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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阅读做了多年诗仙,你却说我文武双废?

堵上西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做了多年诗仙,你却说我文武双废?》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李辰安李文翰,讲述了​钟离若水又看了看宁楚楚,当真不要脸,原来她大方的给李辰安一个绣衣使看中的是自己家里的那些钱财,自己倒是入了她的瓮——如果李辰安真成了自己的夫婿,那钟离府肯定得帮助李辰安将这空缺了的人给补齐,毕竟人多才好办事,事办好了李辰安这个名字才有可能进入皇上的耳朵里。但这事需要很多的银子。丽镜司却没那么多的钱。据说这钱原本是从皇上的内帑支出,但......

主角:李辰安李文翰   更新:2024-07-07 08: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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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辰安李文翰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章节阅读做了多年诗仙,你却说我文武双废?》,由网络作家“堵上西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做了多年诗仙,你却说我文武双废?》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李辰安李文翰,讲述了​钟离若水又看了看宁楚楚,当真不要脸,原来她大方的给李辰安一个绣衣使看中的是自己家里的那些钱财,自己倒是入了她的瓮——如果李辰安真成了自己的夫婿,那钟离府肯定得帮助李辰安将这空缺了的人给补齐,毕竟人多才好办事,事办好了李辰安这个名字才有可能进入皇上的耳朵里。但这事需要很多的银子。丽镜司却没那么多的钱。据说这钱原本是从皇上的内帑支出,但......

《完整章节阅读做了多年诗仙,你却说我文武双废?》精彩片段


小酒馆后院。

李辰安看着那俊俏公公心里的感觉有些复杂。

今儿个是他来到这个世界遇见的第一次大麻烦,他知道若是没有人救他,他必然陷入牢狱之灾,不知道会在牢狱里待多久,但里面的日子肯定是极为难熬的。

所以穿越者不是万能的。

尤其是自己这种没有系统的穿越者。

如果没有抱住一条大腿,最好就是夹着尾巴老老实实的去过一辈子。

但自己似乎有些气运。

初三那天在烟雨亭中偶遇了这位俊俏公公,随后似乎就有了一些牵扯,或许是这公公对自己的那两首诗词颇为赞赏,于是起了惜才之意。

恰好他今天到了这小酒馆,偏偏在自己走了之后他还没有离去。

他的一句话就让自己免除了那厄运,显然他在宫里的地位极高,虽然抱一条太监的大腿这有些羞耻,但如果能保自己平安,这对于脸皮向来很厚的李辰安而言并不算个什么事。

于是,他拱手一礼:“多谢公……公子援手。”

宁楚楚若是知道李辰安将她堂堂四公主当成了太监,估计会让开阳绑了他直接送入刑部大牢。

可惜她不会读心术,但她此举也有着她的深意。

“我本以为你是一个谨慎的人,却不知道你做出了如此孟浪之事。”

“不过经此一事也是好事,你现在应该明白权力的重要。”

“我是见你这小院清净多留了片刻,否则……你而今已跪在了衙门的公堂上。”

“你身无功名……那日在烟雨亭初见,听了你的那席话,”

宁楚楚站了起来。

背负着双手在大榕树下走了两步。

“人生只似风前絮,

欢也零星,悲也零星,

都作连江点点萍。”

“我很喜欢这半阙词,也很欣赏你的才华,还很喜欢你这种淡泊的性子。”

“但我还是要告诉你,”

她转身看向了李辰安,“淡泊,是要在自己有足够的实力自保之下方能淡泊!”

“若是随便一街头混混就可以欺负你,这淡泊何来?”

“恐怕所得是内心之彷徨,是生活之狼藉!”

“所以……我想要给你一个身份,有了这个身份,非但街头混子不敢欺负你,就算是官府也不能拿你怎样,当然,前提是你没有犯下滔天罪恶。”

“如何?”

李辰安并没有马上答应,因为他从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他一直认为任何的好事都是建立在彼此互利的基础之上,他就二井沟巷子里的一个小人物,这位大公公看上了他什么愿意如此大力的帮他?

当真就凭那两首词?

