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清无的现代都市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萧文清无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萧文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6杨万吃了败仗,这事还未传开。赶来的陈旬听闻了此事,也是十分吃惊。这个消息,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要知道,萧文清这边才开始将兵权下发。可谁能想到,就闹出了一场败仗。虽然损失不大,可这事落到那些有心之人口中。会怎么想?怎么猜测?陈旬为官多年,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忙道:“皇上,眼下正是大乾紧张之时。”“若此事让李党那帮人知道,必会在其中大做文章。”“势必会影响到内外局势。”萧文清点点头。“必须得快点把这承平之乱早点平定。”“应该派谁去?”陈旬立刻请命。“皇上,老臣虽不算骁勇善战。”“可若带兵上前线,倒是能给将士们增长信心。”“老臣愿请命出战!”面对陈旬如此的慷慨之情。萧文清有些左右为难。陈若雪道:“皇上,臣妾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谁?”“...
《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萧文清无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6
杨万吃了败仗,这事还未传开。
赶来的陈旬听闻了此事,也是十分吃惊。
这个消息,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要知道,萧文清这边才开始将兵权下发。
可谁能想到,就闹出了一场败仗。
虽然损失不大,可这事落到那些有心之人口中。
会怎么想?怎么猜测?
陈旬为官多年,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忙道:“皇上,眼下正是大乾紧张之时。”
“若此事让李党那帮人知道,必会在其中大做文章。”
“势必会影响到内外局势。”
萧文清点点头。
“必须得快点把这承平之乱早点平定。”
“应该派谁去?”
陈旬立刻请命。
“皇上,老臣虽不算骁勇善战。”
“可若带兵上前线,倒是能给将士们增长信心。”
“老臣愿请命出战!”
面对陈旬如此的慷慨之情。
萧文清有些左右为难。
陈若雪道:“皇上,臣妾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谁?”
“皇上难道忘了?这朝中还有年赋司将军。”
这么一说,萧文清这才想起来从匈奴回来的年赋司。
“对对对,朕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年赋司连那匈奴都敢去。
区区反贼,自然是不在话下。
萧文清连忙吩咐李坤,快快召年赋司进宫。
……
年府。
年赋司刚到家,门外就有人来拜见。
却是吏部尚书陆展元提着几壶上好的美酒。
年赋司笑道:“陆兄消息果然灵通,年某前脚到家,兄长后脚就过来了。”
陆展元笑了笑:“这说明我跟年老弟缘分不浅。”
他晃了晃手中的食盒。
年赋司立马就闻到了一阵香味。
不用说,这定是出自陆府的厨子所做的好菜。
在吃喝上面,年赋司那是十分羡慕陆展元的。
毫不夸张的说,就连皇宫里的御厨也也做不出这等的佳肴。
陆展元亲手将食盒打开。
一一将做好的饭菜取了出来。
刚好是三菜一汤。
鸡鸭鱼肉样样没少。
年赋司连连拱手感谢道:“真是有劳陆兄如此费心了。”
陆展元却是毫不在意。
“年老弟说这话,可是把我俩之间的关系弄生分了。”
“别人我不管,今天年老弟从匈奴归来,这接风酒我必须要好好款待。”
年赋司心中甚是感动。
要知道,此去匈奴,他可是抱着回不来的决心。
“感谢陆兄盛情款待。”
毕竟是军中男儿,年赋司也懒得多说什么。
当下端起酒壶,倒了两杯。
二话没说拿起一杯。
一饮而尽。
陆展元也亳不推拖地端起另一杯酒。
一口喝了下去。
接着又对饮了几杯。
酒过三巡。
陆展元开口道:“陆兄此次从匈奴凯旋归来。”
“扬我大乾国威,届时皇上必有重赏。”
“陆兄此话差矣,我年赋司可不是为了立功。”
陆展元笑了笑:“陆兄糊涂,若不立功,何来功勋?”
“没有功勋,又哪来军中威望?”
