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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霸道疯批委屈落泪,旗袍美人心软了》精彩片段
北城。
黑色宾利车内,廖宗楼坐在后排,一手撑额,凤眸轻垂。
刚一回国,平日里几个玩得不错的朋友攒了个局。
众人借口为他接风洗尘,席间却带来好几个年轻漂亮的女生。
其中不乏圈内刚刚崭露头角的小花,也有还在校的艺校学生。
有平日里玩得野的,话也说得直白,直说让他先试试——
试好了,再签约也不迟。
廖氏近来有进军影视的打算。
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送来这些女人,一方面是想搭人情讨好她;
另一方面,也都想探探他的口风,分一杯羹。
他心里烦透了。
看着在场那些或清纯或美艳的面孔,心底浮现的,却是那张明艳而灵动的脸——
一不留神,酒就有点喝得过了。
“叮叮。”
手机屏幕闪过姜明珠的名字,切出对话框,对方发来两条语音消息。
廖宗楼知道,廖父一直有和姜家联姻的想法。
他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刚想将对话框切走,冷不防对方突然发来一张动态照片。
偌大的套房布置奢华,灯光绚丽。
男男女女们或站或坐,姿态暧昧。
一道窈窕的身影,俏生生坐在沙发正中。
身上的白色羊绒套裙,衬得她肤色如生奶油一般。
嫩生生一截小腿,明晃晃露在外面。
她梳了个高马尾辫,清透的小脸没有一丝妆痕,像刚剥了壳的鸡蛋。
简直比今晚那几个在校的学生还嫩。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单膝跪在她面前,不知说了什么,引得她弯唇一笑。
不仅如此,她左右两旁的沙发上,各坐着一个年轻男人。
两个男人身高腿长,看起来就不像什么正经人——
一个端着酒杯,笑嘻嘻地对她敬酒;
另一个上身前倾,双眼痴迷地盯着她。
这就是她说的“有点私事”?
他倒是不知道,向来在公司优雅端庄的孟特助,
私下居然还有这副“夜店女王”的面孔。
冰冷的凤眸,眼底蕴起风暴,修长的手指飞快点开上方那两条语音消息。
蓝牙耳机里,清晰传来姜明珠慵懒的嗓音:
“小廖总,你家孟特助玩得挺花啊!”
“我朋友说她们在选妃呢!真可惜,我人还在R国,不然就冲这名场面,我怎么也要跟着一块体验体验。”
廖宗楼刚要将电话拨过去,冷不防,他想起一件东西来。
他打开一个蓝色图标的手机软件,登录,查看对方位置……
片刻之后,他嗓音微哑,命令司机:“去金世豪庭。”
*
房间里,沙哑的女声婉转唱着民国时期的老调。
闻笙起身,从阿赵手里又接过一杯酒,坐回沙发时,特意换了个清净的位置。
在场这些男生,长得是都还不错,也算得上各有韵味。
可惜,没一个能入她的眼。
云黛催促她:“选好了没?”
闻笙摇了摇头。
“不会吧?”
这满屋的嫩草,她硬是一个都没瞧上?
云黛难以置信,喝得粉红的小脸儿,神色突然一僵,“宝贝,你不会厌男了吧?”
“不至于。”
闻笙被她逗得笑出了声:“就是觉得,也没什么意思。”
孟闻笙脸庞明艳,气质清绝,此时这样懒洋洋的眯眸一笑,眼波流转,别样勾人。
在场好几个年轻男生,原本都在偷瞄她,此时更是看得目不转睛。
云黛看得心酸极了:“都怪姓廖的不做人。把我家宝贝搞得都性冷淡了!”
不然就她家闻笙这种又纯又欲的大美人,只消勾勾手指,什么样的男人约不到手?
大小姐越想越不忿,捶着阿赵的胸膛,小声跟他咬耳朵:“你倒是赶紧出个主意啊!”
阿赵低笑了声,凑在云黛耳边,低语了两句。
云黛听得双眼亮晶晶,捏了捏他的脸:“我家阿赵真聪明!”
她拿小腿蹭了蹭闻笙的膝盖:“宝贝,是不是一堆人在这儿太碍事了?”
