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一片狼藉。
卫泽跪坐在地板上，周围一地鸡毛。
当饥饿感消失后，他的大脑恢复了清明，眼睛也从血红变回黑色。
“噗！”
卫泽吐出一根鸡毛。
感觉到嘴里一股腥甜，他下意识舔了下嘴角，回味着刚才饮血的畅快感。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卫泽一激灵。
低头，看到自己手里抓着一只血被吸干的大公鸡。
地上还有一小滩鲜红……
咚！
卫泽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已是黄昏时分。
卫泽不敢再去看地上的鸡血，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拿着一块抹布回到客厅，闭着眼睛把地上的血擦了。
又把染血的抹布和那只死公鸡，一起丢进垃圾袋，下楼丢掉。
回到家，卫泽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
原来吸血鬼饥饿到极限，会完全丧失理智，就连晕血症都不能阻止他喝血。
以后该怎么办？
总不能每次都饿到发狂再进食吧？
谁知道下次自己会不会抓个人类吸……
想到这种可能，卫泽烦躁的用手搓了几下脸。
让一个有晕血症的人以血为食，简直是老天爷的恶作剧啊喂！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重新变回人类？
卫泽的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他立刻抓起手机，上网查找。
网上还真有人提出过这个问题，并且有热心网友做了详细回答。
第一句话就让卫泽欲哭无泪。
「首先需要成为吸血鬼王。」
“吸血鬼还分等级？”卫泽感觉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想要成为吸血鬼王，需要拥有强大到可以控制上万人的精神力！」
“精神力？”卫泽不知道自己现在有没有精神力。
而且精神力要怎么使用，他也是一头雾水。
按照这个说法，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初级萌新。
成为吸血鬼王，还不知道猴年马月。
「成为吸血鬼王之后，就可以抑制住对鲜血的渴望，并且可以食用人类的食物，得到营养补充。」
“所以还是不能变回人类？”卫泽感觉这个回答有点坑。
而且，也不知道这个网友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卫泽不死心，又继续寻找其他答案。
一直到夜幕降临，也没找到更靠谱的答案。
快到面试时间了，卫泽换了身衣服，打车到了那家网红酒吧。
门口有很多人在排队，一个高壮的保安在门口检查身份证件。
卫泽走上前：“保安大哥，我是来面试调酒师的，跟李经理约了九点。”
保安看了他一眼：“进去吧。”
此时离晚上九点还有十分钟，酒吧里已经高朋满座，人气十分火爆。
卫泽穿过人群，走到吧台旁，给李经理打电话。
对方让他先在吧台坐一会。
酒吧内的气氛很嗨，节奏感十足的电子音乐震动着耳膜。
人群随着强烈起伏的音乐，在明暗交替的光影中舞动着身体。
变成吸血鬼后，卫泽的五感变得异常敏感，身处这种嘈杂的环境，让他的神经不禁紧绷起来。
好在他是个适应能力极强的人，五分钟后就可以泰然处之了。
卫泽的目光，在吧台内的三名调酒师身上扫过。
两男一女，手上丝毫没有停顿，一杯接一杯的调着酒，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怪不得这家酒吧开出的薪水那么高，并且要求手速快。
以这种火爆的程度，估计一整晚都要忙的飞起。
就在卫泽观察着吧台内的情况时，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走过来。
“你是来面试调酒师的？”男人问。
“是的。”卫泽点头。
“你进去调十杯不同的酒，我看看你的水平。”李经理指了指吧台。
卫泽点点头，转身走进吧台。
这是一个巨大的环形吧台，三名调酒师各司其位，互不打扰。
吧台内还空着一个工位，卫泽走过去。
扫了眼酒柜上琳琅满目的酒瓶，卫泽快速想好要调哪种酒，便开始动手。
站在吧台外的李经理，眼里闪过一抹震惊。
这小伙子的手速，快的像是要飞起来似的！
当十种酒一字排开，摆在他面前时，李经理按停计时器。
竟然只用了不到二十秒！
“你叫什么名字？”李经理一脸惊喜的问。
“卫泽，保卫的卫，光泽的泽。”
“以后就叫你阿泽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里的调酒师了！你负责的工位所得到的服务费，月底跟工资一起结算。”李经理当即拍板道。
“谢谢经理。”卫泽笑了笑。
李经理对着耳麦说：“开始给4号吧台派单。”
卫泽还没来得及为面试成功高兴，就有服务生将酒水单送到了他面前。
从九点一直忙到凌晨三点半，卫泽一分钟都没休息过。
另外三个工位忙不过来时，服务生还会把单子换到他这边，他都照单全收。
变成吸血鬼后，卫泽的体能增强了数倍，直到酒吧打烊，他脸上依旧不见疲态。
反观另外三个调酒师，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阿泽，你不累吗？”叫玲姐的女调酒师，不可思议的看着还有精力整理酒柜的卫泽。
“还好。”卫泽回头笑笑。
“新人就是干劲儿十足啊！”叫阿松的男调酒师羡慕的说。
“等他再上几天班，劲头就没这么足了。”另一位男调酒师阿义撇撇嘴。
卫泽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
将所有酒瓶摆放整齐后，他脱掉身上的马甲，收到吧台下面的柜子里。
每个调酒师都是白衬衫配黑马甲，衬衫是卫泽自己的，马甲是统一发的工服。
卫泽转身的时候，玲姐瞄到他紧贴衬衫下的腹肌轮廓，忍不住挑挑眉。
“'阿泽身材不错啊。”
她的表情带着明显的勾引，就差直接问：“今晚要不要跟姐姐来一发？”
玲姐身材火辣，长的也很漂亮。
但卫泽对约炮不感兴趣。
而且这种主动送上门的，他可不敢碰。
“明天见，玲姐。”收拾好东西，卫泽走出吧台。
对于他的不解风情，玲姐不在意的笑笑。
就在卫泽经过自己身边时，她伸出手，想在他的翘臀上拍一下。
结果竟然没拍到！
以为是自己太累了，没瞄准，玲姐觉得有点惋惜。
卫泽勾了下嘴角。
成为吸血鬼之后，他的反应变得异常灵敏。
就在玲姐伸手的一刹那，他往旁边走了一步，躲过了她的偷袭。
吸血鬼的屁股，可不是想摸就能摸的！
走出酒吧，卫泽正准备打车回家，突然耳朵动了一下。
“放开……唔唔……”女孩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
卫泽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调转脚步，朝酒吧后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