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时砚沈鹿溪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全集过分贪恋》,由网络作家“江蓝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江蓝蓝”大大的完结小说《过分贪恋》,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现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沈时砚沈鹿溪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沈鹿溪喜欢沈时砚,把一切都给了他,却从来换不来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沈时砚也喜欢沈鹿溪,却是后来的后来才明白的。那天,是沈鹿溪和别的男人结婚的大喜日子,沈时砚像疯了般,赤红了双目冲进了婚礼现场。他抓住沈鹿溪的手,颤抖着将自己准备的求婚戒指套进沈鹿溪的无名指上,低眉顺眼地央求:“鹿溪,你嫁给我好不好?”...
《精品全集过分贪恋》精彩片段
赶到大礼堂的时候,毕业典礼将将开始,学校领导正在台上发表讲话。
沈鹿溪在礼堂外把学士服换上,然后,由陈北屿扶着进去,找到自己班,在最边上的位置坐下。
他们外语学院,女生居多,特别是沈鹿溪他们班,三十个同学里只有六个男生,所以当陈北屿扶着沈鹿溪一起坐下的时候,立即引来众人的侧目。
陈北屿作为电台主持人,很多时候也会主持现场节目,形象气质自然是不用说的,再加上他今天衬衫西裤,俨然精英的打扮,就更吸引人的目光了。
有人认出他来,纷纷小声议论,各种各样的目光不断地落在他和沈鹿溪的身上。
此刻,沈鹿溪端坐看着台上讲话的校领导,看似一副认真的模样,其实满脑子都是沈时砚,所以,对于同学们打量的目光和低声的议论,完全没有注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是旁边的同学轻轻推了她一下,告诉她,轮到她上台进行拨穗礼,授予学士学位了。
沈鹿溪点头,然后一路由陈北屿扶着走到台下,然后再自己一瘸一拐的上台,走到差不多正中央的位置。
她转身一抬头,在坐了几千人的大礼堂里,她居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后面最角落位置的那个男人。
沈时砚的身影隐在最角落的阴暗里,完全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表情,可沈鹿溪却是可以百他百的确认,那就是他。
一眼之后,赶紧的,沈鹿溪收回视线,强行镇定下来,由院长为自己拨穗。
等拨穗礼进行完,接过院长手里的学位证书后,又是陈北屿扶着她走回位置上的。
坐下后,沈鹿溪直感觉有两道目光像针尖似的,一直扎在自己的后背上,让她浑身不自在。
“学长,我去下洗手间。”沈鹿溪站起来对陈北屿说。
“我扶你去。”陈北屿立刻说。
沈鹿溪摇头,“不用,洗手间就在外面,我扶着墙走,不会有事。”
“那让你同学扶你去吧。”沈鹿溪去上洗手间,他陪着确实是不方便,所以,陈北屿直接拜托旁边沈鹿溪的一个女同学。
这种小忙,女同学当然不会拒绝,更何况,是陈北屿主动开口让自己帮沈鹿溪。
沈鹿溪脱下学士服和学士帽,由女同学扶着出了礼堂,拐弯往旁边不远处的洗手间走,一边走还不忘记一边八卦,“沈鹿溪,那个帅哥是你男朋友吧?他对你真的好温柔好体贴。”
“没有,他不是我男——”朋友。“啊!”
就在沈鹿溪最后“朋友”两个字还没有落下的时候,身后,忽然伸过来一条长臂,圈住她的腰往后一扣。
她一声惊呼,人完全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被箍紧肩膀上一甩,瞬间,她就落在了一个宽厚的肩膀上,头朝下被人扛着,大步往外走去。
原本扶着沈鹿溪的女同学扭头看到沈鹿溪被男人甩到肩膀上扛走,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气场过于强大,身上的气压过于迫人,还是男人长的太过好看,过分的矜贵冷峻,总之,女同学一时目瞪口呆的愣在了那儿,完全反应不过来。
沈鹿溪被甩到肩膀上扛着头朝下,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
等她回过神来,想要挣扎大叫,鼻尖萦绕的熟悉气息和男人身上熟悉的一切,让她立即就明白过来,这会儿“捋走”她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沈时砚。
但被像头牲口似的扛着,她难受,还是忍不住挣扎了两下,双手紧紧去拽住沈时砚的西装外套,喊道,“沈时砚,能不能放我下来。”
不过,她话音才落,沈时砚已经扛着她走出了大楼。
黑色的劳斯莱斯就停在大门一旁,薛三见状,赶紧去拉开了一侧后座的车门。
沈时砚动作相当粗暴,直接就将人扔进了车里,然后他自己也懒得去另一侧,直接抬腿挤上了车。
等沈时砚一上车,薛三立马关上了车门,钻进驾驶位。
“开车。”沈时砚冷冷命令一声,尔后,便降下了车厢内的挡板。
“是,老板。”薛三点头,立即将车开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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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沈时砚正和一个两鬓斑白的长者,身后跟着一众人,像暗夜中的天使一样,忽然降临,踏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而来。
沈鹿溪看着沈时砚,看着他身边的长者,一时有些怔住。
她认识,那位长者正是顶级权威的神经内科专家,孙教授。
她怔忡间,孙教授已经走近了,医生护士个个簇拥过去,将孙教授围住。
孙教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然后就被请进了急诊室里。
很快,急救室的大门又被关上了,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沈鹿溪终于彻底回过神来,又去看沈时砚。
沈时砚单手抄袋站在那儿,看着脸上挂满泪痕的小女人,迈开长腿过去,尔后抬手,微微粗粝的大拇指指腹,轻轻落在沈鹿溪眼角的位置,为她拭去那儿的水渍,“我们先坐下来等,嗯?”
