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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恋爆宠:禁欲佛子的作精娇妻完整作品

冬雪喑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甜恋爆宠:禁欲佛子的作精娇妻》主角江鹿容迟渊,是小说写手“冬雪喑哑”所写。精彩内容:“走!”男人克制道。她走不了,十二年前就走不了了。她8岁时,在拐卖中途被他救回来,带在身边一养就养到20岁。随着情窦初开,她逐渐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并非是简单的养育之情。她更想,成为他的妻子。月光下,她看到平时清冷禁欲的佛子眼中染上欲色。一室春情……翌日。她从惊恐中醒来,赶紧看身边的男人,确定他还没醒来,她连滚带爬离开这个房间。赶紧换好衣服后,收拾了两套衣服就前往私人飞机场,命令飞机即刻起飞!要死了,他醒了之后不知道怎么治她呢!但显然已经迟了,她看到窗外。他迈着长腿,直奔飞机这边而来!...

主角:江鹿容迟渊   更新:2024-05-06 0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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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鹿容迟渊的现代都市小说《甜恋爆宠:禁欲佛子的作精娇妻完整作品》,由网络作家“冬雪喑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甜恋爆宠:禁欲佛子的作精娇妻》主角江鹿容迟渊,是小说写手“冬雪喑哑”所写。精彩内容:“走!”男人克制道。她走不了,十二年前就走不了了。她8岁时,在拐卖中途被他救回来,带在身边一养就养到20岁。随着情窦初开,她逐渐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并非是简单的养育之情。她更想,成为他的妻子。月光下,她看到平时清冷禁欲的佛子眼中染上欲色。一室春情……翌日。她从惊恐中醒来,赶紧看身边的男人,确定他还没醒来,她连滚带爬离开这个房间。赶紧换好衣服后,收拾了两套衣服就前往私人飞机场,命令飞机即刻起飞!要死了,他醒了之后不知道怎么治她呢!但显然已经迟了,她看到窗外。他迈着长腿,直奔飞机这边而来!...

《甜恋爆宠:禁欲佛子的作精娇妻完整作品》精彩片段


他的唇瓣冰凉,印在耳边的话也格外地寒冷,他此刻的神情,阴冷得仿佛能随时掐死她。

江鹿颤了下肩膀。

她有预感,若这两个孩子的存在被他知晓,他会立刻绑她去做手术,一刻也不会犹豫。

只是,江鹿心尖漫开一丝说不出的复杂和难受。

昨晚那极其合拍的情事,竟然使她一向冷静的心里,生出丝短暂而可笑的妄想。

江鹿想,她就是太想得到一些真诚与偏爱,才会错误地认为,自己在容迟渊心里是特殊的那一个。

现实是,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开始即是一场错误,该早点结束。

既然他的态度这样明确,江鹿心中的信念也一寸寸坚定而扎实。

她要尽快攒够资本,在他发现孩子的存在前,远走高飞,去到他势力够不着的地方。

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他们。

哪怕是要和容迟渊斗个彼此反目、你死我活!

“当然,您可以放一万个心。”

江鹿恢复了滴水不漏的笑容,“我早就过了白日妄想的年纪。再说了,我也不喜欢小孩子。”

“这样最好。”

容迟渊淡漠地移开视线,居高临下地吩咐她,“过来帮我系领带。”

“是,容总。”

江鹿用最快的速度系好领带。

随后借口肚子疼,她迅速躲进了厕所,将压在舌下的药粒吐在垃圾桶里。

她用力漱了好几次口,但内心的后怕,并未消除干净。

于是,去公司处理完上午积压的事务后,江鹿趁着午休时间,打车去了医院。

坐在长廊里等待叫号时,江鹿想了想,还是选择给小岛打电话。

她本不想让宋屿知道这事,毕竟,如果不幸东窗事发,以容迟渊那严酷的手段和性格,一定会波及到他。

但江鹿别无选择。

莫名奇妙多出的验孕棒、她的呕吐声,以及今早的句句试探……

虽然容迟渊没说,江鹿却很清楚,他已经对她有所怀疑,她不得不防。

即便正值午休时间,小岛也非常忙碌,过了20分钟才匆匆赶来。

他清隽的额眉间都是汗,嘴唇泛白,但见到她时,眼底漾起了一丝笑颜:“说说吧,又在外面惹什么祸了。”

