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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全本小说阅读

灿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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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萧文愈萧云灼   更新:2024-04-06 0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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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全本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这是药香。”云灼见过的人不少,也能看懂亲爹的脸色,他这是要发威。

怪吓人的。

这萧家该不会不能待了吧?生母对她那副德行已经很糟心了,再多一个,以后夫妻俩一起找她的麻烦,烦人的事情岂不是一茬接着一茬?

可萧家的宅院住着着实是舒服的……

云灼想了想,祖母和大哥既然将她请回来了,那就绝不会发生自己灰溜溜逃跑的事儿,若亲爹也不喜她,那就……

熬死他们?

云灼内心百转千回,对这血脉至亲,却也不抱任何希望。

萧镇关看着这个瘦小的女儿,那着急上火的怒气却也不好发出来,只生硬道:“为父听闻你要做法事?你祖母身体不好,绝不可胡来!”

云灼擅长感知别人的喜恶。

就比如姜氏,她哪怕装得再是慈爱,可那眼中的厌恶和抗拒,她还是能发觉得到,甚至是肢体上的远离,言语上偏激和教训,都如同仇人一般。

不过萧镇关好像没那么讨厌她。

他很凶,也很冷漠,但并没有特地的与她保持距离,目光正视着她,严肃,但坚定。

“你来晚了,我已经做完法事了。”萧云灼并没有说谎,“二哥和小弟他们也参与了,帮我守门来着。”

一个都别想跑。

萧文晏瞬间抬头盯着她,眼中的小火苗都快遮不住了,气鼓鼓的样子像个小蛤蟆。

萧文越脸色也垮了。

“你们两个像什么样子!灼儿初来乍到失了分寸,你们也什么都不懂吗!从前便不见你二人孝顺的老太太,这两日倒是勤快了,就是没安什么好心!”萧镇关冷言冷语,眼中压抑着愤怒,“滚去祠堂,跪着去!”

萧文越羸弱的身子显得更虚了些。

萧文晏也害怕得不敢反驳,心里更是厌恶萧云灼了。

父亲每次回家,一般超过三天,所以他们最多的时候,要连跪三日。

娘最心疼二哥,听二哥说,前几年罚跪的时候,娘会和爹哭闹,爹闹不过娘便也罢了,高高抬手轻轻放下,可次数一多,爹也烦了,谁劝都不好使。

为了不让二哥罚跪,娘使了不少法子,后来还让二哥装病。

装了好几回。

他身子骨原本是没那么文弱的,那接连几回将爹气狠了,有一次直接将二哥扔进了水塘里头泡了一个晚上。

爹的原话是:那么想病,就直接病死算了,早死早托生,省得累及父母操心!

自那以后,二哥的身体更弱了。

但也是那一次,娘没敢再让他和二哥装病了,甚至就算是真病了,也不太敢在爹爹面前诉苦。

他爹爹,就是这么不近人情、是世上最可怕最冷漠的人。

“祠堂?我也要去。”萧云灼眼神一亮,“我回家好几日了,还从来没去过,祖母身子骨应该要大好了,等她老人家想我了我再来看她。”

说完,萧云灼抬脚往外头走。

祠堂啊,那是重地,姜氏当然不会让她进的。

但她想看看老祖宗的牌位,看看那开国皇帝钦赐的牌匾,镇一镇身上的阴气!

“你站住!”萧镇关被这丫头一句话说得有些糊涂,“为父没罚你,你就不用去了,咱们父女俩很多年没见了,你陪我守着老太太,等大夫诊断完了再说。”

“……”萧云灼眉头皱了皱,再说?说什么……

她与所谓的亲人们……其实都没什么好说的。

她知道,祖母疼她,大哥也疼她,甚至眼前的亲生父亲对她或许也有些关怀,可她觉得维持简单的关心便好了,住在一个屋檐下,偶尔打声招呼,便足以。


“这是本门秘文。”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揣进了怀里。

她腰杆纤瘦,怀里塞了许多东西,却也瞧不出臃肿来。

萧镇关难得没再冷脸,僵硬地笑了一声:“你还有门派?那你在门派之后处于何等位置,派中有多少人?”

