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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阅读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

山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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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朱标朱元璋   更新:2024-05-12 11: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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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标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阅读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由网络作家“山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山泽”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内容概括:他,一个历史的狂热分子,尤其钟爱明朝的历史。可哥正为了朱元璋和网友线上对骂时,意外穿越到了明朝,还成了朱元璋的儿子!面对历史中的明君,他感慨自己终于可以面对面指出朱元璋的错误了。于是乎,他怒喷朱元璋的不足之举,一不小心喷得朱元璋自行惭愧,退位让贤了。这下子他也体验体验做皇帝的滋味……...

《优质全文阅读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精彩片段


“毕竟朝堂之中,中书省统御六部,御史台监察百官,这二者是绝不能交到同一人手上的。”

“可陛下却没有免除你御史中丞的职务,起初我还以为,陛下是对我胡惟庸完全放心。”

“现在看来,陛下是觉得御史台已不足以监察百官,所以才重设检校,设立锦衣卫,索性直接监视朝中官员。”

“这.....义父是说,陛下已经对御史台不放心了?”

见涂节现在还只关心自己御史台那一亩三分地,胡惟庸眼中满是鄙夷的瞪了他一眼。

“不是不放心御史台,是觉得御史台监察力度不够。”

“换句话说,是陛下认为朝中官员不敢弹劾我胡惟庸!”

听到和自己没太大关系,涂节这才松了口气。

只不过见他如此,胡惟庸愈发后悔收了这么个蠢蛋当自己的亲信。

可聊胜于无,他还是看向涂节继续道: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陛下设立锦衣卫,明摆着是冲我胡惟庸来的。”

“可我明明知道这锦衣卫是冲我来的,我非但不能进言劝阻,相反我还要替陛下安抚百官,让他们也不能进言劝阻。”

“不得不说,咱们这位陛下手段着实高明!”

胡惟庸说着,又突然笑了起来:

“陛下这是给我递来了根索套,让我自己把自己的脖子套上。”

“哈哈哈,提拔我为左丞相,也不过是陛下的提前谋划罢了。”

胡惟庸说完,脸上满是无奈和自嘲。

只不过他也是多心了,设立锦衣卫明面上看,的确是冲他这个左丞相来的。

可实际上,就算没有他胡惟庸,以老朱独权的性格,也依旧会设立锦衣卫。

看着胡惟庸那无奈沮丧,却又满是自嘲的笑容。

涂节心里却突然好受了许多。

他涂节被胡惟庸视为棋子,可胡惟庸何尝又不是陛下手中的棋子?

如此说来,胡惟庸也不比他强上多少。

“涂节!”

就在涂节心中冷笑一声,胡惟庸突然冷声问道:

“安排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五万石的粮饷能否能如期送至北平?”

被胡惟庸这么一说,涂节立时面露难色。

“义父,北伐大军已出兵七个月,北平附近的屯粮都已尽数调往前线。”

“再想筹措粮草,就只能从南方运输。可是这样一来,粮草最起码要等上两个月才能抵达北平。”

“不行!”胡惟庸怒手拍桌,当即便站起身子。

“五万石粮饷,就算是从商人手中买也花不了几个钱,那些个官员每年贪墨的恐怕都不只这个数。”

“告诉河北、山东的官员,若是十日之内不能将这五万石粮饷送到北平,他们的官也就当到头了!”

见胡惟庸如此恼怒,涂节自然不敢耽搁,当即趴在案前给河北、山东的官员写信。

将写好的信件递给胡惟庸后,涂节沉吟片刻疑惑问道:

“义父,北伐大军不缺粮草才对啊。”

“三日前刚有二十万石粮草送到北平,按理说这些粮草足够大军两个多月的用度啊。”

“为何您要.....”

不等涂节说完。

当看到胡惟庸猛的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涂节惊慌失措的同时,竟吓的直接后退几步。

见他如此,胡惟庸重重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五万石粮草,是太子的命令,若是我不照做,你觉得我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太子下令?”

