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现代都市 > 畅读精品最后一个算命人

畅读精品最后一个算命人

茶语范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茶语范厚”大大的完结小说《最后一个算命人》,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悬疑惊悚,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孙二叔孙二婶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算命,断世人吉凶,勘命理玄机。算命人,因泄露天机,大多鳏寡孤独,命途坎坷。他,作为一个古老门派的最后守护者,算人无数,却始终不能算出自己的命运。幼年丧父,壮年眼盲,兄弟无亲,红颜远逝,漂泊无依。何处,才是他的归宿?本书讲述最后一个算命人跌宕起伏的一生,对关外风情多有涉猎,曲折,神秘,不可不读。...

主角:孙二叔孙二婶   更新:2024-07-04 20:5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孙二叔孙二婶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最后一个算命人》,由网络作家“茶语范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茶语范厚”大大的完结小说《最后一个算命人》,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悬疑惊悚,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孙二叔孙二婶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算命,断世人吉凶,勘命理玄机。算命人,因泄露天机,大多鳏寡孤独,命途坎坷。他,作为一个古老门派的最后守护者,算人无数,却始终不能算出自己的命运。幼年丧父,壮年眼盲,兄弟无亲,红颜远逝,漂泊无依。何处,才是他的归宿?本书讲述最后一个算命人跌宕起伏的一生,对关外风情多有涉猎,曲折,神秘,不可不读。...

《畅读精品最后一个算命人》精彩片段


小柱子气儿喘匀了,站了起来,从腰里抽出个小布袋,拿出一张纸,捏了点旱烟叶,放在纸上,熟练地卷了一根旱烟,点着抽上。

韩宗清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小柱子“啪嗒”一口烟,然后犹豫了下,把小布袋递了过来,道:“你卷根?”

韩宗清一摆手:“我不会,你说说孙二婶咋回事吧。”

“啊!对了,难得遇到个外人,跟你唠扯唠扯。”敢情这小柱子脑子还不太好使,忘性不小。

小柱子道:“这孙二婶啊,人挺好。我小时候家里穷,吃不饱饭。每次去她家,她都给我点吃的,不是一个窝头,就是一个地瓜。倒是那孙二叔,死抠死抠的,给到手的东西,也想法给你要回来。这老头,活该他断后。他······”

“啊!兄弟,那个,孙二婶后来咋死三回的?”这小柱子杂七杂八,竟说用不着的。韩宗清一琢磨,要是不打断他,没准扯到哪呢。

“啊,对,说上吊的事。”小柱子挠挠头,道:“头年夏天,孙二婶上地干活,不知咋地就摔个跟头。打那起,就整天脑袋疼,一把把吃镇痛片都不好使。疼起来,她都用脑袋‘咣咣’撞墙。孙二叔去九里岗,给请了大夫,也没看出啥,说让去县城大医院检查检查。俺们这的人,一辈子都没去过县城。听说那县城离着100多里地呢,赶马车都得走两天。再说,哪有钱去什么医院看病啊。”

小柱子接着道:“就这样,孙二婶就在家硬挺着。后来,估计是实在挺不住了,孙二婶就想死。这月第一回,她半夜起来,把裤带绑房梁上上吊。踢凳子时,把孙二叔惊醒了,救了下来。第二回,这老太太撞墙,撞得脑袋都出血了,昏了半天,又醒了过来。孙二叔一步都不敢离,整天在家看着。今儿,孙二叔想是惦记家里地没种,就让孙女凤珍在家看着,去翻地。这老太太不知用啥理由,把凤珍支出去了,在家又上吊了。凤珍回来,就看到老太太在房梁上吊着,站外面喊人。左右邻居一下子来了好几个,把老太太摘了下来。我腿快,让我来喊孙二叔,就是这么个事。”

听到这,韩宗清心念一动,道:“兄弟,你说这孙二婶是突然摔一跟头,就脑袋疼了?”

小柱子说:“是啊,也没摔到脑袋啊,就是腿青了。”

“那她是怎么个疼法,你知道不?”