他压根没将这话当真。

女儿十六七岁,多年来流落外头,应该连吃饱穿暖都是难事儿,她一直漂泊,或许也见过些江湖儿女,向往人家的厉害本事,所以才这些天真的胡话。

“我是门主。”萧云灼立即说道,但又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本门如今除了守山人之外,没有门徒了。”

“守山人是做什么的?”萧镇关继续哄闺女。

“守护本门不让外人进入,更要守护藏书,另外……照顾我,我小时候不会做饭、无法养活自己的时候,就全靠守山人了。”能说的事情,萧云灼没有隐瞒。

萧镇关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女儿提到的守山人,实际上应该是养父养母吧?她四岁就丢了,若没有大人照顾,怎么活着?

“将来你可以将……守山人,请到京城来,为父一定好好招待。”萧镇关尽量耐心道。

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小时候还总围着他转,不是爬在他肩膀薅头发,便是闹着要养一匹小马,他书房的书籍都被她画了个遍,明明看不懂几个字,却敢将书拿出去烧了,非说那本书太难了,所以要吃到肚子里,这样就能人书合一了!

“他们要世代守山,不可走动的。”萧云灼说了一句,然后又问他:“你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去祠堂了。”

“……”萧镇关有些哑然。

女儿现在竟变得这么沉默寡言吗?从前明明是个小话匣子。

他心中有些失落,可依旧端着长辈的严肃态度,认真道:“刚才大夫也说了,老太太病情好转,应该是你们几个在身旁侍疾的缘故,既如此,你们要多多过来尽孝,但那些做法的事情……还是不要再做了……另外,为父还听说,你还用我与你大哥的名义,去刑部找李大人了,甚至还收了商户送来的重礼?”

那家信里头,写得不明不白的,他一开始瞧着是极为震惊。

但如今见了女儿,发现她小小一个,乖巧地蹲在这里,十分无害,如何也不信她能做出信中所说的猖狂事儿来。

萧镇关希望一切事情都只是误会。

在他眼里,眼前的女儿与儿子们终究还是有些不同的,一是这孩子从小就很聪明有主见,二是她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如今刚刚回家,他这做父亲的也不想满嘴都是教训之言。

萧云灼听着父亲所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怪不得亲爹这么急切地回来,原来是有人在背后说了闲话?

“我做法没错,此事大哥也点了头,至于另外两件事也是真的,路见不平自然要助,何况那假和尚还将杀人凶器卖给了祖母,我更不能不管,若我不借萧家身份,总要多费一番工夫才能如愿,为了节省些时间,便借了父兄名头一用,若父亲不喜,那下回,我只借大哥的就是了。”萧云灼坚持自己的想法,并未低头,甚至还理直气壮。

“还有收礼一事……”萧云灼想了想,也没发现自己有问题,便依旧认真道:“我不远万里帮其亲人收尸、传话,这等大恩,送些物件来,我想我还是收得起的,何况,我还卖了好多符呢,公平交易,何错之有?”

小说《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姜氏是真没想到萧云灼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昨儿之所以没有阻拦她出门,只是觉得这小丫头才到京城、人生地不熟,最多就是拿着些银钱,出门买些物件,玩耍一番罢了!

谁能想到,她竟然敢去刑部闹事?

姜氏忍不住头疼,对着姜妧道:“这个空蝉大师虽比不得皇城寺那些师父们,但最近,京城许多富户都对他很是吹捧,风头颇盛!佛祖跟前的人,岂好随便得罪?何况你姑父本就是个武将,这些年他行事严苛,也是出了名的威武凶煞,本就没有慈悲名声,被这丫头一闹,这外头的人必然会觉得咱们一家子都是不知好歹的恶人!”

她的丈夫萧镇关年少时还是挺和气的,但后来公公被赐死之后,全家就指望他一个,便只能承担起身上的责任。

为了避免让人欺辱萧家,慢慢也学着冷了脸。

即便是对她,都比过往少了许多温柔。

老爷这么辛苦才让家中有所好转,可死丫头才回来,就又让萧家得了个荒唐胡来的名声!