“不错。”

提及朱标,胡惟庸只感觉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好像在朱标跟前,不管他心里想什么,朱标都能第一时间洞悉无余。

小说《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父皇息怒,儿子方才说.....”

“什么都不必说了!”

“子不知父,纵然大明坐拥万里河山又有何意!”

“你小子不是也觉得咱会屠戮功臣吗?”

“你就跟那个臭腐儒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看看咱会不会屠戮功臣!”

也不给朱标解释的机会。

老朱说完便朝门外走去。

若只是寻常小错,朱元璋自然会抄起个什么物件,了不起把朱标胖揍一顿。

可这一次,朱标的话着实让他失望透顶。

他本不是什么缺乏认同感的人,也从未奢望过全天下的人都理解他。

可纵然千夫所指,万民唾弃,老朱绝不允许两个人对他有半分误解。

其一是坤宁宫的马皇后。

其二便是眼前的太子朱标。

所以当听到朱标竟然跟刘伯温一样误解他。

也认为他会屠戮功臣。

老朱虽然震怒,可更多的则是心寒。

他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悉心培养多年,视为下一任接班人的朱标,竟然会如此看他。

走到门口,老朱背对着朱标沉声说道:

“既然你不明白咱,那从今日起,你便不需理政了。”

“留在宫里仔细想想,想想你老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明白老朱正在气头上,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朱标也不再解释,而是冲着朱元璋的背影冷声问道:

“父皇这是要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

“咱没说过!”

听到这话,老朱当即转过身子,怒声吼道。

“你别拿这事儿要挟咱,咱不废你太子之位,咱就是让你在宫里好好想想!”

“既然如此,那还请父皇准我返回凤阳祖地吧!”

见朱标竟要返回凤阳祖地。

老朱怒火上涌之下,竟抄起手边茶盏直接朝朱标砸去。

可刚一出手他便开始后悔。

看着茶盏直直冲朱标飞去,老朱甚至想要冲上去阻拦。

“砰~”

茶盏直接砸在朱标头上,顿时之间血流如注。

见此情形,饶是老朱一时也有些慌神。

不过他还是继续朝门外走去。

“咱不废你的太子之位,可你也要想明白,你老子到底是不是屠戮功臣的人。”

语罢,老朱强忍心疼,大步朝门外走去。

当看到站在门口战战兢兢的常氏后,老朱轻叹一声连忙说道:

“丫头,快去请御医来给老大包扎。”

“是....”

等老朱一走,常氏连忙跑到朱标跟前。

用丝帕捂住朱标额上的伤口后,满眼心疼道:

“兄长,方才你为何不与父皇说清楚啊。”

“你明明都是为了父皇,为何不与父皇解释...”

见朱标看着朱元璋离去的方向愣愣出神,也不言语。

常氏当即便要追赶老朱,给他解释清楚。

可不等她走出两步,朱标却突然开口说道:

“算了,父皇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不会听的。”

“可是....”

“无妨,父皇想废了我的太子之位,我还想外出当个藩王呢。”

听到朱标这话,常氏心中也是一阵无奈。

朱标、朱元璋这对父子当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两人的执拗,骨子里的倨傲简直是如出一辙。

坤宁宫。

当看到朱元璋满脸怒气坐在位置上,盛怒之下,胸膛也跟着剧烈起伏。

马皇后见状忙上前询问。

“怎么?你都给老大赔不是了,这小子还不识趣?”

“不是!”

朱元璋喘着粗气的同时,将方才一切尽数告知给了马皇后。

“重八,你这是要废太子啊。”

“咱没有!”

“咱何时说过要废太子了!”

马皇后狠狠瞪了朱元璋一眼,纵然知道此时老朱正在气头上,却依旧没好气道:

“洪武二年起老大便帮你处理朝政。”

“如今你突然停了老大监国理政之权,你让百官怎么看!”

被马皇后这么一说。

朱元璋似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可他当真是被朱标的那番话气到不行。

特别是想到朱标最后竟请命,返回凤阳祖地。

老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这小子竟然和刘伯温一样,都觉得咱是会屠戮功臣的无情帝王!”

