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寻闻言转头看向我,黑眸深邃难以琢磨,“郡主陪我一起可好?”
我怔愣一瞬,旋即勾唇浅笑,“好啊”。
浴场雾气氤氲。
略带薄茧的手拂过我的腰间,吻星星点点落在我的胸前。
我的手软软地搭在坚实的肩背上,气息不稳地问:“今天怎么了?平日也没见你这般急躁。”
温寻的声音自啄吻中溢出,“太子的事情的确有眉目了。”
我缓缓掀起眼皮,望着虚空轻声喘息,“哦?里面当真另有隐情。”
“太子府上的那个少年,名叫愁越,出于京中一家专门侍候达官显贵的暗坊。不巧,在入太子府前,确实有人秘密约见过愁越。”
温寻将我抵在汤池边,动作不疾不徐却毫不克制。
“是谁?”
“郡主不妨猜猜?”
“不会是五皇子吧?”
“郡主果然聪慧。”
他的动作突然变得强势起来,“还有一事忘了说,今天搜查他生前居住的房间时,我在他枕心夹缝中发现了一个苏绣鸢尾的茄袋。”
“说来也巧,那挂袋的打法,与我怀中这个一模一样。”
“郡主,我记得您的贴身物件平日都是平儿一人准备的吧?”
温寻怀中的荷包,是当年我帮他和陆随包扎伤口时无意遗失的。
一同消失的,还有我那天刚买到的柳间巷的包子。
还是后来某次胡闹时,那荷包从他怀里不小心露出了一角,我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记得我。
我垂眸看向那张俊逸非凡的脸,“这话什么意思?”
他动作间说话一字一顿,“宁知明明什么都明白,为何还要同我绕圈子?”
“坊内人皆知愁越从不以真容示人,虽说他死后毁了面貌,但身量体征这些可骗不了人。”
“那年,你从陆随那里抢走的药人名叫王越生,是太子犯下的北巷灭门案中唯一的幸存者。”
“他虽苟活了下来,却也疯疯傻傻,被痴医掳走做成了药人。”
“当时陆随便是为了他这个人证才去的集雅轩,不想被郡主捷足先登。”
“五皇子只想选个暗坊的人在太子身边当眼线,他还不至于笨到选个只会惹火烧身的复仇者。”
他抱紧了我,叹息般问道:“宁知,我说过会永远和你站在一起。”
“太子虽暴虐跋扈实非良主,但此事非同凡响,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我浑身舒爽地灿笑起来,抬手抚上温寻被热意熏红的眼,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