“姑母,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姜妧立即关切地问道。

“还能咱们怎么办?从今儿起,不许那死丫头出门!李大人那边送些礼物道歉,再派人去刑部澄清一下,亲自接空蝉大师出来,大师入了牢狱,沾染一身晦气,这过节哪是那么容易过去的?”姜氏想了想,又道,“对了,我记得几年前霍家那边的小辈给老太太送来了几本经书,据说还有什么舍利子?那东西留着也没用,待家里的事情了了,选出一个来,赠与空蝉大师道歉吧!”

老太太活不了多久了,她死后,那些物件自然也能随便处置。

空蝉大师最近名头响,但终究也只是个游僧罢了,手里的好东西不多,只要家中舍得,大师必然肯帮忙挽回一下名声。

姜氏说完,便让人去做了。

还特地派了家中的大管家出门,带了不少物件,前去见李大人。

李大人昨儿忙了一夜,以至于这会儿还没去衙门应卯。

管家及时到了。

见了李大人后,二话不说便开口替萧云灼道歉,另外表达了姜氏的意思,言语恳切、神情愧疚。

“李大人,全京城都知道,我家大小姐打小就丢了,这些年一直流落在外,也是刚刚回来,什么都不懂,许是回来的时候见过空蝉大师,认错了人,这才引起了误会,一早,家里人出去采买,偶然听到了外头的谣言,我们夫人这才知道她报案的事儿……这不,立马便让小人过来道歉,还请李大人千万不要见怪……”管家实在无奈地说道。

“……”李大人表情复杂地看着对方。

“你的意思是,贵府夫人一概不知?”李大人觉得十分奇怪。

“正是,我们夫人早先还从空蝉大师那里得了一对琉璃莲花灯呢,也是有些往来的,怎么可能会怀疑大师是个假的?简直莫名其妙嘛!”管家立即又道。

李大人吐了口气,实在无语道:“这倒是怪了,你家大小姐前来报案之时,亲口对本官说,家里的琉璃莲花灯上隐有血色,定是来路不明,所以和家中祖母以及兄长商议之后,派她来衙门……”

“我家老太太最近身子骨不好,压根说不得几句话,这都是大小姐自己的意思……”管家讪讪的。

“本官掌刑事,肃清冤案本是本官的责任,原以为此案乃是萧老太太所破,正要登门致谢,没想到竟是萧家大小姐的意思……”李大人也是个人精,一看这管家的态度,就知道萧家是什么意思了。

这个萧夫人不是个疼闺女的。

这案子才闹出来,真相未定,所以有一些百姓胡思乱想,还以为是萧家姑娘乱来。

而这萧夫人也一味的责怪女儿,甚至急着过来找他澄清,这显然是想撇开关系啊。

他当时虽然是看在萧家老太太以及萧镇关的面子上见了萧大小姐,但也不可能随便抓人。

萧姑娘不卑不亢,又敢肯定僧碟有问题,他查验之后,这才出手的!

萧夫人巴巴地让人过来道歉,这可不仅仅是嫌弃亲生女儿,更是觉得他是个庸碌无用、臣服权贵、判假案的贪官?

李大人心里着实不大爽快。

而管家也觉得他的话有问题,有些恍惚地问:“大人要致谢?为、为何?”

管家突然感到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了……

“那和尚的确是个假的,昨日被抓回大牢之后,连夜审问,发现此人不仅冒充僧人,更是罪大恶极,竟杀害自己的妻子以及真正的空蝉大师,而凶器正是琉璃莲花灯,埋尸地点也已经招了,本官正要飞书一封前往当地衙门,让其挖尸验骨……”

管家的笑脸僵在那里。

“贵府的歉礼,本官着实不好收下,还是带回去吧。”李大人笑着又道。

好好的小姑娘,投错了胎,也怪可怜的。

管家一时都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了,脸上都有点烧得慌。

上赶着道歉,反倒还丢了人!