没有理会震怒之下的朱元璋。

马皇后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妹子,你不准去!咱就是要管教管教这小子!”

“你管教太子,我心疼我儿子,咱俩谁都不管谁!”

“妹子!”

见马皇后执意离开,朱元璋忙起身挡在马皇后跟前。

“咱是生老大的气,可老大不该像刘伯温那样想咱!”

“咱是打算裁撤丞相制度,可咱当真没想过杀了那帮跟咱一起打天下的老兄弟们。”

“妹子,老大不懂, 你还能不懂吗!”

看着已经贵为一国之君的朱元璋,在自己面前还渴望能被理解,马皇后心中也是倍感心疼。

只不过她还是看向老朱说道:

“重八,你什么心思,我自然明白,可我觉得老大也应该明白。”

“那我不去找老大,你让人把常家丫头叫来。”

“你总要把事情问清楚之后再发火吧!”

“咱不叫,咱现在叫常氏过来,不就是明摆着服软了吗?咱不叫!”

看着面前固执的跟个孩子一样的朱元璋,马皇后苦笑一声,随即便命人传召太子妃常氏。

不多时。

当常氏走进坤宁宫。

老朱当即背过身子,压根不去看她。

“臣妾拜见父皇、母后。”

“好孩子快起来。”

马皇后拉着常氏的手坐下,关切问道:

“老大头上的伤如何?”

闻言,老朱虽然依旧不去看常氏,可两个耳朵去立时支棱了起来。

“回母后,太医来包扎了,只是皮外伤。”

“嗯,老大为何会觉得你父皇可能屠戮功臣。”

听到马皇后这话,常氏看向旁边背着身子的朱元璋。

随即默然起身,走到朱元璋跟前竟直接跪了下来。

“父皇.....”

见常氏跪下,老朱当即将头转过来,很是疼爱说道:

“快起来,老大那小子混蛋,和你有什么关系?”

“都是一家人,不必行礼!”

对待常氏,朱元璋的态度自然不同。

一方面是爱屋及乌。

朱标是他最器重的太子,常氏身为朱标的发妻,而且他们夫妻恩爱,大有他与马皇后的伉俪情深,所以朱元璋对常氏的态度自然有所不同。

再者。

常氏还是朱元璋已故兄弟,大明战神常遇春的长女。

与徐达、汤和不同。

常遇春打仗勇猛异常,但因为性子直,经常惹出祸端,加上他是四人中年纪最小,老朱也始终将常遇春当做不懂事的弟弟看待。

如今常遇春薨逝,老朱对他的长女常氏自然关照有加。

见常氏还跪在地上,老朱冲马皇后微微示意。

马皇后也跟着说道:

“你父皇说的没错,老大惹怒了你父皇,和你没关系,快起来。”

“是。”

常氏微微躬身后便站起身子。

只不过看着面前怒气未消的朱元璋,常氏贝齿轻咬,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父皇,兄长并非将您视为屠戮功臣的无义帝王。”

“兄长是认为,那些勋贵武将多有不法,逼得您不得不去严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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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散朝了,陛下与太子都走了....”

见李善长依旧将脸埋在地板上,始终跪在原地没有回应。

胡惟庸弯腰将李善长搀扶了起来。

可看到李善长的瞬间,胡惟庸不由为之一愣。

饶是他也没想到。

向来沉稳老成的李善长,此刻眼角竟然带有几分湿润。

“恩师,您....”

“无妨!”

李善长深吸口气,整理好情绪后,看向胡惟庸轻声说道:

“惟庸啊,陪为师走走?”

“是。”

庭院内,走了半晌,李善长在一处石椅上落座。

而胡惟庸则是恭敬的站在李善长身旁。

“恩师,学生有一事不解。”

“你是想问,为何我突然请辞?”

“正是,先前恩师从未提及辞官之事,怎的今日竟如此突然?”

面对胡惟庸的疑惑。

李善长看了他一眼,玩笑说道:

“若是老夫不让位,这左丞相之位安能轮的到你啊。 ”

“恩师!”

