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慕深温舒曼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选集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由网络作家“舒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秦慕深温舒曼,由大神作者“舒曼”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温舒曼在走投无路时,跟神秘大佬隐婚了。大佬中看不中用,她只能通过辅助生育的方式为大佬传宗接代。龙凤胎呱呱坠地,她的使命光荣完成。可当她准备签下离婚协议时,大佬却扔给她另一份合同。秦慕深:“做我孩子的奶妈,随叫随到,否则我让你身败名裂。”他哪里知道,这威胁正是温舒曼求之不得的美梦。高端的猎人,往往猎物的方式出现。秦慕深以为这段关系由他主导,可后来发现自己才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个。当他终于肯面对自己的内心,打算给前妻一个身份时,那无依无靠的小孤女,竟摇身一变成了千亿集团的继承人。“秦总,追我得排队,你还是乖乖回...
《精品选集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精彩片段
“奕辰哥,你不要这样……”
“曼曼……曼曼……我是奕辰哥啊,我们从小相依为命,同甘共苦……那些日子,你都忘了么……你也喜欢奕辰哥的,是不是……你的眼神,奕辰哥都明白……”
周奕辰状似呓语般的呢喃,渐渐安抚了温舒曼。
尤其当他说出自己小心深藏着的情愫时,更是猝然击中了她的心。
周奕辰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放开手臂,扳着她的肩膀将她缓缓转过身来。
“曼曼,我爱你,爱了很多年……”男人双眸猩红而深情,望着她的眼,低沉表白。
温舒曼失去反应,心乱如麻。
这迟来的表白……
叫她如何承受?
她已经跟别人结过婚,连孩子都生了。
周奕辰见她楚楚惊惶的模样,一颗心被她紧紧撷住,意乱情迷间,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侧转过脸,渐渐靠近……
察觉到他的意图,温舒曼心里一惊,“奕辰哥!”她本能地一把推开男人,“你别这样!”
男人皱着眉头,不解:“曼曼……你不喜欢奕辰哥吗?不要说谎,你的眼神骗不了我。”
温舒曼撇开脸,凌乱地摇头,“不,我不能……你给我点时间,现在不可以……”
她转身要走,周奕辰又一把抓住她,方才还深情缱绻的俊脸,骤然变了颜色,“曼曼,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姓秦的了?”
“没有!”温舒曼回头否认,“我很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不会做这种白日梦!”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我?你明明喜欢我的!”
温舒曼心情很乱,见他醉酒也不想过多争辩,只是让他赶紧回去休息。
她转身要回房,不料周奕辰又扑上来,一把将她摁在了沙发上。
男人眼眸凌乱,显然有些失去理智了,语无伦次,“曼曼……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不能喜欢别人!”
温舒曼吓坏,“周奕辰!你要干什么!不要逼我恨你!”
“恨吧……”男人破釜沉舟般吐出这两字,低头俯颈吻下来。
“不要——”温舒曼拼了命的反抗,奈何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腿间缝针的地方更是一动就钻心地疼。
可纵然这样,她也用尽全力踢踹。
周奕辰显然被酒精麻醉了大脑,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眼看着睡衣被扒拉开,温舒曼在慌乱之下摸到了茶几上的遥控器,拽起来,“啪啪”几下狠狠砸在男人头上。
周奕辰吃痛,一手捂头。
温舒曼抓紧机会,一脚踹开他,身体滚下沙发。
可不幸的是,茶几离沙发很近,她扑下来正好撞到了头,痛得一声闷哼,天旋地转。
纵然如此,她也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地起来,离沙发远一些。
周奕辰也从地上爬起,看到温舒曼脸色一惊:“曼曼……你流血了……”
“不要过来!不要!”温舒曼浑身发抖,身体摇摇晃晃,一手捂着还在剧烈疼痛的额角,伤口不断沁出血来。
怎么办……
她脑子嗡嗡作响,又疼痛难忍,心跳乱到极点,好像笼中绝望的困兽。
正在这时,客厅门突然被敲响。
温舒曼吓了一跳,回头看向门口。
这都半夜了,谁会来?
