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思月霍言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阅读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由网络作家“晴天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现已上架,主角是夏思月霍言,作者“晴天看月”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王潇冷不防吃了一嘴狗粮。特么的,她到底有多想不开,才跟着一起来。“我去外面走走,等会去病房找你们。”王潇丢下一句话就走了。……等了四个小时,检查结果才出来。大问题没有,但有后遗症。比如霍言说的头疼。这种要慢慢养,体质好,恢复要快一点。王一国得知霍言醒来的消......
《全集阅读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精彩片段
此刻范医生提起,霍言才想起他忽略的事:“头有点疼。”
范医生开了CT检查单递给夏思月:“带他去做个检查。”
霍言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只好推着床去检查。
在路上遇到王潇,霍言脸上的笑容顿时沉下来。
王潇看到霍言醒了,激动地抓住夏思月的手臂,啊了一声:“他什么时候醒的?”
因太大声,走廊上的人纷纷看过来,王潇尴尬一笑。
夏思月拍开她的手:“醒了还不到一个小时,我要带他去检查,你去病房等。”
一个人在病房无聊死了,王潇选择跟他们一起去:“我也去。”
看到两人的互动,霍言朝夏思月投来狐疑的目光:“你跟她是怎么回事?”
夏思月撇了撇嘴:“就是这么一回事。”
王潇这个人,骄傲的时候,是真骄傲,赖皮的时候,也是真赖皮。
跟王团说的一样,还没懂事,性格像小孩子,想一出是一出。
反正只要不跟她抢阿言,随便她怎么蹦跶。
霍言见王潇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也就没管那么多了。
他握着夏思月的手不放:“我的身体要休养一段时间,等两天我们回老家。”
出来这么久,夏思月也想家了:“好。”
王潇冷不防吃了一嘴狗粮。
特么的,她到底有多想不开,才跟着一起来。
“我去外面走走,等会去病房找你们。”
王潇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
等了四个小时,检查结果才出来。
大问题没有,但有后遗症。
比如霍言说的头疼。
这种要慢慢养,体质好,恢复要快一点。
王一国得知霍言醒来的消息,匆匆赶来医院:“没事就好。等出了院,国家会给你颁发功奖章。”
这次能顺利完成任务,霍言功劳最大。
霍言抬眸看着王一国:“王团,其他人没事吧?”
王一国拍了拍霍言的肩膀,心情很好:“大家都没事。”
……
霍言人虽然醒了,但留下了后遗症。
像这种情况,是要退伍的。
但领导给了他三年时间恢复身体。
对领导的决策,霍言一点意见也没有。
霍言趁人还在西北,立刻打了结婚申请报告。
王一国目睹了霍言跟夏思月的感情,当然是举手同意。
不过,就算他同意,还是要调查家世背景。
调查中,他发现夏思月的家庭背景一点也不简单。
特么的,她爹居然是大领导。
这丫头,藏的很深啊!
王一国觉得夏明亮的做法很值得人学习。
到了那个位置,子女的工作问题,分分秒秒就能解决。
但他没有,而是让一对儿女下乡当知青。
……
霍言醒来的第三天,身上才有一点力气。
夏思月帮他洗完脸,用温柔的声音说着最气人的话:“你不行啊!”
喝了那么多灵泉水,三天才恢复一点。
要什么时候才能父凭子贵。
看着女孩肆意狂妄的模样,霍言眸色暗了暗,咬牙切齿道:“等老子恢复了,你就知道老子行不行了?”
夏思月慢慢凑近霍言。
霍铁刚听到喧哗声,从屋里出来,看到院子外面围了很多人。
走近一看,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停在门口。
“这是谁家的自行车?”
“哈哈,当然是你家的。别人家的,怎么可能停在你家门口?”住在村尾的王婆子激动说道。
霍铁刚当场愣住。
自行车是他家的?
突然想到老三媳妇的娘家,他动了动唇,问道:“老三媳妇,你娘家给你买的?”
娘家是个好借口,夏思月将物资放进屋,顺势点头:“嗯。”
霍铁刚听到这话,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老三媳妇娘家条件那么好,总感觉老三有吃软饭的嫌疑。
刘桂花在地里做工,听到村民说,夏思月骑了一辆自行车回来。
她活也不干了,扛着锄头,一口气冲到家。
看到外面围了很多人,锄头往地上一顿,大声呵斥:“一个个的,围在我家干啥呢?”
大家齐齐看向她,满眼都是羡慕。
找了个有钱亲家,一家子都跟着受益。
刘桂花把大家打发走后,小心翼翼地摸着自行车的车座问道:“老三媳妇,自行车花了多少钱?”
“一百三十。”
刘桂花心脏颤了颤,倒吸一口凉气:“再添几百,都够盖一套房了。”
提到房子,夏思月想起另一件事:“爹,我让阿言的战友买了三千片瓦。”
霍铁刚瞪圆了眼:“能买那么多?”
刘桂花吓了一跳:“买那么多干啥?”
夏思月把盖新房的想法告诉他们。
霍家是土坯房,地势低矮,房间光线不好,地面潮湿。
她想要宝宝,当然要给孩子一个好坏境。
刘桂花呆呆看着夏思月。
又是买自行车,又是盖新房,得花多少钱啊!
霍铁刚很支持夏思月盖新房:“想法很好,你打算盖在哪?”
夏思月早就想好了:“村尾地势高,我喜欢那里。”
村尾到霍家只要走五六分钟,也不算远。
霍铁刚这个大家长也想出分力:“行,明天你告诉我看中哪一块地,我去找村长,把地皮批下来。”
有霍铁刚插手,夏思月要省不少事,她感激地笑了笑:“谢谢爹。”
霍铁刚摆了摆手:“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谢。不过……”
说到这,他停顿数秒,黝黑干瘪的脸露出几分尴尬。
最终还是没抵住心里的渴望,问出了口:“你,能教我骑自行车吗?”