“年老弟在军中生活惯了,自然是不明白这朝堂为官之道。”
年赋司的确是不喜这些。
忙道:“男儿立志四方,若皇上肯让我带兵杀敌,做不做官,我都不在乎。”
陆展元笑了笑。
“年老弟可知道近日军中急报?”
年赋司一愣,他刚刚才回来,自然是不知道这些。
陆展元降低声音道:“杨万在承平平乱吃了败仗。”
“当真?”
年赋司无比震惊。
杨万将军带兵的能力,他最是清楚。
“皇上当日不顾左相阻拦,将兵符一分为四,再分十六,听上去是个不错的主意。”
“可真到了领兵之际,却又没有给足人马。”
“年老弟可知此次平乱,杨万将军带了多少人马出征?”
他伸出两根手指头。
“两千人?”
陆展元点了点头。
又道:“陆老弟可知那陈旬陈都尉手下有多少人马?”
年赋司摇了摇头。
“两万五千人。”
说到这,陆展元笑了笑。
“皇上明面上是将兵权给了诸位将军,可放权不放人,实际上却是消减了大量的人马。”
“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要为了增加京城兵力。”
“如此一来,就能更好地掌控各路兵马。”
陆展元浅饮了一口酒。
却是笑道:“这都是皇上的好计谋啊。”
年赋司这下算是明白了。
“陆兄应该是多虑了,皇上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主意。”
“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管照做就是了。”
陆展元却是摇头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
“过不了多久,皇上就来唤你进宫,接替杨万平定承平之乱。”
话音刚落。
管家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少主,李坤李公公求见。”
……
皇宫。
御书房。
陈若雪看着那幅大乾地图,沉思道。
“皇上,待年将军来了之后,只需让他记得两件事情。”
“第一,内乱之事不能急于猛攻!”
“承平之乱已久,就算此次能够镇压下去。”
“可等风头一过,又会冒出来。”
“年将军此去,必须做到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萧文清有些疑惑。
“那朕应该让年赋司如何做?”
“这就是年将军第二件需要记住的事情。”
陈若雪顿了顿。
“年将军第一战,必须得败!”
“败?”
萧文清十分不解。
“为何要败?”
陈若雪解释道:“皇上觉得年赋司和杨万将军,谁的资历最老?”
“自然是杨万将军。”
“年赋司年少有为,自是不凡,可军中威望比起那帮老将。”
“还是差了一点。”
陈若雪点了点头。
接着说道:“正是如此,若此时年将军领兵平乱。”
“一举拿下自然是能助其威风。”
“可这事落到了杨万将军眼中,又会如何想?”
萧文清反应过来。
眼下他需要这些军中老将的支持。
可若是年赋司一直常胜下去。
对那些老将军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警告?
“可年赋司若是也败了。”
“对军中的士气可是打击不小。”
陈若雪道:“皇上难道不相信年将军的能力?”
萧文清看了看她,笑道:“看来的确是朕过于紧张了。”
“那就依照你的主意办。”
可人心难测,再加上如今的朝堂,左相李兼大权在握。
不知道杨百鹤能不能抵住这等压力?
若是最后他也投靠了他们,那该如何是好?
不用想,张颂之必定无法翻身。
念及至此,陈旬说道:“要不要我派人去看看情况?”
“不用着急,这个时候过于密切反而物极必反。”
“先静观其变,也好借此瞧瞧杨百鹤的定力如何。”
“既然陛下心中有数,那老臣也就放下心来了。”
萧文清笑了笑。
“陈爱卿莫要忘了,朕可不是一个人。”
陈旬未来得及细想这话中的深意。
忙道:“要是这次能够将张颂之平反罪名,对李兼他们来说将是重重一击。”
闻言,萧文清也是收起了笑容。
他目光深邃,看向远处。
“这远远不够。”
“要想真正地打败李兼一党,还得从长计议。”
陈旬连连点头:“陛下所言甚是,李兼一党在朝中可谓是根深蒂固,若然只是除掉一两人,根本毫无大碍。”
“所以我们要找到他们的软肋,下一剂猛药。”
“陛下可有对策?”