“我还真知道。我们娘俩关系好,我总去看她。她跟我说,疼起来就好像有人用刀子剜她脑袋似的,又像有人向她脑袋里钉钉子。”

韩宗清点点头,道:“兄弟,你带我去孙二叔家看看呗。我学过几天医,没准儿能帮上忙。”

小柱子一拍大腿,道:“我说大哥,你咋不早说呢。赶紧的吧,还跟这扯啥啊。”

小柱子前面引路,很快到了孙二叔家。刚进大门,就见院里站了不少人,有男有女。小柱子扯脖子喊上了:“我说,老少爷们,有大夫啊,能看二婶的病。”

众人甩脸看去,就见小柱子身后跟个中年男子,衣衫不整,两眼深陷,眼圈发黑,还瘸了一条腿。但一看这气质,真不像个庄稼汉。小柱子问道:“二婶咋样了,人没事吧。”

一个小媳妇回答道:“还昏迷着呢,但有气,应该没事。我说小柱子啊,你这在哪找来的人,别是来蒙事的。”

小柱子嘿嘿一乐,道:“三嫂,这可不是我找的,是人家自己来的。”

说完,柱子把韩宗清让到了屋里。两间小草房,进屋就是厨房,堆着柴火,很凌乱。左手边一个门框,没有门板,进去后,就见炕上躺着一老太太,头朝着炕外,脚对着炕里。孙二叔坐在炕边,不住地抹眼泪。炕里还坐着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梳着两个小辫,脸蛋红扑扑的,也正哭着呢。地上还站了几个人,正唠着。

小柱子来到孙二叔身边,道:“孙二叔,这大哥说是大夫,要瞧瞧我二婶的病。”

孙二叔抹了一把眼睛,抬头一看是韩宗清,当时就火了,冲着小柱子大声喊:“你这小子竟添乱,这不找儿子那个人吗。你把他弄家里干啥,快给我送出去。”

小柱子看看孙二叔,又看看韩宗清,讪笑了下,“你说这······我这也是好心,再说让看看又能咋地,又不搭草料的。”

韩宗清打从进来起,就一直盯着孙二婶的脸。本来,上吊被救下来的人,由于血液供应不上,应该脸色惨白。但是,孙二婶的脸却是铁青色的,并且额头下沉。他不由地心里犯了合计。

见到孙二叔发火了,韩宗清走了过去,道:“孙二叔,你家婶儿的病,我好像瞧出点眉目。这样的,你要是相信我,就让我试试。我一不要你钱,二不要你粮食。瞧好了,我转身就走。瞧不好,你也没啥损失。”

孙二叔将信将疑,道:“后生,九里岗的大夫都瞧不好,你能瞧好?你要真给我老伴治好了,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韩宗清一乐,道:“您老别客气,我尽力而为吧。等二婶醒了,我得问她几句话,才好瞧病。现在屋里人太多,气不通畅,您让没事的都走吧,反正二婶现在还没事。”

孙二叔一听有道理,就张罗着让大家都回去。有想看热闹的,但都被小柱子给劝走了。

别人都走了,小柱子留了下来。他说,这人是他请来的,他得亲眼看看究竟能不能治好。

此时,已经到了中午。孙二婶还没醒,但呼吸平稳,显然没什么危险。孙二叔去外屋地,煮了一大锅苞米茬子粥,端了盆咸菜。想了想,又从柜里拿了几个鸡蛋,炒了一大盘,招待韩宗清。

韩宗清是真饿了,也没客气,端着大碗就吃了起来。小女孩就是孙二叔的孙女,叫凤珍。吃饭时,她把鸡蛋放在了韩宗清前面。韩宗清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心里一酸。他夹了一筷子鸡蛋,放到凤珍碗中,道:“孩子,你多吃点。”

凤珍又把鸡蛋夹回给韩宗清,道:“你吃!你救我奶,鸡蛋应该给你吃。”

吃完饭,凤珍捡碗、刷碗,手脚麻利,十分乖巧。韩宗清道:“孙二叔,凤珍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难得啊。”

“唉!”孙二叔长叹一声:“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这孩子命苦,她爹前两年没了,她娘改嫁走了,就跟着我们老两口。如今,我这老㧟又这样了。”说着说着,孙二叔又哭了起来。

正说着,就听炕上的孙二婶“唉——嗯———”长哼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二柱子大声嚷嚷:“哎呀,我二婶醒了,我二婶醒了。”

小说《最后一个算命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一行人翻过山梁,来到了那座孤坟。孙二叔道:“韩先生啊,你看,人手也足,东西也备齐了,咋干,你指挥吧。”

韩宗清道:“先选新坟址,然后到时辰了,咱就开始迁坟。”