男人爱车,这或许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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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暖炉的缘故,还是碰到霍言身体的缘故,夏思月浑身像着火了一样。
热的不行,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夏思月抽出一只手扇了扇风,轻轻呼了一口气:“简直是折磨死人。”
霍言虽然是昏迷不醒的状态,但是也有意识,能感觉到有人在他身上擦来擦去的。
柔软的手碰触到他的身体,血液像个不听话的孩子,一个劲地乱窜。
他想睁开眼睛,可眼皮仿若有千斤重,怎么睁也睁不开。
“阿言,阿言……”
有人在耳边低吟,声音娇美轻柔,萧条中透着缱绻,深情刻骨铭心。
昏迷不醒的霍言心跳加快了几分,转瞬即逝又恢复平静。
打水回来的王潇见门还是关着的。
她轻轻敲了一下:“夏思月,这么久了,你咋还没好?”
打水房离住院部有点远。
又加上打水的人多,她排了很久的队才打到。
还以为夏思月早忙完了,没想到她这么磨蹭。
夏思月正准备帮霍言擦下身时,外面便传来王潇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头:“还要等一会。”
王潇不满说道:“你速度不行啊!”
夏思月没管她,继续擦。
擦着擦着,她发现霍言的身体居然有了反应。
看来,他是有意识的,只是无法醒来。
夏思月俯身含住霍言的唇,随后又轻轻问道:“阿言,你能听到我的声音是不是?”
女人柔软的唇像是多汁的水蜜桃,甜甜的,有着香浓的诱惑。
霍言很想睁开眼睛,将面前的女人拥在怀里欺负她,狠狠地欺负她……
可惜。
身体太不争气了。
夏思月一只手搭在男人的胸口,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唇:“阿言,你再不醒,我就要生气了。”
有意识的霍言听到这话,都快急死了,他也想醒,但就是醒不来,他能怎么办?
夏思月见霍言的眼皮动都没动一下,眼底划过一抹失望,最后化成一声叹息:“算了,还是慢慢来吧。”
她帮霍言穿好衣服,将暖炉收入空间才开门。
王潇提着热水瓶进来,挑衅地看着夏思月:“就你,还知青?做事这么磨蹭,能养活自己吗?”
夏思月直接无视,将盆子里的水倒掉。
王潇在,也有好处,至少夏思月的饭菜全是她打来的。
这不,一到饭点,她就蹭蹭跑去国营饭店打饭了。
“夏思月,幸好我跑的快,不然就没有肉了。”
王潇提着两个铝合金饭盒匆匆跑回病房。
夏思月抬眸看着她:“阿言需要安静,你能不能小声点?”
王潇下意识捂住嘴:“下次一定注意。”
夏思月冷笑一声。
这句话,一天之内,她起码听了十遍。
……
京都。
夏明亮肩上扛着一个大包裹走进军区大院。
有人好奇问道:“领导,你扛的是什么啊?这么大一个包!”
夏明亮心情好,回了一句:“这是我闺女从乡下寄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思月在乡下当知青,还能给你们寄东西回来?”
夏明亮也觉得奇怪,以往都是他们寄物资去乡下,这次反而倒过来了。
“应该是乡下的一些特产。”
包裹太严实,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只能靠猜。
夏明亮回到家,拿剪刀迫不及待地将包裹剪开。
厚厚的被子豁然出现在他面前。
夏明亮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棉花是最难买的。
闺女到底从哪搞到这么大一床的被子?
夏明亮看到里面还有很多东西,他很快压下疑惑,把东西清好。
挂面、精米、被子、面粉……哪一样,不是现阶段最缺的。
刘静下班回来,看到大厅堆了很多东西,她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
夏明亮握着手里的信,浑身颤抖,眼眶泛着红,声音哽咽:“思……思月,为了给我们寄物资,把自己给嫁了,嫁给一个糙汉……”
在夏明亮看来,夏思月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肯定弄不到这么多物资。
又加上信上说,她结婚了,男人是当地的。
夏明亮下意识认为这些物资,是彩礼。
刘静抢过他手里的信一看,觉得凳子上的被子都不香了。
泪水一滴滴往下流:“都是你娘,要不是她偏心小叔子,思月也不会偷偷下乡当知青……”
夏明亮此刻特别后悔,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该强硬一点。
他越想越后悔。
气冲冲地跑到军区附近的职工楼:“老幺,你给我出来。”
夏明宏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看到气势汹汹的夏明亮,吓了一跳。
他最近安分守己的很,没有惹祸,大哥为啥这么生气?
夏婆子这一生,生了五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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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病人要照顾,霍言没跟着去。
霍晓兰领着刘桂花来到村子里的槐树下,指着长舌妇王大妮告状:“就是她说三哥不行。”
刘桂花眼里冒火,这老女人嘴碎的很,每天盯着她家的事到处宣扬,没有的事,也被她传成真的一样。
她冲过去抓住王大妮的头发:“我让你说老三不行,我让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一阵阵剧痛传来,王大妮痛得五官挪位,尖叫连连,双手在空中乱抓。
霍晓兰怕王大妮伤到她妈,麻利地抓住她的手:“诋毁我三哥,还敢还手!”
王大妮被霍晓兰两母女摧残的不成人样,她头发凌乱,红着眼眶,胸口压抑的起起伏伏,无数句恶毒的话争相涌到喉咙口。
“天杀的,臭婊子,贱胚子,死了没人送终,瘫了没人管……”
刘桂花抓头发的手更用力了:“还能骂人,看来教训的还不够。”
“啊啊啊……贱人,放开老娘……”王大妮头痛欲裂,眼泪不争气地往外流。
同在槐树下乘凉的社员被刘桂花的骚操作惊得目瞪口呆。
想起之前自己也参与过,心里一阵后怕,幸好,幸好逃过一劫。
有人怕出事,上前拉架:“桂花婶子,都一个村的,打架伤和气!”
