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现代都市 > 精选小说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

精选小说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

魔域画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苏清婉林冷殇,由大神作者“魔域画风”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不会反抗也不懂得拒绝。罚她去庄子上历练一番,本以为能激起她的一丝反骨来,往后院子里的勾心斗角她能拿出几分手段来,自行应对。可她受了那样的苦,除了巴巴的求人,还是一副心慈手软的样子。竟连那从中作梗送错信的婆子也不舍得责罚。林冷殇想若不是自己护着她,她不知道死几回了。......

主角:苏清婉林冷殇   更新:2024-06-02 23:2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婉林冷殇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由网络作家“魔域画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苏清婉林冷殇,由大神作者“魔域画风”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不会反抗也不懂得拒绝。罚她去庄子上历练一番,本以为能激起她的一丝反骨来,往后院子里的勾心斗角她能拿出几分手段来,自行应对。可她受了那样的苦,除了巴巴的求人,还是一副心慈手软的样子。竟连那从中作梗送错信的婆子也不舍得责罚。林冷殇想若不是自己护着她,她不知道死几回了。......

《精选小说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精彩片段


……

厨房内,谢妈妈将蒸包子的屉子打开,随着一阵热气散开,空空如也的屉子,看得她有些发懵。

项管家昨儿就来吩咐了,主子爷今晚想用剁椒蒸花蛤。

她一大早就命跑腿的小厮去菜市场买了新鲜的花蛤来,用清水养在了厨房的木桶里。

苏娘子吩咐过,她会亲手用个新法子来做,如今到了上菜的点,蒸笼里却是空空的。

在厨房里仔细找了一圈,那早上买来的花蛤,还原模原样的躺在木桶里。

只是木桶用个盖子遮了。

趁着小芸回厨房往膳厅端菜的间隙,谢妈妈擦了一把额头急出的汗,上前询问。

“小芸姑娘,那花蛤是主子爷吩咐今晚要用的,苏娘子可能事多忘记蒸了,你看该如何是好?”

主子爷难得主动要求膳房做道菜,这头一遭,就给办砸了。

若怪罪下来,她这个厨房主事,就是最大责任人。

小芸瞧她着急的样子,出声劝慰道:“谢妈妈不用着急,苏娘子自有安排”

谢妈妈听到有苏娘子担着,才略略放心些。

“那咱们先将做好的菜端上去,今日的菜式口味都很清淡,不要被主子爷挑剔才好”

“都是苏娘子特意吩咐的,应该无碍罢”

小芸往一锅刚煮好的清水豆腐里撒上点葱花,用托盘端稳了,才往膳厅里去。

膳厅里,清婉有条不紊的将今日的一应菜式摆整齐了。

清炒莴笋丝、清蒸鱼、青豆炒肉、清水豆腐、白切鸡……

看着一桌子清淡无食欲的菜谱,清婉露出个满意的笑来。

林冷殇抬脚进膳厅时,还有些许期待。

见着这么一桌子清汤寡水的菜式后,他微微蹙眉,朝身边的项甲剜了一眼。

项甲一脸无辜,自己明明去厨房特意吩咐过。

“苏娘子,怎么没有剁椒花蛤,昨儿我还特意去厨房吩咐了”

清婉微微躬身,“主子爷近日火气大,奴婢便自作主张弄了些清淡的菜式”

实际上,自从主子爷上次吃过她做的剁椒蒸花蛤之后,她便不敢再做这道菜了。

她只记得那晚,主子爷用过这道菜之后,将她欺负惨了。

此次主子爷特意吩咐厨房,要做这道菜,她便从内心有些抵触。

想着林冷殇之前的种种作为,清婉便赌气干脆弄了一桌子他最不爱吃的清淡菜。

至少这样,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林冷殇却并不在意这些,虽是平日里自己不爱吃的,还是足足用了三碗饭把肚子填饱了。

见着他这副不在意的模样,清婉伺候林冷殇用过晚膳,便赌气想直接告退。

她语气淡淡的,少了往日的活力:“晚间,奴婢就不过去伺候了,免得过了病气给主子爷”

