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手术前夕,和她配对好的肾源被截胡了。
求生无门,我给老公打去电话,却发现截胡肾源的人正是老公。
因为他白月光的孩子也需要这个肾源。
落落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至于咱们女儿的肾源,我会再想办法的。
老公为对方忙里忙外,从未想起过我,直到警局通知他回去处理一个案件。
我试图捂住女儿的眼睛。
因为老公一会要解剖的那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是惨死荒野的我和女儿。
季晗,就算扯谎,你也扯个正常点的好不好?还遇见劫匪了,你怎么不说自己快死了?
时遇臣的声音彻底打消了我求救的念头。
我紧紧的捂着女儿的嘴,女儿很乖,哪怕眼泪打湿了我的掌心,却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因为此时拿着手机的,已经是那两个劫匪了。
感觉到不对劲时,我就给时遇臣发去了短信。
以他作为法医多年的经验,我赌他会察觉出问题。
可他却以为我在撒谎,以为我发去的求救短信,只是因为不满他截胡肾源而编造的谎言。
这个地方太过空旷了,不仅手机通话的声音能听的清晰,就连我和女儿的藏身之地,只要那两个劫匪有心找,就一定会被发现。
看着劫匪挂断电话后将手机随手一扔,我只觉得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就在今天,得知潇潇的肾源捐赠人临时反悔后,我立马给时遇臣打去了电话。
可我这才知道,让肾源捐赠人反悔的,就是他。
为了江落儿子的肾源,时遇臣找了私家侦探,打听了和江天配对的捐肾人信息,买通了捐肾人。
听着那边兴冲冲的说自己干了这件事的时候,我两眼一阵阵的发黑。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同一天,同一家医院。
潇潇和江天,原来匹配上的是同一个肾源。
而截胡潇潇肾源的人,就是时遇臣。
这样,你先回家,我已经在家了,咱们回去再解决好不好?一番歇斯底里的争执后,时遇臣说了这番话。
还有,现在主路处在下班高峰期,你从郊区走吧,虽然绕远了点,但是总比堵车强。
挂断电话前,我听到了对方这句话。
我急着赶回家,也为了让潇潇少受些颠簸,于是,我带上潇潇,走了这条郊区的路。
可我直到刚刚才知道,时遇臣根本没在家。
他只是想支开一直在医院的我,防止我去找江落的麻烦。
而现在他正身处医院,陪同江落的儿子进行手术。
两个劫匪明显不是要劫财的,不然在砸开车窗后,拿走里边的钱财,或许就会走了。
可从衣着就能发现,虽然看不清,但是他们没有刻意遮着自己的脸,明显是没打算放人生还。
他们是彻彻底底的亡命之徒。
而我现在更加后悔的是——如果我带着潇潇跳车之前,发出去的求救信息是给警察,会不会还有一线生机?因为恐惧,我的神经紧绷,就连手也不自觉的颤抖着,可下一刻,我猛然发现,耳边居然不再有那两个劫匪走动的声音。
可算找到你们了。
随着头部一阵大力的撞击,我想要回头,却俨然已经来不及。
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大概是因为强烈的不甘,我带着一身的疼痛醒来,想要睁开眼,可却发现,眼前是异常的漆黑。
我看不见了。
我拼命地爬起,疯魔的想要找到女儿的踪迹,可下一秒就被一脚踹上小腹。
我去,还没死?你不用管,先把小的脸毁了!
随着一下下猛烈的重击,疼痛再次席卷,反抗无用,我甚至感受不到意识模糊的过程,模糊的听见绑匪的话后,就觉得世界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