“是她嘴贱,该打!”一顿痛打,还没能平复刘桂花的怒火,她被人拉到一旁,脸色难看,神情冷漠地看着王大妮。
“你们太欺负人了。”挨了一顿打的王大妮脸色白得像一张纸,颧骨高高突起,眼睛没有光彩。
“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刘桂花丢下一句话,像打了胜仗的将军,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霍晓兰像跟屁虫似的,跟上去:“娘,你刚刚好威武!”
刘桂花眉梢上扬,得意说道:“这点算什么,我还有更威武的!”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王大妮心中愤懑,冲上去想偷袭,踉跄一下,不仅摔了个狗啃屎,额头还撞击出血。
王大妮差点崩溃,像疯婆子似的趴在地上鬼哭狼嚎。
其他人看到这戏剧化的一幕,没人同情她,甚至还有点想笑。
人家都已经放过她了,还不知道收敛,反而想着偷袭,这下好了,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
睡了的夏思月一直被噩梦折磨着。
梦里,陈爱军化成魔鬼,掐住她的脖子,让她把玉佩拿出来,之后一把短刀划开她的胸口,想掏出她的心脏……
场面太血腥,让人绝望。
“啊——”夏思月被噩梦吓醒,她猛地坐起身,看看四周,房子窄小,墙面粉刷一新。
为了烘托结婚的气氛,墙上贴了不少大红喜字。
这是她跟霍言的婚房。
夏思月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她已经重生了,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想到前世,陈爱军骗走的那块玉佩。
夏思月下床打开木箱,从军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块古玉,半个巴掌大小,通体温润,莹润光泽,上有金龙盘旋。
她摩挲着光滑的玉佩,低头沉思,任凭思绪飘远。
前世陈爱军为了玉佩,潜伏在她身边多年,这块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
夏思月想的认真,到了陌生的地方都不自知。
等她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已不在婚房。
她所在的地方是一栋五层的楼房,旁边陡峭的山坳中,有一个泉眼。
泉壁成人体形依山而立,泉水从岩缝和水底冒出,淌入泉池中。
眼前的景物映在夏思月眼底有些晃荡。
她明明在婚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请问有人吗?”
“汪汪汪~”一条黄狗从屋里冲出来,对夏思月使劲摇尾巴,狗眼还人性化地流出一滴激动的泪。
主人,大黄终于等到主人了!
“汪汪汪~”大黄咬住夏思月的裤脚,拖着她往里走。
主人,里面有好东西。
一向怕狗的夏思月对大黄有种莫名的亲切感,甚至还听懂了它的话:“你叫我主人?”
大黄摇着尾巴:“汪汪汪~”
主人,终于等到你了,空间里除了物资跟灵泉水,什么也没有,大黄孤单死了。
夏思月抓住了重点。
这是空间?
空间里的一切都是她的!
夏思月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跟大黄来到一楼,看着堆积如山的物资,情绪又随之激动起来,血压也跟着升高。
这么多物资,一辈子都吃不完。
“汪汪汪~~”
主人先别激动,上面还有。
夏思月深吸一口气,又跟着大黄往上爬。
一楼全是吃的,大米,肉类,面条,鸡蛋等等。
二楼是衣服,被子,棉被,鞋子……一到五楼各种物资应有尽有。
夏思月看麻木了,她蹲下身,揉了揉大黄发亮的狗毛:“你是守空间的?”
大黄狗:“汪汪汪~~”
大黄是主人的灵宠。
夏思月又来到灵泉水旁边捧起一掬水,一口喝进去。
清爽甘甜,清沏甘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喝下去的瞬间,夏思月感觉体内有一股暖流在窜动,滋润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又捧了一掬喝下去。
不是错觉,真的有一股暖流。
“唔~”夏思月舒服地哼出声来,这可是好东西啊!
夏思月担心霍言进屋,压下激动的情绪问大黄:“我要怎么才能出去?”
大黄怕夏思月抛弃它,咬住她的裤脚不放:“汪汪汪~~”
主人把大黄也带上吧。
夏思月笑看着大黄:“今天不行。”
这话一出,大黄瞬间蔫了,趴在地上,用爪子刨地上的石头。
“汪汪汪~~”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人要啊,成了流浪狗呀……
夏思月差点笑岔气:“我没说,不带你出去,等我想到办法再带你出去。”
婚房突然出现狗,肯定不合适。
大黄一听,瞬间又精神了:“汪汪汪~~”
主人,大黄会好好整理仓库哒。
“怎么出去?”夏思月是稀里糊涂进来的,不知道怎么出去。
大黄:“汪汪汪~~”
主人默念我要出去就可以了。
夏思月默念一次,人一下便出现在婚房,手里的玉佩突然散发出耀眼的白光没入她的身体。
玉佩消失,夏思月心急如焚,空间里的大黄感应到主人的烦躁跟心急,骤然出声:“汪汪汪……”
主人,玉佩在你的身体里,没有丢。
恰在此时,霍言拿着一杯水进来,看到夏思月站在柜子旁边,生怕她磕到了,走过去扶着她:“怎么起床了?要拿东西,喊我就行了。”
喝了两口灵泉水,夏思月感觉自己精神多了:“我没事。”
霍言递水给她,又倒出几粒药:“快吃药。”
夏思月吃完药,想去外面走走。
霍言不让。
夏思月环住霍言的腰,开始撒娇,还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娇妻在怀,霍言哪受得了,气息一下乱了。
他心跳加快,喉结滚动,眼里的火焰不停地跳跃着。
看到夏思月的精神好了不少,粗壮有力的手托住她的臀,让她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
霍言湿热的舌头探进她的嘴,像是渴极了的人,在饮着甘露,又像烈火焚身的人想要引来水熄火。
“思月——”
一道吼吼的身影突然闯进来,看到还没来不及分开的两人,眼底划过一抹戾气。
旋即又挂上笑,调侃道:“不愧是新婚夫妇,这黏糊劲,让人看了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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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思月正准备往女厕所钻,大黄牛不知道从哪冲出来,直直撞向男子。
男子被大黄牛撞出好几米之远。
“啊——”凄惨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五官狰狞。
男人想拿武器对准黄牛。
说时迟那时快,夏思月举起篮子往空中一抛,罩在男人头上。
抢过男人手里的武器。
紧接着,又以口袋做掩护,从空间里拿出辣椒水泼在男人脸上。
她的动作又快又干脆。
男人辣的睁不开眼,眼泪像雨水一样往下涌出。
夏思月扫了下大黄牛:“跑——”
……
赶牛车的老大爷一瘸一拐追上来。
看到黄牛将革委会的人撞倒在地上,吓得躲在暗处不敢露面。
紧接着,又看到一位老妇人用篮子罩住那人的头。
老大爷看得心惊胆跳,差点摔到地上。
这老妇人胆大包天,连革委会的人都敢惹。
看到革委会的人躺在地上捂住眼睛哀嚎,老大爷才敢从暗处出来。
“老牛,老牛,等等我……”
夏思月看到老大爷也来了,拍了拍大黄牛的头,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小声说道:“我要去卸妆了,你跟老大爷先走。”
“哞哞……”大黄牛叫了几声,转身来到老大爷面前。
撞了革委会的人,老大爷一刻也不敢停留,喊了一声“驾”,赶着牛车就跑了。
黑市地势偏僻,人流量少。
被喷了一脸辣椒水的男人躺在地上哀嚎半天,才被同伴发现,送去了医院。
清洗完眼睛,终于能看到了,他怒气冲冲地要去找人报仇。
同伴拉住他:“那位老人肯定伪装过的,人海茫茫你去哪找?”
