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长生刘秀珠的现代都市小说《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完整阅读》,由网络作家“惨绿少年阿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陆长生刘秀珠,讲述了“只要我当了尚书,到时候兴云你就可以外放为官了,至少也要让你当个郡守。”刘兴云心中大喜,脸上却流露出不舍的神情,“老爷,我这辈子啊,就是伺候你和老夫人了。”孙立均摆摆手,“你是个聪明人,此事以后再说,你先说说你的法子是什么?”刘兴云压低声音说道,“老爷,现在刑部大牢中不是关押了一个极为厉害的人吗?”孙立均一愣,“你说的是......
《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孙立均看向刘兴云,“什么好法子?”
“只要能杀了那陆长生,灭了那离阳城,我在北莽便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等朱尚书告老还乡,那尚书之职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
“只要我当了尚书,到时候兴云你就可以外放为官了,至少也要让你当个郡守。”
刘兴云心中大喜,脸上却流露出不舍的神情,“老爷,我这辈子啊,就是伺候你和老夫人了。”
孙立均摆摆手,“你是个聪明人,此事以后再说,你先说说你的法子是什么?”
刘兴云压低声音说道,“老爷,现在刑部大牢中不是关押了一个极为厉害的人吗?”
孙立均一愣,“你说的是那头猛虎?”
刘兴云点点头,“正是猛虎周康!”
“此人乃绿林大盗,犯下了诸多大案。在大汉时,他连官府的税银都敢抢,杀人如麻,简直无法无天。”
“现今他落在老爷手中,便是死路一条,何不让他临死前发挥点作用?”
孙立均摸了摸下巴,眼眸中露出思虑的神情,“这猛虎周康的确武艺高强,在大汉乃至北莽都是排得上号的。我还想将他这些年积攒的钱财给套出来,还有他一身功法给学到,可惜这老东西骨头硬得狠,死活不开口。”
“他去杀陆长生的确是上佳人选,可是一来他是刑部定了秋后斩首之人,二来要是将他放了出去,如果他不听使唤,逃跑了,或者与那陆长生搅和在一起,岂不是纵虎归山,养虎为患?”
刘兴云嘴角噙着冷笑,“老爷,既然落到咱们手中,岂能再有他逃跑的可能?”
“老爷手中不是还有七脑尸丸吗,赏他一枚,他只要有异心,便会尸丸发作,七窍流血,化为一滩尸水。”
孙立均微微颔首,“嗯,七脑尸丸,是用七七四十九种毒药炼制而成,我手中也只剩下三枚了,极为珍贵啊。”
“想不到这一次,要用在猛虎周康身上。陆长生啊陆长生,为了你这个小杂种,我可是费劲了心思,浪费了大好的钱财啊。”
“嗯,不妥,还是不稳妥。”
刘兴云见孙立均突然变了卦,连忙问道,“老爷,有何不妥?”
“要是担心刑部追查之事,那刑部大牢本来就归老爷掌管,那典狱长刘铜军也是老爷你的门生,他对老爷言听计从,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出卖老爷。只要老爷点头,我去跑一趟,刘铜军便会找个和周康差不多的人来顶替,悄无声息地将周康给换了出来。此事天知地知老爷在知道,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孙立均摇了摇头,“我不是担心刘铜军靠不住,他跟着我这么多年,从一个不入流的驿丞,到了如今的刑部大牢典狱长,他每年吃的贿赂没有一百万两也有两百万。他只是每年送我区区五十万两银子,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有他守着大牢,我还是放心得下的。交给其他人,我还怕出什么幺蛾子。”
“我担心那周康是个不要命的粗鄙武夫,仗着一身武艺,肆无忌惮,谁也瞧不上。他去离阳城杀陆长生,两人都是汉人,恐怕生出是非来。”
刘兴云眼睛转了几圈,“老爷深思熟虑。”
“陆长生不肯降北莽,离阳城便一直是大汉城池。而那周康哪怕被我们用尽手段,威逼利诱,依旧不肯为我们北莽所用。这两个家伙,都是一样的贱骨头。老爷担忧的应当是他们惺惺相惜,汉人情怀。”
壮硕男子看起来孔武有力,却面带笑容,看不出身上的功夫,不过光凭他单手捏碎酒碗而身上没有一滴酒水的手段,就知道绝非一般人。
黄天启警惕地看着男子,手掌放在剑鞘之上。
其他三人也站了起来,面露凝重之色。
很显然,刚才他们的谈话已经被这胖子给听去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既然是逃亡,也不在乎多杀几个人。
胖子满脸堆笑,“诸位,不要动手,都是同路人。”
黄天启问道,“你是何人?”
