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永安萧承默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阅读赵氏遗孤》,由网络作家“@永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赵氏遗孤》,是以永安萧承默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永夜”,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安掷石子,永安顾头不顾腚的上下跳跃着,狼狈至极的躲过第一波石子雨。影斩扯了扯嘴角道:“我走这半年,你都练什么了?乌龟都比你快!”永安撅着嘴小声嘟囔道:“乌龟缩壳子里就好了,用得着躲吗!”影斩横了她一眼道:“你说什么?”永安吐吐舌头道:“师父还知道走了半年了,您再不回来,徒弟那点功夫都就饭吃了!”影斩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
《完整阅读赵氏遗孤》精彩片段
永安想,这样一个人,是怎样登上皇位这么多年,而没被赶下去的?
容不得永安想这些,她那失踪半年多的鬼师父,终于回来了!
永安本想打坐完毕就下井练那条小蚯蚓去,刚解开衣扣,影斩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后面冒出一句话来。
“怎么?要跳井?”
永安吓了一跳,猛地跃起身跳过那口井,歪歪斜斜的落在井的那边,踉跄了几下才稳住身形,回头惊恐的看向黑暗中的影子。
影斩大为惊讶,“啧啧”两声道:“呦!看不出啊,大有长进啊!”
永安拍着胸口咬牙道:“有师父在,用得着跳井吗?早晚得吓死!”
影斩轻嗤一声道:“还是功夫不到家,我都到了近前儿了你都没察觉,不是找死吗?”
永安哼唧一声翻了他一眼睛,哼道:”你徒儿我又不是神仙,出生就会腾云驾雾,又不是人人都会在后面吓我一下,师父就是会捉弄人!”
影斩微嗤一声,轻飘飘的平地而起,飘到永安头顶,拎起永安的脖领向那座荒废的宫殿飞身掠去。
永安半年未见鬼师父,原本以为又可以趴在他的怀里俯瞰脚下的风景了,这会儿却像个吊死鬼一样,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永安紧闭的眼睛微微眯开一条缝,看向只露着眼睛的鬼师父,心里叹息一声,还真是一对游魂般的师徒!
师徒二人到了废弃的宫殿,影斩二话不说就开始向永安掷石子,永安顾头不顾腚的上下跳跃着,狼狈至极的躲过第一波石子雨。
影斩扯了扯嘴角道:“我走这半年,你都练什么了?乌龟都比你快!”
永安撅着嘴小声嘟囔道:“乌龟缩壳子里就好了,用得着躲吗!”
影斩横了她一眼道:“你说什么?”
永安吐吐舌头道:“师父还知道走了半年了,您再不回来,徒弟那点功夫都就饭吃了!”
影斩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解释道:“被耽搁了,师父也惦记你来着,这不一办完了事就赶了回来了!”
永安笑嘻嘻的靠近他道:“师父办什么事去了?不会是,比武招亲去了吧?”
影斩一愣,劈手一道掌风就袭了出去,永安早有准备的向后跃出一丈远,堪堪躲过那道不软不硬的掌风。
影斩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丫头可以啊,也会飞了!”
永安得意的笑笑,笑声未落,影斩又是一掌劈来,永安忙连滚带爬的躲了过去。
影斩继续连环掌劈出,永安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呼喘着气, 满脑袋的头发,像炸毛一样根根竖立起来。
影斩忍住笑指点她道:“跳起来时要提气,落下时要呼气,两相的气息调匀,你还能飞的再高一些,来,试着用丹田运气!”
永安狠狠的吸了两大口气,又缓缓吐出几口气,慢慢在丹田聚集一股气,试着在体内运行,四肢渐渐有了轻飘飘的感觉。
影斩再次发起攻势,永安再躲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慢慢的也能掌控体内的气息了。
影斩很是兴奋,自己还真是捡了个宝,这丫头的悟性极高,资质也是上佳,绝对是练武的好材料!