那人攥紧拳头,关节发出咯吱的声音,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不报仇,我咽不下这口气!”
同伴拍了拍他的肩膀:“有耐心点,慢慢逮,总会碰到的!”
那人眼里露出一抹希翼:“只要不放弃,肯定能找到。”
被抢走的武器也要找到。
……
夏思月安全逃离后,一口气跑到偏僻的地方将老人妆洗掉,露出一张白皙精致的脸。
换上之前的列宁装,扎着两根麻发辫,既时髦干练又英姿飒爽。
换好衣服,又从空间里拿出需要的物资,快步朝镇口走去。
来到汇合处,夏思月没看到牛车就先走了。
走了几分钟,确定周围没人,她从空间里拿出一辆永久牌自行车骑上。
屯子里的人看到夏思月骑了一辆自行车回来,纷纷跑来看热闹。
车还没来得及推进院子,就被人围住了。
夏思月只好提着袋子进屋。
“哎呦,我们屯子终于有自行车了!”
“好新啊!老三媳妇,这个要不少钱吧?”
“老三媳妇,我能摸一下吗?”
一辆自行车要一百多块。
工人一个月工资也才三十多,不吃不喝,要四五个月才买得起。
乡下买自行车的更少。
一个劳动力一天挣10个工分,换算成人民币也只有几毛钱。
一年下来,也买不起一辆自行车。
而且自行车不仅贵,还要自行车票。
没有票,就算有钱也未必能买到。
天噜噜!
老三媳妇好有钱!
霍大嫂黄玲坐在旁边,没有阻止涛涛的行为。
霍二嫂郭菲儿看着金黄绚烂的煎蛋,咽了咽口水,说出大家的心声:“不仅你想吃,我也想吃。”
这日子太苦了,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儿,还吃不饱。
霍老二很久没吃煎蛋了,他舔了舔唇:“娘,要不,每人一个吧?”
“闭嘴,老三媳妇身体不舒服,需要补补。” 刘桂花拍了下桌子,刀子般的眼神扫向作乱的众人。
“你们一个个壮得跟头牛似的,吃那么好干啥?村里有不少人,一餐都吃不饱,你们知足吧?”
霍晓兰本来就吃夏思月的颜,又加上得了她一瓶雪花膏,心里更倾向夏思月,她帮着搭腔:“是啊,都知足吧。”
涛涛呆呆看着刘桂花。
村里的人都说爷爷奶奶疼长孙。
为什么到了他们家就变了?
“奶奶,我还是你亲孙子吗?”涛涛怀疑自己是捡来的。
刘桂花刀子一样的眼神射过去:“闭嘴,早上吃了,晚上还想吃,你咋不上天!”
对上刘桂花愤怒的眼睛,涛涛瞬间焉气,老老实实扒饭。
黄玲眼底划过一抹可惜。
婆婆太抠了!
霍言将这一幕收入眼底,板着脸说道:“分家吧。”
吃个饭也这么多事。
分了家,各吃各的,谁也不打扰谁。
这话一出,大家齐齐看向他。
“老三,我们这里是父母在,不分家,你才结婚,就闹分家,这不是让大家看笑话吗?”霍铁刚筷子一放,饭也不吃了。
看到大家蠢蠢欲动的样子,刘桂花心如刀割,原来想要分家的,不只是老三一个。
心散了,拧在一起也会不团结,还不如分了。
她闭上眼睛,脸色苍白,无力地说道:“分吧。”
霍铁刚冷着脸,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中气十足的大喝:“不分,谁敢提分家,给我滚出去!”
别人怕一家之主,霍言可不怕,他由衷说道:“爹,有时候拧在一起,不一定是好事,只有分了家,才知道当家有多难。”
前世夏思月还没退烧,就把霍言赶走了,所以没有分家一说。
不过,夏思月很赞同分家,她有无限物资,分了家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也不妨碍她孝顺老人。
“爹,人太多,拧在一起,反而容易激化矛盾,分了家,各过各的,才能体会当家的难处。”
霍老二举起双手:“爹,我也想分家。”
霍老大一向没有主见,什么都听他媳妇的。
他看着黄玲,压低声音问道:“媳妇,你想分家吗?”
黄玲点头。
她做梦都想分家。
分了家,自己当家做主,不用看婆婆脸色。
霍老大:“爹,我也想分。”
霍铁刚一张脸气变形,咬牙切齿道:“你,你们一个个翅膀都硬了。
行,要分家是吧,我们二老不跟你们任何一个人过。
你们三兄弟,一年每人给我一百斤大米,三十斤麦子,五块钱。”
按每天八两米来算,一个人一年是两百九十多斤。
两个人只要三百斤,一点也不多。
大家都没有意见。
事情谈妥,夏思月将碗里的鸡蛋分给两个小的。
其实就算涛涛不闹,她也会把鸡蛋分出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独食,她怕自己咽着。
涛涛见两个小的都有蛋,就他没有,傻了,呆呆看着夏思月:“为啥我没有?”
