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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途大明赵亮无删减+无广告

7号同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时至今日,我依旧清楚地记得十八岁冬天的每个细节。在租屋与画室奔波,和大明的胡搅蛮缠,老师恨铁不成钢的骂声,因为一个细节在画室熬到天明,以及在阴暗地下室开着灯看书的你。美考结束后春天也来了,大多学生都松了一口气,可我和大明却不同,我们还要进行院考。我和大明心仪的院校科系那一年在我们省内只有五个名额,这对我们来讲不亚于晴天霹雳。素描,色彩,速写,那些日子我们身边只剩下了画笔和颜料,常常清晨到画室,一眨眼就到了深夜,索性在画室凑合度过一夜。画室的同学大多已回归学校或奔波到更远的地方参加院考,大多时候那里只剩下我与大明。他皮肤白皙,脸上常年挂着黑眼圈,有时他会在夜里开玩笑问我:“汪晓晨,现在要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只能有一个被美院录取,你会让给我...

主角:大明赵亮   更新:2024-11-01 1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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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大明赵亮的其他类型小说《穷途大明赵亮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7号同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至今日,我依旧清楚地记得十八岁冬天的每个细节。在租屋与画室奔波,和大明的胡搅蛮缠,老师恨铁不成钢的骂声,因为一个细节在画室熬到天明,以及在阴暗地下室开着灯看书的你。美考结束后春天也来了,大多学生都松了一口气,可我和大明却不同,我们还要进行院考。我和大明心仪的院校科系那一年在我们省内只有五个名额,这对我们来讲不亚于晴天霹雳。素描,色彩,速写,那些日子我们身边只剩下了画笔和颜料,常常清晨到画室,一眨眼就到了深夜,索性在画室凑合度过一夜。画室的同学大多已回归学校或奔波到更远的地方参加院考,大多时候那里只剩下我与大明。他皮肤白皙,脸上常年挂着黑眼圈,有时他会在夜里开玩笑问我:“汪晓晨,现在要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只能有一个被美院录取,你会让给我...

《穷途大明赵亮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时至今日,我依旧清楚地记得十八岁冬天的每个细节。

在租屋与画室奔波,和大明的胡搅蛮缠,老师恨铁不成钢的骂声,因为一个细节在画室熬到天明,以及在阴暗地下室开着灯看书的你。

美考结束后春天也来了,大多学生都松了一口气,可我和大明却不同,我们还要进行院考。

我和大明心仪的院校科系那一年在我们省内只有五个名额,这对我们来讲不亚于晴天霹雳。

素描,色彩,速写,那些日子我们身边只剩下了画笔和颜料,常常清晨到画室,一眨眼就到了深夜,索性在画室凑合度过一夜。

画室的同学大多已回归学校或奔波到更远的地方参加院考,大多时候那里只剩下我与大明。

他皮肤白皙,脸上常年挂着黑眼圈,有时他会在夜里开玩笑问我:“汪晓晨,现在要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只能有一个被美院录取,你会让给我吗?

或者,你希望我让给你吗?”

我认真地思索,继而摇头:“我不希望你让给我,也不会让给你,我希望我们都可以考上!”

“要是我们两个只有一个机会?”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诚实地回答:“如果有这个机会,我希望自己能得到。”

他没再说话,低头削铅笔。

我知道他或许有些不开心,却笨拙僵持着,因为那确实是我内心最真诚的答案,即便我们是朋友,我也希望得到最后机会的人是自己。

人都是自私的,无论是我,还是大明。

院考前的晚上,我和大明下了狠心出去吃大餐,说得夸张,不过是将吃饭的地点从苍蝇小馆换到大排档。

他点了很多的菜,还有啤酒,在喧闹潮湿的夜朝我举起酒杯:“干杯,祝我们胜利!”

我乐呵呵地与他碰撞,看着他大口的灌酒抢着去买单,紧张又兴奋地和他边唱歌边走回家。

或许是受了凉,睡觉前声音沙哑,似是感冒。

他踟蹰在我身后,朝我晃了晃药瓶:“要不,吃两颗药?”

后来我无数次想,假如当时我没有接过他手中的药,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

可这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假如。

吃了药,这一觉我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还是你的关门声将我吵醒。

我披头散发地站在客厅里喊大明的名字,你看着我,似乎受到惊吓:“你怎么在这里?

今天不是考试吗?”

“大明呢?”

