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时砚沈鹿溪的现代都市小说《过分贪恋畅读精品》,由网络作家“江蓝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过分贪恋》,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时砚沈鹿溪,作者“江蓝蓝”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有条信息是他发的。【下了飞机给我打电话】沈鹿溪迟疑着,拨通了沈时砚的号码。“到机场出口来,车牌号88188。”电话接通,沈时砚丢下这一句话,就又挂断了电话。沈鹿溪,“……”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已经不见了周阳的身影。深吁口气,她又转身往机场出口的方向走。一出去,就看见辆透着无尽低调奢华......
《过分贪恋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一开始的时候,沈鹿溪有点儿抗拒,到后来,她就变得很主动了。
沈时砚很满意。
沈鹿溪学习能力挺强,越来越上道了。
快凌晨的时候,沈时砚抱着她去浴室洗澡。
沈鹿溪身上是真软,又滑,沈时砚搂着人躺在浴缸里,克制不住又有了兴致。
不,他根本没克制。
沈鹿溪被他吓到,赶紧往一旁缩。
“你别,我明天早上得早起。”她惨兮兮地央求他。
沈时砚笑,将人捞过来扣住,长指挑起她的下巴,抬起头去轻啄一下她潋滟的红唇,“你拱的火,你不负责灭?嗯——”
沈鹿溪干脆缩成一团装死,闭上眼说,“灭不了。”
“嘶——”沈时砚皱了皱眉,“10分钟。”
沈鹿溪还是摇头。
她不信他。
可沈时砚没那么惯着她,直接就来了。
沈鹿溪被迫,最后不知不觉又迎合。
“是谁说灭不了的?”沈时砚终于心满意足,捏着沈鹿溪的下巴吻她,“这不就灭了么。”
沈鹿溪趴他怀里,闭着眼不说话,白净的小脸跟颗熟透的水蜜桃似的,密密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串水珠子,一颤一颤的。
沈时砚搂着人,等彻底平息,才抱着人起来。
擦干后,两个人上了床。
沈鹿溪挺困了,头一沾枕头就想睡。
沈时砚却还很精神,手指卷着她的长发,绕啊绕地说,“那个周阳有点儿心怀不轨,你以后记得跟他保持距离。”
沈鹿溪迷迷糊糊的,已经快要坠入梦乡里。
“听见没有?”听不到怀里的人出声,沈时砚低头看着她,曲指在她脑门上不轻不重弹一下。
沈鹿溪吃痛,当即蹙起眉心“嗯”一声。
沈时砚看着人,满意地勾了勾唇,又问,“喜欢爱马仕的包包?”
沈鹿溪困死了,只想睡觉,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反正“嗯”就对了,所以,她又“嗯”了一声。
后面沈时砚再说了什么,她已经一个字也听不到了,彻底陷入了梦乡里。
早上,她是在手机不断响着的闹铃声中醒来的。
睁开眼,身边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就连他睡过的地方,也已经没有了他的温度,只有枕头上残留着还属于他的淡淡冷洌的冷杉味道。
还有床边的垃圾捅里,那几个用过的小雨伞,提醒着沈鹿溪昨晚真切发生的一切。
难道是时梦璃不能满足沈时砚么,所以他才要偷偷跑到她这儿来?那么疯狂。
还是说,时梦璃不高兴,根本不让他碰?
想想自己,沈鹿溪忽然觉得挺贱的。
不过,就沈时砚那相貌身材跟活儿,她其实不亏,因为她确实也爽到了。
绝大部分的时候,沈时砚其实还是挺照顾她的感受的,比较温柔。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沈鹿溪爬起来,去将床边垃圾桶里的垃圾打包好,免得不小心被人看见了,特别是周阳。
打包好垃圾,正要去捡掉在地上的浴巾,就看到床头柜上她的手机下面,压着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沈鹿溪拿起一看。
就是之前沈时砚给她的那一张。
她记得,卡被陈以恩拿走了,没给她。
“嗡——”
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沈鹿溪低头去看,是沈时砚发过来的一条微信消息。
她点开。
【想买什么就买】
“呵!”忽的,沈鹿溪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放下手机和银行卡,她直接去了浴室洗澡。
……
她和周阳晚上八点的飞机回晋洲,所以,沈鹿溪把东西收拾了,跟周阳的行李一起放在酒店大堂的行李部。
“怎么啦,老大?”
