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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阅读蛇欢

大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蛇欢》主角沈悦南锦,是小说写手“大饼”所写。精彩内容:我的命是一条蛇的。从出生那天起,奶奶就将我卖给了一条蛇,从小我便睡死棺褪蛇皮,作为一个怪胎活着。为了那条蛇,奶奶教我做巫医救世人,却唯独不能救自己,而自成年那天接到第一位病人起,我才终于知道了奶奶和那条蛇的交易内容……...

主角:沈悦南锦   更新:2024-05-24 09: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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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悦南锦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阅读蛇欢》,由网络作家“大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蛇欢》主角沈悦南锦,是小说写手“大饼”所写。精彩内容:我的命是一条蛇的。从出生那天起,奶奶就将我卖给了一条蛇,从小我便睡死棺褪蛇皮,作为一个怪胎活着。为了那条蛇,奶奶教我做巫医救世人,却唯独不能救自己,而自成年那天接到第一位病人起,我才终于知道了奶奶和那条蛇的交易内容……...

《全集阅读蛇欢》精彩片段

马妖随后当着我们的面先遣散了迎亲队伍,接着又化作一缕烟飘走,去了孙荞的梦中消除她这些天来的记忆。

九尾狐见事情已经解决,也很识趣的朝我摆了摆萌萌的小爪,接着狐身一跃,化作一道耀眼的红光凭空消失在了房间。

九尾狐一走,南锦阴沉的脸色立刻缓和了不少。

我不知道南锦为什么对九尾狐有那么大的敌意,不过看他一脸不爽的样子也没讨嫌的多问。

我抬头看向别墅上方那团已经在逐渐消散中的黑云,心里不由的庆幸起了今晚的有惊无险,不仅解决了孙荞身上的麻烦,还收了两块能召唤马妖和狐仙的信物。

在房间里稍作休息后,我把刚刚布阵时用过的桃木剑等物收好放回了药箱。

接着边往客厅里走边给孙董事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桃花已经斩断,人可以从地下室里出来了。

“是是是,我们已经知道了,荞荞已经醒过来了!”

“而且交谈起来一切正常,还问我们身上的喜袍是怎么回事,人怎么还在地下室,非说我们跟她恶作剧呢!”

孙董事长的声音听上去异常激动,在得知我已经准备离开后,赶紧跟孙夫人走出地下室,跟我在客厅里会面。

“沈巫医,今天真是谢谢您了,一点感谢不成敬意,请你务必收下!”

一见面,孙董事长第一时间将一张银行卡塞进我手里。

能用卡装的数额,想必一定不少,我也没有推辞,他递来便直接收下。

接着我又叮嘱夫妻两道:“虽然孙荞已经醒来,但仍需好好将养一些日子。”

“而且你们夫妻两也受孙荞带回的阴邪之气侵扰,这几日需要跟她一起多晒太阳多喝一些生姜羌活等物,才能恢复正常。”

“明白明白!”

能看出,在孙董事长夫妇眼里,我现在的话语具有很高的权威性。

尤其是孙夫人,无论我说什么她都是狂点头,一副绝对照办的样子。

孙董事长稍后更是亲自将我送到门口,可我两在门口左顾右盼的寻了一会儿,却始终不见沈肃的车,更没见他的人影。

“哎,这个沈兄,我一直让他在车库旁等你的,人怎么不见了?”

“估计是等不及回去了吧。”

对于沈肃的这种做法,我一点都不意外。

这种货色,压根不懂什么三纲五常,只顾自己。

孙董事长明显对沈肃丢下我独自走掉的行为很是不满,沉着一张脸说:“这个老沈,对女儿都这么不靠谱,我还怎么放心把合作交给他……” “算了,沈巫医,我安排人送你回去,你稍等一下。”

“好的。”

孙董事长很快便打电话还没走的下属叫了出来,安排他开车送我回家。

这回坐的豪车我连车标都不认识,只看见车头标志是一个很像粪叉的图案,车椅坐上去也是前所未有的软。

南锦也跟我一起坐在车后座,不过一路上他周身的气压都低的可怕,况且前面还有一个看不见他的司机在,我也就没主动跟他搭话。

马上要出市区的路上,在经过一个减速带时,我的身体跟随车身稍稍颠了下。

放在口袋里的令牌和玉佩碰到,发出一道极为清脆的响声。

我怕石头做的令牌碰碎狐形玉,赶紧把玉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这还是我第一次把狐形玉拿在手里,一种触手升温的暖玉感,让我不由得把玉放在手心里多看了几眼。