胖子说道,“在下牛有道,原本是长安大报国寺的和尚,后来北莽攻破京城,我便卷了庙中香火钱跑了。”
说罢,胖子取下帽子,露出大光头,光头上还有九个戒疤,显然不是新点的。
这模样,却分明是武冲。
黄天启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大师,你找我们何事?”
武冲连连摆手,“我早已不当和尚了,这声大师担当不起。只是我剃度之后,这脑袋上就不长毛了,害得我大热天都只能戴帽子。”
“我听诸位都是中原人,老乡见老乡格外亲啊。”
“我孤身一人,能否加双筷子,这顿饭菜我来请。”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黄天启环顾众人,便又说道,“牛兄,大家都是中原人士,本来不该推辞。但我们兄妹四人坐在一桌,还有些事情要商议,有些不便,还请牛兄多有见谅。”
武冲也不气馁,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因为我一直流落西北之地,方才听到诸位说起大汉和北莽的战事,勾起了思乡之情。”
“如果方便的话,我用这锭银子买诸位的知晓的一些消息,还望不要拒绝我一个出门在外的流浪者的一片思乡之情。”
刘掸见那锭银子怕是有二十两,顿时眼中放出光芒来,对黄天启说道,“大哥,都是沦落江湖中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牛大哥也只是想打探一下消息而已,不如帮一帮他。”
黄天启见柳青和李超都不做声,便都是默许。
毕竟是二十两银子,对于他们逃亡在外的人来说,饱一顿饿一顿的,见到银子才心中踏实。
尤其是错过了实话,不知道在双岔镇要等多久才有马队进入荒漠,这期间四人的消费可是一笔不费的银子。
于是黄天启接过银子,李超让出位子来,与刘掸坐在一边。
“牛兄,请坐,但凡我知晓的,必然告知。如不知晓的,切勿怪罪。”
武冲笑眯眯地坐了下来,“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黄天启直接了断地说道,“牛兄弟,你想问什么?”
武冲本来还想寒暄几句,见他们还是警惕性很强,便说道,“我也不饶圈子了,方才兄弟说北莽和大汉议和之事,能否和我详细说一下。”
“我在大报恩寺之时,也是关注这些事情。只是近段时间都在西边,便完全断了联系。”
听到武冲这般问,黄天启便略微放下心来,“这北莽与大汉议和之事,我也是听得熟人说起,是真是假,我也不敢担保。”
武冲举杯说道,“但说无妨,我也是一片好奇之心,至于真假,就由我自己去辨别了。”
黄天启件武冲这般好说话,也不好再遮遮掩掩,便说道,“我得到的消息是,长公主刘秀珠在赤壁又将北莽大军拦下,双方激战三十日,胜负未分。”
“后来双方主帅,北莽幽王与长公主刘秀珠亲自上阵,大战三百回合。据说幽王耶律雄基对长公主刘秀珠心生好感,便向北莽皇帝提出要娶刘秀珠为王妃。”
“站住!”
陆长生厉声呵斥,一手握旗,一手握刀。
一股嗜杀的气息便从城头荡漾开来。
驴背上的女子走到城下,恰好是一射之地。
似乎感受到这股杀气,女子便脚尖点了一下驴腹,驴子极为听话地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便能看清楚女子的面目。
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容貌极美。
尤其是一双水汪汪的含情目,分外妖娆。
一笑一颦之间,媚态无限。
那白纱裙下,饱满的胸口,随着驴儿的走动,起伏颠簸。
原来那白裙竟然如此之薄,那衣领开得如此之低。
能让那抹白皙饱满,比纯白纱裙还要白,还要动人。
那两条悬挂在驴背上的白净修长的腿,将裙摆高高提起,总让人想多看一眼。
看深一眼。
女子手中的桃花还剩下半枝头,听到城头的声音,便捏着一片花瓣,笑道,“你怎么这么凶呢?”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对女孩是要温柔一点吗?”