师徒俩重逢的第一晚,便是在永安的声声告饶中结束了练功,永安几乎是爬上的炕。
或许是好久没有这样大的运动量了,永安居然,尿炕了!
芍药拿着永安的被褥出去的时候,永安简直是要羞死了,都九岁了,还尿炕!
秦内官愣了愣,忽的想起是谁在他面前提过这孩子的事,他当时是没在意,想着就是婆子教导小宫女的手段罢了,不想这孩子竟是这般惨状。
不由得冷下一张脸,很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出了这种凌虐宫女的事,真是当他这内官是吃素的啊!
阴狠的目光投向王婆子,王婆子吓得打了个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秦内官盯着她,等着她给自己一个解释,看在她多年来还算尽心的份上,饶她一条狗命。
王婆子颤声道:“这妮子皮子太嫩,洗一回手就破皮,奴婢都给她上了很多次药了,可就是没见好,奴婢真没苛待了她!”
秦内官哼了一声,低头去看永安,永安哭道:“内官,奴婢不知道别的小宫女是不是也洗了衣裳就破皮,抑或是,姐姐们有更好的药?”
秦内官沉默不语,人群里,玉香越众而出,恭敬的说道:“内官,王婆子不但不给侍云用药,还克扣了皇后娘娘赏赐的薪炭,侍云每日都要洗衣到天明,王婆子一点水星都不碰,您老要是不信,现在就看看她的手,保养的比主子娘娘们还细嫩!”
秦内官看向王婆子的手,王婆子下意识的将手藏在了背后,秦内官冷笑一声,一挥手,两个小内侍上前一步便抓起了她的手。
秦内官走近几步,端详了一会儿,冷冷道:“你干的好事!”
王婆子慌乱的挥舞着被两个内侍紧紧攥着的双手,解释着:“内官,不是的,奴婢的手一向是这样的,奴婢,奴婢有祖传的秘方,才保养的这么好的!”
掐着她手的小内侍之一正是小山子,他哼了一声说道:“那就去你屋里搜一搜,若是搜出多余的冻疮膏和薪炭,就是你贪了侍云的!”
“对,搜她的屋子,太不像话了!”
“毒妇!”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声讨王婆子,王婆子冷汗都下来了。
秦内官本想给这王婆子一条活路,可屋里还坐着司衣这个掌事姑姑呢,这次的恩惠是他向上头求来的,总不能打了自己的脸吧?
于是冷哼一声道:“都吵什么吵,我还没死呢,要你们来做主了?”
秦内官扫视一圈,众人纷纷低下头去,再不敢言语。
秦内官满意的哼了一声,对王婆子道:“走吧!本内官跟你走一趟,看看你到底是清白的,还是这丫头是个不顶用的!”
王婆子吓得瘫坐在了地上,脸色惨白的望向秦内官,似是在寻求着一丝保护。
秦内官更加确认了这王婆子就是贪了药品和薪炭,苛待这小宫女的事实,冷笑着向院外走去。
身后的屋门被突然推开,一个四十几岁的锦服宫人缓步走了出来。
秦内官忙转身躬身行礼,唤道:“姚司衣!”
一众宫女内监忙齐声呼叫:“司衣姑姑安康!”
姚司衣微微笑着点头,又看向瘫在地上的王婆子,不愠不火的说道:“我既赶上了,就一同去看看吧!”
王婆子此刻的脸色何止是惨白,简直是毫无血色,她几欲昏死过去,小山子扬了一把雪在她脸上,她悠悠转醒,被几个内侍架起来就向她的院子拖去。
姚司衣低头看了一眼还在地上打着冷颤的永安,指了指小安子道:“劳你受累,背着她吧!”
姚司衣语气温柔,一点没有颐指气使的架势,小山子心里暖暖的,忙道:“不敢当姑姑说劳累,是奴才应当的!”