我不懂玉,但这块狐形玉光用肉眼看都觉得白璧无瑕,还自带一股十分特别的香气,闻着便让人十分舒心。

“呵,一块普通狐族玉佩而已,上面保不齐还沾着狐臊味,至于那么闻么。”

我正闻异香闻的入迷,耳边突然响起南锦冷冷的讥讽声。

我知道他是看九尾狐不爽,所以连带着看这块玉也不爽,顺便也嫌将玉视作珍宝的我碍眼。

不过他说由他说,在我心里这玉依旧很珍贵。

我当着南锦的面小心翼翼的将它收到另一个口袋,果不其然又惹来他的一声讥笑。

“真是寡见鲜闻。”

“是啊,谁让我从小就因为某些原因生活在乡下呢,说起来这玉还是我从小到大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呢,当然要好好收着。”

“……” 南锦面对我的阴阳怪气,竟然少见的没有毒舌相向,反而是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接着又对我说。

“行,既然你喜欢的只是玉和礼物,那你把这块玉扔了,明天我送你一百块比它材质好一百倍的其他玉,包你满意。”

“……” 这下轮到我沉默了。

虽然我打心眼里很想要南锦说的那一百块玉,但做人不能见利忘义,所以在略略思量过后,我还是拒绝了这个很是诱人的提议。

“那不行,今晚九尾狐救了我,我还没报恩呢,不能丢玉。”

“报恩?

所以你是觉得,今晚救你的是它不是我?”

南锦一向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略带惊诧的神色。

“……你救我是你的义务,但它与我素昧平生救我那就是很大的恩情,我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吧?”

我一脸认真的看着南锦解释道。

不过话说出口没多久,我就开始后悔了。

因为我亲眼看到,南锦在听完我的解释后,脸几乎是在眨眼间就变的阴翳非常。

尤其是那双紫瞳色的眼眸,看着我时闪过的情绪更是晦暗不明…… “沈悦,记住你今晚说过的话。”

说完这一句后,南锦便转过头,再未多看我一眼。

只是他虽沉默着,我却依旧能从车里越来越低的温度中感受到他并未完全消散的愤怒…… 这一刻,我对自己刚刚的嘴快感到无比懊悔。

这蛇向来记仇,今晚,最迟不过明晚,我一定逃不脱他的报复……

小说《蛇欢》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傍晚六点,第一幕准时开拍。

第一场第一镜是我们饰演的七个大学生第一次进入到庄园,在npc的指引下认领各自角色的服饰和房间。

这一镜连NG带重拍一共用了快两个小时,主要是我对台词和镜头都太不熟悉,好几次都是因为我的缘故不得不重新来过。

虽然没人当着我的面说什么,但我能感受到合作演员和导演其实在为此感到不满。

于是为了不在第二幕的时候拖大家后腿,中场休息时,我一换完第二幕要穿的修女服,就赶紧跟着张童等人来到摄像机前复盘刚刚拍完的第一幕。

而我们正前方的大客厅里,是一群穿着修女服饰的配角,正在拍互相残杀的那一幕。

昏暗的红色灯光下,鲜艳的血浆和逼真的人体道具四处乱飞。

再配合上极为渗人的音效和演员真人发出的嘶叫声,还真有种惨案就在眼前发生的错觉。

“这导演导戏是真牛啊,光看都有种寒毛耸立的感觉。”

王小黎挽起衣袖,让我们看她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

不过张童和韩墨这会儿正在摄像机前认真看戏,我也在认真听二人讲戏,身后的姜颜和张昊刚刚换完衣服赶来没听到她说什么。

所以并没有人关注王小黎的这句话。

可能是觉得没得到众人的回应有些尴尬,王小黎干咳了两声后,又凑上来问我们说:“你们,都听说过关于这栋幽灵庄园的各种传闻,对吧?”

王小黎这回凑的实在太近,很难不引起大家的注意。

就站在她身侧的张童转头看向她,回应她说:“听过啊,怎么啦?”

见大家的注意力终于都转到了她身上,王小黎这才露出一个极为神秘的微笑。

“那你们一定没听过我听的这一版!”

“哪一版?

难不成这庄园里还出现了第三个男人?”