“给你献殷勤来了。”江鹿将刚买的一篮新鲜水果递给他。

“我说我今天我的右眼皮怎么一直在跳,果然没好事。”

宋屿轻哼,“走吧,去我办公室说。”

进了办公室,宋屿给她倒了杯热水:“和他怎么样了?”

“正要说他的事。”江鹿抚着自己的小腹,“我怀孕了,他的。”

宋屿表情微僵,笑容顿时一点点收敛。

他逐渐挺直腰板,面目严肃起来:“你认真的?”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江鹿将孕检单拿给他看,“本来不准备留的,但是你看。”

宋屿读着那单子,眼眶微微收缩,有几分讶然:“双胞胎?”

江鹿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给我了一个赎罪的机会,我觉得,是我哥哥回来找我了。”

她眼眸迸出一丝温存,“我想瞒着容迟渊那边,留下这个孩子。如果有必要,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偌大的办公室内,陷入一片沉寂。

江鹿打量着宋屿的神情。

淡金色镜片下,他视线微沉,终究是沉沉叹了口气,“这事,你该早点告诉我。”

“我这不是怕牵连到你么?”江鹿笑笑,“如果真的不幸被容迟渊知道,也会波及到你。”

宋屿蹙了下清淡的眉:“我考虑不了这么长远的事,也不怕他找过来。”

听着他义不容辞的话,江鹿内心感动之余,却仍是忧虑。

宋屿是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良好教育、家庭和睦。

他对商场的腥风血雨、利益交织毫无概念。

他也不知晓,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中浴血奋战而出的佼佼者,容迟渊,他的手段能有多残忍狠戾。

即便宋屿不怕,他还有父母,还有长辈亲人。

江鹿不能让他们也跟着以身犯险。

“谢谢,宋屿。”

她思绪沉沉,“你只要帮我做一份假的孕检单,生产时安排科室和医生就行,其他的,我自己可以。”

宋屿何其聪明的人,不会听不出她还是有意保护他。

“你既然来找我了,就别怕我会受牵连。”他又强调了一遍。

宋屿、江鹿与江淮深三人从小一起长大。

从以前到现在,宋屿向来事事都依着江鹿,比江淮深还宠她。

连江淮深都常常笑说,把他家鹿鹿惯坏了,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但在这事上,宋屿的态度格外明确:“我答应过淮深,会永远保护你,照顾你。”

江鹿心尖一颤。

已经很久没有听人提起哥哥的名字,再听见,心头还是难掩疼痛和怀念。

她笑了笑,浅浅颔首:“好。”

宋屿安排了一位他信任的老医生,给江鹿把脉就诊。

老医生翻阅她的检查单时,江鹿踌躇地拧巴着手指,低声问:“请问医生,孕期间同房,对孩子有影响吗?”

宋屿喝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他蹙眉望向江鹿,指尖收紧杯身,手背青筋勃现。

老医生却是副见怪不怪的神情,扶了下镜片:“前三个月不建议,过度激烈的情事,会导致胚胎着床不稳定。”

她又道:“以你的体质来看,能怀上双胞胎属实是不容易。若真心想留下,你就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男方。”

“好。”江鹿心脏一抽,阖眸叹了口气。

只是这事的定夺权,从来不在她手里。

江鹿沉下脸色,默然捏紧拳心。

她是个无用的妈妈,连对孩子最基本的保护都无法做到。

一番检查下来,所幸一切健康,胚胎没有受太大的影响。

宋屿陪她走出医院,看着她拿着B超单,眼底沾满欣喜的明媚神情,不仅有些晃神。

从普通的小秘书坐上了部门主管,她这一路,宋屿都看在眼里。

习惯将心事都包裹进肚子、戴上虚假的面具示人、在利益场上左右逢源。

她已经很久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这样明艳又真心的笑容。

这样的江鹿,让宋屿心疼,又油生出一股想保护她的冲动。

他叹气:“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你下午还有会诊吧,我打个车就走了。”江鹿收起孕检单,得知孩子一切监控,她的声音也轻松了不少。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医院。

