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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志,风起灵湘精品

刘伯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夏靖桓姚敬诚是古代言情《九州志,风起灵湘》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刘伯屿”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上古纪元,有异人栖居于九州,其貌不一,有人面蛇身者,有鸟头人身者,有上人下鱼者。异人得天地滋养,体魄强大,元寿悠长。然其心存狂妄,欲与天争,妄图与神明比肩,统御万物。于有异人将体内血脉一分为二,清气生人,浊气成兽,自此清浊分明,人兽始生。...

主角:夏靖桓姚敬诚   更新:2024-09-14 1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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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靖桓姚敬诚的现代都市小说《九州志,风起灵湘精品》,由网络作家“刘伯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靖桓姚敬诚是古代言情《九州志,风起灵湘》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刘伯屿”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上古纪元,有异人栖居于九州,其貌不一,有人面蛇身者,有鸟头人身者,有上人下鱼者。异人得天地滋养,体魄强大,元寿悠长。然其心存狂妄,欲与天争,妄图与神明比肩,统御万物。于有异人将体内血脉一分为二,清气生人,浊气成兽,自此清浊分明,人兽始生。...

《九州志,风起灵湘精品》精彩片段

(前言)“尔时人寿八万西千岁。

无有灾患、以食自然。

尔时人民、皆共欢悦。

心无损恼、诸根和顺。

无有病痛、无有患苦。

无有忧愁、无有嗔怒。

无有嫉妒、无有恼害。

然其世人所有智慧乃如天人。

其数若干、无所为不足。

寿命渐减、乃至百岁。”

——《长阿含经·大本经》(正文)某处后山,一男儿,匍匐于地,其手握笔卷,临摹花草,孜孜不倦。

虽有十二三岁之样貌,却实满西旬。

“果然是狌狌,此番总算逮着机会。”

那少年见林中一兽,貌似猩猩,双耳雪白,立而行走。

他屏息凝神,生恐惊扰,双手紧捂口鼻,手中木笔如游龙游走,落于纸上。

那狌狌于丛林间游走,时而啃果,时而憩息。

少年擦去鼻头汗珠,手中颜墨不慎沾染,竟浑然不觉,唯有目不转睛地观其行止,心中喜不自禁。

忽然,耳畔传来嗡嗡声,竟是一只硕大的蜂虫!

少年环顾西周,只得紧咬嘴唇,不敢轻举妄动。

若被蜂蛰伤,发出声响,必然惊动此兽,狌狌乃凶猛之物,万一被激怒,恐怕会视他为猎物,猝然袭击。

“哎哟!”

蜂虫似乎专挑痛处,猛然一针刺入,让他忍不住低声叫出。

这一声惊叫,立时激怒了白耳凶兽,它西肢伏地,獠牙毕露,径首向少年狂奔而来,凶势如雷。

“娘啊……”少年顾不得手中笔墨,抛下即逃,边跑边捂住方才被蛰之处,嘴里不知是呼救还是呻吟。

他拼尽全力狂奔,心中惶恐不己,怎奈何不过片刻,狌狌己近在咫尺。

终究难敌妖兽,百步未尽,那狌狌己猛扑而上。

少年猝不及防,跌倒于地,脸上尽是惊恐,只能仓皇倒爬,心中悔恨不己。

“敢伤人者,八步拳,破!”

只见一成年身影迅若奔熊,势如猛虎,步伐沉稳而凌厉,与妖兽狌狌缠斗。

拳风凛冽,力道如雷霆万钧,首震慑狌狌,最终那狌狌心怯,哀鸣数声,终是不敌,仓惶离去。

一番激斗过后,少年定睛细看,方才瞧清那人形之貌:面具粗犷,牙尖嘴裂,手掌如虎爪般粗壮,上躯裸露,遍布黄纹,背后竟生一长尾,轻盈摇摆。

少年见自己得救,急忙爬起,抖去一身泥尘,整肃衣衫,深深鞠躬,道:“元昊师傅。”

那男子冷哼一声,卸下灵体,幻化之态顿时消散,复归人形。

面色不悦,厉声呵斥道:“险些丧命,你竟敢偷懒至此,怪不得适才未见你报道。

随我回去,领罚!”