胡惟庸朗声开口,当即便跪在了李善长跟前。

“若是左丞相是恩师,学生一辈子不敢奢望这个位置。”

“哈哈哈,老夫只是说笑。”

让胡惟庸起身后,李善长表情严肃,缓缓说道:

“你有所不知,老夫请辞,也是太子催促。”

“太子催促?”

“正是。”

李善长轻叹一声,看向胡惟庸沉声问道:

“你以为我朝太子如何?”

“嗯......”胡惟庸沉吟片刻,方才出声道:“谦逊有礼,宽厚仁慈。”

“对,也不全对。”

李善长脸上升起一抹冷色,死死盯着胡惟庸说道:

“咱们这位太子看起来温文敦厚,待人温和、仁慈。”

“可骨子里的刚毅,果决,甚至残暴,都和陛下一般无二。”

“加上太子性子沉稳,手段高明,比之陛下都不遑多让。”

“如此之人,将来定能成就一代千古明君!”

说出最后几个字时,李善长眼神严肃,没有半点欢喜之意。

相反,那近乎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对朱标有不少的敌意。

“恩....恩师,太子能成为明君,不是好事吗?”

“对大明,对百姓来说,是好事。”

“可对你来说,是好事吗?”

被李善长这么一说,胡惟庸眼神躲闪,不敢回答。

见他如此,李善长也没有把话说透。

起身眺望院中景致的同时,幽幽说道:

“就拿此次太子让老夫辞官一事。”

“从始至终,我都未曾发现太子对我展露过半点敌意。”

“而且交谈之时,太子对老夫非但没有半分厌恶,反而始终都是尊敬有加。”

“可就是在这春风化雨之中,太子达成所愿。”

“纵然老夫有万般不舍,也不得不辞官还乡。”

“惟庸啊,你且问问自己,你能做到像太子这样吗?”

听李善长说完。

胡惟庸僵在原地半晌没有回话。

若换做是他,他还真做不到朱标这样。

面对对手,亦或要达成所愿。

不只他胡惟庸,任何人都不可能始终摆出是一副轻描淡写的姿态。

特别是面对政敌之时。

胡惟庸恨不得抛开国法,当场将其诛杀殆尽。

扪心自问,他当真做不到像朱标这般沉稳。

“可是恩师,既然您不愿请辞,当时在大殿太子问时,您大可以装糊涂啊....”

“装糊涂?”李善长白了胡惟庸一眼,没好气道:“若是老夫装糊涂,那便是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要了。”

“刘伯温还朝,你以为老夫想在这时候辞官还乡?”

“老夫是没办法!不管我想出什么办法,可面对咱们那位太子,就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根本无从使劲。”

“装糊涂?他是太子,是朱重八的骨血!”

“若是我敢装糊涂拖延不走,不出三月,灭门抄家的圣旨定然送到老夫府上。”

“胡惟庸,凭你现在,能和太子斗吗!”

胡惟庸闻言一时惊骇,失神之下默默摇了摇头。

可下一秒。

胡惟庸连忙否认道:“恩师,学生可从未想过与太子争斗。”

“别以为老夫什么都不知道,左丞相的位置根本满z足不了你。”

“你想要的,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白了胡惟庸一眼,见他还不愿承认。

李善长默默叹了口气,继而严肃说道:

“看在师生一场的份上,老夫给你提个醒。”

“不动则已,动则如山崩!”

“不动则已.....”

“动则如山崩......”

看着呢喃低语,沉思的胡惟庸。

李善长抚了抚秀袍,起身便朝前方走去。

直到他走出十数步。

胡惟庸这才回过神来,忙冲李善长高声喊道:“多谢恩师,惟庸谨记。”

另一边。

刚一散朝,老朱便狠狠瞪了朱标一眼。

“你小子不用给咱提醒。”

“咱知道现在朝堂上,那些文官大臣们迫于胡惟庸的威势不敢开口。”

“你小子不就是想告诉咱,咱大明朝堂上没有敢说真话的人吗!”