她怔愣着,一时不知该不该开门。
就在她犹豫时,客厅又响起手机铃声。
她瞪眼看着地板——刚才挣扎混乱间,手机从睡衣兜里掉在地上。
离她两步远。
她踉跄过去捡起手机,都没看清屏幕,已经忙乱接通。
“你睡了没?秦婶说母乳快没了,我过来取。”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让温舒曼心头一喜,仿佛遇到了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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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个……”秦婶脸色一下子很微妙,磕磕巴巴,“那个……你要么问问少爷吧。”
“啊?”女人从衣柜里转过头来,漂亮的大眼睛注满不解,“为什么问他?他拿去穿了?”
秦慕深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小癖好?
秦婶讪讪地笑着,没说话。
她一个管家,哪敢揭少爷的底。
打死她也不能说少爷前阵子生闷气拿火烧衣服,结果触发了消防喷头被淋成落汤鸡的糗事吧!
估计那几套睡衣刚好全都烧坏,扔掉了。
温舒曼胸口还一股子火气呢,怒壮怂人胆,她就真跑出去,站在二楼走廊看向一楼餐厅,扬声问:“喂!你是不是穿我睡衣了?”
秦慕深坐在主位,正好一抬眸就能看向二楼。
男人眸底明显划过心虚,但神色跟语气都很倨傲:“我有病穿你睡衣?”
“那我睡衣呢?”
“扔了!”
“扔了?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说好了一起打包,我有空来拿,你——”
“不扔怎么放我的衣服?”
“衣帽间那么大!我的衣服才占了一半,你一个男人要多大的地盘放衣服?”
“谁规定男人就不能多买衣服多占衣柜?再说,这是我家。”言外之意,老子想怎么占就怎么占,想扔什么就扔什么。
温舒曼被他气得舌头都不利索了,“你……你这种人,你简直——”
“小曼小曼,别吵了!给,洗完穿这个!”秦婶把一件白色柔软的睡袍塞给她,又拽着她离开走廊。
“怎么会有这种人呢?阴晴不定,莫名其妙,他周围的人都是怎么忍受的!”女人一边转身回卧室,一边生气地控诉。
秦婶那个汗颜,想帮自家少爷洗白都开不了口,只好哈哈打圆场,“少爷那是故意逗你玩儿呢!”
“他那是有病。”温舒曼嘀嘀咕咕骂骂咧咧,抱着睡袍进浴室了。
楼下,吃完饭的秦先生,终于有了逗小孩的兴致。
几天不见,兄妹俩又变样不少。
黄疸褪去了,娇嫩的皮肤开始白皙,细腻吹弹可破。
刚出生时皱巴巴的五官现在也慢慢张开了,兄妹俩都是眉清目秀,五官端正,圆嘟嘟的小脸可可爱爱。
因为还小,暂时看不出哥哥妹妹的区别,瞧着两张脸就是一模一样复制的,连喜怒哀乐的神情都一模一样。
口粮得到了保证,小家伙们哭闹的次数少了,渐渐也好带起来。
大人一逗,他们就会活跃地弹起胖乎乎的小腿,小手也欢快地挥舞,眉开眼笑的模样让人喜欢到心坎里去。
秦婶下楼,见他逗着摇篮里的兄妹俩,心情看起来还不错,壮着胆子劝道:“少爷,你也学学哄女孩子的甜蜜话,不然……真会没老婆的。”
秦慕深看着女儿,越看越喜欢,淡淡地道:“有孩子就行了。”
“可孩子得有妈啊!”
