫人就这般言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打着将人送到摄政王府的打算。

邕王妃又岂能看不穿她的小心思,只淡淡的提了一句:

“我记得你们家嫡女去年便出阁了吧?家里面只有几个没出阁的庶女吧?”

宁远侯夫人也不以为意,只继续笑着道:

“王妃说的没错,是庶女,不过品貌没得挑,只是这庶出不堪高门,便是做个妾室什么的,也是她们的福气。”

宁远侯夫人这般明说了,其他的几位夫人心中极其鄙夷,但是想着若是家里的女儿能进摄政王府,混个妾室,将来生个一男半女,封个侧妃,也是极好的事情。

怎奈又拉不下脸来说。

邕王妃笑了笑道:“回头我见到老七跟他提一声,若他有意,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宁远侯夫人欢天喜地的谢过邕王妃。

说这话,平阳侯夫人王氏带着陆琳琅进来了,周华月也紧随其后。

谢德音看了一会热闹,这会正头婆婆来了,总要上前迎接。

谢德音上前行礼,王氏淡淡的应了一声,神色间很是不耐。

谢德音只当作没看到,扶着她落了座,随后坐在了她身侧的位置。

邕王妃是周华月请来的,周华月的父亲定远王是邕王的大哥,定远王死后,周华月便被太后从边关接了来。

她原本可以享皇家尊荣,嫁一门好亲事,偏偏那时候是陆元昌把她从边关接来。

周华月或许在那时对陆元昌有了情愫,后来陆元昌娶了别人,南下赈灾的时候,谁也没想到周华月追了过去,闹出丑闻。

邕王妃气她不争气,以郡主的身份给人做了贵妾丢了皇家的人。

不过现在看着她气色极好,又掌着侯府的中馈,陆老夫人的寿宴又是她一手操持,这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操办的盛大,这与当家主母又有什么区别。

周华月这会给邕王妃请安,邕王妃拉着她前后左右看着,似给她撑腰一般,余光中扫了王氏和谢德音一眼。

“气色不错,看来陆元昌待你还不错。”

周华月含羞带怯的点头,“夫君他待我是极好的。”

“他费心娶了皇家的郡主,谅他也不敢对你不好。”

这话说的王氏脸上难看,只是不敢真的动怒,只能忍下这口气。

陆老夫人被人搀扶着从外面进来,众人纷纷起身给陆老夫人贺寿,陆老夫人展颜招呼着众人。

此时丫鬟们流水般的上着点心瓜果,众人一看手边放着的新鲜的荔枝,以及解暑的杨梅荔枝饮,都不由得惊奇。

这个时节的荔枝可是稀罕东西,尤其在南方刚平定了前朝余孽,流窜着许多的逃兵寇匪,很是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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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德音的这番话,落在在场所有人的耳中传达了一个很明显的信息。

陆家贪谢氏的嫁妆,将一个空壳子侯府交给儿媳妇,指着儿媳妇贴嫁妆进来。周华月依仗太后的威势在陆家横行霸道,以妾的身份欺辱正室嫡妻。且陆家在知情的情况下,纵容了周华月的做法,没有规矩和家风。

虽然世家大族都有些或多或少的龃龉,可是每一家都捂着,哪儿像平阳候府这般,竟然闹的人尽皆知。

王氏贪财,谢氏势弱受欺,被人算计嫁妆,周华月又恃宠而娇,这样下去,平阳候府怕是要完了。

这样人家的女儿,世家大族看不上,便是清白的读书人家,只怕也看不上。只要是脑子清醒的人家,也不会将女儿嫁到这种人家。

陆元昌既恨周华月将家宅弄得鸡飞狗跳,又恨谢德音丝毫不顾府里的面子,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出来,压低声音道:

“你说这些做什么,没得让人看笑话!”

谢德音却是轻笑了一声,本就极盛的容貌此时带着三分讥笑和三分漫不经心道:

“笑话?夫君不觉得我才是那个笑话?不是我卡着府中有进项的铺子田庄中饱私囊,也不是我让妾室掌家徒增乱象,更不是我为了铺张浪费赊了这么多银钱,被人堵到了府门口,做这些事的都不怕笑话,我怕什么?世子莫要觉得我好说话,便肆意欺辱,我谢家虽然不是什么世族大家,却也是门风清白,还不屑于天天陷在这些魑魅魍魉的手段里面!”

说着,谢德音不屑一顾的环视了一周,转身便回去了。

谢德音只恨不得坐马车跑!

她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周华月为了这场寿宴办的风光有多铺张浪费,这些商户是她托谢家找来的,需要多少银子她心里最清楚!

走慢一点,万一陆元昌这种不要脸的贱男人开口让她拿钱平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要维持贤良的名声不好拒绝,那得多恶心。

现在好了,自己走了,剩下的烂摊子,他们自己收吧!