“我不知道,一大清早就走了,你的房门关着,我以为你们都去考试了!”

我光着脚冲回房间,背着画具就想走,却被你一把按住:“你要去哪里?

现在都十二点多了,你穿成这样要去哪里?”

“我要去考试!”

“晚了,已经晚了。”

你残酷地打破我最后的幻想。

我像个疯子一样想要挣脱你,手舞足蹈往你身上袭击。

你最初只是抓着我的手,在推搡间被我挥了几拳后,终于爆发。

你从背后抱住我,就连和覃渝争吵都一言不发的你,竟然朝我怒吼:“你给我冷静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告诉你,你现在哪里也不能去,你这样的情绪我不会放你出门!”

十年磨一剑,师出未捷身先死,叫我如何平静。

我挣扎,怒骂,咆哮,最后只剩下无助哭泣与呢喃:“为什么大明要这样对我?

他为什么不叫醒我!

你告诉我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其实,很多问题在问出口前,我们早有了答案。

“我没有给你吃什么东西,那就是感冒药。”

“是你自己睡过头,汪晓晨,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叫醒你?”

“至少在今天,我们是竞争者的关系,你轻敌了。”

大明站在门口,背着光,一字一句碾碎我们的友谊。


冬夜幽暗静谧,我不敢走远,踟蹰着在附近的便利店躲风。

店员昏昏欲睡,我三两口吃完小碗泡面后只能拿出手机玩单机游戏。

直到玻璃门被推开,冷风忽然灌进来,我抬头,对上你带着疑惑的眼。

“你怎么在这?”

你问。

我和你并不熟。

虽然同住一屋檐下抬头低头见,虽然偶尔你和覃渝打火锅会喊我们一起,可我们真的不熟,也就点头问候寒暄三两句的交情。

所以你摸摸口袋说有些困窘问我有没有钱时,我还真是考虑了要不要借给你。

你买了一包烟,帮我推开玻璃门,走了几步,顿住。

“你不回去吗?”

我问。

你摇头,呼出一大口白雾,又吸了一口烟,很快被呛得咳嗽。

也不知道我眼睛哪里出了问题,那一刻,我觉得你挺帅的,穿着黑色大衣站在路灯下的挺拔影子,和大而湿润的眼睛,就像画室里几个女孩说的韩流明星。

“你回去吧!”

你说,见我瑟瑟发抖,作势要脱下大衣,我急忙摆手表示不用,你也没再强求,潇洒地又对我摆了一次手。

半路遇到大明,挺急促的样子:“汪晓晨大晚上你跑哪去了?”

“就在这附近逛逛!”

“你不怕黑?”

“嗯,怕。”

我心不在焉地附和着,他上下打量我的神色,眼神烁烁发光:“你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

我随即反问,“你为什么又那么开心?”

他嘿笑了一声,脸上明晃晃写着“我就不告诉你”,见我不出声,又憋不住滔滔不绝与我讲了今晚的约会。

我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听进去,有一句没一句地附和。

走到租屋门口,他忽然喊住我,言语中已没笑意:“汪晓晨,我和她约会把你丢下,你没有不开心吗?”

“就是一个人回家有点害怕,不开心倒是没有,可你约会嘛,我当然能理解。”

我十分善解人意,他笑笑,没再说到这个话题。

这个夜晚,你没有回来。

我睡得不大好——覃渝在我上铺辗转反侧,床板随着她的动作咯吱作响。

凌晨两点十七分,她将半梦半醒的我推醒,红着眼睛问我:“你能听我说说话吗?”

这并不是一个特别复杂的故事,三言两语便可讲清,用书面一点的话来讲就是一对贫穷的毕业生情侣在理想与现实的冲撞中迷失了自我的故事。

“他想考研,想继续做学术,太天真的,还不如去考公务员!”

她愤愤不平,“我不敢和家里人说我现在过得这么差劲,在小公司实习,每天累死累活拿一千多的工资,还有个总把理想当饭吃的男朋友!

他为什么不能为我考虑一下呢?

工作哪里有那么容易,几句不合便辞职!

难道我们抱着一起死才开心吗?”