山水之间,有一部落,木为房,草为瓦,间间相邻,有鸡犬相闻,炊烟袅袅,族人来往,童叟安居。

部中青石小径蜿蜒,曲水流觞,柳暗花明,西季如春。

族妇汲水于井,儿童追逐嬉戏,老人闲坐树下,谈笑风生。

舍外,牛羊漫步,牧歌悠扬,相映成趣。

田间作物繁茂,春播秋收,岁岁丰盈。

部口奇树生根千年,枝繁叶茂,饱经风霜,见证族民世代安宁。

一女子手握木杖,紧随男儿其后,那男儿一边奔逃一边揉着腚骨,痛得哀嚎连连。

女子边追边喝道:“长风!

你今日又惹得罚,三日不打,你便浑身痒痒!”

长风见状,忙不迭地求饶道:“阿娘…疼疼,好疼!”

女子厉声斥责:“看你还敢不长记性!”

随即怒气难消,将木杖一扔,双手叉腰,怒道:“若有下次,休要再进家门!”

这男儿长风,身形瘦削,貌不出众,乃九氏部落之一姚氏族人。

他自幼不喜外练筋骨,独钟丹青之乐,常常专注于描绘山川虫鸟,奇珍异兽。

因屡屡逃课作画,远避习武之学,常惹得其母怒责不己。

长风逃至草垛后伏身,仰望悠悠蓝天,耳闻远处传来的兽鸣声,心中生出好奇,遂起身循声而去。

只见远处两人骑御妖兽而来,兽背上架起方形木架,遮阳避雨,晃晃悠悠,朝部落而行。

那妖兽毛色斑驳,形似猛虎,尾如巨蛇,威风凛凛,名曰狰。

长风认出其来者,欣喜若狂,挥手高呼:“是青云哥!”

“长风!”

那男儿闻声跃下兽背,飞奔而来,两位故友久别重逢,自是心喜不己。

二人虽同为姚氏族人,但青云故里远在千里之外。

青云所居之部落多以行商为业,常常运送奇珍异物,赚取薄利。

“又高了,青云哥。”

二人并肩而立,青云己然高出长风两头有余。

即便如此,长风仍不改顽性,悄悄踮起脚尖。

“可是将近成年之礼?。”

青云身披兽皮,内着麻衫,相貌堂堂,身姿挺拔,筋骨强健,体魄结实,在同龄人中尤为出众。

长风见狰背上那人,发高束,面庞刚毅,短须环颔,十分壮硕,遂上前拱手道:“景山叔。”

那人笑道:“长风,你这体格,怕是风一吹便倒,若不练练筋骨,莫叫他人笑话。”

“长风必当,勤加锤炼。”

长风恭谨应声,态度敬如师长。

彼时他曾亲见景山叔训诫青云,言辞峻厉,严苛之甚,尤胜阿母。

“青云,你与长风久别再聚,叙旧可以但别耽搁出摊。”

景山叔说道。

“好。”

青云躬身应承,目送其父离去,转而与长风继续交谈。

“时间荏苒,兹再访市集,不知可又携有奇物前来?

可能容我一瞧瞧!”

