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烟张宗廷的现代都市小说《长夜难眠畅销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西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现代言情《长夜难眠》,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乔烟张宗廷,由作者“西子”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来之前,就清楚姜思思的目的。她这个妹妹,从来都不会做无用功。但她只能配合,奶奶还需要姜思思的舅舅做手术。包厢内的声音不小,她和张宗廷都听得一清二楚。张宗廷的后背抵着墙,嘴里吐了一口烟。“小鱼今晚嘴挺毒。”他喊小鱼的时候,更像是一种狎昵。他在床上喜欢这么喊,特别是死命折腾她的时候,恨不得把她的腰撞断,在她只剩一口气时,贴着她,气息湿热的喊她小鱼......
《长夜难眠畅销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乔烟来到酒吧不远处的药店,拿了一盒醒酒药。
这边的灯光没那么亮,一脚踩下去,她只觉得一阵尖锐的疼痛。
低头看到土堆里埋着一块小小的啤酒瓶碎片。
她皱眉,瘸着脚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明亮的地方,才发现脚底被划破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
不只是身体上的痛,还有心脏蔓延的涩意,仿佛要把她淹没。
陈香菱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小鲤,你也去了现场吧?注意别让思思喝醉了。”
泪水在乔烟的眼底打转,又被她忍了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我在给她买醒酒药。”
陈香菱沉默了一瞬,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你委屈......”
“妈,我去送药了。”
她打断了对方的话,听到那边又问,“房子找到了么?”
“没。”
“那你今晚住哪儿?”
“我住朋友那里,不说了。”
挂断电话,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强忍着疼痛,去了包厢门口。
她没想到的是,张宗廷就在包厢前的走廊上站着。
他的指尖夹着一根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人的皮囊是真的好,哪怕是在这么昏沉的走廊,也让人觉得周围的灯光都汇聚在他一个人身上。
她听到包厢内传来姜思思娇嗔的声音。
“我知道他在等我,婚礼已经在考虑中了。”
其他人开始起哄。
“刚刚没认出来,那是你爸二婚带来的女儿吧?”
“你外婆那边还真是好心啊,这都能资助她上学。”
“思思还喊她一声姐,真是抬举她了。”
“也就思思心善,不爱计较这些。”
这就是姜思思今晚的目的,一是让乔烟背锅,巩固自己在张宗廷身边的地位,二是在圈内这群朋友面前,用乔烟这个拖油瓶的身份赢得美名。
这样一来,大家更觉得她善良单纯,也更没人怀疑她当年是跟人私奔。
乔烟在来之前,就清楚姜思思的目的。
她这个妹妹,从来都不会做无用功。
但她只能配合,奶奶还需要姜思思的舅舅做手术。
包厢内的声音不小,她和张宗廷都听得一清二楚。
张宗廷的后背抵着墙,嘴里吐了一口烟。
“小鱼今晚嘴挺毒。”
他喊小鱼的时候,更像是一种狎昵。
他在床上喜欢这么喊,特别是死命折腾她的时候,恨不得把她的腰撞断,在她只剩一口气时,贴着她,气息湿热的喊她小鱼,也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喊。
乔烟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她的世界因为他兵荒马乱,张宗廷却在这段关系里游刃有余。
下巴被修长的手指捏住,她感觉到他指尖冰凉的冷意。
“骂得挺脏啊,说谁是破鞋呢?”
张宗廷这人有多高傲她是知道的,如今是在秋后算账。
她撇开脑袋,将醒酒药递了过去。
张宗廷不接,“待会儿去天鹅湖。”
乔烟心口猛地一颤,天鹅湖是他之前送她的一栋小别墅,不大,胜在地段还不错。
两人在里面厮混过不少夜晚。
他已经要结婚了,不是说要结束么?
他的指尖将她的下巴掐得紧了一些,眼型狭长,这样的眼睛,看狗都深情。
“去把你的东西收拾走,别留下痕迹。”
心口被刺了一下,她难堪道:“那套房子我想挂......”
她需要一大笔钱,手术费和后续疗养需要几百万,那套房子她舍不得卖的,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想找机会跟他商量这件事。
他说过,她可以随意处置。
“思思看上了。”
男人的脸色瞬间全黑了,阴沉沉地盯着她看。
乔烟撇开视线,不去看他。
姜思思以为两人是真的在讨论鞋子,更加亲密的挽住张宗廷。
“走吧,别让大家等久了。”
张宗廷的视线死死钉在乔烟身上。
乔烟都感觉自己快被这视线的温度烫伤。
她低头,没去穿姜思思的坏鞋,就这么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张宗廷收回目光,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今晚酒吧已经被包下来了。
两年前张宗廷出了车祸,姜思思出国,但没人知道她那时候是跟新找的男朋友私奔,姜家对外宣称,她只是去散心。
所以圈内其他人还是认为张宗廷跟姜思思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认为当年两人一定是有了误会。
如今误会解除,张宗廷这不马上就把人接了回来,捧在心尖上。
包厢的门一打开,里面就传来几个人的声音。
“霍总这是在人家一下飞机就过去接了?”
