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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修版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

礼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蔺云婉齐令珩,也是实力派作者“礼午”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夸赞厉七老爷的话,是陆佳说的,她难免会夸大自己夫家的人。蔺云婉不敢全信。正说着,袁妈妈从发二门上来了,匆匆忙忙走到蔺云婉身边,行了礼,小声说:“夫人!世子不见了。前院管事一直让人到后院来找,找了两遍都找不到。”“不见了?”蔺云婉觉得荒唐,什么叫不见了!她皱着眉说:“先别管世子,让前院管事直接带厉七老爷去蔺家......

主角:蔺云婉齐令珩   更新:2024-08-25 0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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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蔺云婉齐令珩的现代都市小说《精修版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由网络作家“礼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蔺云婉齐令珩,也是实力派作者“礼午”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夸赞厉七老爷的话,是陆佳说的,她难免会夸大自己夫家的人。蔺云婉不敢全信。正说着,袁妈妈从发二门上来了,匆匆忙忙走到蔺云婉身边,行了礼,小声说:“夫人!世子不见了。前院管事一直让人到后院来找,找了两遍都找不到。”“不见了?”蔺云婉觉得荒唐,什么叫不见了!她皱着眉说:“先别管世子,让前院管事直接带厉七老爷去蔺家......

《精修版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精彩片段


“卓少爷又吐了!”

戏台子下,陆佳的儿子卓哥儿刚吃了几颗花生,喝了一盅奶,上吐下泻,脸色都变了。

他来京城几天,因为水土不服,一直病恹恹的,今天刚好一些,这会儿又犯了病。

陆佳连忙过来呵斥儿子的乳母:“你怎么照顾孩子的!怎么能让他喝奶?”

乳母抱着哥儿,战战兢兢:“大夫人,奶是丫头送上来的,我一错眼没看到,少爷就喝了。”

“谁让丫鬟放的奶!”

陆佳气不过,瞪了周围的陆家丫头一眼。

大家都不敢说话,这奶是每个人桌上都有的,又没有人知道卓哥儿不能喝奶,自己的乳母不看紧孩子,还怪到别人府里的丫头来了,真是稀奇。

蔺云婉走过来,说:“先把孩子送到房里去,请了大夫来看看。多耽搁一刻,哥儿就难受一刻。”又吩咐萍叶:“让丫头过来把地上收拾了。”

“是。”

萍叶索性亲自去收拾。

陆家妈妈过来帮忙抱卓哥儿,夏老夫人和陆佳说:“只是吐奶,不大要紧,你安心坐下看戏。”其实她心里也是疼孙子的,但毕竟是乳母失职,也不好为此闹起来。

陆老夫人也说:“陆家胡同外面就有大夫坐堂,很快就来了。”

陆佳心疼儿子,只好让人赶紧抱了儿子去厢房,派了心腹跟过去。

她依旧要留在这里伺候婆婆,应酬妯娌、娘家人。

眼看着众人又在看戏了,陆佳在蔺云婉耳边心有不甘地低声说:“你没养过自己的孩子,当然有许多事不知道,所以这次我不和你计较。”

说的像是她很大方似的。

蔺云婉淡淡一笑:“姑奶奶养的孩子多,自然什么都知道。”她庶子庶女不知有多少个。

“你!”

戏子声音嘹亮,把两人说话声遮掩了过去。

蔺云婉脸色十分平静,根本不管陆佳是不是在瞪自己。

她走到陆老夫人身边坐下,继续听戏。

算着时辰,陆长弓也该见完了厉七老爷,陆争流应该要带着厉七老爷去蔺家了吧。

“不知道母亲的眼睛,还能不能治。”

蔺云婉心不在焉,低声地和桃叶说话。

桃叶俯身道:“兴许能的,不都说厉七老爷厉害吗。”

夸赞厉七老爷的话,是陆佳说的,她难免会夸大自己夫家的人。

蔺云婉不敢全信。

正说着,袁妈妈从发二门上来了,匆匆忙忙走到蔺云婉身边,行了礼,小声说:“夫人!世子不见了。前院管事一直让人到后院来找,找了两遍都找不到。”

“不见了?”