“……”
“这几天,小曼住在家里,你看孩子们吃得好睡得好,长得也快,我们带得也省心。”
秦慕深还是不说话。
摇篮里的妹妹突然皱起眉头,像是要哭的样子,他也跟着眉心一皱,本能地想把孩子抱起。
秦婶见他畏手畏脚,便上前帮了他一把。
男人抱着还没满月的小小人儿,浑身僵硬。
把妹妹小心翼翼地抱着趴在胸前后,他才悄然缓了口气。
秦婶在一旁看着他,继续低声说:“少爷,你跟小曼好好聊聊。老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们孩子都生了,离什么婚呢。”
翌日一早,周奕辰来敲门。
夏甜甜已经起床,开门见是他,没好意思阻拦。
周奕辰提着早餐进来,看了一圈客厅问:“曼曼还没起?”
“没吧。”夏甜甜回了句,想着昨天发生的事,问道,“听说,你跟舒曼求婚了?”
周奕辰脸色一怔,静默了下才点头:“她跟你说了?”
“嗯,她很苦恼。周学长,恕我直言,你们之间已经错过了。”夏甜甜想着有些话闺蜜自己说不出口,不如她代劳,若能劝得周奕辰放手,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可她显然把周奕辰想得太简单了。
“错过?”男人转头看她,语气有些冲,“是曼曼跟你说,我跟她错过了?”
“没,不过这是明摆着的?她若是想跟你在一起,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夏甜甜,感情这回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除了当事人,没人真正了解。你跟王异哲在一起才四年多,分手就闹得肝肠寸断。我跟曼曼青梅竹马,相依为命长大,你就让我这么轻易放她走?”
周奕辰一番话咄咄逼人,弄得夏甜甜突然很尴尬,脸色都挂不住。
正静默间,温舒曼开门出来了。
她走到客厅,看着男人直接说:“奕辰哥,甜甜说得对,我们的确错过了。”
周奕辰闻声回头,看着心心念念的女人,愠怒的脸色瞬间转为痛苦。
“曼曼,我们之间不存在错过,我们的感情没人能比,也没人能拆散,我们一辈子都会在一起。”他向温舒曼走来,伸手要握住她的手臂。
温舒曼退后了步,避开他:“奕辰哥,没人要拆散我们,是那些经历把我们的感情撕裂了,无法愈合。”
“曼曼——”
周奕辰正要继续游说,客厅门又传来敲响声。
夏甜甜一愣,眼神有些紧张地漂移:“舒曼,是不是……来拿奶的?”
温舒曼也觉得是,于是转身去冰箱取了昨夜辛苦挤出的四袋奶。
谁知还没走到客厅门口,忽听闺蜜惊讶的低呼声:“王异哲?!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王异哲冷笑了声,“自然是跟着你找来的。”
“你——”夏甜甜气得说不出话来。
温舒曼走到门口,看着王异哲,微微皱眉。
王异哲往前迈了步,一手拨开夏甜甜,看向温舒曼哂笑:“哟,这不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嘛,听说傍了大款,天价给人生孩子去了,这都生完了?”
这话一出,夏甜甜几乎要爆!
“王异哲!”她大吼了声,紧张的眼神都不敢看向闺蜜。
当初他们感情好,闺蜜这些事,她自然也没隐瞒,都告诉男友了。
谁能想到这么快分手,而且撕破脸闹得如此难看,更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当着闺蜜的面这样嘲讽!
夏甜甜愧疚极了,转身走向闺蜜道歉:“对不起舒曼,我……”
温舒曼手里还提着几袋母乳,一听这话,顿时被羞辱得面红耳赤,耳边嗡嗡作响。
周奕辰最先反应过来,他三两步冲过去,拦住王异哲:“这不欢迎你,出去!”
“周奕辰,你急什么?”王异哲看向他,得意地笑了,“是不是我的话戳中你,让你丢脸了?”
“你闭嘴!”
王异哲继续冷嘲热讽:“看看,恼羞成怒了!哈哈哈,听说你靠着心上人卖身的钱,开公司混得风生水起呢!说实话老子真佩服你,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话音未落,周奕辰脸色一凛,挥手就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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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我了,”温舒曼不想提自己的事,看向闺蜜脸上的惨状,关心道,“说说你吧,你跟王异哲怎么回事?你说他劈腿,还打你?”