哪里还好意思逗留?连忙告辞,忙不迭失地带着东西返回萧家。

正到萧家门口。

正碰到数辆马车停在门口,胡家的下人们正在搬东西。

管家一头雾水,只听这胡家人说是来致谢的,带来的谢礼着实有些厚重,他不好做主,便连忙进门,通报于夫人。

姜氏才喝了杯安神茶,内心平静了许多。

田管家得以求见之后,战战兢兢,连忙道:“夫人……小人去了李家一趟,只可惜李大人……不收咱们的东西……”

“不收!?看样子是气着了,只能等老爷回来之后再……”姜氏眉头紧皱。

“夫人……不是那样的……是……李大人说,那和尚的确是假的,多亏了大小姐,才能抓到这罪大恶极之人……李大人还说,假和尚还招供,用那琉璃莲花灯打死了人……”田管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姜氏怔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眼神瞪着他,怒火极盛:“那岂不是……”

让李大人看了极大的笑话!?

萧云灼报案是对的,而她不仅从犯人手里得了莲花灯,甚至帮着犯人叫屈?

姜氏头晕目眩,像是有一道闪电在脑中炸开,着实气得没话说了!

怎么会呢?那死丫头才回京城,人都不认识几个,怎么可能知道假和尚犯的事儿!

姜氏怎么都想不通。

那怒火无处发泄,最终又变成了怨恨和责怪。

那死丫头明知道事情真相,竟不先知会她一声!


冰雪未退,天寒路滑。

僵硬的马蹄在京城萧府门外停下,冷风吹过,鸾铃脆响。

没多久,一个身穿苍青色棉衣的小姑娘平静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她头上只插着一根寻常木簪,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饰物,在门前石狮子的衬托下,清瘦可怜。

她身后还拖着个行囊,那行囊里头隐约“砰砰”碰撞,像是装着锅碗瓢盆、全家家当。

下车之后,云灼将那行囊不顾形象地背在了身后。

巨大的包裹,像是能将她整个人压塌。

一旁的丫鬟连忙走上前来,低着头,都有些不忍开口:“大小姐,夫人说……这外头不干不净的东西,就不要往家里带了……”

云灼轻颤的睫毛下是一双清透的双眸,她目光往自己的身旁轻轻看了一眼,那虚无的鬼魂正执着地跟在她的身边,听了丫鬟的话之后,她随口念叨道:“早就让你收着点阴气,多多静心养出个慈祥面貌来,瞧,现在被人嫌弃了?罢了,你就在外头等我吧,省得我还要蒙上这镇宅神兽的双眼,费一番功夫。”

说罢,那透明的鬼魂瑟缩地看了云灼一眼。

然后老老实实飘在了马车顶上,不再往前一步了。

门口的小厮和小丫鬟们听到云灼的话,不由后背一凉。

大小姐她……不正常啊!

说的这是什么鬼话?!

“大、大小姐,夫人说的是……是您的行囊……”小丫鬟连忙跟上云灼的脚步,喊了一声。

云灼嘴角微微勾了一下,脚步轻顿了一步,侧着脑袋看了一眼小丫鬟,又看了看自己的东西。

最终,她严肃地思考了一下后,重重掸了两下行囊,然后边走边道:“母亲这些年定是日日修身,竟成了下凡的天仙,不惹尘埃了?我多活这十几年,还未曾见过活神仙,今日便能见见世面了。”

小丫鬟嘴角抽动了一下,这大小姐,隐约是个缺心眼的。

只是她已经劝了两次,大小姐还是不听,她也无法子了。

大小姐这般不懂事儿,好不容易回府,非要和主母过不去,往后岂能有好日子过?

丫鬟领着云灼往后院走。

云灼心境平和,虽明知道生母对她或许有些不喜,但也没气得厉害,反而十分期待往后住在萧家的日子。

毕竟,萧府家祠上的牌匾乃当朝开国皇帝亲赐,而祠堂里头供着的都是血脉相连的老祖,对于她这个短命之人来说,这里是最好的疗养胜地。

这还是她离家之后第一次回来,瞧着家中摆设……挺亲切。

萧家,乃忠勇之后,她曾祖父乃是开国功臣之一,本被封为仁安公,戎马一生、加封三代,但奈何——

但有个不大行的儿子。

也就是她的祖父,是个纨绔。

祖父年轻时,被曾祖安排娶了个端庄贤淑的妻子,只觉受了束缚,不仅不收心、反而变本加厉地放纵胡来。

曾祖死后,祖父不仅在外头养了一大堆的红颜知己,甚至在一次进宫之时,竟于白日调戏宫女,那时祖父都已经是四十来岁的老皮囊了,衣衫不整之时,被先皇抓个正着,那场面着实辣眼,故先皇大怒,将萧家的爵位夺了。