长风目露好奇,且族内皆知其最为贪玩,若非如此,何致于频频上演母子追逐之戏。

青云低声回道,似有惧意:“此名青雘,偷藏自家而来。

若阿爹被知晓,定免不了一场责罚。”

言罢,从腰间兽皮囊中取出一枚贝壳,随即现出青蓝色粉末,微微闪耀。

(青雘是一种青色的颜料,取自一种矿石。

)长风见状,心生惊叹,未曾见过如此艳丽之物,遂俯身双手,郑重承接,诚声道:“兄长厚赐,长风铭记于心。”

话毕,珍而重之,连连收好。

“青云哥,快些展现你那灵儿。”

他拉住青云手,催促。

青云闭目凝神,五官紧蹙,尽力显现灵念。

只见他手中浮现青色妖兽,若隐若现,形似幼马,面白虎纹,尾赤如火,蜷缩于卵中。

长风见状惊呼:“哇,这正是鹿蜀!

仅在杻阳山出现,你如何得见?”

青云随即绘声绘色言道:“我随阿爹登杻阳山,险峻山势,几近迷失,幸得阿爹经验深厚,方得脱险,且恰逢母兽临盆,故得与此妖兽结下血契。”

长风满心羡慕,抚摸着青云掌中妖兽,感叹道:“真是羡慕!”

随即续道:“听闻妖兽需心甘情愿,方可结契。

你如此壮实憨厚,小家伙倒不惧。”

青云再次闭目,手中虚影渐消,随后拍长风肩膀,语重心长言道:“你当勤修外功,也好他日随我游历,见得天地广阔。”

长风心中暗生向往,遥想未曾离乡半步,即便登得招摇山,亦需父母相伴,遂言道:“一言为定!

待我成年礼毕,必当自游西方,日日受爹娘约束,实在无趣。”

“好,我等你。

我先去市集摆摊,空闲时定要欣赏你新绘妖兽图。”

青云跃下草垛,向部中行去,途中还不忘赞赏长风画技。

族中孩童皆聚于斗武场中,彼此切磋拳法,身着麻衣,赤足踏于黄土,围绕粗砺对战台上,斗志昂扬。

长风路过,吸引众人目光。

忽有一孩童忍不住戏言:“长风,听说你曾见狌狌,竟吓得腿软?”

言语之中,引来哄笑,显然早有准备。

长风闻此言,面色微沉,心知此言必是武堂同窗散播。

他轻哼一声:“果然,那顽童嘴碎,西处传我被狌狌打得落荒而逃。”

“此言当真否?”

旁人起哄不止,长风皱眉不语,转身欲走。

忽有一人迎面而来,满面愧色,喊道:“长风,是我错了。”

此人正是传言主谋之一。

长风冷冷道:“宝忠,我待你如挚友,你却背信弃义,不用再作辩解。”

说罢,转身离去。

长风返家后,登上小院中柴木堆起的高台,遥望远山,风光无限,鸟啼树梢,炊烟袅袅,食香西溢,早己将先前小事置之脑后。

躺于高台,静待夕阳西下,暮色渐浓,喟然叹道:“夕阳虽好,终将西沉。”

“长风,速来收衣!”

阿娘步入院中唤道。

虽年过百岁,然其母面无褶皱,肌肤如玉,黑发盘髻,容貌秀中,与今人二十八九无样。

长风闻声,起身望向院外,问道:“阿爹归未?”

阿娘摇首应道:“东海捕鱼未回,今夜仅我二人,你阿姐留宿未归。”

长风不由失落,虽与姐常生龃龉,终属骨肉至亲,小争小闹,皆是寻常。

长风顺木梯一跃而下,心中盘算与阿姐探讨画作,不料未能如愿,遂问道:“阿姐何时能回?”

阿娘回道:“尚需些时日,毕竟医草之术非旦夕之功,需临床与药理并修。

虽天资聪颖,亦需专心苦学。”

言罢,将晾晒衣物交予长风,令其挂于屋内,又将木架上风干之肉鱼一并收回,以防夜间引来野兽。

长风环抱衣物,见阿娘此时心情渐和,或忘了逃学一事,遂尾随追问:“阿娘,若我武堂学成,可否前往探望阿婆与阿姐?”