提到这个,夏甜甜脸上强装的笑意顿时消失无踪。
“嗯,他跟一个女同事乱搞,被我发现,起初他还求我原谅,我说让他换份工作这事就翻篇,可他不愿意,后来吵起来就面目狰狞了……”
温舒曼紧紧皱眉,“他跟那女同事上床了?”
“他说没有,但我不信。两人微信聊得恶心死了,就算没睡,心也脏了。”
“那你就这么半夜跑出来,他没找你?”
“打过电话,我没接。后来他恼羞成怒,就在微信上说分手也可以,叫我回去把东西搬走,我让他全扔了!”
温舒曼有些佩服,她在秦慕深家的东西,都不值钱,她也做不到这么洒脱。
说到这些,夏甜甜又止不住眼泪横流。
毕竟,四年的感情,还以为可以从校园到婚纱,没想到——结束的这么突然,这么不堪。
“别哭了,眼睛都肿了。”温舒曼看着她伤心落泪的模样,心疼地安慰。
夏甜甜笑了笑,抬头望天,豪放地一把抹掉眼泪:“没事,不哭了!为这种狗男人不值得!我想好了,我要回云城,在这边发展,正好又能跟你在一起了。”
温舒曼一喜,“是吗?你确定?”
夏甜甜红着眼眶笑道:“当然!周奕辰早上还说,他公司正好招人,他说这边新公司是你做老板——所以温老板,赏口饭吃呗!”
温舒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那新公司,可能待遇不是很好。”
“没关系,新公司有前景啊!周奕辰的能力,在大学里我就看出来了,他野心勃勃,以后肯定会事业有成的!”
说实话,周奕辰的个人能力,温舒曼也不怀疑。
从小特殊的成长环境造就了他超越一般人的坚韧意志,再加上他强烈的渴望和精明的头脑,这种人很难不成功。
这是周奕辰的优点。
但经过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温舒曼渐渐看出他这些特殊经历带来的性格缺陷。
夏甜甜见她突然不说话了,扭头看了眼,“怎么了,一提到周奕辰你就脸色复杂,看来……这次的事对你阴影很深。”
温舒曼笑了笑,没说话。
两人走出电梯,到了门口。
开门时,温舒曼才说:“如果不是你突然过来,我都不知道回来怎么面对他。这把钥匙,我原本没打算要回,想着找个师傅来把锁换了。”
夏甜甜咋舌,“你们……真闹到这个地步啊?”
温舒曼还没回答,防盗门打开。
夏甜甜一进屋看到客厅里乱七八糟的,地板上还有干涸的血迹,顿时神情一僵。
“看来……那晚的确挺激烈的,真不敢想,平时看周奕辰那么斯文安静的一个人,喝醉酒那么可怕。”夏甜甜有些明白闺蜜的心情了。
温舒曼也没想到,家里还是这副模样。
她进屋要收拾,夏甜甜把她拦住,“你回屋歇着吧,还在坐月子呢,我来收拾。”
她也不好意思让远道而来的朋友帮忙收拾,自己去躺着,想起手里拎着的早餐,她才觉得饥肠辘辘。
“我把早餐热一下,还没吃呢。”
“嗯,那你快去。”
打开早餐,一看两个人的分量,她才想起路上光顾着跟秦慕深唇枪舌战了,压根没想起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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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师动众地将她送到城中最权威的妇产科医院,经过十九个小时的生死折磨,温舒曼顺产生下龙凤胎。
光影变幻,人声缥缈。
她虚弱地抬了抬手,想要看看自己拼命诞下的孩子,可秦慕深淡漠的嗓音划过耳边:“辛苦了,你需要好好休息,孩子们不用你操心。”
等她再醒来,外面艳阳高照,病房里鸦雀无声。