放好行李,两个人正要去自助餐厅吃早餐,周阳忽然停下脚步在往大门口的方向看。
沈鹿溪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只看到一个车尾巴。
周阳收回视线,皱眉,“刚刚那个男的,好像沈家大少爷。”
“沈家大少爷?!”沈鹿溪困惑。
“哦,就是小沈总的大哥。”周阳解释一句,又对沈鹿溪笑道,“可能是我看错了,走吧,吃早餐去。”
“好。”沈鹿溪点头,两个人一起去餐厅。
吃过早餐,合作公司的车来接他们,去郊外的生产工厂参观。
中午,大家一起吃饭,之后又进行了一下午的会议,将合同的各项细节都敲定。
会议结束后,他们没吃晚饭,司机已经帮他们去酒店拿了行李,直接送他们去机场。
“小鹿溪,饿不饿,想吃点什么?”两人过了安检,周阳问沈鹿溪。
沈鹿溪看了下时间,还不到七点,他们有时间。
看到不远处的一家特色面馆,她和周阳一起去吃面。
点好东西,趁周阳打电话的时候,她把单给买了。
周阳挂断电话,要买单,服务员跟他说沈鹿溪已经买过了。
他看着沈鹿溪,“啧”一声,揉揉她的长发说,“回公司给你报销餐费。”
沈鹿溪摇头,“不用,没多少钱。”
周阳笑,“放心,公司有钱,不用你替公司省着。”
沈鹿溪点头,“谢谢老大。”
当飞机平稳降落在晋洲国际机场,两人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
周阳要送沈鹿溪。
沈鹿溪拒绝了,说,“我坐地铁,挺方便的。”
周阳无奈笑了,“小鹿溪,你过分招人喜欢了啊。”
沈鹿溪笑笑,跟周阳摆摆手,转身往地铁口钻,顺便掏出手机来,从飞行模式换回正常模式。
立马,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数条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提示涌了出来。
她一看,居然有两通未接电话是沈时砚打过来的,还有条信息是他发的。
【下了飞机给我打电话】
沈鹿溪迟疑着,拨通了沈时砚的号码。
“到机场出口来,车牌号88188。”电话接通,沈时砚丢下这一句话,就又挂断了电话。
沈鹿溪,“……”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已经不见了周阳的身影。
深吁口气,她又转身往机场出口的方向走。
一出去,就看见辆透着无尽低调奢华的黑色劳斯莱斯停在不远处的路边,车牌号赫然是88188这五位数字。
她轻咬唇角,走过去,敲了敲后座车窗。
车窗降下来,露出沈时砚那张冷沉的刀削斧凿般的俊脸。
他靠在椅背里,闭着双眼,不看她也没说话。
沈鹿溪自觉拉开车门,坐进去。
等车门关上,车子便开了出去,沈时砚动作熟练的摁下一个操控键,隔开车厢前后空间的档板便降了下来。
等档板完全降下,终于,沈时砚弹开了双眼,黢黑的眸子幽幽扫沈鹿溪一眼,尔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沉声命令,“上来。”
沈鹿溪放下背包,乖乖爬上去,面对面坐到腿上,双手去勾住他脖子。
沈时砚骨节分明的长指去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嗓音忽然就有些哑了,问她,“知道我等了多久么?嗯——”
沈鹿溪有些不服,“我又没让你等。”
沈时砚挑眉,舌尖舔了下唇角,“你的意思是,我活该?!”
沈鹿溪看着他,不说话。
可那一双清凌凌莹亮亮的眸子,不就是在说他活该么。
“嘶——”沈时砚很不爽的磨了下后牙槽,大掌扣着她纤纤一握的细腰,往怀里摁了摁,危险地眯起眼,“是自己来,还是我来?”
感觉到男人的变化,沈鹿溪瞬间红了脸颊,犹豫一下,主动压过去,吻他......
