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九月唐明谨的其他类型小说《军医来袭,穿越后她开启带娃之旅陈九月唐明谨全局》,由网络作家“凉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村长利落地写好地契证明,标好丈量数据,带上必要的东西,麻利地套了牛车,带着陈九月紧赶慢赶地去县里,再一次赶在下衙前办好了126亩荒地的地契,名字记在陈九月的名下。因为是要过户村子里的地,村长也是要现场配合过户手续的。办户籍田地契书的文吏,看陈九月的目光一言难尽。这一天来两次,还都是踩着点来,办的都是白送别人都不要的荒地的地契,没油水捞就算了,还耽误他下衙。他没好气道:“三年后,这一百多亩地不管开不开得出来,有没有收成,都是要缴税的,按亩数连着交三年,十年内除了同户内的分家和继承,不可转让和买卖。若有弃地而逃,偷逃拖欠税款的行为,判全家流放,你可想清楚了?”陈九月丝毫不惧:“大人放心,到了该交税的时候,民妇保证按时按量完成交税,绝不拖...
《军医来袭,穿越后她开启带娃之旅陈九月唐明谨全局》精彩片段
村长利落地写好地契证明,标好丈量数据,带上必要的东西,麻利地套了牛车,带着陈九月紧赶慢赶地去县里,再一次赶在下衙前办好了126亩荒地的地契,名字记在陈九月的名下。
因为是要过户村子里的地,村长也是要现场配合过户手续的。
办户籍田地契书的文吏,看陈九月的目光一言难尽。这一天来两次,还都是踩着点来,办的都是白送别人都不要的荒地的地契,没油水捞就算了,还耽误他下衙。
他没好气道:“三年后,这一百多亩地不管开不开得出来,有没有收成,都是要缴税的,按亩数连着交三年,十年内除了同户内的分家和继承,不可转让和买卖。若有弃地而逃,偷逃拖欠税款的行为,判全家流放,你可想清楚了?”
陈九月丝毫不惧:“大人放心,到了该交税的时候,民妇保证按时按量完成交税,绝不拖欠偷逃。”
文吏轻哼了一声,心里暗衬陈九月是无知妇人,无知无畏,不自量力。这免费的荒地要是能那么容易赚回税银,怎么会轮到她来捡这个便宜。孤儿寡母揽下一百多亩的荒地,简直是自寻死路,他手上十分利落地在地契上盖上衙门的大印。
好走不送!
陈九月从来没有想到过一百多亩地的地契会办得这么容易。还以为多少会被为难一下,或者明里暗里会被索要各种费用什么的。结果也就公事公办地交了450文钱的手续费就办妥了。这让她有一阵的恍惚。
她妥善地收好新鲜出炉的地契,走出县衙,看着亮堂堂的夕阳照着人来人往的大街,这才有那么一点真实感,心里大定。
刚穿越过来那会儿还一穷二白的自己,这会儿才过了几天,自己已经是名下拥有一百多亩地的大地主了。
此刻的她丝毫不觉得三年后她会交不上百多亩荒地的税银。
荒地落户后头三年免税,三年后按亩数交税,一亩地30斤粟米或是按当时的粮价换算成银钱,也就是不到100文钱一亩地。
126亩最多也就是12两6钱。
哪怕到时候那126亩地一点产出都没有,她卖个两百五十多根蜡烛,这钱也就回来了。
这些地现在还无人问津,等她把水引下山后,小牛村周围的地,将变得炙手可热。将来无论是开荒了种地,还是建作坊,都会有极大的收益。
亦或是遇到灾乱兵祸年,改建成城堡,三面环山的地势也是易守难攻。
……
回村的一路上,村长心事重重。
在陈九月心里,一年12两6钱的税银也就是卖两百五十多根蜡烛的事情,但是在村长眼里,那是村户人家不吃不喝两年才能攒下来的收入了。
另一方面,他久不去县里,回来的一路上,路两边大片大片的庄稼都是垂头耷脑的,让他看得触目惊心。
他还以为是小牛村没有水源庄稼才没长好,别地方的地,或多或少都有些泉水,河流什么的,几个月不下雨不至于影响收成,不成想,如今看到这一大片平原地的庄稼,也是稀稀拉拉不抽或是只抽了一半的穗子。
应该是泉眼不出水了,河道水位下降,高位的水渠也引不回水了。靠人工挑水才保下一点收成。
看来,今年的又是一个欠收年,只怕秋收后粮食要大涨了。
她也懒得掰扯了:“你喜欢就好。你知道这村子里有谁比较实诚、针线活比较利索的?”