萧文清笑了笑,倒是卖起了关子。
“陈爱卿觉得朕有此良计?”
陈旬一愣,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只听见萧文清哈哈笑道:“良计我虽然没有,但不代表没人能替我想出来。”
“哦?”
陈旬疑惑地看着萧文清:“陛下这是……”
萧文清对着一旁的李坤招了招手。
吩咐道:“让雪妃过来,朕有事要问她。”
李坤领命退下。
陈旬更加不懂了。
“陛下叫若雪来是……”
萧文清倒没急着回答。
只是随口说道:“陈爱卿先莫着急,等会你自然明白。”
片刻,李坤带着陈若雪走了进来。
一见面,陈若雪看到父亲大人也在。
脸色微微一红,竟忘了礼节。
萧文清看在眼里,倒也没有责怪。
只是对着陈旬道:“爱卿多日不曾见到女儿,想必甚是想念吧。”
“要不要朕给你们父女一点时间?”
陈旬见到自己的女儿,心知她在宫中受了不少苦。
可这里毕竟是皇宫,不同于自家府邸。
说话多有不便。
更何况皇帝萧文清还在眼前。
儿女情长之事只能暂放一边。
陈旬笑了笑:“陛下,时间宝贵,国事要紧。”
“既然如此,那朕就言归正卷了。”
萧文清指了指陈若雪。
“刚才跟爱卿所提之人,便是指的就是令千金。”
“什么?”
陈旬大为吃惊。
回头看了眼女儿陈若雪。
又立马转回头去,看着萧文清。
忙道:“陛下,老臣知道若雪天资聪明,善于谋略,可她只是一介女流,朝堂之上的那些明争暗斗,她未曾见识,自然也不能胜任。”
萧文清笑了笑。
“爱卿是觉得若雪资质尚浅?”
自己的女儿,陈旬比谁都清楚她的能力。
所以更加不可能同意她去介入朝政。
要知道,这可是杀身之祸。
陈旬宁愿自己跳下火堆。
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养大的闺女跳入火坑。
这事对他而言是万万不允许的。
萧文清知道陈旬的脾气。
再怎么解释,恐怕也是多余。
他只好对着陈若雪使了个眼色。
后者心领神会。
慢慢走上前来,站在萧文清身旁。
不急不慢地说道:“眼下这个节骨眼,左相李兼却去了伯阳。”
“名义上看起来确实是为了追查张颂之贪污一案。”
“可他的真实目的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萧文清和陈旬对视了一眼。
非常的诧异。
他们俩刚才讨论了半天。
偏偏谁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陈若雪接着往下说道:“李兼如此着急赶去伯阳,肯定是与张颂之的案子有关,那里说不定有重要的线索。”
萧文清忙道:“朕已吩咐李坤,派了两名锦衣卫监视。”
“李兼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中。”
陈若雪提醒道:“陛下,还得小心李兼的障眼法。”
“障眼法?”
萧文清一时有些不解。
“你是说他可能……”
陈若雪点了点头。
“李兼如此狡诈之人,说不定锦衣卫之中也有他的眼线。”
“千万不能被他的举动所诱骗。”
“除了他之外,与他接触过的人都得监视。”
萧文清想了想,立马对李坤吩咐了几句。
示意他按照雪妃的意思,再另外找几个得力心腹。
陈旬却道:“陛下不如下旨,让杨百鹤与朱生也去伯阳?”
“这怕是有些不妥。”
“一来有些打草惊蛇。”
“二来杨百鹤孤身一人,怎应付得了?”
陈若雪也赞同道:“其实李兼去伯阳倒没什么大碍。”
“张颂之这个案子关键点不在伯阳,而是他到底有没有贪污?”
“是别人伪造?还是真有其事?”