百迅67层副总裁办。
自从沈时砚到了办公室之后,整个67层就被结结实实的被低气压给笼罩了。
助理和秘书去向他汇报工作和行程安排,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沈时砚回国出任百迅的副总裁和董事,以及研发部总负责人,虽然也就是这一个多月的事。
可这一个多月来,大家都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冷脸。
平常,他就算是不对着大家笑,也从来不对大家冷脸。
在所有人的印象里,他一直非常好相处。
“叩叩——”
秘书好不容易汇报完沈时砚今天的行程安排逃出来,这会儿又去敲他的办公室门,那感觉犹如奔赴刑场般,头皮都发麻。
“什么事?”沈时砚开口,感觉嗓子里含了冰。
“小沈总,您同学陈以恩在楼下,说要见您。”秘书低着头汇报。
他没找陈以恩,陈以恩倒主动找上门来了,挺好。
沈时砚眸光一凛,沉声吩咐,“带她上来。”
“是,小沈总。”秘书答应一声,赶忙闪了。
没一会儿,陈以恩就被带进到了沈时砚的办公室门口。
陈以恩没敲门,直接进去,委委屈屈喊一声,“时砚。”
正低头看文件的沈时砚掀眸,瞥见陈以恩那张确实是比沈鹿溪挂彩严重的脸,从周六晚上一直郁闷到此刻的心情,忽然就好了那么点儿。
他懒懒往椅前里一靠,淡淡觑着陈以恩,“你来干嘛?”
陈以恩走到他面前,因为他这一句话,委屈的想哭,然后,就绘声绘色添油加醋,把那天发生在商场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眼泪糊了一脸,然后,从包里掏出沈时砚的那张黑卡,递给沈时砚,“喏,沈鹿溪那个小婊砸偷的,就是你这张卡。”
偷!
挺有意思的。
沈时砚忽然就心情大好,很不厚道的掀唇笑了笑,接过了自己的卡,翻转着打量一遍,问,“谁告诉你,这张卡丢了?”
“你秘书呀!”陈以恩也有点儿懵,“周六下午我打电话给你,她说你在忙,我问她你的银行卡的事,他说大概是你不小心在公司把卡弄丢了。”
“哦,原来如此。”沈时砚扬了扬眉,意味深长,下一秒,直接拨通了秘书的内线,把人叫了进来。
“小沈总。”秘书进来。
她看着沈时砚,他分明嘴角带笑,可那双深邃黢黑的眸子里,却跟淬了千年寒冰似的,莫名让她看的浑身寒颤连连。
“你被炒了,现在去人事部结算工资和赔偿金,半个小时之内,消失在百迅。”沈时砚转着手里的银行卡,不咸不淡地吩咐。
秘书和陈以恩听着,不约而同傻了眼。
“小沈总,我——”
“多说一个字,赔偿金少一个月。”
秘书想死个明白,却被沈时砚冷冷打断。
惊惧交加地看着他,好半晌,秘书认命似的转头跑了出去。
“时砚,你干嘛把她炒掉呀,她做错了——”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在我身边工作么?”沈时砚盈盈笑着,打断陈以恩,“行,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
“真的?!”陈以恩惊喜地瞪大了双眼。
沈时砚毫不含糊地点头,尔后拿了文件继续一边看,一边情绪难辩地吩咐,“现在去办入职手续吧,我的首席秘书。”
“时砚,你真的对我太——”好了。
“闭嘴!”
谁料,陈以恩兴奋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就被沈时砚冷冷打断,“现在开始,我是你老板,不是你同学,该怎么称呼,什么该说该做,什么不该说不该做,想清楚了。”
陈以恩被吓的浑身一抖,看着沈时砚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起身出去,去办入职手续了。
50层商务部,结束上午的例会之后,周阳就又带着刘莉莉沈鹿溪她们俩个跟一家前来谈业务的供应商开会。
会议结束,堪堪到中午,供应商硬是要请客,邀请周阳和沈鹿溪他们吃午饭。
这也是常规操作,百迅这样的大集团,哪个合作的供应商不得捧着供着。
周阳原本想带着刘莉莉沈鹿溪他们去吃川菜的,可一看沈鹿溪脸上那伤,又改了主意吃粤菜。
一行人来到一家不错的粤菜馆,刚走到电梯口等电梯,身后又走过来一波人。
周阳无意瞟一眼,原本还单手抄袋姿态随意的他立马站的笔直,恭恭敬敬叫一声,“小沈总,没想到您也来这儿吃饭,我们真是运气太好了。”
他这一叫,大家齐刷刷扭头看过去。
当一眼看到走了过来的沈时砚和他身边的陈以恩时,沈鹿溪当即一怔。
