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易中海说话了,陈桂芳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没有,从派出所回来,就没看见那孩子出门。”
“开会的时候,东旭没有上来跟我打招呼。”
易中海突然来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陈桂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许久,陈桂芳小心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贾张氏跟东旭说了什么?”
西厢房,贾家的房子昏暗一片,卧室的火炕上,隐约看见一个人盘着腿窝成一团。
从派出所回来,在墙上挖出藏钱的盒子,贾东旭就抱着一个铁盒子盘腿坐在炕上。
这个动作他已经保持一天了。
他现在脑子都非常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易中海、陈桂芳的另一张面孔
贾东旭打开铁盒的盖子,里面的钱他已经数过了,买了一台缝纫机就剩不下多少钱了。
哎!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呀。
贾东旭再不想面对,还是抱着铁盒子站在了易家门口。
犹豫了许久,轻轻敲响了房门。
陈桂芳打开房门,看见贾东旭,眼里的惊讶一闪而逝。
“东旭,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平日慈祥的师娘,贾东旭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搭在狼身上的狈。
贾东旭后退一步,磕磕巴巴地回答道:“有……有事情想和师父商量商量。”
陈桂芳上下打量一遍贾东旭,点点头没有说话,带着他进了卧室。
看着坐在火炕上的易中海,怎么看,怎么像一头匍匐的恶狼。
贾东旭觉得自己就像走进狼窝的小绵羊。
他搬过一把凳子,稍稍远离了炕上的易中海,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死死抱着怀里的铁盒,贾东旭觉得这样有了些安全感。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易中海看在眼里,他淡淡地问道:“东旭,这么晚,你找我有事?”
哎!
贾东旭长叹一口气,吞吞吐吐地道:“师……师父,我都不知道怎么和您开口。”
说着,他打开铁盒子给易中海夫妇看。
“我家这点钱买了缝纫机,就不剩下多少钱了。”
“我结婚的钱、给何家的赔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厚着脸皮求到您这了。”
贾东旭不知道,他的这份扭捏彻底解开了易中海夫妇心中的疑虑。
“东旭,你说这样的话,是没把我当师父。”
易中海眼神中的审视顷刻间消失了,口中的指责听起来都满满的关心。
贾东旭慌张地摇晃着双手:“师父,我不是……”
“好了,你什么样我最清楚。”
易中海打断贾东旭的解释,继续说道:“你妈不在,师父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你的婚事师父出钱给你们办,休息的时候我跟你师娘就带你先把自行车买了,咱们先去稳住秦家人,以免夜长梦多。”
“至于何雨柱家的赔款,我先帮你垫上,以后你每月还师父十万就行,一年左右也就还清了。”
对于易中海突然的慷慨,陈桂芳先是惊讶,但听到后面的也释然了。
老阴货就是老阴货,为了日后拿捏贾东旭夫妇,提前开始做铺垫了。
贾东旭一个大男人,眼泪忍不住地流,哽咽地鞠躬道:“师父……师娘,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陈桂芳扶起贾东旭,把他按回凳子上:“傻孩子,师父师娘没有孩子,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行了!回去好好睡觉,明天上班,不要把这两天情绪带到工作中,咱们的工作走神了,那可是真的会出人命的。”
易中海又变成一副严师的模样。