这糊弄小屁孩儿可以,但绝糊弄不了这位俊俏公公。

能够在深如海的皇宫站住脚,还要在宫里那么多的太监里出人头地,关键是他还那么年轻,显然他有着极高的智慧也有着极强悍的手段。

肯定是皇上面前的宠臣!

那么他看中自己的又是哪一点呢?

“我需要做些什么?”

李辰安的这番迟疑和这一句话反倒是令宁楚楚对他高看了一眼。

她本以为这等好事落在刚刚经历了危险的李辰安头上,他会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不料他居然还有着如此的理智。

这很好。

丽镜司需要的正是这样冷静的人才!

“加入丽镜司。”

“丽镜司所做之事很简单,主要是探听情报……各种情报,无论是民情、官情或者军情。”

“包括但不限于发现管辖之地范围内的民生变化,官员贪墨、以及江湖中人的异动等等。”

“当然,另外便是上级交给你的有目标的任务。”

“也或者受命刺杀某个人。”

李辰安一怔,这不是明朝的东厂么?

这小公公怕是东厂的头子……魏忠贤?

难怪他如此年纪就如此厉害!

“那……有工资么?就是俸禄!”

“有,每月月俸四两银子,若有办案,办案经费另算。”

“好!”

李辰安没再犹豫,因为加入东厂、不,加入这丽镜司看起来真的可以横着走。

至于需要做的那些事,有了这重身份想来也不是太难。

钟离若水看了看宁楚楚,撇了撇嘴,心想那丽镜司好像已经有两三年没有给手下发月俸了吧?也就这小子不知情被你给诓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钟离府不缺银子,这四两银子的俸禄根本无所谓。

钟离若水看中的也就是丽镜司的那块牌子,所以她虽然知道丽镜司的实情却并没有阻止。

毕竟在和李辰安八字的两撇没写完之前,自己没可能十二时辰跟在他身边,那块牌子就是他保命的手段。

宁楚楚将一块银色的牌子递给了李辰安,“这东西,代表着丽镜司的身份。”

“有了这面银牌,见再大的官包括一品大员也可不跪,另外……若是丽镜司办案需要,可凭它调阅州府一级的所有档案,甚至可以凭它调动十人以下的捕快,或者五十人以下的府兵。”

李辰安一听心里大喜,如此说来这丽镜司就是直接对皇上负责的一个特殊部门!

权力滔天啊!

有了这个身份在广陵城、甚至在整个宁国都可以横着走了。

看还有哪个没长眼的敢来找自己麻烦!

“不过……丽镜司需要保持低调,毕竟干的是不太能见光的活计,身份就不可轻易暴露,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不要将这身份亮出来。”

宁楚楚提醒了李辰安一句,又道:

“丽镜司分为四级。”

“第一级当然是我,持墨玉牌子。”

“第二级是长老会,丽镜司有长老八人,持金牌。”

“你这个银牌是第三级,称为绣衣使。”

“宁国有五道七十二州,共有绣衣使七十二人,你……管辖广陵州下辖的所有铜牌密探。”

李辰安没料到这才加入丽镜司居然就当了个官。

只是他而今尚不知道这广陵州有多大。

“我手下有多少铜牌密探?”

“原本有六百余人……”

宁楚楚顿了顿,转过了身子,脸色微红,李辰安并没有看见:“现在有六十余人。”

李辰安一呆,“怎么少了那么多?”

“当然是因为良莠不齐,丽镜司只要精英……不过一州满编是八百人,你大可以将这些差额给补齐,但你记住,丽镜司只要精英。”

“另外嘛……我和长老会的人都很忙,也无法考核你招来的这些人品性如何,所以会有一年的试用期。”

“在试用期之内,他们所有的开销都得由你自己负责,直到他们得到了长老会考核的认可才能正式成为丽镜司的铜牌密探。”

钟离若水又看了看宁楚楚,当真不要脸,原来她大方的给李辰安一个绣衣使看中的是自己家里的那些钱财,自己倒是入了她的瓮——

如果李辰安真成了自己的夫婿,那钟离府肯定得帮助李辰安将这空缺了的人给补齐,毕竟人多才好办事,事办好了李辰安这个名字才有可能进入皇上的耳朵里。

但这事需要很多的银子。

丽镜司却没那么多的钱。

据说这钱原本是从皇上的内帑支出,但皇上的内帑似乎也入不敷出,于是削减了丽镜司的份额,导致了丽镜司缺失了大量的人,而今几乎也做不了多少事。

李辰安此时当然不知道这都是陷阱,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心想早知道这样我就将那婚书多卖一些银子。

“我如何召集这些人?”