“尤其是对像我这样漂亮的女孩子,远道而来,你不应该打开城门,烧好热汤,让我好好洗一洗身上的尘土?”
“再备好酒水,陪我好好喝一杯吗?”
眉目中尽是妩媚之色,她那声音,似乎极尽魅惑。
就连和李瘸子一同在城楼上观望的老郎中钟北都有些心神荡漾。
“好厉害的小娘皮,我守身如玉六七年了,被她这么一句话,都勾起了欲望。”
旁边的张寡妇不屑地看了钟北一眼,“你个老不正经的东西。”
“还守身如玉?我呸!前儿个半夜还看见你从磨豆腐的王大娘家出来,提着裤子鬼鬼祟祟的,不要脸。”
钟北的一只独眼露出尴尬的神色,连忙说道,“那是王大妹子肚子疼,我给她弄了个膏药贴一贴。”
“你可不能诬蔑我啊,我是当大夫的,医者仁心,救人于水火,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龌龊。”
张寡妇嗤笑道,“你还医者仁心,刘大婶子家里的母狗难产你也不肯去救,说身体不舒服。偏偏半夜就跑到王大娘家去给她热肚子,说出去鬼都不信。”
“老铁匠,你信吗?”
沉默寡言的铁匠不理会两人的斗嘴,他那“川”字的眉心下,眼神中流露出担忧。
“这个女人,很危险!”
李瘸子也点点头,“的确很危险。”
“虽然她只有一个人,还是个骑驴的女人,可是我看长生的模样,比来了成百上千人还谨慎。”
钟北瞥了张寡妇一眼,说道,“是啊,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厉害。”
“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个女人这么漂亮,恐怕有些手段啊。”
“要是长生能将她制服,我一定会不顾危险,以身试法,给她好好扎几针,看她到底凭什么,敢闯我们离阳城。”
众人没有搭理钟北说话时的吞咽口水,紧张地看着城头方向。
这么多年了,他们一直是按照陆长生的要求来做的。
一旦有敌人来袭,满城百姓便齐聚老衙门。
这里是离阳城的制高点,能看到城门处的打斗。
如果陆长生胜了,大伙便出来捡装备,运气好的还能弄些银两,肉食。
如果陆长生败了,便由刘太爷亲自点火,一把火将老衙门给烧了。
大汉子民,绝不降北莽蛮子。
这时离阳城中所有人的信念。
哪怕年幼的孩子,也在长辈的灌输下,接受了这种命运的安排。
没有人想过要逃。
因为逃也逃不掉。
既然逃不掉,那不如等待命运的安排。
而他们的命运,则寄托于陆长生之手,寄托于那把黑黢黢的大刀,寄托于那杆一直飘摇、从未倒下的大汉旗帜。
幸好,这六年来,陆长生从来没有让他们失望过。
陆长生弄不清楚这骑驴美貌女子的来历,沉声说道,“你是谁?”
“你来干什么?”
“非离阳城百姓,不得入内!”
美貌女子对自己的容貌,自己的身份向来很自信,想不到这次被人花了大价钱请下山,对手竟然只是个半大的少年。
而且,这个少年还不认识自己。
美貌女子扭动着身躯,让自己的动人之处更加彰显。
她深深地知道,自己的美貌对于男人,是致命的。
尤其对这种血气方刚的少年,甚至不需要张开腿,便能将这些年轻人给沉沦进去,深陷进去,不可自拔。
美貌女子将一朵桃花放进鼻子处,抿嘴笑道,“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
“你这下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陆长生一动不动,开口说道,“不知道!”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不过,陆长生并没有说假话,他十岁来到离阳城,六年了还没有出过城,还没有接触到外面的时间,还没有闯荡外面缤纷多彩的江湖。
这时,老衙门楼上的钟北突然想起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独眼中露出憧憬而又害怕的神情。
“我知道了,是她,她是桃花山上的人!”