林冷殇见她面色红润,不像是生病倒像是赌气,规矩恭顺的有些刻意。

他只当清婉还在生郡主的气,无端受了委屈无处发泄,便只能折腾难为自己。

还是小时候那个受气包,被欺负了就从自个儿身上找原因,不会反抗也不懂得拒绝。

罚她去庄子上历练一番,本以为能激起她的一丝反骨来,往后院子里的勾心斗角她能拿出几分手段来,自行应对。

可她受了那样的苦,除了巴巴的求人,还是一副心慈手软的样子。

竟连那从中作梗送错信的婆子也不舍得责罚。

林冷殇想若不是自己护着她,她不知道死几回了。



清婉掰着手指头数数,期盼着出发的日子早点到来。

听闻兖州的小吃花样甚多,到时候一定找机会去试试。

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远门,欣赏山川美景,品味特色美食的畅想,已经在脑海里雀跃欲出。

很快到了临行的日子,林冷殇同父亲请辞后,便去了静安堂。

老太太早已巴巴在正厅盼着了。

一见林冷殇进来,她便上前抓着孙儿的手,依依不舍的絮叨。

“听闻那兖州的流匪凶狠异常,此次陛下命你驰援又未多拨兵马,你在战场上要让兵士为先,莫要事事都冲在前头”

林冷殇虽不赞同老太太的说法,哪有首领让士兵先上,自己在后头保命的。

他还是点头劝慰道:“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不足为虑,祖母无需担心,孙儿也不是第一回上战场”

此次他去驰援薛将军,只带了暗卫,目的是取匪首马奔和武林高手刘俊的首级。

经探子来报,薛将军久攻不下,主要是这两人的阻挠。

只要首领被拿下,那些集结的乌合之众便会做鸟兽散。

所以这次刺杀行动,所知之人不多,主母能窥探一二,大抵是从父亲那逼问来的罢。

老太太只从林大将军处打听到,孙儿被派去驰援,陛下却未拨兵马。

这么一听,只觉此事万分凶险。

她的小儿子也是在一次驰援中,被敌军围困,寡不敌众因此丧命。

可怜他年纪轻轻,还没来得及留下个子嗣就撒手人寰。

思及此,她有些后怕,怕她最爱的孙儿也……

林冷殇早就到了成婚的年纪,却迟迟没有中意的人选。

就连那模样和家世都出挑的郡主,也被他拒了。

老太太隐隐感觉到孙儿对苏清婉似乎不一样,不然为何这次剿匪,也要带上她。

这看着规矩的小通房,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让孙儿将娶妻的大事放在了一旁。

孙儿偏宠些通房,这她懒得管,若妨碍了娶妻生子的大事,她就不得不管了。

上次一次寿宴,这通房就设计落水,让林冷殇在众目睽睽之下,同她搂搂抱抱。

老太太越琢磨越觉得不行,娶妻的事再不能耽搁下去了。

趁着这点辞行的时间,她便急急的开了口。

“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正经娶个娘子回来,生几个小皮猴子让我热闹热闹了”

林冷殇只当老太太就是寻常的唠叨,便敷衍道“不急,有了合适的再说”

老太太见他的心思被猜中,果然被那通房灌了迷魂汤。

娶妻的事情都不急,成家立业传宗接代,不是小事岂可儿戏。

老太太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还不急,晖儿在你这个年纪时,儿子都两岁了”

说罢,她又失望的摇摇头:“你那母亲也是,哎……”

提及王夫人,林冷殇一脸淡漠,“孙儿从不指望她”

大少爷成婚早,是王夫人一手安排的。

她的婚事,王夫人不从中捣乱已经是万幸。

看着孙儿倔强的表情,老太太有些沮丧。

说到底,是她没将这个家管好,才会出了秋月那档子丑事。

不过,现在她再用心管起来,也不晚。

思虑片刻,老太太放了狠话。

“我先替你打听着,回来就挑人定日子,你若不依,我就先将你屋里那位撵出去”

林冷殇听得老太太要撵清婉出府,当下明了老太太这是误会了。

以为自己还未娶妻,是被这通房耽误了,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一切都听祖母的”



谢婆婆简单跟清婉介绍了下庄子,又将给今日工作的内容演示了一遍,便准备安排清婉上工。

她在清婉周身打量了一圈,这身装扮,端的像是门户里出来的小姐。

“姑娘这身,可不像是来干活的,随我去换身衣裳再干活吧”。

清婉便回屋挑了件灰扑扑的粗布衣裳,又戴上口罩,才随谢婆婆进了果园。

进了果园,清婉有些失望。

园子里没有怡然自得,晒着太阳养老的嬷嬷,也没有炊烟袅袅,追逐嬉戏的孩童。

只有晒得黑黢黢的婆子,又瘦又脏,脸上挂着因过度劳累而留下的倦容。

一望无际的果园里,没有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本该养老的婆子,成了打理果园的主力军。