“哦,你可以找广陵城的那位老密探,她叫什么来着?”

宁楚楚看向了开阳,开阳拱手回道:“她叫翠花,住在四神庙巷子,经营着一处棺材铺子。”

“翠花是丽镜司的老人,瑶光在离开广陵城之前将广陵州丽镜司铜牌密探名录放在了她那里,你可去取来看看。”

“那我如果是招了人,这牌子找谁要?他们去办事总得也要有这牌子护身才好。”

“啊,”宁楚楚转过了身来,脸上那抹羞愧的红已经消失,“这牌子你可以自己让匠人去做,开阳,取一个铜牌给他,就按照这样子打造,只是编号的数字不可弄重复了。”

李辰安就惊呆了。

心想丽镜司如此神秘还有着强大的能量,怎么代表着丽镜司密探身份的牌子如此随意呢?

许是看见了李辰安脸上的狐疑,宁楚楚又道:

“铜牌密探并没有太多的特权,因为他们的身份更需要保密,至于他们的权限你可以去问问翠花。”

“如果从丽镜司总部下发铜牌,这影响你们绣衣使招募密探的效率,故而长老会后来商议决定,将打造铜牌这个权力下放给绣衣使。”

李辰安恍然大悟。

也就是说长老会不需要知道绣衣使招募了些什么人,他们如果有任务只下达给绣衣使,至于绣衣使怎么去完成他们并不关心。

这倒是凸显了绣衣使的权利,让这个级别的操作空间颇大。

只是一年的试用期这很长啊!

哪怕一个铜牌密探开二两银子一个月,一年也是二十四两银子。

八百个铜牌密探……一万九千二百两银子,自己哪里养的起?

“这个,公、公子,你看这试用期是不是太……?”

宁楚楚拔腿就往外面走,还丢给了李辰安一句话:

“你可是本公子亲自选出的绣衣使,好好干,不要给本公子丢脸!”

“你若是累积了功劳晋升为长老……我在京都等你!”


将这银牌把玩了片刻。

银牌三指见方,呈盾形,一面雕刻了一只鸡,另一面雕刻了三个字——丽镜司。

李辰安用牙咬了咬,磕牙,看来不是纯银的。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来到这个世界,自己总算是有了一道护身符。

至于那俊俏公公说的去刺探情报,这活儿自己当然不会亲自去做。

改天去一趟四神庙巷子,找到那个卖棺材的翠花,将丽镜司这些日常工作统统丢给她,月底交给自己一份工作报告,能够向上面的长老会有个交代也就行了。

如此想着,西市李记粮铺的李小花拉着一架马车将他买的粮食给拖了过来。

李小花依旧穿着那身短卦,一条灰白色的汗巾绑在腰间。

他肩上扛着两袋粮食,腋下夹着两袋粮食,手里还各提了一袋粮食。

他就这样走入后院。

腰没弯背没驼,连大气都没喘一口。

“公子,都在这了,您说说放在哪里?”

李辰安看着他那壮实的身子咽了一口唾沫,李小花胯下一紧,连忙说道:“公子,小人不干那活!”

李辰安一愣,瞪了李小花一眼:“想啥呢?放在西厢房!”

李小花将那些袋子放下,走了出来,挠了挠脑袋咧嘴憨憨一笑:“小人会错了意思……军中此风颇盛,小人愚钝,学不会,嘿嘿。”

码的!

幸亏你没有学会,学会了老子还不敢用你!

“和你娘商量过了没有?如果可以,将你铺子里的存粮全给我拉来,往后你和你娘就住在西头那两间房,有点小,暂时委屈一下。”

“嘿嘿,公子,那月钱您看看……”

李辰安一想,一铜牌密探也就是二两银子,这货倒是可以发展成自己手下的一密探,“包吃包住二两银子一个月,如何?”