她刚动了动脑袋,便有人推门进来,是秦慕深的特助冯潜。
“夫人,您醒了,秦先生让我通知您,剩余五百万已经到账,您的使命光荣完成。这是离婚协议,请您方便时签个字。”
温舒曼摇了摇头,不知是什么意思,缓了缓才轻声问:“秦先生呢?我想见他。”
冯潜机械地回答:“秦先生忙着照顾孩子,没空。”
“你跟他讲,必须来见我,否则,我不签字。”温舒曼一向温软柔弱,但此刻为了孩子,此刻态度强硬。
冯潜皱眉,应了声,转身出去。
没过几分钟,温舒曼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
她撑着坐起身,拿过手机一看,鼓足勇气接通:“喂……”
“助理说你要见我,什么事?”秦慕深也在医院,不过是在新生儿科,听冯潜说了这边的情况,他主动打来电话。
温舒曼攥着手机,语气中带着忐忑,“秦先生,我想看看孩子。”
“不行。”
“为什么?那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我就想看看而已。”温舒曼的语调焦急起来,不自觉地想哭。
可男人依然理智得冷血:“温小姐,当初签下结婚协议时,写得很清楚,你跟孩子没关系——说白了,就是我秦某花钱借腹生子而已。”
“我知道……可我——”
当初她以为,自己为了钱能很洒脱地不要孩子,毕竟,也不是跟喜欢的男人生下的,有什么好留恋呢?
现在才知道,血浓于水,那种同呼吸共命运的感觉维持了八九个月,她跟两个孩子间,早就浇筑了割舍不断的感情。
“秦先生,我保证只是看看,不会跟你抢孩子的,看完孩子后,我就签离婚协议,远离你们的生活,保证再也不出现。”冷静了片刻,她再次诚恳地请求,言之凿凿地保证。
“你这是威胁我?”
“如果你这么想,那就是吧。”
“呵!自不量力,温舒曼,如果你——”男人正要下最后通牒,话没说完,宝宝突然哭起来。
温舒曼听到孩子的哭声,稚嫩的、撕裂的,好像突然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一般。
她心口狠狠一抽,连忙急问:“宝宝怎么了?为什么哭?秦先生你——”
“你最好赶紧签字!否则后果自负!”男人没回答她的话,狠绝地撂下一句,断了线。
走到护士面前,男人皱眉:“怎么弄的?孩子哭这么惨!”
旁边的萧景轩解释:“打疫苗而已,你一惊一乍地干嘛!”
秦慕深:“刚出生打这么多疫苗?”
萧景轩瞥他一眼,满脸嫌弃,“你除了赚钱什么都不懂!走远点别碍事!放心,不会虐待你儿子闺女的!”
另一边,被挂断线的温舒曼,脑海里依然回荡着孩子的哭声,一下一下,像瓦砾狠狠擦过她的心尖儿。
宝宝……宝宝……
妈妈对不起你们。
妈妈是个坏妈妈……
她情不自禁地留下眼泪,心痛难忍,再看看手边的离婚协议,突然一把挥开,打落在地。
她一定要看到宝宝,哄一哄,抱一抱,亲一亲,不然她这辈子都没法心安。
————
秦慕深给她的病房是家庭VIP病房,里面所有设施一应俱全,月子餐也很丰盛。
除此外,病房还配备了月嫂跟催乳师。
温舒曼睡了一觉醒来,一名身穿制服的女性笑着进门,和蔼可亲地道:“温小姐你好,我是您的专属催乳师,来帮您通乳。”
温舒曼一愣,这才想起生完孩子后,产妇会泌乳,喂宝宝。
她之前看过书的,初乳是宝宝最好的口粮。
可她的宝宝,从出生到现在,她还没见过,也没喝过妈妈甘甜的乳汁。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没有传说中发胀的感觉,便连连点头:“好的,麻烦你了。”
她心想:如果能够有奶水,她是不是就有了接近宝宝的机会?