园子里主要种的是枣树和梨树,那枣树还好说,梨树就难伺候了。

一人多高的树上,挂着半青不熟的果子,果子多汁,正是最招虫咬的时候。

偏偏今年的虫害格外严重,为了有个好收成,须得在果树上撒药水,就跟给花浇水似的。

这么大个园子,就几个年老的婆子在干活,烈日炎炎下,戴着口罩在除虫。

清婉远远闻着,那药水味刺激呛鼻,虫子是被熏晕了,人也会被熏得晕乎乎的。

更难受的是,旁边还有巡逻的监工,遇到那偷懒的,或者实在劳累的干不动的婆子,便是一顿猛抽。

监工的人倒是气力十足,用鞭子抽起人来,丝毫不手软。

正值壮年的监工,跟孱弱的婆子,形成鲜明对比。

清婉见着这些麻木工作的婆子和死气沉沉的果园,心中虽有失落,还是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

在这里没有勾心斗角,不过身体劳累些,苏清婉你给我挺住,熬过这几年,就是自由快活的日子。

这除虫的活,谢婆子教的简单,自己上手后,才发现没那么容易。

提着药壶给梨树驱虫,那药水味相当刺鼻,就算戴了口罩,也能隐隐闻到那熏人的味道。

被熏晕的虫子往下掉,掉在地上后,还得用竹筐捡起来,再集中焚烧处理。

且不说那虫子的恶心,单是那药水的味道,就让人晕晕乎乎,食欲全无。

干活的时候,清婉还想找人聊聊天,一开口就呛的不行,只能闭了嘴,等闲了再打听其他吧。

这活连着干了五日,清婉只觉脑子嗡嗡的,吃饭也似要呕吐,像是中毒。

有经验的谢婆婆,给她灌了一碗黑绿黑绿的汤汁,这种晕乎乎的感觉才稍微好受些。

谢婆婆翻了翻她的口罩:“这可不中,太薄了,容易中毒”。

她从房间里翻出几个厚实但脏乎乎的口罩给她:“用这个”

清婉实在难受,便想歇会,她蹲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谢婆婆见这情形,指了指旁边的监工,劝慰道:“姑娘,咱这可歇不得,等虫咬了果子,咱们明年都得喝西北风”。

清婉强撑着病体起来干活,虽然口罩戴着闷热,到底是把药水味给隔绝了。

只因动作稍慢了些,就被监工的抽了几鞭子,背上火辣辣的疼,人倒是清醒了不少。

慢慢的跟庄子上的人熟络之后,这庄子上的运作,清婉也算理清了一些。

这里干活的婆子是没有月例银子的,柴米油盐,生活日用都是自给自足。

这唯一的进项,便是卖果子,果子卖得好,明年便能应付下去,果子收成不好,明年饿死都有可能。

等果子熟了,主子那还会抽去七成,剩下的三成才是几个婆子一年的吃穿用度。

这里干活的婆子都很朴实,没有那些个勾心斗角,因为大家都没有那个时间。

一天到晚就是除虫,干完活倒头就能睡着,因为太累了,在这里,忙着活下去才是唯一的正事。

清婉在这里肉眼可见的瘦了,黑了,每天的吃食多是清粥青菜,两个月就吃到过三回荤菜。

她开始怀念在将军府吃酸辣鱼、粉蒸肉,研究油泼面的日子了。

不过只要想到再熬几年,就能自由的出府,心中便提着一股希望,工作起来也有干劲。

除了清婉,这里干活麻利的还有个姑娘。

头几日里,清婉竟没认出她来,初荷原是王夫人院里的二等丫鬟,之前大小姐嫁人时,王夫人想将她指给大小姐做陪嫁丫头。

不知何故,最后陪嫁丫头没当成,被送到庄子上来了。

磋磨了这些年,不到三十岁的姑娘,看起来如四十多岁的妇人般,鬓边已生出白发。

清婉跟她相熟后便打听起来。

“姐姐到了出府的年纪,怎的还在庄子上受累?”