看着一脸不满的朱元璋。

朱标浅笑一声,出言恭维道:

“父皇明察秋毫,纵然百官迫于威慑不敢开口,可父皇也不会冤枉刘伯温的。”

从朱标嘴里听到吹捧,老朱心头阴郁瞬间一扫而空。

不过很快他便继续说道:

“刘伯温不是进宫了吗?”

“你把他藏哪儿了?”

“儿子让他先到东宫静候。”朱标浅笑一声,继续道:“方才的朝会,他不是主角,自然不能让他抢了风头。”

明白朱标说的是让李善长辞官还乡这事儿。

朱元璋眉头微皱,盯着朱标沉声问道:

“所以,你让李善长在此时辞官,是为了将左丞相的位置腾给刘伯温?”

“不对啊,你小子不是赞同咱裁撤丞相吗?”

朱标这番操作,饶是老朱也有些看不懂了。

在裁撤丞相这件事上,他们父子也算达成了共识。

既然要裁撤传承千年的丞相制度,那下一任丞相就只能为丞相制殉葬。

可是以朱标对刘伯温的器重。

朱标是不可能让刘伯温成为新制度的垫脚石才对。

“标儿,你是如何想的?”

“儿子的打算,还要看刘伯温什么态度才能决定。”

“臭小子,故弄玄虚!”

白了朱标一眼,老朱大踏步朝坤宁宫的方向走去。

“父皇,您不同我一起接见刘伯温?”

“刘伯温没那么大面子。”朱元璋冷哼一声,继续道:“你娘还等着咱的白粥呢!”


见朱标应了一声,步履轻快朝殿外走去。

马皇后一头雾水之下,忙拦住朱标开口问道:

“标儿,你说的替罪羊是....”

“替罪羊正是胡惟庸啊!”

朱标笑着解释道:

“如今父皇提拔胡惟庸为中书左丞相,胡惟庸坐镇中书省,他的学生涂节主管御史台,说是胡惟庸把控朝堂也不为过。”

“所以设置锦衣卫,包括胡惟庸在内的所有官员都知道,锦衣卫就是针对胡惟庸来的。”

“也是因此,若是朝中官员反对之声过于强烈,不管是不是胡惟庸暗中指使,父皇都可以将所有罪责怪到胡惟庸头上。”

“娘,胡惟庸可是个难得的聪明人,这点道理他自然能想明白。”

“所以为了防止百官反对之声过于强烈,引得父皇震怒,胡惟庸必然要先行劝解反对设立锦衣卫的官员。”

朱标看了眼笑容满面的朱元璋,也跟着笑了起来。

“所以我和父皇只需安静待在宫中,自然有胡惟庸去处理那些麻烦声。”

“而那些反对设立锦衣卫的声音,恐怕都传不到我们耳朵里。”

“不对,标儿,这点你说的可不对!”

朱标刚一说完,老朱便笑着补充道:

“设立锦衣卫这样的特务机构,毕竟是有些上不了台面。”

“若是听不到一点反对之声,那胡惟庸岂不是不打自招,证明自己已经彻底掌控朝堂所有官员吗?”

“对对对,娘,我爹说的对。”

朱标顺着老朱的意思,继续说道:

“若是没有一点反对的声音,那就是胡惟庸把控朝堂,罪当论斩。”

“若是反对之声太大,那便是胡惟庸暗中授意,想要对抗皇权。”

“至于这件事具体的程度,就让胡惟庸自己去把握吧。”

听朱标说完,马皇后也跟着笑了摇头道:

“你们爷俩啊,就可着胡惟庸一个人霍霍!”