刚问完,陈九月就有些懊恼。
自己十五六岁的大儿子,刚搬来这里,哪里就认得这个村子里的会针线活的妇人了?
正当陈九月懊恼的时候,唐明谨却开口了:“去问问徐阿婆吧,今早儿借我水桶那个,儿子瞧着她为人挺和善的。我去她家还桶的时候,瞧见她在做针线活,就算她不能给咱们赶出来,指不定能给咱们介绍个可靠的。”
陈九月也顾不得多想,带上针头线脑的筐子,抱上儿子那卷布,顺手抓了一把茶叶塞进一个深色的小荷包里,就朝村子里走去。
此时,太阳还挂在山头上,整个天空都被染红了。
路过一片地头,听到有老农扛着锄头在唉声叹气。
“又是个旱年,今年地里的收成是指望不上咯!”
……
徐阿婆家就在村尾倒数第三家。
“有人吗?”这是一套村户人家最常见的土坯茅草屋小院。
半人高的篱笆院墙,半亩大小的院子,正屋就三间房,中间那间是堂屋,堂屋左右各一间房。
主屋西边是几根木头支撑起一个草棚顶子的灶间。
正屋屋檐下,一个老太太膝盖上放着小簸箕,手上在利索地纳鞋底。
老太太纳的这个鞋底是用稻草和麻绳结结实实扎起来的一个厚鞋底。
听到有人问,她抬头看了过来。
看到是陌生人,老人脸上现出警惕之色。
但是看到陈九月身侧的唐明谨,脸上的警惕之色渐退。
她语气淡淡:“有什么事儿吗?”
陈九月举了举手中的布卷:“我们是昨天刚搬来小牛村的,就住在离村尾两百丈远的山脚下,我们想找人帮忙赶一身衣裳,但我们在村里没有熟人,我们家老大说今早儿借了您家的水桶挑水,觉的您人不错,便让我来问问您。”
老太太打量了陈九月好一阵,又看了眼唐明谨,明显考量了好一阵才道:“进来说话!”
陈九月领着儿子,笑眯眯地走到她的跟前。
老太太指了指跟前的小板凳“坐吧!”
陈九月也不客气了,坐下后就直奔主题:“婶儿您好,真是冒昧来打扰您了。是这样的,明儿我要带我这大儿子出趟门,有些要紧事儿,需要一身体面衣裳儿。
我家就我一个妇人,还是个手笨的,怕是今晚赶不出来这着急穿的衣裳了。这才想着在村子里找个针线活利索的帮忙赶制赶制。
咱们给工钱。烦请婶儿您给介绍个可靠的,我们家刚搬过来,家里也没啥好东西,就这一把茶叶希望您不要嫌弃。”
陈九月把装了茶叶的荷包塞进老太太手里。
老太太面上不显,但是手上却扯开了荷包的口子,垂眸看了眼里面的茶叶。
看到里面的茶叶是新茶,老人面上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她不动声色地把荷包的口子拉好,将荷包放在装着针线的簸箕里。
嘴上说:“多大点事儿,还送东西。往后大家都是同一个村儿的人了,还住得这样近,没什么好客气的。
如果你们不嫌弃,我这个老不死的也缝了几十年的衣服了。你们可以看看我纳的这个鞋底,要是觉得针脚还可以,我现在就可以动手给小伙子量身,量好了马上动工,明儿一早肯定能给你赶出来。
小半个时辰后,五斤的肥猪肉变成了一堆猪油渣和大半锅猪油。
有了这些猪油,哪怕以后顿顿猪油炒野菜,也能咽得下去了。
陈九月把猪油和猪油渣分开装在两个罐子里。
趁着现在家里猪油、石灰、草木灰都是现成的。
她就想顺手做几块肥皂给家里用。
以前上初中的时候,她参加的课外兴趣小组做过这个古法香皂,现在也派上用场了。
想想家里几个黑不溜啾的娃儿,手上脚上都是洗不掉的污垢,还有那一头头油腻腻的头发,一个个都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澡了。
这会儿,这里的人们洗头洗澡洗衣服大多都还用草木灰、淘米水、皂角、无患子,有钱人才能用上澡豆,那玩意儿小小一颗,要2两银子。
她觉得做几块香皂自用非常有必要。
至于做肥皂拿去卖,她现在根本就不想。肥皂、造纸、制水泥、火药等这些能撬动巨大利益的生意,现在无权无势的她可不敢瞎搞,所谓怀璧其罪,容易招来祸端,搞不好会害了一大家子。
……
她把灶下的草木灰捣鼓出来,泡水。再把昨天烧好的石灰捣碎,加入到草木灰水里,搅拌。然后找来破布,过滤,过滤后得到的就是碱水了。