初荷早已在这认命,她苦笑着摇摇头。

“年纪是到了,可凑不出赎身银子?”

清婉也好奇,赎身时要准备多少银子?

父亲送她进来时,收了将军府十两银子,她猜想,赎身银子最多也就是翻个倍,二十两足矣。

“姐姐在大夫人处当差这么多年,怎么会凑不齐赎身银子”

“赎身要一百两,在府里当值这么些年,月例银子才存了二十两,后来家中弟弟娶妻,这二十两也被挪用了”

说罢,初荷叹了口气:“我这辈子,只能老死在这里了”

听了这些,清婉晚上睡不着了,初荷的话,深深地刺破了她心中的美好希望。

初荷是二等丫鬟赎身银子就要一百两,自己是一等丫鬟,岂不是要一百多。

她在府里做了十三年丫鬟,月利钱只存下三十二两,出府时,主子们赏的东西,一概被扣下了。

若在这待五年,别说存下钱,能不花老本就很不错了。

家里之前说能帮衬些,最多也就二十两,还是一大家子省吃俭用的积蓄。

弟弟还小,读书尚需用钱,这挪用家里的积蓄,后头肯定是要还的。

若是出去就马上嫁人,还能收些聘礼,嫁人之后可以慢慢还。

可是五年之后,又黑又瘦,年纪大了拖着病体的她,还会有人愿意下聘迎娶吗?

这跟之前设想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完全脱离了轨道,清婉还在盘算着怎么凑足这一百多两,外头传来了紧急的叩门声。

“清婉,姜嬷嬷病的快不行了,你去替她写封信吧,咱们庄子上就你识字”

初荷急匆匆的跑来,眼角带着泪,像是刚刚哭过。

清婉只在三小姐处粗略的学得几个字,既是老人的遗愿,只能硬着头皮上。

昏暗的房间内,姜嬷嬷卧在床榻上,只盖着床薄被,浑浊的老眼见着清婉过来,强提起一口气。

这位姜嬷嬷清婉在府里是见过的,以前在老太太跟前服侍过,比房嬷嬷的资历还老些。

清婉提起笔:“您说吧,我都写下来”

姜嬷嬷艰难的发音:“吾儿安好,娘已陪将军府的老太太过上清安礼佛的日子,吃穿不愁,只是老太太身边离不得人,往后不方便出府了,儿勿挂念。”

说罢,她又去翻旁边的被褥,半晌,才掏出个破旧的荷包来。

“手上留有碎银十三两,实在花不完,一并寄予吾儿”。

清婉写好信,又照着念了一遍,姜嬷嬷听了,只道了三声:“好,好,好”。

接着便有气无力的躺落下去,闭上眼睛,似乎已无遗憾。

交代完遗言的第二日,姜嬷嬷便咽气了。

清婉捏着手中的信纸,有些犯难,这寄信的地址,姜嬷嬷还未同她交代。

庄子上谢婆子来的最久,她便开口询问道:“这信该往哪寄?”

谢婆婆无奈的摇摇头:“姜嬷嬷的儿子早就被人贩子掳去了,她这是老糊涂了,不记得这一出了”

这信压根就寄不出去,只不过是姜嬷嬷的一份执念罢了。

清婉捻着信纸,想起家中老父亲,自己已有大年未归家了,不知家里是否一切安好。

本想写封信回家报个平安,可目前的处境,让父亲知道,只会让他们更担心。

手上的笔来来回回写了几句,都觉不满意,到底还是搁下了。

总归,房嬷嬷回家探亲时,会将自己的情况同父亲说清楚的。


待国公夫人和王夫人从廊上远去,嬷嬷才慢慢起身,她瞧着远去的主子,正了正身子。

“夫人今日待客,怕是没工夫见你了,你先回去罢”。

“那奴婢就先回定安院了”

清婉松了一口气,低头快步往回走,生怕路上再生出别的事端来。

她只觉出来陪她们演这一趟戏好累,作为败坏少爷名声的工具人,王夫人是满意了。

可得罪了林冷殇,她又该如何自保,不会像秋月一样挨板子,被赶出去吧!

回到定安院,清婉立马将那身衣服脱了,压在箱子的最底层。

小琴进来时只见清婉在叠裙子,石榴裙用了上好的料子,鲜亮的颜色,她忍不住赞叹!