今日是个晴朗天气,太阳明媚。

宋屿走在她的身后,此刻却只觉得如芒刺背。

眼前的世界有多明亮,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就有多黑暗的存在。

他一寸寸攥起拳心,望着她纤瘦的背影:“江鹿,你站住。”

小说《甜恋爆宠:禁欲佛子的作精娇妻》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江鹿已经一个星期没来例假了。

起初,她只当是推迟,没多在意。

但以防万一,她还是趁午休买了验孕棒,在公司厕所里测试,结果——

两条杠!

江鹿大脑嗡一下麻木,吓得手一抖。

“啪嗒”一声,验孕棒掉落。

十分不凑巧地滑出了厕所门,掉在外面洗手池下方。

江鹿暗骂自己手笨,正要打开门去捡。

门外却走进来三四个说说笑笑的女同事。

她如触电般,猛然直起身,若无其事地洗手、拨弄头发、补妆。

装作平和自如地与她们擦肩而过。

可谁也没看出她快急疯了!那玩意若真的被谁发现,她就完蛋了。

怎么办?

只能在厕所门口等她们几个出来,再找机会去捡。

她惴惴不安地想着,这时,手机倏尔响起专属的铃声。

江鹿迟疑了很久,在响铃最后一秒,才接起电话:“喂。”

“到负一楼来,现在。”

疏淡熟悉的嗓音,不带一丝情绪,让江鹿怔了几秒。

一股时隔久远的感觉。

是容迟渊,他回来了。

几乎小半个月,江鹿都没有他的消息。

不接电话,也不回微信,他几乎是杳无音信。

跟了他三年多,容迟渊从没这么久不联系她。

江鹿起初以为,她这位金主爸爸的公司要倒闭卷款逃亡了。

但直到,他带着另一位新的美艳秘书出现在机场的照片爆出时,江鹿才明白,原来他是出国换口味了。

这也不错,她这几天能落个清闲。

可还没自在几天,她就怀孕了。

江鹿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个孩子,他偏不凑巧,现在回国了。

江鹿心情凝重地握着电话,却是勾起唇角,嗓音娇甜而明艳:“欢迎回来,容总。”

负一楼,一辆漆黑轿车隐蔽地停在角落,车窗两面都贴着防窥膜。

他的贴身助理秦淮正等在车门口:“江主管,容总在里面等您,我先上去了。”

她颔首:“秦秘书这半个月出差,辛苦啦。”

江鹿打开车门,一股熟悉却久远的木质雪松香传来,清冷幽静。

容迟渊刚坐了十二小时飞机回国,眸中清晰可见的疲惫。

他身形颀长而慵懒,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瓣,浑身透着一种上位者不可侵犯的禁欲气场。

人都是慕强的,再加上他万里挑一的长相,也不奇怪,他会成为榕城各大名媛争相倾慕想接近的对象。

江鹿想,能从万千女人中得到留在他身边的机会,或许是她不幸人生中,唯一的幸运了。

“容总工作辛苦啦,有想我吗?”她半倚着车门,冲他魅惑地甜笑。

听见她的声音,男人眼皮都不抬一下,但眉间的郁色舒展了些。

容迟渊淡淡拍了拍自己的膝盖:“上来说话。”

每回出差结束,容迟渊必然会在她身上狠狠发泄一下。

上次是在办公室,这次换在车上。

男人一向很会给自己寻刺激。

内心踌躇着怀孕的事,江鹿却不敢不从。

她坐上去,两人身体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男人阖着眼眸,看似神情禁欲,一手已解开她的衬衫扣子,另一只手圈住她的细腰。