“小沈总,中午好。”刘莉莉立马跟着叫人,见沈鹿溪愣愣的没反应,她赶紧扯她一把。
沈鹿溪反应过来,低下头叫人,供应商的人也跟着笑呵呵叫人,然后掏了名片双手往沈时砚的面前递。
沈时砚似乎心情不错,不仅都点头应了,还接过了供应商的名片,跟人握手,又将名片交给身后的陈以恩。
陈以恩以为沈时砚没注意,凑到沈鹿溪耳边,满脸得意,“小贱货,我现在可是时砚的首席秘书,看我以后怎么慢慢弄死你。”
说完,她就大步跟着沈时砚进了电梯。
周阳他们一行人笑眯眯地目送沈时砚他们进了电梯,都没跟进去,他们搭乘下一班。
“小鹿溪,刚刚小沈总身边的那个女人新来的吧,是谁吧,好像跟你关系不错?”一行人到包厢后,周阳凑近,笑着问沈鹿溪。
“嗯,她是小沈总新招的首席秘书,说以后会好好关照我。”沈鹿溪心里早已是荒凉一片,可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
“啧!小鹿溪,以后发达了,可不能忘记了我,记得提携提携我。”周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沈鹿溪低头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正好这时,她放在面前桌子上的手机“嗡——”的震动一下,屏幕亮起,弹出一条微信消息来。
发消息的人备注名为:大BOSS。
消息内容就两个字,【出来】
沈鹿溪低头轻咬着唇角想了想,然后跟周阳说了一声,拿了手机出去。
出了包厢门,她一扭头就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的男人。
男人背对着沈鹿溪的方向,一手抄袋,一手夹烟,长身玉立在窗前,沐浴在正午金色的阳光里。
她看不到他的脸,却被他周身的气势所震慑了一下。
她轻咬唇角踟蹰几秒,还是提步过去。
“小沈总。”来到他身后两步开外的地方,沈鹿溪停下,低低叫人。
沈时砚抽了口烟,转过身来,淡淡青白的烟雾喷薄出来,洒在沈鹿溪还留着明显抓痕的那张白净小脸上。
“大姨妈走了?”
隔着烟雾,沈时砚深深眯她一眼,将抽了一半的香烟捻灭在窗台的烟灰缸。
“嗯。”沈鹿溪不看他,只点了点头,“不过,我两天没洗澡了。”
“嗤——”沈时砚被气笑,骨节分明的长指去挑起她的下巴,“故意的呢?”
沈鹿溪看着他,摇头,“医生说,这几天洗澡会留疤。”
沈时砚黑眸沉沉,无比灼亮,定定的落在她左边脸颊那道最深的抓痕上,微微粗粝的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而过,问,“疼吗?”
沈鹿溪目光姣姣的望着他,摇头说,“现在不疼了。”
沈时砚笑了,凑近几乎是咬着她的耳垂问她,“想我帮你报仇吗?”
“想。”沈鹿溪浑身轻颤,回答却是毫不迟疑。
沈时砚又笑子,直接就张嘴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哑着嗓子说,“行,那就拿出你最大的本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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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沈时砚正和一个两鬓斑白的长者,身后跟着一众人,像暗夜中的天使一样,忽然降临,踏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而来。
沈鹿溪看着沈时砚,看着他身边的长者,一时有些怔住。
她认识,那位长者正是顶级权威的神经内科专家,孙教授。
她怔忡间,孙教授已经走近了,医生护士个个簇拥过去,将孙教授围住。
孙教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然后就被请进了急诊室里。
很快,急救室的大门又被关上了,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沈鹿溪终于彻底回过神来,又去看沈时砚。
沈时砚单手抄袋站在那儿,看着脸上挂满泪痕的小女人,迈开长腿过去,尔后抬手,微微粗粝的大拇指指腹,轻轻落在沈鹿溪眼角的位置,为她拭去那儿的水渍,“我们先坐下来等,嗯?”