“这裙子真好看,苏娘子怎么放在了柜子最底层?”

“正因为太漂亮,平日里不舍得穿,才珍藏起来”

小琴有些不明所以,漂亮的衣裙,不是就该常穿么,这样主子爷才会喜欢呀!

……

用过午膳后,清婉躺在床榻上,想起今日发生的事久久不能入睡,思虑片刻后,还是觉得林冷殇这边不能糊弄。

不如主动坦白了,兴许还能减免些责罚。

晚间,伺候完林冷殇用膳,小琴将碗碟收了,屋里只剩下主子爷在喝茶。

清婉端了一碟子蜜瓜,一碟剥好的石榴籽进来,待放下果盘,清婉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她双手铺在地上,将整个身子匍匐下来,额头贴地,先磕了几个响头,把样子做足了。

才诚恳的开口:“奴婢有错,请主子爷责罚”

她这个挂名的小通房,在国公夫人面前丢了主子爷的脸面,虽是王夫人有心利用,她一个奴婢无力反抗,但谁会在乎这个。

林冷殇微微皱眉,冷冷的俯视她:“犯了何错,说来听听”

清婉便将今日如何被王嬷嬷带着去选衣服,又如何这般恰巧的遇见国公夫人,还有王夫人添油加醋的那些话,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说罢,她就战战兢兢等着主子爷的反应。

没有想象中的暴风骤雨!

安静片刻后,林冷殇只淡淡的吐出三个字:“知道了”

清婉还等着他继续说些什么,微微抬头,只见主子爷正悠悠喝着茶,一手拿着书卷,看得出神,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这就不追究了?

“奴婢日后定当谨言慎行,不给主子丢脸”

依然没有回应。

清婉在那跪了一会,确定主子爷没有其他指示了,才默默的退了出来。

退出来后,她回想着主子的答复和表情,看不透,完全看不透。

只淡淡的说了三个字,仿佛这件事跟他无关似的,不过主动认错,主子没有处罚她,便很好了。

看来这些日子的美食没白做,讨好主子爷,还得慢慢来。

眼下虽然处境艰难,王夫人那还要用她,暂时不会怎么样。

二少爷这边只要用心伺候着,虽然对她冷着脸,来了这么些日子,倒也没被怎么罚过。

她瞧着院里的下人们,对主子爷似乎也没那么畏惧,并不像外头传的那般邪乎。

只要规规矩矩把分内的事干完了,那偶尔偷懒休息的婆子,也没见主子爷责罚。

……

国公夫人寝室内

平宁郡主依偎在国公夫人怀里娇声问:“娘,你去将军府见到救我的那位小将军了吗?他人如何?”

国公夫人轻抚她的背:“将军府二公子今日当值,不曾见着,三公子倒是见着了,样貌和性子都不错,……”

今日去将军府,王夫人特意把三公子叫过来请安,在外人看来,郡主这样的身份,确实跟将军府嫡出的公子更配些。

她瞧三公子的言行举止,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是个端方君子,温文尔雅的。

国公夫人还想再美言三公子几句,平宁郡主不耐烦的打断她。

“娘,我是要你去看二公子,那三公子如何,与我何干”

国公夫人也不恼,她生有三子,只得这么一个小女儿,平日里娇宠惯了,她怎能不清楚女儿的小心思。

郡主自那日从街上回来,便着人四处打听,救她那位小将军是哪家府上的公子。

她时而患得患失,时而开怀欣喜,这副少女怀春的模样,就连府里的下人都能看出来,她这当娘的怎能不知。

只是去那将军府走上一遭,便被泼了一盆冷水。

那林家二公子是庶出,婚前便有两个通房,打死一个,还有一个轻浮的不像样子,偏这个轻浮的小通房,还是他主动求的。

他又是武将,性子粗狂,对贴身伺候的人,动辄打板子,不如意就发卖出府。

与京城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比,相去甚远。

到底是没有嫡母教导过的庶子,行为出格是骨子里自带的。

宁国公府已故的老太爷是前朝宰相,如今的国公爷虽已从内阁首辅退下来,府里的三位公子都还在朝中任要职。

国公府的门楣,就算是将军府嫡出的继承人也算是高攀了。

她给女儿挑夫婿,门第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人品好,性格温和,能好好待她女儿。

“林家二公子是庶出,屋里还养了个不成体统的通房,他性子又粗犷,娘觉得不妥”