抓点茶叶,泡开浓浓的茶水。舀了八勺猪油,四勺碱水,倒进木盆里,再放进去一些盐增加肥皂的硬度,开始不停地搅拌。
直到她胳膊都酸痛了,皂化反应终于完成,一大盆的液体变成了粘稠的白色胶状物。最后再把绿色的浓郁茶水倒进去,再搅拌均匀。
原本白色的皂化物,变成了有着淡淡茶香气的抹茶色皂化物。
她找来昨天剩下的竹子,劈开成竹条,弄成有6个格子的模具框子,底下垫上附近摘的大叶子。把皂化物倒进竹筐模具,再用竹片刮平整。
6个格子刚刚好够用。到时候,儿子们2人用一块,她和女儿各一块,洗澡洗头都可以用。剩下的用来洗衣服。
她把模具放在屋檐下的石板上晾晒。
顺手做的这些,没花多少时间,二儿子的鸡棚还没搭好呢。
她翻出另一个铁锅,拿来昨天的硝石水。
放了一天,冰渣已经不见了,桶里出现了大半桶的白色沉淀物。
她分三锅熬煮,最后得了半桶的纯净硝石。
现在这天热,这些硝石制成的冰,拿去城里,估计半路上都融化了,还卖个啥子哦。
看来到时候只能现制现卖,她还要去一趟城里找木工专门定制一种有夹层的木桶。
不过,眼下这还不是最着急要做的事,她找来一块木板把木桶盖好,放在屋檐下搁置。
……
捣鼓完这些,太阳已经斜到山尖,临近傍晚了。
“娘,鸡棚搭好了,我把鸡都放进鸡棚里了?”老二用胸前的衣服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走到水缸边给自己灌了大半瓢水。
“公鸡母鸡还继续留在鸡笼里吧,搬进屋子里放好。明儿就提去给你哥哥下聘去了,放出来还得再抓,这么大的鸡,搁外面乱飞,咱家连个院墙都没有,指不定一不留神,就不知道进了谁家的锅。
安顿好鸡,你提上昨儿个收松脂的那只桶,带上家里所有的破罐子跟娘上山去吧。”
一听要上山,还要带上收松脂的桶,老二瞬间充满干劲儿。
看着老二把小鸡都安顿进鸡棚里,陈九月带上新买的斧子,戴上了草帽。母子俩又一起上山了。
“好在当初闹分地闹得厉害,有说要按人头均分的,有说按户均分的,没谈拢,村里也就没急着给他们办过户,这才能把地退了,你这一旦过户,可就没有后路了,陈氏,你可不能糊涂啊……”
“村长……”陈九月打断了他,她理解村长的苦口婆心是为了她好,但是这个时候她还不能把从山上引水的事儿告诉他的,不然那些地就轮不到她这个新来的过户了。
“谢谢您为我考虑,但是我的决定不会改变了,我有勇气把那片地都划过来,肯定有法子把地都种起来,村长您只需要帮我把地量好,开了地契证明,再跟我到县里走一趟把地契办下来,只要我能顺利过户,该您的好处我不会少的。”
说着,陈九月递过去一两碎银:“我刚分家出来,也不富裕,这一两银子,您拿去买酒喝,等地契办下来,我再给您一两银子。”
村长喉头一哽,拿着银子的手抖了抖。
他的本心告诉他,这钱不能要,这一百多亩的荒地明显就是个坑,他这是睁眼看着别人往坑里跳不仅没有把人拉回来,还收人家银子,这不等于还顺手推了人家一把,这让他良心难安。但是私心里,他们家要是能有这2两银子入账,日子会好过很多。
村长还在犹豫,村长老伴已经一把拿过银子,塞进自己怀里,嘴角的笑都要咧到耳后跟了。
“哎呀,这村子里的地荒着也是荒着,既然陈娘子有法子种出来,你就帮着量地过户就行,万一他们唐家真的有法子能把旱荒地种熟,这会儿你拦着,可不是挡着人财路了。”
村长眉头皱得很紧:“可是……”
“别可是了,唐家要地,县衙要税收,咱家要银子,三方都落着好的事儿,你可别做那没眼力还坏事的人儿。你也不想想,大牛村的唐家,那可是十里八村都有名儿的大族,唐家人要是没点儿本事,能把家族发展得这么壮大。”
陈婆子看村长还一张脸崩得死紧,有些恨铁不成钢。
“别村的村长,一年到头至少有2两银子的俸禄,就你只有几百文钱,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咱村的税收不如别村,现在有人能把这一百多亩地种出来,三年后,村子就多了一百多亩的税收,到时候还愁你的俸禄涨不上去?”