“他那车,我到现在都没坐过,还得是思思啊。”
“两年了,你们可算和好了,看来距离喝喜酒的日子也不远了。”
这都是帝都圈子里的少爷们,好几个跟张宗廷的关系还不错。
乔烟之前只远远见过这些人,并没有深入接触。
今晚她过来,只想露个面就走,以便给陈香菱交差,免得姜思思不满意,回去又对陈香菱撒气。
张宗廷坐在了角落的位置,这是特意给他留的位置,他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
西装笔挺,深色布料让他显得分外清绝,气质华贵优雅,存在感太强。
姜思思紧挨着他坐。
虽然在座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们,但是这个圈子里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没人敢开张宗廷的玩笑,只调侃了几句,便纷纷开始聊其他的。
在这种场合里,乔烟就是外人。
她一个人都不认识,也没人乐意搭理她。
露了面,她就想离开了,却听到有人找茬。
“乔烟小姐,人都到了,过来坐下一起喝杯酒呗,之前怎么约你都不出来,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说话的是之前追过乔烟的一位公子哥,说是追,其实就是打赌输了要请她吃个饭,本以为十拿九稳,却被乔烟拒绝,反而丢了个大脸。
男人拿了一杯蒸馏伏特加出来,这种酒是用来兑的,直接喝可能会死人。
其他人都不认识乔烟,只觉得她长相出众,清冷惊艳,还以为是被看上的哪位公关小姐,瞬间有人开始起哄,并且让出了位置,想让乔烟坐在那位公子哥旁边。
乔烟没说话,下意识的就看向张宗廷。
张宗廷在这种场合一向喜欢隔岸观火,凉薄冷醒。
对上她的视线,他轻飘飘的收回目光,拒绝帮忙,低头为姜思思倒果汁,不忘了细心叮嘱,“少喝其他的,这个度数低。”
一个被温柔呵护,一个被肆意践踏。
公子哥看到乔烟不说话,脸色沉了下去,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空出来的位置。
“姜小姐面子这么大吗?”
闻言,张宗廷抬眸,看向说话的公子哥,漫不经心的磨挲着手中的杯子。
乔烟深吸一口气,今晚她要是不喝,就无法离开,这群人随便一根手指头都能玩死她。
她抬头,维持着面上的得体,将酒杯接过,一仰脖子喝了进去。
酒水的辛辣呛得她眼眶发红,嘴唇还残留着一滴酒珠。
胃里都跟着烧了起来。
坐在张宗廷身边的沈夺看着这一切,嘴角弯了弯。
他是张宗廷的好友,也是唯一知道两人关系的人。
大概担心这群人玩得太过,也就出口抛话题解围。
“好了好了,喝一杯就行了,别闹太过。咦?姜小姐,你怎么光着脚就来了?”
乔烟放下酒杯,酒意氤氲下,意有所指道:“可能因为我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鞋子。”
余光瞥见张宗廷给姜思思倒果汁的动作一顿,又加了一句,“何况还是只破鞋。”
张宗廷手中的酒杯抖了一下,洒了几滴酒出来。
他看着乔烟,拿过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自己沾了酒水的修长指尖。
视线相触,深邃幽凉。
乔烟知道,他越冷静,就越是生气。
这是彻底把人得罪了。
她垂下脑袋,舔了舔唇上残留的酒精,找了个借口,“我去给思思买醒酒药。”
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因为沈夺的开口,无人拦她。
她走后,沈夺扭头。
“你们怎么了?”
“啧啧,一个小时前你们在酒店,那玻璃震得,我在隔壁都感觉落地窗要垮了,改明儿我让人去加固一下,免得砸到行人。”
张宗廷的脸色瞬间黑得能滴出水来,“你是变态吗?”