蔺云婉觉得荒唐,什么叫不见了!

她皱着眉说:“先别管世子,让前院管事直接带厉七老爷去蔺家。”

袁妈妈脸色复杂地说:“夫人,来不及了。厉七老爷已经等不及,先走了。”

蔺云婉脸一沉。

桃叶在旁边都听傻了,怎么回事!世子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陆佳看到这边有情况,正好戏台上刚唱完一出,静了一会儿。

她高声问道:“弟妹,出了什么错漏?你脸色怎么这样了?”

众人都看了过来。

陆老夫人和夏老夫人一起回头,包括卫氏都放下了手里的瓜子,看着蔺云婉和袁妈妈,关心道:“怎么回事?”

蔺云婉是不想说什么了。

陆老夫人心里本来就不安,便问袁妈妈:“怎么了?”

袁妈妈有些为难,这种事不好在亲戚们面前说啊!

陆佳呵斥道:“老夫人问你话,还不说!我看你是当差当得猪油蒙了心!分不清究竟谁是主子了!”

她一个外嫁媳妇,原不该在娘家这样。

不过蔺云婉脸色难看,显然出了大事,莫说陆佳了,夏老夫人都是好奇的。

陆老夫人放了茶盏,站起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支支吾吾的?”

她看看袁妈妈,又看看蔺云婉,觉得以蔺云婉的能力,操办这种小宴席根本不在话下。

能有什么错漏?

袁妈妈忐忑地说:“不是宴席有什么错漏,是、是世子不见了。”

“不见了?”

陆老夫人一脸茫然,这么大的人还能不见了?

“世子不知去了哪里。厉七老爷等半天不见世子,已经……”袁妈妈越说声音越低:“已经先走了……”

陆老夫人和卫氏脸色顿时黑了。

陆争流是分不清轻重吗?这个时候,有什么事比他岳母的眼疾还重要?

众人默然,难怪蔺云婉脸色不好,早就听说世子陆争流冷落嫡妻,还以为只是传闻……

陆老夫人连忙为陆争流找补,催着袁妈妈:“人肯定刚走不久,还不去把厉七老爷追回来!”

“别追了。”

夏老夫人无可奈何地站出来说:“老夫人,我这个弟弟倔牛一样,说要走就不会再回头了。而且……我弟弟这回要看诊的病人,耽搁不得。今天就算了吧。”

蔺云婉忍着怒气,恭恭敬敬地问:“老夫人,不知舅父近日还有没有空再走一趟?”

她说:“若是有空,我写信让我亲弟弟去接舅父过府。”

夏老夫人和颜悦色地说:“我再派人去和他说说,一个两个时辰功夫,总还是挤得出来的。不过你母亲可得等几天了。”

“到时候我让他直接跟着你弟弟去蔺家,就……不必来陆家再去你娘家那么麻烦了。”

“多谢老夫人。”

蔺云婉十分的真诚。

陆老夫人和卫氏站在那里,面子实在挂不住。当年陆家是怎么保住爵位的,陆家就对待蔺氏女儿?

陆佳心虚地过来安慰陆老夫人:“祖母,您坐下看戏吧。”

陆老夫人坐下了,却推开了她的手。

连卫氏那么粗心的人,都白了陆佳一眼。

都怪她多嘴!

台上的戏又唱到激烈处,蔺云婉的脸色却平淡如水,陆争流应该要在葛宝儿那儿吧。

“了不得!大少爷和二少爷打起来了!”

婆子吓得大惊失色,从外面跑进院子,连滚带爬地进来大声喊着:“老夫人,太太,奶奶,大少爷和二少爷打得见血了!”

今天这台戏是没法看了。

陆老夫人直接让唱戏的都停下了,问那婆子:“把人分开了没有!二少爷伤着哪里了?谁准长弓和庆哥儿动手的?!”

这心眼偏的!

蔺云婉走过去问婆子:“他们是在哪里打起来?”