李小花眼睛一亮,“成!那小人啥时候搬过来?”

李辰安想着待会还要去斜对面的浅墨书院,“明天吧,明天早上你把你铺子里的所有粮食都搬来,这是十两银子你先拿着,晚上时候过好秤,让你娘将账算好,明天一并结了。”

李小花没料到遇见了这么一个大方的主家,他那双蒲扇般的大手连忙摆着,“使不得使不得,明儿个小人将粮食送来再算账。”

“拿着,别啰嗦,去请回春堂的张大夫给你娘好生看看!”

“那、那多谢公子了!”

“往后记得叫我少爷!”

“好,多谢少爷,小人告退!”

李小花将那锭十两的银子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抬步走出了后院。

李辰安跟了出去,便震惊的看着这厮将那马车往身上一套,飞一般的拉着就跑了。

比正儿八经的马还要快!

真特么的人才啊!

这厮……一顿究竟能吃多少?

……

……

李辰安又去了一趟西市,买了一坛子广陵散。

这一坛子约莫十斤,两小斗半,价值银子二两五钱。

真贵!

但比起自己要酿的那酒,它真便宜!

去浅墨书院见花满庭这不能空着手去呀,自己的酒要过些日子才有,那只能去买一坛子广陵散了。

提着酒坛子,踩着一地的夕阳,他来到了浅墨书院。

那位在夕阳下打着瞌睡的门房听了他的来意之后多看了他两眼,然后懒洋洋进去了一趟,出来时候对李辰安的脸色变得好了许多。

甚至还很是恭敬的行了个礼:“公子,花老大人在醉心亭等您!”

“……醉心亭怎么走?”

“从这大门进去,见着那一排书院之后从右边那条小径绕过去就能见到一片开阔荷塘,醉心亭就在荷塘上,很好寻。”

“多谢老丈!”

“公子客气。”

李辰安走入了浅墨书院,当他来到那片书院外的时候,恰好书院放学。

一大群朝气蓬勃的学子从书院里出来,三三两两一起,三三两语几句,很是热闹,令李辰安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前世的大学时代。

“咦,你们瞧瞧,那是不是李辰安?”

“哪个李辰安?”

“就是竹下书院李院正的长子李辰安呀!”

那少年又补充了一句:“就咱们学院斜对面原来卖蒸饼草糕的那个!”

“还真是他……他怎么跑咱们书院来了?”

“谁知道呢?估计是张门头打盹他混了进来。”

“来沾染一点文气?”

“就算将他丢进墨池里提起来也带不上半点墨……对了,前些日子偶遇霍书凡霍兄,霍兄说这小子还没将那婚书退还给沈家小姐,可把沈家小姐害得很惨。”

“他肯定不会退呀,就他那傻子的名声,咱广陵城的女子谁会嫁给他?”

“……”

李辰安这就很无辜了,他伸手一指:“那小子,你给我过来!”

那群少年里刚才说的最起劲的那小子站了出来,脖子一扬,“怎么?你这傻子还敢在咱们浅墨书院撒野不成?”

李辰安拧着酒坛子就走过去,露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他现在怀里有了那面银字招牌,他正寻思在那个俊俏公公离开广陵城之前试试那东西究竟是不是好使。

这厮既然来招惹自己,那正好用来验证一下。

揍他丫一顿!

等官府的人来了之后出示那牌子看看效果。

那少年一怔,没料到李辰安当真大步而来。

他忽然想起昨天才听说的那件事——三月初三傍晚,这厮回李府将李府的五个家丁给暴揍了一顿。

自己这身板肯定没家丁的身板结实,这厮如果真揍了自己,他一傻子就算被关了大狱也无所谓,自己当着这么多同窗丢了脸面……这可就划不来了。

他连忙后退了一步,退入了人群中,“别以为本少爷怕你,本少爷不与你这傻子一般见识!”

其余几个学子一瞧,有两个袖子一捋,嘴里高呼:“怕他做甚?揍他!”