她不知从哪摸出一张黑金色的卡片,塞到闻笙手里,“你随便挑个,今晚先试用一下。”
这话一出,在场好几个男生都跃跃欲试,一脸期待地看向闻笙。
之前云黛亲口点评“三分像廖宗楼”的那个年轻男生,更是红着耳朵朝闻笙走了过来。
他眨着一双凤眸,站定在闻笙面前,毫不掩饰眼底的炙热:“孟小姐。”
闻笙移开目光。
她每天看正主都看不过来,一个低仿品,还不够入她的眼。
更何况,男生看她的灼热目光,会让她想起从前某个令她厌恶至极的人。
闻笙将卡片捏在指尖,似笑非笑地打趣云黛:“看来,你俩是嫌我这个电灯泡碍眼了?”
也是,时间也不早了,与其在这看云黛和她的小男宠腻腻乎乎,还不如早点回家洗洗睡了。
闻笙站起身:“行……”
话音未落,一道拳风擦过闻笙的脸,直接将身穿黑西装的年轻男生揍翻在地。
闻笙蓦然回头。
只见廖宗楼一身黑色西装,衬衫领口微敞,向来冷漠的眼底,酝酿着说不出的暴虐——
仿佛恨不得直接将地上的男生大卸八块,拆了喂狗。
身后匆匆跟来的十几个黑衣保镖,一扫屋子里的情形,再看被揍翻在地的年轻男生,齐刷刷地沉默了。
他们属实是没想到,小廖总喝高了,还能有如此拳风——
柔道十段,散打九段,真不是白练的。
偌大的套房里,一片静谧:
不知是哪个小机灵鬼,在这个关键时刻,关停了音响。
司机老黄反应最快,他双手交握,脸色诚恳地低声求教:“孟小姐,请问这是怎么了?”
孟闻笙慢吞吞地抬起眼——
傻子都能看出来,廖宗楼今晚在发疯。
他还在这特意当着众人的面,点着她的名字问,这是怎么了?
老黄这是嫌她死得不够快啊!
摔在地上的年轻男生,一张俊脸肿得老高。
盯着闻笙的模样,宛如在看一个大房来了就不敢吭声的负心女:“孟小姐。”
廖宗楼横眉冷目:“孟小姐也是你配叫的?!”
年轻男生顿了顿:“宝贝。
“这位是你什么人?”
闻笙酒喝了不少,之前只觉微醺,此时却有些酒意上涌,脑子也不比平时灵光。
她脱口道:“我老板。”
廖宗楼冷清清的凤眸,笔直扫向孟闻笙。
年轻男生又是一笑:“这年头当老板的,都管这么宽吗?宝贝……”
“呵。”
廖宗楼冷笑了声。
他双目幽深,看着孟闻笙的眼:“宝贝?”
又甜又腻的两个字,从小廖总如浸冰雪的嗓音里喊出来,简直寒入骨髓!
“划车的人,查到了?”
林大说:“监控视频的清晰度不够,只有一个侧脸。”
廖宗楼从旁边拿过钢笔,写下一串号码:“打电话联系这个人,把视频传给他。”
林大上前,拿过纸张:“是。”
“找到人之后,先不要动,这个人,我要亲自审。”
“是。”
林大看着廖宗楼眉眼间毫不遮掩的阴鸷,回想起四年前那阵子……
廖宗昌死后,廖氏内外,人心浮动。
有些人以为如果他也死了,廖氏彻底绝了后,那么整个华国的商业版图将重新划分——
那些脑缺又贪婪的短命鬼,不安分了好一阵子。
廖宗楼表面波澜不惊,却在隐忍了长达两年之后,兵不血刃地解决了他们。
当初想过要杀他或整垮廖家的那些人,有的人间蒸发,有的锒铛入狱——
偏偏廖宗楼从头至尾,根本没沾手。
那些人,栽倒在了自己挖的坑里,或死或残,或家破人亡……
可他们怨天怨地,也怨不着廖宗楼。
都是自己造的孽。
可这圈内从不缺聪明人。
自那之后,谁都知道,廖家这位新上任的小廖总,骄矜冷漠,实则手腕狠绝。
是比之前那个嚣张跋扈的廖宗昌,更惹不得的一尊大佛。
北城商圈,渐渐有了“廖家二哥”的尊称。
林大心想:不奇怪。这世上,能让他家少爷破例的,只有孟小姐。
廖宗楼又问:“她住的那栋楼,楼下和对门都是什么人,查清楚。”
林大做事周到,这些早都提前查过了:
“孟小姐楼下的两户,一户住着一对老夫妻,年逾七十,是失独家庭。”
“另一户是咱们同公司的一位同事买下来的。”
“孟小姐对门的房子,也有人买下,但一直没入住。”
廖宗楼道:“把对门买下来。”
他顿了顿,又道:“从今天起,我不在的时候,你负责保护她的安全。需要多少人,去调。”
“是。”
见林大迟疑着没有离开,廖宗楼皱了皱眉:“怎么?”