他低醇的嗓音温柔,带着轻哄的味道。
沈鹿溪像是被他迷惑的一只小鹿,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点点头。
沈时砚去牵起她的手,拉着她来到一旁的连椅里坐下。
“困不困?”沈时砚看着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位置,“困的话,靠着我肩膀睡会儿,孙教授他们应该没那么快出来。”
沈鹿溪也扭头看着他,鬼使神差的,这一刻她像是一只被沈时砚操纵的木偶般,听话极了。
她又点点头,而后朝他靠近去。
不等她的脑袋歪下来,沈时砚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另外一只大掌捧住她的半边小脸,将她的脑袋扣进自己的颈窝里。
霸道,却又温柔极了。
沈鹿溪靠在他的胸膛里,侧脸枕在他的颈窝,源源不断的热量隔着两件薄薄的衣衫从沈时砚的身上传递到她的身上。
她忽然觉得好温暖,整个人像是沐浴在春天的阳光里,世界都是金灿灿的一片。
不知不觉,她竟然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她居然是躺在了妹妹病房的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而妹妹就跟从前一样,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眼前的病床上。
床头的生命体征监视仪上显示的图像和数据,看起来一切正常。
清晨的曦光从窗户洒了进来,铺满了整个病房。
她……是在做梦吗?
“病人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因为大脑里有大量的血块压迫神经,随着血块的移动,病人随时都有心脏骤停的危险。”
“血块可以取出来吗?”
忽然,半掩的病房门外,隐约有交谈声传来,后面一句,像是沈时砚的。
沈鹿溪爬起来,轻轻走向病房门口。
“一部分可以,得进行开颅手术,而且风险很高。“
“有您主刀,相信风险可以大大降低。”
“我可以保证病人不在开颅手术中丧命,但即便将病人大脑里的一部分血块取出来了,也不能保证病人能清醒,最好的结果,病人醒了,但也绝不可能再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怎么说?”
“病人有一半的大脑细胞其实已经因为缺氧死亡了,即便病人醒来,也有可能会变成瞎子哑巴或者聋子,又或者半身不遂,一辈子得坐在轮椅上或者躺在床上,生活根本没有任何质量可言。”
“所以,您的意见是……?”
“二少爷,放弃吧。”
放弃。
连孙教授也要让她放弃妹妹吗?
沈鹿溪站在门后,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平静,尔后,一把拉开了病房的门,对站在门外不远处的孙教授无比坚定地道,“孙教授,我不放弃,哪怕只要我妹妹有一丝醒过来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
沈时砚和孙教授一众人听到动静,都扭头朝病房门口看去。
沈鹿溪迎接众人的目光,走过去,努力扬起唇角一笑,感激道,“谢谢孙教授和各位医生为我妹妹所做的一切,但我只要我妹妹还有一口气,我就不会放弃。”
沈时砚看着眼前看起来,明明那样娇娇软软柔柔弱弱的女孩,却说出那样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话来,心脏都跟着颤了颤。
他忽地勾唇一笑,低醇磁性的嗓音同样无比坚定有力地对沈鹿溪说,“你不放弃,那我们就不放弃。”
你不放弃,那我们就不放弃。
多么简单的几个字,却组成了多么美多么动听的一句话。
沈鹿溪看着沈时砚,眼睫毛颤了颤,心湖里像是被投下了一颗巨石,从未有过的悸动的涟漪,抑制不住,一波紧接着一波不断地扩散开来。
她觉得,沈时砚对她说的这句话,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话。
她忽然有些红了眼眶。
“二少爷,这位是您的……?”孙教授看了看沈鹿溪,又看向沈时砚问。
“朋友。”沈时砚回答。
孙教授了然地点点头,“好,那我只能尽我所能一试了。”
“谢谢。”沈鹿溪看向孙教授,嗓音一时有些轻颤的哽咽,“谢谢孙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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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电梯口,电梯门“叮咚——”一声轻响打开,女经理正要往里走,当看到电梯里的人是,又愣住,马上恭敬叫一声,“小沈总,陆小姐。”
沈时砚面色淡淡,视线从女经理身后的沈鹿溪拉回来,落在女经理身上,微一颔首,“嗯”了一声。
“呵,小沈总,这位就是您点名要的沈鹿溪沈同学。”
立马,女经理脸上跟绽开花似的对沈时砚点头哈腰,又扭头对身后的沈鹿溪道,“鹿溪,这位就是咱们集团的副总,还不快跟小沈总和陆小姐打个招呼。”
沈鹿溪定定地站在那儿,像被点了穴般,目瞪口呆地看着电梯里的沈时砚,一时半会儿,根本反应不过来。
“时砚,她谁啊,你怎么点名要她?我看她挺傻的,而且像个未成年。”
陆羽棠双手抱着沈时砚的胳膊,半边身子贴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沈鹿溪一番,尔后撅起嘴不满的嘟囔。
沈时砚一笑,抬手宠溺地轻柔一下陆羽棠的长发说,“我一个同学的妹妹,在毕业找工作,让我照顾一下。”
“那百迅也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呀,你同学让你照顾你就照顾呀!”陆羽棠嘟嘴不满。
沈时砚笑,低头一脸温柔地看着陆羽棠,“怎么,怕我看上她?”