沈夺笑了笑,脑海里浮现出刚刚乔烟的脚,真漂亮。
从头到脚都漂亮。
“你要是玩腻了,可不可以让我也玩玩,我给的东西不比你少。”
乔烟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扯唇笑了一下。
陈香菱这些年不管用什么东西都要申请,就算她每次出门打扮的很华丽,但那也只是为了不让姜父丢面子而已,那些东西都不属于她,她自己全职在家,没有任何工资。
五千,已经是陈香菱能拿出来的极限了。
她用微信转了回去,口吻很淡。
不用,你自己留着吧。
乔烟开始穿衣服,被折腾得太狠,感觉下面已经肿了。
这也不是第一次,反正张宗廷向来随心所欲。
她从包里拿出药膏,很熟练的给自己上药。
刚走到酒店路边,正要招手拦车时,一辆车在她的面前停下。
这是张宗廷的车,她的心脏瞬间狠狠跳了一瞬。
此前她从未坐过他的车,难道......
副驾驶的车窗落了下来,露出姜思思的脸。
那点儿微末的心跳瞬间显得可笑至极。
“姐姐,菱姨说你不来今晚的接风宴了,真的么?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乔烟被外面的冷风吹得脸疼,嘴角扯了扯,“没有。”
她跟了张宗廷两年,从未坐过他的车。
他这个人洁癖很严重,除了朋友之外,这辆车不载任何人。
很显然,在他眼里,她连朋友都算不上。
而姜思思一回来,堂堂霍总直接沦为司机。
她坐在张宗廷的副驾驶位置上,看着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乔烟强撑着没有让自己的脸色太难看,却看到姜思思的视线越过她,落在身后的酒店上。
“姐姐怎么出现在这里?我刚刚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这家酒店蛮贵的,菱姨不是说你没工作么?”
没有工作却出现在这种高档场所,剩下的什么都不用说,足以让人联想。
余光瞥到张宗廷的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紧了一瞬,姜思思的话题戛然而止,眼底都是温柔。
“算了,先上车吧,正好可以一起过去。”
这副做主的姿态,让乔烟觉得心脏被剜了一刀,沉默着刚想打开后面的车门,就听到张宗廷的声音。
“我让司机送她过去。”
姜思思开始撒娇,语气柔柔弱弱。
“闻璟,有什么关系,就坐一下而已,你待会儿消毒不就好了,别这样嘛,难得我回来,大家一起开心开心。”
乔烟就这么僵持在车门口,垂下睫毛,朝着里面说道:“那我在这里等司机好了。”
“姐姐,上车吧,闻璟答应了。”
乔烟看向张宗廷,他没表态,沉默便是默认。
她蜷缩了一下手指,打开车门上车,规规矩矩的坐在后座。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张宗廷的一个侧脸,光影在他的脸上留下明明灭灭的影子,看起来既散漫,又高不可攀。
前排的姜思思一直在跟他搭话,聊到国外的朋友,生活。
张宗廷回答的不冷不淡,汽车内一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乔烟抬头,看向后视镜,跟张宗廷的视线瞬间撞上。
他微微挑眉。
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似乎落在她的脖子处。
今晚他从后面掐着她腰的时候,在她的脖子上啜了好几个印子。
她下意识的就抬手,盖在了印子处,只觉得那里的皮肤在发烫。
姜思思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闻璟,真好,我感觉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变。如果当时不是姐姐告诉我你出了车祸,我应该也不会被那个男人骗出国,我很后悔。”
乔烟的睫毛“刷”的一下睁开,下意识的又看向后视镜。
张宗廷的眼神变得很阴沉,仿佛在酝酿着某种风暴。
而她即将被拖入这种风暴里搅碎。
老鸨吐出舌尖,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哟嘿,叫号子,这可是天星,天星是谁地盘你知道吗?
哪来的小娘们儿,看劫富济贫的古惑仔看多了吧?”
“天星是谁的地盘,也要讲理,东三省不缺人物,我也见得多了。
你们把人绑来,打个半死,总得给我说法,给不出来,天王老子也没用。”
老鸨把牙签吐在地上,微扬下巴,示意保镖给我,他打开卖身契抖落了两下,我理都没理,“我怎么知道是真的还是伪造的?”
老鸨说给她看清楚。
当那张纸从保镖手里落在我掌心的霎那,我确认是签字画押的原件,退后一步撕得粉碎,所有人脸色一变,我指着他鼻子说你是智障吗?
不知道复印啊?
我将碎片朝空中一抛,“动手!”