他低醇的嗓音温柔,带着轻哄的味道。
沈鹿溪像是被他迷惑的一只小鹿,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点点头。
沈时砚去牵起她的手,拉着她来到一旁的连椅里坐下。
“困不困?”沈时砚看着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位置,“困的话,靠着我肩膀睡会儿,孙教授他们应该没那么快出来。”
沈鹿溪也扭头看着他,鬼使神差的,这一刻她像是一只被沈时砚操纵的木偶般,听话极了。
她又点点头,而后朝他靠近去。
不等她的脑袋歪下来,沈时砚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另外一只大掌捧住她的半边小脸,将她的脑袋扣进自己的颈窝里。
霸道,却又温柔极了。
沈鹿溪靠在他的胸膛里,侧脸枕在他的颈窝,源源不断的热量隔着两件薄薄的衣衫从沈时砚的身上传递到她的身上。
她忽然觉得好温暖,整个人像是沐浴在春天的阳光里,世界都是金灿灿的一片。
不知不觉,她竟然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她居然是躺在了妹妹病房的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而妹妹就跟从前一样,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眼前的病床上。
床头的生命体征监视仪上显示的图像和数据,看起来一切正常。
清晨的曦光从窗户洒了进来,铺满了整个病房。
她……是在做梦吗?
“病人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因为大脑里有大量的血块压迫神经,随着血块的移动,病人随时都有心脏骤停的危险。”
“血块可以取出来吗?”
忽然,半掩的病房门外,隐约有交谈声传来,后面一句,像是沈时砚的。
沈鹿溪爬起来,轻轻走向病房门口。
“一部分可以,得进行开颅手术,而且风险很高。“
“有您主刀,相信风险可以大大降低。”
“我可以保证病人不在开颅手术中丧命,但即便将病人大脑里的一部分血块取出来了,也不能保证病人能清醒,最好的结果,病人醒了,但也绝不可能再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怎么说?”
“病人有一半的大脑细胞其实已经因为缺氧死亡了,即便病人醒来,也有可能会变成瞎子哑巴或者聋子,又或者半身不遂,一辈子得坐在轮椅上或者躺在床上,生活根本没有任何质量可言。”
“所以,您的意见是……?”
“二少爷,放弃吧。”
放弃。
连孙教授也要让她放弃妹妹吗?
沈鹿溪站在门后,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平静,尔后,一把拉开了病房的门,对站在门外不远处的孙教授无比坚定地道,“孙教授,我不放弃,哪怕只要我妹妹有一丝醒过来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
沈时砚和孙教授一众人听到动静,都扭头朝病房门口看去。
沈鹿溪迎接众人的目光,走过去,努力扬起唇角一笑,感激道,“谢谢孙教授和各位医生为我妹妹所做的一切,但我只要我妹妹还有一口气,我就不会放弃。”
沈时砚看着眼前看起来,明明那样娇娇软软柔柔弱弱的女孩,却说出那样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话来,心脏都跟着颤了颤。
他忽地勾唇一笑,低醇磁性的嗓音同样无比坚定有力地对沈鹿溪说,“你不放弃,那我们就不放弃。”
你不放弃,那我们就不放弃。
多么简单的几个字,却组成了多么美多么动听的一句话。
沈鹿溪看着沈时砚,眼睫毛颤了颤,心湖里像是被投下了一颗巨石,从未有过的悸动的涟漪,抑制不住,一波紧接着一波不断地扩散开来。
她觉得,沈时砚对她说的这句话,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话。
她忽然有些红了眼眶。
“二少爷,这位是您的……?”孙教授看了看沈鹿溪,又看向沈时砚问。
“朋友。”沈时砚回答。
孙教授了然地点点头,“好,那我只能尽我所能一试了。”
“谢谢。”沈鹿溪看向孙教授,嗓音一时有些轻颤的哽咽,“谢谢孙教授。”
......