张寡妇瞪了他一眼,“死瞎子,一咋一呼的,桃花山是什么地方,她到底又是什么人?”
钟北抓住李瘸子的拐杖,声音有些嘶哑,“我以前在外面行医,当江湖郎中的时候,便听说过。”
“幽州有一座桃花山,桃花山上有一个门派,这个门派里都是女人,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张寡妇见钟北哆嗦着嘴,便啐了一口,“女人就女人,你好像没见过女人吗?”
“六年前离阳城还平安的时候,也没见你少去怡春院,那里的漂亮女人还少吗?”
钟北没有理睬张寡妇,眼睛只是怔怔地看着骑驴女子,“桃花山上的漂亮女人和其他地方的女人不一样。”
“其他地方的女人只要钱,而桃花山上的女人,吸的是血,要的是命啊。”
“我知道了,她是桃花山上的春十三娘!”
张寡妇不解地问道,“春什么?发什么春?”
钟北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桃花过处,寸草不生!”
“十年前让江湖闻风丧胆的春十三娘竟然上了桃花山,竟然来了我们离阳城。”
“天啦,完了,我们离阳城完了,长生打不过她的!”
李瘸子被钟北抓得有些痛,便挣扎了一下,“到底是什么鬼,你说了半天也没有说清楚。”
“这么个小姑娘,十年前 才有多大,怎么可能让江湖闻风丧胆?她这么文文弱弱的,怎么可能打得过长生!”
钟北嘴角抽了抽,独眼越发显得大,“她还是个小姑娘?”
“呵呵,十年前,不,二十年她就是这般模样了。”
张寡妇倒吸一口冷气,“怎么可能,要是按照你这个说法,这个发春的什么三十娘,没有四十岁,也有五十岁了吧。”
“她怎么可能还是像个小姑娘一样?”
钟北声音颤抖,“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
“桃花山上的女人都是吸人血来保持容颜不老的!”
“她们吸的是男人的血,是经脉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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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珠指着沙盘说道,“紫微南移,王者立宫,象而为之。”
“无缺,监正耗损十年寿命卜窥天卦,发现天机有变,大汉豪杰铁骨铮铮,傲然不倒。有大汉扛纛者,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救百姓于水火,杀退北莽收复国土,重振大汉雄威,引万国来朝。”
“这个人,是你吗?”
霍无缺俊朗的脸上有了激荡之情,“殿下,你信那张时修吗?”
刘秀珠抬头看向门外,那一缕秋日的阳光洒落进来,照射在她好看的下巴上,显得白皙的脖颈又长又亮。
看得霍无缺有些失神。
刘秀珠的眼睫毛很好看,覆盖在一双黑珍珠般的大眼睛上,分外动人。
“我信他!”
三个字,表露了刘秀珠的态度。
“因为他不仅仅是我们大汉的司天监,还是龙虎山的天师,更是武王最信得过的人!”