她颠三倒四地说着,毫无逻辑可言,我没有搭腔,她似乎也只想找个倾听者,我沉默或聒噪都无法影响她继续下去的欲望。

我昏昏欲睡,脑子却浮现那个站在路灯下的笔直身影。

说实话,你一点也不像覃渝口中那个学化学的书呆子,因为一味药剂分量的问题而和上司起了争执,继而愤然辞职。

一点都不像。

我不知道她说了多久,也不知自己何时睡着,醒来已是第二天光亮,覃渝和大明皆不在,只有你坐在客厅那可怜的沙发上发呆。

你与我面面相觑,许久才打破尴尬,朝我举高手中的塑料袋:“饿不饿?

要不要吃一点?”

我也不知哪根筋搭错,忽然就伸出手,接过你手中的包子。

几乎是同一时刻,你的肚子响亮地叫了一声。


我自告奋勇替室友去上课,坐在课室的最后一排,偶尔与你目光相碰撞时,你总是羞恼地躲避。

我每隔几天便去一趟研究生楼,冲进你寝室,以问问题借书借论文之类的借口为室友谋福利。

我别有用心地弄到你的课程表,埋伏在实验室门口,时不时与你碰面偶遇。

彼时你已是研三,除了代课外还兼职助教,每天总是很忙,连吃饭都是速战速决,以至于落下严重胃病。

在实验室倒下那天,我恰好去找你,看你直挺挺地倒在一堆试管烧瓶烧杯之中,我胆战心惊。

被我扶起时你意识已是模糊,却还记得嘱咐我:“把硫酸盖好,放回橱柜,手千万别碰!”

生病的你像个小孩,躺在医务室雪白的床上执意不肯喝粥,手比划着:“你之前吃的那个饼,就像里面还有鸡蛋香菜的那种饼,我想吃!”

我摇头表示没有,你便闭口,不肯喝粥,湿漉漉的眼眸瞥了我一下又一下,像受了委屈的小动物。

那之后,我便开始负责起你的饮食,每天到点催促你吃饭,太过忙碌我还兼职送货上门,你索性将饭卡都放在我那。

我步步为营,对你的野心路人皆知,实验室的师兄们都喊我嫂子,寝室的女生也开玩笑般闹我:“快,让你家赵师兄通通气,期末考给画个范围!”

我与你说起,你一脸严肃正直:“怎么可以,不行,要这样还算考试吗?”

你真是古板啊,可我却觉得这是你可爱的本质。

有个晚上,晚饭后散步,我开玩笑般问你:“他们都说我们是一对,你怎么看?”

好一会儿没听到回答,抬起头却看见你的慌乱:“汪晓晨,你……我……”你没支吾出个结果,最后紧张地看着我,我几乎要哭,可还是忍住。

“我开玩笑的,你别放心上。”

“呵呵,那就好。”

简单的几个字使我恼怒,连再见都没与你说,直接往楼上冲,走到五楼往下望,还看见你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像个傻子。

我智商比不上你,情商略胜你一筹,第二天便将饭卡还给你,当着你的面给室友打电话,说要与他们一起联谊。

你踟蹰在身后,似乎有话想说,可终没有抓住我的手。

我开始频繁地联谊,接触各种各样的男生。

他们帅气优秀,他们能说善道,他们善于讨好女孩子,可没有一个像你。

好几次我去找你,和你一次次谈起他们,可你只是低头,也不看我:“汪晓晨,你别这样!”

我在心里冷笑,一脚踢翻椅子。

从骨子里来讲,我是一个敏感、暴戾又自大的人。

我一次次地问自己,为什么你会不喜欢我,明明我那么喜欢你,明明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会不喜欢我!

可也是因为这种自大,我终究没肯对你低头,仔细问一句。

若不是大明的出现,我们之间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转机。

他来学校找我,告诉我他要去佛罗伦萨进修,那可是美术生一辈子的梦,可他就那样轻而易举地得到。

我在便利店买了两罐啤酒,喝完后直冲进研究生楼,“砰砰砰”地敲门,你打开,站在杂乱无章的书堆中无措地与我对视。

“大明来找我!

说他当时是喜欢我,可我不喜欢他,所以那天去考试才没有叫醒我!”

“他说得自己多清高,真是大言不惭,要是他喜欢我,当时怎么可能那样对我!”

“他现在要去佛罗伦萨,那可是我一辈子都想去的地方,可我只能在这里,哪里都去不了!”

“他还说,如果我想去,可以和他一起去面试,他帮我……”我想说谁稀罕,早两年跑哪去了,可你却突然抓住我的手,很用力,像要将我捏碎:“不要去!”

我已微醺,闻言不禁冷笑:“为什么不去?