林大说:“少爷,我看孟小姐那个样子,明显是不想让您知道这件事。”
廖宗楼沉默片刻:“下去吧。”
孟闻笙的性格,他比这世上任何人都清楚。
她性格要强,也很独立,长大之后,跟身边人的关系,划分得尤为清楚。
可他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要跟她牵扯不清。
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明白,虽然她父母早亡,六亲无靠,但在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会用命去保护她。
*
顶楼。
闻笙一手扶着额,轻声说:“其实,今天不是我第一次收到那样的照片。”
云黛酒量跟闻笙相当,但她今天主要是来陪闻笙的。
而且她有心套话,喝酒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一直小口地抿。
一听好友这话,她一双狐狸眼微微瞠大:“你说啥?”
闻笙弯了弯唇,她抬起眼,一双眼雾蒙蒙地看着云黛:
“抱歉啊,黛黛。那时我和你虽然是校友,但关系走得没有后来那么近……我那时不敢跟任何人说起。”
一向嚣张跋扈的云大小姐,看着好友这副模样,一时又心疼,又心塞。
心疼闻笙竟然不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糟心事儿,心塞她竟然就一个人扛着,这么多年,谁都没告诉过!
想了想,云黛手指轻移,悄悄摁下手机上的录音键,故意道:
“那你今天必须给我详细讲讲,当初到底是你怎么一回事儿。”
闻笙一手托着腮,双眸看向远方的夜景:“我记得,第一次收到的,是一张用许多大大小小打印起来的字,拼成的一封信。”
“廖总!”
身后还带着客人,赵秘书一把推开小会议室的门,整个人凝固当场。
只见孟特助腰肢柔软,双腿轻拢,乳白色细高跟吊在半空——
整个人如一只柔弱的鸟儿,乖乖巧巧坐在男人怀里。
廖宗楼身着黑色衬衫,扣子系至最上一颗,整个人透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扣在闻笙后腰的手掌,却彰显了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的占有欲。
廖宗楼下颌线条紧绷,俊美的脸冷冰冰的。
抬眸朝门口看来的眼神,简直像要把人当场活剐了。
孟闻笙听到身后的动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廖宗楼腿上蹿起。
她轻抚着裙摆,脸色镇定,声调平稳:“谢谢廖总,不然刚刚我就摔倒了。”
赵秘书忽然大松了口气!
他就说嘛!
以孟姐的冷静专业,和小廖总的淡漠禁欲,他们两个之间,怎么可能会有什么!
孟特助刚刚差点绊倒,小廖总及时扶了一把,至于坐在腿上什么的——
是他思想肮脏,心黄,看什么都黄。
赵秘书正在深切反省……
会议桌后,廖宗楼目光如箭:“赵贺。”
赵秘书迷茫地抬起眼。
“你如果觉得门没用,卸下来,背回家。刚好够抵你被开除的赔偿金。”
赵秘书懵懂了片刻,下一秒,整个人猛地跳了起来。
他一把将门带上,深吸一口气,似模似样地轻轻敲了三声,随即开口:
“廖总,有一位客人,说有急事要找孟特助。”
屋内的孟闻笙:“……”
屋外焦急等待的卫黎:“……”
片刻之后,闻笙将目光投向廖宗楼:“廖总,是我让卫黎来的,有一点私事,需要他帮我处理。”
廖宗楼没说话。
闻笙知道他这个意思便是默许,快步走了出去。
上一次她说“有点私事”,跑去了金世豪庭选男宠;
今天她又“有点私事”,就把卫黎喊来了公司,她想干什么?