村长老伴转向陈九月:“陈娘子,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我的儿子们这会儿都不在家,我去村里叫上两小伙儿,这就去给你量地去。”
说完,陈婆子风风火火出门去了,也不管还处于纠结状态下的村长。
没一会儿,陈婆子就领了两个看着二十来岁的青年进了门。
“这是赵丰,赵收俩兄弟,晒场东边第一家就是赵家,老头子拿上家伙什,早点儿量完,运气好还能赶上衙门下衙,把地契办了。”
看着一脸喜滋滋,火急火燎的老伴,已经自作主张决定好的一切,村长长叹一声,放弃挣扎了。
他们家三个儿子,三个儿媳妇,五六个孙辈,一大家子人,也不是那么好养活的。
一大片的地,量了将近一个时辰,总计126亩。
跟着一起出门量地的两小伙子,知道对方要划下村西边的一百多亩荒地,都用看冤大头的目光看着陈九月。完事后,陈九月给了他们每人10文钱。兄弟俩笑得见牙不见眼,冤大头好啊,大方的冤大头更好。
不怪阿贵嫂失望,小牛村西边那里有一大片上百亩的荒地,附近没有河流,没有溪流,没有泉眼,挖渠都引不到水。那里的土地还多碎石,开起荒来比普通的荒地要费时费力。
刚开垦的荒地,头两三年几乎指望不上,二十亩看着挺多,种出来的收成,减去税粮后,剩下的都不够养活一个四口之家的。
“分不到好地、好物件,那银子总分到不少吧?往年明谨他爹农闲时跟人外出做泥瓦浆的活计,应该挣了不少的。
唐家有那么多的良田,除去去年,往年收成也不错,如今分家了,老唐家应该没少分粮食和银子给你们吧?”
阿贵嫂也是豁出了脸面了,连珠炮般地对陈九月发起质问。虽然她也知道,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打探别人的家财,实在是无礼。
但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事关女儿的将来,以及他们家将来能从唐家捞多少好处。
今年这年景,地里收成是指望不上了,城里活计也不好找,不多找条活路,明年后年想活着都难。
自家女儿要是能嫁进唐家,到时候从指缝里漏点钱粮接济娘家,也够他们活过这个荒年了。
她看到陈九月脸色微变,于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明谨他娘,你也别怪我势利眼,这不是我们两家定了亲嘛,若是你们家不好,我家闺女嫁过来就吃苦,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也是不愿意的。
当初之所以同意这门亲事,就是看在你们是唐家人,老唐家良田多,孩子嫁过来哪怕不能大富大贵,至少荒年里不会饿死。如果你们分家出来了,这没房没地也没存银的……”
在她眼里,那20亩荒地和一座荒山等于无!
陈九月看到唐明谨那张黑脸变得惨白,而跟着阿贵嫂过来的那个姑娘,一直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两个孩子都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陈九月叹了声气,决定为自己的儿子争取一下。
“阿贵嫂,虽然我们没有分到好田好地,现在也没有钱。但是我们有人不是吗,有人在,就有希望。我们家四个小子一个女儿,除了老四,其他几个年纪都不小了,都是挺好的劳动力。
地里的收成指望不上,我们就多想些能赚钱的活计,总能给家里谋来一个好前程的……”
阿贵嫂直接跳脚道:“你一个寡妇带着五个拖油瓶,日子能好到哪里去?我女儿嫁过去不过是帮你养小儿,以后还要帮你几个儿子娶婆娘,给你女儿凑嫁妆。
我们赵家养大一个女儿不容易,让她到你家当牛做马还不如继续留在自家当牛做马。我们两家的亲事就算了吧!”