说罢,就去抱起永安,把她冻得通红的小脚裹在自己的衣襟里,跟在姚司衣一行人身后向永安住的院子走去。
永安对着小山子感激的笑笑,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吸取着他身上的热度。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了永安住的院子,早有宫人给姚司衣搬了椅子,放在太阳下,上了一壶热茶,小心的斟上,又奉上。
姚司衣微微颔首,示意秦内官去屋里搜。
很快,内侍捧着一盒子的冻疮膏和两篓子薪炭到了姚司衣身前,躬身道:“回姑姑,这是在王婆子的柜子了搜到的,薪炭确实是其他房里的几倍之多!”
姚司衣冷眼瞧着,也不说话,秦内官忙走近王婆子身旁,举手就是一巴掌,直打的王婆子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秦内官哼道:“你还有何话说,来啊!给我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谁知姚司衣却阻止道:“慢着!”
众人皆看向姚司衣,秦内官恭敬的问道:“不知司衣有何吩咐?”
姚司衣语气依然平和,慢慢的道:“吾皇以仁孝治天下,皇后娘娘更是慈爱仁厚,断看不得这欺凌弱小的勾当,皇上身体欠佳,不宜打杀,这五十大板下去,人也废了,并非是治仁之道,我看这样吧!”
姚司衣顿了顿,王婆子似是看到希望一般,眼巴巴的看着她。
姚司衣又道:“既然她有祖传的秘方,那双手不怕冷水浸泡,那就罚她洗了浣衣局的所有衣裳,直到洗的和那小宫女的手一般,在拿了她自己的秘药保养,如此反复,直到她的手和现在一样白嫩为止,内官以为如何啊?”
秦内官心里顿生起一股寒意,姚司衣看起来温柔娴雅,实则手段狠辣,不然也不能爬到如今这个位置。
哪还敢反对,忙躬身应是,挥手让几个内侍押着她去了井边。
王婆子绝望的哭喊着:“内官救命,司衣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王婆子被拖的远了,远远听见她叫着永安的名字:“侍云,看在婆婆教养你一场的份上,替婆婆求求情吧!侍云啊!”
王婆子被按到洗衣盆边,双手被插进冰冷的水里。
永安已经穿上了鞋子,静静的站在一旁,怯生生的看着姚司衣。
姚司衣叹息一声,招招手让她过来,永安畏惧的看了秦内官一眼,秦内官微微颔首,永安才敢走上前去。
姚司衣执起永安溃烂不堪的小手,眉头紧锁在一起,永安清楚的听见她恨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的声音!
永安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永安饿的发慌,芍药端了碗糖水喂她喝下,永安稍稍有了些精神,芍药便说起宫正司的审问结果。
“要说宫正司的行动真是快啊,不过一个时辰,便把王婆子的罪状调查的一清二楚,这婆子也不知是真疯了还是装疯,屎尿都拉在裤子里,已经叫挪到永巷关押了!”
芍药叹了口气道:“还好你命大,她疯了一样的到处跑,你才得了救,说来,她既害了你,又救了你,也算功过相抵了!”
永安心里冷哼一声,功过相抵了吗?如果不是自己练过那玉女经,此刻,恐怕早就是那井里的一缕幽魂了。
紫云和春桃拎着食盒进来,芍药扶了永安起来,永安的脸色还是苍白,春桃端了一碗清粥递给芍药,芍药试了试温度,一勺一勺喂给永安。
“孙医士嘱咐先吃几天清淡的,陈姑姑特意交代厨房,在这粥里加了鸡肉,有助于你身体恢复的!”春桃又拿过一叠小菜,殷殷的说着。
永安感激的笑笑,看着芍药几个像是照顾婴儿一般的为自己做这做那,心里涌上一股悲凉。
若是母亲还在,若是哥哥们还在,大概也是现在这个样子吧!