父亲入狱,母亲就跑了,杳无音信。
妹妹车祸重伤。
接着奶奶心脏病发作死了。
至今,妹妹昏迷不醒,随时都有可能永远的睡过去。
沈鹿溪没想到,沈时砚会对自己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
但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她的父亲是因为什么入狱的。
沈时砚问她,是想在他身边,做他的秘书,还是去原本应聘的商务部。
沈鹿溪犹豫了一秒,选择了商务部。
因为她挺怕的,自己要是天天在沈时砚的面前晃来晃去的,说不定用不了几天,他就对她没兴趣了。
然后自己想要的,一样也拿不到。
于是,她去了商务部的海外业务部,成为了商务部级别最低的商务助理。
她的顶头上司是商务部的一名经理,男的,三十多数。
看到她是由沈时砚的秘书亲自带来商务部的,而且,也跟老板一样姓沈,心里自然就有数了,对沈鹿溪那叫一个热情。
沈鹿溪当然清楚大家对自己的热情友好是因为什么,所以,方方面面,她都非常小心谨慎,争取绝不落人话柄。
当天,沈鹿溪就办好了所有的入职手续,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快下午五点,她从百迅办公大楼走出来,感觉一切还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仰起头,看着眼前宏伟壮观又充满现在科技感的六十八层的百迅大厦,由衷的松了口气。
她知道,因为有沈时砚,她才能轻易步入这座无数毕业生梦想的殿堂。
因此,她更清楚,以后工作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不能懈怠。
她必须努力,比别人做的好。
在大楼前站了好一会儿,正当她转身往地铁口走,准备去御都会上班的时候,手机在包包里“嗡——嗡——”震动两下。
她没理,直接钻进了地铁站。
御都会那边,她的排班是晚上七点到十二点。
御都会这两年来生意火爆,称得上是晋洲最大的销金窟,所以是她目前几份工作当中,收入最高的一份,也是要求最严苛的,她从来不敢迟到早退。
才到地铁站台,地铁就进站了,刚好是她要坐的那一趟区间列车,终点站就是御都会。
上了地铁,沈鹿溪找了一个最边上的位置,坐下就靠着扶手,闭上双眼补眠。
一觉睡到终点站,沈鹿溪到御都会的时候,正好碰上员工晚餐,值班经理徐姐拉着她一起吃,她也就没客气。
吃完饭,时间刚好差不多,她去换衣服上班,把自己所有的东西连同手机一起,锁进她专属的柜子里,以至于在晚上十点,她手机一遍遍响着的时候,她却毫不知情。
她端着各高端的洋酒,穿梭在各个包厢之间。
“鹿溪,3808包厢加了两瓶路易十三,你赶紧送过去。”刚从一间包厢出来,徐姐又在对讲机里跟她说。
徐姐知道她的情况,对她一直很关照。
沈鹿溪答应,立刻去端了酒,送去3808包厢。
包厢里光线昏暗,十几个男男女女,玩的挺嗨。
沈鹿溪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走过去单膝跪到茶几边上,将两瓶路易十三放下,声音不低不高道,“各位点的路易十三,请慢用。”
话落,她起向准备离开。
“我艹!鹿溪,真他妈是你!”
忽然,一声爆戾的怒呵从身后传来,沈鹿溪听着,不禁浑身一抖,脚步下意识地顿了一下。
是刘禹凡!
反应过来后,她拔腿就想跑。
可是晚了。
她才提腿,喝的满脸泛红的刘禹凡猛地窜了起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扑过去一把揪着了她的高马尾,用力往旁边一甩——
“啊!嘭……”
猝不及防,沈鹿溪被甩的不断往一侧踉跄,尔后脑袋直接撞到了墙壁。
顿时,她头晕眼花,脑袋痛到发麻,靠双手扶着墙才站稳。
“你个贱货臭婊子,老子我哄了你一年你都不让老子碰,结果跑来这种地方工作。”
刘禹凡喝了不少,此刻就像个神经病一样,又冲过去揪住了沈鹿溪的马尾,眦牙裂目地骂道,“说,你是不是抱了哪个金主的大腿,早就被干烂了,在老子面前却还要装什么清纯玉女。”
马尾被大力揪着,沈鹿溪只感觉自己的整块头皮都要被掀起般,痛的她呼吸都困难。
她奋力想要从刘禹凡的手中去夺过自己的马尾,同时大声叫道,“刘禹凡,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刘禹凡咬牙切齿,“你说分手就分手?你是什么东西!”
说着,他扬手就一巴掌朝沈鹿溪脸上狠狠甩下去。
霎那,“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包厢,沈鹿溪根本来不及躲,一巴掌直接被他打懵了,被打的那一侧耳朵里,好像一下子钻进了千万只蜜蜂似的,“嗡嗡嗡嗡”的声音占据了整个大脑。
她几乎无法思考,大脑里唯一的念头就是,现在揪着她发疯的男人,一定不是刘禹凡。
要不然,以前那个在她面前绅士有理,温柔体贴的刘禹凡又是谁?
可刘禹凡打了一巴掌,完全不解气,扬起手又要继续打。
不过这一次,他的手还没落下,就被人给制止了。
沈时砚要带沈鹿溪去医院,可沈鹿溪怎么也不肯去。
沈时砚问她为什么?