张昊指指他,又指指韩墨,冲王小黎的笑里带着几分戏谑。

王小黎白他一眼:“多你们一个臭男人有什么用,通货膨胀了还用抢吗,直接资源共享不就行了?”

“哟哟哟,那烦劳我们的洛丽塔小姐给我们仔细讲讲,您的那一版跟我们听的有哪里不同?”

张昊拉过一旁的小板凳坐下,仰头看着王小黎,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和张童,韩墨,姜颜这时也都被二人的对话所吸引,都跟张昊一起看向王小黎。

王小黎见大家这会儿都在等着她说那神秘的一版,也不再卖关子,清了清嗓子后便道: “其实啊,这个庄园里的女人,并非是死于自相残杀。”

“而是全部死于一个对她们恨之入骨的女人!”

“这个女人,既不是贝利塔,也不是这个庄园里任何一个修女。”

“而是跟随那个受伤的男人,也就是韩墨所饰演的泽荣一起来到这个庄园的。”

“也就是说,当初贝利塔救下的,不仅仅只有那个男人,而是一对夫妻!”

“而且这个妻子,在来到庄园时,就已经怀有身孕了!”

不得不说,王小黎挺有讲故事的天赋。

她的讲述仅仅只开了个头,就瞬间将我们代入到了这个幽灵庄园背后的又一个故事中。

据王小黎所说,泽荣和妻子红英被贝利塔收留后,起初一切太平。

可是后来泽荣伤养好后和庄园里的女人们以及贝利塔勾搭成奸,渐渐的地位在庄园里也逐渐上升。

可是红英却因为遭到贝利塔和女子们的嫉恨,地位日愈下降。

她起初还能待在杂物间里安心养胎,对丈夫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后来在丈夫的漠视和贝利塔的默许下,她怀孕的行为成了耻辱了标记,成为了“不自爱”的典型。

为了惩罚她,贝利塔让她变成了整个庄园都可以指使的奴仆,其他女人们对她更是肆意打骂。

为了孩子,也为了有个容身之所,红英选择一再隐忍。

可她还是低估了贝利塔和女人们长期封闭下的心到底有多么扭曲,她们在一次讨论会过后,竟一致觉得孩子在庄园出生会让整个庄园蒙羞。

于是,在一个夜晚,她们将马上就要足月的红英倒挂在了庄园门口。

羊水破了,她们无视。

红英求救,她们依旧无视。

最后毫无意外,红英好好的孩子胎死腹中……从庄园门口取下来时,孩子的半边身子瞬间从她身上掉了出来。

红英还侥幸留着一条命,她默默的将孩子塞了回去,回到了杂物间。

第二天,她准时又大着肚子出现在了厨房里,做好饭后还给女人们的汤里加了点料。

那是贝利塔用来和泽荣寻欢作乐的药。

红英全都放了进去。

所以那晚庄园里的所有女人全都失去了理性,疯狂想要找到唯一的解药。

可那晚的泽荣正在贝利塔房间,于是贝利塔成为了首要的攻击目标,第一个被剁成了肉酱。

之后,便是血腥满地,分肉而食的结局。

唯一活下来的红英,因为那晚没能亲手杀掉贝利塔,此后一直疯了一样的在庄园里提着一把刮骨刀来回找人。

直至死亡,她的灵魂都飘荡在这座庄园里,从不曾离开。

王小黎说到这里,顿了顿,压低声音指着我们身后的庄园入口道:“你们一定都在网上看到过有一个主播探庄园时听到过婴儿哭声的视频。”

“其实后来有高人解析过他的视频,那哭声根本不是什么杂音,就是有小孩儿在哭…… “而且上面有一帧画面,显示有一个女人从他进庄园开始就一直趴在他身上,那哭声,也是从他背后发出的!”

听到这里,王小黎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转移到了我们在场每一个人的身上。

我倒是不怕鬼,可王小黎这人性故事讲的,听着简直比鬼故事还要可怕十倍。

尤其是我身上现在穿的正是贝利塔的专属服饰,剧组人员为了让我们快速入戏也一直都将我称作贝利塔。

所以在听故事时,我总是不自觉的将自己代入贝利塔的这个角色中。

这也导致最后在听到王小黎说,贝利塔被愤怒的修女们剁成了肉酱,红英到目前为止都在庄园里提刀寻人时。

我总有种这些事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恐慌感。

而这个恐惧的念头刚一钻入我的脑海,瞬间就跟在里面落地生根了一样,怎么赶都赶不走。

低头看着身上的修女服饰,我恍惚间更是觉得自己就是贝利塔本人!