念在祖父是功臣之后,留了个体面——回家赐死。

未牵连家人已是大幸。

祖父被赐死那一年,她父亲已经二十有五六岁,也能承担起身上的责任了。

虽说家中爵位没了,但毕竟祖上也曾光荣过,又有祖母的娘家扶持,这些年父亲倒也从泥泞中爬了起来,如今也是京营大将,得了些体面。

所以萧家这宅子,依旧很是气派,瞧不出没落。

此时,云灼步子不快,前头的丫鬟都表现得比她更为急切。

周边的寒风吹得她小脸微红,那巨大的行囊依旧稳稳地落在她的身后,这副样子,不像是家中归来的小姐,倒像是前来打秋风的远房亲戚。

没多久,云灼便瞧见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姜氏。

生母姜氏,乃是祖父在世的时候为父亲选的。

祖父自己是个不着调的人,觉得娶了祖母这个规矩知足的高门贵女着实是受尽了拘束,便立志要给父亲挑个性子活泼天真的,最终选中了她母亲姜氏。

爹娘成婚至今近,生了三子一女,但亲娘这张脸,依旧能见明媚风华。

姜氏肤色白皙,手染蔻丹,轻轻放下茶杯,目光看似和气地向云灼扫了过来。

那疏离的目光从上到下,瞧完之后又轻轻蹙眉,一只手轻轻放在鼻尖捂了捂,有些嫌弃道:“你这身上脏兮兮的,也该先去沐浴,换身干净衣裳再来见我。”

云灼四岁离家,至今十二年,这是她回来之后,生母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这一句话,倒是让云灼想起了当年生母偷偷让人带走她时的怨怼。

“我足足生了三日才将她生下来,险些没了一条命,这几年我身子骨怎么都养不好,每每瞧见她便心口不舒,还如何能够痊愈?今儿为了这个丫头,二郎都知道和我顶嘴了,这孩子简直就是个祸害,无论如何我不想再瞧见她!现下老太太去礼佛、夫君也不在家,不如便趁此了结了,只当我白生了她!”

云灼自幼早慧,生母说这话的时候也没避着她,这番话是记得最是清楚。

云灼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衣裳,干干净净。

出门在外,她不喜奢华,朴素简单的衣裳更是不惹人注目、方便做事。

只是这副穿戴,到了亲娘这里,倒像是个刚泔水桶里爬出来的馊臭之人。

她也不难过,反而还笑了一下:“我这身上穷得厉害,一个子儿都拿不出,您若是宽裕些,给我准备三五十身体面的新衣裳,女儿也欢喜,在此多谢您了。”

她语气有些吊儿郎当的,坦坦荡荡的样子好似感受不到半点羞辱。

一双明眸盯着姜氏,眼中的纯净和干脆让姜氏没由的心慌了一下。

姜氏眉头皱得更紧了。

当年这个女儿就不得她心,生得时候艰难,差点要了她的命,实在难亲近得起来。

而且她出生之后,公公犯事儿,家中爵位也没了,让她觉得这孩子实在晦气!

再者,孩子长得也不像她这个母亲,眉眼反而与婆母有几分相似,她那婆母从来就看不惯她,还抢了她的大儿子在身边抚养,而这丫头也与她婆母更为亲近,让她那喜欢妹妹的二儿子都越发喜欢往婆母那边跑!

如果当年没有把这丫头送走,那不仅大儿子不与她亲近,二儿子肯定也向着那边。

想到这里,姜氏心里更有些厌烦。

这些年没这丫头,也过得好好的。

如今那老虔婆年纪越来越大,已经管不得事了,她的日子越发舒心,偏偏丈夫和长子为了孝道,竟将人找了回来!

“你这穷酸的样子也不知是随了谁!”姜氏挪开了与云灼对视的眼睛,轻轻哼了一声,揉了揉眉心,道:“你既回来了,便要将身上的臭毛病改一改,以后就在你自己的院子里待着,没事儿不要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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