“张兄,非怕他也,实不值当也!”

那姓张的一听,对呀,姓梁的招惹的那傻子,我去出什么头?

“梁兄所言极是!”

他也退了一步,还放下了衣袖,

另一个少年一瞧,你们都不上了让老子去单挑?

不行,俺可不上这个当。

于是,这偌大的广场上就出现了怪异的一幕——

李辰安步步紧逼,那六个少年步步后退,他们一边后退一边嘴里还说着狠话,但他们脸上变得渐渐苍白的神色却出卖了他们。

就在这时候,苏沐心走了过来。

“李兄,”

李辰安驻足,看着那群少年鄙视的竖了个中指:“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话的打击面有些广。

虽然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但苏沐心就在他身边。

“李兄,”

“啊,不是说你,这些人诽谤我,你还不知道我这人最重声誉,既然李兄来了就暂且饶他们一次,咱们走,可别让花老大人久等。”

苏沐心瞧了瞧李辰安,心想你都十七岁了!

若是你真重声誉,这十七年你是怎么忍辱负重活下来的?

李辰安跟在苏沐心走了。

那群学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姓梁那少年恶狠狠的冲着李辰安的背影啐了一口,“若不是苏学长将他带走,本少爷本想不顾身份将他揍个鼻青脸肿!”

“就是,给他脸不要脸的玩意儿,还真以为我们怕了他!”

“不是,苏学长可是京都四大才子之首,怎么会和他认识?苏学长这是带他去哪里?”

众学子顿时无言,心里都有了答案,但却没有人从嘴里说出来。

……

……

醉心亭。

李辰安跟着苏沐心到这亭子里的时候,亭子里坐着两个人。

一个当然是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花满庭花老大人,另一个是名贵气的中年男子。

那种贵气和沈千山身上的贵气不一样。

沈千山的贵气是从穿着配饰表现出来,但这个中年男子却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

比如他的那张虽然带着笑意却不怒自威的四方脸。

他抬头看了看李辰安,眼里并没有流露出任何色彩,但那一眼却让李辰安仿佛看见了一潭深不见底的渊。

官府中的人!

官儿一定不小!

李辰安并没有吭声,反正兜里有那牌子,哪怕你是宰相又如何?

他将那坛子酒放在了石桌上,笑嘻嘻的向花满庭行了个礼,“老大人好!”

“小子寻思老大人乃是文坛泰斗,当应喜欢饮酒。”

“本应该带着我亲手酿造的酒来拜访您,但时间太紧迫了一些,我那酒得过些天才有。”

“这广陵散虽不及我酿的酒,但聊胜于无,咱们也能对酒当歌,去品那人生几何!”

李辰安前三句都是拍马屁的话,那中年男子虽不以为意,但对李辰安的印象却差了很多。

但李辰安最后这句话却令他微微一惊——

广陵散已算得上上品的好酒,这少年居然说不及他酿的酒!

这话他当然不信,便愈发觉得这少年过于放浪。

可偏偏他又说出了对酒当歌去品那人生几何的妙语……

所以刚才老师说这个叫李辰安的少年有大才,老师不可能看走了眼,应该是真的。

只是他有些恃才放旷,倒是需要多加打磨才好。

也不知道老师将自己叫来,介绍这么个少年给自己认识是个什么意思。

小说《做了多年诗仙,你却说我文武双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你这小子!”

花满庭丝毫没有掩饰他对李辰安的喜欢。

他指了指李辰安笑着摇了摇头,“坐吧,你带了一坛子酒来,我岂不是要准备一桌子好菜?”

李辰安坐在了花满庭的旁边,“小生倒是以为喝酒凭兴,什么酒不重要,有没有菜更不重要,重要的能与老大人和这位大叔共饮,有这风月佐酒足矣!”

“哈哈哈哈哈,”花满庭大乐,“说的好!”

“若论广陵风月,当属湖畔人家,有女儿红有胭脂舞有曲断肠!”