顷刻间楼梯口涌出一大批抄家伙的混子,和场子里的保镖掐架,小姐抱头乱窜,尖叫声此起彼伏,我和米姐趁乱把丽丽拖进电梯,架着她飞快逃离现场,我们一直在笑,迎着绚丽的阳光,迎着寒冷的北风,迎着那些茫然躲避的路人,逆行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米姐跑掉了一只高跟鞋,她干脆把另一只也甩掉了,我们跑出好远,才靠着一棵树气喘吁吁停下来。
我进去之前算准了时间,司机正好赶过来,米姐的人也在,她送丽丽去医院,和我挥手道别,我坐上车还忍不住哈哈大笑,司机见我这么高兴,问我发生了什么好事,我说我刚才惹了一场乱子,他们连报仇都找不到主儿。
司机一愣,“什么乱子。”
我拧开一瓶水,咕咚灌了几口,“我把天星的男老鸨给糊弄了,还打了他的人。”
天星的排场是四星级,东三省上了三星的场子,后台相当硬,除了挂名的老板,还有分红的股东,股东相当于保护伞,罩着局子扫H突查。
这么说吧,京城的大官都在东北入股,司机听我惹了天星的人,立马皱眉头,但没吭声。
我回到别墅时,祖宗在书房办公,还没来得及脱制服,他穿检察长的黑色西装特别好看,英姿飒爽的,男人的长相其次,气场和身份是最迷人的。
我看了他好一会儿,觉得不解馋,冲进去抱着他,将脸埋进他肩窝,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他被我撩得心痒难耐,“又闹?”
我撒娇说我高兴嘛。
他合上公文,手摸摸我的脸,“高兴什么。”
我伏在他耳朵把当时的场面描述给他听,他沉默了几秒,气笑了,“敢给我惹祸了?”
我狡辩说他们又不知道我是谁。
“张宗廷除了做生意,他最大的爱好是什么,你知道吗。”
检察官摇头,祖宗说就是耍条子玩。
我忍着笑,埋在他胸膛颤抖,他以为我伤到了,问我要紧吗,我摇头,他不放心,抬起我的脸,仔细打量每一寸,的确什么伤都没有,他才松开我。
“在船上等着。”
我立马握住他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他蹙眉,在我额头点了点,“听话。”
检察官说要不带着乔小姐吧,留在船上倒不安全了,咱们顾不上她。
祖宗没吭声,此时岸上的北码头已经亮如白昼,马仔撑起一把伞,将张宗廷从宾利车内接下,一拨人围拢上去,驻守在他四周,这是黑道的规矩,头目出行办事,都要支着防弹伞护头,以防暗箭伤人。
张宗廷走到仓库门口,抬手一撩,黑色皮衣从肩膀褪下,马仔绕到身后接住,正对的仓库里漆黑一片,他侧头吩咐了什么,留下四名马仔看门,其余都跟随他一起进入。
祖宗不慌不忙闭目养神,迟迟不肯下令,这样近乎静止耗了十几分钟,仓库里的灯亮了。
白纸糊着的窗子上,人影闪烁,张宗廷的马仔开箱清点货物。
祖宗说了句动手。
舱内潜伏的便衣刑警和检察官接连跳下甲板冲上岸,飞快向仓库移动,放风的马仔起先没有留意到,等察觉为时已晚,刑警人手一个,将他们撂倒在地,四张脸埋入泥沙中,连话都说不出,只剩下无声的挣扎。
崭新的检察长制服在昏黄灯火下英姿飒爽,祖宗气势凛冽走在最前面,踩上坍塌的木门,嘎吱响动惊扰了里面点货的马仔,所有人脸色大变,“是条子!
泛水了!”
地上堆积的厚重稻草下一刻铺天盖地扬起,马仔抄家伙形成包围之势,便衣也同时拔枪瞄准对方,几十道人影如同柱子,陷入焦灼的对峙,互不相让。
张宗廷短暂的错愕后,平静稳住了心神,他轻挑眉梢,“沈检察长,来找我搓麻吗。”
祖宗松开颈口,直到这一刻,他也不敢有半分懈怠,“张老板,搓麻就免了。
你暗中这盘棋下得尽兴吗?”
张宗廷勾起一边唇角,波澜不惊,“我听不懂。”
祖宗目光梭巡墙根的十个铁皮箱,褐黄色纸包码放得整整齐齐,他势在必得笑,“我看得懂就够了。”
张宗廷修长清瘦的身姿,被房梁悬吊的灯管投射在地面,散发出冷飕飕的阴暗之感,“沈检察长似乎总和我过不去。”
“张老板如果问心无愧,本本分分做生意,我也犯不着和你过不去。”
张宗廷倒是没翻脸,侧身让出一条路,马仔凶神恶煞,大有鱼死网破阻截条子盘查的架势,他从容不迫制止,目光颇有深意,“沈检察长出头,这面子我还真不能不给了。”
祖宗冷笑,挥手一声令下,条子正要过去搜查,张宗廷说了声且慢。
马仔闻言,整齐划一卡在了条子和货箱之间,两拨人杠上了。
她说话的功夫,人群爆发骚动,似乎都发现了那辆来历不明的奔驰,四面窗户紧闭,车身擦得锃光瓦亮,警笛此起彼伏嘶鸣,试图逼停它,可奔驰不为所动,仍平稳行驶着,在即将撞上军用吉普,竟然左打方向盘,利落超了过去。
米姐看傻了,“那可是京城来的人物啊,谁敢超他的车,不要命了!”