永安目送她们离开,下地溜达了一圈,确定周围没有人走动,便回到炕上打坐运功。
她太渺小了,自以为是的以为练了些功夫,在这后宫自保还是没问题的,没想到一个身材略胖些的王婆子,就差点要了她的命。
鬼师父说的对,以她这个练法,猴年马月都甭想出徒!
鬼师父若是知道,她的爱徒差点死在一个老妪手上,那非得气死不可!
永安体内的真气似是一簇火苗在窜,她额头已微微渗出汗珠,永安试着凝聚一股真气,向着空中拍去。
微弱的力量,使搭在椅子上的布巾动了动,这让永安很是惊喜,她的掌风,已能传送半丈有余。
微小的进步,激起永安奋发上进的心,一整日,除去晌午紫云回来送饭,休息了一会儿,其余时间永安都在练功。
在狭小的空间施展拳脚,运上微不足道的内力,永安的拳头也挥舞的虎虎生威。
月上中天之际,永安迷晕了芍药几个,她抄起一块干净的布巾便朝每日练功的地方而去。
永安的闭气时间越来越长,她已经可以轻松的等着她们都熟睡了再呼吸。
轻车熟路的到了那里,永安脱掉外裳,开始练起招式。
跳跃,腾空,旋转,翻腾,一气呵成的越来越熟练,直至满身是汗。
永安四下瞧了瞧,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纵身一跃,跳进了井里。
还在正月里,井水冰寒刺骨,永安适应了温度后,开始运起体内那条小蚯蚓。
小蚯蚓似是初醒一般,懒洋洋的在体内游走,慢慢的,速度越来越快,气体越来越强大,犹如一条小蛇游走在四肢百骸。
永安心中狂喜,她功力尚浅,相信有一日,这股气息,会如猛龙过江一般强大。
永安在井中边运功,边施展玉女寒冰剑的剑法,她以手指为剑,所指之处一道道气体射出,力道不大,却形成道道水柱。
永安傻傻的在想,她要不要随身带着一壶水,用内力凝结成水柱当武器呢?
永安运行了一遍玉女经,又试着调息鬼师父传授的内功心法。
一簇小火苗在体内四窜,与那条小蛇汇合后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胶着在一起。
先是缠绵,再是激烈,最后竟拧在一起有无法分割之势。
永安要的就是这股合二为一的气体,才能像上次一样,将她冲出水面。
永安运动着这股真气,身子猛地跃出水面,蹿出去一丈开外,吓得永安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才踉跄着站住。
永安边擦干净身体边想,这力道还真是不好掌握,她差点就射飞了自己。
换上干净的衣裳,洗了那满是汗水的里衣,永安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住所。
永安的日子就这样充实且快乐,白天学着做些绣活,跑个腿,送个信,晚上再去井边练功,一段时日下来,永安的功夫倒是进益不少。
很快到了二月初一,鬼师父答应回来的日子,可是永安等到了丑时,鬼师父也没个鬼影。
永安失落的回了住所,期盼二月二,鬼师父能如期而归。
热闹了一整天的皇宫,在晚上终于寂静下来,可是永安再次失望而归。
在一次又一次的等待中,永安猜测着各种鬼师父失约的原因。
鬼师父是不是参加什么武林大会,高手对决时受了重伤,抑或是遇到了仇家躲了起来?
有没有可能,鬼师父去参加了比武招亲大会,被留下来成亲生娃去了?
永安很是郁闷,拜师这么久,她竟然不知道鬼师父是否已经成亲,甚至他多大年龄,什么相貌都不知。
怕是她与他擦肩而过她都认不出她,他可以得意洋洋的像看傻子似的看她,她却得一脸莫名其妙的傻傻的笑,那岂不是太亏了!
永安整日胡思乱想,却从没想过鬼师父会一去不返,她坚信,她的鬼师父不会扔下她不顾的。
每个月的十五,六殿下还是如约而至,他总是带来一些宫里的新鲜事儿。
“父皇新晋了个令美人,年纪比大皇兄还小,一副清冷病恹的样子,怕是一阵风都能吹跑,父皇怎么喜欢这样的病秧子!”