“老夫若是年轻数十年,当请你去湖畔人家最好的凝香馆喝酒。”

“小子以为老大人老当益壮威风不减当年!说起来那湖畔人家小子还真没去过,若是某日老大人有暇,倒是可以带小子去开个眼界。”

花满庭摇了摇头,一捋长须叹息了一声,“这身子骨实在熬不住那番折腾了,”他脸上的神色一敛,恢复了一本正经的大儒模样,“咱们说正事。”

他抬头看向了苏沐心:“你去告诉钟院正一声,就说老夫在此招待友人,让他叫厨子炒几个佐酒小菜,简单点,先上一盘花生米来。”

李辰安坐直了身子,因为花满庭这话的意思并不在于佐酒的菜,而是他接下来说的话恐怕不适合让他的这弟子听见。

苏沐心起身离去,花满庭这才又看向李辰安。

“你的那两首词老夫很喜欢,你这个人老夫也很喜欢。”

“介绍一下,这位是广陵州州府刘酌刘大人。”

李辰安连忙起身拱手一礼:“刘大人好!”

刘酌微微颔首,“李公子那两首词恩师也给我看过,李公子高才,刘某佩服!”

原来这位刘大人是花满庭的学生,也不知道是自己来的正巧还是花老大人的刻意安排,虽然兜里有那面银牌,但若是还能和广陵州的州府大人有个香火情谊这当然是更好的。

“小子惭愧,那两首词本是随性而作,若不是落入了花老大人的眼,其实也就埋没在了茫茫文海间。”

“所以小子偶有所感,这或许就是老天爷的眷顾,恰好花老大人来了广陵,也恰好看见了小子的那两首词。”

“这便是时也命也,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这是小子的幸运。”

刘酌刚才还认为这李辰安有些年少轻狂,此刻一听,这李辰安言语间却将自己的才华给隐藏了起来,反倒是将恩师给夸耀了一番……这小子心思儿倒是玲珑。

刘酌多看了李辰安一眼,花满庭又哈哈一笑,“你这小子,那两首词好就是好,老夫早已过了喜听好话的年岁,你也别给老夫戴什么高帽子。”

他看向了刘酌,一捋长须,轻描淡写的说道:“这小老弟……为师心里很喜欢。”

李辰安又坐直了身子,仔细的听着花满庭的话。

这句话极有深意,一句小老弟,道明了他在花满庭心中之重,也是为了让这位刘大人将他牢记在心里。

果然,刘酌也正襟危坐,便听花满庭又说道:

“抛开他那首能够写入《宁诗词集渊百篇》前二十的《蝶恋花》不说,老夫更喜欢他在《青杏儿》里所表现的那番豁达。”

“刚才已经给你说了他的过往,十余年沉寂,十余年隐忍,十余年遭受人们非议,这小子却稳如泰山,这便是心境!”

“为师原本希望他能够去参加科考,再或者为师举荐一下他,若换着别的学子,恐怕已欣喜若狂,可他却不愿,这就是不选春秋。”

李辰安一怔,顿时看向了花满庭,心想你没说举荐我呀!

如果能够不考试就当个官,我还是愿意的!

花满庭没看他。

他看着刘酌。

“为师这一生倒是桃李满天下,但你们一个个在为师面前都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当然,这是尊师重道,为师也能理解。”

“但为师老了,忽然希望能够有一个可畅所欲言的朋友,没有顾及、没有约束,也没有羁绊的那种朋友。”

“与年岁无关,只与性情品性有关。”

刘酌懂了。

恩师慎重的向自己介绍了李辰安。

此刻又提及到他需要一个朋友,那么在恩师的心里,他已然将李辰安当成了他的知交!

这小子就是广陵城的人,自己作为广陵州的知府,恩师的意思显而易见,那就是让自己照顾着他一点。

举手之劳之事,但这小子居然能够入了老师的法眼,这是何其之幸!