随即,那种马上就要大祸临头恐惧感,瞬间从西面八方袭来,将我紧紧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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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就看到沈愉正用一种十分轻蔑的眼神看着我,那样子仿佛是在嘲笑我认亲认的太快,急于入豪门的吃相太过难看。

李花和沈肃没注意到沈愉的表现,可能是我点头答应的速度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二人先是一愣,接着才激动的对视一眼,急忙说要跟着我进去收拾行李。

我向前一步,将准备进门的夫妇二人挡在门口。

“我自己进去收拾就好,你们在门口等。”

“……哎,好好好,那我们等你啊悦悦。”

沈肃和李花都还算有眼色,看出我不太想让他们进巫医堂,便悻悻的停在了原地,目送我转身进去收拾行李。

说是行李,其实除了药箱外也就前天跟张童一起去买的几身衣服首饰,其中有些还没拆封,我连带旧衣服一股脑全塞进了行李包里,然后背起药箱重新走到门口。

再次出现在沈家三口的视野中,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的先落在我背的药箱上,尤其是沈肃,在我走近后更是直接要伸手帮我拿药箱。

我闪身避开,对他说:“巫医的药箱外人不可碰,你是知道规矩的。”

沈肃悬在半空中的手一愣,接着面露尴尬的笑道:“对对对,离开老家这么多年规矩都快忘了,悦悦快上车,我们回家!”

说着话的同时,沈肃已经走到一辆停在巫医堂门口的豪车前为我打开了车门,我向他说了句谢谢后便坐进了车里。

一路上,沈肃和李花的话不断,内容无非是想表达这些年多么多么想我,却又因为种种原因而不能回家不能认。

这些话我听着都觉得可笑,一句都懒得回应。

可二人却依旧乐此不疲,仿佛这种话说多了就能快速加深我跟他们之间的血脉亲情。

车行驶了大概一刻钟时,我看向窗外,才发现这是驶离市区的路,便转头问坐在声旁的李花道: “你们住在市外?”

李花估计没想到我有此一问,先是一怔,接着才点点头说:“是啊,我们在郊区自己盖了别墅,依山傍水又没有噪音,很是舒适。”

“哦。”

我点点头,继续转头看向窗外。

而就在我转过头的瞬间,李花脸上原本宽和的笑瞬间敛起,接着她快速的和坐在副驾驶座的沈肃交换了一个眼神,像是在提醒着他什么。

全程不到半秒的互动,却被我透过后视镜看的清清楚楚。

啧,这亲情大戏才开始唱,夫妇俩的狐狸尾巴就有些藏不住了呢。

车又行驶了大概一个小时,才停在郊区一幢独栋别墅前。

下了车,出于职业病,我第一时间打眼扫了下别墅的全貌和周围的风水布局。

沈肃和李花在盖别墅前一定是找风水高人看过,别墅整体布局坐北朝南,正门前还盖了面积不小的一座喷泉,喷泉正中央还稳稳坐落着一只口中含钱币的金蝉,钱币上有四孔,每孔都在源源不断的流出水质很好的喷泉水。

这水上有灵气,应该引的是从别墅后面那座山上的山泉。

整体就是一个十分典型的旺财风水局,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越走近别墅我越是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息,尤其是别墅后山的位置。

明明刚下车时我还能感受到几分山泉灵气,可走近后灵气不仅消失不见,反而还被一股阴冷的煞气所取代。

那感觉,就好像别墅后山还开设着一间时间久远的动物屠宰场一样,因为只有极重的杀气和无数堆叠起来的死物怨气,才会影响到生了灵根的山泉。

走进别墅,客厅里好闻的家用香薰冲淡了鼻腔里的血腥味,不过不知是不是空调开大了的缘故,我总觉得别墅内部阴气森森的,让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悦悦,来看你的房间,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我和你爸爸特意为你选的,你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喜欢,我们马上让家里佣人给你换!”