“这才是关键点。”
陈旬蹙起眉头。
不由得多看了陈若雪几眼。
他这个做父亲的,虽然知晓女儿天资聪明。
但直到今日,他才真正体会到。
“照这么说,那我们应当如何应对?”
陈若雪似乎早就想好了对策。
丝毫没有半点忧虑。
“既然李兼去了伯阳,京城这边群龙无首,不如个个击破。”
萧文清眼前一亮。
“先从朱生下手?”
“不错,朱生是这件案子的主事,另外他又是李兼的得力干将。”
“将他拿下,既可以给李兼一个教训。”
“又能让其他人看到陛下的决心。”
说到这,陈若雪顿了顿。
“不过,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李党势力繁多,稍有差池,很可能引来百官阻拦。”
“而且眼下匈奴对大乾虎视眈眈,陛下刚刚灭了其威风,那些蛮子必定要找个机会出这口气。”
“李兼与匈奴王世来往密切,若此时对其下手,等于就给他们留下了机会,很可能造成内外受敌的局面。”
“那我们应当从何下手?”
陈旬不解地问道。
陈若雪笑了笑:“陛下可还记得杨百鹤的夫人?”
“杨夫人?”
萧文清当然知道。
当初匈奴两万大军被围困在京城。
身为匈奴人的杨夫人还找到了陈旬,想给那些匈奴子弟送些吃的。
但萧文清不明白此事与她有何关系?
陈若雪却道:“就从杨夫人下手。”
“所谓前朝,便已是过往。曾经不可,不代表往后不可。”
“打你入宫起朕便知道你非池中之物,高院深墙与你而言无非是困阻。”
“朕现在便只问你一句,你可愿,做朕幕后军师?助朕携大乾,重回往日辉煌?”
萧文清认真开口。
陈若雪一时间摸不清萧文清心中所想。
沉默好半晌,一咬牙,陈若雪当即开口。
“若陛下不嫌弃,臣妾愿意一试!”
话虽说着,陈若雪掌心却已满是汗渍。
心脏剧烈跳动着。
她知晓,此言一个回答不慎,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但她虽居深宫之中,对前朝之事却也多有了解。
试问,哪位忠臣愿见国家落入奸佞之手?
且萧文清近些时日变化确实很大。
陈旬同她相见时也多有提及。
她在赌!
赌萧文清真正的心思。
萧文清闻言,面上神色一松,唇角浅浅勾起。
蹲身将陈若雪再度扶起,面上柔和了几分。
“如此,便多谢爱妃信任。”
“朕可向你保证,只要朕还在一日,便可护你陈家一日周全。”
“待朝纲稳定,一切就绪,只要你愿意,朕便放你自由。”
外面。
王鹏志本正跪着,忽地一小厮匆忙跑来,自王鹏志耳边低语了几句。
王鹏志眸中闪现焦急,面向萧文清寝宫再度深深跪拜。
“陛下!”
“微臣知自己教子无方,逆子罪孽深重。”
“但请陛下看在微臣忠心为国的份上,让微臣见一见那逆子啊!”
“臣......臣愿褪袍归隐,只求陛下能饶逆子一命!”
“求陛下开恩啊!”
室内,听到外面呼声,萧文清面上神色未变。
王鹏志唯有王廖一个儿子,此时紧张也是正常。
不过他既盯上王鹏志,又怎会让他轻易辞官归家?
“李坤。”
“奴才在。”
外间候着的李坤闻声进入。
“告诉王鹏志,乱子当诛,不可饶恕。”
“是。”
王鹏志在听得李坤传言后,心下不由发沉。
很快便道声告退,快速离开了皇宫。
左相府内。
李兼正拿着一叠资料看着,下方座位上的朱生正不断和他说着什么。
忽地,管家声音自门外传来。
“相爷,王都尉求见。”
闻言,李兼手上动作顿了一瞬。
朱生向李兼看了一眼,开口。
“王鹏志此次,怕是为王廖王小公子一事而来。”
李兼眸光动了动,缓缓开口。
“王廖当街行祸乱之事,还偏被萧文清撞了个正着。”
“现在萧文清明言无他传令不得放了王廖,本相又不是天子,能有什么办法?”