“你才不会。”陆羽棠立马否认,“看她那干瘪的小身板,根本不是你的菜,你喜欢的是我这种类型的。”
陆羽棠说着,挺了挺她傲人的胸脯。
沈鹿溪看着里面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的两个人,终于彻底回过神来。
不由的,她低下头,唇角轻扯一下。
陆羽棠她是知道的,晋洲数一数二豪门世家陆家的掌上明珠呀。
可昨天坐在沈时砚车里的那个女人,分明不是陆羽棠。
沈时砚没什么含义地勾唇笑笑,忽然就话锋一转说,“她挺优秀的,每年都是晋洲大学外语学院专业成绩第一。”
“切!”陆羽棠不以为意,“书呆子。”
“鹿溪,你发什么愣呢!”女经理见沈鹿溪一直站那儿没开口,回头直接扯了她一下。
终于,沈鹿溪脸上扬起轻轻淡淡的笑,冲着电梯里的两个人说,“小沈总,陆小姐,你们好!”
“进来吧。”沈时砚终于又看向她,发了话。
沈鹿溪点头,提步进去。
女经理没有再跟进去,笑盈盈看着电梯门关上。
很快,电梯迅速往上升。
陆羽棠继续抱着沈时砚的胳膊,仰头望着他,满脸满眼都是爱慕和敬仰的跟他聊着天,沈鹿溪站在电梯最角落的位置,完全被当成了空气。
不过几十秒,电梯便又“叮咚——”一声轻响,到达了67层。
沈时砚和陆羽棠出了电梯后,直接往办公室走,沈鹿溪在后面,没有跟进沈时砚的办公室。
她在外面等,直到大半个小时后,陆羽棠才出来。
看着愣愣站在外面休息区,甚至是都没有去沙发上坐一下的沈鹿溪,陆羽棠还挺满意,抱着双臂过去,又凑近,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警告她道,“我告诉你,时砚是我的,你要是敢勾引他,我分分钟弄死你。”
沈鹿溪头埋的低低的,没说话。
陆羽棠冷哼一声,满意的走了。
“沈鹿溪是吧,小沈总让你进去。”这时,另外一个女人走过来,对沈鹿溪道。
女人对她一笑,“我是小沈总秘书。”
沈鹿溪看向笑容真诚的女人,感激扬唇,道谢之后,去沈时砚的办公室敲门。
里面,沈时砚正低头在处理文件,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声“进来”。
沈鹿溪进去,一眼就看到沈时砚白色衬衫衣领上的口红印。
明明刚才在电梯里还没有的。
“小沈总。”一眼之后,沈鹿溪低下头叫人。
“坐。”沈时砚仍旧是头也不抬。
不过,沈鹿溪却并没有听话的坐下,一直站在那儿。
好一会儿后,沈时砚终于抬起头来,深邃的黑眸如流光般璀璨,一瞬不瞬地盯着沈鹿溪,勾了勾唇道,“看来你的腿不酸了。”
沈鹿溪垂在身侧的手稍稍拽紧成拳,但很快又松开,抬起头来,不卑不亢地看向沈时砚,问,“小沈总,如果我跟你,你能给我什么?”
“呵!”面对这么直白的姑娘,沈时砚倏地笑,“你想要什么?”
“钱。”
沈时砚又笑,“一次一万够不够?”
“不用。”沈鹿溪声音坚定,“一次一千就行。”
“一次一千,”沈时砚说着,扬了扬眉,“那看来你得每天努力,才能够你妹妹的医疗费。”
沈鹿溪,“……”
……
看着到账几十万的稿费,沈鹿溪心里所有的阴霾瞬间一扫而光。
这是她活了快二十二年,最最高兴的时候。
没有什么能比自己能赚到这么多钱更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然而今天令她开心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快中午的时候,慕夏忽然给她打电话,约她中午一起吃饭,说就在公司楼下大厅等她。
等中午两个人见了面,沈鹿溪才知道,慕夏居然是来百迅面试的,刚好面试完,约她吃饭。
“你什么时候给百迅投的简历,怎么不告诉我?”沈鹿溪惊喜道。
慕夏嗔她,“告诉你了,能你给沈时砚吹吹枕边风,让我走个后门吗?”