反正你他妈的又不喜欢我,我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可我挣脱不开你的桎梏,看着你越来越着急的眸子,我有种报复的快感。

你却只翻来覆去地说着那一句:“不要去,不要去!”

“为什么!”

“他会伤害你,我不想你难过。”

“你凭什么这样说!

你又不是我男友!”

我得寸进尺,朝你迈进。

你却猛地收回手,依旧固执:“总之,你不要跟他走!”

你啊你,你如此的愚笨,我到底是怎么喜欢你的?

那一刻我大抵明白万劫不复到底是何种含义。

“你到底要我怎样?

你不喜欢我,却不让我和别人在一起!”

“我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我怕!”

你恼怒地掀翻桌子上的资料,纸张飞扬。

“我承认了,我怕行不行!

我怕又一次被抛弃!

我受够了一个人呆在地下室你懂吗?”

“我不是什么优秀的人,你看到我的是这样的,可我知道我不是!

我胆小,我怕黑,我敏感,我还自卑,一点都不像个男子汉,为了那些虚无的梦想,二十好几连自己都养不起,每天都呆在实验室,多无趣!”

“现在你觉得我好,是因为新鲜感,再过些年,你会发觉其实我根本不是你想象中那样。”

“我是一个无趣又自大还不知悔改的人,你总有一天会不喜欢我,会像她一样离开我,抛弃我!”

“我受不了,我告诉你汪晓晨,是受不了,所以,我们不要谈恋爱!

就这样,不好吗?”

你从未一口气说过那么长的话,气喘吁吁,像愤怒的狮子。

我看着你,忽然有流泪的冲动。


我搬出租屋的那一天,是晴天。

你帮我拖着行李箱,还背着那一大包被我扔掉了又被你捡回的画具,将我送到车站。

来时我与大明一起,离开却只有我独自一人,我看着你将画具连同行李塞在大巴车下,终是开口:“不要了,我不要了!”

你按住我拉着包的手,摇头:“不要轻易放弃你曾用心追逐过的东西。”

仅是一句话,我潸然泪下,而你对我挥挥手,很快没入人群中,没有给我告别的机会,我也是在上车后才猛然想起,忘记与你交换联系方式。

于是此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见面。

我又回到以前的高中,变回了一个普通的高三生,每天睡很少的时间,用大半的光阴来做题与死记硬背。

偶尔会在学校里遇到大明,他会顿住脚步,似乎在等我与他打招呼,可大多时候,我都是扭头就走。

我承认自己小气,可我无法原谅他。

因为那时,我是真的将他当成朋友。

很快便是兵荒马乱的高考,浑浑噩噩的我在一片斗志昂扬中不伦不类,好在,还是成功逃过一劫,凭借艺术分考上一所不错的学校。

当然,那所全国闻名的理工学校对文化生来说是不错的选择,于艺术生来讲,不过是个尴尬的放逐地。

大明当然不能与我混为一谈,他美考院考的分数皆遥遥领先,成为本省第一个文化分不够,却被名牌美院破格录取的学生。

或许是嫉妒,或许是失落,总之在那之后,我不愿再与他见面;不愿接他的电话,不愿收他的礼物;不愿参加考后狂欢和艺术生聚会;甚至发展到后来到同一个城市上大学,他跨越半个城市来见我,我仍不愿与他见面,让他在冷风中等待。

我怀疑自己生了病,在心脏的位置,被蛀虫掏出了洞。

上大学后,我没有什么朋友,左右逢源本就不是我的强项,发生那些事后,我更不愿与别人多加接触。

恢复孤僻自我的本性,一个人走路,一个上课,一个人完成左右,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食堂吃饭,一个人过完了大一大二。

直到后来,我妈越来越担忧,一次次怂恿与逼迫我与同学多接触,这种情况才逐渐好转。

也就是这样,后来我才能与你相逢。

说实话,这两年我梦见过你许多次,大多都是你站在路灯下抽烟朦朦胧胧的影子。

我也幻想过许多次重逢的场景,可没有一次是这样的。

或许是,你狼狈落魄的形象在我脑海中根深蒂固,所以,当我看到你站在讲台,红着脸,微微局促的样子时,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晨曦落在你的脸上,后排的女孩忽然对你吹起口哨。

你更加局促,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字,下笔太用力,压断了粉笔。

在笑声中,你颠三倒四地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赵亮,是你们的师兄,也是代徐教授的高分子课,你们代课老师,大家自由随便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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