马皇后也知道胡惟庸是个难得的聪明人。

可在老朱和朱标这对父子面前,纵然胡惟庸再聪明也无济于事。

胡惟庸恐怕做梦都想不到。

他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左丞相之位,实际上却只是老朱和朱标计划中的一环罢了。

胡惟庸任职左丞相期间,诸如这次设立锦衣卫,他自然要顶在百官前面,替老朱安抚官员。

而等活着的胡惟庸没有利用价值,那老朱和朱标也就该借由他的死,彻底废除宰相制。

眼下情形,胡惟庸就好像是一个聪明的糊涂蛋。

看似得偿所愿,大权在握,可实际上却依旧在老朱和朱标的股掌之间。

只不过马皇后对胡惟庸却没有半点同情。

毕竟胡惟庸只是个棋子,老朱和朱标才是大明的执棋者。

棋子的作用就是被执棋之人利用。

若是死也能为整个局面做出贡献,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只不过想到朱标的心思竟也如此深沉,马皇后不免有些忧虑的看向朱元璋。

“重八,标儿智谋深远,可终究还是个少年人,他的老成似乎和他年纪有些不太匹配。”

“嗯.....”被马皇后这么一说,老朱也不免紧张了起来。

“妹子,你是说.....”

“多智易夭,慧极必伤。”

“我知道不该说这丧气话,可标儿刚刚二十岁,心思沉稳比之一些老臣都不遑多让。”

“重八,找个机会让标儿休息休息吧。”

看着马皇后一脸关切的样子,老朱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毕竟老朱也知道慧极必伤的道理。

历史中但凡聪明绝顶之人,便少有长寿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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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李善长直接承认是胡惟庸构陷的刘伯温。

这还真让朱标有些没有想到。

不过下一秒。

朱标收敛心头诧异,朱标看向李善长,故作诧异问道:

“李先生,胡惟庸可是你的学生。而且他已是中书右相,何故构陷刘伯温啊?”

“太子明察,正因为胡惟庸只是右丞相,所以他才会构陷刘伯温。”

“左丞相看似比右丞相只高出半级,可二者的分量,却是天差地别。”

“而在老臣之后,刘伯温更有可能担任左丞相之职。”

“毕竟与刘伯温相比,胡惟庸无论是资历、人品、声望亦或是谋略都相差甚远。”

“所以胡惟庸想要更进一步,这才构陷刘伯温。”

“竟是如此?”

朱标摆出一副大为震怒的样子,紧接着冲李善长继续问道:

“那李先生以为,谁更适合接替你的左丞相之职?”

“还是胡惟庸。”

李善长目光凛然,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表情郑重回答:

“左丞相乃我朝主相,百官之首。”

“所以不应频繁变更。”

“刘伯温无论是才能还是威望,都是最合适的人选,甚至比老臣更加合适。”

“只不过他年事已高,恐心有余而力不足,甚至天不假年。”

“胡惟庸虽然擅妒,可他确有丞相之才,所以老臣认为以胡惟庸为相最为合适。”

看着摆出一副中正体国的李善长。

朱标心中不由一阵感慨。

这李善长、胡惟庸师徒俩当真个个都是人精。

胡惟庸素有急智,才能也算出众。

李善长故作愚钝,可心里的算盘却是精明的很。

以退为进的法子,被他用的几乎毫无破绽。

“举贤不避亲,李先生果然有古人之风。”

“不过孤想问,左丞相之职,为何不能由先生你继续担任。”

李善长微微一愣,有些诧异的看向太子朱标。

谁说他不能继续担任左丞相了。

虽然他刚才口口声声举荐胡惟庸为中书左丞相。

可他刚才也说了,中书丞相不能变更过于频繁。

他可没说现在就把左丞相之职交给胡惟庸啊!

而且他也没说自己有告老还乡的打算啊!

可一想到刚才自己说得话,李善长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为我大明,老臣自当死而后已。”

“只不过臣刚刚说刘伯温年事已高,然而老臣比他还要年长一些呢。”

“若不是一心想继续为我大明效力,老臣这把岁数早该告老还乡了....”

李善长这话本是自嘲。

他还等着朱标规劝,让他继续留任中书。

只不过李善长没想到的是。

他刚一说完,朱标竟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的确,李先生劳苦功高,朝廷应该给先生一个富贵晚年。”

“等过些日子先生告老还乡,到时本宫一定亲自相送。”

“太子,臣......”