谢德音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在沧澜院悠哉的吃着解暑的梅子茶。

不过想也知道外面的情况,平阳候府里子面子今天一天就丢完了,之后的时间内,陆家会成为京城圈子里面茶余饭后的笑谈。

外面乱糟糟的一团,没有人来打扰沧澜院,未时的时候,金子才回了沧澜院。

看着她一蹦一跳的回来,心情甚好的样子,便知道她去看戏了。

谢德音招招手,金子蹦蹦跳跳跑道谢德音跟前,不等谢德音问,便如倒豆子一般,将所见所闻全都说了出来。

“少夫人,那些商户林林总总的欠账一共八千两银子,尤其是绸缎庄和金银首饰,并不属于府内的开支,而是月夫人给自己定的。

她一直在缩减府中的用度,对自己倒是舍得花钱,世子看到账单的时候,脸都黑了,府里的账上没钱,八千两都拿不出来,侯府二房三房的人也闹了起来,说是要查账,这会请了账房先生,要将这几年的账都查一查。

侯夫人原先气的犯了头疾,一听说二房三房要查账,从院子里跑出来,骂起了月夫人,说她是什么搅家精,让侯府蒙羞,这会主院一团乱,老夫人听说了这件事,直接气的晕了过去,太医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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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哥儿媳妇,你过来。”

谢德音没想到陆老夫人谁都没理,竟然喊自己上前。

谢德音上前,墩身在陆老夫人的床头。

“祖母,孙媳在。”

陆老夫人拉住了谢德音的手,一双浑浊的眼睛带着歉意道:

“是我们陆家对不起你,让你刚进门三个月,便要忍受欺辱,老婆子年纪大了,看着他们胡闹,没能及时制止,是祖母的不对。”

谢德音低垂着头,只低声道:

“与祖母无关,是孙媳无能,留不住夫君的心。”

陆老夫人哪里看不出来谢德音的委屈,以及对陆元昌早已死心的心寒。

只是现在府上的情况,得有个人掌控全局。

在揽月庭的时候,她便看出来了,这个谢氏虽然千娇百媚,看着软弱可欺,但却是有大主意的人。

王氏母女加上周华月都没在她手里讨到好处,丢了面子又丢里子,不急不躁,娴静沉稳,这样的人,才有做当家主母的资格!

王氏那个目光短浅的,只能看到眼前的蝇头苟利,得罪了谢氏,实在是愚蠢。

“祖母知道你的委屈,我们女人一朝嫁了人,有几个不委屈的?昌哥儿那个糊涂孩子不知道你的好,日后他渐渐会明白的。

孙媳妇,你是个聪明人,当知道女人这一生眼光要放长远一些,丈夫的宠爱,全然没有自身的地位重要。祖母跟你说句贴心的话,你是昌哥儿的正室嫡妻,不管什么人都不能越过你去,糟糠之妻不下堂,公主再美是二房,只要你在,代表的就是我们侯府。”

陆老夫人说到此处,深深的看了谢德音一眼。

“同样,能带给你荣辱的,也只有侯府,女子出嫁从夫,老来从子,如今你不指着昌哥儿过活,又指着哪个?纵然你不想跟他过了,可是和离归家后,你的日子就能过好了?祖母知道你与他怄气,只是这夫妻间,再大的气,隔了这么久也该消了。

如今经历了这些,想必他心中也有一杆秤,孰是孰非,他心中必然是清楚的,日后定然不敢再做那些糊涂事,你与他好生过日子,若是实在是他寒了你的心,你不念及这份情了,便生个孩子。

后宅孤苦,有个孩子在身边,又是我平阳候的长子嫡孙,将来整个侯府都是你们母子的,何必跟那些眼皮子浅的女人争一时长短。”

谢德音虽低着头,也知道陆老夫人此时是什么神色。

这满屋子人,就她一个明白人了。

这是知道王氏不堪用,二房三房掌管侯府只会更乱,且名不正言不顺,周华月一个妾室更别说,今日惹出这样的乱子,周华月功不可没。

陆老夫人只怕是想将府里的这摊子事情交到自己的手里。

陆老夫人有句话说的没错,她没打算和离,毕竟要给煜儿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留在侯府是她最好的选择,将来这个侯府只能是他们母子两个的。

谢德音闻弦知雅,只垂眸说道:

“祖母有所不知,并非我不想好好过日子,我进门已有四个多月,夫君有夫君安排,婆母有婆母的打算,这府里的奴仆,管事,账目,孙媳并不能全部调度掌控,实在是有心无力,怕惹出乱子,才偏居沧澜院,修身养性。”

陆老夫人何许人也,一下便听出了问题的关键。

王氏只给人管家权,却揽着所有的财物,让人贴钱管家,更是对谢氏诸多为难,府里的奴仆也是看碟下菜,谁愿意接手这么大一个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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