永安失笑,自古红颜多薄命,那令美人怕也是不愿进宫给比自己父亲年龄还大的老头子做妾吧!
六殿下又道:“前儿徐贵妃罚了她在宫道上跪了一个时辰,还不到半个时辰人便昏了过去,父皇勃然大怒,亲去重华宫斥责了徐贵妃,并下了一个月的禁足令!”
永安有些震惊,要说年轻妃子受宠那是无可厚非,可是为了个品阶低下的美人斥责正一品的贵妃,那可真是闻所未闻了。
六殿下神情厌厌的,似是烦极了这后宫的争斗,甩出手里的石子,闷闷的道:“父皇为什么要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便宠一个,母后每晚都站在宫门口张望,直到传话的内监走了,才怏怏的回去,有时候,整宿整宿的坐在妆奁前,就是等不来父皇!”
六殿下神情有些戚戚,永安拉住他微凉的手,眨着大眼睛道:“殿下也陪着一夜一夜不睡吗?身体可怎么吃得消?”
六殿下自嘲的笑笑,眼睛看向天上的明月,淡淡的道:“母后怎会让我陪着,母后展现在我面前的,永远都是威严和期盼,她的愿望,只有一个!”
永安有些吃惊,她原以为,这样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对皇位的理解和渴望并不强烈,却原来,他什么都懂。
朦胧的月光笼罩在六殿下落寞的身影上,冷寂的像月宫的嫦娥仙子一般。
永安突然对他有些同情,再高的地位,也不过是争夺皇位的棋子。
永安回眸,盯着地上两人的影子,良久方道:“殿下多虑了,皇后娘娘是殿下的生母,怎么会不疼殿下,皇后娘娘心中,殿下是最重要的!”
六殿下凝眉浅笑,已显俊秀的面庞透着几分萧索,忽而仰头长叹,冷哼道:“有时候,我倒希望不是生在这帝王家,生在普通百姓家,尚有兄友弟恭,父子天伦之乐,而我要见我的父亲,却要等着重重通传,甚至不如他的宠妃见他痛快!”
永安仰起脸看着他,眸中有隐隐的悲伤,轻声道:“殿下怎知平头百姓家就一定能和平相处,亦有争衣抢食的,不过不似宫里这般惨烈罢了!”
六殿下萧承琮愣了一下,随即自嘲的笑笑道:“至少不会丢了性命!”
永安怔住,是啊!她怎么能忘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呢!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父亲被开棺鞭衣的场面还历历在目,他尚不敢相信这皇家的骨肉至亲,她这深受其苦的孤女哪来的勇气去安慰旁人呢?
永安心里的苦涩溢上唇角,萧承琮小大人似的摸摸永安的头,笑道:“不说这些不开心的,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你能否答应?”
永安愣愣的望着他,满眼的迷茫,她不明白,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有什么可以帮上堂堂皇后嫡子的六殿下呢?
萧承琮眼底涌上温柔,笑道:“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殿下的,以后,咱们俩独处的时候,你就叫我琮哥哥,我叫你阿云妹妹!”
永安惊得眼珠子瞪的老大,摇头道:“那怎么行,奴婢是下人,您是主子,怎可与我称兄论妹的,这是死罪,殿下快饶了奴婢吧!”
