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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白茉莉下套,他欣然前往阅读全集》精彩片段
她淡淡应着,袅袅婷婷的,随意撩开唇边黏着的湿漉长发,从锁骨到凹凸起伏的胸脯线条,再到缓缓滴水的纤细脚踝,清丽不失粉黛,惹人心醉,仿佛千枝万花簇簇香。
沈斯京真的喘不过来气。
他觉得这个房子的排气功能可能不是很好,改天得拓宽一下排气口。
“看我干嘛,回你房间。”他浑身肌肉发紧,有些发晕,视眼前站着的是洪水猛兽般,眼神带着恼意,“穿的都是什么玩意,遮不遮漏不漏的。”
宋茉低头看了眼。
“这是浴袍,哪儿漏了?”
男人没搭理她,恨恨捞起衣服也进了浴室洗澡。
宋茉瞥了眼男人急促的背影,手搓头发,随口问:“你不是已经洗过了吗?我看你洗手间放了换洗的衣服。”
进了浴室一听到这话,沈斯京的脸瞬间笼罩一层黑红色,粗声粗气朝外喊:“我再洗一次不行?”
“我没说不行。”
温热水汽盈满茉莉清香扑面而来,沈斯京心烦意躁,闭着眼冷静一会儿,刚想脱衣服,突然,视线落在了洗手台上,那里明显突兀多出了一个篮子。
篮子里是一团换掉的衣服,放在最上面的,是两件柔软而凹凸有致的粉色布料,懒洋洋搭在篮子里。
是女生刚换下来的。
男人瞳孔剧震,太阳穴瞬间盘虬明显凸起的青筋。
他牙关微微颤抖,下颌绷紧,深呼吸,沉沉走上前,修长大手迅速提起篮子,带着一股隐而未发的怒气,往前大步跨过浴室门,低吼:“宋茉!”
宋茉还在房间门口前没走,从门后面慢吞吞探出个头来。
她声音温吞:“怎么了?”
怎么了?
沈斯京耳朵嗡的又是一响,神色几经变幻,额角青筋暴起,恨得牙痒痒。
她居然还有脸问怎么了?
能把自己这么隐私的衣物漏在男人浴室里,他都不敢想,这次如果是忘在其他男人的地方......
男人的脸骤然黑得能滴出水来,眼皮掀阖,冷光斜觑她。
“你自己看。”
他皮笑肉不笑的,将篮子举到她跟前。
宋茉视线下移,瞬间,脸颊肉眼可见发红,脸颊迅速烫了起来。
她怯怯眨了眨眼,抬眼凝了一瞬沈斯京,涩涩抿唇,伸出手指,慢慢勾住篮子提手,指尖在接替时轻轻滑过沈斯京的掌心,异样的热度顺着指尖肌理慢慢滋生痒意。
沈斯京感觉自己像摸到了蒸得温软的馒头,轻轻捏都能捏出水蒸汽来。
他喉腔发软,心脏和缓地跳着。
似乎是有点尴尬和羞恼,宋茉轻轻地唔声,小声道谢。
“谢谢。”
轻飘飘浮着的呢喃,哝哝鼻音,像棉花沉在温柔澄澈的水里,泡软,有点模模糊糊的柔。
沈斯京喉结狼狈一滚,声音忽的像绷紧的弦:“把你的那些......忘在男人浴室里,这,你记性太差了,太差!你他妈、你别这样,以后。”
说的什么鬼东西,宋茉倏地挑眉,沈斯京也紧着张脸。
他有点上不来气,扯了扯领子,缺氧晕眩,脑子也被一团粉色的东西堵住了,有蝴蝶结、粉白条纹、单薄柔软......
沈斯京思绪滑着游移,目光飘然定在女生那张羊脂玉似的脸,心咚咚狂跳,身体反应快得出奇。
心脏跟他的身体部位一样,浮在半空,没有支点地跳动。
完蛋。
沈斯京揉了把脸,抬头看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吸气、呼气,不动声色弯点腰,双手插进裤兜,手在兜里假装动着,实则撑起裤裆,让部位有适当的放松空间。
沈斯京的亲妈特别喜欢宋茉,但在沈斯京十七岁那年,她被大货车撞下高架桥,当场毙命。
一年后,沈国德与因病丧夫陷入中度抑郁的邻居秦月举办婚礼。
理由是为了不孤独终老,互相做个伴。
而沈斯京,对这场婚事极其反对。
“我妈刚死一年,我爸就上赶着娶你妈。宋茉,你怎么确定我爸和你妈不是早就有一腿?”