指尖一勾,她身上仅有的衣服逐渐脱落。

他没急着继续,掌心箍着她的腰,视线一寸寸地端详着她,深邃双眸逐渐被欲望填充:“瘦了。”

江鹿敛眸,语气乖嗲:“是呀,想你想得都吃不下饭。”

容迟渊微许勾唇,掐住她的下颌又凑近要吻她。

江鹿却忽而往后一避,握住他的手腕,微笑:“您忘了,下午还要就出差内容做会议发表。”

“不影响。”他“嗯”了声,捏住她的下巴,强势地含住她的唇瓣,辗转厮磨了好一会。

她却双手抵着他胸膛,有所抗拒,不似从前那样热情温甜。

男人被搅了兴致,忽而停了动作,目光审视般看着她。

“我这不是心疼你太累了嘛。”知道他不高兴了,江鹿立即从容地解释,一把甜嗓音酥进人心里。

他眼眸微垂,似乎很受用,在她香润白腻的脖颈间停留了许久,哑声道:“那这次你出力,让我休息休息。”

“……”

看来,今天无论如何是躲不过去了。

江鹿的细腰被支起,后背贴紧方向盘,手指在男人肩膀处抓出红迹。

“容总……”

说是让她主导,但到了最后,还是容迟渊反身而上,逐渐掌握了主动权。

“嗯?”

她绵软地恳求,“慢点……”

*

车子微微的震动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后,一切才归于平静。

憋得过久,他无处使的劲都尽数发泄在她身上。

江鹿一开始本是很清醒,但愈到最后,却完全沉沦深陷无法自拔。

而容迟渊正餍足地阖眸休憩,即便是与她做着最亲密的事,他也始终是这副疏淡冷静的神情。

他拍拍她的小臀:“去泡杯茶,送到我办公室。”

她像猫儿一样懒倦,瘫软在他怀里,眨着媚眸:“这点小事,叫你的新的美女秘书办就是,我又不是你的秘书。”

待他身边三年,江鹿很乖,事事顺从,努力与他契合。

但偶尔也会使点小性子,撒撒娇。

粗茶淡饭虽然可口,但吃多了也会觉得无趣,天下男人都一样。

会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不过,江鹿也只敢在事后跟容迟渊娇蛮几句。

毕竟,这时候的容迟渊是最好说话的。

他确实没恼,指尖勾着她的发,浅笑时,均匀的气流在她额头浮动,“江主管,这是吃醋了?”

江鹿哼声:“醋有什么好吃,我等着吃容总的席呢。”

江鹿有自知之明,容迟渊虽玩了她这么些年,但不可能娶她。

他们之间的云泥之别,江鹿还是心中有数的。

她很清醒,从不给自己树立期待,也从不做童话梦。

只是好奇,容迟渊都这把年纪了,还如此优秀,家里怎么也不催催。

心里还盘算着让他早点放过她,好恢复自由。

容迟渊笑容却有所减淡,松开她的腰:“快去。”

“知道啦。”

江鹿非常会看他的脸色,乖巧应了声。

她对镜子收拾了下自己,确认看不出任何怪异之处,才坐上电梯。

20分钟后,江鹿端着茶水来到总裁办:“容总,茶来了。”

容迟渊手指点桌面,示意她放下,继续和秦淮做最后的文件梳理。

忽而,门外一阵夸张的喧闹传过,几十个同事围成一圈,正激烈讨论着什么。

打扰了容迟渊的思绪,他皱了下眉。

秦淮察言观色,低声道:“我刚才听一小姑娘说,保洁阿姨在女厕所找到一验孕棒,还是两条杠呢。”

江鹿正将茶端到男人面前,闻言,忽而心跳一颤。

几滴热茶洒在男人的文件和裤子上。

容迟渊的神情瞬时变冷,逼仄的室内空气恍如凝固至零点。

他视线审视般睥睨着她:“手抖什么,是你的?”