萧承琮眸子暗了下去,一脸落寞的道:“父皇十几个儿子,母后只生了我一个,我很羡慕其他兄弟能有个姊妹相伴,我从小便不知道什么是兄弟之情,母后从来不许我与其他兄弟们亲近,我们这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也就是在清华殿读书时方能见个面。”
萧承琮落寞之情尽显,永安有些心酸,若是大哥哥还活着,今年也该成亲了。
二哥哥与六殿下年龄相仿,他虽不似大哥哥那样宠溺她,可也十分疼爱她,每次她弄坏他的灯笼,他都叫嚣着要揍她,可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抬抬手过去了。
永安很想念两个一奶同胞的哥哥,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到二哥哥一面。
萧承琮仰望着月光,脸上掩饰不住的忧伤,悠悠的道:“我不过是想找个说话的人,我的快乐,我的悲伤,我想找个愿意听的人分享!”
永安怔愣的望着他,她突然有些同情这个孤独的皇子,低下头,闭了闭眼睛,缓缓地道:“我愿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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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拼了命的躲闪,体内的两条真气不知何时悄悄的合二为一,永安的身子变得更加轻盈,劈出的掌风也有了些威力。
影斩很是惊奇,这小丫头的进步可谓是神速了,昨个儿不过是躲过十招八招的,今儿就能周旋几十招了,那劈出的掌力,他也不敢硬接了!
永安逐渐适应了体内两道合二为一的气息,也能自由的掌控,她知道鬼师父已经怀疑自己突然的长进了,忙放慢了躲避的脚步,装出体力不支的样子,挨了鬼师父几下掌风,最终四仰八叉的躺在雪地里呼呼的喘。
永安体内的小蚯蚓悄悄的隐了起来,只余那烈火般的真气四处游走,寻找着刚刚合作愉快的小蚯蚓。
影斩走到永安身边,抄起她的手腕便按了上去,脉息有些乱,不过都是赤炎真气在作乱,并未有其它的异常,那刚才她的异常反应是何所致呢?
影斩有些摸不透,或许是她刚刚运错了气息吧!
永安躺了许久,身体有些微凉,猛窜起身体,扑入影斩的怀里,有气无力的说道:“师父,我冷!”
影斩有些心疼将她揽进怀里,裹在厚厚的披风里,快速向永安的住处飞去。
永安微微松下一口气,暗骂这该死的小蚯蚓,就是个惹祸精,她得好好看看那心经了,该如何控制这乱窜的大麻烦!
经过那晚两条真气的合作,永安身体的小蚯蚓便愈发的猖狂起来,逐渐有迅猛之势,永安觉得那道真气也长了许多,像一条小蛇一样在体内流窜。
永安仔细熟读了心经,知晓自己已经顺利的通过了第一重的修炼,对于这道真气的掌控力也逐渐得心应手。
第二重心经的习练方法,更甚于第一重,那小蛇一样的真气更喜寒冷,永安在冰雪上打坐修炼时,方能自由畅快的运行那道真气。
她经常等着鬼师父送她走了以后,再去那片小树林里练上一个时辰,隔上几日便跳进井里运行一番,这真气的力道,又渐长起来。
永安很刻苦,白天就经常犯困,毕竟是八九岁的孩子,体力和精力还是有限的。
这样就会偶尔做错些事情,这个宫的送到那个宫里了,那个宫拿回来的样子又记成了旁的宫的,害得陈姑姑是各宫去赔不是。
永安很是自责,只得将练功的次数减少,放在了初一和十五这两日,毕竟六殿下亥时之前就要回去了,她还是能练上一小会儿的!
练功的事也急不得了,左右她还小,慢慢来吧,身在宫中,还是要以生存大计为重,别把小命弄没了!
从影斩的层面来看,永安已经是非常出色的了,小小年纪,不过练了一年功夫,轻功上已有些造诣,这逃跑的能力,绝不亚于江湖中的末流人士。
也就是说,永安现在出宫,已经不怕会被毛贼走寇欺负了!