夏思月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你没礼貌。”
小家伙经常在背地里骂她狐狸精。
哼!
她可是很记仇的。
涛涛不服:“我哪里没礼貌?”
黄玲觉得夏思月看不起她儿子:“三弟妹,涛涛还小,你跟他计较什么?”
霍言娶了夏思月后,就成了昏君,只要是夏思月说的,他无条件支持:“大嫂,思月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
黄玲:“……”
神踏马道理!
明明是不想给她儿子吃,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看在刘桂花的面子上,夏思月多说了两句:“大嫂,小孩子要从小教起。
涛涛对长辈没礼貌,骂过我几次,经常打弟弟,还抢东西,不给就来撒泼打滚那一套。
都这样了,还不好好管,你是想等他犯了错,再管吗?”
黄玲没有坏心,背地里也没骂过夏思月。
涛涛骂人的话,都是学那些长舌婆的。
黄玲惊呆了:“不会吧?”
夏思月不想争辩,她把问题抛给涛涛:“你问他更好。”
霍言气的不行,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被小家伙骂了。
他抢了涛涛的碗:“今天饿着。”
涛涛一看,碗被拿走了,哇的哭起来:“哇哇哇……三叔欺负我,三叔欺负孩子……”
霍言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发起脾气来,一家之主都怕:“闭嘴,再哭一句,我把你扔山里去喂狼。”
涛涛到底只有五岁,被霍言一吓,立刻失去了言语,想哭又不敢哭。
霍言发火了,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打铁要趁热,霍言吃完饭起身去找见证人。
村长听到霍言说要分家,以为自己听错了,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真的假的?”
霍言面上没什么表情:“村长,这种事,能开玩笑吗?”
村长抽了一口旱烟,快步去了霍家。
霍言又在屯子里找了三个辈分比较高的长辈。
“刚子,分家可不是小事,你要想清楚?”族里的一个长辈捋了捋花白的胡须。
被三个儿子这么一闹,霍铁刚脸上泛着疲惫,眼里没有一丝光彩:“儿子都大了,由不得我们了!”
三个长辈跟村长有同感。
现在是集体制,分家不需要分田地,把家里的东西分一分就行了。
刘桂花谁也不偏袒,把财产分四份。
霍铁刚手里是六百块,留了二十块给霍晓兰,剩下的分四份。
家里的东西,并不是每样都有四份,刘桂花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
锅碗瓢盆只有一套,大家轮流着用。
大家对她的分配没有一点意见。
分好东西,写好协议,签上自己的名字,分家成功。
除了霍家每户有一份协议外,村长跟见证的三个长辈也各持一份。
送走三位长辈跟村长,大家各回各屋。
霍铁刚无精打采地坐在凳上,喃喃自语道:“我们家,是整个屯子,第一个分家的。”
霍晓兰坐在他旁边:“爹,习惯就好。”
大房。
黄玲拿着分到钱跟私房钱放到一起:“虽然老三在队里一年有不少津贴,但我还是想分家,分了家,赚到的钱是自己的,做什么都有劲。”
手里有钱,啥都不怕。
霍老大什么都听媳妇的,他咧嘴一笑:“以后我多挣点工分。”
黄玲抬头看着霍老大:“跟往常一样就行了,身体更重要,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万一身体出了问题,你让我和孩子怎么办?”
霍老大心里甜滋滋的,他媳妇虽然有点小心思,但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二房。
郭菲儿将两岁的孩子放到床上,激动地掏出口袋里的钱,数了一遍又一遍:“五块,十块,二十块……”
数完后,还在每一张纸币上亲了一下,又从里面抽出一张五元的纸币:“明天吃肉。”
两岁的慢慢巴了巴嘴,流着口水,口齿不清道:“肉,肉~~”
郭菲儿一愣,激动地抱着慢慢亲了亲:“老二,老二,慢慢会说话了。”
小家伙正如他的名字一样,什么都慢,两岁了,不会走路不会说话。
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只不过一开口就是肉。
郭菲儿捏了捏慢慢的脸,眼睛笑成一条直线:“明天吃肉。”
慢慢流着口水:“肉,次肉。”
霍老二从外面冲进来,抱起慢慢:“喊爹。”
“肉。”
“不是肉,是爹。”
“肉,次肉。”
没听到想听的话,霍老二很失望:“这孩子,跟你一样,喜欢吃。”
这话郭菲儿就不爱听了:“说得你好像不爱吃一样。行,明天买肉回来,你别吃!”
不要脸的狐狸精,大白天的也缠着霍言。
好事被打扰,霍言眼底划过一抹戾气。
他依依不舍地离开夏思月的唇,转头看着来人,语气不太好:“王婷婷同志,进屋不敲门,这就是你们城里人的教养?”
王婷婷跟夏思月是小学同学,两人一起下乡到黄官屯。
王婷婷听闻村里的谣言,急匆匆地跑来,没想到会看到两人缠绵的一幕,更没想到霍言会凶她。
王婷婷哆嗦一下,似乎吓到了,她泫然欲泣:“阿言……”
称呼刚出,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霍言无情打断:“王婷婷同志,我跟你不熟,别叫的那么亲密。”
王婷婷的脸像染色盘一样,一块红一块青。
窝在霍言怀里的夏思月听到这道声音,白皙的脸是冰寒三尺的冷意,没有一丝温度,还携着隐隐的恨意。
她以为是知心好闺蜜,其实是背后捅刀的小人。
看到王婷婷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爱意,夏思月才知道前世的自己有多瞎。
简直比东京奥运会的裁判还瞎!