“弟子明了。”

刘酌拱手一礼,“有这位小兄弟在广陵,还请恩师多来广陵坐坐。”

“嗯,”花满庭微微颔首,又看向李辰安。

“老哥这个弟子,昭化六年状元,品性极佳,却……却有些固执。”

“按照他的本事,本应该早去了京都,至少也能当个某部侍郎。然……因为一些事得罪了一些人,空有一身才学,空有一腔理想抱负,偏偏只能在这广陵州呆着。”

“其实也好,毕竟庙堂之水更深。”

“现在越来越深,老哥恐那水会漫出了京都,淹到这广陵州来。”

李辰安又愣了一下,如此说来京都庙堂之上的斗争颇为剧烈,至于怎么个剧烈法子他现在并不知道,心想若是京都涨水,要淹了广陵州,自己一小屁民能有啥办法?

难道是要我抱紧这位知府大人的大腿?

这时苏沐心带着几个人端来了几盘子的菜。

花满庭没有再多说什么,“总之,我这小兄弟那小酒馆开业之后,你若是公务不忙,倒是可以多去他那里坐坐。”

“沐心,开酒。”

苏沐心拍开了酒坛子的泥封给三人倒了三碗酒。

“你的也倒上。”

苏沐心一愕,寻常恩师可不许自己饮酒。

他又倒了一碗。

花满庭举起了酒碗,“来来来,让咱们对酒当歌,去品品人生几何!”

四人干了一碗!

李辰安这是第一次喝这个世界的酒,一碗酒下喉,都不用品的,这酒最多二十度。

寡淡。

就这样居然也算是宁国的好酒。

“刘大人……”

“还叫刘大人?可就显得生疏了!”花满庭放下酒碗这么说了一句。

刘酌连忙说道:“我定比你年长,叫我一声刘兄足矣!”

“这……小弟高攀了!”

“不,恩师称呼你为小兄弟,按理我应该叫你一声小师叔,是我高攀了!”

“那咱各叫各的,既然都是兄弟,就更不用拘谨,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那么多,咱们喝!”

“好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老夫陪你一醉!”

此间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了起来,就连向来严肃的刘酌,此刻仿佛也回到了少年时代。

一坛子酒饮尽,已是华灯初上时候。

李辰安屁事没有,花满庭却已微醺。

刘酌显然酒量也极好,反倒是苏沐心有些醉了。

“老哥,实不相瞒,今儿个还有一事相求。”

“老弟尽管说来!”

“我那小酒馆不是就要开业了么?求老哥两幅字可好?”

“小事,沐心、沐心,取笔墨纸砚!”

苏沐心眼睛一亮,以为老师要作词,他歪歪倒倒去了书房取来了笔墨纸砚,磨了一砚台的墨。

“写啥?”

“先来一个小酒馆的名字……就写榕树下小酒馆,这六个字写小一点。”

花满庭一怔,“门头不是应该写大一点?”

李辰安嘿嘿一笑,“你听我的。”

“……好!”

花满庭提笔,榕树下小酒馆六个字跃然纸上。

“这里,落下老哥您的名字,要大一点。”

“……”

花满庭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落在了那六个字的左下。

“印章呢?得落个印章才好。”

“你这小子。”

花满庭从怀中取出了一方小印,印在了右下。

李辰安乐呵呵将这张横幅拿了起来,放眼一看,花满庭三个字极为显眼,反倒是榕树下小酒馆这六个字有些难辨。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老哥,再来一首诗词!”

“你说,我写!”

“……好!”

李辰安并没有推辞,因为这显然也是花满庭对他的又一次考验!

他相信自己再在花满庭的面前露一手,这位老大人恐怕才会真正将他视为忘年之交。

而此刻刘酌的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因为自己以往向老师求一副字都是极难的,但此刻对李辰安却有求必应。

恩师让李辰安作诗词他亲笔来写……刚才恩师将他吹上了天,且看看这少年在诗词上究竟有着多高的造诣。

“老哥,准备写!”

这么快?

“此诗名为将敬酒!”

李辰安站了起来,一撩衣袖,意气风发的吟诵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花满庭大惊!

刘酌顿时呆立当场。

苏沐心闻这两句突然酒醒。

三人皆被这大气磅礴的开篇所震撼。

“好诗……!再诵!”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

“沐心,叫人去买酒,就凭此诗,老夫……要狂饮三百杯!”

“小兄弟,再诵!”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

与尔同销万古愁!”

一首《将进酒》诵罢,醉心亭雅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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