婆子往身后指了指,就在抄手游廊外面呢,打得不可开交。



陆争流低着头,说不出的自责。


他还以为,娶了她,只要不碰不管,就不会伤害到她,对彼此都公平。也算奉行了君子之道。

原来不是。

陆老夫人又劝他:“云婉都看开了,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来日方长,好好补偿她就是。”

“孙儿明白。”

陆争流心情不算好。

姐弟两个一起出了与寿堂,他都不怎么说话,陆佳问话,他也是魂不守舍地应声。

陆佳索性不和他说话了。

二门上来了个报信的人,跑得匆忙,陆佳叫住一问:“干什么的?”

五六岁的小厮,稚声稚气地说:“有夏家老夫人的口信。”

夏家舅父的消息来了?

陆争流一下子振奋起来:“人在哪里?”

小厮往外院一指,说:“前院厅里。”

“大姐,我先过去看看。”

“好,你去吧。”

陆佳没回院子。

她现在和婆母同住一个院子,回去之后就要看婆婆的脸色,便领着心腹丫头柔娟,去园子里逛逛。

“许久没回来,感觉园子都变样了。”

柔娟就笑着说:“大夫人您是想家了,好歹您也回来了,以后您和大老爷、老夫人就在京中常住,想过来随时都能来瞧瞧。”

陆佳笑而不语,哪有那么容易过来,她婆婆不喜欢她经常出门。

但也比在豫地的时候,一年到头都回不了娘家好。

说到回娘家,其实她心里有些不满。

陆佳十分感慨:“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已经是外人了。”

柔娟扶着她上亭子,说:“大夫人,那您干什么还跟老夫人说那么多夏家的事?”

“傻丫头,武定侯府毕竟是我的娘家,一笔写不出两个陆字,道理是没错的。”

“夏家说是清流人家,夏骥他房里少纳女人了?他在外面用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家里还有一堆庶子庶女,我这个儿媳妇、嫡母,当得只比丫鬟舒服一点而已。”

“不偏帮着娘家,以后谁给我撑腰?我更要被咱家老太太拿得死死的!”

想到婆婆那张脸,陆佳心里的怒气爬到了脸上。

柔娟安慰了几句。

陆佳早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气了一会儿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我那个‘表妹’,有机会我要会一会。”

她说得意味深长。

她不在的几年里,家里的秘密她都不清楚了,那位表妹的身份,想必不简单。

“大夫人,天有些凉了,咱们回去吧。”柔娟提醒她。

陆佳也不敢耽搁久了,也该回去看看婆母有没有睡醒,好伺候婆婆起来重新梳洗。

幸好,她婆婆还在睡觉。

回了屋子,她突然觉得房间里灰扑扑的,不如她在闺阁时候明亮光彩。

看来看去,觉得是蔺云婉把房间布置的太差了!

“你们就给我用这种东西?”

陆佳拿着青花喜报多子的茶杯,朝陆家的丫鬟发作。

丫鬟慌张地说:“姑奶奶息怒,奴婢这就给您换。”

收了那套茶具,去垂丝堂找萍叶,这已经是顶好的瓷器了,再拿更好的,可就得夫人做主拿对牌去库房里取。

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柔娟说:“太太、奶奶,您二位歇着会儿,奴婢去服侍夫人洗了脸再来。”


卫氏拉着蔺云婉就坐下了。

柔娟扶着茫然的陆佳回房重新梳妆。

等了两刻钟,陆佳才出来,洗干净了脸,眼睛十分红肿,头发很素净,没有簪簪子,反正也不用出门,不打扮也没什么。

她一出来就瞪着蔺云婉道:“现在你得意了!”

卫氏道:“佳儿,你怎么说话的?我和云婉是过来关心你的。”

陆佳不好冲嫡母发脾气,便道:“母亲,我实在不舒服,你们回去吧。”

“改天女儿再给您赔礼,女儿想休息了。”

卫氏很理解,谁被婆婆骂了都不高兴,她就说:“那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她又劝了一句:“你婆婆说的也对,不正经的一个外室,打发了就是了, 何苦和姑爷动手?传出去只会让人说你不贤惠。”

陆佳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气哭了说:“母亲,他养外室!我还要怎么大度!”