王婷婷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立刻调整好心态:“霍言同志,我听村里的人说,思月身体不好,特意来看看她。”
“阿言,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婷婷说。”夏思月要搞事,她轻盈一抬手,打发霍言走。
霍言一走,王婷婷急吼吼地关上门:“思月,你不是要离婚吗?怎么还跟他亲密上了?”
夏思月冷冷看着王婷婷:“他是我男人,我不跟他亲密,难道跟你亲密?”
这个女人前世没少在她耳边煽风点火,激化她跟霍言的矛盾。
前世,她以为王婷婷是为她好,现在才知道,这个女人分明想霸占她的男人。
呵。
想法很好。
下次不要再想了。
王婷婷还是第一次被夏思月怼:“思月,你变了。”
夏思月冷嗤一声,转移话题:“你不是来看我吗?怎么空手来?”
王婷婷一僵,期期艾艾说道:“我,我那些东西,你看不上。”
夏思月的父母很宠她,家里有什么好东西,总是先紧着她。
她本来不用下乡的,只因看不惯爷爷奶奶偏心小叔一家,一气之下偷偷去知青办报了名。
等她父母发现时,人已经在列车上了。
父母怕她在乡下受累,写信让她少干点,甚至月月给她寄物资过来。
夏思月嗤了一声:“是我看不上,还是你没诚意?”
王婷婷当然不会说真话:“我,我马上去拿。”
说完,她打开门走了出去,跟偷听的霍晓兰撞了个正着。
霍晓兰一向不喜欢王婷婷,被她撞了一下,顿时怒火中烧:“你眼瞎吗?”
王婷婷好脾气地争辩:“我不知道你在外面。”
霍晓兰不屑地看着王婷婷:“没饭吃了?又想来我家打牙祭?”
这个女人好不要脸,经常找三嫂要吃的。
王婷婷再生气,也不敢对霍晓兰发火,只是将这一刻记在心。
甚至默默告诉自己,等她嫁进霍家,一定会将耻辱加倍奉还。
她捂着被撞的额头,越过霍晓兰,快步离开霍家。
霍晓兰盯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转身的瞬间,又扬起笑容:“三嫂,王知青又来找你借粮食?”
她站在门口,一句都没听到,王婷婷就出来了。
夏思月对霍晓兰招了招手。
霍晓兰带着疑惑走进去。
三嫂进门后,还是第一次召见她。
“三嫂,你是不是觉得我管太多了?”霍晓兰是颜控,她之所以喜欢夏思月,是因为她的高颜值。
夏思月拿出一瓶雪花膏塞到霍晓兰手里:“我妈寄了好几瓶,我用不着这么多,送你一瓶。”
霍晓兰手发抖,这东西供销社有卖,价格贵不说,还经常没货。
“三嫂,你,你真给我?”
夏思月瞧着霍晓兰小心翼翼的样子,噗嗤笑了,像春天里娇艳的鲜花在开放,美艳不可方物。
霍晓兰看傻了,心脏扑通扑通跳,眼睛都不知道眨了。
三嫂好美!
夏思月点头:“给你的。”
前世她觉得霍晓兰太粗鲁,没有女孩子样,很不喜欢她。
多活一世,她看清了很多东西,知道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
霍晓兰激动地转圈圈:“谢谢三嫂。”
她冲出屋,来到灶房,拿着雪花膏在刘桂花面前晃了晃:“娘,这是三嫂给的。”
刘桂花当场愣住。
老三媳妇一向看不起她们这些泥腿子,怎么会给晓兰这么珍贵的东西?
“你三嫂有没有说什么?”
霍晓兰摇头说道:“没有。不过,她笑了。”
三嫂进门后,一直苦着一张脸,好像谁欠她似的。
刘桂花以为自己听错了,盯着霍晓兰看了许久:“真的?”
老三媳妇是受名声影响才嫁到他们家来的。
结婚后,她总是冷着脸,不跟人说话,也不上工。
霍晓兰哈了一声:“我骗你干啥。不说了,我先把雪花膏藏起来,免得大嫂二嫂眼红。”
……
暮色薄薄覆盖世界,一缕青烟飘上了天空。
霍言洗衣服回来,看到饭菜都做好了,转身去找夏思月:“媳妇,在这里吃,还是跟大家一起吃?”
之前夏思月不想跟他们为伍,经常独自一人在婚房吃。
“去堂屋。”
当夏思月出现在堂屋时,大家顿时愣住。
可喜可贺。
这位居然舍得出关了!
霍铁刚这个大家长最先反应过来,他看了下空着的位置:“坐吧。”
夏思月礼貌道谢:“谢谢爹。”
霍铁刚握筷子的手一顿。
老三媳妇跟以前不一样了。
霍二嫂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说什么:“城里来的,就是不一样,一家人谢来谢去的,不累吗?”
刘桂花瞪了她一眼:“闭嘴,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老二媳妇,没有坏心眼,就是这直来直往的性格,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
夏思月知道霍二嫂是什么人,所以没当一回事,她浅浅一笑:“要谢的,我知道爹在外面总维护我。”
霍铁刚是薄脸皮,听到这话,耳根一下就红了,但还是严肃说道:“关上门在家,怎么吵都没事,但在外面要团结。”
由于粮食有限,桌上的饭菜都是分好的。
劳动力吃三碗,女同志吃两碗,孩子看年龄给饭。
霍老大家有两个孩子,大的,五岁,小的两岁,两个孩子给一碗。
霍老二一个,今年才两岁,跟霍二嫂一起吃。
大家都是动辄稀饭面疙瘩跟豆角腌菜,只有夏思月碗里有煎蛋。
五岁的涛涛看到让人垂涎欲滴的煎蛋,瞬间不干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也要吃蛋。”
夏思月又想翻白眼了。
之前用手贴着她的后脑勺时,怎么不喊手疼!
霍言见夏思月不愿意,他去解衣服上的扣子。
手一碰,痛的嘶了一声,转眼苦巴巴地看着夏思月:“媳妇,求帮忙!”