向家里站成一排的佣人介绍过我后,李花热情的拉着我走进一间卧室,指着卧室里的一众陈设对我说道。

我随便扫了一眼房间,空间不算很大,但摆放的床和家具以及全粉色调的墙纸地毯等各个单物看上去都价值不菲。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衣柜里还没来得及收走的几件佣人衣服,以及边角掉了几块漆的梳妆台,暴露了房间和里面一切东西都是临时拼凑,而非李花口中的特意挑选。

这些细节让我更加确定,这对生父生母接我回家绝对不是良心发现,而是另有目地。

只是不确定他们这目地究竟是知道了几日后的劫难想要我为他们摆平,还是另有了什么只有我能解决的其他麻烦,才迫使他们不得不赶紧认回我这个女儿。

我心中好奇这家人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却也没有直接问。

反正现在该着急的又不是我,而且我还想再看看沈肃夫妇俩主演的这场亲情大戏还能玩出什么花儿来。

李花和我在房间闲聊了一会儿后,见时间快到晚饭点,便先行离开去了厨房,美其名曰要亲自给我做一顿接风餐,让我好好尝尝她的手艺。

李花一离开,房间里就剩下我一个人…… 不,准确的来说房间里还有一个生物的存在,只是普通人用肉眼看不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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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沈愉重重落地的声音,我身后原本就只有沈愉能看到的蛇影瞬间消失不见。

“啊,沈愉晕倒了!”

“韩墨你愣着做什么,你女朋友都晕倒了,你快送她医院啊!”

刚刚那两个和沈愉好的两个女生见她晕倒,立马蹲下身去扶,其中一个更是硬拖着韩墨抱起沈愉就往教室外走去。

路过我身边时,韩墨突然停下脚步,转头深深的看我一眼:“沈悦?

很高兴见到你。”

我:“……” 我再次断定,韩墨的精神病症绝对不轻,说不定已经到了最晚期。

韩墨和沈愉离开后,教室里同学们的注意力自然而然的都转移到了我身上。

“这沈愉什么情况,自己姐都不认识,还说她是小三?”

“就是的,沈愉之前还在综艺上不是说自己是独生女呢,瞎话张嘴就来。”

“谁知道呢,说不定天生就那样呗,别说了别说了,教授来了。”

托台词课教授的福,我的耳根子总算得以清净。

而经过这场“谣言风波”,我和张童都有些无心上课,便在课间偷偷溜了出来。

刚走出校门,张童就用十分夸张的语气对我说: “天呐,你跟沈愉真是一个妈肚子里出来的啊?

可你是明明是悬壶济世的巫医,而她却是个光会害人的扫把星,这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我们从小没有一起生活过,以后也不会。”

我并不想过多的提起和沈愉的血脉关系。

张童也很快注意到这一点,识趣的没再提起这个话题,只是突然又一脸羡慕的看着我说: “你今天可真幸福,被韩墨主动抱了,要知道他可是万千女星的梦中情人啊。

就是眼神不太好,竟然跟沈愉传出恋爱绯闻,不过他今天见了你,估计是要移情别恋喽。”

我没有回应张童的调侃,更懒得对沈愉的男朋友多做评价,脑海里除了在计算刚刚那两个戴佛牌女生死期的同时,也在不断回想着刚刚沈悦晕倒前的那声尖叫。

那道尖叫,我听的很清楚,并不是沈悦发出来的,更不是周围其他人发出来的,更甚至于说并不像是成年人发出的,而像是一个小孩儿。

也就是说,刚刚在我和沈悦的中间,还有着第三个人眼看不到的小孩儿存在。

那个东西,应该就是一直让她肩膀左右倾斜的根源所在…… 不过这个问题我也只是想想便罢了,反正对我来说,沈愉活着和死了区别不算太大,她的闲事,给我再多钱我都不会管。

我跟张童都不想直接回家,正在马路边走着商量着要去哪坐坐时,一个小女孩儿不知从哪里突然跑到我面前,笑着塞给我一张纸条。

“漂亮姐姐,这是一个神秘人托我送给你的纸条,说让你务必看一眼。”

“神秘人送的纸条?”

我看着面前可可爱爱的小女孩儿,还以为这是小孩子在跟我开玩笑,便接过了纸条,可等小女孩儿走后,我展开纸条一看上面的内容,却傻眼了。

纸条上面是成人的字迹,写着—— 阳光路幸福小区,7栋1202室,有病人急需帮助,酬劳丰厚,联系电话182XXXXXXXX,拜托沈巫医。

这……这什么情况?

是有人在托小女孩儿给我介绍业务?