不能尽到做妈妈的责任和义务,给宝宝喝一口乳汁,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催乳师坐到床边,掀开她身上的病号服,开始工作。
温舒曼虽有婚姻,甚至连娃都生了,却是个货真价实的黄花大闺女。
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袒露,还得让人这样接触,让她十分不自在。
催乳师看出她羞涩紧张,和善地开导:“母乳喂养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您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很多产妇堵了,都会寻求催乳师的帮助。通乳既能帮新妈妈减轻痛苦,也能给宝宝更充足的口粮。这方面我们是专业的,请您放心。”
这番话的确开导了她。
为了宝宝有奶喝,这点羞涩尴尬算什么。
“你说得对,那麻烦你帮我好好疏通下,我两个宝宝,需要多些奶水。”想通了的温舒曼,立刻像变了个人。
做完胸部疏通,她穿好衣服就主动给秦慕深打了电话。
可是,无人接听。
她又打给冯潜。
“夫人有何吩咐?”
她鼓足勇气,说话也没了先前的客气,直接点名道姓:“秦慕深照顾宝宝们,是在家里还是在医院?”
冯潜一愣,“这个……秦先生有交代,无可奉告。”
“你跟他说,宝宝刚出生需要喝母乳,再好的奶粉都比不上母乳有营养,我不会跟他抢孩子,只想为宝宝们尽一点做妈妈的责任。”
说完这些,她就主动挂了电话。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催乳师按摩完,她的确感觉到胸部不一样了。
她现在急需给宝贝们喂奶。
而冯潜接了这电话,想了想也有道理,便跟秦慕深传达。
萧景轩在一旁听到他们主仆二人的通话内容,点点头说:“初乳营养最好了,有抗体,能增强宝宝的抵抗力。你这是双胎,体重都不达标,更加需要营养。”
新生儿科,秦慕深坐在一边,看着拼命吸母乳的两兄妹,心情复杂。
从凌晨出生到现在,两个小崽子一直哭哭啼啼不停,护士冲了奶粉喂他们,吃得那叫一个嫌弃,一边喂一边哭一边从嘴角流出来。
现在喝着妈妈挤出来的初乳,一口接一口好像喝不赢似的,闭着眼,睫毛上的泪水还可怜兮兮地挂着,半瓶初乳就干完了。
护士见小宝宝喝完奶,很轻柔地包裹好他们,小心翼翼地抱起。
“秦先生,宝宝喝完奶,需要竖着抱起来,让他们趴在大人肩膀上,像这样……轻轻拍嗝,可以有效预防吐奶。”护士抱起先喝完奶的哥哥,一边操作一边讲解。
秦慕深听得皱眉,“还要拍嗝?”
“是的,宝宝吃奶会吸进去空气,如果不拍嗝,很容易吐奶,一旦呛奶,会比较危险。”
另一名护士抱起妹妹,看向她温和询问:“秦先生要试试吗?”
“我……”秦慕深皱眉,脸色僵硬,回想凌晨时第一次抱孩子,那种软塌塌无处下手的感觉,犹豫了几秒,才底气不足地抬起双臂,“我试试看。”
他耸着肩极其谨慎地接过妹妹,浑身僵得好像焊了钢筋水泥,在护士的指导下,笨拙又轻柔地拍着女儿的后背,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喘。
实在不敢想,人类幼崽是这么脆弱,软软地趴在他肩头,歪着小脑袋,撅着小屁股,好像一团肉丸子。
病房门敲响,他回头看了眼,是助理冯潜。
“秦先生。”冯潜走进来,一眼看到老板扭曲身体抱着个小小肉团,从头到脚都透着紧张与温柔,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跟商场上那个冷面无情,杀伐果决的秦云集团总裁,判若两人。
看出下属神色不对,秦慕深立刻把孩子交还给护士,变脸一般恢复了往日威严,“什么事?”
清冷低沉的嗓音传来,冯潜一怔回过神,心想这才是他老板。
“这几份文件,要得急,得您签字。”冯潜把文件递上来。
他接过文件,翻开快速阅览,淡淡问道:“月嫂到位没?”
冯潜回:“两名金牌月嫂,随叫随到,需要让她们现在来医院吗?”