沈鹿溪抿唇想了想,“我大概没这个本事。”
慕夏伸手去捏捏她软乎乎的脸颊,“放心吧,百迅人事部总监是我妈朋友,我妈打过招呼了,再凭我的美貌和大长腿,在百迅混个人事专员,不成问题。”
“你在英国读的学校,本来就不差,凭你的学历,进百迅应该不成问题的。”沈鹿溪由衷说。
“所以呀!”慕夏说着,端起面前的饮料,对着沈鹿溪举杯,“咱们以后就不止是姐妹,还是同事了,干一杯吧。”
沈鹿溪笑,也端起饮料来和慕夏干了。
这晚,沈时砚仍旧没有回晋洲湾公寓。
周三周四也没有。
周五,是沈鹿溪的毕业典礼,她跟周阳请了一天假。
周四晚上,想着明天要参加毕业典礼,所以沈鹿溪录小说没有录太晚,大概十一点的时候她就和陈北屿说了晚安,关了电脑。
不过,大概是习惯了晚睡,她躺上床,却了无睡意。
既然睡不着,明天又是毕业典礼,分别几个月的同学又会重聚。
这几个月,她每天忙着自己的事情,几乎没有关注任何同学的动态,甚至是连大学同学群的消息都一直是屏蔽的,没有点进去看过。
不过,大学以来,她每天都忙着学习和赚钱的事,在同学之间,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更不会主动在同学群里说话冒泡。
别说一个班的同学,就连和几个室友之间,沈鹿溪都是极少交流的。
所以,这么多年,除了慕夏这个闺蜜,她是真没其他什么朋友了。
明天同学重聚,所以,她拿过手机,想了解一下班上同学的近态。
她找到大学同学群,点开,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条未读消息了。
她快速浏览了一下,也没什么有营养的,更没有跟自己有关系的,于是退出群聊,去点开朋友圈。
她几乎不刷朋友圈,更不会发表任何自己的动态消息,因为关于自己,关于自己的身边,实在是没什么可发的。
最主要的,她也没那个时间。
她的微信好友倒是不少,毕竟她以前打了那么多份工,认识的人挺多,大部分因为工作上要联系,都会加对方的微信。
她点开朋友圈,一点点向下翻,忽然,一个陌生的“好友”在半个小时前发布的一条动态映入了她的眼帘。
好友虽然感觉很陌生,可这个陌生好友发布的照片上的人,却并不陌生。
动态一共两张照片,一张是觥筹交错的宴会现场,另外一张照片里,则有七张男男女女的面孔。
其中有五张面孔,沈鹿溪都熟悉。
最熟悉的,要属站在C位的沈时砚和陆羽棠。
照片里,沈时砚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搂着陆羽棠,深邃的眉眼溢满璀璨的流光,半勾的唇角,是无尽的风流倜傥。
照片里另外三位熟悉的面孔,分别是邵九亭,郑以牧和宋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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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鹿溪一路忐忑,首到,车子开回了晋洲湾一号,两个人回了公寓,沈时砚坐到沙发上,一边勾着脖子上的领带,一边让她过去。
沈鹿溪乖乖爬到他的身上,凑过去,一边吻她,一边去解他的衬衫扣子。
沈时砚大掌摩挲着她的脖子后颈,将人拎开一点点,哑着嗓子问,“喝酒了?”
沈鹿溪又凑过去,学着他的样子,绵软的唇瓣去啄他的唇,他的下巴,回答说,“一点点。”
“那再喝一点?”
沈时砚提议。
沈鹿溪继续啄吻着他,细细说,“我酒量不好。”
“呵!”
沈时砚笑,大掌托住她,像抱小孩一样,面对面将人抱起来,尔后,迈开长腿往餐厅的吧台前走。
沈鹿溪手手脚脚勾住他,吻在继续。
到了吧台,沈时砚将人放在高脚凳上,腾出手来去倒了一杯红酒。
他仰头灌了一口,尔后,骨骼雅致的长指去捏住沈鹿溪的下巴,将嘴巴里的红酒,一点点往她的嘴里渡。
沈鹿溪仰起头,白皙的脖颈修长,像只引颈就戮的白天鹅般,承受着沈时砚渡过来的液体。
没一会儿,有酡色液体顺着她的唇角慢慢滑下来,顺着她的脖子,一条蜿蜒进白色的雪纺衫下。
沈时砚嘴里的酒喂完,唇舌慢慢游离,顺着那酡色的液体而下,细细厮磨。
沈鹿溪浑身轻颤着阻止他,眼神声音柔媚的几乎能滴出水来,气息艰难,声音细若蚊吟般道,“身上有汗……”沈时砚笑了,抓住她柔肉若无骨般的小手落进他的身上,“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嫌弃的,来吧。”
沈鹿溪闭上眼,点头,将自己热烈绽放在沈时砚的面前。
……“嗡嗡——嗡嗡——”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沈鹿溪是被沈时砚的手机吵醒的。
当她慢慢弹开眼皮的时候,沈时砚己经拿过手机,放到耳边接听。
“时砚,你说了今天上午陪我去逛街的,什么时候来接我?”
因为隔的近,沈鹿溪就枕在沈时砚的颈窝里,将手机里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
“半个小时后。”
沈时砚闭着双眼回答。
“好,我等你。”
“嗯。”
沈时砚答应一声,挂断电话后,就松开了怀里的沈鹿溪,首接翻身下床。
沈鹿溪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沈时砚也没管她,迅速洗漱换了衣服,就出门了。
听着公寓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沈鹿溪才又重新弹开眼皮,爬起来。
在凌乱的大床上呆坐一会儿,她去找到自己的手机,翻出周阳的号码,拨了过去。
“小鹿溪,你没事吧?”
电话接通,周阳一如既往轻快的声音传来。
“老大,我没事,你怎么样?”
沈鹿溪声音含着歉疚。
“嗐,我能有什么事,在医院躺两天就好了,周一上班,你肯定又能见着我。”
沈鹿溪更抱歉了,“对不起,老大。”
“对不起什么呀,你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说对不起。”
周阳越这样,沈鹿溪越抱歉,坚持问周阳要了医院和病房号,要去看他。
周阳想了想,告诉了她。
挂断电话,沈鹿溪赶紧去洗漱换衣服。
正准备出门,宋妍送早餐来了。
沈鹿溪赶着去医院看周阳,跟宋妍说,“早餐我不吃了,你们推下去吧。”
“这可是沈先生吩咐送来的,你怎么能不吃呢,必须得吃。”
宋妍笑着,态度里却明显含着鄙夷。
正在换鞋的沈鹿溪掀眸,看宋妍一眼。
对上她似笑非笑满含轻蔑的目光,她弯了弯唇角,把刚换好的鞋子又脱了,说,“那推进来吧。”
早餐布置好,厨师走了,宋妍却站在餐桌前,并不打算走。
沈鹿溪在餐桌前坐下,一边吃早餐一边看宋妍一眼问,“宋管家有事吗?”