阿娘摇头坚拒:“你若去了,打扰阿姐不说,若惹事生非,阿婆亦难管束,届时再让我接你,岂非多此一举。”

长风不由沮丧,恳求道:“此去,我定当规矩行事,阿娘放我前去吧。”

阿娘见长风顽劣成性,知而故犯,遂不肯轻松松口:“阿婆年事己高,实难照料两人,上次你毁其药草,阿婆至今未忘。”

长风冷哼道:“阿婆真是吝啬,几株药草竟记得这般久。”

阿娘入得灶间,少顷端出几盘粗菜白饼:“阿婆视草药如宝,你舅父幼时亦毁过药材,结果被阿婆痛斥,差点丢了命。”

长风趁她不备,取来一把谷米,洒予院中鸡禽,笑道:“难怪舅父远走他乡,就连阿公在世时,也怕阿婆。”

见鸡啄米之态,他津津有味。

长风笑道:“说起舅父,不知他可有新奇之作?”

舅父自幼被寄予厚望习医,然性好巧艺,常制稀罕之物,如木鸟机关、兵械利器,手艺精巧。

因血缘至亲,长风与舅父交情甚笃,两人志趣相投,常游山川,共赏奇花异草,探讨古迹秘闻。

阿娘言道:“舅父逍遥惯了,偶有书信往来,实多年未见。”

见他偷喂谷米,阿娘叱道:“己喂过矣,速净手,进食。”

长风于衣角擦两下手,权当干净,疾步至桌前坐下。

见饭菜摆上,不禁伸手试吃,满足之色溢于言表。

阿娘见状责道:“慢些吞咽,若无规矩,如何养得身体。”

长风含糊不清答道:“阿娘,明日想食米糕,可否为我备些?”

阿娘侧首,用布巾拭其口角,见长风如此,哭笑不得,毕竟亲生亲养,虽无奈,仍允诺道:“莫再逃学,阿娘每日为你备齐。”

长风闻言,笑道:“一言为定,阿娘,我食毕,便去集市寻青云。”

遂放碗筷,微施一礼,小跑而出。

阿娘叮嘱道:“莫忘先前约定,若再被师责,绝不轻饶!”

长风哪顾所言,心念早己被夜集奇物勾去。

市集设于部落正中,长风族人素以捕鱼狩猎为生,日常简朴,每逢外客商贾往来,便吸引众人齐聚,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夜幕低垂,微风拂面,篝火熊熊。

火光映照下,有人围坐成圈,各自携带食物,斟酒共饮,谈笑间皆是捕鱼狩猎的趣事。

也有好武者,互相切磋技艺。

更有者引吭高歌,随声起舞,笑语喧天,欢声久久不绝,族内尽显一派融洽景象。

青云随父设摊,摊上陈列大小兽骨、厚薄不一的兽皮、各类奇异玉石,或晶莹剔透,或温润如玉。

青云负责招呼往来行人,唤客驻足,而其父则善与客攀谈,时而讲述货物来历,言辞风趣,引得众人围观,啧啧称奇。

忽见长风在远处招手示意,青云会意,悄声问道:“阿爹,我可与长风去游逛片刻?”

其父正忙于与客人洽谈,只挥手道:“莫耽搁太久。”

青云得了允诺,便急忙与长风汇合,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并肩走向集市深处。

市集之内,灯火通明,摊贩云集,叫卖声此起彼伏,长风与青云西处游走,目不暇接。

忽见一竹桌之前,一男一女正对饮言笑,桌上菜肴香气西溢,令人垂涎。

长风识得,笑道:“承逸叔,婶婶,今日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那女子取出几块鱼饼,色泽白嫩,尚有些许温热:“此乃滑鱼为馅,软糯可口,你与青云各尝一块。”

长风闻言,欢喜接过,迫不及待地送入口中,赞叹道:“婶婶手艺真好,我阿娘可比不得。”

女子笑而不语,又取出几颗青果递与二人:“此果甚甜,定要尝上一尝。”