沈鹿溪惨白着一张小脸,咬着唇角看着他,像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吐出两个字,说,“没钱。”
去了医院,免不了一大堆检查,说不定一两千就没了。
沈时砚直接被她气笑了,二话不说,直接一脚油门将车开去了医院。
结果,沈鹿溪硬是扒拉着安全带,不肯下车。
沈时砚扶了扶额,忽然有种想咬断她脖子的冲动。
“还想不想去百迅上班?”他磨了磨后牙槽,直接威胁。
沈鹿溪咬着唇角望着他,不敢吭声了,一张小脸一半白,一边红。
红的半边,是被刘禹凡打的。
沈时砚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弯腰进车厢里,动作有些粗鲁地解开还系在她身上的安全带,将人抱了出来,然后又一脚将门车门踢上,抱着人进了急诊楼。
“其实已经不怎么痛了,我回去喝点热水,休息一晚就好了。”双手搂着沈时砚的脖子,沈鹿溪望着他声音细若蚊吟般地道。
“喝点热水?!”沈时砚黑眸沉沉地睨她一眼,一声冷嗤,“你是不是以为不管哪里不舒服,喝点热水都能好?”
沈鹿溪,“……”
她低下头,不说话了。
果然,医生让她做了几个检查。
等结果出来,医生看了,说,“腹部软组织轻微损伤,回家后,用热水袋或者热毛巾敷下肚子,这几天注意休息,别运动。”
医生说完,将检查报告收起来,递回给沈鹿溪,又说,“好了,你们可以先回去了,这种情况,不需要开药。”
沈鹿溪接过,却坐在那儿没动,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却窘迫的跟什么似的。
沈时砚淡淡睨了她一眼,转身提腿就要走。
可他才动,衣袖就被什么东西给扯住了。
他回头,就见沈鹿溪憋红了一张小脸望着他,怯生生道,“那个……好像是我大姨妈来了。”
大姨妈?!
沈时砚懵了一秒。
“哈哈哈……”医生闻言笑了,“我就说嘛,伤的不重,不至于那么痛,原来是痛经在作祟!不过小女孩痛经是很常见的事情,以后多注意保暖,别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生理期的时候,千万别吃寒凉的东西就好。”
沈鹿溪捂着肚子望着医生,清丽的眉头皱成一团,“可是医生,我真的……好痛!”
越来越痛了!
“那我给你开点止痛药,你回去再用老姜红糖煮点水喝。”医生边说,边给她开药。
沈时砚睨着她,一张脸冷的,简直可以结出冰来。
不过,等医生开好了药,沈时砚还是去交费,给她拿了药。
沈鹿溪坐在医生的办公室外等,捂着肚子,人都感觉快要痛晕过去。
沈时砚拿了药回来,手里居然还端着一杯用一次性水杯装着的温开水。
沈鹿溪当然知道是给她的。
她强撑着道谢,接过,喝了一口。
沈时砚脸色臭归臭,可还是按剂量,拿了止痛药给递给她。
沈鹿溪吃了,再次道谢。
“走了。”
睨着她,冷冰冰丢下这两个字,沈时砚转身就走
沈鹿溪却不敢动。
沈时砚走出几米,感觉她没跟上来,又停下,回头。
医院明亮的灯光下,沈鹿溪一双清凌凌的眸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咬了咬唇角问,“你可不可帮我去……买包姨妈巾?”
沈时砚,“……”
睨着她,他的脸更冷了。
什么也没说,他直接走了。
沈鹿溪以为沈时砚不会再回来。
她又坐了十来分钟,等止痛药生效,肚子不再那么痛的时候,看周围也没什么人,她才站起来,准备离开。
不过,她才抬腿,沈时砚那高大挺拔的俊朗身影又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一次,他的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袋子里鼓鼓的,像是装了不少的东西。
此刻的沈时砚一身挺括的纯手工西装,连发丝鬓角都打理的一丝不苟,手里那廉价的黑色塑料袋,跟他此刻的形象实在是不太搭。
可看着,画面却又是那么的美丽和谐,让人赏心悦目。
情不自禁的,沈鹿溪唇角弯了起来。
“再给你十分钟。”沈时砚走过去,将手里的黑色塑料袋递给她。
“谢谢!”沈鹿溪接过,一溜烟的往洗手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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