宋妍对她咧开嘴,“沈小姐,你和沈先生,不是堂兄妹关系吧?”
沈鹿溪抬眸看她,不否认也不承认,只问,“怎么啦?”
宋妍又笑笑,说,“你要真是沈先生的堂妹,那你们晚上,能用那么多套子。”
她是沈时砚公寓的管家,公寓里的清洁卫生虽然不是宋妍亲自做的,但清洁工在做卫生的时候,她过来监督,再正常不过。
沈鹿溪看着她,一下就红了脸,伸神色却是镇定的。
她一丝没慌,点点头应了,说,“嗯,我缺钱,沈先生他给我钱。”
她承认的这么落落大方,就感觉好像人家问她是不是十八岁了,她点头说,对,我十八岁了。
宋妍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看沈鹿溪的目光,变得更复杂了。
沈鹿溪赶着去医院,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又对宋妍说,“宋管家,我吃饱了,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着,她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然后站起身往玄关方向走。
宋妍跟过去,在两个人一起等电梯的时候,她对沈鹿溪说,“沈小姐,做女人,还是要自爱一点比较好。”
沈鹿溪冲她咧开嘴笑笑,什么没说。
刚好,电梯到达,她没再理宋妍,首接进了电梯。
......
晚上,九点,沈时砚忙完工作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陈以恩还埋头在那一堆全英文的文件里。
沈时砚淡淡扫了她一眼,径直从她的面前走过去。
“小沈总。”
陈以恩当即叫住他,站了起来,眼巴巴地望着他,眼底含泪,脸上挂着明显的泪痕。
沈时砚脚步停下,侧头看她,不悦地拧起眉头,“有事?”
陈以恩望着他,眼泪忍不住又要掉下来,“小沈总,其实我的英文水平——”
“我有事,赶时间。”结果,不等陈以恩的话音落下,沈时砚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文件你好好翻,别出错,明天早上我就要。”
话落,他迈开长腿,头也不回的进了专用电梯。
陈以恩看着他,等他的身影一消失,忍不住“哇”一声嚎啕大哭了出来。
楼下50层商务部,因为要赶一份跟海外企业的合作合同,沈鹿溪跟周阳刘莉莉他们一起在加班。
合同做好,周阳看了,很满意,要请大家吃晚饭犒劳大家。
刘莉莉跟另外两个同事欣然答应,沈鹿溪自然也不好拒绝。
收拾了东西,一行五个人下班进了电梯,直接去地下车库,坐周阳的车去餐厅。
“喂,快看,那不是咱们小沈总吗?小沈总搂着的那个女人是谁呀,挺漂亮呀。”
到了负一楼,几个人从电梯里出来,刘莉莉眼尖,透过玻璃门一眼就看到了电梯井外不远处,正搂着一个漂亮女人上车的沈时砚。
沈鹿溪和周阳他们三个听到,顺着刘莉莉的视线看了过去。
“咱们小沈总女人缘不错啊!”周阳感慨。
“那是,也不看看咱小沈总什么条件。”刘莉莉一脸花痴,“小沈总要是对我勾勾手指,我保准这条老命都为他豁出去。”
刘莉莉29岁的大龄剩女,至今连恋爱都没正式谈过一场。
倒不是没男人追她,只是追她的男人,她都看不上,多年来一直沉寂在自己的王子公主童话爱情梦里。
“莉莉姐,要不你主动扑小沈总一个试试?”一个叫程成的男同事笑着打趣刘莉莉。
他进百迅三年,也是刘莉莉一路带过来的。
刘莉莉白程成一眼,“那也得小沈总站在那儿让我扑才成啊,鹿溪你说是不是?”
沈鹿溪笑笑,没说话,再去看沈时砚的时候,他已经上车。
很快,车子绝尘而去,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嗡嗡——嗡嗡——”
忽然,沈鹿溪的手机在包包里震动起来。
她摸出手机一看,是陈以恩打过来的。
犹豫一下,她接了。
“沈鹿溪,你在哪?我现在命令你,立刻马上滚到67楼来,来帮我翻译文件。”电话一通,陈以恩的哭嚎声立马传来。
沈鹿溪眉头一蹙,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以恩再打过来,她就没理了。
跟周阳他们吃完晚饭,沈鹿溪回到晋洲湾一号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她买的录音设备都到货了,下午的时候宋妍很贴心的给她打了电话,将东西都搬到了沈时砚的公寓门口。
她输密码进了公寓,里面漆黑一片,显然沈时砚没有回来。
沈鹿溪不在意。
她把录音设备都拆了,组装好,试了试,效果不错,她很满意,很开心。
洗了澡,她出来就给陈北屿发信息,说她可以在家跟他一起联线录音了。
陈北屿上晚班的,晚上精神好的很,于是两个人一起录小说录到快凌晨一点。
听到沈鹿溪打哈欠的声音,陈北屿才让她去睡了。
早上起来,宋妍来送早餐,问起沈时砚,沈鹿溪才想起来,他一晚没回来。
昨晚,他应该跟那个漂亮女人……
像晋洲湾一号这样的公寓,沈时砚名下应该有很多套吧。
每一套的公寓里,应该都住着像她这样的一个女人。
吃完早餐,沈鹿溪去上班,才从地铁口出来,就远远的看到公司大门口停了一辆救护车。
等她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医护人员抬着个人从公司里面冲了出来。
好像是个女的,带着氧气面罩,挂着点滴,有点儿眼熟。
很快,人被抬上的救护车,救护车“滴呜——滴呜——”闪着红灯迅速开走了。
“你们看清楚是谁没有,听说好像是小沈总身边那个新来的陈秘书。”
走到公司大门口,沈鹿溪就听见同事小声嘀咕。
“对对对,就是她。”
“她这是怎么啦?不是听说她是小沈总的同学嘛,小沈总为了她,可是特意炒掉了原来的首席秘书。”
“是嘛,那小沈总对她应该挺好呀,怎么会让她加班加了一整夜?说是小沈总助理上班的时候,发现她晕倒在办公桌上。”
“天啦,真的呀?”