空气静默了几秒。

江鹿抿唇沉沉吐气,尔后,她一步一步走到南星面前。

论气场、体态、样貌,眼前的女孩都不如她分毫。

南星却毫不畏缩地望着她,目光中透出一丝胜利者的傲气。

公司里谁不知道她是企划部主管,做事雷厉风行、工作效率极高。

谁也不敢对她露出的这样猖狂的神情。

可见,容迟渊给南星多大的底气。

江鹿得体一笑。

她很美,一张脸清澈而冷感,是世人追捧的那种气质骨相美女。

更别提她莞尔时,红唇扬起摄人心魄的媚意,让南星觉得格外刺眼。

“分手费,我收下了。不过,劳烦南小姐帮我向容迟渊转达一句话。”

江鹿重新在转椅上坐下,雪白的手指缓慢敲击桌面,压迫感十足,“他若想要‘体体面面’结束,这是另外的价格,请他拿出更高的诚意,来跟我说分手。”

南星怔住,温和的脸色闪过丝厌恶。

没想到,江鹿非但没露出伤心的情绪,反而还得寸进尺地索要更多!

江主管根本就不爱容总!

不像她,她对容迟渊的爱和依恋,是最纯粹的。

南星憋着不悦的表情,沉声开口:“江主管,我说话不好听……但我妈妈从小就教育过我,人不能太贪得无厌。”

江鹿浅浅一笑:“知道说话不好听,就把嘴闭上。否则惹了我这暴脾气,不小心动起手来,你脸上也会不太好看。”

“你……”

南星表情僵硬如石,攥紧拳头,脸色憋成愤怒的深红色,她一直有容迟渊庇佑,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没想到这位江主管外表这么清冷美艳,却是个性格暴戾的恶女。

真不知道容总看上她什么,竟留她在身边三年之久!

南星脸色极差地迈出门。

关门前,还听见江鹿在身后阴阳怪气地说:“谢谢你的奶茶哦。”

南星气到跺脚,刘海都气得出油了。

早知这个江鹿是这么不识好歹的女人,她就该在那杯奶茶里下一把毒!

*

南星走后,江鹿忽而就没了继续工作的心思。

她枕在椅子上,望着桌上那几抹红色的文件,很轻薄,分量却不小。

三年零三个月。

这就是她收敛锋芒,用乖巧温顺换来的全部价值。

她抚着细眉,淡淡笑了笑。

心中有几分说不出的涩然与复杂。

*

十点半,韩总应邀前来谈项目。

江鹿带着文件推门走进会议室,一进门,就瞧见主座上的容迟渊。

他凝着浓厉的眸光,正肃穆地打电话。

旁边的南星像他的小媳妇似的,殷切地一颗颗给他剥着葡萄。

南星抬眼见江鹿进来,想起几小时前受的委屈,没给她好眼色看。

江鹿自然地在自己名牌前坐下。

韩九洲所接手的家族企业,最近在榕城风生水起、股价大涨,是各个公司争取合作的对象。

他年轻,相貌也不错,学历且高,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私生活极其混乱。

从嫩模女明星到美艳的人妻少妇,都是他的绯闻对象。

韩九洲走进会议室时,一眼就见到依偎在容迟渊身边的南星。

他又扫视向坐在对面的江鹿,狭长的桃花眸中掠过丝玩味的笑意。

客套地和容迟渊握手寒暄后,韩九洲竟直白地贴着江鹿坐下。

江鹿冲他温和一笑,将椅子往旁边挪了几分。

韩九洲便跟着凑近她:“江主管,今天的香水真好闻。”

工作原因,他从前也见过江鹿几次。

但那时,她总是美艳清冷地坐在容迟渊身边,仿佛高高神坛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

而现在很明显,容迟渊有了新欢。

小美人如今落了单的孤零零模样,格外惹人心疼。

江鹿微笑不及眼底:“韩总是鼻子失灵了吗,我今天没喷香水。”

他们声音不大,却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很刺耳,极为暧昧。

容迟渊幽凉的视线朝二人扫去,握着电话的手指微微收紧,青筋毕露。

“那就是,你的体香了?”韩九洲微许一笑,呼吸沉了沉,眼睛往她衬衣的领口瞟去。

对上那双厚颜无耻的色眸,江鹿恨不得将手上的钢笔插在他鼻孔里。

她笑容一寸寸消失在眼中,慢声问:“怎么,是韩总那十八个女朋友没伺候好你吗?”