秦慕深蹙眉,思忖片刻,“晚上过来。”
“好的。”
他签着字,又想起一事:“那边离婚协议签了没?”
冯潜抿唇,迟疑:“还……还没。”
秦慕深把签好的文件递过去,眼神如炬:“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如今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了?”
冯潜低头挨批,又辩解道:“秦总,夫人不肯,非要见孩子……她又虚弱着,我总不能对一个产妇用强硬手段。”
秦慕深没再说话,冷着脸将文件拍回去。
冯潜战战兢兢地接住,正要转身开溜,又听老板吩咐:“去找两名奶妈,要身体健康,温柔耐心。”
“什么?”冯潜没听明白,“奶……奶妈?”
这都啥时代了,还有这样的存在?
秦慕深横他一眼,“听不懂人话?奶妈,喂孩子吃奶的。”
“啊……噢,噢噢!我这就去!”冯潜恍然大悟,看了眼婴儿床上的小主人,连声点头。
秦慕深看着吃饱入睡的兄妹俩,心里冷哼:母乳是吗?又不是非她不可。
拿这个威胁他不离婚,还真是胆大包天!
一想着这个看似乖巧温顺的女人,实则暗藏心机,秦慕深更加迫切地想要离婚。
豪华病房里,温舒曼睡了一觉醒来,外面已经暮色四合。
丰盛的晚餐送来了,她坐起身正准备吃饭,手机响起。
看着来电显示,她淡淡恬静的脸庞露出几分神采,连忙接通:“哥。”
“曼曼,你这两天怎么没消息,是不是生了?”电话那头,周奕辰关心问道。
周奕辰是她继父的儿子,两人在那件事没有发生时,相处得不错。周奕辰把她当做亲妹妹疼爱,外婆车祸当天,也是养兄一直在帮助她。
把自己用来创业的启动资金给了外婆做手术,才让外婆暂时保住性命。
可正因为这样,周奕辰的公司陷入资金困境,他铤而走险借了高利贷,原以为公司能很快盈利还上这笔钱,可事与愿违……
外婆需要靠钱治疗,周奕辰也需要还高利贷。
她一直被人照顾,这次才跟秦慕深达成了协议。
温舒曼落下眼睫,软软回道:“嗯,前天半夜入院,昨晚生的。”
“你怎么样?还好吧?”
“还行……”
“什么时候出院,我去接你回来。”
女人想了想,“大概后天吧,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
“好。”男人应了,迟疑了几秒又开口,“那个人承诺给你的报酬,都兑现了吧?”
“兑现了。我给外婆那边存了足够的费用,剩下的都在卡里。怎么,是公司又需要资金周转吗?”
“没有。”说到公司,周奕辰的语气多了几丝兴奋,“之前你给我的那笔钱,已经让公司扭亏为盈了,这几个月业绩不错,外面的债务也全部还清了。”
温舒曼一边接电话,一边慢慢吃饭,闻言笑了笑,“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有本事。”
“曼曼,我打算把公司迁到云城来,老家这边市场太小,影响公司发展。”
这话让温舒曼愣了下,抬起头说:“你的意思是,我们以后就在云城定居了?”
“是啊,大城市不好吗?”
“好是好,可就是——”
可就是,她原本想生完孩子就离开云城的,以后也不会再跟秦慕深见面,若留下定居……
周奕辰对她太了解了,温和地问:“你是不是怕留在省城,会跟那人有交集?不会的,省城两千多万人口,人家上流社会的,哪会跟我们这种人打交道。只要不刻意去找,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
“嗯……”温舒曼柔柔地应了声,不知为何,想到能继续留在这里,她心里反而踏实放松了些,“也好,以你的能力,公司肯定会发展壮大的,迁到云城的确更合适。”
“你支持就好。”周奕辰高兴起来,“那……迁公司的话,还需要一些费用,现在账面上的流动资金不够,可能……还需要你帮忙。”
“一家人,说什么帮不帮的话,等我出院时,你来接我再说吧。”
虽然继父禽兽不如,但这个哥哥却是个十足的暖男。
这些年若不是周奕辰挣钱供她读书,她跟外婆的日子会更加艰辛。
何况,如今外婆的命都是周奕辰救的。
这份恩情,她永远记得,拿这些钱帮他创业又算什么。
挂了电话,温舒曼长长叹了口气。
这一年,就像是做梦一样。
如今梦醒了,她又要回归原本的生活。
只是,千辛万苦生下的两个宝宝,她能割舍的下吗?
