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被扎布安排他他的身边,作为一个侍女的身份。但我扔不懈努力的寻找回去的方法,比如尝试制造车祸。众所周知,车祸往往是穿越剧中的绝佳助攻。可惜这里没有只有马车,撞上去也只是头破血流,醒来我还是在这里。如此几次,我终于放弃了。但是好多人把我真的当成了精神病人。
我并不知道后来扎布是如何向父亲去解释我的来历的,但我后来没有再受到任何责难。我还是接着在这里过着一日两餐,天刚亮就起来做苦力的侍女日子,黄昏时分偷偷懒,出去看着这里无垠的茫茫草原,心里还是会想家。
有的时候我会央求其木格教我骑马,草原儿女都是骑马的个中高手,其木格看着是个性情温顺的女子,不想上马却是另一个人,仿佛马背才是她的战场。她正骑、侧骑、在马背上翻身,都是淡定自若,丝毫不担心从马儿身上摔下来,我不禁看直了眼,看着其木格的英姿在蓝天白云下尽情挥洒。
看来其木格高超的骑马技术,我就不用担心学不会骑马了。但是她真是一个严厉的老师,刚开始选的马是那种温驯的马,但纵然温驯也总会有脾气,一开始骑好几次都被摔下来。想要放弃的时候,其木格不干了,在边上严厉的呵斥,仿佛逼着孩子读兴趣班的家长。慢慢的我学会了骑马,虽然还是不敢跑太远,但我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其木格教我骑马的时候,经常会看见一名虬髯大汉在营寨中进进出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听周边人的招呼声,此人似乎名叫柯鲁多,面带凶相,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扎布偶尔会来坐坐,更多的时候是一言不发的听我闲扯历史。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其实他是个很孤独的人。有次他忽然问我:“大元将在何时覆灭?”
“我历史知识都还给老师了,具体哪一年我也不知道。”我底气不足地说。
“其实你应该是知道的。”扎布看出了我的敷衍。
他说的其实也没错,自从知道现在的皇帝是妥欢贴睦尔后,我百分之八十的确定了现在的皇帝应该就是元朝的末代君主,现在的元朝应该是内政混乱,外部农民起义四起,一副气数将尽的架势。
“好想看看那个六百年后的世界。”扎布说道。
“其实,我们那里也不是全都好的,上班可累了我和你说,领导成天让你加班还不给加班费……”我说着便忍不住抱怨起来。
“可儿,你想家吗?”扎布忽然问。
“怎么不想啊,我好想回去。但试了好多办法都还是没有回去。”我落寞的说道。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送你回去。”扎布说。
虽然我知道他能送我回去的希望是渺茫的,但我仍然很感谢他。扎布看起来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但心眼却不坏。
轮到我不当差的时候,我终于可以溜出来集市上转转。在帐篷里呆了一个月闷死了。
这里的集市都是牵着牛羊过街的,路的两旁也有好多卖东西的小商贩,不过也许是因为蒙古人历来是粗心的,他们卖的女儿家的饰物是很粗糙的,尽管它可能在六百年后也许价值连城,但我对古玩没有什么研究,七窍不通,也就潦草略过了。
我在集市左看看右瞅瞅,哪里都觉得新鲜。当我看的正起劲的时候,忽然有人在背后给了我一下,我脑瓜子一颤,疼死我了!我回头怒目直对,居然是杨书青。
“你……我上辈子跟你有仇啊,你要这样整我。”我有气撒不出。
“真的是你啊,可儿,你还活着,能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杨书青眉开眼笑的说。
难不成这孩子以为我早见阎王了?突然想起来,上次为了帮他,我被扎布绑成粽子的事我还没跟他算账呢。
“托你的福,我还活着。不过快死了。”我没好气道。
“他们是不是对你严刑逼供了?难道他们拿你当诱饵引我出来。”杨书青说着警惕的看看周围。
“我的意思是我快被你拍死了!”我捂着隐隐作痛的后脑勺说。
“关于上次的事我想跟你好好解释一下。”杨书青看了看四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顺便请你吃顿好的。”
谁能拒绝美食的诱惑呢?于是我随着杨书青朝集市外走去。不知走了多远,我累到两腿酸痛,只得一遍遍催问:“到了没?”
“快到了。”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二十多遍了。”
“你这句话我也听听了有三十多遍了。”
“我们是要去哪啊,吃你顿饭还真是不容易啊。”
“吃饭当然回家了,娘亲做的饭食最好的。”
“什么?回你家吃饭?”我一惊。
“是啊,你以为去哪?”
我脑袋里想到的是男女朋友谈到一定阶段会带回家让他妈妈看看,丑媳妇见公婆的场景。但问题是我跟杨书青认识才不过一个月,我这就跟他回家,有点说不过去吧?更何况,我又不会把杨书青当做男朋友。
“到了。”杨书青停下脚步。
“啊,到了?”抬头看见了一座简陋的小院。好吧,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