影斩想着,可以传授永安一些暗器防身,她一个女娃娃,又没有什么像样的武器,更不便与人正面交锋,暗器,可以更好的保护她。
影斩与永安说起这个打算,问她想用什么样的暗器,飞刀、孔雀翎,袖箭,飞镖、暴雨梨花针,银针。
永安听不懂那些什么翎什么箭,她觉得银针尚可,不过她没银子打什么银针,绣花针倒是一抓一大把,于是,影斩的衣服上就扎满了长短不一的绣花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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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琮低头凝视着永安,永安抬起头,对他甜甜的一笑,目光诚挚而坚定。
萧承琮微微一笑道:“那可说定了,阿云妹妹!”
永安轻轻叫道:“琮哥哥!”
萧承琮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伸出手摸摸永安那两个丸子头,宠溺的说道:“以后阿云妹妹若是受了谁的欺负,告诉琮哥哥就好,我来替你出头!”
永安笑弯了眼睛,歪着头道:“我不用你给我出头,琮哥哥也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萧承琮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问:“什么事?”
永安渐收了脸上的笑,凝重的说道:“无论到什么时候,琮哥哥都不要伤害到自己,你要好好的活着!”
萧承琮怔住,定定的看着永安,心里似潮水般汹涌,至亲至爱如父皇,骨肉血亲如母后,谁曾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从出生就未曾和母后同睡过,下雨打雷的时候,他哭喊着要同母后一同睡,可母后却道:“坐拥天下的君王,从来都是孤家寡人!”
萧承琮重重的点头,永安笑的更甚,又道:“琮哥哥教我认字可好?”
萧承琮眼睛一亮,饶有兴致的问道:“阿云妹妹喜欢读书?”
永安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进宫之前学过一些,都忘的差不多了,想着认得几个字,不被人哄骗了去就是!”
萧承琮笑笑打趣道:“阿云是要做蔡文姬,卓文君一类的才女不成?那哥哥我可没那个才学啊!怕是教不出那样绝世才女!”
永安撅起小嘴道:“谁要做才女了,只是想多认识几个字,不做那睁眼瞎罢了!”
萧承琮笑道:“这不难,以后我每晚都来,教你认字便是了!”
又问道:“诶?妹妹之前都读过什么书?”
永安道:“我才多大啊,不过是三字经,百家姓,还有千字文,千家诗之类的!”
萧承琮露出惊讶之色道:“会这许多?我那十一皇弟与你一般大小,百家姓还认不全呢!可曾看过四书”
永安摇头道:“还不曾看过,只是读了些浅显易懂的书籍,认得几个字而已!”
萧承琮很是兴奋,又道:“没关系,我也刚读了没多久!”
又看看四周道:“要习字,这地方可不行,总得有个照亮写字的地方啊?”
永安道:“哪里有那样的地方供我们用,琮哥哥带些书过来就行,我自己读,有不明白,或是不认识的字,我就记录下来,等你来了再教给我就行了!”
萧承琮摇头道:“那怎么成,学就要有学的样子,自己看书算怎么回事,妹妹那么厉害,还能无师自通了?”
永安笑笑道:“这样记得才牢,琮哥哥不必日日来,每天都出来,会让人生疑的!”
萧承琮叹口气,妥协道:“这样吧,我每半个月来一次,初一母后要礼佛,也是无暇顾及我,我便初一十五来教你识字,明儿我找个小内监给你送两本书来,你先看着,等我来了再给你讲!”
永安笑嘻嘻的道:“好啊,只是要悄悄的来送,我可不想坊里的人编排我!”
萧承琮宠溺的摸摸她的丸子头,颔首道:“知道了,我让他看着没人扔给你便走!”
永安依然笑嘻嘻的点头,两人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辰,萧承琮便离开了。
送走了萧承琮,永安打坐调息了一遍鬼师父的内功心法,便回去睡下。
第二日,萧承琮果然派了一个极机灵的小内监来给永安送书,顺便拿了些纸墨笔砚。
永安悄悄的锁进自己的柜子里,每天,趁着没人的时候拿出来看上一会儿,遇到不认识的字,或是不懂的地方,便抄录下来,等着萧承琮来的时候教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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