“是啊,她们都不如你。”

韩九洲哼笑,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腕,“我想让你当我的第十九个,可以么?”

荒唐至极。

江鹿甚至恶心到想把早饭都吐出来。

饶是如此,她也格外地淡定:“这里是会议室,韩总这是想在这里把我办了吗?”

她竟云淡风轻说出足以这番血脉喷张的话,令韩九洲舔了干燥的唇角,瞬间有些克制不住:“我住在星月酒店,今晚,不如江小姐来我的房间一叙?”

江鹿弯了弯月牙眉:“真不凑巧,我晚上要陪容总吃饭呢。”

她在提醒他,她是容迟渊的人。

不是韩九洲这个档次的人能碰的。

“是吗?你可要想清楚了,江主管……”

韩九洲却没那么好糊弄,指尖划过江鹿的手背肌肤,然后慢慢指向她平坦的小腹,

“真不巧,我昨天晚上也在墓园扫墓,可是听见你跟你哥哥汇报的喜事了,我鼻子是不灵,但耳朵可灵得很哟……”

“啪”地一声,江鹿手中的钢笔骤然掉落!

她那副精致完美的表情,如玻璃般一片片破碎。

韩九洲得意洋洋地挑眉:“你说,这事要是让容迟渊知道了,你那转世投胎到你肚子里的哥哥,还能和你见面吗?”

江鹿耳朵嗡嗡的,她逐渐攥紧拳头,怒意隐在嗓音中:“韩九洲,你威胁我?”

小美人这副张牙舞爪的表情,倒更让韩九洲心痒:“晚上,星月酒店1001,只要你让我爽一下,我保证这个秘密,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望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正对面的男人神情绷紧,眼底眉梢慢慢注入一股寒气。

从他的角度看,江鹿和韩九洲正窃窃私语,说着谁也听不见的悄悄话。

仿佛亲密无间的情人。

秦淮见容总的情绪阴沉,立刻清了清嗓子,提醒:“韩总,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您这样牵着我们江主管的手,不太好吧。”

“抱歉、抱歉,是我失礼了。”

韩九洲讪笑了声,有些不舍地松开手,“对了,容总,我有个不情之请。”

江鹿被松开,如释重负,双眼猩红,将手藏进袖子里,狠狠地揉搓着。

容迟渊淡漠看着他,“你说。”

韩九洲直白毫不遮掩地道:“今晚,我想借江主管的时间一用。我们好久没见了,叙一叙旧,再聊聊案子……”

他说着,挑衅地弯起眉梢,“不知道,容总放不放人啊?”

场上顿时鸦雀无声,一道道目光投射过来,惊异又复杂。

都知道韩九洲最近混得风生水起,但没想到,他竟大胆到敢在容总面前撒野跳脚,飘得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吧。

南星倒心觉这是个好机会,转了转眼珠,低声在旁边煽风点火:“晚上我和容总约好了一起吃烛光晚餐,江主管应该是有空作陪的吧。”

容迟渊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视线冰冷暗沉地掠向了江鹿。

江鹿双眼泛红地低着头,绷紧唇瓣沉默。

他不知道她受了天大威胁。

只知道,她这副娇楚动人的媚样,一直都很招男人。

莫名地,一股恼意凝聚在胸口。

短暂的沉寂后,容迟渊漫不经心将手中的钢笔合上,重重拍在桌案上:“江主管下班后的时间,不归我管。”

顿了顿,他又视线晦沉地盯着江鹿,“如果江主管愿意陪同的话,我自然不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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