蔺云婉叹气道:“姐姐一向端庄贤惠,从来不是善妒的人。夏老夫人年寿已高,不是我这个做妹妹的说你,便是姑姐的婆婆不开口,你也应该主动出面料理了这事。”

“现在闹得家宅不宁,夫妻感情不和睦,还让大姑爷丢了脸,你这个做正妻的有八分的过错。”

“你!你!”

陆佳瞪大了眼睛,蔺云婉怎么敢这么跟她说话!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卫氏听了觉得有道理,说:“佳儿,你把云婉的话好好记到心里去。”

“你好好在家里抄书吧,我和你弟妹先回去了。”

她又拉着蔺云婉走了,还不忘记嘱咐蔺云婉:“你姑姐的事,你可不要乱传,夏家要是真的休了她,我要找你的麻烦!”

两人一起到宴席厅里吃席。

回到武定侯府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的时候。

蔺云婉出门留了桃叶看院子,她刚和萍叶回来,桃叶就赶出来站在廊下,一脸有事要说的样子。

“怎么了?”

蔺云婉进去倒了杯茶。

桃叶小声说:“夫人,竹青姨娘来了一趟,说是老夫人派出去为表姑娘退婚的人,已经回来了。”

“哦?这么快。”

桃叶道:“姨娘说立刻就要见您,要不要奴婢去叫姨娘过来?”

“请她来吧。”

“是。”

蔺云婉刚吩咐,竹青已经自己赶过来了,她一脸的笑容,进来第一句便是卖关子:“夫人猜一猜,表姑娘的婚事退得顺不顺利?”

“看你的样子,是不太顺利了?”

竹青笑道:“夫人说对了。”

她细细道来:“今儿人一回来妾身就派人去盯着了,马房伺候马的,还有严妈妈的儿子和跟去的婆子,妾身亲自去都打过交道了。”

“不过他们都是老夫人信得过的人,嘴太严,虽然没说什么,可是妾身听说,老夫人不知听说了什么,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晕过去。”

“把严妈妈都吓坏了。”

蔺云婉沉思着,这葛宝儿的底细还真有问题?

这倒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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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还快过来!都是你惹了云婉。”

陆老夫人瞪了陆争流一眼。

他走过来,给老夫人行礼:“祖母。”

陆老夫人想把两人拉到一起去。

蔺云婉后退了一步,态度疏离:“世子。”

一点都不买账。

陆老夫人知道,这事不好交代了,她道:“不知道哪个混账东西瞎传的事情,既然说定了长弓是你的嫡子,怎么会变成你的养子。”

怕陆争流沉不住气,她看了他一眼,他脸色虽然冷淡,眼神却很稳重,没有露馅儿。

她就安心地继续安抚蔺云婉:“长弓是你嫡子,放心吧,这点不会变了。”

外面有人进来通传:“老夫人,吉时快到了。”

要去开宗祠过继孩子了。

陆老夫人道:“好了,快别闹了,一起去见祖宗。你们几个没眼色的丫头,还不过来扶夫人过去。”

蔺云婉攥紧手心,自己走去的宗祠。

在陆家宗祠前,庆哥儿改名为陆长宗,和陆长弓一起,叫蔺云婉和陆争流为“父亲”、“母亲”。

武定侯和武定侯夫人卫氏,则是两人的“祖母”、“祖父”。

卫氏待两个孩子都很冷淡。

反正又不是亲生的,她不像老夫人那么放在心上。

武定侯在战场上丢了一条腿,侥幸活下来,接连中风两次,已经神志不清,如今坐在轮椅上,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口水流满了衣襟。

孙子喊什么,他都没反应。

道士们在宗祠外面诵经走步。

直到天黑了,蔺云婉才回了自己住的垂丝堂。其他人也累了,能散的都散了。

陆老夫人回到与寿堂,特意留了陆争流说话。

“长弓这孩子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若他争气得用,让他成为庆哥儿的助力,将来最多给一份家财分出去单过就是。若他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处置干净并不是什么难事。”

像他们这样子的门户,料理人的法子多得是,而且一点把柄都没有。

陆争流有些走神,但也猜到了祖母说的话。

他点了点头,道:“祖母,既然家中事毕,孙儿想明日就去接宝儿回府。”

今天蔺云婉发作起来,着实吓到了陆老夫人。

她一口回绝了:“不行!”