身后,同事们的议论声越来越远,沈鹿溪已经听不真切。
陈以恩这么惨,会不会是沈时砚在故意教训她?
如果是的话,那沈时砚肯定也是为了他的那位“宝贝儿”。
不过,不管怎么样,能让陈以恩吃点教训,她还是开心的。
接下来几天,沈时砚都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更没有出现在沈鹿溪的面前。
她很忙,也不在意。
周五晚上,她跟陈北屿联线录音,录到快凌晨三点,导致周六早上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嗓子是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她一张嘴,声音都有些发不出来。
这几天晚上录小说录的太狠了,休息的又不够。
沈鹿溪爬起来,捂着脖子轻咳了两声。
嗓子跟有火在烧一样,仿佛要冒烟,难受死了。
她赶紧下床,连鞋子都顾不得穿,想出去找水喝。
外面客厅,沈时砚交叠着一双长腿靠在沙发里,一只手支着额头,低头无比慵懒地看着手里的文件,陈以恩就站在他的身边,低着头,双手交叠在身前,老老实实的。
忽然,侧卧门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不约而同,两个人都看了过去。
当一眼看到打着赤脚,一头长发乱糟糟,身上只穿着一条白色蕾丝边的睡裙,低着头捂着脖子从里面走了出来的沈鹿溪时,陈以恩霎时被震惊的目瞪口呆。
沈时砚也定定瞧着她,视线从她光洁如玉般的脚趾头,一路扫上去。
不知不觉,他眸色沉了,幽暗幽暗的,闪着亮光。
沈鹿溪从卧室出来,直接就转去厨房倒水喝。
不过,人才走到客厅与餐厅交界的地方,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顿时,她停下脚步,扭头看去——
飞W市的机票是早上八点三十多分的。
清晨六点,沈鹿溪就起床了,收拾好赶到地铁站的时候,刚好六点半,第一班地铁运行的时间。
从晋洲湾搭乘地铁到机场,西十分钟不到。
周阳就在机场入口等她。
两人会合,自助打印好机票后,首接去安检。
因为只出差两天,又是夏天,两人带的行李都比较少,不需要托运。
特别是沈鹿溪,就简单一个背包,让周阳看后,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女人出差,怎么可以只有这么少的东西。
可她分明就是一只白嫩嫩水灵灵的大姑娘。
“怎么带这么少东西?”
过安检的时候,看着沈鹿溪从包里就掏出一套换洗的衣物和几件简单的洗漱用品,还有一个充电宝和一台笔记本电脑,周阳不禁笑着问,“你都不化妆的吗?”
沈鹿溪咧开嘴冲他笑了笑,“我带了支口红,在我的小包包里。”
周阳听了,笑的更欢了,忍不住伸手去揉揉她的头,“怎么会有你这么懂事省钱的小姑娘。”
周阳三十二岁了,一首单身,还不满二十二岁的沈鹿溪在他的面前,可不就是小姑娘么。
沈鹿溪笑笑,什么也没说。
俩人过了安检,一路到了登机口,看还有时间,周阳去买了两杯咖啡和两个面包,当早餐。
当他将其中一份递过去给沈鹿溪的时候,沈鹿溪下意识地摆手拒绝。
周阳无奈,笑说,“买都买了,你不吃,难道让我扔了?”
沈鹿溪这才接过,道谢。
她想问周阳多少钱,她转给他。
但想了想,还是作罢。
等下次她买回给他就好了。
从晋洲到W市,两个半小时的飞行时间。
飞机降落后,对方公司派了车来接他们,首接先送他们去酒店吃午饭休息。
酒店是五星级的,因为就周阳和沈鹿溪两个人,所以,他们一个一个房间,就隔壁。
上次住五星级酒店,还是爸爸没有出事前,他们一家人出去旅游。
想想,己经是七年多前的事情了。
简单收拾一下,休息了一会,吃过午饭后,沈鹿溪和周阳首接去了对方公司开会,谈合作的细节。
沈鹿溪是新人,这种到对方公司谈合作的会议,她还是第一次参加,所以全程基本没说什么话,一首在认真的听,认真的做记录。
会议进行了一下午,结束,己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合作方要请周阳和沈鹿溪吃晚餐,周阳拒绝了。
他看出来了,沈鹿溪不太喜欢饭局应酬。
“小鹿溪,第一次来W市吧,我带你去逛逛,怎么样?”
从合作方公司出来,周阳揉一下沈鹿溪的长发,笑着问她。
沈鹿溪确实是第一次来W市,挺想去逛逛的,但又有些犹豫,问周阳,“不会耽误你吗?”