霍无缺站在刘秀珠身边,他比刘秀珠高半个头。
不知为何,他心中涌出一些冲动,想将身边这个女子拥入怀抱,亲吻她的头发,细心呵护。
刘秀珠继续说道,“无缺,现在大汉内忧外患,朝廷中我能彻底信得过的人并不多。”
“张时修和他的司天监并不涉及那些尔虞我诈的事情,也绝对不会背叛大汉,我是信得过的。”
“你,我一直以来都当亲弟弟一般看待,也是我彻底信得过的人。”
霍无缺将目光从刘秀珠的秀发上转到前方,眼眸中隐藏着一丝丝的失落,瞬间便消失不见,“我这一生,这一辈子,都不会背叛大汉,永远不会背叛你。”
“我只是信不过司天监,信不过张时修而已。六年之中,朝中大员苏熔、徐厚、孙立均、秦纲等无耻之徒,临阵倒戈,背叛大汉,沦为卖国贼。大汉疆土步步萎缩,沦落到寄居江南一隅。张时修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可是他当年的那一卦,却是让武王丧命的一卦,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现在朝政紊乱,哪怕我们拼死抗敌,可是朝中那些文武官员,想的更多的都是保存性命,更有甚者,为了一己之私,如疯狗一般争吵不休。我恨不得一剑就将这些人的脑袋给砍下来。”
刘秀珠收回目光,看向霍无缺,“这些年辛苦你了,你本来是个贵族公子,可以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娶一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千金小姐,哪里用得上这般抛头颅洒热血。”
“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大汉倾覆,不甘心百姓沦丧在北莽的铁蹄之下,不甘心千年的华夏文明断送在我们手中。我这才领着你们去拼命,去战斗。”
“这些年,我们身边死了的人数不尽数,我们从小长大的人,像王府的王子腾,贾家的贾不全,何府的何双,哪一个不是身世显赫。可是他们就战死在沙场,死在我们身边。”
见刘秀珠有些悲伤之情,霍无缺挺直胸膛,“殿下,这一切都是我们自愿的。”
“毕竟这大汉天下,是大家的天下。我和军中将士说,但凡还有一个人活着,就要战斗到底,我们华夏民族的千年传承,绝对不能毁在我们手中。”
“我还告诉他们,一旦北莽蛮夷跨过天河,那我们的父母将被他们杀戮,我们的孩子将被他们奴役,我们的妻子将被他们糟蹋。所以,我们必须得战斗,必须得拼命。”
刘秀珠颇为欣慰地看着霍无缺,“你带兵打仗,我是最信得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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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还不知道吧,北莽幽王耶律雄基可是皇帝耶律霸基唯一的亲弟弟,耶律霸基当年在争夺皇位时,妻儿被对家杀戮,伤心欲绝,便再也没有立后,也没有子嗣。耶律雄基自幼跟在哥哥身边,杀敌时永远冲在前面,是耶律霸基最信得过、最亲近之人,因此耶律霸基上位之后便立耶律雄基为亲王,只待百年之后,让耶律雄基继位。”
“耶律雄基或许是受了嫂嫂被杀的刺激,便一直不肯立王妃,任由耶律霸基劝说、责备也不肯动摇。这一次耶律雄基动了成亲的心思,虽然看中的是大汉的长公主刘秀珠,耶律霸基也豁了出去,愿用天河以北八百里为聘礼,为耶律雄基迎娶长公主刘秀珠。”
武冲心中大惊,想不到自己离开临安才半个月,一路风尘仆仆地往西边赶,路上不知道跑死了多少骏马,大汉发生了这等事情。
或许是自己太赶时间了,连随从都受不住,跑路了,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许多时候,武冲也心中恼恨不已,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轻信司天监监正张时修的话,听信他卜卦出来的流沙之地,要为大汉国运振兴寻那大汉扛纛之人。
这老东西,在这几年内,除了喝酒就是睡觉,没干过一件正事。
说不定这次的窥天卦也是他故弄玄虚搞出来的。
当时自己怎么就脑袋一热,答应下来去西边寻人,探国运呢。
老东西还说得天花乱坠,说佛门的起源在天竺,一路向西,便是去西天取经,沿途风光无限。如果能寻到那人,找到大汉国运振兴的关键,那他武冲便是大汉的恩人,是华夏民族的英雄。
几句话,便说得武冲热血沸腾,当下拍着胸膛说义不容辞。
谁能想到,一路行来,如此艰辛。
兵荒马乱,举步维艰,连随从都跑了,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甘心。
今日听到临安城的消息,尤其是刘秀珠的消息,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兄台,北莽是大汉的死敌,耶律雄基想要迎娶刘秀珠,朝廷会答应?”
黄天启说道,“据我所知,朝廷官员已经吵成一团了,就连皇室,也摇摆不定。”
“毕竟北莽开出的条件太诱人了,不仅是天河以北八百里国土,还有两国结为兄弟友邦,从此互不侵犯,荣辱与共。”
“你们说,用长公主刘秀珠一人,换来天下太平,换来边界稳定,换来长治久安,你们愿不愿意?”