“什么性子粗犷,他那是武功高强,庶出怎么了,他还不是立了军功当了将军”郡主反驳。

她知道女儿的性子,越劝她,她越不听。

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你若还是执意要去看,下个月林老太太生辰,你也随我去赴宴吧”

只有让女儿亲眼瞧着他那不成体统的屋内事,才能打消她的念头。

平宁郡主开开心心的将脑袋在国公夫人怀里蹭了蹭,“还是娘,待我最好了”

国公夫人这边,却是满面愁容,要如何才能绝了女儿的这门心思。

……

得了上次的教训,清婉这几日便老老实实的待着,不曾出过定安院。

她翻出一大块透气的软纱布料,叠了足足有五层,又用细细的麻线纳密实了,剪出个鞋垫子模样来。

又用青丝线锁了边,没有图案点缀,一双轻薄透气又柔软的鞋垫就做好了。

这是给二少爷的,清婉细致耐心的做了十几双。

将军府绣房里统一出来的鞋底厚实是厚实,就是不够柔软。

常规的棉制鞋垫,热天里穿又太容易出汗,府里的各位主子,都由贴身丫鬟缝制。

二少爷因院里原先只有几个粗使的婆子,一直都是用着常规的棉垫子,偶尔他换下来的袜子,都浸了汗水。

虽是些微末功夫,因清婉做的细致,一个针脚不对都要拆了重做,十几双鞋垫子竟也用了清婉大半个月时间。

主子不爱闻熏香,夏日里蚊子又多,她便提前一个时辰,熏了蚊子,将纱帐放下待主子回来,烟熏味已散了。

主子喜欢重口味的菜式,清婉便多给他泡去火的菊花茶。

主子喜欢用凉水沐浴,但夏末天气,深夜已露凉意,她便将沐浴的水换成温热的。

当了十三年奴婢,怎么在生活上伺候的主子舒适,她最是清楚在细节上下功夫。

用心做这些不为别的,只求日后犯了错,主子能看在这份细致的照顾上,给她留些体面。

若是没有错处最好,待日后出府,主子能宽容放行,若是能减免些赎身银子,那就更好了。

清婉的这些妥帖的细节,林冷殇都看在眼里,只是他向来都是个冷冷的性子,不喜言语,便也一直未曾表露。

少时,母亲也曾这样细致妥帖的照顾过他,定安院内,因着清婉的到来,多了一丝烟火气息。

小说《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结果是,这些灾难都是主子爷给的。

他不过是事后给个甜枣,就让受苦的自己感动得稀里哗啦。

这手段,可比王夫人明晃晃的威逼利诱高明多了。

她甚至想,如果自个儿在庄子上熬不住,或者郡主下手没个轻重,因此丢了性命。

那个高高在上冷冽的人,会不会有一丝动容,大概不会吧。

他这次送的簪子,绝不仅仅是讨她欢心这么简单,主子每次简单的动作背后皆有深意。

这是清婉在定安院这么久以来,悟出的道理,且等着他的吩咐吧。

……

隔日,清婉刚用过午膳,准备躺在贵妃椅上小憩片刻。

小芸不知从哪里抱了一大摞医书进来。

“苏娘子,这些是主子爷吩咐送来的,说是给您瞧的”

放下那一大摞书,小芸将最上面那本单独拿出来。

“这本主子爷重点吩咐了,让您仔细看,还说会抽查”

“抽查?……”

清婉那点惺忪的睡意全无。

她一骨碌爬起来,将那本重点被吩咐的书拿过来。

细细翻开,这是一本记载麻药、毒药的书,因为有图文讲解,倒也不算晦涩难懂。

还好幼时被分配给了三小姐,王夫人从外头请先生给三小姐启蒙时,她已经是个懂事的小丫头了。

每次跟在三小姐身旁伺候,便也学了学,略约识得些字。

她依稀记得小时候母亲也爱摆弄这些药草。

这是祖传的手艺,外祖母是乡下的接生婆,对麻药一道虽说不上精通,乡下粗浅的法子还懂一些的。

像曼陀罗花、生草乌、南天星这些都有麻醉效果,娘小时候就教过她。

小芸也在一旁认真的瞧着,看得颇有兴致。

清婉将书翻到某页时,小芸指着一株叶长而尖,簇拥成团的植物,兴奋的嚷嚷。

“这个我知道,叫南天星,咱们院里就有”

接着她又生涩的念着旁边的介绍:“味苦,质坚,嚼之有麻辣感”

看她念的一字不差,清婉有些吃惊。

“你识字?”