李兼沉声说着,将手中资料扔在桌面上。
“况且现在萧文清正让本相查贪官一事,本相哪有功夫去理会一个纨绔子弟的事情?”
沉默几瞬,李兼看向管家开口。
“告诉他,王廖的事情本相已经知道,定当尽力抱拳王廖性命。”
“但我等终究是臣子,不可违皇命。”
“若陛下执意要除王廖,本相也没办法。”
此言说的有情有义,却是明明白白的将锅推给了萧文清。
王廖能活,是他李兼的努力。
若不能活,便是萧文清心狠手辣,非杀王廖不可!
“是。”
管家应声,将李兼的话转述给了王鹏志,却并未让王鹏志安心。
所谓尽力,便是不一定能保下王廖。
他王家三代单传,到此一脉,王廖更是他老来得子。
若萧文清将王廖处死,他王家一脉岂不要断后!
该死的萧文清!
便是王廖有错,却也罪不至死。
若萧文清非要至王廖于死地,那岂不就是同他作对!
是他大意了。
早知就该让王廖收敛些许。
不然也不会让萧文清捉到此等把柄!
于不安中被管家送出相府。
王鹏志又拜访了几位大人。
然此时满朝皆知萧文清已不同于往日,更是前两日直接屠杀匈奴两万士兵。
此时各个小心谨慎,又怎会为了王鹏志的儿子去萧文清面前找不痛快?
一时间,王鹏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几日下去,地牢中传出的消息皆非好事,周边大臣又不愿相助。
于此情境下,王鹏志短短几日,便像是苍老了十岁。
王鹏志却不知,他的一切变化,皆被传入了萧文清耳中。
几日后,皇宫。
陈旬同萧文清对立而坐。
“王廖最近可是在地牢里吃了好些苦头。”
“起初王鹏志成日燥情,恨不得杀上地牢。现在见无法,倒也安生了。”
“不过若说李兼一党也是可以,竟没有一人愿意帮王鹏志向陛下求情。就连李兼本人对王鹏志也是一拖再拖。”
“如此一来,若王鹏志还愿效忠李兼,那才是脑袋被门挤了!”
陈旬乐呵呵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如今王鹏志被贬官五品,儿子又在地牢遭罪,怎么看都是大势已去之兆。”
“现下王鹏志孤立无援,唯有陛下能决他生死,陛下这一招,属实是妙!”
陈旬几乎可以预见王鹏志最终的结局会是什么。
萧文清喝了口茶,缓声开口。
“现下时机也差不多了。爱卿无事,可去都尉府转一转了。”
“臣明白。”
陈旬回应了一句。
说罢,忽地想到什么,再度开口。
“陛下,匈奴一事,年将军出发已有三日。”
“不知陛下到底是让年将军去匈奴做甚啊?”
陈旬属实好奇。
自那日李兼在朝堂上请求前往匈奴被拒后,匈奴逼城一事萧文清便没在提起过。
仅是次日便派年覆司率人前往匈奴。
依照他对萧文清的了解,总觉得萧文清派年覆司前往匈奴,怕是另有他意。
听陈旬提及,萧文清面上神色一动。
“不过是给匈奴送份大礼而已。”
“爱卿若是好奇,可待年爱卿归来后亲自去问。”
闻言,陈旬默了默,终是没说什么,起身告辞了。
陈旬刚会都督府不久,家中下人便来禀报。
“老爷,王大人来了。”
“呦?”
陈旬眉梢一扬。
他还不等找王鹏志,王鹏志便自己找上来了?
