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变故,才让她不得不求助于他?
为何她来京城五年,现在才想起求助于他?
只是一片刻,魏青绒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和疑问。
他只得张口询问;“她。。。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宋婉韵微微摇头;“没有,她只是有些疑问,不太确定,又苦于没有门路,这才求助于您。”
越是在这个时候,宋婉韵越不能说出调换孩子的事。
其中的细节内容必须让他自己去查。
尤其是对方身份显赫,很容易会对她这样一个小门小户家的女儿有着什么负面的想法。
说多错多!
更何况她还是来送消息的。
魏青绒沉吟片刻,没有立即回答。
宋婉韵见状,又补充道:“她说,她只求您这一件事,以前的恩怨纠葛,便一笔勾销了。”
魏青绒听到这里,终于激动地站了起来:“什么?她真这么说?”
话刚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皱了皱眉,咬着牙又坐了回去,不时地用手捏着眉心。
恍惚间好像回到十几年前。
那个时候他还是魏国公府的世子,从战场征战回来,他便被好友拉到醉仙楼里喝酒。
那也是他第一次遇见她!
让他迷恋了半辈子的女人。
看着她在台上跳舞,看着她在纱幔之中抚琴,每一个动作都让他动容。。。
宋婉韵看着有些愣神的魏青绒,以为他是不愿那么快应承下来。
于是,她双手作揖,给对方留下一些考虑的时间:“小人所要传达的便是这些,既然话已带到,那小人便告辞了。”
说完,她后退两步正欲离开,却听到魏青绒的声音传来:“你回去告诉她,本公会尽快将此事查清。”
-!
徐国公府。
静安堂。
徐国公紧绷着脸,端坐在主位之上,他的夫人徐于氏则安静地坐在一旁,聆听着儿子徐相南详细汇报这几日外面的形势。
关于徐丙邺在福相寺所闹的丑闻,徐相南原本打算冷处理。
毕竟那宋家不过是从四品小官之家,无论是嫡女还是庶女,都与他们徐国公府八竿子打不着。
在那种偏僻之地,只要他们两眼不见充耳不闻,这件事慢慢就能悄然平息。
可谁曾想,第二天他们徐国公府就被弹劾了,就连一向不关心他人家事的魏国公,也在朝堂之上对他家的这件事冷嘲热讽。
三日来,徐相南绞尽脑汁也未能想出妥善的解决办法。
无奈之下,他只得携妻子孙谨华及那不争气的儿子徐丙邺,一同来到他爹国公爷面前,寻求庇护与指引。
“都怪儿子平日太过骄纵,才使得这个孽畜犯下如此损害国公府名声的丑事。”徐相南狠狠地瞪了对面依然嬉皮笑脸、毫无悔意的徐丙邺一眼,语气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徐国公一边听着来龙去脉,一边轻轻捻动着手中的白玉扳指,面上波澜不惊,只是半眯着眼睛,淡淡地问道:“所以,是楚国公家的二公子当场捉住了邺哥儿?”
徐相南微微点头;“是。”
“那小子才十七八岁的年纪,竟然也敢插手我们徐国公府的家事?”徐国公加重了语气,明显十分不悦。
徐相南面色微变,却未敢多言。
此时,孙谨华再也按捺不住,急声插话道:“公爹,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如今外面对我们徐国公府的议论纷纷,再加上朝堂上多方的弹劾,我们得赶紧想办法解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