“奴婢跟着项管家学过,只简单识得几个”

清婉知道,这是谦虚之词了,刚才她念出来的几个字可都不算简单。

主子爷指过来的奴婢,居然这样有见识。

“那咱们一起看,有不认识的还能一起商讨”

“嗯”

主仆二人便围在桌前,认真的研读起医书来。

遇到那晦涩难懂的,俩人还能一起推敲一番。

……

自从收到簪子和医书后,清婉直觉会有事情发生。

不出所料,没过几日,项甲过来传话了。

“苏娘子,过几日要随主子爷去一趟兖州,随行物品您先提前准备着”

说罢他又瞧了一眼旁边的小芸,“你也一起”

清婉和小芸听得这个消息,先是一震,而后开怀一笑。

兖州有流匪作乱,即便是久居深闺的清婉,也略有所闻。

主子爷若是去兖州剿匪,为何要带上她这个久居后宅院的女子。

虽是心中狐疑,到底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常年在将军府困着,从未出过远门。

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这一听说能去兖州,心里还是欢喜的很。

得了消息后,清婉便吩咐小芸收拾出随行的物品来。

小芸收拾的仔细,但凡需要的都装进包裹里。

一会想起什么又加一点,竟满满当当装了四个大包袱。

她还去院里摘了些南天星,晒干后装进了布袋里。

这是项甲吩咐的,她也不知何用,只是照做了。



回院沐浴了一番,清婉窝进被子里,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不禁打了个寒战。

那船铁定是被动了手脚,主子们斗法,不过是为了让二少爷损些清誉,担个宠爱通房的名声。

而她,却险些丢了性命,她的命就如猫儿狗儿般,无足轻重。

就算今日溺死在湖中,也不过是别人嘴里三两日的闲谈,过后便会被忘个干净。

主子爷虽发善心救了她,那脸色看起来跟要吃人似的。

园子里那么多世家小姐在场,让他白白担了个惯着通房的虚名,回来指不定怎么罚她呢?

想起这些,清婉越发惴惴不安。

眼下又没有什么能做的,只能在屋里待着,等待主子爷的审判。

等了许久,也不见主子爷传她过去问罪,就连小琴也没回来。

天色暗下去,静悄悄的屋外,终于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清婉紧张起来,她立马起身,披上件外套,拢了拢发髻,过去开门“来了”

只见门口,谢妈妈笑盈盈的站在那里,“苏姑娘,晚膳想用些什么?我去厨房端来”

“是您啊”清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自觉的用手拍了拍胸口。

谢妈妈见清婉一副紧张的神态,只当她是怕了小琴,便开口安慰。

“你身边那使坏的小丫头已经被项管家处置了,苏姑娘不必紧张”

什么?使坏?被处置?

清婉听得一头雾水,“小琴怎么了?”

谢妈妈神神秘秘的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

“小琴被项管家拎回来后,就关进了柴房,她被呛得迷迷糊糊的,项管家又用打杀的话恐吓了几句,她便全盘招了”

谢妈妈顿了顿,又补充道:“你猜怎么着,那船是她故意拔了塞子才漏水的,她也是被王夫人逼的,身上大大小小好多暗伤”

清婉心想,糟了,接下来就会轮到她了,此刻最担心的是,会被怎么处置。

“那主子爷是怎么罚她的?”

“主子爷还没回呢?项管家罚她去庄子上了”