高高大大的一个大小伙子,愣是让他整出那种小奶狗可怜巴巴的样子来。
夏思月的脸没绷住,差点裂开:“就你会耍宝!”
她走过去,慢慢解开霍言的扣子。
一粒,两粒……
手臂上的肌肉一块块的,犹如砖头一样。
八块整齐又凹凸有致的腹肌,性感迷人。
宽厚如防弹背心一样充斥着荷尔蒙的气息。
夏思月看得直流口水,喉咙还发出咕咚声。
霍言故意往夏思月身边靠,薄唇上扬,低沉的声音带着魅惑:“好看吗?”
夏思月下意识点头:“好看。”
说着,还伸手轻轻摸了摸霍言的腹肌。
结实,有力量。
在光线的塑造下,熠熠发亮,有着一股充沛的生命力量。
女人柔软的小手碰到霍言身体的那一刻。
浑身就像着了火一般,热的不行。
血液不受控制地往上冲。
霍言眼神一暗,强劲有力的手搂住夏思月的腰。
炽热的唇紧紧压迫,当嘴唇碰到一起时,就像绵绵的糖果,甜的不行。
夏思月怕碰到霍言受伤的手不敢乱动,任由他为所欲为。
霍言越吻越急,恨不得将夏思月融入骨血里。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刘桂花的声音:“老三,老三,你在吗?”
刘桂花听村里人说,霍言回来了,特意请假回来问情况。
霍言充耳不闻,夏思月用力挣扎着推开他,瞪了他一眼:“叫你呢。”
这一眼,带着勾人的魅惑,霍言下腹一紧。
这个妖精!
“老三,老三……”刘桂花没听到回应,继续拍门。
霍言眼底划过一抹无奈,定了定神,将心底升起的异样强行压下,咬牙道:“我在洗澡,什么事?”
“王老爷子跟她婆娘没事吧?”
王老爷子是村尾那户人家。
霍言在夏思月肩膀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哑声道:“没事。下午可以回村。”
刘桂花压在心里的石头慢慢放下,呵呵一笑:“没事就好,我去上工了。”
经过刘桂花这么一闹,什么涟漪都没了。
霍言手受伤,不能沾水,只能让夏思月帮他洗。
霍言想脱光,夏思月不让:“你要是敢脱光,我就不帮你,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
霍言拗不过夏思月,最后留了条内裤。
夏思月看着霍言古铜色的皮肤,在他腰间轻轻掐了一下:“身材很好,看上去很有力量,就是不知道,实不实用!”
霍言眼神暗了暗,咬牙切齿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夏思月挑了挑眉,扫了下他的手,挑衅道:“你能行吗?”
男人最忌讳别人说他不行,霍言猛地站起身,步步逼近夏思月:“有本事再说一遍?”
男人英姿挺拔的高大身材让夏思月很有压迫感。
她往后退了几步。
不小心撞到旁边的小板凳,身体向后倒仰。
眼看就要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圈住她的腰,将她一把拽了过来,才逃过一劫。
夏思月吓到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可……以放开我了。”
霍言将夏思月的身体转过来,用脸对着他。
“你没事吧?”
夏思月摇头。
霍言刮了刮夏思月的鼻子,又揉了下她的头:“这种事,不能挑衅。”
霍言低头,想吻住夏思月的唇。
“不可以。”夏思月指着他受伤的手,将头埋在他怀里,闷声说道:“先忍一忍。”
霍言浑身是火,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他粗着嗓子说道:“这点伤不碍事。”
夏思月按住霍言的手臂,在他唇上亲了亲,温柔说道:“好事多磨,别贪这一时。来,我帮你搓澡。”
霍言对上夏思月盈盈秋水般的眸子,升起的欲望消失的无影无踪:“好——”
男人的好身材,让夏思月血脉喷张。
这哪里是洗澡,这简直是要命!
这个澡,洗得很遭罪。
两人都不好受。
等洗完,霍言只差没欲血焚身。
……
夏思月倒掉洗澡水,返回灶房,趁人没注意,装了一壶灵泉水给霍言:“喝点水,润润喉。”
霍言扬了扬包扎的手:“手不方便。”
夏思月只好喂他。
灵泉水入口,清沏甘洌,很好喝。
“有点甜。”
夏思月面不改色说道:“里面放了一点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霍言感觉手没那么疼了。
不过,累了一晚,霍言这会有些困,他没想那么多,在夏思月脸上偷了个香,倒头就睡。
……
“汪汪~~”
大黄叼着一只野鸡从外面冲进来。
夏思月弯腰取下它嘴里的野鸡,揉了揉它的狗头,毫不吝啬地夸了一句:“大黄真棒!”
大黄咧嘴一笑,眼里流露出兴奋的光芒,舌头在夏思月手背上舔了舔。
“汪汪~~”
主人,大黄在山里发现了好东西。
夏思月见霍言睡着了, 心思一动,将野鸡放一旁,提着竹篮:“走,我们去看看。”
出门前,还将门拉上。
快到山脚下的时候,陈爱军挡住了夏思月的去路。
他板着一张清秀的脸,冷声质问夏思月:“婷婷找你帮忙,为什么不帮?”
大黄见坏人欺负主人,狗眼里冒着凶光。
“汪汪~~”
坏人,靠边站。
大黄叫的很凶,但没有咬人。
陈爱军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大黄,白皙的脸上多了几分警惕。
“你的狗?”
夏思月懒得跟这种人纠缠,她冷着脸继续走。
陈爱军伸手想去抓夏思月的手臂。
大黄冲过去将陈爱军撞倒在地上。
看着狼狈不堪的陈爱军,大黄兴奋地狂叫几声。
陈爱军一张脸都快滴出墨来了,朝夏思月大吼:“管住你的狗。”
夏思月转身,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看着陈爱军:“陈爱军同志,我是有家庭的人,别对我动手动脚,被我男人看到,容易引起误会。”
陈爱军定定看着夏思月,搞不到她到底在想什么?
之前还嚷嚷着要离婚,一转眼又和好了。
“你不想回城了?”