可见王鹏志对王廖还真不是一般的上心。
年赋司来到皇宫。
萧文清一见到他。
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
高兴道:“此次匈奴之行,年将军受苦了。”
年赋司凛然道:“皇上过奖了,都是末将该做的事情,谈不上辛苦。”
萧文清笑了笑。
知道年赋司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
他也没有过多寒暄。
直接拿出了那份军报。
递给了年赋司。
年赋司接过之后,打开一看。
那军报上字数虽少,但内容却是让人震惊。
哪怕是刚才已经从陆展元的口中得知了此事。
但此刻真正地从这份军报中看到了杨万败北的事实。
年赋司一时仍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沉默片刻,突然跪下,请命道:“皇上,末将愿带兵出征,协助杨万将军平定承平之乱。”
早在李坤带着旨意找到他的时候,年赋司就已经知道了皇上的打算。
而且,戎伍多年,他自然是清楚内乱若不能平息。
外有匈奴虎视眈眈,对大乾的形势是极其不利的。
萧文清却道:“朕明白将军心中的报国心切。”
“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
年赋司愣了愣,未能明白这话中的深意。
萧文清道:“内乱自然要平定。”
“但万万不可操之过急。”
“想必将军也是知道的,承平之乱已久,并非一朝一夕的事。”
“要想真正的解决,必须要斩草除根。”
“所以,将军此去的第一仗必须得败。”
“败?”
年赋司一脸不解的样子。
要知道,他征战以来可是未曾打过一次败仗。
如今不过面对几个不成威胁的反贼,何须怕成这样?
萧文清解释道:“年将军可曾想过,为何承平之地年年都会有反贼暴乱?”
年赋司没有多想:“自然是反贼余孽未能剿灭。”
萧文清笑了笑:“那年将军能保证你去了之后,明年后年就没有反贼余孽了?”
这个问题倒是一下将年赋司难住了。
他抬头看着萧文清,问道:“那皇上认为应该如何才好?”
“只有百姓子民安居乐业,自然也就不会有反贼了。”
说到这,萧文清拍了拍年赋司的肩膀。
“年将军少年勇猛,可谓是勇冠三军也不为过。”
“杨万将军在承平吃了败仗,这事对他来说本就不光彩。”
“若这时我让年将军过去,几天就把那些反贼打垮了。”
“那到时候,杨万将军心中会如何想?”
萧文清满眼真诚地看着年赋司。
用一种无比认真的口吻。
说道:“杨万将军年事已高,今后这大乾军队,朕还得靠年将军撑腰。”
“若年将军在军中威望不高,如何能担得起这份责任?”
年赋司沉默不语。
少顷,他缓缓抬起头。
“请皇上放心,末将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
……
年赋司走后。
李坤又带来了一份密信。
却是监视左相李兼的锦衣卫王宽写的。
萧文清拆开,一页一页往下看去。
李兼今日已经到达了伯阳边界处。
大概明天就能抵达伯阳县府。
不过,这密信上却是这样写到。
李兼今日以来并没任何外出,至始至终都是呆着马车里。
很是奇怪。
萧文清一时搞不懂这老狐狸到底想干什么。
只好走到萧元殿。
找到了陈若雪。
将此封密信的事情一一相告。
陈若雪思索了片刻。
却道:“皇上,看来这位左相已经知道您在监视他了。”
萧文清一愣,有些不相信。
要知道,这监视之事,除了他和李坤知道外,根本就没有第三人能够知晓。
李兼远在伯阳,如何能够知道此事?
陈若雪笑了笑:“皇上难道忘了这东宫之中,可还有一个兰妃姐姐。”
兰妃?
萧文清登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萧文清这才知道,这东宫之中。
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早就在别人眼皮子底下了。
他第一次想要将左相李兼革职的冲动。
“爱妃觉得,如今朕应当怎么对付?”
陈若雪道:“皇上不可操之过急。”
“左相李兼谋划多年,朝中官员大多是站在他那边的。”
“要是想直接扳倒他,自然不是一两天的事情。”
“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帮手才行。”
萧文清问道:“爱妃是说张颂之?”