听得这个结果,清婉便不那么怕了。

她随嬷嬷去厨房用过晚膳后,又回了自己屋里。

小琴去庄子上了,清婉的心中生出一丝羡慕来。

听得老一辈的嬷嬷说,干不动活的嬷嬷们,得了主子欢心的,能去庄子上养老。

庄子上除了劳作辛苦些,却没有这些主子们的勾心斗角,干完一天的活,睡觉都踏实。

若自己能在庄子上熬个五年,到了二十三岁赎身出去,就能自由安生的过日子。

她期盼着也能被打发到庄子上去,这样一来,二少爷宠着通房的谣言便不攻自破。

林冷殇的清誉不会受损,自己也能因着这番过错,离了这个是非旋涡,这实在是一个两相受益的法子。

可是,等了几天,罚她去庄子上的命令不曾下来,主子依旧对她冷着脸,像是这件事不曾发生般。

清婉有些焦虑了,不能躲去庄子上,那落水的戏码就会时不时来一出。

她这颗棋子,王夫人哪天心血来潮就会动一动,运气稍微差一点,小命就交代出去了。

思来想去,还是保命要紧,清婉决定主动去请罚。

……

月明星稀的夜晚,林冷殇书房外。

清婉先在屋外酝酿了下情绪,眼角翻出点泪花来,才端着碟糕点走了进去。

放下糕点后,她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静静的立在一旁,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看书的光线被清婉挡了大半,林冷殇手中捧着竹简,淡淡开口:“有事?”

清婉便顺势跪了下去,“奴婢自知有罪,损了主子爷清誉,现在外头的人都说……”

林冷殇也不看她,还是那样淡淡的语气,反问道:“都说什么?”

“说主子爷坏了规矩,太过宠着奴婢”清婉压低了声音。

林冷殇这才放下手中的竹简,用玩味的眼神审视着地上的人。

他伸出手指,慢慢的勾住清婉的下巴,然后猛的一用力,强迫她抬起头来。

“哦,爷都怎么宠你这奴婢了?”

清婉被这么强迫着直视林冷殇,顿时红了脸。

主子爷待他一直都是冷的跟块冰似的,有没有宠爱外头的人不明白,她还不清楚么。

“奴婢失言,是外头那帮子嚼舌根的乱说,为了主子清誉,奴婢自请去庄子上干活,堵了这帮人的嘴”

林冷殇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收回勾着她下巴的手指,没有了玩味的心思。

“你就这么不想待在这院里?”

清婉虽知主子怒了,但跟性命比起来,其他的都不打紧。

留在这定安院里,又被王夫人盯上了,早晚没命,便鼓起勇气,“求主子爷成全”。

恐怖的一阵沉默。

清婉跪着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

林冷殇由怒转冷,嘴角勾起个冷冽的弧度,继而颇有些意味深长地道“好啊,如你所愿!”

清婉听得这几个字,长长的舒出口气,这个是非窝,她终于是能跳出去了,“多谢主子爷恩典”

……

项甲牵了马过来,摇摇头:“哎,今天这马又要遭罪了”。

每每主子不开心,就会骑马使劲鞭挞,狂奔起来主子才会舒心些。

他默默的跟在林冷殇后面,小心询问:“主子,真送苏姑娘去庄子上?”

他没觉得主子厌倦了苏姑娘啊,前些日子才巴巴的从众人眼皮子底下救了她。

这就令他有些糊涂了,不知道要不要将苏姑娘送过去。

“自然要送去,挑个最苦的庄子,家养的雀儿,能在雨里扑腾几日”

林冷殇低声冷笑,这想方设法躲着他的丫头,不在外头受些磋磨,是不会心甘情愿窝在他院里的。

项甲会意,也跟着赔笑起来,“奴才明白”

……

翌日清晨,清婉背上昨晚就收拾好的小包袱,迈着轻快的步子,随项甲上了马车。

随着车轮缓缓的转动起来,外面的景色从拥挤的街道,变成了郊外绿的树,青的草。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清婉不自觉的哼起了小曲。

远离了是非窝,离赎身出府的日子还会远吗?

唯一遗憾的是,老太太和大小姐赏的东西,被扣下了,不过她有月利银子傍身,也够用了。

马车在小道上颠簸了两个时辰,终于停了。

清婉推开车帘,欢快的蹦下车来,“总算到了,多谢项管家”

项甲瞧她这一脸高兴无知的样子,摇摇头,“苏姑娘若是想回府了,就给我捎封信”

“……”

回府?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领头的谢婆子见了清婉,热情的过来招呼:“姑娘这一来,咱们庄子上顿时添了不少活力”。

果园正是用人的时候,年老的婆子到底干活不利落,正需要这样年轻的姑娘来顶上去。

这个庄子上的人,多是遭了主子厌弃,或者是犯了大错的,才会罚来这里,庄子上已经很久没进新人了,干活的人手严重不足。

清婉这一来,可给婆子们解了燃眉之急。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