小柱子凑过来,道:“韩大哥,这选坟,有啥讲究没?您给说说。”

韩宗清乐了,道:“柱子兄弟,我说了,你也不懂。你只管干活就行。”

韩宗清来到山梁下,拿出一个罗盘,对照方向,又让柱子跟他扯着一根白线,比划了半天。最后,他拿起一个铁锹,画了一个四方框,道:“就在这,挖吧。”

过来几个村民,拿着铁锹、铁镐,就开始挖坑。春天,泥土松软,挖起来不费劲。工具有限,但人手足,大家替换着,也就不一会,就挖了一个深坑。

韩宗清掏出一个老式怀表,看了看时间,道:“差不多了,开始挖坟吧。注意啊,下锹轻点,别挖烂了棺材。”

老坟埋得不深,不一会,就挖到棺材。大家开始小心翼翼起来,尽量都不碰到棺材上。

朱红色的棺材露了出来,棺材板儿已经烂掉一些。韩宗清拿过炕席,让人四个角扯着,遮住阳光。然后,对孙二叔道:“二叔啊,得把棺材盖打开,处理下里面。”

孙二叔犹豫了下,道:“韩先生啊,开棺,是不是对死人不敬啊。”

韩宗清道:“放心吧,二叔,有我在,什么说道都没有。不开棺,咱迁坟为了啥?”

孙二叔点点头,道:“好,听你的,开吧。”

几个人拿铁锹,几下就把棺材盖撬开了。饶是大胆的小伙子,看一眼棺材里,都有点肝颤。

人早就烂没了,就剩下一幅骨头架子,上面盖着没全烂的衣服。而最让人惊奇的是,在死人头盖骨处,竟有个树根。这树根是从旁边延伸过来的,钻过棺材,正从头盖骨穿过。

看到这一幕,孙二叔彻底服气了:“韩先生啊,你就是活神仙啊,你咋算得那么准呢?真有个树根啊,可给我老丈人祸害完了。不,是给我老伴折腾完了。”

韩宗清道:“孙二叔,闲话一会再说。快,把树根锯开,把棺材抬起来。注意啊,棺材烂了,特别糟,别把骨头架子弄散了。”

孙二叔亲自动手,按照韩宗清嘱咐终于把棺材抬了出来。“这,应该给我老丈人换个新棺材,可一时也没地方弄啊。”孙二叔喃喃道。

韩宗清道:“二叔,别讲究这些了。眼下,还是先入土为安吧,等将来有条件了,有闲工夫了,咱们再说。”

几个人抬着棺材,慢慢挪到了新挖的坑处。韩宗清在坑底垫上铜钱,又斩了公鸡,扔到里面,让人将棺材落了下去。盖上棺材盖儿,又把炕席包在棺材上。他用罗盘定了方位,留出了灶门位置,就让人填土。

很快,一座新坟起来了。韩宗清在坟上用树枝搭个架子,把红布系在上面,长出一口气,道:“好了,二叔。过后,倒出功夫,您去买点黄纸、香烛,来坟前烧一烧。”

“韩先生,这么折腾,我老伴的病就能好?”孙二叔问。

韩宗清道:“二叔,应该差不多。我不敢打包票,但八九不离十。”

小柱子在旁道:“嗨,二叔,您越老越糊涂了。你没看我韩大哥说的多准,说有树根就有树根,半点都没差。您就等着回去乐吧,我二婶这一好,没准过两年还能给您生个胖小子。”

“去!兔崽子,我都多大岁数了,还拿你叔扯淡。”孙二叔骂了一句,逗得旁边人哈哈大笑。

孙二叔这时对大家一拱手,道:“老少爷们,今儿都辛苦了。这些天光忙活我老伴了,啥也没预备。等过几天,我预备几桌,一定请大家好好喝一顿。”

“哎呦,孙二叔出血可不容易,都去啊。”大家吵吵着,调笑着。

回到村里,大家都散了。眼下正值春耕,家家都有活。韩宗清跟随孙二叔回到家中,君庭和凤珍正在院子里玩,二婶和君庭妈在炕上坐着唠嗑。

“都整利索了?”二婶问。

孙二叔道:“嗯呢。有韩先生在,啥都没问题。这回,给你爹搬了个新家,挺好的,四周还没树。”

二婶急忙道:“哎呀,谢谢韩先生啊!”说着,就要站起来。

韩宗清急忙拦住了,道:“二婶,二叔,可别叫我什么韩先生,就叫我宗清就行。没说的,我们夫妻患难相投,您二老给了我们一个容身之处,这大恩大德,我们咋也报答不了啊。”

二叔道:“韩先······不,宗清,今后别说这话。就在我这儿住,说实话,我们老两口,种那么多地,也实在费劲,每年都是种一半,扔一半。你们来了,咱一起伺候田地。你会看事儿,我多给你宣传宣传,也能来钱。我们俩儿子没了,多少年也没这么热闹了。唉!”