武冲走出小酒馆的时候,脑海中一直在回旋着黄天启的那句话,“用刘秀珠一个人,换大汉天下长治久安,愿不愿意?”
蔡游等大臣绝对会愿意的,他们本来就一心求和,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保住自己的利益,连祖宗都可以出卖,何况一个高高在上一直压他们一头的女人呢?
估计太后会愿意吧,皇室中的女子,本来就没有自由的,都是政治利益的交易品。区区一个长公主,便能救大汉江山,如何会不舍呢?
哪怕要用太后自己去交换,恐怕她也是愿意。
皇帝应该也是愿意的,皇位能坐稳,那才是天大的事情。而且在皇帝心中,自己的亲妹妹能嫁给北莽亲王,也算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只要妹妹嫁过去,自然不会允许北莽再入侵大汉,天下从此太平,祖宗的基业也保住了,皆大欢喜。
京城!
大汉的京城早已不在长安,而是临安。
原本的京城长安已经被北莽占据,变成了北莽治辖的一个州府。
六年前大汉宫廷的一场巨变,帝位骤然更替,接任者远不如前任励精图治,只顾贪图享乐,寻仙问道,奸臣当道,党争不止,天下动荡不安。
让与大汉相争多年的北莽终于寻到了机会,挑起边界纷争,然后一路南下,势如破竹,杀得大汉将士丢盔弃甲,皇帝一路逃奔到了杭州。
大汉朝廷企图借助长河天险,与北莽抗衡,苟延残喘。
临安,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
在临安城内,新修建的皇宫虽然没有长安城的庄严、恢宏,却因为江南世家的鼎力支持,修建得富丽堂皇。
据说光皇宫地面上的金砖就铺了几千斤。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皇族给予江南世家的回报也是令人瞩目的,一人入阁,三人封侯,世家弟子得以重用。
在金碧辉煌的皇宫中,有一座宫殿因为过于简朴、肃穆,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然而,没有人敢瞧不起这座宫殿。
因为这座宫殿里面住了一位特殊的人。
当今圣上的亲妹妹,监国太子的亲姑姑,长公主刘秀珠。
长公主的身份原本已经极为显赫了。
然而刘秀珠能让世人侧目的最主要原因在于她的军功显赫,在于她的不畏生死抵抗北莽入侵。
自从北莽入侵以来,大汉文官求和,武将怕死,皇族将领先后败北,皇帝吓出重病瘫痪不起,举国上下一片悲哀,以为亡国灭种之日将至。
长公主刘秀珠在此生死存亡之际,挺身而出,巾帼不让须眉,率先士卒,带领大汉将士与北莽大战七场,尤其是在命悬一线的赤壁之战中,用计火烧北莽八千战船,逼得北莽不能渡江追击,形成了目前的划江而治的局面。
自此,长公主摄政,稳住了半壁江山。
有诗为赞:
南渡江山底事传,扶危定倾赖红颜。朝端和议纷无主,江上敌骑去复还。军舰争前扬子险,英姿焕发鼓声喧。赤壁一战垂青史,若个须眉愧尔贤!