廖宗楼眼波微动,起身跟了出去。
*
卫黎身穿浅灰色西装,身材修长,戴一副金丝眼镜。
他模样清俊,气质温文,是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的那一类人。
刚刚他一路进来,已然引起公司许多年轻女性的注意。
一听说他是来找孟特助的,许多男员工的目光,也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卫黎今年二十九岁,与闻笙自小一起长大,两人算得上青梅竹马。
从前闻笙父母还在世时,卫黎的父亲便是闻笙父亲最倚重的部下,同时也是关系最亲近的朋友。
闻笙父母死后,孟家二叔闹着分家,只留给闻笙两间不成气候的小公司。
公司但凡有点本事的骨干,都跟着孟家二叔走了。
愿意留下来继续帮忙的,只有卫黎的父亲,和从学生时代就半工半读的卫黎。
好在四年前,一家业内很出名的风投公司,看中了孟氏运营的项目,一连为孟氏追投了好几笔大额资金。
闻笙深知人心难测的道理,她一介孤女,无权无势,不愿引来圈内人过多的关注。
她与卫家父子层层筹谋,将名下两间公司改头换面。
如今圈内只知一家名为“春酲”的影视公司风头很猛,总经理姓卫。
却并不知,“春酲”和另外一家姊妹公司“灵泽”,背后真正的大老板,其实是圈内闻名的落魄千金——孟闻笙。
闻笙将车钥匙交给卫黎,小声交待了事情经过,末了说:
“我今天还有两个会,走不开。辛苦你去趟我家,让物业调一下监控,如果有必要的话,就报警。”
私下里,卫黎一直将闻笙当妹妹看待,一听事情经过,一张俊脸便冷了下来。
待彻底听完,他朝闻笙伸出手:“卡片呢?”
闻笙抿了抿唇。
卡片上骂的不是什么好话。
如果真到了报警那一步,她会拿出来交给警方。
但现在,她不打算让卫黎看到这东西。
卫黎平时已经够护短了,若他看到卡片,不知他要发多大脾气。
卫黎看着闻笙垂着眼不说话的模样,语气不由放轻了些。
他温声劝:“闻笙,你把卡片给我。万一对方不是简单的恶作剧,至少我们也要调查清楚对方的来路。”
“这几年我也认识了一些有本事的朋友,哪怕只有蛛丝马迹,我也一定会把这个人揪出来!”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语气不由放得更柔,“你不答应,我今天只能搬去你家门口打地铺了。”
闻笙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说什么傻话呢!
身后,廖宗楼刚一走近,就听到卫黎的最后一句。
卫黎有所觉察,他抬首看向来人,见是廖宗楼,轻轻颔首:“廖总。”
他一向不喜欢廖家人。
哪怕闻笙一直说,廖宗楼跟死去的廖大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卫黎也对他生不出什么好感。
他肯开口主动打招呼,完全是看在闻笙的面子上——
毕竟她一直不肯离开廖氏。只冲这一点,卫黎也必须做足面子功夫,绝不让闻笙为难。
廖宗楼理都不理他。
他侧眸看着闻笙的侧脸:“说完了?”
闻笙:“说完了。”
当着廖宗楼的面,她不便说太多,只能含糊交待卫黎,“在我背包夹层里,你去拿。”
卫黎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廖宗楼瞥见他指尖捏着的一抹黑色,眼底阴云翻滚。
是钥匙?
刚刚卫黎还说,要去她家门口打地铺……
她是不是压根儿就没把他昨晚的话听进去?
他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不要找别的男人,她就这么不听话?
“跟我过来。”
闻笙心底还在想车的事,冷不丁听到廖宗楼甩下这句话,她瞬间回神。
廖宗楼走得飞快,闻笙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追上他。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小会议室,闻笙刚一踏进来,廖宗楼长臂一撑,越过闻笙的肩——
“嘭”的一声,直接关上她身后的门。
闻笙心头微惊,她下意识地仰起脸。
就见一向脸色冷冽的小廖总,此刻唇角轻抿,目光幽幽地看着她:“你跟卫黎在交往?”
闻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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