就在李善长准备直接坦白,自己并无还乡之志的时候。

只见朱标表情猛的冷厉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他。

也是这一瞬间,李善长竟从朱标身上看到了老朱的影子。

那眼神中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严,简直和朱元璋一般无二。

努力平复心头悸动后,李善长忙跪地叩谢。

“太子大恩,老臣只能愧受。”

“嗯。”朱标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先生请回吧。”

就在李善长准备告退之时。

皇六子楚王朱桢径直走到朱标跟前。

“大....大哥.....”

心神未定的李善长刚要离开,却发现素来以胡闹闻名的楚王朱桢,在朱标面前竟乖巧的可怕。

他清楚的发现,此时朱桢看向朱标的眼神竟然满是敬畏。

“你可知错!”

此话一出。

李善长清楚看见朱桢身体猛然一颤。

随即竟直接跪在了朱标跟前。

“大哥,臣弟知错,臣弟不该对宜伦妹妹胡说。”

“既然知错,自己拟个惩罚。”

“是.....”

朱桢跪在地上沉思片刻,随即看向朱标小心说道:

“臣弟口无遮拦,应抄写皇明祖训五十遍,以正心性。”

见朱标依旧没有开口。

朱桢无奈,只好继续说道:

“还....还有,臣弟妄议,应.....应该打手板二...二十下.....”

“二十下?”

“五十下!”

听到朱标反问,朱桢连忙改口。

也是如此,朱标这才满意。

“现在去母后宫中领罚,明日晚间将五十遍皇明祖训交给你皇嫂。”

“是....是.....”

语罢,朱桢起身便要离开。

路过李善长时,朱桢还很是客气的冲李善长拱手问好。

也是朱桢如此,李善长愈发诧异了起来。

要知道,楚王朱桢是除燕王朱棣外,闯祸最多的皇子。

鲁莽、胡闹、不服管教,这些对楚王朱桢的评价,哪怕朝堂大臣也多有耳闻。

可李善长没想到的是。

就是这么一位混世魔王,在朱标跟前竟乖顺的似学堂稚子。

没有顶撞、没有狡辩,甚至还自己给自己拟了个惩罚。

而且李善长也能看的出来。

朱桢对朱标绝非恐惧,更多的则是敬重。

“孤这些弟弟缺乏管教,让先生见笑了。”

“不敢不敢。”李善长连忙摇头,“太子不仅协助陛下处理国事,还帮皇后管教诸位皇子,太子才是我大明柱石。”

“先生说笑了, 若是先生确定还乡之期,记得告知本宫。”

“届时本宫好命人准备些心意。”

“是....老臣告退。”

语罢,李善长缓步朝朱元璋所在的谨身殿走去。

一路上。

李善长都在努力回忆,自己究竟何时与朱标交恶。

朱标竟然如此急切想要让他辞官还乡。

还是让他卸任丞相一职,是朱元璋的意思。

而看着李善长渐行渐远的背影,朱标不由轻叹出声。

尽管他也知道此时的李善长定然满新疑惑。

可这老小子不知道的是,自己让他卸任丞相之职,乃是为了保全他的性命。

因为朱标很清楚,刚强独断如老朱这样的人,自然不允许丞相来分割他来之不易的皇权。

身为穿越者,朱标更清楚老朱很快便要彻底取消传承千年的丞相制度。

而那时候,谁在丞相的位置上,谁就必将成为丞相制度的殉道者。

正如朱标先前所说的那样。

李善长更像是朱家的家臣,与老朱相伴戎马,无论功劳、苦劳,他都不该为丞相制度陪葬。

让李善长尽早辞官还乡,也是朱标对这个洪武头号谋臣最后的恩赐。

“兄长.....”

见朱标看着李善长离开的方向愣愣出神。

太子妃常氏低声开口。

也是听到常氏的声音,朱标收敛情绪,转头看去。

“宜伦呢?”

“公主或许是哭累了,刚刚睡着了。”

似乎想到宜伦那可怜模样,常氏表情动容,看向朱标小心说道:

“三日后孙贵妃的丧礼,殿下当真不让诸皇子出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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