脚下散落一地的反光的酒瓶碎片,他满身酒气和狂戾,轻声说:“宋茉,我爸是小三,你妈也是。”
其实外人也是如此想的,但也就私下议论,没敢摆明面上。
就他敢。
那天的雨毫无预兆地兜头浇下,淋灭了两个孩子所有的温情。
在婚礼当天,沈斯京闯进婚礼殿堂,疯子般砸了满屋礼品和两米高的蛋糕。
宋茉吓得当场叫了好几声哥哥,声音带着哭腔,她想攥住他的衣角,得到的却是沈斯京突然投来的眼神。
淡漠,狠戾,嫌弃......乃至今日,宋茉都会被这个眼神惊醒。
也是因为沈斯京闹了这一场,秦月跟沈国德无奈之下,就只办了婚礼却没领证。
家庭突遭横祸,沈国德的生意一直走下坡路,脾气越来越差,沈斯京又叛逆不驯,他稍不顺心就对沈斯京非打即骂,对宋茉却很好。
宋茉从去年上大学开始,沈国德给她每个月万把来块生活费,但凡是宋茉想要的,他全都满足了。
别人夸他后爸胜似亲爸。
但秦月知道,沈国德私下给沈斯京买了两套海景房和一片牧场。宋茉名下什么也没有。
沈国德这么做其实很正常,她便没有过问。
沈斯京对她恶语相向,她不喜欢这个孩子,却也是愧疚的。
深夜,她来到宋茉房间,递来黑色塑料袋:“你叔下手太重了,这一袋药,你去给你哥涂点。”
等宋茉起身,她又突然后悔了:“算了别靠近他,就把药放外面。敲敲门就走。”
宋茉应声好,却突然没动了。
秦月轻声催促:“走啊。”
“妈妈你先出去。”
秦月盯着她几秒,摸摸她的头,出去了。
房间内,窗外斑驳碎影洒下,长形换衣镜前,女孩一袭素白裙,光着脚静静站着,黑眸幽静,浑身萦绕着淡淡的幽香,迎着月光,仿佛一株春雾里徐徐绽放的茉莉花。
她忽然从柜子最里面摸出一支口红。
对着梳妆镜,她捏着口红,一下一下,轻轻涂擦,深浅过渡,仿佛静看红色扶桑花渐渐开苞绽放光彩。
完毕,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缓缓露出笑,笑容清甜。
五分钟后。
“哥,是我。”
宋茉站在沈斯京房间门前,敲了两下门,却无人应答。
她犹豫了下,轻轻扭下门把手。
还好,没锁。
推开门,房间深渊般的黑暗瞬间将她吞噬殆尽,淡淡血腥味弥散,男人躺在床上,如同粗制滥造的疲惫木偶,气若游丝,高大而僵硬。
气氛安静凝重得可怕。
宋茉惴惴不安地往前走了几步,走得越近那股血腥味越浓。
还没开口,床上就突然传来沙哑的声音:“滚。”
宋茉紧紧喉咙,下意识举了举手中的袋子,轻声说:“妈妈让我过来给你处理伤......”
砰——
一颗篮球猛地砸在宋茉脚边,炸得她猛地一抖,耳朵蜂鸣,额头直冒汗。
沈斯京半阖着眼,浑浊的眼睛透不出一丝光亮,喉咙嘶哑。
“你是在炫耀你有妈吗?”
待呼吸慢慢平缓,宋茉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床边。
下一秒,水杯被用力打翻在地,顺沿着慢慢滴落,打湿了床单和地板。
宋茉不意外,抽出早就准备好的毛巾,弯腰,一下一下仔细地擦。
沈斯京眼睛又冷又亮看着地上那纤巧的背影。
他特别讨厌宋茉那股什么都在她算计范围的游刃有余的劲。
明明她对他会恐惧会紧张会小心翼翼,但唯独就是没有意外的情绪。好像他有什么反应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好像她吃定了他。
真是见鬼了。
沈斯京胸腔溢满郁气,想翻身,谁知背上新旧交替的伤口被浸湿的床单殃及,皮肉粘着布料,稍微一动就疼得要命。
男人面部肌肉都抽动几下,脾气也急着上来了,直接起身把上衣囫囵脱了,抓着白背心就往地上丢,捂宋茉一头。
“洗了。”
他半弓着腿坐在床上,手臂延展暴露的青筋、腹部硬实精壮得恰到好处的肌肉块垒和流畅隐约的人鱼曲线,深夜里,不显山露水地挑起欲海。
“是吗?”红发女歪头,半开玩笑半认真,“我怎么觉得你特喜欢呢?”
沈斯京不甚在意:“那你直觉挺差的。”
红发女笑着撇嘴说好吧,她忍不住侧抬起头,目光从男人清晰硬朗的下颌线,滑至凸出的喉结,和那简直是行走荷尔蒙的健美身材,她眼神亮熠,声音轻飘绵软地多和男人聊了几句。
“今天那么多人来,你不表演一下你的车技吗?”