陈九月看到自家大儿子的头几乎要低到地上去了。
她擦了一把额头上没有的汗,声音有些发颤:“阿贵嫂,退亲还不至于……”
“什么不至于,你就老实说吧,现在500文的聘金你拿不拿得出来?要是现在能拿得出来,我们两家的亲事照旧,拿不出来亲事就作废。
我们家小琴也不是非你们家明谨不可的。前两天还有媒婆上门打听,人家说能给600文的聘金,你家要是拿不出来,就别耽误我们家小琴另寻出路了。”
陈九月嘴巴张了又张,却又说不出话,只觉得憋屈。
别说500文钱了,她连50文都没有。
按照她穿越前的性格,她早就抓起独轮车上的破烂直接摔这妇人的脸上,然后指着她鼻子骂,好你个赵家,明明已经定亲了,还偷偷接触媒婆,这是拿他们唐家当驴子骑呢。
赵家看不上他们家,她还看不上她这种拿女儿婚姻当买卖的行径。他们唐家现在是拿不出500文钱,但是莫欺少年穷,未来他们家在她的带领下必定大富大贵!退婚就退婚,谁又非你们赵家不可似的,退,马上退,迟疑一秒老娘都不姓陈!
可惜了,形势比人强,现在她的背后还有一大串孩子,她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尤其是大儿子的面这样甩赵家脸子。
换个立场想想,阿贵嫂说的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都荒年了,谁都要为自家和自家的女儿多做些打算。
可是,她看到了自家好大儿别过了脸,偷偷用胸前的衣服抹了一把眼角的泪。
她抿嘴半响,挤出一丝勉强的笑:“阿贵嫂,能不能宽限个把月。十天吧,不,五天,五天后我带着500文,哦,不,600文,600文聘金,并备足聘礼亲自上你家下聘行不?你看,两个孩子结缘不容易……”
好歹她现在手头还有二十亩的荒地,哪怕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来钱的路子,贱卖一百文钱、或者五十文钱一亩地,卖个十亩八亩的,总能把聘金和聘礼凑齐的。
“什么十天五天的”阿贵嫂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现在这年景,你那些荒地哪怕是贱卖十文钱一亩,也没人要。
你更别想着靠借钱来糊弄人,借来的聘金,回头我女儿嫁过来还不是要自己还,我们赵家才不做那劳什子的冤大头,不说了,我正式通知你们家,我们两家的亲事作废了!”
阿贵嫂拉着赵小琴就走。
赵小琴极不情愿被拉走,时不时回头看看头几乎垂到地上的唐明谨,她眼中盛满了泪花。
陈九月:“……”
她看向自家大儿子。
一直低头看地的大儿子,终于抬起了头,看向母女俩离去的方向。
目光与赵小琴相接。
一个泪眼婆娑,一个眼中茫然。
陈九月走过去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娘有信心五天内能凑够聘金,如果你真的在意赵家姑娘,娘可以……”
去追,去求,哪怕跪地磕头,也要求得人家宽限我们几天……
只是彻底豁出脸面,需要勇气。陈九月穿越过来之前一生都是清高孤傲的性子,就没做过这种丢份的事儿…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
唐明谨就出言打断了:“不用了,娘!”
他收回视线,看向陈九月,刚才还挣扎、迷茫的目光已经变得澄澈、坚定:“就这样吧,我们两家无缘……。”
陈九月:“……”
陈九月一肚子劝诫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
行吧,当事人自己都不着急。
另外,自己现在全身上下只有十几个铜板,底气严重不足。
阿贵嫂刚才话说得狠,等过几天,她搞定赚钱的活计,带着钱和聘礼上门,好声好气跟人家说,人家看到这家子还有希望,能赚钱,肯定就放心把孩子嫁过来了。
现在她们刚分家,要啥没啥,空口白牙告诉人家以后我们家能赚钱,能过好日子,谁信呢。
唐明谨回头唤了声:“娘,走了。”
他若无其事的样子,黝黑的面庞上,看不出半点波澜。
他接受退亲这件事儿了。
他推着独轮车,老二老三在左右两边扶着,女儿抱着一些杂物跟着,小四牵着陈九月的手抬头仰望着。
五双眼睛都在看着她。
五个娃儿,都在等她。
“行,走吧!”陈九月迈开了步伐。
咱们,来日方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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