“不错,张颂之贪污一案,张颂之是受害最深之人。”
“解铃还须系铃人。”
“恐怕皇上还需要去找一找张颂之。”
“了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文清连连点头。
……
趁着夜色。
萧文清来到了大牢。
不过,这次不同于上次。
关在里面的这些臣子对他的态度没有了那么冷淡。
萧文清走到了张颂之门前。
原本是侧靠着墙壁的张颂之作势欲行跪拜之礼。
萧文清连忙扶住他。
柔声道:“张爱卿,快快请起。”
张颂之却是一脸的羞愧。
“皇上,是老臣愚钝,之前说话不知分寸,还望皇上不要计较。”
“张爱卿这是哪里的话?朕自然知道张爱卿对大乾忠心耿耿。”
“日后朕还希望张爱卿能够替朕再好好地治理朝政。”
萧文清安抚之后。
回到了正题。
“今日朕深夜前来,倒是有一桩要事想要问问张爱卿。”
张颂之忙道:“老臣只要知道的,定会一一给皇上交代。”
“说起来,之前也都怪朕疏于朝政。”
“当初张爱卿身陷贪污一案,朕也不曾过多询问,才让爱卿蒙受了如此冤屈。”
“如今朕已让朱生和杨百鹤两人,重新彻查此案。”
“还诸位一个清白。”
说完,大牢中突然安静了下来。
众人皆是抬起头看着萧文清。
突然,有一个人喊了声,随后众人激动附和!
“皇上圣明!”
“皇上圣明!”
萧文清连忙摆手,却是严肃道:“朕需要各位爱卿将事情的缘由全都说出来。”
“这样,朕才知道从何下手。”
张颂之闻言,抬起头。
“皇上,贪污一案,根本在伯阳。”
萧文清一惊:“伯阳?”
张颂文解释道:“当年臣身为户部尚书,按惯例检查国库进出账簿,意外发现了一笔款项有点问题。”
34
萧文清闻言,却是不解道:
“爱妃何出此言?”
陈若雪却是给她分析道:“眼下这朝廷上下,一半的官员是站在左相那边,另一半有忠臣,也有中立的。”
“大乾如今内忧外患,其根本就是基础不稳,皇上若是想真正地掌握整个朝廷,此时就必须要稳住中央不能乱。”
“而中央众臣则以左相为首要,皇上若是拔掉了,那下面的人该怎么想?”
萧文清顿时明白了过来。
“朕若是一意孤行,则下面文武百官则会疑心重重,只会整天担心掉脑袋的事情。”
陈若雪点头道:“正是如此,若变成这样,陛下想要再修筑水利一事,自然是难上加难。”
萧文清想了想。
却是问道:“依爱妃所见,这刺客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陈若雪笑道:“自然是不能就此算了。”
“皇上只要把这刺客交给左相去处置就行了,若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过去,那届时自然就会落下了把柄。”
“以他的身份,自然是不愿如此的。”
萧文清好奇道:“那你觉得左相会如何做?”
“送回匈奴。”
这下萧文清更是不明白了。
“送回匈奴?”
“这是为什么?”
陈若雪解释道:“这刺客虽是东瀛浪人,可据左青大人的调查,此人曾在匈奴王帐下当过几年的近身护卫,深受那匈奴王的喜爱。”
“眼下他的事情已经败露,左相若是真的将他杀掉的话,必然会招来匈奴人的怀疑,这对于他与匈奴王之间的关系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左相自然不会愚蠢到将自己陷入不利的局面。”
说到这里,陈若雪却是很确定地说道:“眼下左相必会派人偷偷将此人引渡出城,再找个替死鬼。这样一来,既可以给皇上一个交代,也不会交恶于匈奴那边。”
萧文清却道:“那朕就这样不管了?”