我打量车牌,清一色的8,没搭腔。
开道的警车也看清了车牌,霎时偃旗息鼓,不再鸣枪,都很忌惮,吉普经过我面前,隐约听到里面有人问,“谁这么狂。”
另一人迟疑一秒,回答,“东三省老大,张宗廷。”
车猛地一停,刺耳的刹车响划破长空,惊了满场。
后座西装革履的男人降下一半车窗,凝着快要消失不见的奔驰,“号也狂。
查。”
男人说不必查了,张宗廷在东北的名头,都清楚,没人敢动。
“呵。
让关彦庭来见我。”
“关首长巡视,这几天不在哈城。”
车窗缓缓升起,“还巡视什么。
自己地盘都管不明白,出了这号人,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天高皇帝远,这潭黑水有多深,京城的怎么知道,以为整垮一个乔四,就能连带着铲除张宗廷。
男人面目凝重,无奈摇头。
说封十分钟,拖了半小时才恢复,我跟着米姐赶到丽人会馆。
她们瞧见门口站着俩人,直接往屋里扯,灯光打得很暗,我硬着头皮坐在角落。
我听见他胸口发出的笑声,很愉悦,有些闷,又很震耳。
突然,过道传来一声枪响。
张宗廷正叼着烟卷系皮带,他一愣,扭头看向马仔,其中一个栽倒在地,膝盖中了一枪,他艰难说,“是麻醉枪。”
一支小巧的银色短枪砸在马仔脚下,默认了他的说法,旁边两个随即失守,而那扇人墙门,彻底轰塌。
毫无疑问,祖宗干的。
张宗廷吐掉烟头,迎了上去,半副黑影压在地面,手臂半秒不到,横向反制,平衡举起桎梏住了他。
张宗廷侧脸抽了抽,眼眸蕴着漩涡,周身煞气冲天。
黑影从半身到全身,终于显现真容。
祖宗手持一柄黑漆漆的子弹枪,对准张宗廷的脑袋,步步逼近,暴怒使他的脸扭曲变形,眉心间杀机毕现,祖宗拿麻醉枪料理了马仔,留下一对一的机会,也降低张宗廷的戒心,他亲自掏枪指着一个人,我闻所未闻。
张宗廷反应极快,霎那的错愕后镇定如初,他一言不发,只是始终挂着的那抹轻佻的邪笑,一点点化为乌有,消沉在他眼底无边无际的凛冽中。
他随着祖宗的施压逼退,身体贴上了墙,两副势均力敌的身躯,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博弈。
直到他没了后路,祖宗还不肯停止,他唇鼻扯出一条横纹,霸气又冷酷,坚硬的枪口朝张宗廷皮肉里压,压得极重,极狠,压出一个血红的洞。
“你睡了吗。”
张宗廷不语。
祖宗干脆扣动扳机,枪朝上抬起,他手腕悬空,蛮横飒爽,“今天你不说,我让你永远做哑巴。”
我和祖宗都等着张宗廷的回答,却对他会说出什么一无所知,屋子里格外死寂,只听得到我怦怦的心跳。
“沈检察长不是都看到了吗。”
祖宗抵着他脑袋的枪丝毫不松懈,“我让你说。”
生死当头,还能面不改色,甚至笑出来的,只有张宗廷,“睡了怎样?”
祖宗的煞气更烈,食指也下压了半寸,再压半寸,子弹就会射出。
我惊慌瞪大眼睛,这一刻,我莫名的,忘了自己的处境,隐隐担忧张宗廷的安危。
他不为所动,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唇上,无视那把枪,往前倾身,迎着祖宗的力道,额头似乎感觉不到疼,倒是把祖宗逼退了几分,他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眉眼邪气。
他笑声由低沉转为放肆,他等于否认了,祖宗的食指不动声色别开,张宗廷单手插兜,白皙紧实的上身在窗外投射的月光里,泛着幽幽的冷光,“你将人丢下做饵,又不肯自己的饵被吃掉。”
他顿了顿,“不然沈检察长再要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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