提起了伤心事,老头眼圈红了。韩宗清急忙岔过了话头。韩宗清道:“二叔,以后有啥活,你就吱声。看二婶眼下精神状态不错,今晚要是不再犯病,应该就是彻底好了。”

孙二叔点点头,道:“嗯!如果她能好,我还能多活几年。”

本以为这回孙二婶能痊愈,可没想到,天黑时,二婶突然昏了过去。

晚饭时,孙二婶精神还好,吃了半个贴饼子,喝了一碗粥。可是,刚吃完饭没多大会,孙二婶坐在炕上,头一歪,就倒下了,人事不省。

孙二叔在旁晃动着二婶肩膀,轻声呼唤,但二婶一点知觉也没有。孙二叔着急了,急忙喊韩宗清。

韩宗清在屋里正和媳妇唠嗑,听到孙二叔的呼喊,鞋都没顾上穿,急忙跑了过来。

韩宗清让孙二叔把二婶放平稳,然后用手探探鼻息,道:“二叔,别担心。二婶呼吸平稳,没什么事。让她好好睡一觉,估计醒来就好了。”

这一夜,孙二叔一直没合眼,就守在二婶身边。韩宗清和媳妇也过来看过几次,二婶还是沉沉睡着,怎么叫也不醒。

天亮了,外面的公鸡打着鸣。孙二婶一骨碌身,突然坐了起来,给孙二叔吓了一跳。二婶看了看老伴,埋怨道:“这老头子,你不干活去,坐这直勾勾瞅我干啥?”

“哎呀,老婆子,你可醒了,都担心死我了。咋样,现在你觉得?”孙二叔问。

孙二婶道:“没咋样啊,挺好的。你快起来,我得做饭去了。”说着就要下地。

听到东屋有声音,韩宗清两口子也披着衣服过来了。孙二叔道:“你不知道啊,你昨晚突然就昏倒了,咋叫都不醒,都给我担心坏了。”

孙二婶愣了会,道;“我就记得昨天晚上吃完饭后,特累,特困,就睡着了。这一觉啊,睡得可真解乏。对了,我梦到我的爹了。”

“你梦到你爹了?咋回事,快说说。”孙二叔道。

孙二婶想了想,道:“我就梦到,我爹站在家里老房子前,抽着旱烟。我跟他说话,他也没搭理我。后来,我爹拿起锄头,出去干活。我在后面叫他,他咋也不回头。我就在后面追,追着追着,人就不见了。”

孙二叔歪头看看韩宗清,道:“宗清啊,你说这个梦,代表啥啊?”

韩宗清笑笑,道:“没事!孙二婶,你觉得,身子有啥不舒服的?”

孙二婶动动胳膊腿,道:“没啥啊,挺松快的。我得做饭去了,吃完后快下地干活吧。”

孙二婶下了炕,就到厨房烧火做饭。看着病歪歪的老伴能做饭了,孙二叔乐得合不拢嘴:“大半年了,我就没离开锅台。”

打这起,韩宗清一家三口就在孙二叔这住下了。韩宗清两口子帮着孙二叔种了地,又开了小片荒。闲下来,韩宗清就开始教君庭《乾坤秘术》。这会时间充裕,也没啥负担,就从根儿上好好打基础。

转眼间,要入秋了。地里庄稼长势良好,孙二婶再也没犯过头疼病,两口子对韩宗清千恩万谢,感情更近了。

韩宗清识文断字,又懂得阴阳之术,谁家婚丧嫁娶都请他过去。现在,青山沟也有韩宗清这一号了,提起他,都挑大拇指称赞。

这一天午后,韩宗清正在家歇午觉,小柱子来了。这段日子,没事时小柱子就来坐一会,和韩宗清一家处得挺好。

小柱子进屋,也没客气,一屁股就坐凳子上了。韩宗清媳妇急忙去倒水。小柱子道:“韩大嫂,你别忙活,我又不是外人。我找韩大哥,就是想问问,有啥办法没?”