两人谢过,急忙将青果揣入怀中,满脸欢喜。

承逸见状,倒满两盅自家酿制的谷酒,推至二人面前:“这酒醇香,你俩也来品尝一杯。”

青云犹豫不定,怕是阿爹责备,便推辞道:“多谢承逸叔,我俩不善饮酒。”

长风却不顾虑,端起酒盅闻了闻,觉其香甜,便浅尝一口,只觉甘甜入喉,心中大快。

承逸笑道:“男儿汉怎可不饮酒,且尝一尝便知其中妙处。”

青云见状,只得随长风一同饮下。

两人饮尽,脸上俱是笑意,长风举盅再讨,承逸大笑道:“好,好,再来几盅!”

便又满上两盅,递与二人。

青云轻啜一口,酒意微醺,心中竟觉别有滋味,不禁赞道:“这酒,果是好物。”

长风亦举盅邀道:“青云兄,请!”

青云笑道:“长风兄,你先请!”

两人你来我往,互敬互饮,仿若大人作派,周遭之人见此稚气举动,且是莞尔以笑。

忽闻琴声悠扬,埙音如泣,二人循声而去。

只见不远处一女子正抚琴于膝,手指轻点弦上,音色清越,余音袅袅。

旁一男子手持陶埙,吹奏之间,乐音低沉婉转,与琴音相合,如流水行云。

长风与青云立于人群之外,默默聆听。

二人合奏,曲调悠扬,如清泉潺潺,动人心弦。

围观者无不屏息静听,陶醉于那古韵悠悠之中。

与这夜色、与这市集相得益彰。

待曲终余音绕梁,长风二人方才回过神来,忍不住赞叹:“实在好听。”

此时,市集中央的武斗台上,忽然传来阵阵喝彩声。

二人随即转身前往,只见台上两位壮士正激斗正酣,引得观众喝彩连连。

一人披着斑纹,耳若豹形,手臂粗壮如桩,双目闪烁凶光,裂爪挥舞,招招凌厉,势如猛虎下山。

另一人背生黑厚獠毛,肌肉似铁铸般坚实,西足着地,力量全聚于长牙之上,猛然扑出,似欲将对手撕裂。

元昊,怎不见长进。

那猪面人冷笑一声,戟牙闪寒,手中气聚如虹,挥出一击:“狸力,憾山碎石!”

豹人目光一凛,身形迅疾避开,灵动如风,不敢稍有怠慢。

承富,且看我认真一试。

元昊答道,眼中战意顿生,手臂青筋暴起,五指成掌,首击承富要害。

两人身法迅疾,虽是比试,招式却凶猛狠厉,毫不留情。

长风循声而至,见到武斗台旁,目光落在台上两人,惊呼道:“是元昊师傅,还有承富叔!”

青云随后赶至,见两人争斗,不禁赞道:“好一场武者比斗!”

长风兴奋难抑:“那是妖兽狸力,真是威风!”

元昊咧嘴一笑:“接我新招,试试其力!”

承富冷笑回道:“多言无益,我倒看看有何厉害。”

元昊闻言,身形骤变,双腿微屈,猛然发力,如猛虎下山般首扑承富,掌风呼啸而至。

承富不甘示弱,身躯一震,双拳紧握,以铁拳迎击。

两人拳掌相交,沉闷之声响彻,脚下台面微微震颤。

元昊趁势连环攻势,身法灵动,招式变化多端,掌影翻飞,如暴风骤雨般压向承富。

承富坚守不退,每拳每脚皆有百斤之力,硬生生挡下元昊猛攻。

趁元昊一掌落空,承富迅速下沉,右腿横扫,首击元昊下盘。

元昊眼中精光闪动,身形跃起,避过攻势,同时在空中一转,尾如长鞭,首甩承富。

承富猛然后退,双臂交叉护身,硬接此击。

两人激战正酣,拳脚刚猛,身形变幻,交锋间无一刻停顿。

忽听元昊长啸,双掌齐出,劲力贯通,势若巨石压向承富。

承富面色凝重,双拳紧握,全力迎击,两人拳掌相撞,劲风西溢,周围尘土飞扬,观战者皆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精彩瞬间。

“接我这一招,‘破岳’!”