沈斯京语气闲闲:“没心情。”
都一个星期了,他还是被宋茉说的话气得不轻,昨天还梦见宋茉和唐闻白来他的摩托俱乐部买内裤,半夜被气到脸色瘴黑,胸口闷郁。
他觉得他迟早要被宋茉气到肝功能异常。
左后方走来了一个袅袅婷婷的女人。
谈姝意妆容精致,穿着蕾丝花边白裙,绷着脸,眼神警惕,越走越近,浑身散发着正宫气场,直接把红发女逼到翻了个白眼失望离开。
沈斯京也看见她了,却依然一动不动。
瞧见他淡淡的表情,女人心里那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又冒了出来。
“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也不接。我上次从你们家走了之后还迷路了,你也不担心我安全。”她委屈得眼睛冒泪,娇声怒语,“就没见过你这么混蛋的男人。”
谈姝意的心里着实憋屈。
她总觉得沈斯京和宋茉有点什么,暗地里和沈斯京那帮兄弟打听了一圈,但都说不清楚这俩人的关系,云里雾里的,更让她疑点窦生,于是一气之下和男闺蜜去外省旅游,还发了合照在朋友圈想让他吃醋,结果没等来一个电话。
等着等着,就从生气变成担忧了。
再这么冷下去,恐怕真的默认分手了。
再三思忖下,得知今晚沈斯京在俱乐部,她还是腆着脸盛装来了,结果一来就看见他身边贴着个红发美女。
“你、你就没想过我......”
女人在旁边凄凄切切哭诉,沈斯京浓眉深蹙,烦得很,实在懒得哄。
手机在兜里震,是宋茉。
他不耐烦地扫了眼谈姝意,“我电话。”
谈姝意停住哭声,眼泪汪汪地愤懑抬头,和男人对视几秒,极为不甘心地抽噎着离开了。
女人走远了,他才按了接通。
“哥,你在哪里?”那边的温声软语淡若云烟。
沈斯京低着头,修长结实的双腿跨坐上车身,嗓音磁哑:“俱乐部。有事?”
“我想过来见你。”
他嗤笑一声,嗓音极淡:“你又卖什么葫芦?你不是还信誓旦旦说要给别的男人挑内裤吗?赶快去挑吧,别浪费时间来我这了。”
大咧咧的两个字让那头的宋茉脸微热,嗓音冷清地纠正他的用句错误。
“你说的是‘葫芦里卖什么药’吧?”
“......”
“明天我就要去大学了,所以想过来见你最后一面。”
还最后一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死了呢,沈斯京黑沉着脸,声线懒洋洋的:“你又不是住宿,每天都能回家。”
“可是你又不是每天回家。”宋茉的嗓音柔软飘渺,放得很轻很慢,仿佛婉转呢喃,清淡香气从屏幕飘晃漾来,不易察觉地勾着尾音,“哥,如果你能经常回家就好了......”
她停住嘴,抿唇,呼吸微动,欲说还休。
沈斯京一顿,没说话。
一时之间,电话两头安静下来,仿佛电影里断片停隔的黑幕,没有声响。
宋茉咬唇,声音细细弱弱:“哥......”
沈斯京低头,默默掀着眼皮,黑漆瞳孔跳跃光线,就这么懒洋洋趴在车头,肩膀支着高大的上半身,一动不动。
他说:“宋茉,我和你的关系没那么好。”
宋茉沉默不语。
良久,沈斯京缓缓吐出口气,嗓音沙哑:“就这样。”
“那你......”
“有空我就回。”
电话挂了。
十分钟后,沈斯京出现在了赛车场起点线。
观看席的王志明啊了一声,觉得有些奇怪:“哎,京哥不是说今天不上场吗?”
“他女朋友谈姝意来了,”红发女声音不屑,又酸溜溜的,“英雄为博美人一笑呗,看京哥那高兴样......”
一旁的萝莉翻了个白眼。
她怎么觉得谈姝意在沈斯京心里压根没啥分量呢?
这两人的感情就像沙,来感觉了就湿水聚拢黏着,没感觉了风一吹就走,廉价游移不坚固,简单来说就三个字,迟早分。
赛道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我靠——老板帅飞了!!!”
无垠黑夜里,沈斯京戴着头盔,曲起手臂,如黑豹般腰背伏低弓起,是同机车线条般流畅锋利的狂妄美感。风在肆无忌惮地喧哗撕扯,明光暗浮间尘土飞扬,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侧驰在地面,倏地轰隆飞逝而过。
空气中划拨的尖锐爆鸣声映衬汹涌人群里的呐喊,血脉喷张。
“真的帅飞天了......”旁边有人震惊长叹。
谈姝意心跳得极快,目光雪亮,眼中只有那飞驰而过的黑色背影。
原本心里的那冒起的火,彻彻底底被自豪和爆棚的虚荣心所替代。
这可是她的男人。
沈斯京一下车,谈姝意就迫不及待凑上去,搂着他的脖子在脸上狠狠一亲,拎着包在他怀里幸福展颜尖叫,公然展示着她的地位,迎着旁边若有若无的羡慕视线和暧昧的起哄嘘声,她从未有一刻这么爱过这个男人。
迷离光线里,谈姝意挽着男人的手臂,娇语调笑:“沈老板,你今天帅到我心里去了。”
“从来没奖励过你,看你今天表现得那么帅,要不......”她凑到他的耳边,手蠢蠢欲动地缓缓滑至男人的窄腰,暧昧地勾住腰带拉近两人,“今天?”
奖励的意思,很明显。
沈斯京流里流气咬着烟,平静瞥她,勾唇笑骂了句:“别在这发情。”薄唇间烟雾袅袅,热闹暧昧的氛围里,他狂放嚣张,精致美人在旁边娇声细语,好不肆意。
就这样,他抬眼,直直地撞进了远处宋茉安静而深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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