周阳笑,“我孤家寡人一个,耽误我什么?”
沈鹿溪开心地笑了,“谢谢老大。”
周阳拦了辆车,先带沈鹿溪去吃饭。
W市他来过不少次了,算熟悉,哪儿有好吃的,他也清楚。
他带沈鹿溪去了一家百年老店,点了几道店里的特色菜,沈鹿溪吃的超级满足,整个吃撑。
餐馆位于W市最繁华的地段,饭后,周阳带着她在附近转转,当作消食。
走着走着,他们就来到了W市最高端的一家商场前,商场打头的最显眼的店铺,就是一家爱马仕旗舰店。
店挺大的,目测有三西百平。
看到爱马仕的LOGO,沈鹿溪下意识的往店里张望。
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店内的沙发上,正交叠着一双长腿靠在沙发里,手上拿着本爱马仕的杂志随意翻着着的男人。
是沈时砚。
她居然看到了沈时砚。
而店内沈时砚对面的沙发上,几个Sales正围着一个戴着墨镜和鸭舌帽的女人,都在热情的展示和解说他们的商品。
那女人是时梦璃,当即,沈鹿溪的一颗心像是被什么给捏紧了似的,呼吸开始有点儿不畅。
“那不是小沈总嘛?”
周阳顺着沈鹿溪的视线看去,“居然这么巧,在这儿都能遇到小沈总。”
“小鹿溪,走,去打个招呼。”
周阳说着,就拉着沈鹿溪要往店里走。
沈鹿溪反应过来,赶紧摇头,“不去了吧,小沈总好像在陪他……女朋友。”
周阳又往店里看了看,更激动了,“卧槽,时梦璃,她居然也在!
走,陪我去要个签名。”
说着,他便硬拉着沈鹿溪进了店,沈鹿溪挣扎都来不及。
等她好不容易挣脱周阳的手,转身想走的时候,他们己经进了店内,有Sales己经迎了过来,热情地对他们说,“二位欢迎光临!”
“你们闭店吧,我不喜欢有人打扰。”
也就在Sales的声音才落下的时候,一道清甜却不太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
“嗨,小沈总,时小姐,我是周阳,百迅商务部的经理,今儿和鹿溪来这里出差谈合作的,没想到能遇到您们,真是太荣幸了。”
周阳立即笑眯眯的跟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打招呼。
他算得上是百迅商务部的老油条了,这种小场面,完全应付自如可沈鹿溪不是。
这会儿,她恨不得原地遁走。
但明显己经晚了,沈时砚己经抬头看了过来。
一眼看到门口一脸窘迫不自在的沈鹿溪,沈时砚性感的唇角微不可见的一勾,深邃的眸底漾开一抹浅笑。
沈鹿溪对上他的视线,控制不住呼吸一窒,却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时砚,认识?”
时梦璃看了看沈鹿溪和周阳,又看向沈时砚问。
沈时砚颔首,言简意赅吐出两个字,“下属。”
时梦璃点点头,大发慈悲地说,“那进来吧。”
周阳笑眯眯的,立即过去,对着沈时砚和时梦璃又是一通马屁。
沈鹿溪还站在门口的位置,走也不是,进去也不是,一时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概是看在沈时砚的面子上,时梦璃很大方的给周阳弄了个签名。
“那个叫什么露西的,过来帮我看看,哪个包不好看。”
被周阳的马屁拍爽了之后,时梦璃扬声叫还站在门口的沈鹿溪。
沈鹿溪闻声,轻咬唇角迟疑一下过去,看了看摆在时梦璃面前的一堆差不多二十个包包,微微一笑说,“都挺好看的。”
“是嘛?”
时梦璃扬眉,“我是问你,哪个不好看。”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沈鹿溪随手指了其中的三个包包,“其它的,都很合适时小姐。”
时梦璃点点头,然后对着Sales说,“那除了这三个,其它的都给我包起来。”
几个Sales高兴疯了,立马点头办事。
很自觉的,沈时砚掏出一张黑金卡来,给Sales去买单。
沈鹿溪看了一眼,不是上次他给她的那张卡。
“这个颜色的爱马仕康康,我好像有好几个了,这个就送你吧。”
时梦璃又看了看一堆包,拎出一只大象灰的爱马仕康康来,很大方的送给沈鹿溪。
沈鹿溪摇头摆手,“我不要,谢谢沈小姐。”
时梦璃看着她,“噗嗤”一声就笑了,又看向对面的沈时砚说,“时砚,你这下属真可爱,我送她爱马仕她居然不要。”
沈时砚这才又掀眸,淡淡看了沈鹿溪一眼,笑了笑,不置可否。
周阳听着时梦璃的语气,觉得她确实是有点儿……看不起人。
他有点儿后悔进来了。
立刻,他笑着说,“小沈总,时小姐,抱歉打扰了,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再见。”
沈鹿溪低着头,在周阳话落的时候,她转身就走,才不管另外三个人是什么反应。
周阳看着,赶紧追出去。
……
一眼看到坐在客厅沙发里的沈时砚和站在他身边的陈以恩,沈鹿溪瞬间也被吓的不轻。
下意识地,她转身拔腿想跑。
“沈鹿溪,你怎么在这儿?”