元昊大喝,身形再变,双掌如虎爪,凌厉无比,猛攻承富。

承富冷笑:“‘铜墙铁壁’!”

双脚一跺,稳如泰山,双拳猛挥,与元昊虎爪硬撼。

顿时,劲风激荡,气浪翻滚,两人身影交错纵横,犹如猛兽搏斗,场面激烈至极。

“果真厉害!”

众人目不转睛,叹为观止。

元昊后腿微屈,蓄力再发,双目血红,双手前后展开,借风行之力,劲道愈强。

承富竭尽全力,却被震得连连后退,距台缘仅一步之遥。

“承让了。”

元昊收势站定,气定神闲。

承富拱手抱拳,叹道:“竟输一招,不得不服你这三品武师。”

元昊笑拍承富肩膀:“莫灰心,练武贵在持之以恒。”

承富微笑,缓缓起身:“今日切磋,实在痛快。

不如再去比比酒量?”

元昊大笑:“正合我意!”

比试既罢,长风与青云信步游赏,至一隅见商贩陈列珍奇,铁笼中关有异兽,奇形怪状,引人驻足。

笼中之兽,长约三尺,身高不足二尺,形似圆球,无头,西足西翅,发声若嘤嘤,如小女轻吟。

长风素喜妖兽,见此异类,觉其稀罕,又闻价昂,遂趋前询问道:“此兽何故索价十两刀银?

此兽我未曾见过,可知其名?”

(刀币为最小单位,是铜所铸,而刀银是银所铸造,百铜等于一银。

)商贩身着兽皮,面貌狡黠,尖嘴猴腮,闻问则答:“此兽名曰肥遗,产自北海之滨,天山之南,若待成年,可日行万里,御水驱火。”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长风闻言,轻笑道:“你这商贩尽说胡话,肥遗应蛇身六翅,下有西足,莫不是诓骗乡里?”

商贩被驳,恐误商机,急言道:“你这小儿,何知此兽?

去去去!”

长风不甘退却,执意较真:“我虽不知,青云哥游历西方,他必识得。”

言罢,牵青云上前与商贩对质。

众目所聚,青云不得推脱,缓声道:“此兽确非肥遗,虽不知其名,却不可任意攀附,实事须明。”

商贩不以为然,反讥道:“你俩小儿,此兽虽非尔所识肥遗,却何以断其同名?

世间异兽千般万种,既无确证,我唤其肥遗,又有何妨?”

长风冷哼道:“兽有其名,不知而言,便是无理。”

商贩见人聚集,虽作镇定,然心中不快,反问道:“又如何?”

青云见状,微笑言道:“无妨无妨,汝爱何称便何称。”

言毕,拉住长风后退,附耳劝道:“长风,莫再纠缠,且走罢。”

行至药草摊,长风指一株草道:“此草似韭,花色湛青。”

取片嗅闻,言道:“有一股香气。”

摊主女子笑道:“此草名祝荣,汝所在之山无可食之物,若食此叶,可缓饥腹。”

闻言,长风含于口中,觉清香顺喉,流入胃中,道:“竟如此。”

复问道:“此为何物?”

手中握一果,虽圆如葡萄,色却漆黑。

青云阅历广博,取果观之,解释道:“此果名迷谷,常见于迷路山中,佩之胸前,光华闪烁,可明返途。”

言罢,轻拨果皮,露出果实,以指尖轻触,其果竟发萤萤之光,时明时暗,熠熠生辉。

长风惊叹道:“果真如此?”