一想到宝宝,她隐约觉得胸口沉甸甸地不舒服,抬手摸了摸,很明显涨奶了。
没想到她的条件这么好,才刚下奶,就这么充沛。
她筹划着今晚偷偷去看宝宝,最好能亲自喂宝宝吃奶,所以没有用吸奶器将奶吸出。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十点多,她听着外面安安静静了,这才轻手轻脚地下床,溜出病房。
秦慕深看着他们俩,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而后淡淡开口:“能用钱解决的事,我不想欠着人情。
既然你答应了,那我等会儿让人送协议过来。”
周奕辰突然回头吼道:“不答应!
你做梦!
滚!”
他越怒,秦慕深反倒越淡定,甚至英俊的脸庞还露出优雅笑意:“周先生,你的外贸公司还没开起来吧?
想在云城闯一片天地,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
他说的是实话,因为创业本就不易,何况周奕辰要人脉没人脉,要资金没资金。
可这话在周奕辰跟温舒曼听来,却是妥妥的威胁。
“秦先生,我答应的事不会反悔,你可以走了。”
温舒曼冷眉冷目,连看他一眼都没有,淡淡地下逐客令。
秦慕深缓缓点了点头,“行。”
他应了句,高挑修长的大长腿缓缓迈动,经过女人面前时,又停住了脚步。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张支票递过来,深邃的眼眸淡淡瞥向她,薄唇轻启:“为表诚意,这个酬劳我先支付。”
温舒曼盯着他指间的支票,面色更冷,“我说了不需要。”
可周奕辰上前,一把拽走支票。
“奕辰哥!”
秦慕深笑意加深,抬手在脸色愠怒的周奕辰肩上拍了拍,“还是周先生聪明。”
他迈着步子潇洒而去。
温舒曼瞪着男人的背影,等他离开后才回头看向周奕辰,伸手就去抢那张支票。
可周奕辰避开了。
“你干什么!”
温舒曼也有些火,语气很不好,“你知道收了这钱意味着什么吗?
我不想再卖自己一次!”
周奕辰却看着她,“这只是你的工作而己,你们之间如果只谈钱,才是安全的。”
温舒曼嘴巴抖动,气到说不出话来。
“何况,这点钱对他来说连九牛一毛都不算,你以为你不要就是有骨气了?
曼曼,钱是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想想我们三餐不济的窘迫,想想我们睡大街睡桥洞的凄惨,想想外婆躺在病床上命悬一线的危急——你干嘛要跟钱过不去?”
周奕辰的话,成功地让她回忆起那些穷到毫无尊严的苦日子。
一时间,没了话说。
周奕辰走上前,抬手,握住她的肩膀,起初力道很轻,淡淡地双手用力加重。
他心情极度难受,忍了又忍,才松了一口气,握着女人肩膀的手也缓缓松了些,“曼曼……我尊重你的决定,但你一定要答应我,千万千万要跟那个男人保持距离,听到没?”
温舒曼红着眼眶,低垂着视线,没有看向她的奕辰哥,冰冷自嘲地道:“你想多了,他根本看不上我,我就算主动投怀送抱,人家也会嫌我身上的穷酸味儿。”
周奕辰听她这么说,点了点头,“行……你回房躺着休息吧,我把早餐再热一热。”
“不用,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去忙吧。”
“曼曼……”温舒曼没有吱声,转身朝着卧室走去。
周奕辰皱着眉,无奈、痛苦又纠结地看着她的背影,手里的支票都被攥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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