又怕孙子闹出什么事来,温声劝道:“接她进府,不差这一日两日的功夫。你七年都不在家,实在该陪云婉先回门一趟。”

陆争流皱了眉头。

不行——从小到大,他想做什么,都总是不行。

娶妻想娶个自己中意的也不行。

他冷声道:“宝儿现在一个人留在外面,和庆哥儿母子分离,十分煎熬。回门随时都行,我一定要先接了宝儿回来。”

祖孙两个谁都不肯让步。

最后是庆哥儿来了,拉着陆老夫人的衣袖,眼泪哗哗地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娘?曾祖母。”

这声“曾祖母”融化了老太太的心,也就不忍再说什么。

罢了。

七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只好委屈云婉再迟些时候回门。

她悄悄叮嘱陆争流:“庆哥儿以后要在云婉跟前教养,只当是看在她将为庆哥儿辛劳一场的份上,今晚你亲自去和云婉交代回门的事,别让她心里有气。”

“好。”

陆争流愿意做些表面功夫弥补些许蔺云婉,维护她正室夫人的脸面。

但也仅此而已。

她要是奢求别的,他会拒绝的。

娶蔺云婉,毕竟不是他自愿。

垂丝堂。

陆争流过去跟她直说:“祖母的一个侄孙女刚出了孝,家里没有一个长辈照顾,祖母怜她孤苦,想让我明日去接她过府。等我接了她回来,再同你回门。”

说话的时候,却一直看着蔺云婉明艳的脸颊。

她脸色淡淡的,居然当场就答应了:“好。”

陆争流有些诧异。

还以为她多少会不高兴,或有些受伤的模样,却一点都没想到她会是这般风轻云淡。

蔺云婉抬眼,冷淡问道:“世子还有事?”

“……没事。”

蔺云婉也很直接下了逐客令:“既无事,世子请回吧。”

陆争流也算是京中有名的美男子,身份又贵重,从小养得心高气傲。

还没见哪个女子敢这样对他甩脸子!

二话不说就走了。

蔺云婉紧紧地攥住了手里的茶杯,暗暗切齿。

想在她眼皮子底下早早一家团聚,她自然要成全!

不光要成全,还要他们一家三口聚得光明正大,人尽皆知!

萍叶没看出两人的交锋。

她只顾着抱怨道:“什么了不得的侄孙女,竟还要世子亲自去接,连夫人回门都要往后推一推。”

桃叶则忧心道:“夫人,世子难得过来一趟……”

蔺云婉明白她的忧虑,内宅女子一生的依仗,不过是枕边男人而已,没有别路可走。

前一世她便是这般想,所以不论陆争流怎么冷落她,她始终看在他是她丈夫的份上,主动与他求和,为武定侯府鞠躬尽瘁,照顾庆哥儿尽心尽力,将自己一生的心血都付诸于和他有关的事,结果却落那般凄苦下场。

她断不会再重蹈覆辙!

怎么过都是一辈子,她不会再将精力耗费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蔺云婉温声安抚丫鬟:“我能在夫家立足,靠的又不是夫婿。”

萍叶很自豪地笑:“那当然,夫人靠的是您自己。世子不在家的时候,您就能够为自己挣一份体面尊荣,这武定侯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哪个不敬重夫人?”

事实确实如此,目前是陆家离不开夫人,而不是夫人离不开陆家。

桃叶心里镇定了许多。

次日,陆争流出发去京外接人,蔺云婉没有去相送。

早上睡足了起来,丫鬟过来回禀:“夫人,二少爷昨夜歇在了老夫人院里,大少爷在前院。”

“庆哥儿已经宿在与寿堂了?”