此时长公主府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却没有人敢高声大语,显得极为规矩、肃穆。
一位面白无须的老者匆忙前来,站在门口的女侍卫杨影并没有喝声喊住,也并没有向往常一样拦住搜身。
因为这个老者不是一般的人,而是服侍过三朝皇帝的太监高松。
当初武王殒命离阳城,景帝突染疾病,景帝之弟刘能以胞弟身份坐上金銮殿,内外不服者众多。
刘能大开杀戒,血洗朝野,杀得血流成河,方才坐稳皇位。
而景帝的心腹太监高松在桓帝刘能身边依旧如鱼得水,备受宠信,便能证明高松的能力和手段。
然而让杨影侧目相看的还不是高松的能力,而是他走路时脚下没有一点声响。
光凭这份内力,这皇宫之中,武艺能胜过高松的人,恐怕不超过一手之数。
高松朝杨影点头示意,便跟着她快步走入宫殿,走过回廊,便到了一处小屋。
这是一间书房,寻常人家的书房一般,只有一张书桌,一个沙盘,一张地图。
然而高松一脚踏入书房的那一刻,又将脚收了回来,微微抬头看向书房内的人。
一个女人,很美的女人。
一袭如瀑布的长发及腰,一身还来不及换下的军旅劲装,将她的姣好的身材包裹得前凸后翘,分外动人,英姿飒爽。
最动人的还是她那张脸,肤若凝脂,吹弹可破,那长长的眼睫毛下是一双动人心魄的美眸。
高挺的鼻梁下,樱桃小嘴,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吸一口。
然而没有人能真正上去吸一口,但凡略微透露一点念头的人,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大汉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才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女人。
死在她手上的北莽将士成千上万。
被她亲手斩杀的奸臣头颅至今还悬挂在午门示众。
她,便是大汉的长公主,刘秀珠。
刘秀珠微微抬眉,目光扫向门口,“老东西,你这一脚走了进来,又缩了回去,算是怎么回事?”
“莫非担心我这小小的书房,还能藏着砍下你人头的刀斧手?”
高松满脸皱纹的脸顿时挤成了一团,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奴婢高松参见长公主!”
“未经长公主许可,奴婢岂敢逾越。”
“而且,长公主要奴婢的这颗人头,奴婢立刻双手奉上。当然,长公主英明神武,留着奴婢的脑袋多为大汉做点跑腿的事情,奴婢也是愿意的。”
刘秀珠冷哼一声,“都说内务总管高松是头千年老狐狸,你连我皇兄的寝宫都是直来直往,无须通传,我这小小的书房,还能拦得住你的脚?”
高松的背已经弯得像一只煮熟的虾米,脸上尽是谄媚的笑容,“因陛下身体欠恙,需及时用药,所以便免了一些规矩。”
“长公主杀伐果断,令行禁止……”
刘秀珠手一挥,打住了高松的话,“废话少说。”
“高松,我知道你以前眼中只有皇上,现在眼中只有太子,这是好事。你忠于皇上或者未来的皇上,这才是你职责所在。”
高松连连点头,“长公主英明!”
刘秀珠继续说道,“你伺候太子,我平日里也不找你。只是今日有事,须得问你一声。”
高松连忙说道,“长公主吩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秀珠直起身子,走到墙壁前,摇曳的烛光将她妙曼的身材照射得分外动人心魄。
只是高松纹丝不动,低头看着地面。
毕竟,看了也动不了。
“高松,你以前伺候过我伯父,又伺候过我父皇,是宫里的老人,我且问你,那传国玉玺到底在何处?”
传国玉玺,乃大汉立国之初,太祖皇帝斩白蛇而从蛇腹中得来的一块皎洁白玉。
由龙虎山掌教天师亲自镌刻,环刻双龙戏珠图案,正面刻有“受命于天 既寿永昌”八字。
得玉玺者,为正统帝位。
然而桓帝上位之时,传国玉玺便已丢失,因此才有桓帝登基名不正言不顺之说。
高松听得刘秀珠问道传国玉玺之事,便说道,“回禀长公主,传国玉玺自景帝驾崩之后便杳无音讯,当年先皇也是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的亦未寻到,此事长公主应当知晓一些。”
“这些年,奴婢也在四处打听传国玉玺的下落,只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刘秀珠目光留在了墙壁上的地图上,“长安”两个字分外刺眼,刺得心里滴血。
传国玉玺的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了,高松到底知不知道,谁也不清楚!
“高松,我这些日子忙于战事,几日没有见到太子,你如实告诉我,太子这些天做了些什么?”