夏思月理直气壮地反问他:“我为什么要回城?男人宠我,婆婆关心我,小姑子喜欢我,两个妯娌也好相处,这么好的一家人,我只要不傻,就不会离开。”
陈爱军一噎。
霍老三一家对夏思月是真的好。
很多知青嫁到当地,天天上工,但夏思月不用下地。
陈爱军挑拨不动夏思月的婚姻,又拿夏父说事。
“你爹肯定不同意这门婚事。”
夏思月抬起下巴:“只要我同意,我爹不会有任何意见。”
陈爱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今天找夏思月另有目的:“为什么不帮婷婷?
我们下放到这里,经历了许多事,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
你为什么不珍惜这份感情?”
夏思月做了个暂停的动作:“别,别,我可不敢跟白莲花做姐妹,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爱军不知道白莲花是啥意思,不过看夏思月的表情,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词。
他大声呵斥:“你怎么能这样说婷婷?”
夏思月冷嗤:“你想做舔狗,别带上我。”
“汪汪~~”
气势不能输,大黄在旁边给主人助威。
夏思月嘴角上扬,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目光落到陈爱军身上时,笑容突然转成厌恶:“大黄,我们走。”
大黄摇着尾巴,欢快地跟在夏思月身后。
这一刻,陈爱军才发现夏思月是真的变了。
他盯着远去的背影,眸子变得阴沉起来,就像是野狼的眼睛一样,充斥着冷酷残暴的色彩。
夏思月对此一无所知,她跟着大黄来到一棵松树下,指着旁边的小石头:“是这里吗?”
大黄人性化地点了点头:“汪汪~~”
味道很好闻,肯定有好东西。
夏思月从篮子里拿出小锄头。
一锄一锄地挖下去。
挖累了,喝一口灵泉水,又继续挖。
大概挖了二十来分钟,一个木匣子出现在眼前。
上面有一把小锁,夏思月从空间拿出一把钳子将小锁剪断。
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小黄鱼。
闪闪发光,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刺眼。
夏思月惊住,在二十年后,这些小黄鱼,值不少钱呢!
大黄看着金灿灿的小黄鱼,激动地叫出声。
跟大黄一样的颜色,好亮,大黄喜欢。
夏思月轻轻拍了下它的狗头:“别叫。”
大黄立刻停止叫,他趴在地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小黄鱼。
味道真好!
夏思月意念一出,将木匣子收进空间,转头问大黄:“其它地方还有吗?”
大黄摇头。
夏思月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挖了些野菜才下山。
路上,看到一个年轻小伙子背着二流子从对面走过来。
二流子看到夏思月,瞳孔一缩,用力抓住小伙子的胳膊,大声嘶吼:“不……不走这边,回去,返回去……”
小伙子背了他一路,人都快累死了,被他冷不丁一抓,痛得倒吸凉气,手一松,二流子砰的一声摔到地上。
夏思月眼里泛着浓浓的恨意,一巴掌拍在王婷婷脸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龌龊心思,哪怕世界上的女人死绝了,阿言也看不上你。”
前世她被渣男贱女害死后,阿言一直单着。
那个男人用行动告诉她,他的心里只有她。
王婷婷的心跳因为这句话差点停掉,连脸上的疼都忘了,她结巴道:“我,我没有,你乱说。”
夏思月冷嗤一声:“滚吧,我男人不欢迎你。”
王潇在旁边没有插嘴,只是用不屑的眼神盯着王婷婷。
太不要脸了!
明知道霍言有妻子,还千里迢迢追到这里来!
没有夏思月好看,没有夏思月有气质,没有夏思月大气……
样样不如夏思月,她哪来的底气认为霍言会选她?
夏思月在这里,王婷婷连霍言的面都见不到,气的她转身就走。
王潇看着她的背影,碰了碰夏思月的胳膊:“她跟霍言是一个村的?”
夏思月扫了下王潇:“她是知青,跟我一个城市的。”
王潇捂着嘴,啊了一声:“你,你是知青?我还以为你跟霍言同村呢?
不过,看你这皮肤,这长相,又觉得知青才符合你的身份。”
夏思月走进病房:“你们文工团这么闲吗?”
“最近没有演出。”王潇耸了耸肩,低头看着床上的霍言,眼里闪着光,慢慢说道:“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打靶。
穿着迷彩服的他,英姿飒爽,举手投足间都是军阀气质,简直是为组织而生。
而且他打靶打的特别好,几乎每次都是十环……”
王潇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居然跟夏思月聊起了霍言。
等她说完,转头一看,发现夏思月根本没在听,她此刻正把玩着霍言的手。
特么的!
她今天才知道,一只手也能玩得不亦乐乎。
王潇忍不住撞了撞她的胳膊:“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夏思月掀了掀眼皮,不咸不淡道:“再好,也是我男人,你只有盯着看的份。”
王潇气的差点掀桌。
“别往我伤口上撒盐。”
夏思月横了她一眼:“你要接受事实。”
王潇气呼呼地看着夏思月:“也不知道霍言看上你哪一点?”
夏思月眼里的柔光一闪:“当然是看上我的一切,我的好,你是永远体会不到的。”
王潇翻了个白眼:“对,你最好,你最厉害!”
……
招待所设施简陋,一般都是四人一间,有的甚至是七八人一间的统铺房间。
床上挂着圆形的粗线纱蚊帐,用的是集体洗刷卫生间,还有统一开水房。
床铺是木板床。
王婷婷开的是四人一间的房,其她人去外面办事了,只有她一个人在房间。
她打算休息一晚,明天回去。
有夏思月在,她是见不到霍言的。
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夜,静静的。
月光照在大地上,仿佛是一层轻纱,又仿佛是一层浓霜。
夏思月将大黄放出来,揉了揉它的毛发:“你能找到王婷婷吗?”
大黄人性化地点了点头。
小声汪了几声。
主人,大黄记得她的气息,能找到。
夏思月眼底划过一抹幽光:“你去吓吓她。”
大黄领命。
嗖的一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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