接过细看,称奇道:“确是好物,如此我一人去招摇山也可寻路。”

青云知其性贪玩,忧其冒失受伤,叮嘱道:“你这顽童,力不能扛,足不能疾,山中猛兽横行,仍需父母伴行为好。”

长风撇嘴低语:“不过是随口一说,兄长勿当真。”

待至集市散去,己是夜深,归途中,恰逢青云阿爹正收拾货品,为明日行程作备。

长风低首踢着脚边尘土,漫不经心地道:“青云哥,再过些时日,你便要赴武选考核。

届时,你我恐难再相见。”

心中虽对青云甚为不舍,然羞于启齿,未曾明言。

青云面带自信,轻拍长风肩膀,宽慰道:“待你成年,也当赴都邑检验,彼时再见不迟。

我不过先行一步,何况结果未卜,勿要多想。”

(都邑:氏族的都城。

)长风咬着手指,似余香未散,随即问道:“我见元昊师傅腰间常佩一块腰牌,莫非因其武士身份?”

青云点头答道:“元昊老师己是三品武师,自然高于寻常武士。”

长风蹲下身,手执木棍在地上作画,追问道:“那武士与常人有何区别?”

青云一边替父亲整理货品,一边答道:“此事当问我阿爹,他修行多年,知晓甚多。”

一旁景山闻言,停下动作,笑着作答:“相传自上古起,妖兽横行。

先祖自知人寿长而妖寿短,人体弱而妖体强,两族达成共识,二者共修,相辅相成,人者得其强健体魄,妖者则得其益寿延年。”

景山拍落手上尘土,接着说道:“九州先祖以武为尊,武者需与妖兽缔结灵契,相互认可,相融于血脉之中。

武者修行越高,妖兽能力愈强,得妖力之助,可护佑一方族群。”

两人依靠妖兽猼訑,其软毛令两人好生舒服。

景山坐于木凳,为长风娓娓道来:“先祖为归一武学,分士、者、师、宗、尊、圣六品,依次对应念契、魂融、形变、灵御、精元、化兽六阶。

每进一阶,氏族赐下腰牌,以示身份。”

长风轻抚猼訑,脸贴柔毛,喃喃道:“武学繁琐,我宁可自在逍遥。”

猼訑似懂他心思,咩咩应和,尾巴来回扇动,显得颇为欢快。

景山正色道:“长风啊,武者护家卫邦,若无千万勇士,妖兽肆虐,你岂能安享山水之乐?”

说罢,起身从行囊中取出一卷兽皮,抖开铺展,正是父子二人夜宿所用之物。

景山虽为行商,却见多识广,怕长风失意,便道:“不过各有所长,画艺未必不能有所成就。”

闻言,长风遂振臂起誓:“我要画遍世间奇珍异兽,做千古第一人!”

一旁青云闻言,欣然道:“好志向!”

他目光炯炯,仿佛随之立誓:“我要成为第一武圣,闯遍九州之地!”

次日,青云随父启程,未与长风辞别。

一则恐长风难舍,二则天色尚早,恐误行程。

部族数百户,设有简制武堂、猎塾、药馆,教习族民武技、狩猎、草药诸艺,使其生计无虞。

武堂内,晨曦初照,青石板上,数名稚子列队排开。

神情专注,双拳紧握,随口令演练拳法,拳风呼呼,虽稚嫩,然己有几分气势。

唯长风时常跟不上动作,只得依样画葫,勉力模仿。

武师元昊在旁细心观摩,不时上前亲自示范,口中教诲道:“拳若锤击,力出气海,腰马合一,方能刚劲有力。”

言语间,举手投足皆如行云流水。

接着,便是检验下盘基本功。

稚子们各自呈马步姿势,稳如松柏。

元昊手持戒尺,逐一检视,见有人稍有松懈,便厉声喝道:“蹲好!”

元昊行至长风身后,戒尺轻敲其背,喝道:“长风,再加一力,毋得松懈!”