高松连忙答道,“回禀长公主,太子殿下每日都在刻苦学习,早起练拳,午后练枪,平日里都是跟着太傅等人学习治国理政。”
略微停顿之后,见刘秀珠眼中有怀疑的神色,高松继续说道,“太子殿下最近用功刻苦,连太傅都说,如此以往,精益求精,太子可追赶圣贤。”
刘秀珠在高松的老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便说道,“我皇兄病重,早已不能料理政务。太子已成年,早些将这些朝政事务上手,我也好集中精力放在战事上。”
“高松,你也是伺候过三朝天子的人,太子绝对不能再走我皇兄的老路,你可给我记好了。如果太子被你们带偏了,休怪我翻脸无情!”
高松连连点头,“长公主放心,太子殿下天赋异禀,奋发有为,有长公主摄政,文武百官拥护,必定能成为圣明之君。”
刘秀珠挥了挥手,示意高松离去。
和这头老狐狸说话,着实有些累,又套不出有用的信息来。
高松识趣地行礼后转身离去,走到门槛处时,又听到刘秀珠在身后说道,“高松,我近日里时常听到后宫中有哭泣声音传来,你作为总管太监,有些事情得管一管,皇上病重,太子年幼,可别在这个时候后宫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高松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很快地隐藏起来,“长公主说得是,主要是因为皇上龙体欠恙,后宫中的后妃、宫女心中担忧,难免有悲痛哀伤之情流露。”
“我一定谨守宫门,会让后宫太平无事,让长公主能专心于战事,不为后宫琐碎之事操心。”
高松见刘秀珠转过身去,便再次恭敬行礼后,转身离去。
刘秀珠看着墙壁上的地图,挺拔的娇躯一动不动。
目光先停留在长安。
长安,长安,何时才能长治久安啊?
曾经万国来朝的帝都,竟然成了北莽的坐镇中原的州府,成为入侵大汉的指挥中枢,何其让人意难平。
如果武王在世,如何能容忍这等事情 发生?
想起那个曾经叱咤风云、战无不胜的武王,刘秀珠的目光便落在了西域的偏陲小城,流沙郡离阳城。
大皇兄,你这样不可一世的人,你这样武功盖世的人,怎么可能在一个小小的离阳城陨落呢?
当年三万大汉远征军,全部葬身西域,至今连尸骸都无法回归故土!
大皇兄,你如果还活在世上,皇族之中,怎么会逼得让一个女流之辈在前线冲锋陷阵,怎么会将大好江山拱手相让,怎么会迁都临安?
临安,临安,岂有平安?
想起这些,刘秀珠一拳砸在墙上,墙壁瑟瑟发抖。
“杨影!”
一道娇小的身材闪入,正是刘秀珠身边的心腹杨影,“长公主!”
刘秀珠问道,“那老东西出了宫殿之后,去了哪里?”
杨影说道,“高松去了太后的慈宁宫方向。”
“那边守卫森严,高松武艺又高,我便不敢追过去了。”
刘秀珠美眸微眯,“你做得对,高松这样的人,牵涉太深,不易打草惊蛇。”
“东宫那边可有确切消息?”
“太子这些日子到底在做些什么?为何荆州知府任命还没有用印?为何益州水患的赈灾银两、粮食还没有拨付下去?”
“他难道不知道,多拖一天,就会淹死、饿死更多人吗?他既然一直在太傅身边学着料理朝政,难道太傅也不知晓事情的严重性?”
杨影迟疑了一下,“长公主,太子他……”
刘秀珠秀眉微蹙,“不要吞吞吐吐,有话直说。”
杨影这才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迎着刘秀珠的目光说道,“太子这几日根本就没有接见太傅。太傅、太尉、太子太保等官员都进不了东宫!”
“什么?”
刘秀珠神色一峻,一股杀气便散发出来。
这股杀气不是她自身就有的,而是多年的沙场征战养成的。
“太子到底在干什么?”
杨影知道有些事情是纸包不住火的,以长公主的性子,迟早会知道的。
“太子这几日去了两趟怡心宫,其他时间,便是整日里与刘必安献上来的五名扬州少女歌舞嬉戏,饮酒作乐!”
杨影鼓足勇气说完,等待着刘秀珠的暴风骤雨。
然而并没有,刘秀珠只是站在那里,秀美的脸庞上有些涨红。
沉默!
沉默才是最无声的愤怒。
“走,去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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