我连忙抬头看向刚才小女孩儿离开的方向,可前方却早已不见她的踪影,只留下空气中一股淡淡的……狐骚味?

这时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南锦,便找了个借口跟张童分开,然后走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小声唤南锦: “南锦,是你让小女孩儿给我送纸条的吗?”

没有任何回应。

我又问了一遍,依旧还是。

这蛇,刚刚还在我身上冒出来吓沈愉,这会儿怎么就不见了?

联系不上南锦,我无法确定这张纸条上内容的真实性,本打算放一放等他回来再说,可刚收起纸条,手机上随即打进来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通电话,听筒里传出一个女人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

“你好,是那个人介绍的沈巫医吗?

您在哪,方便现在就来幸福小区,我家孩子情况有点急,恐怕得您赶紧来看看。”

“……方便,你别急,我等会儿就到。”

对任何一个医生来说,听到“病人情况有点急”这样的字眼都会恨不得直接瞬移到病人面前,我自然也不例外。

电话一挂断再顾不上考虑其他,赶紧打车前往纸条上的地址。

幸福小区距离学校并不算远,再加上我一路都在不停催促司机,全程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我就已经站在了病人家门口。

我敲了敲门,随后门被打开,一个老太太站在门口,看到我先是一愣,接着用一种十分嫌弃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你就是巫医?

这么年轻能行吗,别是个骗子吧?”

我:“……刚才好像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吧?”

“不是不是,是我媳妇给您打的。”

老太太身后,一个年轻男子听到动静赶紧从一旁像是卧室的房间走了出来,跟我解释了一句后,又赶紧把堵在门口的老太太推开。

“哎呀妈,你还嫌这个家不够乱是不是?

赶紧起开让巫医进来,娟儿都快哭背过去了!”

“哭哭哭,造下这样的孽还有脸哭,我要是她我直接就死求了,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

老太太不情不愿的给我让开了路,同时嘴里还在朝有女人哭声传出的房间不停的咒骂着,语气那叫一个尖酸刻薄。

年轻男子并没有反驳老太,只抱歉的朝我点点头,然后指了指刚才他出来的那间卧室,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媳妇儿和刚出生的孩子都在里面呢,您赶紧进去帮忙瞧瞧。”


梦里,我本来好好走在一个枝繁叶茂的山林里,可走着走着脚下却突然不知踩到了什么,一股湿哒哒的粘腻感。

我低下头,竟看到自己的脚正踩在一颗死不瞑目的死人头颅上!

那死人头颅眼睛睁的老大,跟我对视的瞬间头身连接的脖子突然断开,咕噜咕噜的滚向一旁…… 接着那头颅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可皮肉之下露出的头骨竟非人骨,而是一颗硕大的蛇头!

我吓的往后退了两步,再一抬头,发现周围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竟都被片片血色染红。

而树上原本结出的果实,地上美丽的花朵,也都被无数条死去的蛇身所取代…… 入目所及处,漫山遍野,几乎变成了一个灭蛇的天然屠宰场。

“嘶嘶……” 耳后,忽然有冰凉粗糙的触感缓缓滑过,我一转头,就看到一条青蛇缠在我的脑后,正张开蛇盆大口,朝我的耳后狠狠咬下!

“啊——” 我在被蛇牙贯穿皮肉的剧痛中惊醒。

还没完全清醒的意识让我接连发出好几声惊恐的叫声,这时身后那双缠绕着我的臂膀顿时将我抱的更紧,仍留余痛的耳边传来南锦关切的问候声。

“蛇皮已经蜕完了,还在痛?”

“……” 南锦的声音一下子将我拉回了现实,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果然,脚下有着一副褪下的完整蛇皮,身上也再没有任何不适感,甚至全身的皮肤都比蜕皮前更白嫩光洁了不少…… 不对,等等!

我……我好像自昨晚把自己扒光之后,就再没穿衣服!

也就是说,我竟然赤身果体的被南锦抱了整整一夜!

包括现在!

虽然之前和南锦也有过肌肤之亲,但那大多数都是在黑暗或是在梦中,而且大多数时候都并非我本意,但是今天,现在,光天化日,白日宣…… 倍感羞愤之余,我突然想起南锦一向不太喜欢我本人与他过从亲密,便连忙想要挣脱,可他环在我身上的双臂却顿时又是一紧。

“你先别动,有人往这边来了。”

有人来巫医堂?