陈若雪摇头道:“皇上别着急,这个刺客我们好不容易才抓住,自然是不能如此轻易地就放他走掉。”
她拿出了一份密信。
解释道:“这份信臣妾已经另外又写了一份交给了左青大人,只要这左相敢那么做,那我们再抓他一次就行了。”
……
另一边,城门口。
左青按照陈若雪的事先准备,提前就埋伏在了城墙之上的一处隐蔽角落。
果然,管道上出现了一辆打着左相府旗子的马车。
左青眼前一亮。
心中却是对雪妃娘娘的料事在先佩服不已。
见那马车慢慢地靠近。
左青忙对身边的几个锦衣卫使了使眼色。
后者立马心领神会。
纷纷地悄无声息的散开了。
左青却是从城墙上走了下去。
“慢着!”
他突然喊道。
守卫城门的士兵一见到他,立马站直了身子。
丝毫不敢有半点的怠慢之处。
要知道,这可是受皇上直接指挥的锦衣卫指挥使,那可是红人中的红人。
左青轻声地问道:“这辆马车是从何而来?去往何处?”
说到这里,他还故弄玄虚道:“张大人前些日子被刺客追杀,那刺客至今都没有被搜查到,各位把守城门要职,可要仔细点才行。”
几个士兵顿时唯唯若若地点了点头。
而马车上的那个马夫却是立马跳了下来。
忙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这是左相大人叫小的出城一趟,去城外的酒庄买一些上等的好酒来。”
左青皱眉道:“左相这是要开宴席?”
马夫忙笑道:“这个小的倒是不知道,只是左相这么吩咐下来了,小的自然不敢违背。”
说完,他笑着道:“还望大人见谅。”
左青看了看他。
又围着那马车转了一圈。
“这里面可没有藏着什么人吧?”
马夫忙解释道:“大人可不能如此冤枉小的,小的真的是什么都不知情啊,大人若是不相信,倒是可以进去看看?”
说到这里,他却是有意无意地顿了一下。
“只是到时候怕左相怪罪下来,小的不好交代,毕竟这可是左相经常出门乘坐的。”
“哦?你的意思是说这马车是左相平常出行用的?”
马夫点了点头。
但眉宇之间却是慢慢地透露出了一种戏谑的眼神。
这意思就是摆明了这是左相大人的东西,就算你是锦衣卫指挥使,要检查的话也得好好掂量掂量一下自己够不够那个份量。
左青却是丝毫不给面子地一跃而上。
一下子就掀开了马车帘子。
不过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什么东西也没有。
见状,身后的马夫忙道:“这下大人可是相信小的说的话了?”
左青跳下马车,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他向那几个士兵挥了挥手。
“让他出城。”
马夫一听,立马拉着马车往外走去。
左青站在原地,却是盯着那马车底下。
却是笑道:“就算是你再能藏,也终究逃不过被我抓住的命运。”
很快,马车驶出了城。
马夫按照左相李兼出门时对他的指示。
他驾着马车来到了离京城大约二十里地的一处破庙。
待确定四周无人之后,他俯下身子,敲了敲马车底下的木板。
随后,一个人影从底下溜了出来。
正是那个浪人。
马夫拿出一封信。
对他交代道:“这是左相大人给你写的信,你看完之后自会明白怎么做。”
浪人点了点头。
接过了信封。
“我还能回来吗?”
他问了一句。
马夫却是摇了摇头。
“恐怕要等过了这段风声才行,眼下你的事情已经让陛下对左相产生了怀疑,你若再出现的话,必然就会成为把柄。”
“所以,左相嘱托我告诉你,离开了之后就不要再回头了。”
浪人闻言,却是点了点头。
然而,这时。
他突然转过头去。
十分警惕地看着破庙四周。
一旁的马夫还没反应过来。
却看到了左青从那管道上走了过来。
马夫顿时惊骇道:“锦衣卫!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下脸色大变。
这要是被他们抓住了,那可真就是死路一条了。
“快跑!”
他连忙对身旁的浪人喊道。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