“是。”

陆长弓和陆长宗进府之后,陆家一直没正经管他们。

蔺云婉前世一直以为,庆哥儿性格活泼,为人机灵,很合老夫人的眼缘,这才受宠。她这个当养母的还十分为养子高兴。

如今才看明白,什么合眼缘,老夫人那是打心眼里疼自己嫡亲的重孙,却将她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只怕庆哥儿被偏宠的日子,还在后头。

“这些日子,长弓少爷在前院都在干什么?”

“回夫人,长弓少爷每天都清早起来练字。”

蔺云婉十分惊讶:“练字?”

小丫鬟道:“是。管事们给两位少爷备了笔墨纸砚,长弓少爷已经自己开始练上字,这会儿都练小半个时辰了。”

府里都是捧高踩低的主,庆哥儿这么快就得宠,底下的人不知道正怎么捧着他,哄着他,在这种落差下,陆长弓居然还能不动摇地坚持练字。

“这孩子心性倒是坚韧。”

蔺云婉喃喃一句,不禁想起前世的事。

她挑陆长弓做养子,并非毫无缘由。

上辈子病入膏肓之后,掌家大权全都交了出去,身边得力的人,也被清除干净,她成了一个失势的主母。

陆家虽让她住在偏远清净的大院落里,不过是份鲜花着景的体面而已,伺候的人早就不尽心,她在下人面前都说不上什么话了。

那时的陆长弓刚过弱冠的年纪,没读过书,凭着一个陆姓,在陆家谋了个翻修花草树木的差事,在她院子里也植了几株寒梅,正好对着她的窗户。

她知道那不是巧合。

身上疼得睡不着的时候,她便看着迎风的寒梅,借着它的傲骨,一日日熬下去。

后来寒梅开败,她也被陆争流一家三口z活活气死,再也不知道为她种梅花的孩子后来过得怎么样了。

只当是还前世几株寒梅的情谊好了。

蔺云婉去了一趟与寿堂。

陆老夫人早上得知陆争流昨夜还是在前院过夜,觉得他太昏聩,脸色很难看,拉着蔺云婉的手时,很快又改换了面容,和善地问:“云婉你刚说想去拜访郭娘子?”

“是。从前她与我祖母颇有往来,孙媳妇在闺中的时候,也得过郭娘子指点,娘子算是我的老师。听闻老师身体欠安,我想去探望一下。”

陆老夫人皱眉道:“可是我听说那位郭娘子……好像终身未嫁?”

女子自梳不嫁,有违人伦纲常,为常理所不容。

甚至还有许多明面上说着不嫁的女子,背地里却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像侯府这样的人家,可不敢让自家女眷和这种妇人来往。

蔺云婉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淡淡道:“老师洁身自好,深居简出,终身都在守护钻研家祖留下来的书信,也偶尔指点官宦清流之家的女学生。虽然是未嫁之身,却是忠孝高洁之人。”

陆老夫人是勋爵人家出身,哪里懂得那些文人的事。

不过孙子总是这般冷待孙媳妇,她要是也过于严苛,难保蔺云婉以后不生怨。偏偏她年纪大了,没精力管家,儿媳妇卫氏是个立不起来的人,陆家少不了蔺云婉。

她松了口,笑道:“既是你老师,是该去探望。”还吩咐人给了一份薄礼带去。

蔺云婉带着仆妇,轻装简行出了武定侯府。

萍叶在马车里纳闷地问:“夫人,郭娘子何时身体欠安了?”

蔺云婉道:“没有欠安。”

萍叶一惊:“没有?那咱们出府是……”

蔺云婉漫不经心地说:“丈夫这般待我,难道我还要对他一心一意、忠贞不二吗?”

萍叶更惊了,和桃叶两人面面相觑。

“夫人,您、您想干什么?”

蔺云婉只是闭目浅笑。

两个丫鬟很快冷静下来,她们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不管夫人要做什么,上刀山下火海她们也得跟着,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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