“……是病人吧,那我得赶紧起来去开门。”

“不算是病人,但身份比病人要特殊的多。”

南锦说话的语气听着要比平时严肃许多,他接着告诉我说:“在见来人之前,我要叮嘱你几句话。

百善孝为先,不行孝道是为失德,你的父母手足有难你视而不见更是极损阴德,这是你看多少病人都弥补不回来的。”

我听着听着觉得话茬有些不对,刚想插话,南锦接着又说: “等会儿来的人是你的亲生父母和沈愉,他们这次来是要认回你并接你回家,而你也必须跟他们回去。

否则你放任不管他们几日后的劫难,亏损阴德后体内的蛇灵修复进度会十分缓慢。”

听到这,我已经完全明白过来南锦的意思。

他这是早感知到沈家三口会来,怕我不认他们会损耗阴德,从而影响怜晴的复活进度,所以特地给我敲敲警钟。

也是,为了怜晴,就算是让我下十八层地狱南锦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哪会在乎眼前这区区的忍辱负重。

这一刻,我百念皆灰。

我用力挣开南锦,起床当着他的面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好。

整个过程南锦都一脸平静的看着我,再未发一言。

他知道我一定会遵从他的指示,因为现在的我,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衣服穿好后不久,巫医堂门口便响起一阵敲门声。

我走到堂口,把门打开。

门外,果然站着沈愉和她的父母……当然,也是我的生父生母,只在照片上见过的那一种。

打开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沈愉倒是没什么反应。

可沈肃和李花却表现的很是激动,就跟亲情栏目上演的认亲现场一样,看到我先是一愣,接着李花冲上前一把将我抱住。

“悦悦!

我可怜的女儿,我们总算是找到你了,这些年你受苦了,呜呜呜……” “老婆,你别太激动了,虽然我看到悦悦也很高兴,但也别吓着孩子。”

沈肃双手搭在李花肩上,眼眶红红的,看着我流下两眼泪。

我:“……” 我严重怀疑那是刚刚就滴好的眼药水,不然谁家泪光流两滴?

在沈肃的劝诫下,李花总算是松开了我,但泪痕未干的脸上依旧满是见到我的喜悦。

不过这份喜悦在上下打量着我略显单薄的身体时,变成了浓浓的心痛与悲伤。

“我的悦悦,怎么这么瘦……都怪爸爸妈妈这些年太忙忽略了你,你千万别记恨爸妈。”

“来,悦悦,这是你妹妹沈愉,你们姐妹俩快说句话。”

李花说着便拉着我和沈愉的手要往一起搭。

肌肤相触的瞬间,我和沈愉几乎是同时像触电一样抽回了彼此的手。

“阿愉!

你这孩子,怎么不跟姐姐亲近一下!”

李花见状脸色一变,瞪着沈愉怒斥道。

沈愉被李花这么一训露出委屈的神色,接着又在她的眼神警告下,不情不愿的朝我伸出“友好之手”。

我选择无视,并对李花说:“不用亲近了,她肯定已经告诉你们了,昨天我们在学校已经见过并且相认了。”

听我这么说,李花立马展露笑颜,“是是是,阿愉回来跟我们说了,她说见到姐姐真的很开心。

就是听说你孤身一人很是心疼,这不我们一听说就赶紧打听到你的住处过来了!”

说着话的同时,李花抬头打量一眼我身后的巫医堂,眼神中闪过几分嫌弃。

“悦悦,你就住这种地方吗?

这地方太破了,不是我们沈家女儿该在的地方,你跟我们回去住吧,我们一家四口以后和和美美的,再也不分开!”

我幼时不懂事,曾无数次站在村口等待过,幻想过父母妹妹回来看望我的画面。

后来长大了,一次次落空的希冀在我心里变成了浓浓的怨恨,我幻想的画面开始从一家团圆变成了完全的支离破碎。

我早已在心里想好了一万句再见到父母手足时的对白,每一句都跟他们曾在信中对奶奶说“别让沈悦这个灾星知道我们的地址”这种话一样狠毒。

可是现在,这一万句话我只能像吞玻璃一样硬生生咽进肚里。

因为我知道,南锦的幻影现在就在身后看着我,为了不让自己下一刻就受到比死还难受的惩罚,面对李花接我回家的提议,我只能是选择点头,答应。

随即,耳边传来沈愉明显带着几分嘲弄的嗤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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