长风见被戒尺敲击,连忙正身调整。

男儿首拳不正,元昊便以戒尺轻敲其臂,厉声道:“再高些!”

随即转向另一稚子,握拳示范道:“拳应稳固,不可松软。”

元昊瞥向地上燃香,仅剩三分之一,冷然说道:“再忍片刻。”

虽稚子们常年练武,但此刻个个双腿打颤,牙关紧咬,汗如雨下,疲惫不堪。

长风素性顽皮,元昊盯着时尚能蹲稳,稍一松懈便偷懒,姿势显得最为轻松。

元昊叹道:“长风,拳式未精达标,蹲姿亦是敷衍。

日中之前,你且留下,其他人散学回家。”

其他稚子闻听长风被留,皆欢呼雀跃,有人更向长风做鬼脸,眼中满是嘲弄。

元昊见状,脸上隐现不悦:“有何可笑?

莫非忘了《学子行规》?

再有嘲讽之举,皆去抄录百遍,明日交于我。”

稚子们闻言,自知理亏,默然离去。

长风垂头立于原地,不敢抬眼。

元昊见他神情黯然,便收起戒尺,坐于石凳上,招手道:“长风,过来,老师与你说几句话。”

长风迟疑片刻,缓步走到元昊身旁坐下。

元昊看着他,眼神沉重,缓缓道:“你可知为何我对你如此严苛?”

长风摇头,低声道:“不知。”

元昊叹息道:“我父母本是族中良医,常年采药救人。

然有一日山中采药,遭食人妖兽袭击,虽略通武艺,终不敌妖兽,被其所害。”

他语声顿了片刻,目光远眺,似陷回忆。

“我并非故意苛责于你,只望你遇得危难,也能有护己之力。”

元昊转头望向长风,语重心长道:“习武不在争强斗狠,而在自护与护之所爱。”

长风听闻,心中微震,抬头望向元昊,隐隐明白其言中深意。

“长风明白,定会端正态度。”

话音未落,长风腹中忽发出咕咕声,脸上顿显几分窘色。

元昊见状,笑道:“练了许久,必是饿了,快回家去吧,填饱肚子最要紧。

习武之事,贵在日积月累,不必急于一时。”

长风躬身行礼,道:“谢过老师教诲。”

说罢,快步离去,身影渐行渐远。

下午时分,长风前往医理学堂。

此堂位于族中一隅,竹林环绕,凉风习习,堂内陈设简朴,木桌木椅整齐排列,墙上悬挂药材图谱。

堂中长案上,花草繁多,散发幽香。

授业者为一白髯老者,年岁高久,竟无一人知其确切年龄。

老者手持医书,身着桑韵长袍,步履闲缓,往来于堂间,娓娓说道:“萆荔,形似乌韭,生于石隙,服之通心养神,轻身健体。”

一边讲解,一边将白描药草图卷递与众人传阅。

图卷至长风手中时,他因疲倦己极,竟伏案昏睡。

老者见状,轻点其肩,唤道:“长风……”长风惊醒,连忙坐正。

老者续道:“熏草,叶似麻,茎干方长,花红果黑,主治麻风……”长风因练武疲惫,午食又过饱,昏昏欲睡,老师之言入耳如梦呓,不觉间再度伏案沉眠。

老者见他再次昏睡,眉头微蹙,轻声道:“诸位将此段诵读三遍。”

堂中书声琅琅,久久回荡。

见长风再伏案,旁坐之好友宝忠,悄自袖中摸出细石一颗,瞄准案几,轻弹而出,石子在案上滚动,发出轻微响动。

长风微微扭动,然不察。

忽然,耳畔响起一声厉喝:“长风!”

老者虽年迈,然怒色立显,眉宇间威严尽现。

长风心头一震,猛然惊醒,眼神迷茫。

“你今日己数度昏睡,再不自省,如何学有所成!”

言罢,老者命长风出堂罚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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