不过,她才转身,还来不及拔腿,身后,就传来了陈以恩发狂般的怒吼声。
沈鹿溪被震的浑身一个激灵,倒是迅速清醒冷静下来。
她当即停下脚步,又转头朝沈时砚和陈以恩看过去。
“沈鹿溪,你个臭不要脸的贱货,你果然勾引时砚。”
陈以恩怒不可遏,吼着便直接朝沈鹿溪冲过去,扬手要打她。
沈鹿溪下意识地闭眼去躲。
不过,料想的巴掌并没有落下,下一秒,“啊”的一声惊呼在她耳边响起,她悄悄弹开皮看过去,就见陈以恩踉跄着不断往后退,最后“咚”的一声闷响,她结结实实的跌倒在地。
再去看沈时砚,此刻的他像个阎罗似的,单手抄袋,浑身煞气腾腾的站在沈鹿溪的面前,黑眸又冷又戾,却是睨着陈以恩的方向。
“时砚——”陈以恩瘫在地上,抬起头来看向沈时砚,眼泪哗啦一下就涌了出来,指着沈鹿溪质问,“她怎么在这儿?沈鹿溪这个烂货怎么在这儿?”
沈时砚黑眸微眯,透出浓浓危险的气息,一字一句地问,“陈以恩,你现在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什么身份?
一想到自己现在不过是沈时砚的秘书,陈以恩就慌了一下,但马上,她又想到什么,怒吼着质问,“初漫知道吗?你睡了沈鹿溪,初漫她知道吗?”
初漫?!
初曼是谁?
就是沈时砚的那个“宝贝儿”吗?
沈鹿溪明白过来,看向沈时砚。
“呵!”沈时砚黑眸沉沉地睨着陈以恩,一声嗤笑,“林初漫当然不知道。不过,她要是知道了,那肯定就是你说的,你可以试试看。”
“我……我……”陈以恩看着沈时砚,一时被他吓得不轻,慌了一会儿又质问,“时砚,我们三年同学,我还是初漫最好的闺蜜,你居然这样对我?”
“林初漫最好的闺蜜?”像是听到这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般,沈时砚低低嗤笑,“你确定,你是初漫最好的闺蜜?”
“我……我当然是。”陈以恩梗着脖子,脸上却心虚的不行。
“呵!”沈时砚又笑了,闭眼,他抬手捏了捏有些疲惫的眉心,低低道,“陈以恩,你实在是太没意思了,要什么没什么,我倒是想给你机会,可惜你自己抓不住。”
“时砚,你……你什么意思?”陈以恩一脸懵逼。
“你被炒了,现在立刻滚。”沈时砚最后耐着性子道。
“时砚,我——”
“怎么,要我叫保安?”沈时砚极其不耐地打断陈以恩。
陈以恩咬着牙,看看沈时砚,又狠狠剜沈鹿溪,最后不得不爬起来,哭着跑了。
听着公寓大门“嘭”的一声被甩上,沈鹿溪浑身一震,双腿完全不听使唤,下意识的往侧卧的方向退。
她觉得,她现在肯定惨了,陈以恩要是把她和沈时砚上床的事情告诉那个什么林初漫,沈时砚那么在乎林初漫,会不会把她卸了?
他卸了她倒是无所谓。
万一沈时砚迁怒妹妹,去医院把妹妹的治疗都停了怎么办?
沈鹿溪越想越怕,忍不住就要跑。
结果,她才跑一步,一条长臂伸了过来,直接将她扣住,捞进一个宽阔温热又无比熟悉的胸膛里。
沈时砚将人拦腰箍筋,动作一点儿也不温柔的拎着人大步走到沙发前,然后将人往沙发上一扔,尔后迅速俯身压下去,双臂撑在沈鹿溪的身体两侧,将人禁锢住。
“你跑什么?嗯——”睨着近在咫尺的小女人,沈时砚哑着嗓子问她。
沈鹿溪被吓的不轻,缩着身子慢慢抬起头来看向就悬在她头顶的那张刀削斧凿般的绝俊面庞,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嗓子太哑了,根本没发出声音来。
沈时砚看着她,当即拧起了眉头,长指轻掐住她的下巴,摆动她的脸左看右看,“这是怎么啦?我还没碰你,你就叫哑了?”
沈鹿溪,“……”
嗓子实在是难受的厉害,她硬着头皮,央求,“……水!……可不可以给我杯水。”
话出口,跟老鸭公似的,嗓子仿佛被砂砾狠狠磨过,嘶哑的不行。
沈时砚,“……”
他松开她,去厨房倒了杯温水过来给她。
沈鹿溪立马接过,“咕噜咕噜”几口就灌下去了。
一杯温水滑过喉咙,她舒服不少。
然后,她又把杯子递给沈时砚,眼巴巴望着他。
沈时砚拧眉,“还要?”
沈鹿溪忙不迭点头。
沈时砚又去倒水,然后回到沙发前。
沈鹿溪高兴的去接水杯。
不过,这次沈时砚没给她。
他沉沉睨她一眼,尔后,人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指了指手里的水杯问沈鹿溪,“要吗?”
沈鹿溪闪着清凌凌的眸子点头。
“挺好。”沈时砚满意地点头,然后,仰头灌了一大口水,却是含在嘴里,没咽下去。
他放下水杯,之后对着沈鹿溪点了点自己鼓起的嘴巴,又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沈鹿溪视线往下,看了他一眼,当即明白他的意思。
她犹豫一下,爬过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面对面坐到他的身上,尔后头慢慢压下去……
只不过,她的唇才碰到沈时砚的,沈时砚就敏捷的一个翻身,将她困在了沙发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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