韩宗清乐了,道:“柱子,你还没说啥事呢,就问我有没有办法。”

小柱子道:“唉!韩大哥,你要知道了,就乐不出来了。昨晚上,我家地里遭了野猪了,把庄稼祸害不少。不光我家,长林家、福贵家,地里也都进去野猪。尤其福贵家,一半地都被祸害了。你说,这辛辛苦苦忙一年,到头来啥也没剩下,可咋办?”

韩宗清听了,道:“野猪?咱这还有野猪呢?”

小柱子道:“有啊。咱们这村子叫青山沟,离山近,东山上就有野猪。只不过,野猪很少下山,你就故意进山找,也找不到。可也不知道咋了,这回下来祸害这么多地。”

韩宗清道:“估计是山里橡子绝收了,野猪饿得狠,才下山的。这样,你带我去地里看看。”

小柱子带着韩宗清,来到东山根底下的地。一看这片庄稼,韩宗清就一皱眉。成片的庄稼被碾压倒,还没成熟的苞米棒子被啃得乱七八糟。地上,还有几堆猪粪。没错,确实是野猪干的。

“柱子,看起来,这是一群野猪啊。这次吃饱了,估计过几天还会来。”韩宗清道。

小柱子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这可咋办啊,得想个办法。”

韩宗清道:“我回家琢磨琢磨,你等我信儿啊。”

回到家中,韩宗清想来想去,也没有头绪。一夜过去了,第二天一早,小柱子就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了,道:“韩大哥,好事啊,长林逮住一只野猪。”

韩宗清正洗脸呢,匆匆擦了把,就问:“咋回事?长林咋逮住的。”

小柱子道:“长林昨晚在他家地里挖个陷阱,今早他去,就发现里面掉进去一只野猪,跳不上来,正在坑里哼哼呢。他喊了不少人,用锹、钎子把野猪捅死了,抬回家里。现在,一群人正开膛褪毛收拾呢。长林让我喊你一声,今儿都去他家吃野猪肉。”、

韩宗清道:“那赶紧,去瞅瞅。”

到了长林家,发现院里已经有不少人。院中间一张桌子上,宰杀好的野猪铺在上面,几个人正拿刀分解猪肉。长林一见韩宗清来了,笑呵呵地道:“韩大哥,本来想亲自去请您,但家里有人,分不开身,就让小柱子去了,您别见怪啊。咋就你一个人来了,嫂子和君庭咋没来。小柱子,你是怎么请人的。孙二叔和二婶,咋也没来。”

小柱子一呲牙,道:“老头说,他们中午吃饭时来,你着急啥。”

长林一乐,道:“还以为你小子没办明白事呢。韩大哥,你自己找地方坐,中午咱们大锅炖猪肉,好好开开荤。让这帮畜生祸害咱的地,这回咱们先吃了它。”

韩宗清坐在凳子上,不时有人和他打着招呼。嘴里说着话,但脑子一直没闲着。突然,韩宗清站了起来,叫过来小柱子,来到长林面前,道:“兄弟,我想起来了,野猪这东西报复心特强。这回,你们抓住了一只,估计这几天,成群的野猪就得来报仇,咱们得早做准备啊,不然庄稼损失就大了。”

长林一听,一咧嘴,道:“我这光寻思吃猪肉了,还真没想这么多,要不说韩大哥毕竟是有见识的人。那你说吧,韩大哥,咱们应该怎么办?”

韩宗清道:“一会吃饭时,人齐了,我跟大伙一起说道说道。要对付野猪,得村里人都参与。”

开饭了,长林院子里摆了三大桌,每桌一盆野猪烩菜,一盘猪头肉,一盘炒猪杂碎,一坛烧酒。野猪肉其实很硬,并不好吃。但那年月,人们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回肉,也都甩开腮帮子,吃得满嘴流油。君庭和凤珍坐在一起,头也不抬,一块又一块肉往嘴里填,吃得直打嗝。

吃了一会,韩宗清站了起来,端起酒碗,道:“各位乡亲,老少爷们,这肉香不香啊!”

“香!太好吃了。哎呀,过年都没这么开过荤。”大家纷纷答道。

韩宗清道:“肉虽然好吃,但大家知道吗,马上,咱村就有一场祸事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