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刚刚探望过昏迷的太子,眼中的心痛还未及褪下。
他摸了摸我的头,只说太子是醉酒认错了人在胡闹,说我是好孩子,要我原谅他这一次。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暗暗发誓,要他们用性命补偿我承受的屈辱。
21
所有人都陆续被“安置”好,大殿中只剩下了我和纪随。
隐藏已久的郡主府暗卫忽然现身。
纪随却并不惊讶。
他似乎早已料到一切,黑眸沉静如古井,只一眼便令周围的护卫收起了武器。
“宁知,你明知无需如此我也会答应你的要求。”
我将物证放回木匣中,走上前递给他,“没办法,自小学会的第一件事便是凡事靠自己才最保险,已经习惯了。”
话音还未落,我已迅速从木匣下方暗格中抽出匕首抵在了纪随的咽喉。
“之前说好的事情还未兑现,你知我一贯多疑谨慎。还请新皇提前拟道旨吧,我也能放心离开。”
一切虽是权利斗争,但我不希望宣正太子府的悲剧重新上演。
毕竟,即使不愿承认,我也依然是当今皇室一员。
我了解陆随,却不再了解即将成为新皇的纪随,只有立时有效的圣旨才最保险。
因为这场战役结束后,我便也没有了留下的必要。
等到旨意拟成,明黄卷轴到手,我才终于放松了精神。
不想纪随却突然握着我的手刺向他的颈部,惊得我慌忙松开了匕首。
我忍不住瞪他,却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我知道你根本不会伤害我。”
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抬步走向殿外,“既然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我干嘛还要伤害新帝,平白惹上罪责就太不划算了。”
纪随眼中的光迅速暗淡下来,他叹了口气,声音中满是怅惘,“你不用撇清地这么干净,你不过是怕我将你强行留在身边罢了。”
原本跨出殿门的步伐停住,我转身回眸,问道:“那你会吗?”
他立在不远处,神情刚好隐没在阴影处,“现在不会。”
就是说以后可能会。
还不及继续回应,不远处突然响起男子暴戾的大喝。
“宁知你这贱人,你背弃亲族,颠覆朝堂,不配活在这世上!”
我忙转身看去,竟是五皇子不知何时从宗人府里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